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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難道沒聽過嗎?”
還是那麽牙尖嘴利。衛昇一跟她吵嘴就覺得隔閡煙消雲散,他一副“吾家有女初成長”的表情:“愛妃懂事了,朕很欣慰。你這是打哪兒來?”
剛才他接見完仁吉,就抽空去紫蘭殿露了個面,關懷一下紀貴妃,出來的時候經過含冰殿門口,正說“偶然”想起賢妃進去坐坐,青碧卻告知孟棋楠沒在。大老遠趕來見小狐貍卻撲了個空,衛昇登時不悅,陰着臉要回蓬萊殿,卻喜出望外地在路口逮住了人。
這般活潑可愛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他站着等孟棋楠自投羅網,可她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還差點摔倒。
小狐貍你說沒朕看着你護着你怎麽得了!
“臣妾無聊,随便走了走。”孟棋楠輕描淡寫,勾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皇上您又是打哪兒來往哪兒去啊?”
你是剛看了紀貴妃吧?喲,表叔公您可真是如願以償了,現在可以正大光明和心上人卿卿我我,寡人真是恭喜您了。
那怨恨的小眼神,那不屑的小表情,處處都透露出一種“我很不爽”的信息。
衛昇皺着眉頭,心想小狐貍到底怎麽了?經過多次心靈上的打擊與摧殘,他再也不敢貿貿然把孟棋楠的反常理解為吃味。
他不說話,孟棋楠白他一眼。喲,敢情表叔公您老人家還有膽做沒膽認?
心裏愈發酸澀。
“你拿的什麽?”衛昇眸子一低,發現她手裏攥着包東西,便拿來打開一看。
紅紅白白的糖丸,有些奶香氣味。
“還我!”孟棋楠寶貝兒似的一把搶回來,護在懷裏,“大男人家家,怎麽連女子的零嘴兒也要搶。”
衛昇啞然失笑:“小狐貍真小氣,連顆糖也舍不得給朕。朕該把你扔到戶部去守銀子,肯定一個子兒也不少。”
呸!寡人就是你手下打雜的,一會兒管雞圈一會兒看庫房,寡人又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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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棋楠撇撇嘴:“是啊,臣妾就只配做苦力,哪兒能像某人高床軟枕作威作福的過好日子……皇上有事就去忙罷,臣妾先回宮了。”言畢她趾高氣揚昂着頭,連絲兒餘光也懶得給衛昇,扭着腰婀娜多姿就走了。
衛昇急忙拽住人,不滿地瞪她:“朕開口讓你走了麽?沒規矩的小東西,頑劣!”
孟棋楠努努嘴,心想你又不是才知道寡人頑劣。
衛昇就喜歡她使小性子的模樣,意味深長瞟了邊兒上的安盛一眼,安盛立即領會到聖意,叫宮人們都退遠些轉過身去不許看。
衛昇捧起孟棋楠的臉,俯首下去親親她的唇:“想朕了嗎?”
孟棋楠咬緊牙關不肯張嘴,鼻腔裏不屑地嗤了一聲。
想你個大頭鬼!你跟紀貴妃滾作一團的時候想過寡人嗎?虛情假意!惡心!
他見她不答,卻也不介意,而是親昵摩挲着她的臉頰,低低道:“等朕忙過這一陣再好好陪你,嗯?”
忙忙忙!忙着跟紀貴妃颠鸾倒鳳吧!
孟棋楠擡起手背抹抹嘴,冷他一眼:“那您就去忙罷。”說完竟自顧自扭頭走了。
“小東西。”衛昇又愛又恨,笑着搖搖頭,遂回紫宸殿批折子去了,走在路上他舔舔嘴角,吃到孟棋楠香唇餘留的甜味,便有些想念,于是吩咐,“安盛,把賢妃吃的那種糖拿些給朕。”
安盛諾諾答道:“是。”之後就去找糖了。
衛昇抿着唇還在回味,不由微微嘆息。如今不便明目張膽吃小狐貍的嘴,那只好吃點糖聊以慰藉了。
安盛去拿糖,卻是小半個時辰才回來複命,而且還兩手空空。
衛昇納悶:“叫你拿糖怎麽去半天?”
安盛一副把差事辦砸了的愧疚樣:“小的沒用,不曉得賢妃娘娘的糖果子是哪裏來的。小的問過青碧和紅绛兩位姑娘了,她們說這糖不是小廚房做的,于是小的又去問禦膳房,可一打聽,他們也說沒給過賢妃娘娘。小人沒用,請皇上責罰。”
咦?衛昇也覺得奇怪,眉心微蹙:“你叫青碧拿顆糖來給朕。不要讓賢妃發現。”
這次安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手心捧着絲帕,帕子裏放了兩粒糖丸子。
衛昇拈起聞了聞,便喊來了趙剛:“給朕查這玩意兒是哪兒來的。”
趙剛可不是吃素的,傍晚時分便把糖丸子的來歷查得一清二楚,連牛乳是從哪頭牛身上擠出來的也沒落下。
“啓禀陛下,此糖丸是驿館裏的胡越廚子所制,據說乃是胡越部族的傳統吃食,不過應烏獲要求,特地加了玫瑰花汁進去。”
衛昇心裏一沉,擡眸陰鸷:“烏獲?”
“是。而且所制的果子全部給了烏獲,其他人并沒有。”
……
衛昇默了須臾,忽然抓起硯臺砸了過去,差點把趙剛的腦袋都打破了。
“混賬!飯桶!”
朕的小狐貍都被人勾搭上了你們也不知道!一群酒囊飯袋!
趙剛跪着不敢吭聲。
冤啊,屬下冤啊!不是陛下您說撤了對胡越的監視麽?
果然攤上賢妃娘娘就沒好事兒……嗚嗚嗚。
衛昇覺得頭頂一團綠雲揮之不去。他咯咯磨牙,想起今天孟棋楠怪裏怪氣愛理不理的樣子,茅塞頓開。
小狐貍你本事啊,勾三搭四有了新歡就把朕抛在腦後了?
好一對奸、夫、淫、婦!
心生一計,衛昇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喊趙剛:“起來,朕另有一事交待你。這回再辦不好,你就提頭來見!”
之後七八日,衛昇再也沒有召見胡越使團。直到太後壽誕這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就要寫到酒叔最愛的輪輪輪大戲了!雞凍(≧▽≦)/
60V章
60、奸夫
這日朝會下了之後,百官先是齊聚含元殿,與衛昇一齊向太後祝壽,翰林院寫了檄文當衆頌揚太後,衛昇則給太後加了尊號。之後外臣與蕃邦使節觐見朝賀,胡越部族的仁吉頭頂金冠,後檐尖長,如大蓮葉,服紫窄袍,金蹀躞,他叩拜的時候立左足,跪右足,以兩手着右肩為一拜,口中恭祝太後萬壽無疆。除了珍寶,他們還獻上駱駝兩頭。其他各國的使臣也紛紛行禮觐拜,略過不提。
繁冗的典禮結束之後,聖駕鳳鸾移步麟德殿,君臣同賀萬壽。太後早已不喜這種熱鬧,便先回興慶宮更衣,待到晚一些的時候再去露面。這個時候,各宮嫔妃也出動了,先往興慶宮祝壽,再去麟德殿參加筵席。
含冰殿內,紅绛正火急火燎地催孟棋楠動身。
“娘娘!墨兒說太後已經起駕回興慶宮了,咱們再不出門就晚了!”
“慌什麽。”孟棋楠懶懶打着哈欠,一副睡容倦怠的懶散模樣,不慌不忙道:“從含元殿回興慶宮少說也要半個時辰,咱們慢慢拾掇,來得及。”
紅绛被她萬事不上心的态度激得直跺腳:“對門的紀貴妃可是早早就去興慶宮候着了,她慣會做表面功夫,咱們可不能輸她。”
孟棋楠還是無所謂的口氣:“你也說那是表面功夫,個個嫔妃都做表面功夫,沒準兒太後她老人家壓根兒就不稀罕。快過來給我梳頭,我要個漂亮的發髻。”
紅绛幹着急也沒用,只好快步過去先用篦子為她理了頭發,又從兩三寸高的白玉瓶兒裏面倒出刨花水,裏面兌了泡過薄荷、香白芷、側柏葉的雪水,有一股子淡香味道。
紅绛拿抿子蘸了刨花水抹在她頭發上,道:“奴婢給您梳個螺髻吧,剛好戴那套金絲紅寶石的頭面,還有步搖。”
這些都是衛昇送的,孟棋楠不想要,直接否定:“給我梳飛仙髻,用我嫁妝裏羊脂玉的頂簪,再選條淡色的裙子。”
紅绛遲疑:“太後娘娘壽宴,您太素淨了不好吧?”
正是跟後宮妖精們争奇鬥豔的時刻,娘娘您完全不想出戰是怎麽回事?皇上的魂兒都要被她們勾走了!
必須振作啊賢妃娘娘!
孟棋楠望着銅鏡裏本來就清秀有餘美豔不足的臉蛋,托腮道:“那就換成瑪瑙的,衣裳還是不要太豔了,今兒我又不是主角。你要是還嫌太素了,就給我眉間貼個紅花钿。”
倆人不緊不慢地打扮,青碧則捧着一條長匣子進門。
“娘娘,百壽圖已經裱好了,您看看怎麽樣。”
說罷她取出畫來展開,只見上面寫滿了壽字,每個都是不同的字體,整整寫了九十九個,這九十九個又拼成一個大大的“壽”字在中央。全是孟棋楠親筆所書。
紅绛拿了花钿讓孟棋楠選,孟棋楠正在眉間比劃,回頭看了眼百壽圖,道:“行,你再在上面落個我的印鑒,就是得讓太後知道是我親手寫的,這才叫心意呢,比那些表面功夫強多了。”
青碧微笑,她就知道她家娘娘看起來糊塗,心裏頭精明着呢。
就算皇上恩寵不在,只要牢牢靠住太後,這宮裏的日子才不會難過。
扇面桃紅钿,飛仙靈環髻,金嵌瑪瑙雲形簪,碧玺花卉墜子。孟棋楠妝容完畢,穿上淺碧色的折枝芍藥裙、鑲金邊杏粉五彩繡祥雲綢面褙子,肩上搭了條秋香色的披帛,漂漂亮亮出門了。
她這樣子進了興慶宮,混入一群頭面齊整衣着華麗的嫔妃當中,對比下更像是京中誰家尚未出閣的小女兒,又嬌又乖。
淑妃德妃禁足一個多月也憋得夠嗆。所以當從來眼高于頂的淑妃看見孟棋楠時,只是把臉別了過去。而德妃仿佛不曾跟孟棋楠結怨,微微一笑:“賢妃妹妹來了。”
孟棋楠看她倆站在一起,發現新上位的紀貴妃單獨立在另一邊,也沒跟誰說話,淡淡處之。
她頓時明白了。淑妃德妃之所以沒有橫眉冷對甚至還笑臉迎人,一來是同情她孟棋楠與倆人一樣失寵,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二來恐怕是想與她結盟共同對付紀貴妃。
宮裏有句老話說得好啊,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虛情假意誰都會,孟棋楠笑吟吟道:“許久不見德妃姐姐,您還好吧?淑妃姐姐可好?”
德妃從來都是和氣模樣:“好着呢,倒是有些日子沒見妹妹,更加明豔動人了。”
淑妃這才不鹹不淡開了口:“都好。”
孟棋楠這人雖然不是牆頭草兩邊倒,但她心頭不痛快的時候,就最喜歡給別人也找不痛快,于是親熱挽上德妃和淑妃的手:“咱們過去給貴妃姐姐打個招呼。”
德妃和淑妃有些錯愕。賢妃她……腦子壞掉了?
孟棋楠笑得無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們仨就湊一堆鬥去吧,寡人旁邊吃茶嗑瓜子看戲。打得越厲害越好喲,最好先把表叔公弄個半死!
即刻太後回來了,紀貴妃作為衆嫔妃之首,帶領大夥兒磕頭行禮,然後挨着送上壽禮。紀貴妃自己常年吃齋念佛的,所以送了太後手抄的經書還有一串佛珠。太後一直就不喜歡她,流芳接了東西她只是略略掃一眼,道:“不錯,不過哀家瞧賢妃手上那串珠子更好些。”
兒子選的人不是她中意的人,老人家心裏也憋悶,當衆就不給紀貴妃面子。
孟棋楠惶恐。表叔公的老娘,咱知道你疼愛寡人,但一碼歸一碼,您當衆誇我就行了,別讓紀貴妃下不來臺啊!雞圈裏現在就屬她最大,寡人得罪了她很可能連根兒毛都不剩!
她趕緊笑呵呵打圓場:“臣妾的珠子哪兒有貴妃姐姐的好,聽說太後您手上這串可是皇上親自挑的,這份心意才是最難得的。”
誰送的東西當然都沒親兒子送的好,太後這才“勉為其難”收下佛珠,沒再找紀貴妃的茬,而是笑着看孟棋楠。孟棋楠趕緊呈上百壽圖,流芳展開畫軸,太後一看立即贊不絕口,把孟棋楠一陣猛誇。
孟棋楠面皮繃着笑,實則膽顫心驚。完了,姜還是老的辣。表叔公的老娘明裏是喜愛寡人,暗裏卻是暗示寡人投到她麾下,聽她吩咐為她辦事。後宮裏誰不鬥啊,就算是皇帝他娘也要跟皇帝鬥!
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之後其他嫔妃也依品級獻上壽禮,多數時候太後只是點個頭表示知道了,并不關心她們送的什麽。都是些無名小輩,起不了甚風浪,她老人家對生不出兒子又幫不了自己的人,向來不屑搭理。
興慶宮一折騰又是半天,孟棋楠從那兒出來幾近黃昏,這時衆女本該直接去麟德殿赴宴,可她不想立馬就看見表叔公那張臭臉,還有他和心上人眉來眼去的讨嫌模樣。于是她望望夕陽,道:“好像要起風,青碧回去拿件披風。我在花園裏等你。”青碧害怕她溜,囑咐紅绛跟着她,趕緊跑回含冰殿去了。
孟棋楠帶着紅绛,慢悠慢悠地往花園子裏踱去。淑妃見狀,納悶道:“賢妃往哪兒走呢?去麟德殿不是那邊啊。”
德妃淡然道:“不知道,興許她有什麽事罷。”
“能有什麽事?她又不掌宮,皇上也不寵她了,正該修身養性,這種時候到處亂跑肯定在打算籌謀!”淑妃眼珠一轉,撺掇德妃,“鐘碧月,咱們跟上去看看。”
盡會說別人,高夢瑤你怎麽不照照自個兒該不該修身養性?德妃睨她一眼,把心中那點的輕蔑掩飾得很好:“賢妃今非昔比,早已不足為患,你何必總是盯着她不放,白白浪費精力。”
淑妃諷道:“喲!敢情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記得是誰害你被皇上罰的?反正我還記着這楚國小妖精的手段,正好她現在不得勢,若有個什麽把柄被抓到……呵,能少一個是一個,保不準哪天她跟紀貴妃聯手,你我恐怕只有挪地兒去冷宮了。”
德妃拿手絹捂着嘴,咳了兩聲:“風有些大,本宮要回去添件衣裳,妹妹請便。”說完在宮婢的攙扶下先行離開。
淑妃沖她背影重重嗤了一道:“畏畏縮縮,小家子氣!”她毫不猶豫就循着孟棋楠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德妃走了一截,看淑妃沒有跟上來,便吩咐親信:“直接去麟德殿。”
她的心腹梅雪道:“娘娘,其實淑妃也言之有理,咱們沒道理要忍着賢妃,您看她這麽讨太後歡心,難保沒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德妃沉眉:“本宮覺得有些蹊跷,皇上從來都是暗地裏護着紀婉蘭,怎麽忽然這個時候寵上了,賢妃的寵又失得莫名其妙……且再看看,不急于一時。”
孟棋楠晃悠着又到了花園假山,忽然看見假山高上插着束花,便叫紅绛爬上去取下來。
是夜來香,花枝下面系着小袋子,裏面放了一顆瑪瑙糖丸。
孟棋楠扔了顆糖進嘴裏,甜得笑眯眯的。紅绛不解:“娘娘您在笑什麽?”
孟棋楠答非所問:“今天外朝的使臣也來給太後賀壽嗎?”
紅绛點頭:“來了好多使節呢,聽墨兒說胡越部族還送了一種駝背的馬!”
駝背的馬?孟棋楠迷糊道:“什麽馬還是駝背的?能騎麽?”
紅绛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的。”
孟棋楠托腮好奇,冥思苦想這駝背的馬該是什麽樣。
哎呀!親自問問傻大個兒不就清楚了?
天色漸漸晚了,孟棋楠手捧夜來香,被濃郁的香味嗆得連打幾個噴嚏:“阿嚏阿嚏阿嚏——”她拿手捂着鼻子,擡頭可憐兮兮,“我好像染上風寒了……紅绛我頭疼,今晚宴席就不去了,您去給安盛說一聲。”
紅绛好騙,真的以為她病了,關心道:“那奴婢先送您回去,然後再去找安公公。”
孟棋楠道:“你趕緊去,不然待會兒皇上問起來不好交代。我現在就往回走,半道肯定能碰上青碧,沒事兒的,別擔心。”
支走了紅绛,孟棋楠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捧着花兒靜待天黑。
另一廂,衛昇回蓬萊殿更衣,換上一套暗紫色的便服。
“都安排好了嗎?”
趙剛答:“是,屬下親眼看見烏獲去假山那裏做暗號,剛才影衛來報,說賢妃娘娘已經拿到東西了。”
正說着,安盛進來道:“啓禀陛下,含冰殿來人禀告說賢妃娘娘身子不适,今夜不能出席了。”
衛昇笑得有些寒碜人:“叫愛妃好好養病,朕明早去看她。”安盛領旨出去給紅绛回話,衛昇趕緊壓低聲音對趙剛道,“你去給謝安平說,叫他務必拖住烏獲,晚些再放人走。”
他咬牙切齒,摩拳擦掌。
小狐貍你玩兒紅杏出牆?朕就來個李代桃僵!
他當了許久的皇帝,這是頭一回扮奸夫。
作者有話要說:酒叔:二缺的閨女兒不忍直視……送給你了!任你處置!@表叔公
女主:你是不是親媽!!!寡人要約會的是新鮮肌肉男!!!_
表叔公:賞親媽一百個漂亮的軟妹紙,外加一百個面首!╭(╯3╰)╮
烏漆墨黑王子:~~o(>_<)o ~~
61V章
61、勾引
壽宴酉時就開始了,謝安平謹遵聖谕不敢有誤,直接抄起酒壺去找仁吉,灌了他幾大杯。仁吉見他十分熱情不好推脫,心想胡越族人向來海量,便也來者不拒。
可不知謝安平拿的是壺什麽佳釀,吃進嘴裏甜滋滋的,但片刻後酒勁上來,仁吉居然暈乎乎的了:“謝、謝侯爺……在下不勝酒力,晉皇陛下還未到,我若醉酒在此恐是失禮……”
謝安平很豪邁地拿袖子抹抹嘴,暗中把下了藥的酒吐在衣裳上,大咧咧道:“貴部千裏迢迢來為我朝太後祝壽,皇上高興得很,所以專程命我好好招待諸位,定要無醉不歸才好。使節大人別客氣,來,咱們先喝個痛快!就算吃醉了,大不了去偏殿躺躺,本侯再挑幾個貌美宮婢過去伺候,包大人滿意!”說着又給仁吉斟滿酒杯。
仁吉架不住小侯爺的軟磨硬泡,又連吃了兩三杯酒,然後癱倒在酒桌旁,擺着手呓語不斷:“喝、喝……喝不下了……”之後竟打起了呼嚕。
謝安平一陣偷樂,貌似随手指了仁吉身後的幾個侍衛:“你們把使節大人扶到偏殿休息吧。”
烏獲剛好就是他指定的人選之一。等到衆人服侍仁吉歇下,謝安平很快招來一群樂師和歌舞姬,在偏殿的外屋就吹拉彈唱起來,他還笑眯眯拍着烏獲肩膀說:“隔壁這麽熱鬧,你們卻要在這兒照顧醉成一灘泥的使節大人,實在是太寂寞了些。這樣,咱們索性就在此地樂一樂,本侯舍命陪君子!诶,你們玩骰子的不?哎呀許久不賭爺手都癢了,咱們來搓幾把,贏了都是你們的,輸了算爺的!”
很快謝小侯讓人送來骰盅等玩意兒,脫了衣裳和胡越侍衛們大呼小叫的開賭,旁邊莺莺燕燕把他們團團纏住。烏獲一時無法脫身。
謝安平一邊下注一邊拿眼瞄烏獲,感慨爺這個金吾衛的差事當得真是不容易。平時抓奸臣審犯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要幫皇上争風吃醋,徹頭徹尾的狗腿子一個!
趕明兒非得向陛下多要些賞賜不可,拿回家全部送給撓人的貓兒,應該就不會被抓破臉了吧?
想到這裏謝安平又渾身充滿鬥志,扯大嗓門喊烏獲:“兄弟過來下注了!”
話說孟棋楠在花園子裏等了半天,眼睜睜看天色黑下來,手裏的夜來香都快蔫兒了,卻還是沒等來人。
腿都站麻了,她捏起粉拳捶捶大腿,撅着嘴埋怨:“傻大個來不來啊,不來我回去睡覺了。”麟德殿的絲竹聲飄到花園,她聽見了摸摸耳朵,酸溜溜恨道:“荒、淫無道的昏君!”
一想起衛昇在前面吃着美味佳肴、抱着美人嫔妃,孟棋楠覺得自己孤零零回去實在太凄涼了,于是她拿定主意繼續等,別的什麽都不圖,至少吃幾塊傻大個的糖,嘴巴甜了心裏頭也好受些。
假山小徑滿蒼苔,夜風嗖嗖吹過涼悠悠兒的,孟棋楠站得不耐煩,想起假山石下面辟有納涼的空地,應該還設有椅登,遂借着遠處一盞昏昏暗暗的宮燈光亮,越發往假山深處走去。
誰知沒走幾步,呼一下宮燈滅了,偌大花園都陷入了漆黑當中。兩側的山石高聳嶙峋,黑黝黝的奇形怪狀在夜裏看起來怪吓人的,孟棋楠心底暗暗發虛,硬披頭皮往前走,不知不覺鑽進了假山下面的空洞裏。
此地更是密不透光,伸手不見五指的。孟棋楠一邊摸着牆壁慢慢挪步,一邊喃喃念叨:“可別碰上什麽不幹淨的玩意兒……”
偏偏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小手沿路摸過冷冰冰又硌手的石頭,忽然手心觸及到一堵溫熱的軟牆,吓得她驚呼一聲。
“啊!”
好在受驚過後就是欣喜,孟棋楠随即拍了對方一掌,跺腳嗔道:“傻大個兒你吓死我了!”
對方沒說話,黑暗中只聞呼吸之聲,有些粗重。
孟棋楠笑眯眯問:“你是不是怕我走了所以趕緊跑過來的呀?連氣兒都喘不上了,像只呼哧呼哧的老牛。來,給你擦擦汗!”說罷她遞過手絹,怕他看不見接,索性循着喘粗氣的口鼻,直接蓋了上去。
對面的衛昇肺都要氣炸了。
孟棋楠!你居然給別的男人擦汗!還用這麽香的手絹!
“愣着幹嘛啊?快接着,不用還我了。”孟棋楠又催了他,他才緩緩伸手接過了手絹。
衛昇緊緊攥着手絹,五指幾乎戳穿羅帕,直入掌心。
定情信物也送上了!孟棋楠,你好得很!
“我的東西呢?”
衛昇胸中憋着惡氣,冷不丁聽孟棋楠這麽一問,頓時怔住了。東西?什麽東西?小狐貍難道還和奸夫還私相授受?
他不說話,害怕露出馬腳。孟棋楠卻是等不及要吃瑪瑙糖丸了,幹脆直接伸手去他懷裏掏:“快給我啦!”
摸着緞子面兒的衣裳,她出現一瞬的怔愣:“咦?傻大個你今天怎麽穿成這樣,這是你們的禮服嗎?跟咱們的便服有些像……”
直接上來就動手扒衣裳,小狐貍你居然這麽主動熱情!
你對朕都從來沒有這麽主動熱情過!!!
衛昇醋意翻天,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孟棋楠,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掐住她下颔就張口咬。
孟棋楠不備被襲擊,吃痛“唉喲”大叫:“幹嘛咬我!快放開我!”
衛昇把她的唇都咬出了血,然後趁她張嘴喘息的功夫,伸出舌頭強勢侵入檀口,絞住她小巧的香舌,拼命地吮。
孟棋楠吓壞了,也不去他懷裏掏糖了,騰出手死命地捶打:“放開放開!唔唔……”她一怒也重重合上牙關,咬傷了他的舌頭。
“嘶!”衛昇吃痛悶哼轉開了頭,孟棋楠便一腳往他□踢去,可惜看不見人她估計錯了位置,沒踢到他的命根子,而是踹在了右腿上。
她氣得全身汗毛豎立,怒吼道:“該死的東西!誰許你碰寡人!”
一怒之下她連現在的身份都忘了,國君的做派自然而然流露出來。黑咕隆咚的洞裏,她連連怒叱:“你我本是君子之交,我敬你忠厚仗義,願以朋友之禮相待,豈料爾卻妄作孟浪!我孟棋楠生平從不結交小人,既然如此,就當作從未認識過你好了!”
氣死她了。表叔公是負心漢,傻大個是登徒子,扶桑花是龍陽君,寡人碰上的男人就沒一個靠譜的!氣死了!
衛昇被她罵了一通都傻了,不過甜蜜的滋味又如漣漪般絲絲蔓延出來,沒一會兒就滿心蕩漾。
原來朕養的小狐貍還是很忠貞不二的!
他剛想說話,袖子裏咕嚕嚕掉出個圓東西,滾在地上散發出幽幽熒光。
是他剛才用來探路的夜明珠。
孟棋楠借着這份乍現的光芒,終于仰頭看清了“傻大個”。
“表叔公?!”
孟棋楠眨巴眨巴眼,一時間腦袋還沒轉過彎兒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喝醉眼花了。
光影朦胧,衛昇的俊臉看起來柔和不少,他笑着去撫她的臉頰:“是朕。”
“你怎麽在這兒……呃!”孟棋楠動動嘴皮子都疼得不行,她猛然記起衛昇剛才的行為,立馬爆發,“你個王八蛋!”話沒說完就一巴掌招呼上去。
衛昇趕緊身子一仰堪堪避開,眉眼挂着得意的笑:“小狐貍,同樣的招數用兩次就不起作用了。”
孟棋楠兇他:“你還好意思說?你偷襲我幾次了?幾次了!”
衛昇摸摸下巴:“這次不算朕偷襲吧,朕是光明正大過來的,是你沒有認出朕。”口氣仿佛有點哀怨。
黑咕隆咚的你認一個給寡人瞧瞧?
孟棋楠氣不打一處來:“狡辯!我說話的時候你怎麽不吭聲?你要是出聲了我能認不出你嗎!”
衛昇淡定自如:“朕當時正在喘氣兒,一路跑來實在太累了。”
孟棋楠:“……”
孽障!挨千刀的孽障!
衛昇含笑看她,發現今天小狐貍打扮得頗為別致,眉間花钿勾勒出女人的風情妩媚,誘得他一陣口幹舌燥。只是想起她穿這身衣裳是等着別的男人,酸醋又止不住的突突往外湧。
比起審訊問話,他更喜歡直接上刑,于是二話不說就把她按在了石牆上。
棱角分明的石頭牆壁硌得孟棋楠背疼,她伸手推搡衛昇,卻被他撈起一條嫩腿兒,他順勢擠入了她雙腿中間,迫不及待撩起折枝芍藥裙,拉拽亵褲。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捶打:“又想欺負我!放開放開……”
牆面兒上有塊凸出來的石頭,延伸出巴掌大的一塊平面,剛好在孟棋楠腿腰際,能讓她踮腳坐上去。衛昇把她的腿兒撈起劈開,她就只能倚着這塊石頭穩住身子,怕摔跤只好摟住他的脖子。
衛昇只是把她亵褲拉下來一點兒,露出了含紅的芙蓉竅,他拿指尖兒一撥兩瓣嫩唇,身下蛟龍立馬硬得跟鐵似的。
他掀起袍角別在腰上,拉低褲腰放出戰龍,也不管小狐貍潤沒潤,直搠搠就往嫩唇兒中間擠。孟棋楠蹙眉哼哼,咬住唇拿眼恨他:“就沒見過你這麽急色的人!唔!”
敞口酒杯大小的圓頭擠入芙蓉竅,衛昇喘着暢快的粗氣:“誰叫你老勾人。”說着掐住她的腰,猛力往裏一挺。
孟棋楠眯眼又哼一聲:“你的魂兒早讓人勾走了,還用得着我,哼。”
衛昇用力抵住她揉了揉,低低笑道:“聽你這吃味的口氣,是怪朕好些日子沒寵幸你了?今兒一次補齊!”說罷立即大抽大送起來。
孟棋楠一只腿兒被蜷在胸前,任他搓弄雪臀腿根,另一只腳垂着費力往地上湊,腳尖基本挨不着地面。她感覺身下石頭不穩,只好五指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出言讨饒。
“你放我下來……要摔着了……”
嬌滴滴的莺聲軟語,細碎的不成句。衛昇聽了越發動火,更加用力撞擊,撞得她險些魂飛魄散:“有朕在,摔不着的!小狐貍說,想不想朕?想不想!”
孟棋楠肢酸骨軟,檀口細細喘着香氣,有氣無力道:“想了,行了罷……我腳沒力氣了,快放我下來。”
“想就對了,不枉朕疼你,好的都留着給你。”衛昇努力把他對她的“好”表現得淋漓盡致,摩挲着她脂玉般的白膩身子愛不釋手,胡亂撥開她的衣襟,玩耍嫩、乳上的粉色荷尖。
這場穿花駕鳳,讓倆人都銷魂不已。
而正在跟謝安平賭錢的烏獲,卻因遲遲脫不開身煩悶不已,一直心不在焉。謝小侯只裝作視而不見,跟他勾肩搭背的,直到阿淳從殿外進來送銀子給他,他才笑嘻嘻放開了烏獲。
“我也該去正殿瞧瞧皇上了,兄弟們先玩兒着,本侯去去就來,一定要等着我啊!一定!”
他讓阿淳把銀子分給衆侍衛做賭資,自己“戀戀不舍”地撤出了賭局。
謝小侯剛走,烏獲也急忙溜出了偏殿。
作者有話要說:O(n_n)O謝謝lammo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3-24 22:23:53
酒叔:又被榨幹了……
表叔公:出力的是朕好不好?╭(╯^╰)╮
寡人:明明是寡人被榨幹了!!!(╰_╯)
62V章
62、專寵
“表叔公放了……皇、皇上……”
孟棋楠雲鬓也松了,嗓子也啞了,而且左側的手腳還被吊了起來。衛昇扯下她的披帛,分別系住嫩藕般的手腕子和腳腕子,然後把帛巾擰成一股挂頭頂上方的假山凸石上,就像帷帳鈎子一般。
孟棋楠就像具演戲用的木傀儡,被迫做出一個大開大敞的迎接姿勢。饒是她臉皮再厚,當衛昇把夜明珠放上她小腹照亮芙蓉竅的時候,也羞得險些暈過去。
“不準看不準看!”
左邊一順兒的手腳動彈不得,右腿又被他撈着,孟棋楠只有使右手去打他,同時又還想遮住隐秘的地方不讓他看。
衛昇一手摟着她雪白的臀,一手撥開了不安分的小狐貍爪子,低眉全神貫注盯着那小竅:“怎麽看不得?朕還裏面呢。”
兩瓣嫩唇正含着他的蛟龍,随着動作一吞一吐。
孟棋楠羞憤欲死。
這死變态!
“小狐貍怎麽就這麽嫩?忒細一條縫兒,每次都夾得朕疼……”衛昇嘴裏這般說,卻猶如兩肋生風,動得越發威猛。
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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