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裴韞走出到婚禮中心，林菲跟溫顏走了過來，林菲看着她壞笑，“咱們三個裏，沒想到你最先步入婚姻的墳墓。”

“沒帶女朋友來？”

“那些女朋友還沒資格來參加我姐妹的婚禮。”

溫顏在一邊搭話，“這話讓你那些女朋友聽到，她們一定很傷心。”

說完，看向裴韞，“緊張嗎？很多人都有婚前恐懼。”

“沒有。”

“你沒有，那海雲珠呢？我可沒有林菲那麽大手筆，禮金上好多零，我就是普通的禮金，不過我可以額外贈送一個婚前心理輔導。”

“她……那你去看看吧。”

“好。”

溫顏笑了笑，跟兩人分開，去找海雲珠。

一直在陽臺望着大海流口水的海雲珠聽到敲門聲，她扭頭看過去：“請進。”

看到進來的人是溫顏。

她眼前一亮，快步迎上去：“溫醫生！”

溫顏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了個噓，拉着她走到陽臺邊，“明天早上你換婚紗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把囡囡帶過來，然後引開保镖，到時候你想辦法帶囡囡走，我絆住裴韞。”

“好。”

“明天你入水之後不要直接去深海，你要朝向東的方向有，我會在海上停一輛游艇，上面有你跟囡囡需要的東西，你拿了東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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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雲珠絲毫沒有懷疑，激動的點了點頭。

溫顏看了看她，淡淡一笑：“離開以後，就別回來了，人類世界太僞善了，你太天真，很容易被騙的。”

“嗯嗯。”

晚上。

婚紗送進來了，裴韞也跟着走了進來，“你之前嫌我什麽都不管，都是你跟奶奶在忙，這次可換過來了，你休息了一天，都是我在跟她們對接明天婚禮的事。”

裴韞湊到她跟前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咬了一口，“這下覺得公平了嗎？”

海雲珠低下頭沒有跟她唱反調，她想着自己明天就要帶女兒跑了，其實還挺對不起裴韞的，索性今天就不要惹她了。

裴韞疑惑的問：“暈船嗎？”

她連忙搖搖頭，她可是蚌精，是海裏的生物怎麽可能會暈船？

“你今天辛苦了，謝謝你裴韞。”

這句話是真心的。

“看來溫顏給你做的婚前輔導，挺有用的，你竟然變溫柔了。”

感覺對方要湊過來親熱，海雲珠推了推她，“你快去洗漱，忙了一天不累嗎？”

裴韞調笑道：“要不要陪我一起洗？”

“不要。”

“好吧。”裴韞有些失望地站直身體走進浴室。

海雲珠坐在床邊緊張的搓着手，她明天就要走了，可囡囡化形畢竟是裴韞幫忙的，又讓人家養了那麽久。

她就這麽直接帶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心裏突然間有一道聲音在說：那就別走了，跟她在一起！

她猛地站起來，“不行！我必須走的，為了囡囡的安全我也必須回到海裏去！”

裴韞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海雲珠躺在床上，被子蓋過了她的頭，她走過去幫她掀開被子，“也不嫌悶得慌嗎？”

海雲珠突然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突然的熱情讓裴韞愣住。

她眼裏劃過一抹溫柔，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別招我，明天婚禮應該會很累，把你弄哭明天又要罵我是禽獸了！”

“今晚我不罵你了，裴韞，我是自願的。”

之前的海雲珠因為身體原因理智是迷糊的，而這一夜，她主動擁抱了裴韞，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只是覺得心裏澀澀的，難受的想哭。

兩人在最動情處，擁吻纏綿……

放肆一夜的後果就是，海雲珠在換婚紗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感覺那麽不真實。

等她換好新娘妝後，溫顏抱着囡囡走了進來，看到女兒她興奮地迎了上去，緊緊抱住女兒。

“媽咪，你好漂亮！”

囡囡還什麽都不知道。

溫顏開口：“我是從保姆手裏帶走囡囡的，一會兒她們可能就發現了，時間現在很緊急我出去引開保镖，你看到外面沒有人了，就可以帶囡囡離開。”

“好的，謝謝溫醫生。”

溫顏強調：“記得向東去，有一個游艇上面有你們要用的東西。”

“好。”

溫顏說完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嘈雜聲，海雲珠走到門邊貼着門聽到外面再說：“着火了！”

大家尖叫着在跑。

她打開門，門口站着兩個保镖：“海小姐，你先別出門，我們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

等保镖跑了之後，她轉身回到房間裏，快速脫了婚紗，抱起女兒就往外沖。

囡囡疑惑地問：“媽咪，我們要去哪裏啊？”

“囡囡，我們該回家了！”

沖到甲板上，她看了一眼蔚藍的大海，再回頭看了一眼游輪，“裴韞，對不起，再見。”

重新看向大海，她抱着女兒，“囡囡，我們回家了！”

說完，一躍跳入大海。

海雲珠抱着女兒在海裏游，囡囡震驚地看着自己竟然能在海裏呼吸，她扭頭看向媽咪，“ 媽咪！我為什麽可以在水裏說話？”

海雲珠這時候來不及解釋，她只能抱着女兒拼命的往東游，這裏還是人類的捕撈區，她當年就是這樣被人類捕上岸的。

溫顏說給她留了她需要用的這樣的東西，她現在必須帶着女兒先去拿東西然後就往深海區游，這樣子就不會被抓住了。

不知道游了多久，終于看到了水面有一個黑點，那應該就是溫顏留給她的游艇。

抱着女兒，她慢慢浮上水面。

結果剛一露頭，就看到一抹巨大的陰影拂面而來，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就感覺脖頸一陣劇痛，她的項鏈被搶走了。

“還給我！”

項鏈上是她另一個女兒。

那個東西飛了一圈飛走了，海雲珠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只大鹬鳥，是她的天敵！

海雲珠拼命游向游艇，可就在這時候遠處幾輛摩托艇突然沖了過來，一個巨網罩在她身上。

眼看就要把她們母女倆一起抓走，海雲珠拼命掙紮，摩托艇上的人直接拿了一根魚叉刺進她肩膀。

“啊！！！”

劇痛讓海雲珠渾身發抖，鮮血在水面化開。

囡囡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但母女連心，海雲珠的傷讓她憤怒小小的身體開始發出亮光，海面突然出現一抹刺眼的光，騎着摩托艇的人全都被這股光刺到眼睛，摔進水裏。

海雲珠趁着這個機會，趕緊拉住囡囡逃走，不知道游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重，到最後，她連擡手的力量都沒有了。

“媽咪，媽咪你怎麽了？”

“囡囡，對不起，媽媽還是沒能保護好你……”

“新娘呢？我的曾孫女兒呢？”

奶奶一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婚禮即将開始，新娘不見了，這可是大新聞，游輪上上百號人除了裴家的親戚，就是跟裴家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

結婚現場，裴韞被逃婚了，這可是天大的醜聞！

陪嫁那些一直看不上裴韞的人此刻全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大家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讨論着。

裴韞守在床前，看着還沒醒來的奶奶，身後站着兩個保镖，“監控被毀壞了，沒辦法查到有用的信息，還不知道兩個人是主動離開，還是被迫離開的。”

“我高薪請你們來，不是聽這些廢話的！”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裴韞立刻變了臉，緊張地湊上去，“奶奶，您感覺怎麽樣？”

“囡囡呢？”

裴韞沉默。

“海雲珠把囡囡帶走了嗎？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如果不想跟你結婚，她直接跟我們說就好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孫女不見了，裴奶奶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

她抓着裴韞的手，紅着眼睛，“我要我的曾孫女兒，你給我把她找回來！”

“您別激動，我這就去找！”

她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人在海上，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了？游輪各處都找了嗎？”

“已經地毯式搜查了兩遍，沒有。”

站在她面前的是船長，郵輪安保，還有她雇的保镖。

“一個女人，一個孩子，怎麽會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調集所有能調集的人，在近海域給我地毯式尋找！”

“是。”

等大家離開後，裴韞攥緊拳頭，眼底是寒夜的冰。

“海雲珠，你最好別被我找到！”

……

“媽咪，這是哪裏啊？”

三歲的囡囡在一個巨大的海浪上，望着一眼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大海，她并不害怕，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囡囡，對不起，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巨大的海蚌竟然能發出人的聲音，如果被人聽到了可能會吓死。

海雲珠被打回了原形，好在她還能說話，可一望無際的海面，她一個海蚌，沒有手又沒有腳，到底要怎麽才能保護女兒？

母女倆就以這樣古怪的形态在海面上飄啊飄，幸好女兒随她，不然根本活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游艇經過，海雲珠趕緊閉上嘴。

游艇上有四五個年輕人在狂歡，有人看到海面飄着一個小女孩，驚呆了。

幾人把游艇開過來，就看到小女孩趴在一個海蚌上，他們都驚呆了，“我沒眼花吧，這是小女孩吧？”

“還貧什麽？快把孩子抱上來。”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要把女孩兒抱上游艇，結果女孩兒死死抱着海蚌，他們只能連海蚌一起抱到游艇上。

幾人中唯一的女生拿過毛巾給囡囡圍上，問：“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你怎麽會飄在海上？”

“你是誰家的小孩啊？”

“我跟媽咪在找媽媽，可是找不到……”

“你媽媽叫什麽？我們幫你找！”

“我媽媽叫裴韞！”

有一個同伴突然啊了一聲，“我們出海的時候是不是有看到一一組搜救隊，他們好像是在找一對母女！”

另一個同伴趕緊說到：“那快點聯系他們！”

另一邊，裴韞正苦惱的安撫着奶奶。

“奶奶，您先吃點東西吧！您身體不好，一直不吃東西吃不消的！”

裴奶奶搖搖頭，臉色蒼白的看着孫女：“我要我的曾孫女，你找不回囡囡我一口東西都不吃！”

“搜救隊一直在找，您這樣不吃不喝會熬壞身體的！”

裴奶奶強勢地搖頭，“我不吃，你拿出去吧！”

裴韞無奈，只好端着飯走出房門，保姆站在門口，她把飯遞給保姆，然後大步下樓。

唐悠悠還拿着手機在聯系搜救隊的人，看到她下樓，趕緊站了起來。

她冷聲問道：“找到了嗎？”

唐悠悠搖了搖頭。

“一群廢物！”

裴韞忍不住罵出口，然後深呼吸了幾口揉揉眉心，“再加派人手！”

就在這時唐悠悠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喂？”

幾秒鐘後，她興奮地看向裴韞，激動地開口：“裴總，人找到了！”

裴韞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手機，“人在哪裏？”

搜救隊長開口道：“裴總，找到了你女兒，她在海上飄着，被出海游玩的人發現了送到了我們這裏，還不知道你女兒有沒有受傷，所以不敢輕易移動。”

“只有囡囡一人嗎？”

搜救隊長看了一眼小女孩還有她抱在懷裏的海蚌，猶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說道：“應該是一個人。”

“我馬上過來！”

“好。”

裴韞挂了電話，快步走上樓，來到奶奶房間：“奶奶，囡囡找到了！”

裴奶奶激動的看着她：“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不是！我現在出去接囡囡，您好好吃飯行嗎？不然等囡囡回來了，您都沒精神抱她。”

“好好好，我吃東西！你快去把囡囡接回來！”

“嗯。”

裴韞開車離開了別墅，一路開到海邊，囡囡被搜救隊的人安置在酒店房間裏。

她趕到酒店，一把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懷裏抱着一個海蚌的囡囡。

“媽媽……嗚嗚嗚……”

看到女兒沒事，她松了一口氣，壓着怒火走到床前：“到底怎麽回事兒？”

目光落在女兒手裏的海蚌上，她眉頭皺了一下。

她恍惚地想起了之前表妹送給她，又被她放生的海蚌，還有那句萬物有靈……

“媽媽……”

看到女兒滿臉淚花，她又氣又心疼，“你媽咪呢？是不是她把你拐走了？她人呢？”

囡囡指着懷裏的海蚌：“媽咪變成海蚌了，媽媽……嗚嗚……媽咪還能變回來嗎？”

海雲珠是個海蚌？

如果是之前裴韞絕不會相信這荒唐的話，可此刻聯想自己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離奇事件，似乎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但是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如此輕信孩子的話，直到下一刻——

“裴韞，我是海雲珠……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的身份我都不肯告訴你嘛！那是因為我是一只蚌精！”

裴韞僵在原地。

“但我要事先說明，我是一只好妖，我從來沒害過人，所以你不用害怕我會吃了你！”

沒辦法，她必須強調這一點，因為這段在人類生活的日子裏，她發現很多電視上的妖怪全都是壞的，是吃人的，那些電視把她們妖全部都醜化了。

在母女一連串的刺激下，裴韞勉強保持住了理智，轉身走進洗手間洗了洗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怪不得表妹剛送了她一個海蚌，她就開始做起春——夢！

怪不得春——怪不得每次兩人做完之後，她都瞬間消失無蹤。

如果她是個妖，好像一切都能說通了。

做好了心裏建防，她走出來到床前，盯着女兒懷裏的海蚌，問：“為什麽逃婚？”

“因為你不放我們走啊。我是蚌精，我本來就不能一直待在人類社會。你是我的有緣人，我找你只是為了讓女兒化形，化完形，我是妖，肯定要回到我的世界去！人妖是不能共存的，我們待在這裏很危險。”

裴韞湊近女兒懷裏的海蚌，聲音充滿危險：“所以，你确實是囡囡的媽咪？”

“嗯！”海雲珠沒底氣的說。

“那上次親子鑒定，你是怎麽逃過去的。”明明那次的鑒定報告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

海雲珠猶豫了一下，總覺得溫顏幫了她，她不應該出賣人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我不能告訴你，但囡囡真的是我的女兒，不信你回去可以讓我們重新做一次親子鑒定。”

“你的秘密還真多！”裴韞冷笑一聲：“讓我的女兒和一個海蚌去做親子鑒定，你是嫌我丢的人還不夠大是吧！”

海雲珠瑟瑟發抖，沒敢接話。

裴韞神色變了變，聲音又低了幾度：“所以我只是你繁衍後代的人形工具，用完就丢是吧！”

“不是這樣的……”海雲珠着急的想要解釋，可發現又沒法解釋，只能小聲求饒：“對不起。”

裴韞沒有說話，她分開女兒和海雲珠，把打回原形的海雲珠丢下，抱着女兒就要往外走。

“媽媽，還有媽咪呢！”

海雲珠躺在床上，她現在沒辦法化為人形，如果裴韞不管她了，她可能真的要死在這了，那筱筱該怎麽辦？

想到這個，她忍不住哭起來。

裴韞腳步頓住。

回頭看向床上的海蚌，“現在知道哭了？之前做什麽去了？”

“裴韞，你不要走！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你幫我把另外一個孩子找回來，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好不好？”

她哭得很可憐，一抽一抽的。

裴韞卻聽到了關鍵之處，“另一個孩子？”

她表情出現一絲裂痕。

海雲珠哽咽的說道：“嗯，另一個孩子還沒有化形成功，被一只鹬鳥搶走了！”

“也是我的？”

“當然了，預言告訴我只有你的血才能讓孩子化形。”

見裴韞不說話，海雲珠以為對方不願意，繼續求饒：“我知道錯了，裴韞！你就幫我找一下孩子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跟你頂嘴了，再也不罵你了！也不偷偷踹你了！”

裴韞抱着哭鬧的女兒走出房間，囡囡哭着喊着：“我要媽咪……嗚嗚……”

把囡囡交給保姆，“帶她好好做個檢查，然後送去我奶奶那裏！”

“好的，小姐。”

見女兒還在哭，裴韞伸手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還想要媽咪，就聽話點！”

小家夥立刻止了哭，眼淚還挂在眼眶，“媽媽不會不要媽咪的對嗎？”

“看她表現！”

等保姆帶女兒離開後，裴韞重新打開房門，聽到床上的海蚌嘤嘤哭着，她感覺很奇怪，走過去坐在床邊。

海雲珠見她回來就止了哭：“裴韞……”

裴韞低頭看着床上的海蚌，伸出手摸了摸她微微張開的縫隙，語調陰冷：“海雲珠，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被我發現你騙我，你就死定了。”

蚌精抖了抖，下意識的想合攏蚌殼，只聽裴韞冷嘶一聲，陰沉着臉盯着收攏的蚌殼，卻絲毫沒有要把手收回來的意思。

海雲珠哪裏敢真的夾她的手，只能慢慢張開蚌殼，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軟肉，慫慫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騙你的，你饒了我吧！”

裴韞戳了戳指尖的嫩肉，似笑非笑：“手感還不錯，是清蒸還是爆炒呢？清蒸這麽大的海蚌鍋應該也放不開，不如開了蚌殼爆炒……”

“我……我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的，真的！”

海雲珠吓的泣不成聲，裴韞指尖通過蚌殼的縫隙都能感覺到她的惶恐，拼命想要合攏蚌殼想獲得安全感，卻又不敢夾到她的手指，簡直抖的可憐極了。

見她确實吓壞了，裴韞沒再繼續逗她，陰測測的笑了笑，“我可以不吃你，也可以幫你找孩子。”

“真的？”海雲珠又驚又喜：“裴韞，你真是個好人！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不過，你要乖乖聽話。”

“我……我會聽話的，”海雲珠連連答應。

裴韞伸手，指腹劃過海蚌的殼，想到和自己纏綿多次的女人竟然是個妖怪，心中五味雜陳。

但這都抵不過對方拿她當工具，用完就丢帶給她的憤怒。

這筆賬，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