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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看是這一記狠的還是由我來給你吧!”就在馬閻王打算再加一把火,加大陣法力量的時候,身後一個少年的清冷的嗓音出現了馬閻王身後。
“不好,上當了!”突然聽到身後傳出話語,馬閻王心下一凜,自己還是大意了!一個側身躲過身後的狠厲一擊,旋轉身子,<果然看到身後那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少年眼神清醒,哪裏有一絲的疲倦?!
“呵呵...”馬閻王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我就說嘛,作為以後的道門頂梁柱怎麽會這麽不經打,這麽快就打倒,原來都是裝的!”
“哈哈哈...”盡管對淩風多方忌憚,不過也沒有太多的看上眼,只是一個少年而已,即使是上天選中的救世主也敵不過時間帶來的經驗,一個老人一個新人,實力論起來,他并不認為自己有多差,何況他的經驗遠遠的超于這個小娃娃?
“來吧!讓我看看日後的道門第一人有沒有超越你師傅!”馬閻王話音剛落,便擊出一掌,兩人都是陣法與術法方面的高手,何況,馬閻王知曉,這淩風作為無名老道的弟子,身上的寶貝必然不少,如果跟他拼這術法等未必能拼得過,只能打拳腳,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為的就是拖死這兩個老匹夫,一旦這兩個老東西死了,再把少年的體力耗盡,他還有何愁?還怕出不了這個SH市?
淩風的拳腳功夫的确是不如這年過六旬的老頭,何況這人一身邪功,時不時的還會撒點毒藥粉,每一個拳腳打擊都要注意,他甚至都不敢确定馬閻王身上的衣物是不是也沾了藥粉,除了躲避,還要注意不要讓身體接觸馬閻王的衣物。
一個是放開了手腳的全力出擊,一個是到處躲避還要注意不被沾染衣物的鬥戰經驗并不豐富的少年,沒幾下,淩風已經被狠狠的擊中了,所幸的是他避開了要害,即使如此,胳膊與腿已經開始了細細的顫抖,顧不上理會自己是不是已經骨折,咬着牙,又躲開了馬閻王飛快的一擊。
“我說小家夥,要不要向我求饒?只要你向我求饒,我就放了你,還收你為徒,傳你本事,你看怎麽樣?”一邊如貓戲耗子一般追着少年狠揍,一邊輕柔細語的帶着沙啞的嗓音勸着,目光陰柔狠厲,黑袍裹着身子,看不出其是否與他的話語一般,帶着得意與戲弄。
“向你求饒?!”淩風冷冷一笑,不留痕跡的靠近早已熄滅的火把,昏暗的山洞,洞穴深處隐隐的火光印的少年表情晦暗不明,“你保證會饒我一命?”
“當然!”馬閻王的下手有多狠,他自己知道的,每一腳都有讓一個成年人骨折喪命之力,即使這個少年是上天專門用來降妖伏魔的,也敵不過他是肉身凡體,沒猜錯的話,這個馬閻王的弟子已經手腳骨折了!
對于手腳骨折還能堅持這麽久,作為一個少年,比起他們這幫老家夥,這孩子真的已經是夠堅強,即使是冷血的馬閻王也忍不住起了愛才之心,只要這個小家夥願意棄明從暗,他倒是十分願意将這小孩收在門下,做個弟子。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我...”淩風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劃破了一大塊,身上都是被蹭出的泥土,一道道的,一條胳膊與腿不自然的耷拉着,已經慢慢的腫了起來,習武之人的眼力非凡,淩風能看到面前的男人得意的眼神,這正是大意的時候,“我的答案就是....”
“放屁!”淩風一把撿起地上散落的火把,狠狠地丢向馬閻王,上面灌輸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真力,直接沖着馬閻王的命門扔了過去。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火把有些奇怪,古人的智慧總是那般的奇特,可以将任何一件看似平凡的東西放在你面前,你卻無法知道這個東西就是壓陣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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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的先天元氣存于體內,對于天地元氣的流動感悟比一般人強了何止一點點,從這個火把一出現到現在,這個物品身上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吸引力,鼓動着他的心神,這個東西定然不凡!
所以他與這馬閻王的纏鬥,一方面是要擾亂這馬閻王的思路,以防止這人突然加大對陣法的幹預,讓陣法發生巨大的轉折,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驗證這個火把。
果然看到自己撿起火把後,馬閻王的眼神大變,似乎他做了什麽讓他恐懼的事情一般,淩風将火把沖着其命門一扔,馬閻王驚訝的甚至來不及躲閃,便被狠狠的擊中,頭上的黑布也被撞開了一點,露出半張猶如幹屍一般的臉頰,除了眼睛是正常的,其餘的都像是被陽光将臉頰處的水份吸幹了一般,如埃及的木乃伊。
“你!”馬閻王是真的發怒了!為了重奪身體的掌控,他做了交易,獲取了作為人的權利,掌控身體,卻無法獲得如正常人一樣的身體。
在自由與正常的身體做選擇,馬閻王沒有多餘的選擇,他想活着,所以他選擇了自由,憑什麽自己就是第二人格?為什麽他不能掌控身體?他為什麽不能做自己的主人,而是要做個旁觀者遠遠地觀看着這個懦弱的人格每天除了救人就是救人,吃的鹹菜饅頭,連頓肉都難以吃的上,好不容易賺了點錢都散了出去。
這樣的好人确實讓人敬佩,可帶來了什麽好處?他住的是最爛的房子,吃的是最差的飯菜,每天不辭辛苦的為什麽?馬閻王有太多的看不慣,他是恨不得将這善良的主人格一刀劈了去,愚蠢、愚善!
雖然做了交換,換來的也只是在夜晚行動,他是屬于黑暗的!
每天裹着長袍子,蒙臉不能見人是他一大隐痛,而這該死的小孩卻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傷疤活生生的展現在人面前,怎能不氣?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淩風只是閃了一個神,險險的躲過馬閻王的一擊,手腳受傷,哪裏是這馬閻王的對手,索性的是出發之前做了不少的準備,從懷裏掏出五雷符咒扔出去,很自然的被這馬閻王給躲了過去,身後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馬閻王站在淩風面前,幹癟的臉頰詭異非常,眼裏帶着嘲笑。“本想收你當弟子的,結果你不識擡舉,那也沒有辦法了!”
“去死吧!”馬閻王的手掐在其脖子上,冷笑。
淩風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了,從剛才開始他一直都在強撐,即使這馬閻王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即使剛才的那條胳膊也被這人給踢的骨折,他心裏也不怎麽害怕了。
“你認為你殺得了我嗎?”淩風聲音略低,清咳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神卻是出奇的清亮,輕輕的說道:“我敢打賭,你殺不了我,你信嗎?”
“我殺不了你?!”馬閻王發誓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那就試試,我就不信你還有複活的本事!”馬閻王手勁加大,“我會讓你慢慢的體驗被我掐死的感覺,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淩風嘴角依舊帶着嘲弄的笑意,即使是被掐着脖子,他依舊能露出笑容,呼吸漸漸的開始困難,胳膊很痛,腿也痛,大概都斷了吧!淩風不負責任的想着,可心裏卻不着急,心裏默數着,“一二三...”
“...八九十,倒!”淩風倒在了地上,面前的馬閻王更是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咳咳!”淩風蜷縮着身子,使勁的咳着,差一點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
忍着胳膊的痛,扶着牆站起來,壓陣人與物都已倒下去,無名老道與元陽子也很快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兩人有點不适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前一刻還在與弟子做着殊死鬥争,雖然到最後感覺到自己是不是進了陣法之中,卻沒有力氣将眼前的環境中人打敗,在最後的那一霎那之間,他以為今天也要被交代在這裏,沒想到幻境就已結束,面前的卻是倒地的馬閻王與嘴角身上都流着血的徒弟。
師弟元陽子也一臉茫然的站在一邊,似乎也是剛從幻境中出現。
“小風!你怎麽樣?!”無名老道身體疲軟,強撐着走到淩風面前,這才發現,自己精心呵護的弟子四肢幾乎都被打骨折,嘴裏還在往外吐着鮮血,心驚膽戰,再多的傷痛自己也經歷過,可面前的弟子卻沒有經歷過什麽大風浪,看着受傷如此之中的淩風,無名老道說不出的心痛與對這馬閻王的怨恨,拉着淩風的手,“好孩子,堅持一下,我們先出去。”
元陽子已經跑出去叫那洞外等候的幾個術士,如今這馬閻王已經被師侄搞的生死不明,這些術士就留着負責洞裏面的其他陣法清除,以及搜集馬閻王的罪證。
十來個術士跑了進來,看到的就是一身狼狽的淩風已經昏迷不醒的被無名老道半抱着,而無名老道也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陳家三兄弟跑過去分別将淩風與無名老道兩人背着出了洞口,另一個則拖着幹癟的黑衣馬閻王出了洞口,可憐的馬閻王,不知被洞裏的岩石磕了多少下依舊沒有醒過來。
淩風昏睡不醒,四周骨折,內髒受損,幸好護住了要害沒有什麽大礙,只是需要好好靜養。
無名老道元氣洩的太多,使得向來精神抖擻的人看起來也蒼老了不少,行動遲緩。這對無名老道而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不管是針對常人還是術士,元氣的缺失都深深的影響着壽命的長短。
經過這麽一戰,無名老道的壽命已可見活不過幾年了。
所以當淩風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師父這般,心裏的難過與悔恨只多不少,如果自己早點發現這個陣法該有多好或者自己早點破了陣法該多好?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後悔這東西,最缺的則是後悔藥。
無論無名老道與元陽子怎麽勸解,淩風都難以釋懷。
馬閻王醒了過來,可怖的面容讓所有的術士都難以置信,面對所有人的質問與驚疑,他反而破罐子破摔,破口大罵着淩風,卑鄙,用迷藥暗害于他!
淩風原本就對這馬閻王十分怨恨,如今聽到這話更是當了耳邊風,直接找顧嘯雲将唐門送的加強版的癢癢粉送來了一斤,每天都看着這馬閻王癢的倒地求饒,不為所動。
淩風的冷酷因為馬閻王被激了起來,一旁全程觀看的術士們只覺得心裏直發麻,實力強悍的少年,心腸又如此冷硬,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每一個術士都打定主意回去警告弟子們,不要随意的小瞧了人,尤其是這個安安靜靜的不惹人注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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