34 (9)
殿直撲安盛,向他尋求庇護。她們拎得清得很,安盛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也許能說上幾句好話,保住她們的小命。
安盛上前一步把胡姬擋身後,擦了把額頭冷汗,腿肚子還直打顫,他谄媚地對前來追命的孟棋楠說道:“賢妃娘娘,這兩位女子是胡越部族的使臣送給陛下的禮物,也算他們一片心意,陛下看重胡越部族,不願壞了與他們的關系,所以您看……”是不是放她們一馬?
孟棋楠柳眉橫豎:“送兩個妖精給陛下算什麽意思!晉國跟胡越的關系壞不得,那本宮跟陛下的關系就壞得是嗎?他們胡越揣的什麽心思!安盛一邊兒去,本宮今天不滅了她們難消心頭之恨!”
削鐵如泥的寶劍掠過眼前,安盛吓得都要尿褲子了,他又抹了把汗:“娘娘您消消氣,為胡姬氣壞了身子不值。看現下天色已晚,吵到太後她老家就不好了,這樣吧,小的先把帶下去,您明天再發落她們行不行?”
別的帳孟棋楠一定不買,太後的面子她卻要給三分。只見她擰着眉毛,很為難地咬咬唇,最後把劍恨恨一扔:“算了!暫且饒了這倆妖精,把她們關進牢裏,不許給吃的喝的,餓死了事!”
“是、是。”安盛急忙讓侍衛過來,押着胡姬離開蓬萊殿。兩個胡姬吓得直掉淚,一路向安盛求情:“奴婢不想死,大求您救救們!”
安盛也剛剛死裏逃生,長長喘了口氣,看着梨花帶雨的胡姬嘆道:“賢妃娘娘是宮裏最厲害的女,連陛下也要讓她幾分,她都這般發話了,們做奴才的實是不敢違逆啊。”
“大您行行好,求求您了!”胡姬把身上的首飾全拆了下來塞給安盛,“只求大幫們姐妹給仁吉大送個信,請他向皇上求情,保全們的性命。”
安盛掂掂手裏的東西,覺得這差事使得,于是一口答應:“行,這就讓帶話去驿館。不過結果如何,全看們的造化了。”
剛才雞飛狗跳的蓬萊殿現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見,所有宮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眼睜睜看着嚣張的賢妃娘娘大搖大擺進了寝殿,反腳把門踢攏合上,砰的一大聲。
阿淳望着青碧都要哭了:“青碧姑娘……”
“噓。”青碧示意他們不要說話,免得又招來怒氣,她小聲說:“先把外面拾掇打掃幹淨,待會兒看主子們怎麽吩咐再行事罷。”
衛昇一直阖眸倚榻上,剛才的動靜似乎根本沒擾到他的好眠。孟棋楠折騰許久累得慌,倒了杯茶有些燙,于是端着茶一邊吹氣兒一邊走過去。
半闕燭影,一爐香煙。衛昇還是衣衫半解地靠那裏,孟棋楠借着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他,視線最後定格褲腰那裏。
再往下拉一寸,大概就“鳥飛龍躍”了吧?
酒氣與香氣雜糅進空氣當中,孟棋楠就像吸入了一劑膽大妄為的猛藥,她摸摸手裏不算太燙的茶,估計着一杯下去會不會把表叔公燙成殘廢。
Advertisement
應該不會,他這麽生猛,豈會經不住小小挫折。她也不是想要他絕子絕孫,就是希望他最近安分些,別來折磨自己。
孟棋楠蹑手蹑腳彎下腰去,伸出兩根手指頭輕輕拉扯褲腰,刺激的感覺讓她險些端不穩杯子,晃了兩滴水出來落衛昇腿上。
衛昇觑開一條眼縫,看她埋着腦袋下面搗鼓着什麽,此情此景倒跟剛才胡姬的作為很像啊。
他微微一笑,伸手去摸她:“小狐貍。”
孟棋楠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他醒了,受驚不小,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睛裏還是一片慌亂。手裏的茶忽然燙得她端不住,她索性一口把茶喝完,舉着空杯子讪讪問:“表叔公喝不喝?”熱茶入腹,燙得她五髒俱亂。
還害羞呢。衛昇只道她是被抓了個正着而羞赧,腕上一用勁就把她拽進懷裏,湊唇去銜她的口:“喂朕好了……”
一通綿綿長吻,差點把她舌頭都吃下去。
孟棋楠因為害怕不敢反抗,心想為什麽每次要對表叔公幹壞事都不成?佛祖偏心偏心!
衛昇卻想的是她唇軟舌滑,不知吹簫功夫如何?
各懷心思的倆親熱了一會兒。孟棋楠正想該怎麽脫身,卻聽衛昇道:“朕還以為不來了。”
孟棋楠縮他懷裏,彎眼眯眯笑:“故意讓阿淳過來傳話,不就是想攪局麽?若是不來,表叔公就失身了呀,怕明早看見哭得像桃核一樣的眼睛。”
衛昇對她的嘲諷已經習慣了,反唇相譏:“就是嘴硬,如果朕真的寵幸了胡姬,恐怕才會哭瞎眼睛。小狐貍說老實話,剛才醋翻了吧?千萬別說都是裝的,朕不信。”
寡是賢內助,怎麽會吃醋呢?表叔公自作多情了吖!
孟棋楠不想掃他面子,笑嘻嘻點頭:“皇上您真了解臣妾!”
“其實,”衛昇似乎迷上了她的唇,親了又親,“朕一點也不确定會不會來,來了最好,若是不來……”
不夠了解他的女,不配跟他比肩。
孟棋楠覺得他親了這麽久是個危險的信號,表叔公大概又準備獸性大發了。她急忙避開他的嘴,努力把話題往國家大事上引:“是誰呀,是的小狐貍嘛,當然懂的心思了。是一國之君自然要把面子做得漂漂亮亮,所以給胡越的下馬威不能由來給,不僅要以禮相待,還要顯得很和氣很大度。胡越以為送倆胡姬就想化幹戈為玉帛?呸呸,不讓他們吃點苦頭,怕是不知咱們手段的厲害!反正壞當了,明兒使臣肯定要來請罪,到時把責任全推身上,諒他們也不敢造次。這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非要他們不痛快,和就痛快了。”
衛昇愈發喜歡她的古靈精怪,一翻身把她壓身下,手掌探到她的裙子底下,沿着光滑的小腿往上摸,迫不及待要去拉她的亵褲。他的嘴她胸口磨蹭一會兒,飛快用牙齒扯開了衣襟肚兜,露出兩團翹鼓鼓的軟雪。
他張口含住一只軟雪,使勁吞咂,手掌掰開她的兩條腿兒,用力按住腿根不許她拒絕反抗。
孟棋楠蹬了蹬腿蹬不動,只好淚光閃閃地求他:“今天好累,饒了好不好?”
表叔公每次時間長花樣多,被他睡一次比睡別十次還累!寡明天還要幫您打敵管母雞,放一馬不行嗎?把寡累死了表叔公有甚麽好處!
衣裳都沒脫完,衛昇的“兵器”已經抵入口準備攻城略地了,他啃咬着軟雪不肯松開,含糊咕哝:“又不要動,出力的是朕……”
她還沒準備好接納,一下就被他貫穿了身體,她疼得眉心緊皺,哼哼不停。
“輕點輕點,好疼……”
楚國美以玲珑小巧聞名于世,孟棋楠這身子本來就生得柔弱,而且還是宮裏精心嬌養出來的,自然比別更軟更嫩。衛昇收斂了些許,有些埋怨:“這都多久了還喊疼,每次朕都怕傷着……嫩乎乎像塊白玉豆腐,碰都碰不得,特別是這兒,朕養的珍蘭蕊兒恐怕都比瓷實。”
碰不得那就不要碰啊!管不住下半身還要怪寡,表叔公王八蛋!
孟棋楠咬牙切齒,恨得直擰他胳膊:“又沒求着碰,不喜歡就滾!”
“朕喜歡,就要碰。”衛昇現的臉皮也是刀槍不入,騰出手榻上的小匣子裏翻了翻,找出瓶東西倒了些許手心,摸索着塗孟棋楠桃源之外。
“乖乖的,一會兒就不疼了。”
借着油露的滋潤,緊澀的花、徑變得濕滑易入,孟棋楠被他箍住動彈不得,雙腿勾着他的手臂,被搗得哭哭啼啼。
她以前覺得自己也算欲重,可跟衛昇一比她覺得自己純屬吃素的尼姑。她吃不消他的好體力,委委屈屈拿手推他:“好了沒有嘛……好了沒有……”
“朕還沒盡興。”衛昇對她能把酥化的身子愛不釋手,恨不得真的化她身上才好,哪裏有這麽容易丢開。可是一垂眼見她眼睛都紅了,又不免憐惜起來,“掃興的小家夥,回回都要哭。”
他依依不舍地停下,俯身親了親她眼睛:“朕沒吃飽,換張小嘴兒喂朕。”
換換換……換嘴?
孟棋楠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得一巴掌扇過去:“咬斷!”
太過分了,居然想讓寡的金口去吃那種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寡人是不會吃醋滴表叔公 不要自作多情了吖!
表叔公:不吃醋就吃朕吧……呵呵呵【冷笑】
祝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謝謝cibamai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3-13 09:41:25
49V章
49、挨揍
蓬萊殿乒乒乓乓打了一夜,第二日衛昇上朝的時候,安盛清楚看見他的眼眶下面烏青一塊,像是被拳頭打的。
“陛下……”安盛顫巍巍出聲,心想是不是要勸皇上休朝一日,這副尊容被看見怎麽得了!
衛昇用指腹揉了揉被咬破的唇角,擺手道:“拿冠冕來。”
十二旒的金冕戴上,珠簾垂下剛好遮住臉龐。他回頭看了眼還帳子後面生悶氣的孟棋楠,勾勾唇道:“愛妃辛苦了,待會兒多用些牛乳羹,嘶……”
扯着嘴角傷口,好疼。
“滾!!!”
帳子裏飛出一方瓷枕砸向衛昇,差點把他腳背打腫。他愉悅地安撫炸毛的小狐貍:“朕這就滾了,愛妃好好休息。”
安盛離開時心裏面一百次告誡自己:千萬別惹了賢妃娘娘!千萬別!!!
随後宮進來收拾滿地狼藉,孟棋楠坐床上抱住膝頭生悶氣,聽到外頭的動靜更加煩躁,索性光着腳跳下床,怒道:“收什麽收!燒光算了!”說完她就推倒了燭臺,甚至還撕了幾本書扔地上引火。
他都不敢阻止,還好青碧趕了過來拉住孟棋楠:“娘娘您怎麽光着腳?您先把東西放下,咱們穿好鞋再說啊……”青碧連哄帶騙,終于把孟棋楠勸下,牽着她坐好,捧來繡鞋伺候她穿上。
看見白馥馥的小腿肚子上被摁出指印,青碧打心眼為主子得寵高興,卻又百般同情:“娘娘有氣就沖奴婢撒吧,奴婢知道您心裏苦。”
寡才不是心裏苦,寡是嘴巴酸!
孟棋楠搓搓酸脹的腮幫子,想起昨晚衛昇連哄帶騙讓她去含那玩意兒,還說只吞一吞就放過她。她信以為真,閉上眼把心一橫,湊了上去。哪曉得吃進去容易吐出來難!不要臉的表叔公捏着她下巴,強迫她張着嘴,按住她的頭不許她動,自個兒卻勁腰挺聳,一個勁兒往裏面頂。她閉不攏嘴合不上牙,只得用舌頭使勁抵,跟圓溜溜的龍首好一陣糾纏厮磨,豈料大概就是這樣刺激了他。忽然之間一股渾濁噴了出來,把孟棋楠都吓傻了。
“咳咳……”
她被嗆到,衛昇也及時退了出來,失去控制的家夥還直挺挺翹着,仿佛龇牙咧嘴地笑:抱歉,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幹嘛伸舌頭……
那樣子別提多麽欠揍了!
孟棋楠“呸”一聲吐掉嘴裏的東西,揮拳而上打中衛昇的眼眶,對他又捶又咬,還把他嘴都咬破了。衛昇自知理虧,只顧躲避并不還手,最後實經不得她鬧騰,把擒下按住四肢禁锢懷中,貼着她背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
“乖了乖了,睡覺罷。”
他仿佛還欲求不滿,貼着她腿根蹭了好久,這才不動了。
孟棋楠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差點被氣瘋了。
寡怎麽沒咬斷他咬斷他!!!
另一廂,衛昇上朝幾乎都沒怎麽說話,群臣惶惶都揣測:皇上今兒是不是心情又不好啊?誰惹着他了?後宮嫔妃伺候得不好?
殊不知他是唇上傷口疼,動一下都要撕裂了似的。一早上他都神游天外回味小狐貍的美妙檀口,臉含笑意又努力隐忍。
半強半迫都這麽銷、魂了,若是她心甘情願……
大臣們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吓得背脊直冒冷汗腿肚子顫顫巍巍,恨不得早朝趕快散了才好。這正如了衛昇的意,無上奏,他就使了個眼色給安盛,安盛便上前宣道:“退朝——”
出了宣政殿,衛昇收到了胡越使臣求見的消息,他早有預料,吩咐道:“朕換身衣裳再見他。”安盛心領神會,給仁吉回話說陛下要批折子,讓他先紫宸殿外候着。
“賢妃呢?”衛昇上了辇轎,張口就問孟棋楠哪兒。阿淳答道:“回皇上的話,賢妃娘娘已經回含冰殿了。”
衛昇也不意外她會跑,點點頭:“去她那兒。”
阿淳納悶,陛下您換個衣裳還跑這麽遠,不嫌折騰?
半道上,衛昇與同樣一臉抓痕的謝安平狹路相逢。素來桀骜妄為的謝小侯耷拉着腦袋,一邊走一邊嘆氣,差點撞上聖駕。
謝安平冷不丁打個趔趄,衛昇的辇轎也颠簸一下,他居高臨下見到謝安平竟然如此狼狽,頓時心情變得更好:“謝愛卿,這是打哪兒來又要往哪兒去呀?”
謝安平垂着眼盯住地面,無精打采道:“臣今日不當值,準備回府。”回家挨打受罵,而且還心甘情願。
衛昇眯眼:“朕交待的事辦好沒有啊?”
“還沒有……”謝安平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随口敷衍,“請皇上再寬限微臣幾日,過幾天一定給您個交待。”現他沒工夫搞陷害設圈套,屋子裏那位小祖宗都要撓死他了!
“既然不當值,就随朕走走罷。”衛昇難得逮着機會奚落謝小侯,非要他伴駕,謝安平硬着頭皮跟上,一顆心早飛回侯府裏去了。
一路上衛昇瞟着謝安平臉頰的指甲抓痕,忍着笑意明知故問:“愛卿的臉是怎麽回事?”
謝安平撇着嘴角:“……家裏的貓兒撓的。”
“肯定是好大一只貓。”衛昇笑得內傷,“對了,與薛氏的婚期定了沒有?”
“還沒。”謝安平擡起哀怨重重的眼,“臣鬥膽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臣自知頑劣配不上薛姑娘那樣的好女子,勉強成婚恐成怨偶,到時就辜負了您的一番美意。臣反複思量實覺得不妥,所以懇請陛下為薛姑娘另擇佳婿。”
話才說完,他鼓起勇氣去看衛昇的眼,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想博同情,哪知卻看到聖上烏青的眼眶破皮的嘴唇。謝小侯大驚:“皇上您您……”
您怎麽也挨揍了!您可是九五之尊吶!
衛昇握拳捂嘴警告:“咳!”看什麽看!難不成只許家有不聽話的寵物,朕還不是有!
謝安平惶恐垂眸,心想是誰這麽大膽揍了皇帝,腦海中頓時跳出個嚣張的影——賢妃娘娘。
謝小侯心中默默流淚:連一國之君也要挨女揍,這日子沒法過了……
“愛卿吶,可知這門婚事是賢妃保的媒,朕允都允了,斷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這樣讓朕很為難啊……”
連皇上也是妻管嚴!謝安平這時只恨自己為什麽沒有蘇扶桑的好皮囊和好醫術,能讨後宮霸主孟棋楠的歡心。
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當酷吏殺,去學醫懸壺濟世多好啊,至少還能救自個兒一命不是?
到了含冰殿,衛昇順便看了眼新簇的紫蘭殿,順口就道:“愛卿,抓住上回縱火燒殿之,朕重重有賞。”
诶呀!有戲!謝安平一點就通,頓時大喜過望,立馬拍胸脯保證:“十日之內,保證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待!”
衛昇微微笑,撇下他去見孟棋楠了。
既然想把小狐貍扶上位,那幾個絆腳石,朕就勉為其難替她除了罷。
衛昇駕臨之前,早有宮把他要換洗的衣裳送到含冰殿,孟棋楠一見他的東西就氣,拿起剪子咔嚓嚓全絞了個稀巴爛。青碧紅绛都要攔她,她舉着剪子對準她們,怒目圓瞪:“誰過來捅誰!”
青碧她們不怕死,就怕衛昇記恨上了孟棋楠,拼了命都要搶。孟棋楠哪兒舍得真的傷了兩個心腹,吓唬不成反被奪了剪子,只得幹坐着生悶氣,氣鼓鼓瞪她們。
紅绛心疼地捧起龍袍:“裏衣都爛了,還好外衫沒怎麽受損,補補吧。”
青碧道:“來不及了,上回不是幫娘娘給陛下做了件竹青的中衣嗎?看那顏色跟這個能相配,快拿過來。”
紅绛取來竹青中衣,又把外衫袖子上的小口子用針腳密密紮了,一點痕跡也沒落下,剛收了布頭還沒來得及撿走針線,衛昇就來了。
他見到桌子上的衣裳,一眼認出有件是不一樣的,拿起來端詳便發現不是尚衣局的手藝,放到鼻端嗅了嗅,香味跟孟棋楠身上的一模一樣。一擡眼看見她正坐那裏,面前還放着針線簍子,衛昇就像灌了一大口蜜,甜到心裏去了。
“想朕了嗎?”
衛昇腆着臉過去抱孟棋楠,孟棋楠沒動,手裏捏着根細針,眼睛卻瞄向遠處。
一針紮不死這厮,剪子哪兒?寡捅死他!
但是剪子已經被青碧藏得妥妥的了,衛昇眼尖發現她指間的針,親昵她臉頰磨蹭:“給朕做衣裳呢?這麽貼心真招喜歡,今兒晚上朕還過來,等着朕,朕好好疼,疼到骨子裏……”
寡每次是真的疼到了骨子裏!
孟棋楠現不想捅死他,只想拿針縫上他的嘴。
兩溫存一會兒就一起用了膳,眼看時辰差不多了,衛昇牽起她的手:“走,陪朕去會會胡越。”
仁吉半夜得到了賢妃娘娘大鬧寝殿,并且要處死胡姬的消息,天沒亮就趕進宮求見衛昇。那時衛昇上朝沒有接見他,下了朝傳話的又說衛昇換衣裳去了,請他移去偏殿坐着等。仁吉想換件衣裳是多快的事兒,不敢貿然走開,頂着日頭紫宸殿外一直候着,足足候了兩個時辰,衛昇才姍姍來遲,身後還跟着位昂着下巴的女子。
仁吉暗自揣測這就是賢妃了,他站了半天腿都硬了,勉力下跪行禮:“臣仁吉叩見晉皇陛下、娘娘。”
衛昇倒是一如既往地和氣:“快快請起。”
仁吉起身,平視的眼不經意瞟過衛昇青烏的眼眶,同時感受到一股熱烈的虎視眈眈的憎恨。他來之前做了功課,知道這位賢妃娘娘是晉皇的新寵,他想肯定是昨晚進獻胡姬的舉動激怒了她,所以才招來這樣的恨意,一下緊張得手心冒汗。
殊不知孟棋楠只是埋怨:都怪們的胡姬獻媚勾出了表叔公的火,換個勾引的法子不行麽?非要吹簫!害死寡了……
尴尬的時候,仁吉硬着頭皮開口:“想必這位就是賢妃娘娘了,果然如傳聞中貌美如花,端莊大方。”
孟棋楠白他一眼,明顯不買賬:“不敢當,說起貌美如花本宮哪兒比得上胡姬呀,不然大您也不會把她們獻給陛下了,不是嗎?”
仁吉讪讪地笑:“胡姬只是草原上不起眼的小花,而娘娘是華貴美麗的牡丹,區區野花怎麽跟國色相比?娘娘才是百花之首呢。”
孟棋楠扶扶鬓角,陰陽怪氣地說:“是說本宮有母儀天下之相?承您吉言了大,若是皇上封了本宮為後,本宮一定送份大禮給您。”
誰都知道晉國後位虛懸,後宮嫔妃角逐難分高下,仁吉聞言驚出一身冷汗,擦着額頭解釋:“下、下不是這個意思……”
“嗯?那是說本宮不配當皇後?!”
“……”
胡攪蠻纏的孟棋楠,差點把沉穩內斂的仁吉逼得破功,他趕緊岔開話題:“晉皇陛下,聽聞貴國盛行擊鞠之術,剛好下的侍衛隊也對此略懂一二,他們尊敬陛下,請求禦前表演獻技,還望陛下賞臉一觀。”
孟棋楠眼睛一亮,打馬球!她不住給衛昇甩眼色:去!去!答應他!
衛昇微微一笑:“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酒叔發現小妖精們都變羞射了!!!不就是吹個簫嘛,你們這麽純情,酒叔忽然都不好意思再重口味了啦!!!
女主:寡人想爆菊報仇……請求作者親媽同意!
酒叔:轉發@表叔公
50V章
50、擊鞠
擊鞠始于本朝開國,原是軍營将士在打仗之餘消遣時光的小游戲,後來随着國家的穩定,戰亂漸少,擊鞠作為一種訓練騎兵的手段就保留了下來,并且流傳到京城皇宮,成為皇族貴胄喜愛的活動。擊鞠之時要設兩隊人馬,分別八人,騎手身穿顏色鮮豔的窄袖胡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手執長四尺的長頭形月牙拐鞠杖,争相擊打一枚朱紅漆的圓球,把球打進對方的球門之中便算贏了。
晉國已有兩百多年的歷史,經歷了七代君王,傳到衛昇手中,當年馬背上奪天下的彪悍早已蕩然無存,開國從武治國從文,但守國卻又要文武兼備。衛昇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登基以來不僅興科舉,也很注重武将的培養和留用。不然他不會硬要讓紀婕妤這樣的女子入宮,除了恩賞紀家,也是用她來牽制其兄紀将軍。
而謝安平一流,雖是滿身惡劣習性,但骨子裏到底還有侯門血脈的殺伐氣魄,衛昇提拔他,也是不想朝中文臣太重迂腐了天下,他希望文不勝武武不壓文,雙方勢均力敵就好,關鍵是要為他所用。
制衡,是帝王權術的精妙所在。
不過胡越這番請求獻技的說辭就大有名堂了,表面上說是由他們部族表演,但問題是總不能讓別人一個隊在賽場上跑來跑去吧?晉國必然也是要出隊應戰的。而且衆所周知,擊鞠的實力也就代表了騎兵的實力,胡越此舉擺明是試探晉國的軍力。晉國如果在自己的地盤輸了比賽,不僅面上無光不說,還很有可能激起胡越的異心,不出五年必遭來犯。
衛昇很明白,這一仗必須贏。但是究竟讓哪些人參賽,又讓他大傷腦筋。
胡越已經說了,這些擊鞠隊員只是随行的一般侍衛,地位卑微。盡管明知其中有烏獲王子這樣的人物在,衛昇也不便點破,更不好堂而皇之派什麽左右衛将軍出戰,否則別人可要說他以大欺小了。思來想去似乎也找不到幾個好用的人,衛昇很是發愁,眸子頓時陰霾下去。
球場設在禁宮南邊的寶津樓前,高高的塔樓上有一塊延展出來的平臺,正适合觀看者觀賽。而下方賽場長二十丈寬十丈,一片平坦開闊,左右兩方的地上分別匍匐着兩個三尺見方的藤箱,便是球洞了。跟寶津樓正對的地方、球場另一側,也有一處擂臺,上面擺着幾架助威的打鼓,臺子中央立一根高聳的旗杆,上面系着花球,勝利者可以取下帶走。
胡越擊鞠隊身着墨衣額綁紅帶,人高馬大的一排站在塔樓下方,顯得既魁梧又兇悍。相比之下,晉國人的身形就未有這般高大壯實,似乎孱弱了些。
孟棋楠陪着衛昇登上寶津樓,看見馬兒被人牽入賽場,不禁手癢起來。她扯住衛昇袖子,嘟起嘴撒嬌:“皇上,臣妾也想玩兒。”
衛昇徐徐轉過臉來,眉心皺起:“胡鬧。”
孟棋楠眨眨無辜的大眼睛:“臣妾才沒有胡鬧呢,臣妾騎術不錯的呀。皇上您讓我玩兒嘛……求您了求您了!”她搖得衛昇頭都暈了,黏上去又磨又蹭,“您就答應我罷,我不會給您丢臉的,皇上——”
衛昇不松口,孟棋楠就一直鬧,這時仁吉也來勸:“侍衛們都是粗人,娘娘乃千金之軀,他們不敢冒犯娘娘。”
“那就不要侍衛,換成女人來比。”孟棋楠瞪着仁吉,“本宮聽說胡越男女老少皆擅騎射,常言道巾帼不讓須眉,以前老是你們男人比來比去的多沒意思,今天本宮願和貴國女将一較高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你若同意,本宮這就讓人把胡姬帶到這裏來。”
“這……”仁吉又開始冒汗,遲遲拿不定主意。
衛昇卻勾唇一笑,送了個贊美的眼神給孟棋楠。小狐貍好樣的,就是別讓他們稱心如意,想借機試探我晉國兵力?偏不讓你如願!
仁吉猶豫了一下,道:“請陛下與娘娘稍候片刻,在下此行并未帶太多侍女随行,而且她們多數不懂擊鞠……容在下去問問再來回話。”
孟棋楠笑嘻嘻揮手:“去吧去吧,只要會騎馬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來了再學嘛。”
仁吉擦了把汗匆匆下樓,衛昇眼睛往胡越衛隊一瞟,頓時看見一名侍衛悄悄離隊走開。兩人應是找地兒商量去了。
衛昇也不關心和仁吉商量的人是不是烏獲,他轉過頭問孟棋楠:“小狐貍,萬一仁吉真的答應了,你從哪兒找人跟胡姬比?”
孟棋楠白他一眼,一副“表叔公你真是多此一問”的表情:“你後院母雞那麽多,随便拉幾個打架兇的出來就行了。”
衛昇不信:“你說她們勾心鬥角朕不疑,可是騎馬擊鞠?呵呵,一群嬌生慣養的弱女子,連走路都嫌累,你确定她們能上場?”
孟棋楠現在的表情是“表叔公虧你還睡過她們,連人家會些什麽都不知道!”,她呲呲牙:“反正我有辦法讓她們上場,現在你讓安盛把人叫來,到時候我負責指揮她們,你只要在旁邊支持我就可以了。”
衛昇摸摸下巴,覺得此法可行:“好吧,但是愛妃吶,萬一還是湊不夠人怎麽辦?還有啊,你不能輸,輸了落朕的面子。”
“表叔公你怎麽這麽婆媽啰嗦,湊不夠就找幾個人充數,喏!姓謝的長得人模狗樣的,換上女裝應該勉強湊合,實在不行拉他湊數了!”
謝安平剛剛來就聽到孟棋楠打他的主意,被撓破的臉愈發頹喪:“賢妃娘娘,微臣這模樣那兒能跟蘇太醫比啊,他扮女子才叫美呢。”拉人墊背一向是謝小侯的長項。
孟棋楠撫掌:“哎呀,擊鞠這麽危險,萬一有人受傷了呢?需要人救治的呀!快快把蘇太醫請來!”巴掌大的小臉蛋兒滿滿是笑意和歡喜。
衛昇恨鐵不成鋼剜了謝安平一眼,悠悠開口:“安平,下個月十八是好日子,你和薛氏的婚期就定在那日吧。”
又把朕的情敵弄來礙眼!你家的貓怎麽沒撓死你!
謝安平:“……”臣錯了皇上!收回成命啊皇上!給條生路啊皇上!
衛昇轉過頭去,不屑看他的窩囊樣。
大約過了一刻鐘,仁吉回來了,他笑嘻嘻回話:“啓禀晉皇陛下,臣帶來的胡姬中只有兩三人會騎術,勉強能夠上場。但是比賽需要八人,而賢妃娘娘又非常感興趣,所以臣鬥膽提議每方出四名男子四名女子,一起同場娛技。不知賢妃娘娘覺得怎樣?”
衛昇抿住了唇。這個烏獲果然不能小觑,借口找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一點虧也沒吃。無論晉國答不答應,試探軍力這一局都躲不過去,區別只在展現八個還是四個精銳騎兵而已。既然躲不過,那就戰好了,贏他們一場!
他準備拒絕:“男女有別,還是算……咳!”
孟棋楠冷不丁狠狠擰他一把,搶先把話說了:“行!就這麽定了。本宮現在去換衣裳,半個時辰後正式比賽。”
“朕覺得……”
“皇上您跟臣妾來,臣妾有悄悄話跟您講!”
衛昇還想出口否定她,卻被她揪到一邊。孟棋楠仰着臉,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哀求:“表叔公讓我玩兒一次,就這一次!我保證不給你丢人,我一定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給你掙多多的面子!求你了求你了……對了,你要是答應我的話,我、我……我今晚上給你吹簫!”
衛昇沒想到她連這種條件都說出來了,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小點兒聲!你怕別人聽不見是不是?!”他惱她不知輕重,同時又有些難堪,臉都紅了。他怒氣騰騰地瞪了她一會兒,看她依然是那副搖着尾巴讨好的乖模樣,瞬時心軟。他無可奈何嘆了口氣,一根手指戳上她眉心:“頑劣!待會兒自己當心些,別傷着就行。”
孟棋楠開心鑽進他懷裏,踮起腳去啃他的下巴:“說定了,不許反悔!”然後她提着裙擺興沖沖跑下了寶津樓。
衛昇摸着微微泛疼的下颔,巴不得立刻天黑睡覺。
孟棋楠換了騎裝,後宮裏的莺莺燕燕也聚集到了寶津樓前面,自動整齊排列成方隊。孟棋楠巡視一圈,對她們筆挺整齊的站姿很滿意,于是發話了:“本宮今天叫你們來,是有很重要的任務交待各位。首先,會騎馬的站出來。”
衆女想起上回太液池的遭遇,不免心有餘悸,遲遲不敢動作,害怕槍打出頭鳥。
孟棋楠見沒人動,踱到一女面前:“李寶林,本宮記得令尊是五品歸德郎将,曾駐守過晉越關?”
李寶林屈膝回話:“正如娘娘所言。”
“那你在邊關長大,居然不會騎馬?”
李寶林有些害怕:“臣妾以前是會的,但入宮以後就再沒有騎過馬,恐怕已經不會了。”
“以前會也行,你先出來。”
李寶林不情不願地出列,孟棋楠手執鞠杖繼續訓話:“實話告訴你們,今兒可不是本宮心血來潮要找你們麻煩,本宮是受皇上所托辦事。此事辦得好,龍顏大悅,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會騎馬會擊鞠的就站出來,過了這村沒這店,待會兒不要怪本宮不給你們機會。”
話音落下,有兩女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