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4)

“這批樣品以毒品的名義被查獲後需要進行鑒定,這個過程他們如何操作我們尚未得知,只知道官方說法是已運往指定地點銷毀,王學斌的報告和銷毀簽單都做了假,負責銷毀樣品的人已經找到,他承認自己拿了錢,只簽字,并未見到那批樣品。而當我同事找到王學斌時,他卻已經死了。”

“小王他……你之前問我有沒有接觸到這些毒品……”

“我們現在不能肯定你到底是在哪個環節接觸到藥物,是不是王學斌給你下的藥,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能确定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有人不想讓執行過這個任務的人活着,二是你接觸到藥物後的一些身體情況引起了基地的注意,他們将你作為特殊樣本送到了孤舟基地,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那批消失的藥物現在也在這裏。它們原本是失敗的半成品,卻因為在你身上得到了異常數據而再次受到重視。現在這批半成品由佟君接手繼續開發,他每周給你做的體驗就是在采集數據。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給你服用藥物……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如此冒進,畢竟你對他來說可是一個非常珍貴的特殊生物樣本。”

越舟點點頭,問,“你……要我做些什麽?”

“兩件事,第一,我會給你服用一些藥物,制造高燒、幻覺,你的身體出現異常後佟君會把你臨時轉移到醫務室裏觀察,通往孤舟基地的入口就在醫務室隔壁的化驗室,我需要你潛入化驗室,拿到關于你自己的一切資料。不過今晚我們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之前他們疏于戒備,之後的潛入難度将會大弧度提升,夜間值班人員說不定也會增加。不過我會給你一些器材,而且孤舟基地總人數并不多,我想憑你應該可以應對。”

“第二呢?”

“第二,白鬼似乎在暗中計劃着什麽,讓你給紙條的那些人是一個叫做‘逆境’的黑幫的成員,我跟他們老大熟,他們會為我做事,等他們搜集信息進行反饋後,我會需要你從內部幫我。我沒時間也不能過多地跟‘逆境’的人接觸,我需要你成為他們的頭頭來向我彙報情況。這個時期我不希望監獄裏出什麽亂子,尤其是會影響到孤舟基地這邊的事。”

“好。”

越舟一口答應了下來,再也沒說別的。沈言幫他處理了下嘴上的傷,他的眼神一直愣愣地望着前方,臉上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但沈言卻能看出,他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已繃緊,就像一頭随時可能會攻擊獵物的豹子。

沈言讓他在這裏睡會兒,但越舟拒絕了,今晚他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的。沈言把他送回牢房,一路上教他怎麽用屏蔽攝像頭和開電子門的儀器。等他再次回到住處,卻發現季雨陽兩眼通紅,顯然是哭了一場。

“乖乖,他都沒哭,你哭什麽?”

季雨陽抹了抹眼睛,“他難過,哭不出來,我替他哭。”

沈言把他的頭抱進懷裏,“乖乖怎麽能為別的男人哭呢,我要吃醋啦。”

“這不一樣。”

頓了頓,季雨陽又問沈言,“他為什麽……看起來像是不在乎一樣……明明是冤枉的……”

“因為他有過被所有人背叛的經歷,他知道不管是痛哭、怒罵或是憎恨,都無法挽回已經變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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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就把一切都認下來?”

“就算他想要反抗,卻無能為力,也看不到希望。”

季雨陽直起身子,很認真地看着沈言,“你會幫他的,是嗎?”

“你希望我幫他嗎?”

季雨陽點點頭,沈言笑着說,“那我就幫他。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為你做。”

“謝謝你,小言。”

“就嘴巴上說說,不用實際行動表示表示?”

季雨陽紅了臉,愣了幾秒,才湊過去吻了沈言。明明已經親過很多次了,季雨陽卻仍會覺得不好意思,心髒狂跳,每一次和沈言接吻,尤其是他自己主動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死于心跳過速。

沈言見他磨磨叽叽的,伸手撈過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季雨陽跟不上他的節奏,只覺得腦子燒得一塌糊塗,就像個快要溺死的人一樣死死抱住沈言。後者卻趁他恍惚之間,熟練地把他的衣服和褲子都扒了,等季雨陽回過神來,他正光溜溜地躺在沙發上,小寶貝已經蓄勢待發。

他自然知道沈言要做什麽,從他們認識以來,沈言就一直處于主導地位,沈言對他有什麽要求他也絕不會違抗。上次他怒火中燒時在浴室強要了沈言,卻把沈言弄傷了,這件事發生之後他都不敢主動碰沈言,生怕自己再傷了他。

“乖乖,你怎麽一臉烈士的表情啊,我的技術有這麽差嘛?”

沈言自然知道他在糾結些什麽,自己這個戀人塊頭需大,鑽起頭角尖來比女人還厲害,真不知道該鄙視他還是該佩服他了。

季雨陽搖搖頭,抱着沈言不說話,卻主動地替沈言解開了皮帶。沈言卻站起來跟他說,“翻個面趴着。”

什麽叫翻個面啊,你以為煎餅啊!

季雨陽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趴下。沈言在藥箱裏翻了翻,居然給掏出瓶凡士林。

“你、你怎麽在藥箱裏放這種東西……”

沈言理直氣壯地說,“什麽叫這種東西啊?這是醫用凡士林,必備藥物嘛,當然要放到藥箱裏。”

季雨陽本想說他上次翻藥箱的時候都沒見着有,但又不想再提起這些不愉快的話題。沈言自然也不會告訴他這是佟君給的,給的時候還笑得一臉暧昧。

沈言耐心地替季雨陽擴張,同時在他的背上種草莓。季雨陽背部的線條非常漂亮,經過鍛煉而生成的肌肉十分勻稱,光滑的皮膚因日照而變成淺麥色,跟柔順的緞子一樣。沈言在他腰窩上輕輕地咬了幾口,季雨陽立即發出了好聽的呻♂吟。

“別、別玩了……快點……”

“別着急,乖乖,你是第一次,不好好做足前戲會受傷的。”

“我……沒關系……你不用……這麽……”

“你沒關系我有關系啊,”沈言又在他肩膀上咬了幾口,滿意地看着自己整齊的牙印烙在季雨陽的皮膚上,“我得讓我們家乖乖的第一次舒服得飛上天,這樣一來,除了我就再沒人能滿足你,我就不怕你以後會花心啦。”

季雨陽心裏一酸,眼淚就冒了出來。他知道沈言是特意照顧他,但沈言的溫柔卻更加讓他不由得回憶起上次自己是有多混賬。那并不能稱為一場情♂事,更多的是自己單方面情緒的發洩。那時候沈言不但沒有發火,反而在盡力地配合自己,不讓自己難受。現在也是這樣,一直是沈言在照顧他,他卻從來沒有為沈言做過什麽。

在念書那會兒,沈言由于病情的原因,性情也十分不穩定,又偏執又傲嬌,對人也冷。五年過去,沈言長大了,沒了冷漠,多了成熟、溫柔,還依然那麽聰明,那麽帥氣。沈言變得越來越好,他的魅力不分性別地影響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反觀他自己,卻仍在原地踏步。他的天真和過度的理想主義讓他吃盡苦頭,但他卻改不了,心底也不願意改。他覺得自己是被沈言遠遠地抛在了身後,沈言以前說他是光,但現在他覺得沈言才是光,自己只是強光下微弱的影子。

“乖乖,你又在想什麽有的沒的?”

沈言吻住他的眼睛,舔掉了鹹鹹的眼淚,“你什麽也不用變,你只要一直當我最喜歡的季雨陽就行了。”

當沈言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忍不住哭了起來。并非疼痛,而是因為內心滿溢的幸福。這是他憧憬了多年的戀人,他們分離五年,終于能夠在一起。在這一刻,他似乎也有了沈言的讀心術,他能感受到沈言心中的一切喜悅與苦悶,這些感情與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被身體上的沖擊攪得翻天覆地。

(咳咳,接下來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部位做的一些不能描寫的事所以在此就不能描寫了= = 其實以上真的是我描寫過的最文藝的不能描寫的事情呀啊哈哈T T)

兩人在沙發上換着花樣做了好幾次,直到天開始亮了才消停。沈言給季雨陽把身體打理幹淨,二人這才回到床上補覺。但這個夜晚太過亢奮,此時反倒睡不着。季雨陽的小菊花只是有點腫,并沒有受傷,實際上除了第一次有點痛以外,後面都是他自己纏着沈言要的。不得不說沈言的技術實在太好,對他又是百般溫柔,讓季雨陽爽得這輩子都絕對對沈言死心踏地。

但現在閑下來,他就開始吃醋。他又不傻,沈言絕對是身經百戰才練就了這麽好的技巧,只是他身經百戰的對象不是自己。

“怎麽了?”察覺到季雨陽又開始鑽牛角尖,沈言捏捏他的臉,笑咪咪地說,“真是個喂不飽的小饞貓,還想要幹壞事嗎?”

“下次……下次我也讓你舒服……”

沈言哈哈一笑,“開什麽玩笑,下次你就覺得自己能學會嗎?NO~這種事情除了經驗還需要天賦~”

“經驗……你、你教我不就好了?天賦……我也不差……”

“是是是,乖乖最棒了~”

“你又想忽悠我……”季雨陽想了想,問道,“到底是誰教你的啊……我就是好奇……”

“這個嘛,”沈言想了想,說,“乖乖你也知道,我以前在基地什麽都要學的。”

季雨陽瞪大了眼睛,“連這個都教?那時候你才多大點?”

“我是11歲的時候開始上這方面的課,當然,那個時候并不會教我什麽技巧,主要目的是為了讓身體适應這種事。你知道,基地的學生都是當殺手間諜神馬的來培養,需要從小練就定力。”

“……這算哪門子定力?”季雨陽又問,“你那時候就已經……跟別人……做過了……嗎……”

“怎麽可能,”沈言翻了個大白眼,“都跟你說只是為了讓身體适應啦,并沒有真正做過。頂多就是摸摸抱抱親親打打手槍神馬的……”

“這不就相當于全做過了嘛!”

“安啦,又沒有進行真正意義上的不河蟹行為。”

“這已經很不河蟹了!”季雨陽一臉憤怒,“基地的人都是怎麽想的?誰這麽禽獸能在你這麽小的時候就對你下手啊!”

“佟君。”

“我就知道……什麽?誰?!”

“咳咳,那個,當時他是我導師的得意門生,已經畢業了,即是我學長,也是我的老師,有些課都是他給我上的呢,嗯,包括這個課。”

“……那個王八蛋戀童癖!”

“算啦算啦,”沈言安撫道,“反正他也沒真做什麽嘛啊哈哈。”

季雨陽眨眨眼,又問,“那你的第一次是跟誰?”

“呃……乖乖你一定要知道嗎?這些人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有了你也不可能再跟他們怎麽樣啦。”

季雨陽可沒打算這麽放過他,“既然沒什麽告訴我又怎麽樣?”

“好吧……弗羅裏達州立大學的老師……”

“怎麽又是老師,你有師生情節嗎?”

“絕對沒有,都是巧合。”

“……”

“乖乖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啦。”

“你以後不會再去念書了吧?”

“當然不會了,我都博士了還念什麽書?”

“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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