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

扭頭看着他,讓他就這麽尴尬地愣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

“呃……”

不過佟君并沒有等他回答,而是緊張地抓起他的衣服問,“小言呢?小言在哪?”

“在隔壁。”

“隔……隔壁?”隔壁不是他的辦公室嗎?

佟君無語,現在這是個什麽狀況?暈過去之前是跟雲冉在休息室裏喝咖啡,然後一向聽話的雲冉居然敢對他下藥,還說要去殺沈言。他對雲冉沒防備,讓人得了手,就地暈倒。現在看起來自己仍在休息室裏,但奇幻的是身為犯人的越舟正穿着獄警制服坐在他旁邊,還說沈言在隔壁?他這是穿越了嗎?

他急匆匆地站起來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藥效還沒過,身上軟棉棉的,剛站起來就要倒,越舟重新把他按到床上說,“要麽老實待在這裏,要麽我把你劈暈。”

佟君哼了一聲,“這裏可不是你們能做主的地方,你們把我控制起來有什麽用?只要有人發現異常,再想跑就晚了。”

“哈,你在地上暈了老半天也沒人發現異常,你那些同夥都在睡大覺呢。”

佟君聽了臉色刷地就黑了,他也知道孤舟基地的紀律十分松散,跟總部完全沒法比。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研究員們認為基地相當于承包下了整個島,自己就是絕對安全的,所以這裏的安保系統落後外界好幾代也沒人來更新。據說剛成立的時候還有派駐到這裏的武裝人員,但在發現南柯島的安全指數較高和獄長等人積極配合的情況下,武裝人員就分批撤離了這裏,只留下孤舟基地的研究人員,基地的安保基本全憑系統,地面上也有獄警警戒。這些對于有心要混進來的沈言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而且孤舟基地的研究項目對于整個組織來說也只是邊緣性項目,只有在他來了之後才接手了兩三個比較重要的藥物研究,這還是看在嚴老師想保他出去的面子上。保不準哪天這裏成了基地的棄子也說不一定。

“你怎麽會暈這呢?”越舟本就無聊,現在既然佟君醒了,不如二人聊聊天也好,“你是這裏的老大吧?小海軍說你是被人放倒的,你們這誰這麽大本事啊敢放倒你?”

佟君說,“讓我到隔壁去。”

“小海軍忙着呢,沒空搭理你。”

“他在我辦公室裏能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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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

正當二人無言對視的時候,休息室的門打開了,沈言進來一看這倆人幹嘛呢,出聲道,“要眉來眼去也請看看天時地利人和。”

越舟忙站起來說,“誰跟他眉來眼去了,我這叫眼刀知道不?”

你這眼刀是棉花做的吧?

“不是說他醒了就把他打暈嗎?”

“我這……”

“我有話跟你說,”佟君打斷越舟的無力辯解,“有人要殺你。”

“殺我?”沈言跟聽笑話似的,“這島上誰敢殺我?”

越舟建議,“你要不要去大門口喊三聲‘誰敢殺我’試試?那絕對是複數。”

沈言白了他一眼,問佟君,“你不會是為了想救我才內讧然後被人放倒的吧?”

“是先被人放倒才知道他要殺你,”佟君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想去找你談談。”

“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不會是為了播種項目的資料吧?我看你們之前也不太關心這部分資料外洩的樣子啊。”

“播種項目只是個多年前的廢棄項目,資料早就已經封檔,你要想知道直接來問我要檔案都可以。”

“你能拿到的也就是些記錄而已,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我也不是為這個找你,我是想跟你談談補給船的事。”

“補給船?”沈言這倒挺意外,“補給船怎麽了?”

“別跟我來這套,你要是沒看出什麽來為什麽要親自去船上檢察?”

沈言眉毛一挑,“你以為我看出什麽了?”

“你這眼睛跟煉丹爐裏煉過似的,能看不出來?”佟君不想跟他玩你猜我猜,直接說,“我知道你這次不是沖孤舟基地來的,只要你不做多餘的事,我會想辦法把播種項目的內部封存檔案給你。你從洛其那裏得來的資料也不一定準确,檔案裏雖然沒有記錄當年所有研究樣本的背景信息,但所有人的名字還是有的。有了這些名字你想找人還不容易?”

這倒是真的,洛其那裏打聽來的也只有一部分名單,如果能有全名單找起人來更方便,出身背景什麽的調查項目對于暗劍來說完全是小case。

沈言問,“你所謂的‘多餘的事’指什麽?”

“別管那艘補給船,明天讓它順利返航。”

“船上有基地的東西?”

“這你別管。”

“佟君,這艘船可不簡單,它失蹤的那段時間內可是發生了大變故,你确定現在那艘船跟你想的一樣嗎?”

佟君心裏一咯噔,問,“你什麽意思?”

“既然你都打算叛變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我沒叛變好吧?頂多算是合作。”

“我對合作沒興趣,你還是叛變吧。”

聽沈言這麽說,佟君留了個心眼,迅速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指着越舟說,“你讓他來策反我?”

還沒等沈言回答,佟君就冷笑着對越舟說,“你還真舍得下血本啊,為了策反我連屁股都不要了。”

越舟聽了二話沒說沖佟君的臉就是一拳,這拳可打得狠,半邊臉直接腫了,鼻血都流出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打掉幾顆牙。沈言看着都痛,說,“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麽就是不明白。”

佟君沒躲,這話說出口他自己也有點後悔。越舟什麽樣的人他當然清楚,但他又不得不懷疑越舟的一切行為是不是在沈言的暗示下。其實在聽到越舟說喜歡他的時候,除了懷疑和混亂外,他還是有那麽一丁點開心的。

喜歡佟君的人當然不止一個,除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雲冉外,以前的研究所內部師生或同事,還有他在軍醫大附屬醫院工作的那段時間,都有不少男男女女跟他明示暗示。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越舟跟這些人都不一樣,因為這些人看到的是他僞裝出來的最好的一面,風度翩翩,才貌雙全,前途無量。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個只看自己不顧別人的僞君子而已,就像雲冉,他知道這個孩子真心愛慕自己,但他一丁點也不想從感情上來回報雲冉,只是把雲冉對自己的恭順當作好使的工具,偶爾虛情假意地哄哄而已。只怕是雲冉被他敷衍得久了,今天才跟他來了這麽一出,讓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不過雲冉咬的不是自己,而是幻想中的情敵沈言罷了。

感情這種事他不想去勉強,什麽比起自己愛的還是得選愛自己的,這些都是狗屁理論。佟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感情,連他曾經最在乎的沈言都能毫不留情地拿來開刀,更何況是面對一個不符合他審美觀的越舟。不過越舟雖然長得不咋滴,但身體卻挺……

在佟君想這些有的沒的時,沈言還在繼續策反,“我知道,你這人雖然三觀不正但充其量也就是個科學狂人而已,沒人逼你你也不會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之前你對付我那些……我也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要知道,現在基地能給你的一切我們都能給你,還能比他們給得更多,當然了你的人身自由不是我說了算的,這個要請示上級之後才能決定,不過呢我看你也是個超級宅男,應該不至于在乎這個吧……”

“我叛變。”

“你要是還想……納尼?”沈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叛變,但我有條件,這個可以慢慢說,現在我想知道你有什麽打算。”

沈言無語,問,“我想你一定不是被我犀利的口才所感動才叛變的……吧?”

佟君本想笑笑,結果扯到臉上的傷,一個好好的邪魅微笑就這麽變成了搞笑。他去洗手臺邊吐了幾口血水,悠閑地漱過口,這才說,“嘛,只是覺得你們那應該挺有趣的樣子。”

在沈言和越舟策反佟君之時,季雨陽離開宿舍,拿着沈言給的越獄套裝去監獄裏悄悄帶了兩個人。他們避開崗哨一路來到碼頭,夜幕中,補給船正靜靜地靠在碼頭邊,只有碼頭哨卡那裏亮着一點昏暗的燈光,周圍一片漆黑。

海帆激動地說,“上了那艘船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們倆一起把季警官放倒然後劫船逃了吧!”

陳鋒鄙視地說,“這裏的船在靠岸後都是把所有燃料全卸了放到倉庫裏,明天啓航前才重新裝船,你現在上去也發動不了。”

季雨陽,“你們倆這麽明目張膽地在我面前讨論越獄是不是太嚣張了?”

“嘿嘿,說着玩呢,我哪舍得離開你嘛,”海帆湊到季雨陽跟前,“要我做什麽盡管說!雖然我跟沈醫生是情敵,但你都出面親自找我了,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幫他一把。”

陳鋒用詭異的眼神看了海帆一眼,“你這樣的還敢跟沈醫生當情敵?你也太自信了吧!”

“你們倆都閉嘴,”季雨陽說,“我去找那個獄警說話,你們倆到船上去看看情況,最多20分鐘,看完趕緊回來,別想打什麽歪主意。”

“放心~為了親愛的雨陽我什麽都願意做!”

“那你怎麽不去死?”

“我、我還要留着生命來愛你啊~”

沒理會誇張地表忠心的海帆,季雨陽定了定神,走到了崗哨那邊,跟值班的獄警打了個招呼,然後聊起來。海帆和陳鋒趁季雨陽擋往獄警一部分視線,迅速穿過碼頭上了船。

海帆可是名氣不小的神偷,身手自然敏捷得沒話說,陳鋒不像他那樣專門練過,但他以前壞事幹得不少,跑路功夫一流。二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補給船上,船員們住在宿舍裏,船上完全熄了火,一點光也沒有。海帆和陳鋒一人手拿一只小電筒,摸黑在船上四處查看。

到了底層機房,陳鋒看了看環境,說,“還是這裏合适,這可是個牽一發動全身的腹髒之地,位置裝得好的話,一點點火星就可以引起連鎖反應。”

“但機房也是查檢的重點,就不能裝在隐蔽一點的地方?像上面一層的地板下面啊之類的。”

“效果達到不,而且要在天亮前完成,沒這麽多時間,必需用最小的代價完成最大的效果。”陳鋒又對海帆說,“你不是神偷嘛?深得隐蔽之精髓,藏個東西還怕藏不好?”

“是怪盜!怪盜好嘛!”

海帆和陳鋒的調查只花了十來分鐘,回到原地後陳鋒給季雨陽發了信號,季雨陽結束了和獄警的閑聊回來,問,“怎麽樣了?”

“位置探好了,但時間有點緊,現在是2點過,島上的天5點過就亮了,最多只有3小時。”

季雨陽說,“需要的東西都藏在樹林裏,不過不能打太亮的光,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海帆問,“現在沒我啥事,我可以去散個步嗎?”

“你怎麽不去死?”

“……我就知道雨陽你離不開我~”

“滾!”

沈言把佟君和越舟悄悄帶回了宿舍小樓,到了書房見了簡輝和被铐在桌角上正昏迷的雲冉,越舟和佟君都是大吃一驚。

“言哥,你回來啦,”簡輝指着桌角上的雲冉說,“這個人要殺你,被季警官铐起來了。”

“怎麽回事?”

簡輝把情況簡單說了下,說到雲冉要殺沈言的理由,還似笑非笑地盯着佟君。沈言聽完了問佟君,“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要殺我的人?你這都撞的什麽爛桃花!要殺也不該殺到我頭上好嘛!越隊長,我可是給你擋了回槍的,你要怎麽報答我?”

越舟厚臉皮地說,“你擋什麽槍,是小輝擋的,不過小輝,你小子還真會裝啊你,你早就跟小海軍是一夥的吧?”

“那還真不是,”沈言解釋道,“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說起來,越舟你這條命可是小輝的學長救的。”

“這是從何說起?”

“你還記得你發燒住院的那三天嗎?你說第二天晚上半夜有個年輕醫生來給你換過水。”

“沒錯啊,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你當時服用了H39的半成品,不出意外燒個幾天就會被診斷為腦膜炎死亡。那個醫生是基地分部的研究員,他做出了中和H39的試劑混在了你的藥裏,你才能得救。”

佟君比越舟更吃驚,“中和H39的試劑?”

“是啊,”沈言笑道,“所以啊,越隊并不是什麽特殊體質樣本,是因為小輝的學長做的藥救了他一命。我們聯系上了小輝的學長,把你上次給我看的那些報告傳給了他一份,因為那個藥物的原因現在越隊體內産生了針對H39半成品的血清,他說你們可能會提取越隊身上的血清作為H39成品的突破口,但那是個錯誤的方向,越隊身上的血清是因為他的藥産生的,并不是天然形成的。”

“原來如此,難怪……”佟君聽了大為振奮,“小輝,能把你學長介紹我認識一下嗎?”

“當然可以,”簡輝說,“學長對這種藥物也很感興趣。”

“你們倆可以晚點再套近乎嗎,”沈言打斷這堆學霸的神交流,“離天亮還有不到三個小時,我們就趕緊抓緊時間聊聊吧。”

“天亮?”佟君問,“你在準備些什麽?天亮後會發生什麽?”

“天亮後暫時還不會發生什麽,”沈言沒理他,直接問,“你為什麽要讓我別管補給船?”

“基地和南柯島有合作,每個月的補給船除了運送島上的物資外還會特別運送孤舟基地的物資,并搭載人員往來。”

據海帆的消息,彭年的那個本子上記的就是基地的物資,這一點沈言已經很清楚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基地的人員往來也是靠補給船。

“也就是說你們是和每月一次的定期補給船協商好的,所以必需搭乘這艘補給船,臨時補給船的人跟你們沒啥關系。難怪你們也急,如果定期補給船不來,你們的人就得等到下個月了。”

佟君說,“說到底你這次的目标并不是基地,南柯島這邊的人跟越舟的案子也沒關系,我希望你不要節外生枝去為難他們。”

“你都叛變了還管他們幹嘛?”

“怎麽說他們也是我相處五年的同事,他們不是壞人,只是希望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你們的事業可是建立在人命的基礎上,別說得自己跟救世天使一樣好嘛?”

“好吧,你怎麽說都有理,”佟君不想跟他争,“你讓他們上船離開這裏,我幫你搞到播種項目的全名單。之後的事我想我應該跟你的老大商量吧?”

“放心,你會見到他的,”沈言想了想,“實話告訴你吧,他們不能上船。”

“你連一點合作的誠意都不拿出來,讓我怎麽叛變?”

“我就是因為太有誠意了才跟你說實話,船還是那艘船,但船上的人卻已經大換血了,你們的人上不了船,上去也兇多吉少。”

“什麽意思?”

“據可靠消息,這艘補給船在來的過程中遭遇了另一撥匪徒,匪徒把船上原本的船員都殺光了,僞裝成船員來到島上,這就是這艘補給船為什麽晚了這麽多天才到的真正原因。”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震驚了。補給船可是海軍的船,船上的人也都是正規軍,什麽樣的匪徒能把正規軍的船奪過來?

“正好這艘補給船的船長剛換了新人,連李獄長都沒見過,這些人也就順利地上島沒被拆穿。而且他們本來也都是軍人,所以僞裝正規軍還是有兩把刷子,可惜他們的對手是我。”

“那這些到底是什麽人?他們要幹什麽?”

“是聖彼得的人。”

雖然在場的幾位身份不同閱歷不同,但聖彼得的名號都聽說過,尤其是身為國際刑警的越舟,曾經還和聖彼得的人打過交道。這是一個新興的黑幫,它的歷史也就二十來年,但知名度卻迅速上竄到與黑手黨和3K黨等齊名,勢力發跡于北美,迅速分布至整個美洲地區并延伸至歐洲,據說現在還要往亞洲地區滲透。

越舟說,“聖彼得吸納了南美好幾個雇傭兵團,都是些不要命的狂徒。如果補給船上真是他們的人,恐怕整個島的警力加起來也敵不過他們。”

“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暗中行動。你要是想讓基地的人活命,就讓他們乖乖地等到下個月的補給船過來再走,這艘船我可控制不了。”

佟君問,“照你們這麽說,聖彼得的人應該都是外籍人士。”

沈言解釋道,“這艘船上的人都是亞裔,而且領頭的幾個普通話說得還不錯,其他船員說話帶東南亞口音,不過這并不能引起人懷疑,南洋艦隊中本來就有很多出身邊境地區帶口音的人。他們肯定不是聖彼得本部的人,聖彼得想要把觸須伸到亞洲,這些人可能是他們先行部隊收納的亞洲雇傭兵。”

“這些人來島上幹嘛?”

“聖彼得想要進入亞洲圈,但現在亞洲地區的黑幫雅格布一家獨大,聖彼得不可能跟他們合談,他們只能尋找亞洲的力量來對付雅各布。要論在亞洲誰能跟雅各布相抗衡,唯有十年前與雅各布平起平坐的白虎幫。”

越舟立即明白了聖彼得的想法,“他們是來接白鬼的?!他們想要把白鬼迎回去,讓白鬼重整舊勢力,表面跟白鬼合作,實際上是要看鹬蚌相争,他們好漁人得利!”

“沒錯,白鬼入獄前幾年,白虎幫舊部被雅各布打擊得很厲害,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白鬼本人沒死,就算身處南柯島,他也有途徑遙控舊部。在躲過最初幾年的風頭後,白虎幫的舊部正在暗中壯大,準備等時機到了就來場大反撲。正好此進聖彼得又主動找上了白虎幫,還許諾要幫他們把白鬼弄出去。”

越舟問,“這也是你的任務之一?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吧?你才來沒兩天就親自找白鬼聊過不是嗎?”

“這只是個臨時任務,當時我們就得到一點點消息,不能确認,所以我就直接找白鬼聊了聊,在見到他本人後我才确實真有其事。不過等我的消息傳出去時已經晚了,我們的人來不及阻止聖彼得,又打聽不到他們的具體行動計劃。白鬼的人這段時間都很焦躁,特別是在補給船下落不明的消息被他們知道後。之前死的阿龍李翔他們幾個也是由于不小心漏露了半途聽到的有船來接白鬼的消息才被滅口,而那個鄭啓宗,他怕白鬼出去不帶他,就讓人在監獄裏制造暴動,不過這樣一來反倒被白鬼當成了棄子。”

聽沈言這麽說,這船是上不得了。佟君回基地打算告訴劉老師等人不能上船的消息,也順便把雲冉帶了回去。

等佟君走了,越舟抓着沈言不放。

“越隊,還有什麽事嗎?”

“對這艘船,你們有什麽打算?”

“肯定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走的,但現在島上沒有足以應付這幫人的火力。他們來了二十幾個人,個個都是精英,還有重火力武裝,明擺着是打定接不到人就強行劫獄的主意。我們不能跟他們明着幹,只能暗地裏給他們找點不痛快。”

“你準備怎麽做?”

“放心,我自有打算。而且海軍的人也得到消息正往這邊趕呢,不過能不能碰上就得看運氣了。”

越舟心裏覺得不太對勁,但又想不通哪裏不對。簡輝安慰說,“越大哥,你放心吧,言哥本事大着呢,就算不跟他們正面沖突,言哥也有辦法收拾那幫人。”

越舟臉一沉,“你倒是有主意,怎麽現在不跟我裝小白兔了?”

簡輝委屈地說,“越大哥,我可是真被他們欺負過的,雖然程度沒這麽誇張……”

“那你在更衣室的時候……”

“之前我把他們得罪狠了,他們幾個要收拾我,那時要不是越大哥你救了我,我真會被他們弄死的。”

見簡輝臉上的神色也不像作假,但越舟心裏還是有疙瘩,“你是不是也暗中對他們下手啦?”

“我幫言哥給他們下藥了,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吧。”

好吧,以為是朵白蓮花,結果是朵黑蓮花。

“那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是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這個……”

沈言替簡輝回答,“小輝以前也是英才研究院的學生,因為不願意去基地,想逃出去。小輝的學長,也就是救你那個醫生,給了他一個處方配藥對付研究院的人,不過那處方被另一個人偷去了,以為是小輝悄悄研究的什麽藥物,想整他,就配了藥放到他們班的午飯裏。結果劑量調錯,迷藥變成了毒藥。後來查的時候事情落到了小輝頭上,研究院就把小輝推出來當替罪羊。不過另一個目的也是想把他送到孤舟基地來,但小輝不願意,就只能繼續在這裏當犯人。這事佟君是知道的,不過小輝之前不知道佟君。”

越舟問簡輝,“你真沒殺人?”

“真沒有!”簡輝保證說,“雖然我也想殺但我沒這個膽啊!”

“……”

持續多日的暴風雨在黎明時分終于有了停止的征兆,海上的天亮得早,夜幕尚未完全退去時,已經有金色的陽光在海平線上透了出來。但南柯島這一帶的天空中仍飄着厚重的烏雲,随着氣流在高空中翻卷。

島上甚至聽不到蟲鳴,不論獄警還是犯人都仍在沉睡之中。或許有些人睡得并不好,但他們依然保持着異樣的沉默,因為他們知道今天是關鍵的一天。

而在此時,與地面的寧靜正相反,位于地底的孤舟基地卻熱鬧異常。

“這麽底是怎麽回事!”

雲冉一身狼狽,佟君雖然淡定,臉色卻陰得厲害。劉老師大清早過來就看到二人這副模樣,又聽到佟君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他要是心髒脆弱點肯定得馬上交待在這。

“大家今天不能跟船離開,這艘船雖然還是預定的補給船,但船長卻是新任的,跟基地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今天上船,必然會在外人面前暴露了孤舟基地。”

佟君既然已經叛變,自然不會向基地的人說出沈言那番話,否則消息很有可能從基地的人口中傳到僞裝成船員的聖彼得傭兵耳中,沈言的計劃就全完了。

但劉老師明顯不會被這麽一個理由說服。

“這個我當然知道!之前的船長身體不好退役回老家了,這位船長是基地的人好不容易重新找關系才找到的聯絡人,這件事是總部直接跟我聯系的!”

劉老師本就因為連日滞留心情不佳,現在好不容易船來了,佟君還不讓他上船,一時氣急,口氣就不怎麽好了。

“我說小佟,這件事我之前确實沒跟你說過,但我也是在船出發前才接到的消息,一忙就忘了。我知道,現在你是孤舟基地的負責人,我應該當時就先跟你說說的,這就是一件小事,你要怪我我也無話可說。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因為沒提前跟你報備就不讓我們上船?船本就來晚了,外面耽擱了多少事你知道嗎?”

“劉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佟君壓住火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解釋,“昨天我見了那艘船的船員,他們看起來不像正規軍,也聽獄長說船長是新任的,連獄長都是臨時接到的更換船長的通知。如果一早就要換的話,獄長不會這麽晚才接到通知,更別說這艘船還莫明其妙地失蹤了一個星期。聽說船還壞了,本來這種情況應該會在島上休整幾天,但他們昨天才來,卸了貨今天就急着走,這件事太奇怪了,不能就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上船。”

劉老師急歸急,但畢竟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聽佟君說得有道理,正要慢慢想下,但回頭又見自己的愛徒雲冉一臉嘲諷地盯着佟君笑。自己這個徒弟從小帶到大,他是了解的,雲冉十幾年如一日地愛慕佟君,一向對佟君是言聽計從,今日怎會對佟君這種态度?

“你這又是怎麽搞的?”劉老師那頭還沒想明白,又開始問雲冉,“誰打的你?”

雲冉沒有回答劉老師的問話,反倒笑了笑,盯着佟君說,“我看那船沒什麽問題,有問題的是佟哥你吧。”

佟君本就在氣頭上,雲冉昨天居然敢對他下手,現在還話中有話,簡直就是在添亂。于是佟君對他也不客氣起來,“你還嫌不夠亂嗎?你昨晚對我動手的事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劉老師聽了心裏一驚,“什麽?雲冉對你動手?”

“沒錯,”雲冉倒是承認得幹脆,不過他又對佟君說,“那你怎麽不說說我為什麽要對你動手?”

“為什麽?”佟君冷哼一聲,“我還要問你呢。”

劉老師糊塗了,這兩人的話都不單純,到底在搞什麽鬼?

雲冉不再理會佟君,而是轉頭對劉老師說,“老師,佟哥不讓你們上船,是因為他已經背叛了基地!”

聽了這話,劉老師臉一沉,“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不然他有什麽理由阻止你們離開?昨天船來了之後,我本來是想先去打聽下情況,雖然那艘船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昨天沈言可是特地去船上逛了一圈的。沈言跟我們做的對可不少,他身居高位,憑什麽要到一般小小的補給船上去?”

見劉老師臉色變幻,雲冉繼續說,“老師,你也知道,臨時增派的補給船大概今明兩天之內就會到了,這艘新船上可沒我們的人,而且還是沈言聯系海軍派來的!後來又因為信號塔的原因再次請求海軍方面增派了人手。這兩次增派看起來都挺正常,但實際上就是在往南柯島布置他自己的武裝力量!派這麽多人手過來可不像是要對付監獄裏的人,孤舟基地的存在他是知道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沈言想要端掉孤舟基地!”

“簡直狗屁不通,”佟君氣極反笑,“他要對付早對付了,就算不派人手他也有的是辦法讓我們全都死在這裏,何必多此一舉?老師,與其上一艘有問題的船,不如耐心再等一個月,反正沈言過不久就要走了,等他離開之後再用安全的辦法回去還不是一樣?島上物資充足,信號塔修好了網絡也可以恢複,也不會失去與外界的聯系……”

“你還在幫他說話!”雲冉不顧傷勢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至佟君面前狠狠地盯着他,“佟哥,他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不惜斬斷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情誼?!他這擺明了就是要把我們困在島上,等海軍的人來了把我們一網打盡,現在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們所有人都會跟這裏的犯人一樣屍骨無存!”

這話說得重了,不僅劉老師,在場的工作人員聽了也是心下駭然。他們雖然跟佟君沒過節,然而一旦關系到自己的性命問題,還是忍不住對雲冉的話上了心。

劉老師心下不爽,他當然更偏向自己的愛徒,也清楚佟君之前跟沈言的瓜葛。只是佟君現在好歹是這裏的負責人,他也不想完全跟佟君撕破臉。

“這樣吧,”劉老師想了一會,開了口,“我跟李獄長是認識的,先出去跟獄長溝通下,看看這艘船是不是有問題。這艘船預計中午離港,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在公路邊的出口等,如果沒問題,我和南柯島的車過來接你們上船,如果有問題,大家就再等等看情況。”

其他人倒是都點頭同意,不過雲冉和佟君卻不幹。

佟君說,“老師,獄長也不一定能看出這艘船的不對,而且就算看出來了,以南柯島現在的武裝也不一定能贏得了。”

雲冉冷笑道,“不過是去打探一下而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難不成是怕走漏了風聲壞了沈言的‘大事’?老師,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先全部撤走,誰知道等海軍來了會發生什麽?”

“你腦子被打壞了嗎?連這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你腦子倒好使,還不是被沈言搞得鬼迷心竅,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們兩個都閉嘴!”劉老師氣得手都抖了,“就照我說的辦!看什麽看?還不快去收拾你們的東西!”

圍觀的人被趕走了,劉老師怒氣沖沖地把二人各訓了一頓,然後也随之離開。待辦公室裏只剩下佟君和雲冉二人,兩人沉默了半天,佟君轉身便走,卻在下一刻被雲冉從身後抱住。

“佟哥……”雲冉終于哭了出來,聲音抖得厲害,“為什麽……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佟君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抱住他,說,“小冉,你問為什麽?那是因為,我們兩個從來沒有信任過對方。”

“我沒有!”雲冉聲嘶力竭地喊道,“我當然信你!除了你我不會相信任何人!”

“那你為什麽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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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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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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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