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2)

,你害了多少女子,你會不知麽?”法海威風凜凜地捧起金缽,對準蜈蚣精就要收拾了它。

“死……死了麽?原以為送她們回家去就不會死的……”蜈蚣精低垂着頭,喃喃自語,似不相信般,忽而昂起頭,沖天咆哮道,“天哪,你為何如此待我蜈蚣?我既有毒何必生情,我既有情又何苦劇毒!?!娘子們吶,為夫對不住你們吶……早知就不強送你們回到娘家,也好多過些美妙日子……”

蜈蚣精嚎完便低身伏在地上,任由法海收服到金缽中。

法海收了妖精,便來到地上雙蛇身邊,看到白蛇正用寶珠太乙元丹為青蛇去毒療傷。那太乙元丹據說是天上神物,卻不知因何原因落入了白蛇腹中,助其成妖,否則以白蛇那懶勁哪能成妖?

不過,将元丹取出,是會傷及寄主肉身的啊……

“嗚嗯,疼死了……”毒去大半的青蛇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對面早已吓得暈死過去的兩個書生,嘟囔了一句,便低頭看自己疼痛的傷口處。

“白哥,你幹嘛?”青蛇看着正運功的白蛇道,當它的眼神觸及到元丹時委實吓了一跳:竟是太乙元丹,白蛇不要命了麽?用那玩意幫它療傷,會傷到他自個兒的啊!!!

“幫你去毒啊!”白蛇收好元丹,低聲回答,但口氣裏卻有了幾分瞧不起,分明在說青蛇傻,竟看不出他在幹什麽。

“……”青蛇何其聰明,哪有看不出白蛇那抹眼底之意?只是它确實欠了白蛇一個恩情,也不想與他争辯了,只是歪歪地斜着身子靠在白蛇身上,道:“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背你回去?我麽?”白蛇顯然是吓到了,連忙退了退了身子,想要逃脫,結果害得青蛇差點跌倒在地。白蛇不得已,只好又靠過去,拉住青蛇,一臉哀怨地看向法海大禪師:

“和尚,你比較壯些,還是……”

白蛇原想将背青蛇回林子的沉重任務推托到法海身上,豈料和尚根本不理會,只是蹙眉盯着那已經昏睡的白嫩書生許仙猛瞧。

“……”白蛇不爽,那個醜八怪有什麽好看的?哼!

“和尚……”白蛇拉着法海的袈裟,淚眼汪汪,極度委屈。

“什麽?”法海回神,看了眼白蛇二人後,便整了整衣衫道,“既然青蛇那般要求,做兄長的你就幫它一下吧。”說完,法海便大步不停地離開了吳宅。

“嗯?”白蛇呆立,直到青蛇推他才醒過來,連忙扶着青蛇趕上法海,臨走前不忘怨恨地瞪了眼尚在昏迷,被法海施法去了剛剛記憶的許仙!

“哎,到底是誰惹你了,竟叫你這麽恨他?”青蛇摸了摸白蛇平滑的腦袋,喃喃問道。

“嗚嗯——”忽然,一直沉睡的白蛇擡起了頭,怒瞪着眼睛看向對面的家夥——青蛇,龇牙咧嘴,吐着猩紅信子,模樣甚是吓人。

“你…你要幹什麽……”初次見到白蛇滿面兇狠的樣子,青蛇不禁後退幾步,全身戒備。

“吼,咬死你醜八怪——”白蛇一伸頭,吼叫一聲,然後縮回了頭,閉上了鮮紅的雙眼,睡死了過去。

夢…夢游……

青蛇黑臉。

該死的千年老妖,連作夢都這麽唬人!!!

作者有話要說:

☆、銜草報恩

☆、七彩斑斓蜘蛛精

無數個“殺了他”在白蛇那顆簡單的腦袋裏咆哮着,奔馳着,催促着他動手行兇。就在白蛇的雙手掐向書生白嫩嫩的脖子時,青蛇及時出現,扣住了白蛇的手,才保住了書生的小命。

所以說東郭先生的故事還是很有借鑒意義的,蛇這種動物還是不要随便的解救的好!

放手,我要宰了這小子!白蛇以眼神示意青蛇。

你也不怕遭天譴他可是你的恩人呢!青蛇斜眼,死不放手。

遭什麽天遣我不相信!!!“噢…噢……”白蛇突然哀號連連,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就說吧!青蛇翻眼,連忙慰問道:“怎麽了舊疾又犯了就叫你不要淋雨了----一天不上香,佛祖也不會怪罪你。”

“是啊是啊。”書生點頭稱是,上前一步道,“不知這位公子生得什麽病----小生家開了個藥館,家姐的醫術在杭州城內頗有名氣,許多疑難雜症都能醫治一二,若兩位願意,可到我家醫館把把脈,症斷症斷,只是去杭州的路上須得公子多忍耐一些。”

“哦,那就麻煩書生你了!”青蛇見書生主動要求請他二人到其家中,哪有放過的道理連忙順水推船道,“只是我二人現今被長兄趕出了家門,實在沒有銀兩可指使……唉,家門不幸,爹娘剛去,長兄便……二哥又這般狀況……”

青蛇悲戚不已,連一旁腹痛不止的白蛇都感應到他的哀痛似的,流下了幾滴悲痛的眼淚。

真慘吶……

心腸軟的許仙深深地為兩位公子掬了把同情淚,趕忙安慰道:“兩位公子不必為此多擔憂,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兩位也是手腿便利的好男兒,只要肯努力,也是養得活自己的。至于看症的費用,兩位曾于我許仙有義,在此時許仙又豈會不幫助的道理兩位若不嫌棄,大可以在我家中住下,好好調養這位的身子……如何”

“那真是太感謝了!”青蛇連忙拉起地上的白蛇,對許仙道謝道。

“哪裏哪裏,應該的…呵呵……“書生笑着回禮道。

李許氏子桐是杏林世家的第十一代傳人,醫術高超,被杭州人視為一寶,年十六時,家門更因前來保媒的媒婆而踩損踩平。結果,許家千金嫁給了杭州城內的小捕頭李公仆,實在令許多名門公子為之“惋惜”。

許家小姐婚後二年,許家二老既不幸早逝,而許家公子漢文尚未成年,難理家事,故由許小姐接任掌管了許家藥鋪“保和堂”,而許公子則寄居于姐夫家……至今。

“喝吧!”許仙的姐姐,“保和堂”的大掌櫃李夫人在茶壺內倒了些雄黃粉,晃了晃後倒了三杯酒給她面前的病人道,“不是體寒腹痛嗎喝了雄黃酒就好了!”

而那被她看症的病人也沒問什麽,“碰,碰,碰”三聲便将雄黃酒喝得底朝天,一滴不剩。

“沒用,還是痛!”喝完雄黃酒,白蛇臉色依舊,眼神略微兇狠地回道。

啧,到底是修煉千年的老妖,喝了那麽多雄黃酒都跟沒事似的。哪像他那天,喝了一杯多點就現了原形……白蛇身後的青蛇暗自稱嘆。

“姐姐,怕是你的藥方開錯了吧雄黃哪裏是祛寒的”早已覺得姐姐的藥方似有問題的許仙終于忍不住發問道。

他可不希望白公子到他家藥鋪看病,病沒看好反而把命看丢了!

李夫人斜眼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不爽道:“怎麽,你懷疑我的醫術哼!”

這個傻弟弟,竟然帶了兩個妖精回來看病,還說要收留他們數月,這不是要砸自家藥鋪的牌子麽真是讓人不得不怪罪啊!

“藥效哪有一下去就顯現的這‘病’頑固的很,得慢慢治才行!”李夫人涼涼道。

“那你還說一喝就好”白蛇不爽。

這女人分明是耍他!

“我願意這麽說不可以啊”李夫人一翻眼,瞪得另外三人閉了嘴,“漢文啊,你到後面去看看藥有沒有受潮----這鬼天氣總下雨,蛇蟲鼠蟻爬得滿地都是,走哪都遇到!”

“哦。”許仙應了一聲,趕到了後堂去了,而客廳內只剩下青,白二蛇及李許氏,一時間倒變得極為安靜。

這個書生的姐姐怕是看出來了!青蛇以眼神示意白蛇,叫他小心。

可惜白蛇一點也沒有警惕的意思,只是惡狠狠地瞪着許仙離去時經過的後門。

“你們是妖吧”李夫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揭穿面前二人的身份。

眼前的男人,她一把脈就知道不是人類,另一個估摸着也不是善類……。

青,白二蛇不料這人間女子這般大膽果敢,俱愣了愣,還是青蛇反應快些,回答道:

“夫人好眼力,我們兩兄弟确實不是人,而是在金山寺紫竹林內兩條修煉的小蛇。不過夫人不用擔心我們兄弟倆會危害你們的性命-----我們這次找上許公子,完全是因為他前世于我大哥有恩,所以我二人在法海禪師的指點下,來此報恩的!”

“哦,這樣……不過這張臉可不象來報恩的,倒象來尋仇的啊!”李夫人以指擡起白蛇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道。不待面色不善的白蛇反駁,她又放下手,站了起來,應允般說道:

“即是金山寺裏的妖精,那就不是什麽壞東西了,你們要報恩也行啊,不過……我可警告你們,別做出什麽傷害我家老弟,否則我非叫金山寺的和尚收了你們鎮在咱杭州城的雷鋒塔下不可!”

“那是那是……”青蛇連連稱是。

“那我的肚子……”白蛇按着發痛的肚子,喃喃問道。

走至屋外的李夫人回頭笑了笑:“好好地用藥養着吧----哪天你心腸好了,自然就不痛了!”

“……哼,庸醫!”白蛇撇撇嘴。

就這樣,紫竹林裏的兩條老蛇在許家“保和堂”內“安分”地住了下來,一住就是一個多月,倒也風平浪靜,沒出什麽叉子。只是李夫人是個物盡其用的人,既然知道家裏住着兩個妖精,哪裏會放過他們

于是“保和堂”內又多了兩個大夫,專門給人治些怪病,雖然他們不問症把脈,但也是十病九醫得,十分的神氣。其他藥鋪見到了,還有些過來挖腳的,只是那兩個年輕俊秀的大夫像是被李夫人喂了秤砣,鐵了心地待在了“保和堂”不走。

因為這樣,許氏姐弟笑歪了嘴!

不想平靜的日子卻突起風波。青、白二蛇在許家待了近兩個月時,“保和堂”突然來了個古怪的病人,點名要青大夫看病。

青蛇待那病人進入疹間內仔細地觀察了下,發現對方是個清瘦如柴的男子,無精打采的樣子,仿佛病了許久的樣子,卻又實在看不出得的是什麽病。

就在青蛇觀察對方時,對方也細細看了青蛇幾眼,咳嗽了兩聲,緩緩道:“大夫,你看我這病可治得好”

“這個……實話說,我還真看不出你得的是啥病痛你可讓別的什麽大夫看過”青蛇皺着眉頭問道。

“呵呵……”那病人聽到大夫說看不出他的病症,不但不擔憂,反而幹笑了起來,其聲音煞是恐怖,硬生生讓青蛇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幹笑之後又是一陣猛咳,待氣息調穩後,那清瘦男子重又看向青蛇,只是此刻他的臉上顯露的不僅是病态,還有一份陰狠毒辣之氣。

“以前看過的大夫說了,我得的是心病,其名‘相思’,并且給了我一帖藥,需要蛇膽兩副,不知大夫這可有呵呵……”

一句話說得青蛇心底陡聲寒意……

青蛇定睛一看,那消瘦男子分明是一只長着七只爪的怪物……

“難道……閣下就是傳說中的‘和尚殺手’七彩斑斓蜘蛛精——七爪?”青蛇顫着聲音問道。

當年大唐貞觀年間,高僧三藏師傅途經盤絲洞,受困于七只蜘蛛精,幸好聖僧和尚的大徒弟武功蓋世,将那幾只妖精盡數打死。惟獨一只未成年的小蜘蛛在被猴王打斷一腿後,被其蜘蛛的師兄救走,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之後,那棒下脫身的蜘蛛精便将天下和尚視為仇敵,誓不将和尚殺盡絕不甘心。

而眼前這妖精分明就是盤絲洞專門出産的彩斑蜘蛛嘛!

“哼,”那男子聽了青蛇的問話,也不避諱,徑直答道,“沒錯,我就是七爪。今日我到這保和堂就是要拿了你們這對妖精界叛徒的蛇命的!”

“……”素聞得這蜘蛛七爪的厲害手段,如今他竟要拿他和白蛇,青蛇委實被吓了一跳,但轉念一想,這蜘蛛小妖算來還比他年輕了百來歲,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對付得了他兄弟二人!

“荒謬,說什麽叛徒?妖精就是妖精,自私貪婪本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你要拿我們便拿我們,何必編這些調調诓我們,同那些人一般虛僞?”

青蛇說話間,已然将寶劍青玄握于手中。

“我就不信你這小蜘蛛能掀得了這保和堂的屋頂,将我們拿去!”

作者有話要說:

☆、7

“哼,”聽青蛇那般不将自己放在眼底,蜘蛛精并未惱怒,只是現了原形,勾勾左前爪,笑道,“我就不信抓住了白蛇還拿不下你青蛇!”

只見蜘蛛精的前爪上纏着一根蜘蛛絲,那絲的另一端則牽引着一個蜘蛛絲纏繞而成的繭緩緩進入症室內。而那絲繭內裹着的赫然是白蛇。

“嘿,小青!”白蛇露出個腦袋在絲繭外,嘻嘻一笑,忽見青蛇僵住了臉,連忙收起了笑容,正經地将腦袋往繭內縮了縮。

青蛇看着絲繭內的白蛇,頓感渾身無力,勉強問道:“你怎麽到那裏面了?是他使了奸計麽?”論武力,那個七爪豈是這千年老妖的對手?可是論到智力……

“不是,是我自己進去的……”白蛇晃晃腦袋,想要笑,見青蛇臉色比之前更暗,只能憋着,繼續道,“……他說只要我進到繭子裏,他就會帶我去見和尚哎!”呵呵……

和尚……

青蛇火急。

媽的,和尚沒有說錯,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嘿嘿,現在你要如何青蛇?”蜘蛛精七爪嚣張地擡起一只爪子在白蛇白嫩嫩的脖子上撮了撮:“這麽嫩,又有千年的道行,吃了他後還能不能拿得了你啊?”

“……你若傷了他,不要說我,就是那金山寺的和尚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青蛇臉冒冷汗,發狠道。

“難道我七爪還會怕和尚麽?”蜘蛛精目露兇光,惡狠狠将絲繭拉至嘴邊,說道。

“啊——妖精,你騙我……”方知不妙,白蛇左右地挪動着身子想要掙脫絲繭,可惜受困中根本使不出力來!

“左右都是死,我不如與你一拼,來得好些!”

青蛇擺好架勢,便要沖向前與那蜘蛛精搏命,不想那七爪卻突然讓開身子,冷眼道:

“我也并非要你們兄弟,只是那法海和尚實在欺我妖精界過分,今日要用你二妖的性命威脅那斯,好趁機了了那和尚性命……這也算是你們對同類的一個贖罪,你看如何?”

青蛇定于原地,看着蜘蛛精。不知他肚裏打得什麽主意,“為同類報仇”?哪有那般好的妖精?他看這妖孽必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他倒要仔細瞧瞧了!

何況到了和尚面前。哪還有這小妖精說話的份?

細想這般,青蛇收起了手中寶劍,跟那蜘蛛精走了。

誰知到了金山寺,見到了靜易小和尚一打聽,才知那法海禪師已經化緣到蘇州去了……

“師傅不在。”小和尚靜易的語調很平常,一點波動也沒有,好象在和往來金山寺的香客解說佛經一般平常,氣得他面前的青白二蛇恨不能從絲繭裏跳出來,揍他兩拳,清清火氣。

“不在那正好,方便我鏟平金山寺!”彩斑蜘蛛精聽說法海住持不在寺中,不免嚣張了些,轉身便現了原形,施法攻向金山寺的衆和尚。

站在蜘蛛精面前的靜易小師傅,雖首當其沖。但面色不改,只是眼中神光逐漸寒冷。

媽的,這群妖精,都當他是六歲的娃兒那般好欺負不成靠,今天我靜易就讓你們這群妖精看看金山寺第二十六代(未繼任)住持方丈的厲害!

只眨眼間,小師傅便抽出木魚……死命地敲了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難……”

佛經陣陣,震得三妖五內懼焚,疼痛不已。

“哎喲我的媽唉,小和尚你別再念了,疼死我了……”最受不住痛的白蛇哀號連連,哀求靜易手下留情,他不過想來見見和尚,罪不致死吧?

“小和尚,你不是真的要殺我們吧我們兄弟二人好歹幫你們金山寺不少忙啊!!!”青蛇蜷曲着身子,同樣受不得這份折磨。

可惜,大和尚和他們的交情是不錯,但小和尚顯然并不和他們多好,不把他們的命看得多值錢,依舊不依不撓地念着觀音心經,務必将那蜘蛛精制服不可。

“嗷嘶——“三妖之中較有男兒本色的蜘蛛精也終于受不了那魔音穿耳,大叫一聲,反身撲向身邊蛇妖,”我鬥不過你,但吃了這兩條蛇妖,還怕你個小禿驢麽哼!”

說完,蜘蛛精便張大了嘴,欲咬死近處的白蛇……

鎮江城外護城河波光蕩漾,河邊岸地上正有一僧一道急走着。在前邊的和尚步伐快速,明顯是要甩掉身後的道士,可是那道士雖然長得清瘦,但步法奇妙,錯綜間竟絲毫沒有被和尚甩掉。

知道甩不開身後的臭道士,法海立住了腳步,決定問清楚身後人,究竟要跟他到什麽時候,他不過在蘇州城外一個道觀化了些齋,結果就被這麽個瘋道纏住了,說是二人有緣,前世是知己好友!

我呸,就是前世是夫妻,到了今生也該和路人一樣沒關系了,他還糾纏啥

“道長,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麽時候所謂僧道有別,你這麽跟着我不大好吧“

識相的就趕快走!

“唉,貧道不是說過了麽,貧道要與師傅你好好敘敘舊。”顯然沒有明白和尚的暗示,那衣着破爛的道士呵呵地笑着,一張還算俊朗的臉硬是被擠得扭曲醜陋,“和尚你要趕我走麽雖說僧道不同,但求的都是成佛成仙,修煉功德,彼此切磋一下也未嘗不可啊,嘻嘻。”

“……切磋就不必了吧,再說我金山寺內還有要事要辦,我們還是在此分道揚镳吧!”法海冷冷道,拒絕道士的要求。

“啊,原以為你轉世後會變得通人情點,想不到你還是這副死樣子,我真是對你失望啊!”

那道士搖頭垂手首,顯得極其失望的樣子。

“你……”法海為之氣竭,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的人才會跟你個瘋子是知己!

“哼,懶得理會你!”一哼聲,法海決定不理會道士,免得氣傷了自己,多不合算

如此想着的法海轉身便要走,不想竟被身後的瘦弱道人抓住了衣領,不能行走半步。

“哎呀,和尚,你的金缽可真是個寶貝,還會發光哩!”

金缽發光,必定是警告金山寺有難。

法海一怔,連忙看向手中的金缽,只見其中顯現的正是他的好徒弟靜易與蜘蛛精鬥法的情景!

未幾,那蜘蛛精就敗下陣來,顯得極其狼狽。

“唉呀呀,好厲害的小和尚,你徒弟麽倒是像你練出來的,一點也不留情面,”道士碎碎念着,突然雙眼一瞪,大叫道,“好厲害的蜘蛛精啊,為了勝利,竟然連同伴也要吃了,真正的妖雄本色!”

糟糕!

和尚心裏大叫不妙,那蜘蛛精正要咬死吞掉的不正是青白二蛇!!他們怎麽就落在那麽個小妖精手裏,還要被吃掉

“不行,我得去救他們,靜易是絕不會出手救助他二人的!”法海自言自語完一句話後,立刻發功向鎮江城內趕去。

而道人哪會放他不追的道理,見他急走而去,也雙腿發力,猛追而去。

因為不敵靜易小師傅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咒的威力,蜘蛛精逐漸敗下陣來。忽然蜘蛛精轉身撲向身邊的蛇妖:“我鬥不過你,但我吃了這兩個蛇妖還怕你一個小禿驢麽“

說完蜘蛛竟便張大嘴,欲咬死近處的白蛇。幸好白蛇平日雖然懶散,不愛運動,但基本的求生本能還是有的,見那蜘蛛精要咬死他吃下去,連忙提氣,用力往後蹦,堪堪躲過那蜘蛛精多次的襲擊。

“你要吃我你竟然要吃掉我太不講信用了——你明明是說帶我見和尚的!你這個大騙子!”白蛇氣鼓鼓地嚷嚷着,很不滿意蜘蛛精的“背信棄義“。

“你這呆子,你還把他當成好東西了“

青蛇斜瞥拜把子大哥,冷冷地諷刺他在白癡甩白癡。但畢竟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青蛇急忙喚出自己的青玄劍,想要将身上的絲繭割破,可恨的是無論他怎麽施法臨空指揮青玄劍,就是動那絲繭半毫一分。

靠,不過是蜘蛛絲,拽什麽拽!!

青蛇忿忿不平,卻也只能一邊指使着青玄,一邊幹着急地看着白蛇以難堪至極的方式躲着蜘蛛精的奪命追擊。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半點沒人情味的靜易,都這工夫了他不但不幫他們把手,還更加賣力地頌念着經文,好象不送他們三個妖精上天就不爽似的!

“啊,和尚救命啊——-小青你動作快點啊,我撐不住了,啊——”

終于,在蜘蛛精“白絲三千仗“的強大攻勢下,白蛇被蜘蛛絲重重地裹住,動彈不得,只剩下雙驚恐的大眼睛勉強骨碌骨碌地轉着,好象在說自己死不瞑目似的!

“不要殺我啊,我已經一千歲了,夠做你爺爺了,你不能對我這樣的老頭子下毒手啊!嗚嗚~~”

“哼,妖精就是老的香!”蜘蛛精張大嘴,口水粘流地靠近白蛇。

面對如此兇象,膽小的白蛇頭一歪,連個單音都沒發出來就吓暈了過去。

“啊,你這笨蛇!”青蛇大叫,可恨的是他此刻自身難保,哪裏還救得了白蛇啊!!!

而那一直朗誦經文的靜易似乎将經文念誦完畢了,此刻已經停聲,看着外面的血腥景象,臉上波瀾不驚,看來是不打算出手相救了!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個靜易比起二者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蛇兇悍地盯着靜易看,而對方卻根本不介意他眼中的怒火,咳嗽了兩聲,繼續念誦經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可惡!

青蛇心口郁結,不斷詛咒那沒有半點同情心的小禿驢。

蜘蛛精吞了吞口水,露出兩個毒鐐,蹭到白蛇細嫩嫩的脖子上,準備就餐。突然,一個飽含正義的聲音響起,震懾了全場人、妖的心。

“快快住口——”

作者有話要說:

☆、兄弟情義

衆人一驚,回頭尋向那聲音的源頭,頓時大大地吓了一大跳。

——那飽含正義,震動全場的聲音竟然是……是百足蟲蜈蚣精!?!

真是大大的出乎衆人意料啊!!!

而更加令人無法意料到的是那蜘蛛精七爪在見到那一身褐色的蜈蚣精時,竟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師兄……”哀哀戚戚,滿是委屈的聲音從肥壯蜘蛛的嘴裏吐出,聽得人心頭泛酸,“我終于見到你了……”好多好多年了,自從他殺死第一個和尚起,他的師兄就離開盤絲洞,遠走天涯,不再與他相見了。

“你尋到金山寺做什麽?殺的和尚還不夠麽?”百足蜈蚣彎曲着碩大的身軀,斥責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妖精道,“這金山寺是天子禦封的佛門重地,寺內的僧人不同外面的游方僧,可任你宰殺……你還是盡快離開吧。”免得法海大師回來了,兩個和尚一起,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啊。

畢竟是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孩子,蜈蚣又怎會真的那般無情?到底不希望蜘蛛精因為年少氣盛而枉送了性命。

可惜那蜘蛛精卻不能了解他的苦心,依舊固執地道:

“不要,今日不滅了他金山寺,我絕不回去。這麽多年來,死傷在這群臭和尚手裏的同胞不知有多少,就連無辜的師兄你也被他們抓住不放——若不将你帶離這人間地獄,我枉為一個妖精!”

“唉,何苦,你又鬥不過靜易小師傅。”蜈蚣精十分清楚靜易小和尚和七爪的實力差距,何況外面還有一個神仙級的法海正往這趕?此時七爪不走,恐怕就一輩子都走不了了!誰讓他宰了那麽多真假和尚呢?罪孽實在太深了,恐怕連佛祖都放它不過!

“你還是走吧,師兄我不願意再見到你雙手染血……若你執意要塗炭無辜,我也只有與你恩斷義絕,化友為敵了!”言盡于此,如何決斷就看蜘蛛精自己了。

它竟然要與我為敵???

啊,震驚!!!

頓時,六股淚水自蜘蛛精的眼睛裏潺潺地流淌而下。

為什麽呢?它自知并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師兄啊,為何要反目成仇?天下和尚一般黑,它殺些和尚哪裏錯了?

它不懂!

簡單的蜘蛛腦袋雖然大,但是沒有足夠的內存去處理那繁雜的程序……就像我的老板爺手機,連小說都下載不了……恩,離題了,汗⊙﹏⊙b

它不懂,但是它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容易屈服,受人威脅的雄妖。對于師兄蜈蚣精的背叛,它要報複,它要将報複的怒火徹底發洩在金山寺裏這群禿驢身上!

首先,就是吃了青白二蛇,增強功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它還是懂的。

思及此,感情上受到極大傷害的蜘蛛精再次惡狠狠地看向嘴巴底下不到三公分處的白蛇,尖利地笑了起來:“咦嘿嘿……”其聲實在是恐怖至極。

在這樣尖利的聲音穿透了耳骨膜下,哪怕就是淨壇使者豬八戒的後輩也是要睜開眼了,何況白蛇?

可是當白蛇睜開眼時,見到的不是他剛剛做夢時見到的英雄——法海大和尚,而是與昏過去前并無多大差別的恐怖景象——七彩蜘蛛那泛着惡臭的大嘴。

但是這一次,白蛇很有骨氣地沒有暈過去,只是呆呆地看着張大的嘴巴慢慢地欲将他整個罩住……驚得周邊,除靜易外所有的人、妖尖叫不已,尤其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青蛇。

“閉上你的臭嘴,怪物!”

尖叫之下,青蛇變回原形,巨大的身軀撐破了絲繭的束縛。得到自由的巨蟒迅速地蹿向蜘蛛精肥碩的身體,将其撞到一旁,暫時救護了險些落入敵腹的白蛇。

“小青……”大難不死的白蛇總算回過了神,顫着聲音看着面前的巨蟒道。

“化了原形,撐破它。”青蛇提醒道。

“哦。”

聽話地變回原形,白蛇總算是擺脫了絲繭,行動自由了,然後自然是要找那個“背信棄義”的毒蜘蛛算賬——靠,竟然要把它吃到肚子裏,那它還見個鬼的和尚!

"媽的死東西,竟然想要吃掉我們兄弟兩,簡直是活膩味了,大哥,咱們今天就開開葷,好麽?”青蛇搖曳着身子,目光兇狠地瞪着被撞到邊邊上的蜘蛛精,向兄長提議道。

“好主意!”同樣招搖着巨大身體的白蛇吐着粉紅色的信子,回應着兄弟。

兩條巨的蟒蛇發出“滋滋”的吞口水聲,慢慢地滑動着自以為優雅的“S”形蛇步,靠近到已經被撞得神志不清的蜘蛛精。狠狠地用強而有力的尾巴抽打着敵人,直至對方昏厥過去,才暫時罷手,但他們顯然不會就這麽便宜了這只可惡的蜘蛛的!

哼哼,你個死妖精,今天就吃了你,為自己。。。以及枉死的和尚報仇!

“等一下。”

就在兩條大蛇準備開葷時,蜈蚣精突然蹿到了它們與蜘蛛精之間,阻止它們進一步的施暴。

“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你們放過我師弟吧,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才會幹下那麽多的錯事的。”

蜈蚣精讨着人情,希望能夠救下年幼的師弟:

“白蛇大哥,別的妖精我不知道,但您我是知道的,您在妖精中可謂是祖輩般的妖精了,一向以仁義之心做事,雖然這次我師弟犯了錯,還希望白蛇大哥您老妖有大量,放了它一馬,也好讓它有個毀過的機會。”

蜈蚣精對白蛇是馬屁拍盡了,以它對白蛇的認識來看,它應不會回絕它的。

“呃……”聽了蜈蚣精的“贊美”之詞,白蛇果然縮回了伸出去準備咬人的大腦袋,認真地考慮了起來:它要是就這麽地咬死了七爪蜘蛛,會不會顯得很沒有胸襟……這樣和它妖界大哥的身份似乎也不符合的樣子啊……

“我呸,管他許多,吃了又有誰敢放個屁給爺看看!”

與白蛇的猶猶豫豫不同,青蛇依舊是一副欲吃掉蜘蛛精而後快的樣子,脖子已經伸到不能再長的地方,幾乎都貼到蜘蛛的身上了,口水更是泛濫得一塌糊塗!

“嗯嗯,說得有理!”白蛇點點頭,表示認同,但是又覺得蜈蚣精的話也有那麽點道理。它到底要不要吃掉這只臭蜘蛛呢?

“白蛇,你們在幹什麽?”

就在蜈蚣精不知道如何勸阻雙蛇行兇的當口,法海大禪師的聲音及時地為他解決了麻煩。蜈蚣精回頭一看是法海,馬上便化做人形,跑到他身邊,将兩條蟒蛇的兇惡行徑告訴給了法海師傅聽。

“大師,他們以多欺少,打傷了我師弟不算,還要開殺戒,要吃了我師弟。大師慈悲心腸,可一定要阻止他們……若大師能救下我師弟,蜈蚣必當感激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