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清月入扉,白霜似的光暈勾勒出紗簾上兩道模糊的影子。
盛西燭眼睫微阖,五指緊緊抓着絲綢褥面,蒼白的手背上根根青筋分明。
曲棋撥開她耳邊被汗打/濕的亂發,在那細又長的後頸上落下一個熾火似的輕吻,另一手向下觸到一片潮/濕。
她叼住盛西燭的貓耳,用牙齒細細磨着,氣聲裏帶着笑:“……咪寶你真的好敏感。”
盛西燭瞬間弓起了背,瞳孔輕顫,整個人被無止境的欲/求吞沒。
女人眸光水/潤,聲線裏摻着一絲泣音:“嗚……”
“不怕,放松。”
盛西燭嗚了一聲,身後的貓尾虛虛纏在女孩的手腕上,無力地放縱着後者的胡作非為。
“不舒服?”
盛西燭羞赧地咬着唇,不答。
她一面覺得耽于此事是一種罪,一面又無法自抑地放任自己在罪惡裏萬劫不複,整個人像是分裂做了兩半,又恨又愛。
曲棋忽然停下:“不舒服就不弄了。”
盛西燭聞言呼吸微頓,将什麽道心廉恥通通抛之腦後,軟綿綿的尾巴不滿地絞/緊女孩的手腕:“別……”
曲棋故作不解:“別什麽?”
盛西燭狠狠瞪了她一眼,卻不知自己此刻眼角濕/紅,一點殺傷力沒有,反而勾得人心/癢。
這蔫壞的狐貍,不就是為了讓她親口承認一句舒服麽?有必要這麽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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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燭胸膛起伏,氣息不穩:“……繼續。”
曲棋居高臨下地捏住她下巴,又重新問:“舒服麽?”
盛西燭羞/恥地咬緊嘴唇,向來冷清似雪的眸子裏,如今明晃晃地含着潮/濕的欲。
遲遲得不到滿/足,盛西燭情/難自已地閉上眼,低頭向她臣/服:“……舒服。”竟比之前還要舒服上幾分。
真是壞心眼,分明生着一張縱橫風/月場的臉,神情卻像個狡猾又天真的孩子,一再撩/亂她的底線。
曲棋滿意地親了親她汗濕的臉頰:“乖哦。”
她緊/箍女人纖細的腰/肢,看那清冷雅正的姿态被逐漸打破,心裏的征/服欲被悄然滿足。
她總算明白,為什麽總有人熱衷于把高嶺之花拉下神壇了。看那抹純白無暇逐漸染上屬于自己的色彩,就好像幹了一件壞事,又無比令人着迷。
這夢倒是得趣的很,今後能多做幾遍就好了。
曲棋低頭吻上盛西燭的唇,動作由溫柔逐漸粗魯。
盛西燭長發散亂地搖晃,朦胧月光透過紗簾,照在她雪白的身/體上,就像話本子裏媚/态橫生的妖精。
此刻她就像溺于深淵的人,只有曲棋是挽救她的浮木。
紗帳中的兩道人影緊緊交織在一起,仿佛世間最親密難分的愛侶。
月色将歇,盛西燭呼吸逐漸平緩。
她慢慢坐起身,凝視着身邊女孩半夢半醒的臉,手指輕輕撫上了曲棋的細眉。
“……做個好夢。”
她喚出魇氣收拾幹淨了一切,這才支起軟綿綿的腿,強忍羞恥将亂七八糟的自己收拾一番。
窗外,月亮沉入海中,隐隐有一道曙光在地平線冒頭。
曲棋是被窗外熱鬧的人聲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感覺腦袋沉得很,大概是昨日醉酒的後遺症。
環顧四周,房裏只有自己一人。
曲棋伸手壓了壓太陽穴,意識回籠,隐約記起自己做了個春/光無限的好夢。
回想夢中細節,曲棋忍不住老臉一紅:“唔,頭一回做到那種程度……”
她對此事也無經驗,都是按照小說和漫畫裏來的。不過看夢裏貓主子的反應,自己做的應該也還不錯?
哎呀,我真是天賦異禀。
曲棋挺起胸膛,神色十分驕傲地掀開被子。
低頭時,她忽然注意到褥子上破了個洞,像是被手抓出來的。
曲棋不由得一陣稀奇:“這是誰睡覺還用那麽大的力氣呀?”她不至于這樣蠻橫,肯定是壞貓用爪子抓破的。
她疊好被子來到船頭,桌前已經坐了兩人,一人藍衣如蘭,一人衣冠盛雪,正對坐飲茶。
曲棋很快就從其中認出盛西燭的背影,大步走上前,拍上她肩膀:“早上好呀二位!”
秦樹放下茶杯看向她:“早,曲道友今天心情不錯?”
曲棋神清氣爽道:
“還可以吧。”
她看向一言不發的貓主子,奇道:“張道友,怎麽不說話?”
盛西燭身子微微一僵,又很快恢複原狀,道:“……早。”
曲棋聞言直蹙眉:“怎麽回事,你聲音怎麽這麽啞!”
盛西燭抿了抿唇,低聲說:“偶感風寒罷了。”
秦樹關心道:“船上有大夫,要不要請過來?”
盛西燭目光閃爍:“……不必,過幾日便好了。”
曲棋在她身旁坐下,打量着低頭喝茶的女人,憂心忡忡道:“怎麽好好的突然患了風寒呢,你是不是大半夜下去游泳了?”
盛西燭與她目光相觸,又憶起昨夜荒唐,耳尖發燙:“……不是。”
這壞胚也不知是什麽毛病,昨夜非逼自己叫出聲來,否則說什麽不肯放過她。
曲棋捧住她臉,左看右看,語氣擔心:“我給你買點藥去?”
溫熱的掌心貼上來,盛西燭不由自主地回味起某些畫面,渾身一顫,飛快垂下頭:“不必了。”
曲棋還欲再問,寧玥打着哈欠從裏間走出來,懶洋洋道:“早啊各位。”
三人打過招呼,秦樹環顧四周,說:“今日游湖的人更多了。”
夢燈節已經結束,但節日氣氛依然濃厚,湖岸邊的街市人來人往,如昨晚一般熱鬧。
湖面上清風徐來,青翠碧波蕩漾着,承載了無數姹紫嫣紅的畫舫,賞心悅目。
一艘畫舫迎面駛來,船上一對俊男靓女正開心地交談着。
“……蘇姑娘,你看遠處那座青煙缭繞的寺廟,便是西淮出了名的本能寺。”
一女子聲音含笑:“我聽說本能寺祈福十分靈驗,因而香客絡繹不絕,香火旺盛,果真如此?”
黑衣男子柔聲道:“确實如此,蘇姑娘若有什麽願望,也可以随我一起去本能寺祈福。”
女子目光潋滟,臉頰羞紅:“好呀,多謝紀大哥。”
她不經意間看向另一艘畫舫,忽然臉色一白:“曲棋?!”
曲棋循聲望去,啧了一聲:“晦氣。”
蘇扶晚聞言頓時黑了臉,但還是極力保持微笑:“曲師姐,好久不見。”
她看向曲
棋身邊幾人,見秦樹也在其中,面露驚訝:“秦道友,你怎會……”
秦樹面露無語:“啊是你啊。”
寧玥左顧右盼,好奇道:“什麽情況啊?”
秦樹語氣淡然:“這人之前不知道為什麽天天追着我跑,很煩。”
曲棋噗嗤一聲,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
她們的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傳到了隔壁船上,蘇扶晚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為什麽這個叫秦樹的NPC之前一直不肯接受她的好意,寧願繞道躲着走也不願意和自己說話,此刻卻出現在了曲棋身邊?!
蘇扶晚怒氣沖沖:“系統,你确定這人不會影響我攻略進度嗎?!”
系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宿主,不必擔心,有系統限制在,她們不可能發生感情線。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
蘇扶晚聞言面色一霁,冷哼道:“這還差不多。”
她身旁的紀無憂見狀溫聲詢問:“蘇姑娘,這幾人可是你朋友?”
蘇扶晚柔柔一笑,宛若清荷搖曳生姿,十分動人。
“是的呢,那位紅衣女子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位曲師姐。”
紀無憂擡眼望去,看清曲棋的面容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那女子明明是一張豔麗至極的狐媚臉,瞳孔卻如同稚子一般清亮透徹,反而沖淡了些媚意,一襲紅裙如火,明豔又靈動。
蘇扶晚見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對面,忍不住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紀大哥?”
這曲棋真是個勾人的狐貍精,到處吸引旁人目光,把她的攻略對象全拐走了!
紀無憂回過神來,作揖道:“各位道友好,在下紀無憂。”
紀無憂?!
曲棋心道,這不就是女主的攻略對象之一,龍族三太子麽?這麽快就得手了?
那紀無憂介紹完,還是癡癡盯着曲棋看個不停。
盛西燭見狀,眸光漸漸沉了下來。
她有能力讓那畫舫上的兩人徹底沉入水底淹死,但這一定不是曲棋想要的結果。
盛西燭壓抑着內心的殺意,卻看見曲棋也盯着紀無憂看個不停。
她漸漸攥緊了五指,卻不知曲棋心
中此刻在想:這就是龍族嗎?為什麽頭頂上沒有龍角?他和蘇扶晚進展到哪一步了?據說龍族欲/念很旺,一/夜/七次,是真的嗎?……
蘇扶晚見兩人看來看去,早已怒不可遏,叱道:“曲師姐,你幹什麽色眯眯地看着他?”
曲棋嗤笑:“啊?明明是他色眯眯地看着我好吧?”
紀無憂面露尴尬:“兩位道友不用吵架,我只是看曲道友有些面熟罷了。對了蘇姑娘,你剛剛說她是你的師姐?”
蘇扶晚壓下怒火,微笑道:“是啊,我一向很敬重曲師姐呢。她從前就十分努力,就算一直沒有進步,但從未想要放棄過……她就是我心中的榜樣呢。”
曲棋:“?”這是在內涵她資質平平?
紀無憂神情驟變:“這就是推你下山崖的那個曲棋?”
蘇扶晚搖頭道:“曲師姐已經願意改過自新了,還為此事去後山關了禁閉,我相信她是誠心悔過的。”
紀無憂握緊拳頭,冷哼道:“我聽聞曲棋在問劍宗內風評極差、人見人嫌,這樣蛇蠍心腸的毒婦,蘇姑娘不必為她推脫。”
說罷他轉過頭,看向曲棋的目光無不鄙夷。
蘇扶晚拉住他手臂,柔聲細語:“紀大哥,不要這麽說曲師姐。我相信她,就算她之前與我有冤結,也一定不是故意的,是扶晚對她的關心不夠……”她垂下頭,在暗處勾起一個得逞的笑容。
每逢她為曲棋說好話,便總有不少人對她好感度倍增。這樣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呢?
紀無憂果然十分動容,道:“蘇姑娘真是心地純良,在下欽佩。”
兩人你侬我侬地對視片刻,紛紛羞澀地移開了目光。
曲棋:“……”真是躺着也中槍,所以我就是女主攻略對象的工具人呗?
寧玥雙手抱臂,蹙眉道:“對面那女的,少說幾句吧你。”她老早就看那人不順眼了,說話陰陽怪氣的。那男的也是蠢,連這女的言外之意都聽不出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蘇扶晚面露驚愕,眼中劃過一絲委屈,低頭道:“各位道友莫要多想,扶晚只是想表達一下對曲師姐的敬佩之情……”
曲棋冷笑:“蘇扶晚
你現在罵人可真夠高級的啊?沒點歹毒的智商還真聽不懂。”
蘇扶晚頓時臉色一白,輕咳幾聲,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曲師姐,你誤會我了……”
曲棋嫌棄地捏住鼻子,轉頭對盛西燭說:“好大一股茶味兒,你聞到了嗎?”
盛西燭颔首:“确實。”
紀無憂見蘇扶晚眸光裏淚水盈盈,一副柔弱又脆弱的受害者模樣,一腔保護欲熊熊升起。
他當即擋在蘇扶晚面前,高聲道:“曲道友,你不要太過分了!蘇姑娘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你好,你竟然還在這裏抹黑她?”
曲棋故作驚訝:“她還用我抹黑?她明明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都黑透了呀!”
紀無憂怒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師妹!你眼裏還有一點同門情誼嗎?”
誰知曲棋沉思片刻,竟贊同道:“你說得對,我不該這樣說她,正相反,我應該祝福她……”
衆人面露詫異。
寧玥小聲道:“你瘋啦?這女人明明就是故意針對你,你還要祝福她?”
秦樹拔劍:“要不要我出手把她們趕走。”
盛西燭只是默默看着曲棋,眼中興味盎然。
她清楚曲棋的一颦一笑,那狐貍眼看上去亮晶晶的,分明是又構想出了什麽壞主意。既然她心裏有數,自己也就不需要出手了。
曲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高聲道:“今天我們大家之所以歡聚在這裏,是因為我遇到了我的蘇師妹,其實,我非常期待能再見到她!”
蘇扶晚:“?”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
曲棋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說:“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師妹,感謝她,分享我從前的悲慘人生。”
“我也發自內心地祝願她,從此以後,和我從前的人生一樣,開始發爛,發臭!”
她身邊的親友團大為震撼,紛紛鼓起掌來。
紀無憂緊咬牙關,臉色因憤怒而漲紅:“你這人太過分了,該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本以為這女子如此好看,應當也和蘇扶晚一樣優秀,沒想到完全是個潑辣刁蠻的主兒!
他的手按在腰間錦囊上,眼看就要祭出法器,蘇扶晚卻搖搖頭,按
住紀無憂的手:“紀大哥,不要……”
她雖如此,抓住紀無憂的力道卻并未用力,後者很快掙脫出來,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
紀無憂見蘇扶晚如此善良,更是心頭一蕩,溫聲道:“扶晚,你別怕,只要我在這裏,便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蘇扶晚聽他忽然改了稱呼,白皙臉頰浮上一層紅暈,嬌豔不可方物:“無憂……”
兩人情意綿綿地凝視彼此,對面的曲棋翻了個白眼:“嘔,二位真般配啊,尊重祝福。”
下一秒,她忽然抽出腰間熒惑,一道劍氣破空而去,竟将毫無防備的兩人從畫舫上擊落至水底!
蘇扶晚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落入湖水中,湖水嗆着鼻腔,眼看就要沉下去。
幸而紀無憂攬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回了船上。
兩人從頭到腳都濕答答的,水順着衣擺不斷往下滴,看上去萬分狼狽。
紀無憂這下真的生氣了,面色黑如鍋底:“曲棋,你竟敢!”他貴為太子,向來是女子争着搶着要近他的身,沒想到會有如此猖獗無禮的女人,膽敢對自己動手!
曲棋無辜地眨了眨眼,攤手道:“什麽呀,我這是在祝福二位永沐愛河,多好的意象啊!從今以後鎖死吧!”
秦樹和寧玥忍不住笑出聲來,後者幸災樂禍道:“恭喜你們,墜入愛河咯!”
盛西燭見狀,不禁輕輕勾起嘴角。
果然還是那個蔫壞的小狐貍。
蘇扶晚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氣得差點忍不住罵人!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家裏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沒有人敢對她這樣放肆過!然而穿書之後卻每次都被這個曲棋針對,還屢屢拿走本該屬于她的東西!
這叫她怎麽能甘心!
紀無憂大手一揮,祭出龍族法器,一個金光燦爛的巨大蒲扇浮在空中,扇面鑲嵌着金玉寶石,看上去十分華貴。
只見他輕輕搖晃蒲扇,曲棋的頭頂瞬間烏雲密布,一陣狂風驟雨撲面而來!
忽然秦樹拔劍而出,狠狠向上一挑,便将那烏雲徹底打散。
薄銳的劍尖指向紀無憂,寒芒閃爍。秦樹冷聲道:“別對我的朋友太過分。”
曲棋看着頭頂
一滴雨都沒漏下的雲,頃刻間便散去了。
她頓時感動地驚嘆:“哇哦!”這朋友能處!有事她真上!
紀無憂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到底是誰更過分!”自己已經是化神期初期的境界,沒想到那女子居然出手一劍便破了他的法寶!
紀無憂的面色逐漸凝重起來,對面這幾人的境界,看起來都不低,萬萬不可輕敵。
想到這裏,他閉上眼,又倏然睜開,眼中閃爍着形如蓮花的冰藍色光芒。
此乃他們龍族特有的能力——真龍之目,能夠看穿對手的境界與實力,哪怕對方故意隐藏修為,也必定能看穿其真面目!
他逐一看向幾人,發現那拔劍的藍衣女子乃是化神中期,而曲棋則是金丹中期的境界。
紀無憂又看向剩下兩人,忽然臉色一變——她們幾人中間,竟然有個魔修?
他又仔細檢查一遍,那女子身邊流動的紫色魔息,确實是魔修沒錯!
要知道,修仙者與魔族人素來敵對。兩者厮混在一起,乃是自甘堕落、天理難容,這要是傳出去,必定會被修仙界驅逐!
想到自己抓住了對方的把柄,紀無憂面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又看向那畫舫上的最後一人,卻與對方對上了視線。
白衣女子淺淺勾起嘴角,那冷淡的眼眸注視着他,忽然閃過一絲璀璨的金色裂縫。
紀無憂的雙眼忽然一痛,慘叫一聲:“啊——”
怎麽會!他的龍目!
兩行血淚從他的眼眶裏蜿蜒流下,那曾經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已經變得灰暗無光。
蘇扶晚驚道:“無憂,你怎麽了?”
紀無憂痛苦地捂住雙眼,歇斯底裏地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無論他怎樣眨眼,眼前都是灰蒙蒙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曾經驕傲至極的龍族太子,不得不接受現實——他忽然瞎了,再也不能使用龍目!
那滄海龍王的傳承之位,從此與他無緣……
想到這裏,他有如喪家之犬一般跪倒在地,悲痛而絕望地哭號起來。
蘇扶晚攙扶着他的手臂,痛惜道:“無憂,你沒事吧?你別怕,我帶你回房療
傷……”
她擡起頭,狠狠剜了曲棋一眼,目光怨毒。
這一次竟然又是自己輸了……她不甘心!
畫舫上,曲棋與三人面面相觑,十分迷茫:“他怎麽了?”
盛西燭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不清楚。”
秦樹淡定道:“好像是忽然瞎了。”
寧玥幸災樂禍:“能看上那女的,他本來就跟瞎了沒什麽兩樣。現在更好了,超級加倍!”
蘇扶晚将紀無憂攙回了屋,好說歹說地勸慰了一番,才讓他稍微安分了下來。
紀無憂躺在床上,臉色灰敗,黯淡的雙目一眨不眨。
蘇扶晚見狀,又是溫聲細語了一番,誰知紀無憂卻并不領情,冷冷道:“蘇姑娘,你先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心中有怨氣,若不是為了蘇扶晚出頭,怎麽會惹上那群不該惹的人,把自己弄瞎了?
蘇扶晚垂下頭,細細抽泣:“對不起,無憂,都是我不好,害你變成這樣……”
漂亮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紀無憂忽然又有些不忍,畢竟這件事,确實也不能全怪蘇扶晚。
他猶豫片刻,道:“蘇姑娘,有一件事我不知當不當講。”
蘇扶晚連忙道:“你說,我聽着。”
紀無憂:“今日那畫舫上的幾人裏,有一個魔修,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我的龍目察覺不出她的身份。”
蘇扶晚一愣,眼眶通紅,柔弱道:“多謝紀大哥提醒,扶晚感激不盡。”
說罷,她退出房間,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蘇扶晚回到自己的屋子,眼中的淚水便立刻止住,臉色驟然陰沉。
她胸膛劇烈起伏,忽然一言不發地伸手将桌上的花瓶摔到地上,又拿起旁邊的青瓷器,扔在地上一通亂砸,動作中滿是怒氣。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媽的,都怪那個曲棋,一天到晚總是要跟我作對!”
清晰的碎裂聲持續不斷,十分刺耳。
忽然之間,一道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蘇師妹?”
蘇扶晚停下手中動作,看見夏之遙站在門口,目光擔憂。
蘇扶晚一見她就煩悶至極。
這女人像個蒼蠅一樣跟了自己一路,怎麽趕到趕不走,就連她攻略紀無憂的時候,夏之遙也跟在一旁看着!
簡直就像一只陰溝裏的老鼠,煩不勝煩!
“怎麽又是你,你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麽時候?!”
夏之遙輕聲道:“是誰惹的小師妹這麽生氣。”
蘇扶晚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吼道:“和你有什麽關系?滾啊!”
夏之遙聞言,卻是往前一步,穿過一地碎片向她走來。
“小師妹這樣,讓我很是擔心。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麽……”
蘇扶晚至上而下地打量她,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目光輕蔑:“就憑你?”
夏之遙輕輕一笑,聲音柔軟悅耳,仿若情人間的蜜語:“我可以為小師妹做任何事情。”
蘇扶晚挑眉:“任何事情?若我讓你殺人放火,你也願意?”
夏之遙癡癡看着她,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緩緩跪在蘇扶晚身旁,握起蘇扶晚的手,在臉頰一側輕輕摩挲,向來溫婉的目光中透着一絲觸目驚心的偏執。
“……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做什麽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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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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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