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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三裏情(瓶邪同人)

作者:枯葉藤

文案:

高考完吳邪跟着他三叔去了三裏鎮,邂逅了一個性格冷淡卻心思細膩的神秘男孩兒張小哥,之後遇到的一系列怪異驚悚的事……

內容标簽:驚悚懸疑 靈異神怪 花季雨季

搜索關鍵字:主角:吳邪,張起靈 ┃ 配角:吳三省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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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進三裏鎮

三裏鎮原寫作叄鯉鎮,因為名字太過複雜,而鎮裏絕大部分都是老實巴交的種地人,這種地人裏頭大多數又是文盲,大家傳着叫着就變成了三裏鎮。

三裏鎮水秀山清,風景如畫,有着一派無人開采過的原始自然之氣,一看就是個旅游的好去處。只是三裏地處偏僻,又被群山環繞,交通非常不方便,居住在當地的人們祖祖輩輩幾乎都在山裏過活,很少有出鎮的人,吳家算是一個了。

吳家是三裏鎮的大家,聽說吳家清朝時曾是朝廷裏當大官的,叫什麽殿閣大學士,正一品,只是後來衰敗了才隐居到三裏鎮,但就算衰敗了,大家的氣勢威望仍是在的。吳邪打小就在城裏出生,城裏長大,也在城裏讀書,現在剛高中畢業,因吳家幾乎都搬出三裏鎮了,吳邪迄今為止都沒去過三裏鎮。聽說三裏鎮還有吳家一棟老宅,這次吳三省回去也是因為老宅的事。吳邪剛高考完,就想到處看看玩玩放松放松,央了好久吳三省才答應帶他去。吳邪原本沒想去三裏鎮的,可三裏鎮到底是半個故鄉,跟着去瞧瞧也是應該的。

哪知汽車開到半路天就下雨了,土路變得坑坑窪窪非常難走,汽車開到半路就動不了了,睡的正香的吳邪被吳三省搖醒,心情有點差,

吳三省拍了吳邪一下,罵道:“臭小子,就知道睡!快點下來,我們走路過去。”

“什麽?三叔,你別開玩笑了,這種路怎麽走啊?”吳邪皺眉看着那泥濘的土路,心情更加郁悶了,現在他一點也不想去了,好好地他幹嘛非要跟來!

“行了,別耍少爺脾氣,現在還早,走過去不會太晚。”吳三省自己背上行李套上一件雨衣,又遞給吳邪一件,催促道:“快點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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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認命的背上旅行包穿上雨衣,不甘不願下了車。

吳三省吩咐完司機就帶着吳邪沿着土路走,一路上吳邪都賭氣不和吳三省說話,低頭默默地走,鞋子全是泥。吳三省沒好氣道:“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要跟來的,現在知道辛苦了吧,你說你,好歹是個男子漢,怎麽這點苦就受不了了?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們……”

吳邪知道如果不阻止吳三省,他肯定會沒完沒了說個不停,“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吃了很多苦嘛……”

吳三省後半句被搶白了,頓時噎住沒話說了,他真是拿吳邪沒辦法,誰叫他只有這麽一個寶貝侄子呢,于是無奈的嘆口氣,不訓話了。

片刻後,

“三叔,你看那後邊好像有車開來了。”吳邪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着背後他們走過的那一條彎彎曲曲的土路上緩慢行駛的一輛拖拉機。

吳三省也停下來看了看,笑道:“你小子運氣不錯,咱們可以搭順風車了。”

“哎,老鄉。”吳三省看到拖拉機開近了,便朝開拖拉機的人揮手,“是去三裏鎮的嗎?”

開拖拉機的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看到吳三省揮手就停了下來,用帶着濃濃口音的普通話回道:“是啊,這條路不去三裏鎮還能去哪啊。”

“嘿嘿,能搭我們一程麽?”吳三省笑道。

“當然可以,上來吧。”漢子認真回道。

吳邪和吳三省提着行李坐到了拖拉機後面,後面沒裝什麽東西很空,只是凹凸不平的鐵板上積了一灘灘雨水,但總比走路強多了。

路上吳三省有一搭沒一搭和漢子說着話,吳三省對三裏鎮還算了解,兩人聊得挺來。吳邪就不好過了,鞋子都是泥水濕不溜丢不說,剛才雨衣還不小心被刮破了,現在坐着的屁股半邊都濕了,難受的要死,幸好是在夏天,不然慘大發了。

拖拉機慢吞吞在土路上颠簸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三裏鎮。

三裏鎮民風古樸,很少有紅磚綠瓦的現代房,基本上都是青石土木混合建造的新舊房子,高高矮矮,一排排一棟棟,看上去別具一番風格。

吳邪從拖拉機上翻身下來,不想地太滑,吳邪腳沒站穩狠狠滑了一跤,旅行包裏帶的零食嘭嘭嘭壓的粉碎,吳邪再也忍不住咒罵起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啊。吳三省趕緊下車扶他起來,問道:“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吧?”

吳邪摸着屁股站起來嘶了兩聲,忍着疼道:“沒事。”

吳三省謝了漢子,給了他五十元錢,漢子堅決不收,吳三省又謝了幾句才拖着吳邪邊走邊道:“沒事就好,我們先去老宅。”

三裏鎮其實并不大,路上鋪滿了青石板,路兩旁錯是落有致黑瓦房,而雨早已經停了,雨後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泥土混合花草的香味,走在青石板的小巷很是惬意,當然,不包括吳邪……,街巷的人不多,偶有幾個小孩跑過,十幾分鐘後兩人走到了吳家老宅。

吳家老宅建的并不張揚,和大多數三裏鎮的房子一樣是普通青石房,只是比一般的要大了許多,門上還挂着一塊脫了漆的‘吳府’匾額。老宅左右兩邊是兩條僅容兩人并肩通過的小巷道,像是故意将老宅單獨隔開似的。老宅門前倒是很幹淨,應該是專門雇了人打掃。

吳三省脫下雨衣拿出一大串鑰匙,正要上前開門,就聽到吱嘎一聲,接着耳邊傳來一個年老沙啞的聲音:“哎,是三伢子回來啦。”

吳邪循聲望去,見隔壁家門口站着個老爺爺,胡須花白,面目慈祥,手裏拄着拐杖微微佝偻着背,慢慢挪着步子過來。

“顧叔。”吳三省笑着朝顧老點點頭,然後扯了扯身旁的吳邪,走過去對顧老介紹道:“顧叔,這是我大侄子吳邪,小邪快叫爺爺。”

“顧爺爺好。”吳邪很乖巧的叫了人。

顧老看着眼前這個面目俊秀的高瘦男孩,笑眯眯的點點頭:“嗯,倒是和吳老爺有幾分相像。”

吳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笑了兩聲。

“去屋裏說話吧,外頭濕。”顧老往回邊走邊道。

“顧叔,現在能帶我去看看那個地方麽?”吳三省突然問道。

顧老停下腳步看着吳三省,搖頭道:“今天恐怕不行,太晚了,今晚先到我家去住,明天中午多帶幾個人再去。”

吳三省立刻皺起眉頭,“這麽嚴重?”

顧老嘆口氣,“也不是,只是這件事情非常怪異,保不準今天又會發生什麽。”

吳三省也沒辦法,裝好鑰匙放下行李對吳邪道:“小邪你呆在顧爺爺家,換身衣服,我還有事要辦,辦完就回來。”

吳邪小雞啄米似得連連點頭,他恨不得馬上就換掉這一身濕黏黏的衣服。

“顧叔麻煩您了。”

“哪兒的話,早點回來,我讓你嬸子多做些飯菜。”

吳三省應了聲就走了。

顧老的房子是木頭建的,共兩層,一樓是大廳和廚房,顧奶奶似乎不在家,這會兒就吳邪和顧老兩個人。

“顧爺爺,洗澡的地方在哪兒啊?”吳邪邊脫鞋子邊問道。

“哦,在後院呢,你拿着衣服跟我來吧。”顧老領着吳邪從大廳走到廚房,後院在廚房後頭,“路上累着了吧,下雨天路難走得很啊,鍋裏燒了熱水,你先拿去洗。”

顧老家的廚房是很老舊的那種要燒柴的竈臺,上面砌着兩口大鍋,一口燒菜一口燒水,燒水的鍋裏滿滿都是熱水。顧老提着放有葫蘆瓢的木桶過來,道:“小邪你就去後院沖沖,天氣不冷,小夥子沒那麽講究。”意思就是讓吳邪在後院露天沖澡。

吳邪知道在這偏僻的小鎮也不能要求那麽多,現在他只想洗個澡,把自己弄幹淨先。吳邪提了一桶熱水到後院,扒拉下衣服褲子只穿着一條內褲嘩啦啦洗了起來。

可能是太舒服了,沖了一桶水吳邪還覺得不夠,想再裝點熱水洗洗。于是吳邪濕噠噠着身體提着空桶跑進廚房,誰知廚房此時站了一個穿着黑色背心、身材高大修長的黑發男孩,吳邪一下子就愣了,“你,你是誰?”

黑發男孩也在舀熱水,聽到吳邪發問才轉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吳邪手中的木桶,最後視線停留在吳邪半光着的白皙身體。吳邪一下就扔了木桶用手捂住下半身,臉瞬間紅了個透,“看,看什麽看,老子又不是女人。”

黑發男孩面無表情扭過頭繼續舀水,裝好了就脫下背心也走到了後院沖澡。吳邪也沒心思洗澡了,看他走了便急忙拿着衣服跑去換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小哥

顧奶奶六旬左右的年紀,頭發灰白個子瘦小,身上穿着一件深藍色的短式唐裝,右衽上自己縫了三顆魚盤扣,吳邪低着頭不敢看顧奶奶的臉,他剛才跑得太急,差點撞到了要進廚房的顧奶奶。顧奶奶倒是沒介意,牽着吳邪的手笑着問道:“你就是吳老爺的孫子啊,叫什麽名字?”

吳邪擡頭看向顧奶奶,顧奶奶皮膚暗黃,牙齒也掉得差不多了,“顧奶奶,我叫吳邪。”

“叫什麽?”顧奶奶有點耳背,沒聽清。

吳邪提高嗓門湊到顧奶奶耳邊道:“我叫吳邪!”

顧奶奶這回聽清了,笑呵呵道:“哦,吳邪啊,好,好,多大了?”

“今年18。”吳邪高聲回道。

“啊,18 了啊,挺好。”顧奶奶用力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行了,老婆子,張小哥沖完澡了,我看該去做晚飯了。”顧老大聲提醒道。

張小哥?那個男孩叫張小哥?難道不是顧老的孫子麽?吳邪納悶,這年頭還有人叫這個名字的?

顧奶奶應了一聲,又問吳邪:“奶奶剛和張小哥拔了點蘿蔔回來,你喜歡怎麽吃,奶奶做給你。”

“謝謝奶奶,做您喜歡的就成,要我幫您麽?”吳邪疑惑怎麽不見顧老夫婦的兒女?

顧奶奶沒聽清後半句只囔囔着:“哎,謝什麽,這孩子……”轉身去了廚房,

顧老卻聽到了,笑道:“小邪不用你幫忙,老婆子她就喜歡一個人做飯。”

說完那個叫張小哥的黑發男孩就擦着頭發出來了,大廳亮堂,吳邪此刻才認真打量起這個男孩的長相:緊抿的淡色薄唇,挺直的鼻梁,微微眯起的黑眸,一頭略長的黑發,配着修長的身高,根本就不像是這窮鄉僻壤的土孩子,自認為已經很帥了的吳邪瞬間慫了。顧老指指張小哥對吳邪介紹道:“小邪,這是張小哥,也是從城裏過來的,暫時住在我家,今晚你就和他睡吧。”然後又對張小哥道:“張小哥,帶他去你房間吧。”

原來不是顧老的孫子啊,吳邪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張小哥。

張小哥嗯了聲,上前幫吳邪提起行李。

“跟我來。”張小哥的聲音帶着一絲男人的磁性,很好聽。

二樓共有三個房間,分別是一大一小兩間卧室,一間雜物間。張小哥住的是小間卧室,隔壁是雜物間,卧室裏正對門的牆是一扇雕花的老舊木窗,卧室裏只有一張挺大的棕床和一張小桌子,棕床上面鋪着邊角有些破損的草席,草席上整整齊齊擺放着一條藍色薄毯子和一個花枕頭。桌上放着一個黑色旅行包,張小哥把吳邪的行李也放在桌上,

吳邪看着那黑色旅行包,問道:“我從杭州過來的,小哥你是哪裏的?”

“……”張小哥沒答。

吳邪也不介意:“我剛高中畢業,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還在讀書麽?”

“沒。”

吳邪又問:“你來鎮裏這麽多天,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不知道。”張小哥冷冷道。

“……”吳邪識相的閉了嘴,然後從亂糟糟的包裏翻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回家說自己到了三裏鎮,哪知手機竟然沒信號,吳邪不爽的罵了一句,想去問張小哥這裏有沒有固定電話,擡頭一看,才發現張小哥不知什麽下了樓。吳邪只好一個人開始整理背包,等收拾完了,顧老剛好叫他吃飯,吳邪蹭蹭蹭下了樓。

顧奶奶做的飯菜很好吃,吳邪足足吃了三大碗飯,滿足的在一旁揉肚子。吳三省沒回來吃飯,顧老說好像是耽擱了,得明天回來。

吃完晚飯,外面又開始下起了大雨,顧老家裏幾乎沒什麽電器,電視更是沒有,吳邪早早回到了卧室玩手機小游戲,不一會兒,張小哥也上來了,還帶了一瓶紅花油給吳邪。

“給我幹嘛?”吳邪問道。

張小哥伸手指指吳邪的屁股,吳邪這才想起,白天從拖拉機上掉下來摔了一跤,疼的要死,後來洗澡吃飯忙的忘了,現在被張小哥一提醒才覺得有點疼,不過……張小哥怎麽知道的?難道是今天洗澡他看到的?!太丢臉了……

“謝謝。”吳邪尴尬的笑着接過紅花油,心裏嘀咕,沒想到這人看着不愛說話冷冰冰的,心倒是挺細的。

吳邪收起手機,然後趴着躺下,往手裏倒了點紅花油,伸到褲子裏輕輕揉搓,但吳邪穿了兩條褲子,塗起來有些費力,塗到一半時吳邪忽然覺得屁股一涼,接着張小哥拿過紅花油面無表情替吳邪擦了起來,吳邪頓時大窘,胡亂扯起褲子慌道:“哎,別別別,小哥我自己來。”

張小哥奇怪的看了吳邪一眼躺回床上。吳邪也不敢再擦了,背過身臉窘得通紅,這是什麽情況啊?即使我們都是男人,即使你長得很帥,但是也不能這樣吧,再說我們不熟啊,傍晚那會兒還對我冷冰冰的,晚上怎麽這麽熱情了?!小爺的屁股還沒被外人碰過呢!今天還真是倒黴,半路下雨改走路,就算後面坐了拖拉機可下車時還摔了一跤,現在又被摸了屁股……

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吳邪吐槽着吐槽着就開始迷迷瞪瞪的會周公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吳邪被尿憋醒,吳邪閉着眼睛習慣性的在身邊摸燈的開關,摸,摸,摸,摸到了,按了按,咦,怎麽燈不亮,又按了按,軟軟的手感不對……吳邪一下子就醒了,嗖的把手收回來,

“啊,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在家呢,哈,哈。”夜黑的發藍,吳邪看着身邊眼神冰冷的張小哥,尴尬的不行,只能讪讪笑着打哈哈。

張小哥懶得搭理吳邪,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過了一會兒,張小哥感覺手臂被戳了戳,不理。

又過了一會兒,

“小哥,那個…廁所在哪兒?”吳邪小聲問道。

張小哥眼都沒睜開,只冷冷回道:“後院。”

吳邪摸索着爬起床,開了燈,外頭還在下雨,淅瀝瀝的聲音透過雕花窗傳進小卧室,顯得格外安靜,吳邪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最後還是沒忍住,對張小哥小聲道:“要上廁所麽?一起去吧?”

“……”

吳邪只好認命的拿起一旁的小手電,出門下樓。

因為三裏鎮發展落後,顧老夫婦家的樓道還是沒安燈的木質梯子組成,走一步就嘎吱一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吳邪拿着小手電咽了口口水,走到大廳時,吳邪正要去找大廳點燈開關,就聽到身後樓梯又嘎吱,嘎吱響了起來,吳邪登時頭皮發麻,抓着手電壯着膽子朝樓梯照去,“誰?”

吳邪上下照了照,發現樓梯上站的是張小哥,立刻松了口氣,“是你啊,吓死我了。”

張小哥莫名其妙的瞥了吳邪一眼,然後轉身往後院走去,吳邪趕緊跟上。

這回有張小哥的陪伴吳邪安心多了,痛痛快快放完水窩回床上睡覺。可能是睡得太早了,吳邪這下倒睡不着了,屁股越來越疼,吳邪只能側着身,看着門板發呆。

雨好像小了很多,夜變得更安靜,安靜的只有張小哥的打呼嚕聲,不對,好像不是張小哥的,張小哥呼吸清淺就在耳邊,吳邪認真聽了片刻,難道是顧老夫婦?不對啊,顧老夫婦的房間在對面,而這聲音聽上去好像是隔壁的,可是隔壁……隔壁是雜物間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吳邪:你就叫張小哥麽,哈哈哈,好搞笑的名字

小哥:……吳邪,你屁股青了▼_▼

吳邪:o(≥口≤)o 你到底叫什麽名字?

小哥:我給你屁股上藥吧▼_,▼

吳邪:張起靈你去屎o(≥口≤)o

小劇場2:

吳邪:⊙﹏⊙‖小哥你陪我去上廁所吧

小哥:……自己去▼_▼

吳邪:我怕怕o(≥口≤)o

小哥:……好吧▼_▼

喜歡的話留個言吧^o^

☆、吳家老宅

吳邪有些害怕,心砰砰砰跳得厲害,震着耳膜,仿佛下一刻就能把耳膜震破,以前看過的恐怖小說、恐怖片兒跟爆米花似的嘩嘩嘩全蹦了出來,吳邪只覺得他盯着那塊門板都變得不正常起來,好像下一刻就會被風慢慢吹開,然後看到……吳邪猛地閉上眼睛不敢想象了,摸摸索索轉過身去對着張小哥,也不管屁股痛不痛了。

呼嚕聲仍在響,時斷時續,吳邪看着張小哥完美帥氣熟睡的側臉,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幹脆又閉上眼睛,背後瞬間就涼飕飕的了,吳邪沒有辦法只好睜開眼盯着張小哥看…

第二天吳邪被吳三省從床上拽了起來,吳邪迷蒙着眼看不清他三叔只覺得整個身體就跟散了架似的痛,特別是屁股那塊兒,

“臭小子你看看幾點了,還不起來,還想賴到什麽時候,啊?”吳三省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三叔輕點兒,我屁股疼 。”吳邪揉揉屁股哭喪着臉道。

“你,”吳三省無奈,放低了聲音,“快點起來,今天要去老宅那兒。”說完蹬蹬蹬下了樓。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吳邪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看看窗外昨夜小下去的雨勢今早又大了起來,天氣變得有些濕冷,吳邪換了衣服多套了件外套又拿了傘和手機這才下樓。

沒想到大廳裏已經坐着六個人了,除了吳三省和顧老夫婦外其餘三個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其中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年輕男人聽到下樓聲還轉過頭來看了吳邪一眼,是張小哥,吳邪被看得莫名有些緊張,差點踩空摔下去,他總覺得張小哥看他的眼神帶着一絲嘲弄,好在張小哥看了幾秒就轉過了頭。

吳三省正皺眉和顧老說着什麽,看到吳邪下樓了就對吳邪道:“小邪,你要是身體難受今天就別去了。”

吳邪不幹了,當着這麽多年輕人的面如果不去不是直接讓他難堪麽,于是大聲回道:“去,為什麽不去,我沒事的。”

“行行行,你随便吃點東西,我們馬上就要去了,就等你了。”吳三省不耐煩道。

吳邪心裏納悶,老宅不就在隔壁麽,用得着這麽急麽?不過抱怨歸抱怨吳邪還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洗漱吃飯。

張小哥顯然也是一起去的,吳邪站在他身邊有些不自在,畢竟昨晚那麽丢臉。吳邪自然而然也想起了呼嚕聲,也許是白天、多人的緣故,吳邪現在只覺得昨晚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吳三省掏出鑰匙開了門,老舊的木門吱嘎一聲開了。

吳家老宅有個大院子,一半鋪着平整的石板,另一半則是荒廢的菜園子。老宅有兩層樓,二樓只一間閣樓。少了人氣的老宅一派死氣沉沉,尤其是那青石的牆面襯着黑色雕花木窗更顯陰森可怖。

“三伢子,那東西就在左邊靠裏那間房裏,我一個老頭子就不去了,你們自己小心點,把它弄出來就成。”顧老說道。

“成,顧叔你先回去吧。”吳三省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顧老拄着拐杖慢吞吞走了,吳邪疑惑地看了眼顧老,問道:“三叔,那東西是什麽?”

吳三省瞪了吳邪一眼,沉聲道:“問那麽多做什麽,待會兒沒我吩咐不準亂動。”

“哦。”吳邪讪讪道。

吳三省盯着老宅狠狠吸了支煙,才發話:“進去吧。”當時通知他的人只說是老宅後山山體滑坡泥石沖進了老宅,他一來才知道原來沖進老宅的不僅有泥石,還有那東西,真是晦氣,顧老說這幾天陰雨天氣,陰氣重,得多找幾個陽氣重的年輕男人來壓壓,什麽事兒啊!

連續的陰雨天氣讓一樓大廳顯得森冷壓抑,地面也積了許多黃色泥水,左邊靠裏那塊兒牆面倒了大半,堆滿了黃土石塊,顧老說的應該就是那兒了。從大廳裏可以看見三扇門,左邊兩扇右邊一扇,好在靠裏那扇門還完好,沒有被沖毀,吳三省拿了鑰匙去開,鎖有些生鏽吳三省摸了一手的鏽水才把鎖打開,可是等吳三省往裏推開時卻推不開了,

“裏面積了很多泥石堵了門,我們只能先把門卸下來了,”吳三省皺眉道。

旁邊一個高壯的男人聞言立刻拿着一些工具上去忙活起來,吳邪看了他幾眼,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臉上帶着一道刀疤,看上去有些兇狠。

刀疤男三兩下就把門板拆好了,然後拿下,可就在刀疤男人把門移開的一瞬間,一股惡臭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我靠,什麽味啊?太臭了吧。”吳邪捏着鼻子叫罵道。

“呸。”吳三省吐了口唾沫,往裏瞄了一眼,随即罵道“娘的,是一堆死老鼠。” 刀疤男把門板往旁邊放好也呸了好幾下,餘下幾人才看清裏面的情形,只見裏面黃色泥石上黑壓壓擠了二三十只黑色大老鼠,死的活的都有,活的大部分聽到動靜就跑了,留下一些不怕人的還呆在那裏分食同伴爬滿蛆的身體…幾個大男人忍不住身上一顫,吳邪更是忍不住轉過身去吐了起來。

“這裏已經夠難聞了,要吐吐遠點,”吳三省怒道。

另外兩個年輕人忍了一會兒也受不了走到一旁也大吐特吐,只有張小哥和刀疤男還在那兒淡定地看着。吳邪吐完回來佩服的看了眼張小哥,他可是連膽汁都吐了,現在嘴裏酸酸苦苦的難受死了。

“在下面。”張小哥突然開口道。

“嗯。”吳三省眉頭都未松開過,“潘子,拿鏟子來。”

刀疤男從帶來的小工具的抽出兩把小鏟子,遞給張小哥一把,自己拿了一把,問道:“三爺,現在動手?”

吳三省擡頭看了看吳邪,道:“小邪你還是先回顧爺爺家裏吧。”

吳邪先是疑惑然後搖搖頭,“不必,我可以……”

吳三省嘆口氣打斷他:“回去吃點東西,你看你都吐光了,在這兒也沒力氣使。”

吳邪張口還想說什麽,吳三省緊接着道:“叫顧爺爺找兩個人擡副棺材來。”

吳邪看了眼那堆死老鼠,又看看淡定的張小哥,這才點頭答應了。

吳邪好像有些知道被泥石沖進老宅的是什麽了,吳邪忽然有些害怕,顧老家離老宅這麽近,昨晚他聽到的呼嚕聲會不會和它有關系?

顧老聽了吳邪的傳達後立刻就動身要去找人,吳邪看老人行動不方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顧老先是叫了鎮上兩個健壯的中年男人,然後領着他們去了鎮口的一個頗大的老舊木屋。木屋門沒落鎖,吳邪輕輕一推就開了,裏面光線不好,很暗,空氣中彌漫着一絲淡淡的黴味。借着從大開的門透過的光吳邪看清屋裏排着一列長椅,而椅上擺着十幾副木棺。吳邪看着那整整齊齊的棺材覺得脊背一陣陣發涼,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大陣勢的木棺,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屍體…

“這是鎮裏為老人準備的。”顧老站在門口向吳邪解釋,“天災人禍,說不定哪天就去了,總得留口棺材完完整整的入土。”

吳邪心中微微觸動,城裏現在都是火化,死後就是一捧骨灰,哪能完完整整的入土。

顧老感慨片刻才動動拐杖對兩個中年男人道“小王小劉,麻煩你們了。”

叫小王小劉的兩個中年男人應了聲就走過去擡起一副最近的木棺,木棺許久未動,落了許多灰。

吳邪等他們走出來趕緊将木門掩上。

小王小劉淋着雨擡着棺材穩步走在前頭,吳邪撐着傘扶着顧老跟在後頭。

顧老走着走着突然嘆了口氣:“唉,我這把老骨頭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吳邪不知該怎麽回答,這是老人家常有的慨嘆,安慰根本起不了作用,但是說說總是好的,于是吳邪道:“不會的,顧爺爺一定能長命百歲。”

顧老對吳邪慈愛的笑笑,“你是好孩子,吳老爺真是好福氣。”

走到老宅時吳三省等人挖的也差不多了,此時的老宅整個大廳都彌漫着一股濃濃腐臭味,吳三省站在院子裏臉色發白,其餘幾人臉色也好不到那裏去。

小王小劉放下木棺急急忙忙走了,吳邪和顧老站在院子裏等吳三省發話。

“顧叔,這人還得麻煩你查查是哪家的,也好重新安葬。”吳三省道。

“行,這是一定要的。”顧叔說着又有些氣憤,“也不知是誰在後山埋的人,查到了我一定會嚴辦!”

“那謝了顧叔。”

“哪兒的話,吳老爺家的事也就是我老頭子的事。”

後來吳邪才知道顧老是三裏鎮的老鎮長,顧老以前跟過他爺爺做事,也受過他爺爺的恩情,所以一直護着吳家。

吳邪最後仍是被吳三省趕走了,沒看到那東西,不過吳邪也不想看,也不敢看,光想想那一窩死老鼠就夠惡心的了,要是下面的……還是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打電話

張小哥将近傍晚才回顧老家,吳三省去了潘子家,而那口木棺則暫時放在老宅鎖着。

張小哥帶着一身腐臭味進門,吳邪也不嫌棄,還特地跑上樓幫他拿衣服下來。張小哥莫名其妙的看着殷勤的吳邪,吳邪撓着頭笑道:“辛苦了小哥。”

張小哥收回視線提着熱水走到後院,扔給吳邪三個字:“有錢的。”

“……”算是三叔雇的?還以為是友情贊助呢……吳邪噎了半天才幹笑道:“哈,哈,那個,不管怎麽說,還是幫了我三叔嘛。”

張小哥随便嗯了句算是同意了吳邪的說法,然後開始沖澡。

還真是惜字如金啊,多說幾句話怎麽了,這裏又沒美女,裝酷給誰看,哼!吳邪熱臉貼了冷屁股心裏不大高興腹诽了幾句,讪讪地回到廳上坐着等晚飯。

飯桌上,四人各懷心事都沒說話,默默吃着飯。

突然,顧老出聲問吳邪道:“小邪昨晚睡得好麽?”

被提名的某人揚起一張包子臉,愣了愣才道:“啊,我啊,睡得挺好啊。”

顧老又問:“昨晚聽到聲響,你夜裏起來了?”

“哦,上廁所呢。”吳邪不好意思笑道。

顧老若有所思的跟顧奶奶對視一眼,道:“待會兒我拿個桶放到過道,晚上想去廁所你就不要去後院了。”

“……好。”用桶啊……好吧,和他半夜三更跑到後院放水相比較似好的多了,黑燈瞎火的不說,隔壁老宅還放着一口裝着屍體的木棺呢,吳邪自認為沒膽去,總不能一直打擾張小哥,晚上少喝點湯啊水啊應該沒問題了吧。唉,當初為什麽要跟來呢?吳邪後悔不已,這三裏鎮也太原始了,他現在看到的除了電燈和幾輛拖拉機還算現代産品外,基本上和古代沒什麽兩樣…現代産品……等等,吳邪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咽下一口飯問道:“對了,顧爺爺,附近哪兒有固定電話?”他已經對顧老家不抱希望了,“我想打個電話給我爸媽。”

“電話啊?”顧老吃完飯放下筷子,“老李家有一部,張小哥上次打過,他知道,待會兒讓他帶你去。” 顧老一家人都在三裏鎮根本不需要用電話,他還是上次從張小哥口裏聽說的,三裏鎮裏出去的人不多,老李也是前兩年要出去發展才裝上的。

“哦,好。”還好有電話,吳邪心裏高興一時忘了剛才的別扭,轉過頭對身旁的張小哥笑道:“等會兒麻煩你了。”

“嗯。”

“……”

從顧老家往鎮口的方向走一段路再拐幾個小道就是老李家了。吳邪和張小哥一人一傘,一後一前。雨下得不急不緩,滴在青石板上,濺開一奪水花,濕了兩人的褲腳。

吳邪盯着張小哥後背半晌,忍不住打破安靜的氛圍,問道“小哥,你上次是打電話回家麽?”

“嗯。”張小哥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個字。

“……小哥你來三裏鎮幹什麽?”吳邪又問。

“……”

“有親戚?還是……”吳邪還沒說完,就被張小哥打斷了:“到了。”

“哦。”吳邪覺得自己沒藥救了,老是喜歡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張小哥明顯就是不願意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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