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坐懷不亂

紫霞仙子說,她知道有一天,至尊寶會在一個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而來。

我不知道一張桃花臉滿身桃花債的簡霖是不是我的至尊寶,可他舉着木棒站在那裏,一身藍綢衫,玉帶束冠,看起來是那麽的風流倜傥。

只是他跟我說:“傅柳,你腦子絕對被驢踢過。”

我胸中頓時一股熱血直蹿頭頂,又散落到四肢,剛才那股□焚身的難受勁兒,又回來了。

“快起來啊你!”簡霖伸手試了試秦世美的氣息。

我撐着身子坐起來,“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個?”

簡霖瞪我一眼,明顯把沒空理你挂在了臉上。

“那好吧,好消息是,你終于做了回純爺們。”我清了清嗓子,“壞消息是,我被下了了春、藥。”

他立刻跳後一步,“你想幹嘛!”

如果我站得起來,我現在一定會去掐死他。

這般僵持片刻,我身上越來越難受,終于忍不住先開了口,“哎!你總不能讓我在這兒幹坐着散藥效吧?”

簡霖略一思索,将桌子上的水壺給我遞了過來,旋即趁着我喝水的工夫,直接出去了。

你見過言情小說裏女主為了解春、藥而泡冷水的麽?

你見過現實生活裏真的能坐懷不亂的男人麽?

你見過為了替女主解□而一桶桶打冷水半點麽起壞心的男人麽?

又或者,你見過看着一半裸美女還能坐懷不亂的男人麽?

Advertisement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絕對沒見過。

但是我坐在木澡盆裏,看着簡霖一趟一趟跑得氣喘籲籲,心裏實在是生不出感激來。

彼時我只穿了一身雪白的襟衣,囫囵坐在澡盆裏,大紅色的肚兜也緊巴巴的貼在我身上,簡霖就站在浴桶邊,又往裏頭渲了一桶溫水,還特意伸手來試了試溫度,“會不會太涼?”

我默默搖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簡霖,散發怨恨曲線。

“你好歹也是我娘子,總不能讓你風寒了不是?別怕,相公在呢啊!”

“停!”我瞪着簡霖又要來揉我頭發的手,“你夠了!老娘又不是你家養的狗,趕緊打水去!”我承認,我想過讓簡霖幫我解毒,在他一臉驚恐的跳開以前,确實這麽想過。左右我連孩子都生了,還沒體會過□的滋味,對象還是拜過天地的男人,有什麽也都看開了。

可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擺出怕被我占便宜的姿态!

誰以後敢再跟我說簡霖不是斷袖,我跟誰急!

就這麽在憤憤不平和欲求不滿的雙重夾攻中,我居然趴在澡盆邊上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是躺在床上的,身上是幹淨的衣服,簡霖不在,屋子裏卻有人模糊不清的掙紮求救。

我撐着酸痛的身體下了床,最終在櫃子裏找着了被五花大綁塞了嘴巴的秦世美,昨晚是聽簡霖說要把秦世美藏起來的。

“哎呦!秦公子怎麽這樣了啊?”人生一大樂事,必須是看見仇人落魄,我拽下秦世美嘴裏的布條,“您這是怎麽了?”

“傅柳!快放開我!”

“昨晚我讓你放開我那會兒,你放開了嗎?”我一腳踹在他盤着的小腿上。

“啊呀!傅柳,你們等着,小心我爹上奏皇上抄了你家!”

我突然有點好奇,這秦世美的爹,是誰?但是他說要抄我家,又激起了我無窮的鬥志,“抄家啊?聽起來真可怕!”我掰開秦世美的嘴把布條嚴嚴實實的塞了回去,“可我們家就是長公主家啊,抄了高寧長公主的家,不就是抄了皇上的家麽?哎呀!秦公子你真厲害,敢抄皇上的家呢!”

“啪!”

我順手拽了個花瓶幹脆利落的又把秦世美敲暈了。

晌午時分,怡紅閣裏也是一派清淨,我在樓梯上碰見了正上來的簡霖,他手裏拿油紙包了倆包子,遞給我。

“吃吧!你這是從哪兒找的衣裳啊?”

我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含混不清道:“櫃克裏噶的,開狗!”我身上是在剛才屋裏的櫃子找到的最厚的一條裙子,水綠色,兩條胳膊都是薄紗材質。

“你把櫃子打開了?”

“沒有,我打暈了,你趕緊走啊!我要回京城!”鬧得這麽大,等秦世美被人發現了,可不得找我們倆來報仇,“對了,秦世美的爹是幹什麽的啊?”

“哦,前宰相秦牧嘛,還是秦貴妃的外甥,怎麽了?”

确實來頭不小,我挎住簡霖的胳膊,“沒什麽,秦世美說要抄你家。”

“他敢!”簡霖頓現王八之氣,

金淡泊走了,簡霖把錢輸光了,我又把秦世美給得罪狠了,種種條件都顯示出我倆該回家看孩子的趨勢,所以簡霖沒多說,尋了輛馬車便帶着我回京城了。

卻沒想到,京城裏的熱鬧,比起樂城是一點都不遜色。

據說,征西大将軍慕容靖,也就是皇四子晉王殿下,不日便要凱旋。

據說,柔然獻上了他們的第一公主來和親,以示永為臣下。

而我只關心一件事兒,孩子他爹到底是誰?

以及滴血驗親這件事兒,到底靠譜不?

桌子上一只青花瓷碗,裏頭清澈的水是剛從井裏打上來的,中間的一點殷紅是阿萌和簡霖血液融合的結果。

“娘親,爹爹壞,阿萌疼疼……嗚嗚”

“乖,不疼哦,不怕不怕。”我抱着可憐兮兮的阿萌,幫她呼呼手,小丫頭委屈的眼角都垂到耳朵邊了,看着真可憐,“你看,就說不準嘛!”

這滴血驗親的法子,說是拿來讓簡霖試試,沒想到,一試就中。

簡霖和阿呆一起趴在石桌邊,突然一把抓住了阿呆的手,“兒子,我就是你親爹,你給親爹一滴血吧!”他話落針紮,阿呆的手上立刻冒出一滴鮮血,滴進了碗裏。

“嗚哇——!娘親……”阿呆坦克一樣沖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娘親,娘親,我們回家,舅舅說可以換個爹爹來……”

我忙把阿萌放下,蹲下問阿呆:“什麽換爹爹?”

阿呆拽着我的帕子擦着可憐兮兮的兩滴淚,抽噎道:“舅舅說,要娘親回家,不要,不要和奶奶一起,嗝!”

得,這抽噎的,岔氣兒了。

“乖,不哭哦……”

我兩只手捏住阿呆的耳朵往上略用勁兒提了幾下,這邊剛不打嗝,那邊簡霖卻是一聲驚呼。

“啊呀!不對!這肯定不對!”

石桌上,一碗清水中,只有一點殷紅。

“看吧,要麽這東西不準,要麽……”

“不可能!”

我立刻就不爽了,“為什麽不可能?”

“因為……”簡霖梗直了脖子,因為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來。

這廂正僵持中,長公主那邊派人來把簡霖請走了。

“小姐,聽說是府裏來人了。”簡霖才走,碧落就從屋裏出來了。

我很好奇她這消息從哪來的,但是更擔心屋子裏那震天的哭聲,“孩子們還哭着?”

碧落點頭,身子卻在往外撤,“小姐,奴婢去打聽看是什麽事兒!”

話音剛落,人就沒了影子。

我嘆一口氣,進了屋子。

“嗚哇——人家要吃糖,嗚哇……”

阿萌哭喊着撲過來抱住了我的腿,那一只紮了針的手指頭高高的舉着,生怕人不知道紮的是她這只手指頭,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真是可憐。

奶娘那邊,阿呆不知怎麽的爬上了桌子,叉着腰平視奶娘,也是舉着他那挨了針的手指頭。

一陣陣的哭鬧聲敲得我腦門生疼。

“都給我停——!你,怎麽上去的給我怎麽下來!你,站好,站直了!”

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然後……

“嗚哇——奶奶,我要找奶奶……”

我将門一甩,轉身就出了靜思園。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滴血驗親神馬的終于出來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