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好氣哦!但還要保持微笑!
“阮阮,聽話。”
唐景霆耐着性子哄勸着,可懷裏的人兒拗極了,“不要……”
她掙紮着想扭動身子,擺脫鉗制,可動了半天,怎麽也擺脫不了,就仿若有根繩子緊緊箍住她一般。
“阮阮,聽話,吃藥身體才會舒服。”唐景霆舀了一勺藥到小姑娘唇邊,半哄勸半強制的給她喂進嘴裏。
蘇阮阮眉頭皺的如起伏的山丘一般。
好苦!
什麽東西?!
她意識不清,粉唇一努,撲的一聲,那剛入口的藥被她吐了出來,沾了唐景霆滿身。
男人俊眉下意識一皺,幾分不悅,但更多的是無奈。
“我讨厭……讨厭……”
懷裏的小人兒嘤咛話語着,她的話落進他的耳裏,他垂眼望着,“讨厭什麽?”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表情也不太好,“讨厭……讨厭唐先生……唐先生最讨厭了!”
唐景霆:“……”
他最讨厭?
唐景霆望着小姑娘的眼神多了抹意味,小姑娘平日乖覺,倒是不知道,對他有這麽大的怨氣?
“為什麽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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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他這話,不自覺的出了口。
“唐先生欺負我,不理我,阮阮……阮阮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的話有些颠三倒四,“什麽不是故意的?”他誘導着她的話。
“唐……唐先生不喜歡……不喜歡阮阮送的……阮阮攢了很久……”
唐景霆眉頭深皺,“攢什麽?”
“錢……阮阮沒錢……要給……唐先生……禮物……要做工……”
小姑娘粉唇吐出的話語字句破碎,但拼湊起來并不難懂。
唐景霆幽深的眸微沉,禮物,做工?
疑惑猜忌略過他心頭。
“做工為了給唐先生買禮物?是這樣嗎?”他靠近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小姑娘哼唧着點頭。
唐景霆呼吸驟然重了幾分,薄唇緊抿,看着小姑娘的神情複雜。
是他錯怪她了?
碗裏的湯藥被蘇阮阮盡數喝下,唐景霆釋然站起身,替她蓋好被子,他的身上被沾滿了藥漬。
唐景霆望着沉睡過去的人兒,唇角不覺得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片刻後離開了病房。
……
蘇阮阮迷糊睡着,隐約覺得有什麽東西爬着她的唇,她想避開,可卻怎麽也避不開,腦袋也混混沌沌,唐先生的俊容在腦海裏不斷交錯閃現着。
但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又是那熟悉的一片白,還有鼻間清楚嗅到的消毒藥水味!
蘇阮阮提溜的黑眼珠轉動着,驀地,看見床邊椅子上坐着的男人,男人靠着椅背,雙目緊閉着。
蘇阮阮一下坐起身來,本能的湊過去。
她清楚看見他眉眼間的那抹疲憊,好看俊毅的眉深皺着。
蘇阮阮抿着粉唇,小手忍不住湊過去,撫向男人的眉間。
她的手剛觸到男人的眉頭,忽然,男人睜開了眼,她猛然撞進那如碧潭般深着的眸。
蘇阮阮怔然眨巴着眼,下一瞬,咻的一聲!
宛如做錯事小孩有一般,慌忙收回小手,迅速眨巴的眼遮着眼底的那份尴尬不自在。
小姑娘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眼裏,乖覺的可愛。
“醒了。”他直起身。
蘇阮阮微垂着眼,點頭,“嗯。”
唐景霆伸手朝她額頭探去,試探着她的溫度,“還好,燒退了。”
蘇阮阮眼睫微揚,“唐先生一直在這裏嗎?”她看見他眼底的烏青。
“嗯,你高燒的厲害,我總歸不放心的。”
男人站起身,倒了杯溫水給她。
蘇阮阮接過,雙手捧着大口大口喝着,一杯溫水很快下了肚。
“還要麽?”他問道。
她口幹舌燥的,重重點了點頭,“要。”
唐景霆又給她倒了一杯,她也是三下五除二迅速喝完了,兩大杯水下肚後,她才覺得沒那麽渴了。
唐景霆喚來醫生,醫生給她做了一番檢查,确定沒什麽大礙了。
醫生走後,蘇阮阮睜着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他,“唐先生,餓了。”她鼓鼓粉唇。
“想吃什麽?”
蘇阮阮現在肚子空空如也,咕嚕咕嚕的響,腦袋裏也有一堆想要吃的東西。
唐景霆聽着小姑娘報出的一系列吃的東西,俊眉微蹙斂起,“這麽多都要?”
“嗯!”蘇阮阮重重點頭。
“太多了,你吃不完。”男人說道。
蘇阮阮生怕他不買,忙搖頭,脆生生的道:“唐先生,阮阮吃的完的!這些都要!”
小姑娘言語倔強,雙眼含着對食物的堅定。
唐景霆雖有些無奈,但終是答應了下來。
唐景霆離開病房後,蘇阮阮躺回床上,小手攢着被子,一臉的期盼,她真的好餓,好想吃東西的,一會兒唐先生買回來的東西她全部都會吃完的!
蘇阮阮等着唐景霆回來的期間,病房的門敲響了,她以為是護士。
“阮阮。”
“季白?你怎麽來了。”蘇阮阮詫異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季白。
季白手裏拎着水果籃,走到病床前,将水果籃放在床頭櫃子上,“來看看你,感覺怎麽樣了,好些了嗎?”他關心問道。
蘇阮阮坐起身來,點點頭,“嗯,好多了,季白,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你怎麽跑來了。”
“我放心不下,總想着來看看你的情況,這不,這兩節課都是自習,我請了兩堂課的假。”季白說道。
“讓你擔心了,我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蘇阮阮雙眼一彎,露出笑來,她不想季白太過擔心。
季白瞅着蘇阮阮的臉色較之先前是要好的許多,心底攢着的擔心也落了地。
“季白,謝謝你。”
“嗯?”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吧?”
她那時候雖然意識不太清了,但隐隐能感覺到有人急慌慌的将她抱了起來,加之後來唐先生說的,她便也能斷定了。
“嗯,阮阮,你是我朋友,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客氣的,”季白瞥眼,看向一旁,“要吃蘋果嗎?給你削一個吧。”
蘇阮阮輕嗯了一聲。
唐景霆拎着好幾袋吃的回來,這些全是剛才蘇阮阮欽點的。
有小籠包,蒸餃,茶葉蛋,還有豆腐花等等。
唐景霆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剛要開口說話,驀地,就看見出現在病房,正和蘇阮阮有說有笑的季白。
兩人有說有笑着,季白還給蘇阮阮削着蘋果,這畫面看上去很和諧,但落在唐景霆眼中,卻是刺眼。
“咳……”
聽到輕咳聲兩人笑語聲戛然而止,蘇阮阮看向唐景霆,“唐先生。”
季白站起身,朝唐景霆溫和一笑,“唐先生。”
唐景霆淡瞥眼季白,溫聲:“若我沒記錯,這個時間,還是上課的時間。”
季白讪然一笑,點頭,“是,我是請了兩節課的假過來看看阮阮的。”
“她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人看過了,你也該回去上課了。”唐景霆邊說着,邊拉開床頭小桌,将買來的吃的拿出來。
季白:“……”
他摸了摸鼻,看向蘇阮阮,“那阮阮,我就先回去了,你安心養病。”
蘇阮阮點點頭,“好謝謝你。”
季白彎唇一笑,深看眼蘇阮阮後,才轉身離開。
季白帶着情緒的一眼,是落在唐景霆的眼裏。
“你要的都買來了。”唐景霆替她打開食物的盒子,食物的香氣很快彌漫開來,竄進她的鼻腔,勾着她肚子裏的饞蟲!
“慢點吃,別噎着。”
小姑娘當真是餓極了,買來的這許多東西,不一會兒,就被一掃而空了。
蘇阮阮打了個嗝,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一臉的心滿意足,“我說我會都吃光光的,看,我沒說謊哦。”
小姑娘像獻寶一般,望看着他的一雙眉眼如月牙一般。
這一刻,她是将先前對男人的情緒,抛諸腦後了。
唐景霆看着小姑娘這副樣子,她的唇角還沾着湯汁,像個小花貓一般。
他抽過一旁的紙巾,伸過手去,替她擦拭掉唇角邊的湯漬,邊輕聲開口,“你打工,是為了給我買生日禮物。”
唐景霆忽然開口的話,令蘇阮阮一怔,反應過來後小臉劃過一抹不自在,低頭不語。
“先前問你,你該解釋。”男人沉聲道。
小姑娘雙手絞在一起,粉唇努努,“是想給唐先生一個驚喜的,但唐先生不喜歡,算了。”她聲音輕軟,越說越小聲。
“誰說我不喜歡了。”
蘇阮阮一怔,猛然擡起頭,看着唐景霆,“唐先生喜歡?!”
這麽些日子,他難得露出笑,“嗯,喜歡。”
蘇阮阮清秀緊繃的小臉頓然舒展,揚起開心的笑。
“只是你若想給我禮物,大可直接用那張卡買就是,不需要辛苦打工。”他說道。
他雖歡喜她打工是為了給他生日驚喜,但她去打工這樣的事,他是不喜歡的,她身子孱弱,每天要上課,放學後還要去打工,身子難保不吃得消。
蘇阮阮撇唇搖頭,“那張卡是唐先生給我的,裏頭的錢也是唐先生的,拿唐先生的錢給唐先生買生日禮物的話,那就不能算是我送的了。”
唐景霆無奈,“罷了。”
“那唐先生現在不生阮阮的氣了吧?”她仰着小臉,期盼望着他。
男人揚眉看着,“你還知道我生你的氣?”
這段時間他冷漠待她,一方面是生氣,另一方面,是想要她一個解釋。
可小姑娘倒是倔的很,和他鬧起冷戰。
蘇阮阮小臉皺皺,有些委屈,粉唇扁扁,“是唐先生先不理阮阮的。”
唐景霆狹長的眸微眯起,“所以,還是我的不對了?”
蘇阮阮一聽,連忙讨好的搖頭。
兩人之間的冷戰告一段落,蘇阮阮雖住了院,但心情俨然是要比之前好許多。
吃完東西後,在唐景霆再三的哄勸下,她磨磨唧唧将苦藥吃了下去。
蘇阮阮燒退醒後,又留院觀察了大半天,第二天一早,她便磨着唐景霆,怎麽也不肯再在醫院多呆了。
唐景霆是不放心她的身體的,但面對她可憐巴巴的祈求,他到底是軟了心下來,帶她回了蘭喬九溪。
蘇阮阮雖然出了院,但身體還是虛弱,病情也有些反複,所以學校還是不能去。
張嫂心疼她,從她從醫院回來後,張嫂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吃的,進補着身體,她感覺短短幾天的時間,她胖了一圈。
“這個雞湯可不可以不喝了。”
蘇阮阮彎着眉,看着唐景霆剛給她盛的一碗雞湯。
“不可以。”男人沉聲,無情的拒絕了她。
蘇阮阮小臉皺起,“可是我已經吃很多了,這幾天張嫂每天變着花樣給我做吃的,我都要成胖紙了!”
“胖紙?”唐景霆眼底閃過一抹微詫。
張嫂輕笑出聲,解釋道:“先生,二小姐的意思是她要成胖子了,胖紙是現在年輕人流行的說法。”
唐景霆:“……”
年輕人流行的說法……
所以……
張嫂為什麽會知道。
“胖什麽,你現在這樣一陣風都能吹走,還有,好好說話。”男人邊說着,邊舀了一勺雞湯,吹涼後,遞到蘇阮阮嘴邊。
蘇阮阮:“……”
好氣哦!但還要保持微笑!
蘇阮阮被‘逼’無奈喝着雞湯,唐景霆一勺一勺的喂,她不得不喝,于是乎,她小嘴也不閑着,叽叽喳喳和小麻雀似得說着話。
逗的張嫂呵呵直笑。
張嫂在她的‘熏陶’下,知道許多當下的流行詞,唐景霆每每聽到她嘴裏蹦出奇奇怪怪的字眼,濃眉便是一皺。
蘇阮阮一見他皺眉,很耐心的和他解釋着現下年輕人的那些說詞話語。
唐景霆:“……”
蘇阮檸回到蘭喬九溪,一進門,就聽見裏頭傳出的嬉鬧笑的聲音,她走進,看見飯廳裏,三人說笑着,唐景霆在阮阮身邊,耐心喂她喝着雞湯,偶爾清冷的俊臉浮現笑容。
蘇阮檸呼吸驟然重了幾分,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她甚少看見唐景霆露出笑容,似乎每每看見時,都是因為阮阮……
無論是唐景霆,還是唐鴻鶴,似乎都很喜歡阮阮。
“大小姐回來了。”
張嫂先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蘇阮檸,喚了聲。
蘇阮檸收起臉上的情緒,換上笑容,走過去,“唐先生。”
“回來了。”唐景霆随口一句。
蘇阮檸點頭,“嗯,”她看向蘇阮阮,“阮阮的身體好些了嗎?還發燒嗎?”她伸手摸了摸蘇阮阮的額。
“已經不燒了,姐,讓你擔心了。”蘇阮阮看見蘇阮檸,高興的情緒更濃了。
“那就好。”
“姐,你吃飯了嗎?今天張嫂做了好多好吃的。”
雖然先前蘇阮檸就打過電話回來,說不回來吃了,但蘇阮阮還是習慣的問了一嘴。
“嗯吃過了,唐先生,我先上樓了。”
唐景霆微颔首。
蘇阮檸轉身朝樓上走去,身後的笑語聲繼續着。
蘇阮檸沉着臉色回了房間,房門關上的剎那,她淡漠的臉色更多了幾分情緒。
她徑直走到書桌前,将書包裏的東西一一倒出,好幾張卷子,還有練習冊,每一張,每一份,都是滿分。
看着這些,蘇阮檸深吸口氣,眼裏多了份自信,“誰都會喜歡成績優異樣樣出色的人的,不是麽?”
————
蘇阮阮在家休養了好幾天,這幾天落下的功課,也全托唐景霆的幫忙,才補了上。
上午,蘇阮阮坐在柔軟暖和發羊絨毯上,面前的茶幾上放着她的功課本。
驀地,門鈴聲響起,張嫂匆匆跑去開了門。
蘇阮阮聞聲擡頭一看,是耿天則。
“耿先生,你怎麽來了?”蘇阮阮奇怪問道。
耿天則朝蘇阮阮恭敬颔首,“阮阮小姐,是二少吩咐我來的,請阮阮小姐去一個地方。”
蘇阮阮放下手中的筆,“要去哪裏?”
耿天則沒和她明說,她雖有疑惑,但到底沒多問。
耿天則帶着蘇阮阮進了一家裝潢格調古色古香的茶樓,茶香味填滿鼻腔,聞着令人舒心。
她跟着耿天則,進了一間包間,包間門剛推開,她看見裏頭坐着的人,一愣,“珊珊?”
熊珊站起身,走到蘇阮阮面前,耿天則開口,“阮阮小姐,熊小姐,請稍等。”說完退出了包間。
蘇阮阮一頭霧水,“珊珊,你怎麽在這?”
“是你家那位哥哥讓剛才那人聯系我的,說是關于那天我們被欺淩的事,讓我過來和你商量一下。”
“和我商量?”蘇阮阮不解。
熊珊點頭,繼而道:“阮阮,那天那幾個女的,我聽說後來都被退學了,是你這邊告到老師學校那邊的吧?”
“被退學?我不知道。”
熊珊剛想再開口問什麽,忽然,聽見門口傳來動靜,兩人皆下意識朝門口望去。
包間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三人令她們一怔。
是那天欺淩她們的人。
“是蘇小姐和熊小姐吧。”率先開口說話的是為首女生身邊的人,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
“那天發生的事真不好意思,是我這不懂事的孩子對不住你,對不起了。”
女人邊說着,邊摁着身邊女生的頭,逼迫女生低頭道歉着。
女生滿臉的不情願,可最終拗不過,只能悶悶的道了歉。
一個道歉後,旁邊的兩個家長也拉着各自的女兒朝她們道了歉。
蘇阮阮和熊珊愣在原地,被眼前這一幕幕弄的有些發懵。
“蘇小姐熊小姐,都是我們孩子不懂事,她們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了,還希望你們能原諒她們。”家長說道。
蘇阮阮抿着唇,好半響才慢慢開口,“她們知道錯了就好,都是同學,不可以這樣的。”
蘇阮阮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樣的場面,她沒遇到過,從沒應對過,但……她原來在電視上看過相似的場景,那裏頭的人,大概就是這樣的語氣說的。
她模仿着。
幾個大人連連點頭,口裏不斷道着是是是。
門口耿天則一直在觀察聽着裏頭的動靜,見幾人說的差不多了,便走了進去,将人帶離開。
幾人離開後,蘇阮阮長松一口氣。
“沒想到她們會來和咱們道歉,阮阮,是你家那位大哥哥做的吧,他真厲害。”熊珊說道。
蘇阮阮鼓鼓唇,點頭,“大概是吧。”
這事她也是雲裏霧裏的。
熊珊寬松一口氣,順手倒了杯茶,遞給蘇阮阮,忍不住開口道:“阮阮謝謝你,我以茶代酒,謝你。”
“珊珊你不用謝我的,我……也沒做什麽。”她撓撓頭。
熊珊彎唇一笑,“怎麽不用謝,那天要不是阮阮你幫我,我還不知道被她們欺負成什麽樣呢,而且……還連累了你進了醫院。”
“今天她們幾個能來和咱們道歉,也是你家人那邊做的,說實話,一直以來,我只有挨欺負的份,還從來沒有過欺負我的人給我道歉呢。”
熊珊說道,眼底浮現一抹感慨的無奈。
蘇阮阮捧着茶杯,小口小口抿着,“珊珊你不該任由別人欺負的。”
熊珊聽着蘇阮阮天真的話,無奈一笑,看着蘇阮阮的神情,也複雜了些。
阮阮和她,是真不一樣的,阮阮一看便是那種在家小公主,家境富裕,被家裏人保護的很好,又怎會懂她的不易呢。
“阮阮,你和我不一樣,你知道麽,從小我家裏就不富裕,不對,不是不富裕,是窮。”
“我家裏除了我,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家窮,底下還有弟妹,讀書學習是我唯一的出路,所以一直以來,我拼了命的讀書,讓自己的成績穩定在上,這樣我才能拿獎學金,才能上的起學,我的生活費是靠我自己打工賺的,我和學校絕大多數人,是不一樣的。”
“我無法理解她們,她們,也無法理解我,她們看不慣我,或許……在她們眼裏,我是礙眼的,不該出現在一中的,但她們不能趕走我,所以……只能欺負我,以發洩自己心裏的不快。”
那些欺負她的人,無疑是秉承着她沒有優越的家世,沒有有能力的家人,所以欺淩她是最容易的。
“而我……”熊珊扯了扯唇,“我又能做什麽呢?反抗麽?那些人都不是我能得罪的,我沒有和她們抗衡的資本。”
所以,很多時候,她都選擇默默忍下來。
蘇阮阮抿喝着茶,對熊珊所說的話,并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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