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不怕他們打起來?

當事人之一的陶洛聽到這話, 腦袋嗡的一聲。

陶洛緊張地看着白傅恒。

白傅恒正要開口,靳遼低聲說道:“白傅恒,你也喜歡男人?”

陶洛的緊張情緒被他的話打斷, 氣鼓鼓地想要給靳遼撓兩下。

陶洛再觀察白傅恒。

他沒有正面回應:“靳遼,你搞偷親這一套不道德吧。”

陶洛躲在白傅恒的背後,側頭, 看到靳遼欲言又止。

靳遼意識到什麽, 嘴角上揚, 開口:“但是小洛沒有躲開。”

陶洛尴尬地笑了一下,反駁:“我其實是沒反應過來啦。”

白傅恒拉過陶洛, 捏了捏人的臉,沒好氣地說:“要被人占便宜親嘴了還傻笑。”

陶洛抱住他的手臂,被迫鼓着腮幫子仰頭看着他。

白傅恒見狀, 先走為妙,他和靳遼擦肩而過時。

靳遼低聲說道:“傅恒,我拜托你不要插手,小洛喜歡的人是我。”

白傅恒也壓低聲音:“誰告訴你的?”

靳遼回答:“洛洛以前的朋友, 趙淩。”

白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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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淩的話, 狗都不信。

陶洛也看了靳遼一眼,提醒他:“雖然你從小要什麽就有什麽,不能随意親人,這樣很不禮貌,是性騷擾。”

陶洛眨了眨眼睛:“靳遼, 我沒和趙淩說過喜歡你。”

靳遼愣住,沒有嗎?

那趙淩為什麽騙自己?

陶紙看到他倆要走, 想要拉住白傅恒:“白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白傅恒人都走到大門口了, 擺擺手,口是心非地大聲說:“等訂完婚再說。”

陶紙又去看靳遼,靳總沉默地站着,神情複雜難辨。

最後靳遼一言不發離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陶紙。

陶紙覺得所有服務員的視線像是鋒芒一般往自己身上紮,窘迫地站在原地,忍受着別人的嘲諷。

陶紙氣急敗壞地回到了家裏,砸了花瓶,摔了枕頭,發了一通大火。

陶守一勸導:“你冷靜一點。”

陶紙此刻在父親面前學不出表哥的姿态。

表哥好像心裏不放事情,總是笑容待人,脾氣好的很。

陶紙學他,裝模作樣好幾年,奪走了他的一切。

這幾年表哥學習越努力,想要獲取別人的青睐,最終也不過是給自己做嫁衣。

陶紙習慣了衆星拱月,今天他就像個不要的破娃娃,被人抛在角落裏。

那些服務員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帶着嘲笑!

陶紙委委屈屈地看着父親:“爸,我就喜歡一個白哥,你再幫幫我吧。”

陶守一抓抓腦袋:“那看大師有沒有什麽辦法。”

陶紙撲到他的懷中,眼神陰險:“如果最終讓表哥拿回他的命,那我寧可玉石俱焚!”

“之前要不是我們把他送去醫院搶救,他早就沒了。不妨再死一次,這次讓他死徹底點!”

陶守一被他的兇狠神情吓住了。

“再看看吧,二十歲是個坎,大師也說過了,只要順利度過去,那麽術法還能再持續數年之久。”

陶紙尖聲罵回去:“那要是沒度過,我當年謀害他的事情會不會被查到我頭上!”

陶守一無奈,兒子是被逼急了:“但是你殺掉他,真的把肉身和魂魄都毀掉了,邪術就徹底消失了。”

陶紙嘴唇嗫嚅:“他一死,我們是他的親戚,咬定是意外,那其他人也不再幫他。我沒了氣運,也總好過留下他一個定時炸彈。”

陶守一說不通他,離開了。

陶紙打開了床頭櫃抽屜,拿出了裏頭的符紙。

這符紙是拿表哥的血摻雜術法畫的。

大師讓他一天燒一張,符灰泡水喝掉。

陶紙如實照做,捏着剩下的符紙,雙眼含淚:“絕對不能被發現。”

一旦氣運被收回,自己當年謀害表哥的事情就會被重提。

牢獄之災跑不掉。

陶紙覺得自己坐以待斃,他要再想辦法加強邪術,然後讓賀倡等人替自己對付陶洛。

要不然自己就**,爸爸不敢動手,自己就動手。

“賀倡,你不幫我搞公關,我就自己弄!我就算失敗了,我也要表哥你名譽全失!”

與此同時。

白傅恒正在教育陶洛。

陶洛盤腿坐在沙發上,仰着頭乖巧地聽話。

“首先,別的男人親你,你得躲開。”

“其次,你得表明你的态度,最好給他踢一腳。”

“來,跟我學,”白傅恒單手撐着沙發靠背,一手掐着煙,“老子**大爺的!被驢踢了敢來親我!滾!下次弄死你!”

陶洛連忙捂住兩個孩子的耳朵,小聲回:“哥哥,孩子會學壞的。”

白傅恒看着陶洛。

陶洛睜大眼睛,一雙眼睛圓溜溜,右手食指朝天,學了一句:“老子,操……**大爺的。”

陶洛自認成才,眼神明亮,好像也不難。

“我學會了!哥哥,下次我就這麽吓唬他們。”

白傅恒看他的樣子,頭發一晃一晃,磕磕巴巴地說髒話。

就跟那白肚子的毛團麻雀站在雪地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似的。

白傅恒托腮,算了,這吓得了誰?

要是對唐拯說,唐總還以為他是欲拒還迎。

白傅恒啊了一聲:“真兇,真兇啊。”

白傅恒彎腰看向他,轉移話題:“我打算找找陳雲浪。”

還打算練習練習說髒話的陶洛歪頭:“找他幹什麽?”

白傅恒長哦了一聲:“說不定他就是你的暗戀對象呢。”

陶洛搖搖頭。

白傅恒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否認也沒用,我過段時間還是得去找他。對了,生日禮物想要什麽?我提前準備到時候送你。”

陶洛想到一個生日禮物,感覺面上一燙:“想要喜歡的人也喜歡我,想要和對方接吻。”

白傅恒嗤了一聲:“這禮物怎麽送?再說了哪有直接說出來的。”

小小年紀,這不是玩早戀嗎?

見過大人急着催婚的,沒見過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

陶洛十指對扣,暗戳戳地想,哥哥可以送自己這禮物的……

但陶洛也清楚,白傅恒太直了,他對男的不起反應。

自己的心願估計完不成了。

陶洛沉思時,見白傅恒一直用思索的眼神打探着自己,想要把人燒穿個窟窿。

陶洛從沙發上起來:“你餓了嗎?我去廚房給你煮飯。”

白傅恒沒攔他。

大大咧咧地岔開腿坐在沙發上。

這裏自然有廚房阿姨,但陶洛和自己的飯菜都是陶洛煮的,可以把握好口味還能防止別人在飯菜裏下手腳。

白傅恒眯了眯眼睛:“真賢惠。”

白傅恒拿出手機,準備翻翻,看有沒有事情。

一看,還真有事情。

陶紙是這段時間負面新聞滿天飛的人物。

之前就傳聞他和白傅恒即将訂婚。

男的和男的訂婚本就少見,大家也是熱情讨論過一陣的。

可惜陶家和白家都沒有公開站出來說話,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今天陶紙在他的SNS的號上發了一條消息,帶了一幅永結同心的喜慶圖,艾特了白傅恒的號。

“餘生,請多指教。”

白傅恒看着那六個字,咬牙,指教個大頭鬼。

白傅恒并不意外。

明面上,陶紙認定自己和陶洛在一起,那他先發制人,就算以後他出事了,陶洛也永遠背着小三的名義。

但只能說沒有了賀倡的公關團隊,陶紙的這招數太小兒科了。

他能逼得了誰?

白傅恒又不是明星,不受公司掣肘。

陶紙給他玩陰的,他懶得寫什麽聲明,而且按照合同,他的确該和陶紙訂婚。

陶紙要是等到訂婚宴會,由媒體放消息出去,那才叫人頭疼。

但現在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大部分網友逼着白傅恒出回複。

白傅恒正愁借不到熱度,把澄清的消息推出去呢。

白傅恒翻了翻,大部分網友跟不上思路,下意識地跟着祝福。

也有人疑惑:“可是我之前看到過白傅恒官宣過一個叫做陶洛的少年啊!”

“不明白,是不是白傅恒方面已經分手了?”

“這麽快的時間就換人訂婚 ,白傅恒渣人的速度夠快的。”

白傅恒滿臉不耐煩,比起在床上上陶紙,自己更想揍死他。

白傅恒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陶紙很明顯喜歡自己。

可他身邊的賀倡之前忠犬一只,靳遼雖然面冷心思全靠猜,但卻是正兒八經超級有錢的豪門,趙淩那張臉太帥了。

至于自己……想必在自己出車禍之前,兩個人沒有正式見過面。

出車禍後,雖然要訂婚,但見面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他怎麽會喜歡上自己的?

思緒雜亂無章。

白傅恒想要找回丢失的記憶,這記憶中一定有關鍵性的東西。

自己用了一年多硬生生讓邪術破解之法提前到十八歲,肯定有好東西。

白傅恒說:“改天抽個時間好好翻一下。”

兩個小孩子端着菜出來,陶洛來喊白傅恒吃飯。

白傅恒朝他招招手。

“哥,怎麽了?”

白傅恒直截了當地說:“拍個澄清視頻。”

白傅恒長話短說,将陶紙宣布訂婚的事情講了。

陶洛表情糾結:“那怎麽辦?”

雖然自己蘇醒後要當個無心無肺的惡徒,但一想到要挂在網上挨罵……

白傅恒揉了揉他的頭發:“別沮喪,我和你早就官宣過啊,你不需要認當第三者。”

陶洛眨巴了眼睛看着他。

“什麽時候的事情?”

白傅恒:“……”

操,忘記這個小沒良心的忘得一幹二淨了。

白傅恒調出視頻,陶洛認真看了看。

像自己,又不太像自己。

總感覺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

看過之後就沒有什麽記憶,再回想就記不起來了。

白傅恒托着下巴:“你現在給人感覺還是和鬼魂狀态不同,我要再發一條,澄清下。”

陶洛乖巧地坐在白傅恒的身邊,一邊拍視頻一邊小聲發問:“可是哥哥不是答應要和陶紙訂婚嗎?”

白傅恒挑眉,理直氣壯地說:“同他訂婚,又沒說不能讓我也和你訂婚。”

哪條法律不允許了?也就道德上不合适。

陶洛還要說話,被白傅恒單手攔腰拎起來放在腿上。

陶洛撲騰了一下,攬着他的腰。

白傅恒捧着陶洛的臉,笑着說:“好乖啊,等會你要表現出一副我倆是被他活生生拆散的鴛鴦,這種事情,誰先說誰有理。”

半小時後,白傅恒的SNS賬號開直播了。

“本來打算發視頻的,但解釋不清楚,開個直播,要錄屏就錄吧。”

網友問:“???這個人是誰?”

白傅恒讓陶洛對着鏡頭:“這就是之前的未婚夫陶洛啊。”

網友:“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像?”

陶洛偷偷捂住臉,白傅恒一本正經地說:“那你們眼神不太好,補補眼吧。”

網友:“……”

網友:“靠,陶紙說要和你訂婚呢?”

白傅恒:“說到重點了,這不是要和別人結婚了嗎?沒辦法,我先和我對象分個手,證明一下我沒有腳踏兩條船。”

白傅恒将陶洛抱起來,陶洛背對着鏡頭,面對着他。

彈幕一連串的???

從網友的角度,兩個人可能是在接吻了。

白傅恒為了讓陶洛坐的舒服點,身子後仰,斜靠在沙發靠背上。

陶洛跨坐在他的大腿根,低頭凝視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男人,心髒不住地敲鑼打鼓。

白傅恒忙事情有些憔悴了,但他的眼神明亮,嘴角處揚着玩味又自信的笑容。

從男人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無形飄蕩且富有侵略性。

但陶洛從未真正地怕過他,因為白傅恒用衆人可見的行為宣誓着偏愛與雙标。

陶洛抿唇,突然彎眸笑了。

白傅恒突然說了一句:“真漂亮。”

這顯然是個彎彎繞繞的故事。

直播結束後,原本還等着白傅恒官宣的網友們。

白傅恒心有所屬,但陶紙從中作梗拆散鴛鴦。

最關鍵的是白傅恒有孩子了,還有兩個!

搞的白傅恒像是被強取豪奪的丈夫,被迫脫離幸福美滿的家庭似的。

但只有陶紙的粉絲覺得是白傅恒辜負了陶紙。

到底哪裏辜負了,他們也說不清楚了,反正讓陶紙難過難堪就是不行。

自己的偶像不可能害別人的,一定是白傅恒和那個陶洛的問題!

他們還扒出陶洛的信息,原來他是陶紙的表哥。

操,更扯了。

其他網友們都知道這事摻和不了。

因為這事總結起來就很離譜。

【表哥的男朋友成了我的未婚夫,但是他們倆好像餘情未了,還有兩個孩子。】

到時候,陶洛肯定得參加白傅恒的訂婚宴吧。

陶洛可是陶紙的表哥哎!

陶紙當然不想請陶洛,但陶守一這個人要面子,暫時還不想和陶洛撕破臉。

至于這次的訂婚宴會是單純家宴還是廣邀好友,陶家不能做全部的主。

這次的宴會由白家姑姑負責。

白娟向來要精益求精,她比起術法更喜歡做生意,想着借着開場大的宴會多認識幾個人,日後多條朋友多條路。

所以沒辦家宴,而是邀請了很多朋友。

陶家很滿意大陣仗。

他們還邀請來了媒體朋友。

白傅恒之前不給他們面子,搞的好像他是被強迫似的,那陶家騎虎難下,就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證明他們問心無愧。

媒體中有他們的人,到時候會問一些對陶紙有利的問題。

陶紙早就準備了萬無一失的答案。

白傅恒要讓陶洛成為無辜被牽連的人,而不是日後的第三者。

那陶紙也準備裝無辜。

反正自己粉絲多,自己丢臉丢大發了,就坦蕩一點,把自己擺在弱勢地位上。

陶紙上次貿然發訂婚消息的事情,被陶守一批評了。

賀倡不幫忙了,他就自亂陣腳,不像話!

訂婚宴會上,陶守一和陶紙的車到了門口。

在車上,陶守一叮囑陶紙:“我知道你心中害怕,但是別擔心,白傅恒看起來還沒有恢複車禍前的記憶,還不知道二十歲之後邪術并不會失效的事情。”

陶紙莞爾一笑:“嗯,我之前是着急了點。”

陶守一想起大師的話:“只要白傅恒沒記起來,繼續不做別的事情,讓陶洛安心等着,那我們就會沒事的。”

“走,先下去吧。”

這次宴會地點在白家爺爺奶奶的住處。

白姑姑已經忙飛了。

白傅恒和陶洛在到處翻東西。

白傅恒隐約覺得過去的自己留了後手。

可他已經在自己的住處翻了個底朝天沒發現一點痕跡。

白傅恒就開始翻爺爺奶奶家。

爺爺奶奶常年不外出,別人要混進來偷東西的概率小,這裏比自己家裏安全多了。

兩個人努力翻東西的時候,白姑姑過來敲門:“傅恒,你先下去,有幾個賓客來了,陶紙也來了。”

陶洛目送白傅恒離開,帶着兩個孩子努力找白傅恒留下的記錄。

可能是筆記本,可能是術法道具。

白傅恒很久都不在這裏住了,房間也沒人打掃,到處都是灰。

陶洛鑽到床底下,拖出來一個大箱子,箱子裏一大堆雜物。

陶洛也不太懂哪個是關鍵物品,一件件拿出來,等全部拿完也沒發現有用的。

陶洛掂量了一下箱子,發現這紙箱子有點重,好像底部有夾層。

他強行撕開後,發現了裏面一本上了鎖的筆記本,上面用朱砂畫了一個奇怪的符。

陶洛試圖試試密碼鎖,突然感覺針紮手心。

疼。

筆記本上黑氣萦繞,兩只小孩子吓得瑟瑟發抖:“爸爸,我害怕……”

陶洛看着那黑氣慢慢成型,在空中逐漸變成一個扭曲的人形厲鬼,那厲鬼拿着一個頭顱咔嚓咔嚓地咀嚼着。

陶洛瞪大眼睛,這封印是用來封鬼的!

白傅恒養了一只鬼!

陶洛吓得轉身就跑,哥哥……哥哥!救命啊!

此刻一樓大廳。

陶紙穿着白色小禮服,拿着小提琴,正打算給兩位老人家表演一下。

白傅恒正在和陶守一碰杯。

陶守一看到他的樣子,心道**崽子還挺會裝,網上怎麽搞事情的時候就那麽不要臉,一點都不留情?

白傅恒面帶微笑喝了一口酒,心中吐槽,誰他媽想和你訂婚,你還急着訂婚,明天就暴斃嗎?

這麽急?

看在合同才給你的面子。

再不訂婚就算違約,賠錢賠更多。

白傅恒腹诽,拿陶洛的氣運坑我的錢給陶紙……

心中只有兩個字。

退錢!

陶紙現在心情不錯,起碼白傅恒現在和顏悅色地和自己站在一塊。

雖然兩個人沒話好說。

“白哥,以後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了。”陶紙語氣溫柔地說。

陶紙想學着陶洛那樣黏糊糊地挽住他的手臂。

白傅恒一個大跨步躲開了:“還沒結婚了,拉扯不合适,你要守男德。”

此時,賀倡一臉陰沉地走進來。

陶紙勉強扯起嘴角:“賀哥,你也來了啊。”

賀倡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陶紙看他走過來以為他要和自己冰釋前嫌,正揚起笑臉要開口。

賀倡問白傅恒:“陶洛在哪裏?”

白傅恒指了指:“樓上。”

賀倡點頭,朝二樓走去。

他沒有給陶紙眼神。

靳遼倒也來了,今天他父母沒來,這個宴會還不至于讓靳董事長出面。

靳遼拿着一個禮物袋子,走到陶紙跟前。

他問白傅恒:“我來找陶洛,上次的事情……是我抱歉。”

白傅恒聳聳肩膀,大少爺從小就是別人順着他,想要的東西從來不缺,倒是在陶洛面前碰壁了。

也好,得讓靳遼明白做人的道理。

大少爺得不到東西,那也不能直接親人。

白傅恒本不想讓他和陶洛見面,但賀倡上去了,那就把靳遼放上去吧。

賀倡和靳遼不對付。

陶紙臉上的笑容快繃不住了。

好在趙淩和他們前後腳過來。

陶紙聲音發顫:“趙淩,你也要找表哥嗎?”

趙淩抱住他的肩膀,枕在他的肩頭,笑意盈盈地說:“阿紙,怎麽可能呢?我心裏只有你哦。”

趙淩又好奇地問:“為什麽問我要不要找陶洛?”

陶紙如實回答。

趙淩啧了一聲,當着陶紙的面莫名說了一句:“白傅恒,你把賀倡和靳遼都放上去,不怕他們打起來?”

白傅恒看他的樣子,估計是清醒狀态。

因為真實記憶中,賀倡為陶洛打抱不平揍過靳大少爺。

但邪術影響下,賀倡和靳遼都不記得這事。

白傅恒心道,趙淩這是瞞不住,幹脆直接擺爛了嗎?

白傅恒挑眉:“就打個小架,又不會打死人……”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巨響,煙塵瞬間散開。

一顆鬼怪頭顱從二樓扔下來,滾落在陶紙身側,吓得他嗷的一聲。

白家怎麽會有鬼呢!

陶紙去喊白傅恒:“白哥,我好害……”怕。

怕字還沒有說完。

白傅恒越過沙發,餐桌,踩在一個放花瓶的細高櫃子,攀着欄杆徑直跳上了二樓。

陶紙看向趙淩,抱緊了他:“趙淩,幸好還有你。”

趙淩笑意盈盈:“別害怕,你先把我放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趙淩(內心):賤人快放開我,我要去救老婆,不撒手的話我就把你一刀一刀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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