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道聲音緊急打斷了兩根漂亮手指的動作:“師弟師妹們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倒也不這麽着急回去!而且、而且這可是九萬裏,按照一裏十銀的算法,九萬裏那可就是足足九十萬銀,咱們再家大業大,也不興這麽揮霍的!”
身後一片青衣道服的少年少女眼巴巴地看了過來,再在那道有些懶散的視線裏,拼命點了點頭,又努力搖了搖頭。
夾着銀票的那人逆光而立,他雖然穿的也是禦素閣的青衣道服,但顯然,他身上的青要比其他所有弟子都要更精致,更細膩,這樣細密的刺繡硬是讓一件本應普普通通的青衣罩衫變得富貴堂皇。而穿着這件衣服的人卻顯然并不太在乎這件衣服的精貴,就這麽稍微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漂亮有力的腕骨,拎着銀票,松松垮垮地斜倚在粗糙的樹幹上。
正是禦素閣大師兄傅時畫。
他黑發高束,發上再束一枚一看便名貴至極的黑玉發環,長發穿過發髻垂落下來,落在他腰間金黑交織的腰帶上,分明也是齊齊整整一絲不茍,但在這人身上,便硬是讓這種井然變成了散漫,好似那雕工精細的黑玉發環束不住他,這世間禮法規則也束縛不住他。
偏偏這位師弟的聲音真的讓他的動作頓了一頓,他掃了一圈身後實在殷切的數十道目光,擡手揉了揉眉心,心道你們不急,但他急啊。
但他這話又不能訴諸于口,否則肯定要再引來一衆疑問,屆時他既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說太假的假話。
騙一個人簡單,騙幾十個人還是要動動腦筋的。這幾日來不眠不休地砍了那麽多魔獸的腦袋,這會兒又要動腦筋,就算他是整個大陸最年輕的築基大圓滿,如今業已經邁入了合道期,也實在是有點疲憊。
最關鍵的是,他不太願意在這件事上騙人。
所以一衆師弟師妹們都已經做好了被大師兄毫不留情地奚落幾句的準備,卻不料這位平日裏分明話很多,信手拈來随口一說都讓人忍不住抱元守心,默念幾遍清心咒,避免被氣死的大師兄,竟然一反常态地沉默了片刻,然後真的把那一疊銀票收了起來。
他這樣,反而讓一衆師弟妹有些不約而同地緊張。
“大師兄,可是這明明是你說的,能出來的時候就應該看最美的風景,拖最久的時間,修道者不拘小節,劍意刀意都在天地間,說不定看着看着就破境了呢……”一位師妹情不自禁開口,越說越小聲:“總,總不能出爾反爾……”
傅時畫輕輕挑起一根眉毛,看似沒什麽表情,心底卻湧出了頗多羞惱之意,他說這話的時候,又不知道這之後情況有變,誰能想到這世間諸般事情,真是堪稱守得雲開見月明,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這樣想着,口中卻懶洋洋道:“哦?是嗎?我說過嗎?你有證據嗎?”
那位師妹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斷沒想到,大師兄确實不會出爾反爾,所以他……他甚至不願意承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Advertisement
有些以無開頭,以恥結尾的詞在曲姓師妹的腦中轉了一圈,非但沒有偷偷離開,反而在她腦海裏越轉越大,竟然讓她對着大師兄那張英俊到她平時都不敢多看的臉脫口而出:“大師兄你、你無……”
傅時畫仿佛聽不懂她想說什麽,從善如流地接過了曲師妹的話頭:“很好,無便是沒有,既然沒有,你方才所說,便是無稽之談。”
末了,他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們這麽不想早日回去,我作為大師兄,當然不會阻止和為難你們,那便禦劍好了。”
衆師弟師妹中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曲師妹睜大眼,心道明明我們來時都是坐劍舟,而大家的意思也不過是乘劍舟歸去,順便再扒在劍舟邊多看看這九府六域五城的天下風光,怎地、怎地就成了自己禦劍了?
須知乘劍舟,乃是道元石充作燃料,但要禦劍……那燃燒的可就是自己的道元了!
禦劍九萬裏,便是已經踏入夫唯道的真君恐怕也要飛一日歇一夜,如此反複三五天才能到,對于一群煉氣上境到築基下境不等的弟子們來說,禦劍才是真正在為難他們好嗎!
早知如此,還、還不如從了大師兄,便是買路錢實在昂貴,大師兄花的也是自己的錢,他們瞎操心多嘴什麽!
衆人心頭苦澀,面面相觑,還要再說什麽,傅大師兄已經施施然放出了劍舟,自己一躍而上,松散半躺在本應足夠所有人搭乘的舟身裏,再從高空回首,向下望了一眼:“還愣着幹什麽?跟上啊。”
……
虞絨絨自然不知道九萬裏外的同門們正在某位黑心大師兄身後愁眉苦臉地禦劍而起。
正如那位急着想要回禦素閣卻被拖累的大師兄,也并不知道就算他一擲九十萬銀,一步回到禦素閣,也得過幾天才能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圓臉師妹。
——除非他臉皮夠厚,再花萬把銀追去元滄郡虞家門口,硬說這是一場偶遇。
虞府巨富一方,府邸乍看低調,要足足繞過三道門才能看到內裏的潑天富貴與底蘊。
看門的小厮早就對路上莫名出現馬車的景象習以為常,因而在虞絨絨還未下車的時候,便已經有兩人繞入內府,一人去通知虞父,一人去呼喚虞母,還有一人使了個眼色,頓時有機靈小厮奔跑起來,沖向了側門的某個房間。
等到虞絨絨踏至第三道門的時候,一個身着绫羅綢緞的滾圓小胖子已經垂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門邊,再沖着虞絨絨露出了一個燦爛到帶了幾分谄媚的笑容——完全不顧這樣的笑容會讓他本就不算很大的雙眼徹底眯成了一對縫兒。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回了我的阿姐!恭喜阿姐,賀喜阿姐,我早就說過,寧無量那小子一肚子壞水,絕非良配,如今您終于一朝開悟,脫離苦海,賀,該好好兒地賀!”小胖子圓滾滾地湊了上來,向着虞絨絨誇張作揖,再一抖袖子,雙手遞上了一張清單,飽含感情,抑揚頓挫道:“阿姐請過目,您要是再不回來,日子可真是要沒法兒過了!”
虞絨絨掃他一眼,接過清單,輕輕一抖,垂花點金的鸾箋“唰”地展開,拖出三米多長,上面用公整的小楷細細密密地寫滿了字。
“前堂天師椅一對,湖心亭重修所需風雷石三車,羅睺木五車……”
“城西柳家老太君六十大壽贈禮西池府海壽石雕一尊,霜白雪梅一盆……”
在外界千金難尋的這張鸾箋上,勾勾畫畫所寫的,竟然是一張巨細無遺的購物清單!
上到人情往來送禮走動,下到廚房翠姨想換把新的砍骨刀,整個虞府的支出用度都列在了上面,最後還用紅朱砂筆圈了個總數出來。
等虞絨絨的目光頓在那個足足有八位的數字上時,肉乎乎的一雙手已經伸到了她的面前,虔誠道:“阿姐啊,要揭不開鍋了,給點呗。”
這景象十分奇特,好似全家吃喝用度全都要分明去修道,毫無所入的虞絨絨一個人承擔。但一側侍立的老管家慈眉善目,小厮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人臉上露出異色。
虞絨絨也神色如常,既然生來便過目不忘,所以就算不細看,只是這樣從頭到尾掃過一眼,她心裏也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
擡指在紅朱砂筆旁邊點了點,她的私印便浮現在了上面。她将那張清單折好,遞給旁邊等候多時了的管家,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丸丸啊,清單這種東西,用東年紙也就算了,倒也不必用鸾箋吧……”
這話若是被其他任何人聽到,恐怕都要咋舌一番。
鸾箋自然很貴,但那東年紙,乃是東年城菩提宗的僧人們在菩提宗的早晚鐘聲中所制,意義非凡。雖說價格比起鸾箋稍遜一籌,卻也絕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也要省着用的東西,哪裏是“也就算了”這樣輕巧地挂在嘴邊的?
然而聽了這話,虞丸丸眉頭微皺,頓時正色起來:“阿姐,都說了多少遍了,勤儉持家的心思萬萬不能有。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家訓,是我虞家的立身之本。阿姐這次回來,我已經檢查過了,用了最好的靈馬,最舒服的車身,一步都沒多走,都很不錯,值得誇獎。就是兩匹靈馬實在稍顯寒酸,下次阿姐還是雇六匹……不,八匹吧。”
這些話虞絨絨從小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一開始是坐在家中祖父的膝頭聽,後來是背着手站在父親的書桌前聽,萬萬沒想到,如今還要被自己的親弟弟追在身後念。
“阿姐,你看看我的黑眼圈,你看看我小小年紀就開始喝的濃茶,我每天起早貪黑不舍晝夜賺這麽多錢是為了什麽?”虞丸丸語重心長,甚至說出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出來:“還不是為了讓你花!咱爹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可以分擔,我可就只有你,你可不能不争氣!按照你現在的速度,你花得還沒我賺得快,這怎麽能行!”
這話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都實在是荒唐得緊,但虞丸丸說得理直氣壯天經地義,虞絨絨也聽得毫無波瀾神色不改。
她一邊娴熟地敷衍點頭道“好好好,花花花,買買買”,一邊又有些恍惚地覺得這樣的念叨有些少許久違的親切。
再進而不由得想到,從小自己別的沒學會,就只練就了一身花錢的本事,真真是不食人間疾苦,也難怪自己入了禦素閣外閣五年了,半個朋友都沒交到,只落下了一個“脾氣好但也實在太嬌氣驕奢了”一類的評價。
念及至此,她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虞丸丸的碎碎念頓時戛然而止,他十分緊張且擔憂地看向虞絨絨:“阿姐,怎麽突然嘆氣了?是我太煩了嗎?不,必不是我,是我的話你早就直接動手打我一頓了。等等,說起來,阿姐怎麽突然回來了?是誰惹你了嗎?”
虞絨絨擡手,揉了揉他滾圓卻手感極好的臉蛋,眼看着自己這個在外早已被稱為“小財神爺”的小虞少爺的臉在自己的手下毫不抗拒地微微變形,再笑了笑:“确實是有人惹我了,所以這次可能要多花點錢。”
“多點,是多……多少點?”虞丸丸眼睛一亮,認真問道。
“你知道的,我本來想進中閣,且上下都打點過了。”虞絨絨道:“說實話,我原本以為那些監考和閱卷教習們都油鹽不進呢,誰知道他們竟然只是……不收小錢。所以要在這個基礎上再多花點的意思,可能便是要多,很多點。”
虞丸丸少年老成地冷笑一聲:“那當然了,這世界上可從來都沒有油鹽不進的事情,只有給的不夠多。”
話音才落,虞母飽含怒意的聲音從風雨連廊處遙遙響起:“既然你已經觸碰到了天地道元與靈氣,進中閣本就是天經地義,怎麽?難道瓊竹派那個燕老妖婆退了你的婚還不能消氣,竟然還想從中作祟,斷你道途?”
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此前在禦素閣發生的事情。
天下修道者衆多,門派較之不過寥寥,無論哪一個都是所有修道者趨之若鹜之地,更何況瓊竹派這種名門大派。且不論人品行如何,誰聽到瓊竹派掌門夫人時,眉宇間能不帶兩分尊敬之色?
然而分明只有築基修為的虞夫人在說“燕老妖婆”三個字的時候,說得無比自然,無比順暢,無比理所當然且毫無懼色,甚至還在末尾翻了一個白眼。
“即是老妖婆,又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她畢竟不是禦素閣中人,要插手閣中事務,手段也只剩下威逼利誘。我倒要看看,她舍得出多少。”另一道穩重的聲音從虞母身後傳來,虞母稍顯富态的身姿顯然遮擋不住對方比虞丸丸還要再微胖一些的身軀,尤其他還比本就不矮小的虞母高出一個多頭,如此立在虞母身後,竟然硬是讓雍容華貴環佩玎珰的美婦人顯出了幾分嬌小。
虞父思忖片刻:“那麽,在原本的打點數額上,再加一倍?”
虞母蹙眉不悅道:“一倍哪裏夠,三倍吧。”
虞父拊掌贊道:“還是夫人花錢有道。”
三人同時看向虞絨絨,卻見她露出了一個略帶赧然的笑容:“其實……我想試試登雲梯。”
虞府三重門內,風雨連廊中,風也凝滞,雨也僵硬。
雲梯是什麽地方?
就像是世間都知道禦素閣的後山有一座小樓一樣。
全天下所有的修道之人也都知道,禦素閣前的天虞山腳下,有一道足有九百九十九階臺階曲折缭繞而上的雲梯。
雲梯是普普通通的青石石階,臺階旁甚至還有些雜草野花,生機勃勃,看上去和世間所有的石階都沒有區別。
但所有人都知道,踏上這雲梯便沒有了回頭之路。
要麽一路至此雲霄之上,登至雲端,直入那神秘至極的小樓,從此成為小樓樓主的親傳弟子。
要麽如同曾經踏上過那青石臺階的無數人一樣。
徹底消失在茫茫雲海之中,再無音訊。
小樓當下總共只有七名弟子,便是加上之前那些早已揚名立萬的小樓門徒,林林總總也不過數十個。
可登樓的人,古往今來,不知凡幾。
雲梯吞噬了太多人的野望和身影,上一次有人登雲梯,還是十多年前,據說有婦人帶嬰孩上了那雲梯,再杳無音訊。
此前還有許多人說,上了雲梯,生死由天由己,自己選的路,九死不悔。
可竟然連那嬰孩也會被吞噬,便顯得這雲梯連帶整個小樓都染上了另一層過分冷漠的色彩。
而現在,虞絨絨說,她想要登雲梯。
虞母率先反應過來,她飛快地岔開話題:“三倍恐怕也不夠,不然再加點?”
虞父結結巴巴道:“加、加點就加點。”
虞丸丸到底是親弟弟,試圖勸阻道:“阿姐,咱們就這麽個體質天資,雲梯也不是不能登,但……那只是個傳言,登了也未必有用啊。你确定嗎?”
“可不登的話,就一定沒有用。”虞絨絨認真道:“我想試試。”
虞母和虞父同時沉默下來。
許久後,依然是虞母先開口道:“你想好了?”
虞絨絨颔首:“想好了。”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道途絕斷?”虞母一瞬不瞬看着她,繼續問道。
虞絨絨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她沖着自己的母親輕輕笑了笑,再重複了一遍:“我現在這樣,又和道途絕斷有什麽區別呢?再差還能……更差嗎?阿娘,我想試試。”
虞母長久地注視着她,許久後,才終于撫掌大笑一聲,道:“好!既然你想試試,那便試試。我虞家女兒,無論想做什麽,都可以放手去做。想登雲梯便去登,上不上得去,不試試怎麽知道?”
頓了頓,她思忖半晌,再補充道:“但是該打點的地方,也還是要去。”
虞絨絨眼睛微亮,心頭卻也微澀。
她有這世界上最好的家人,無論自己做什麽決定,無論是前生還是這一次,他們永遠都會像現在這樣不計後果地支持她。
所以她笑了起來:“阿娘說得是。而且,既然要多一點,那就再多一點好了。不如,十倍?”
能讓花錢不眨眼的虞大小姐說一聲“不收小錢”,那是有多“大”?這份“大”,再加十倍,又會是多麽龐大的一個數字?
這種在其他任何人家都絕對會讓全家上下都為之色變的話,在虞府也造成了一樣的效果。
虞母眼神驟亮,虞父面帶贊賞。
小胖子虞丸丸從阿姐要登雲梯的決心中緩緩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搓了搓自己的臉,也努力讓自己笑了起來:“這樣的大錢都花出去了,小錢省一省也不是不可以,我這就去換成東年紙。”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補了一句:“不論那個老妖婆準備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已經開始同情她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