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真相大白
夏靜雙正在發愣,忽然感覺到身邊的謝琪文動了動。
「扶我過去。」謝琪文低聲說,不等夏靜雙反應過來,自己就先向前走去。
「喂,喂……」夏靜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謝琪文穿過灌木叢,向那名馬背上的英武少年走去。
幾乎在在同一瞬間,英武少年突然喊了一聲:「二哥!」然後猛地一夾馬腹,流星般的向謝琪文馳來。
「二哥?」夏靜雙吓得不輕,下意識重複了一遍,這才終于明白為什麽兩人看上去很像,原來他倆是兄弟呀!
但是,謝琪文的弟弟為什麽看上去這麽高貴!這麽了不起啊!而且還率領了三十個精悍的侍衛!他到底是什麽人啊!——就算用一百個驚嘆號都不足以表達夏靜雙此時此刻內心的劇烈震蕩。
就在這時,英武少年已經來到他倆跟前,矯捷地躍下馬背,快步向謝琪文走來。來到謝琪文身旁後的第一句話就是:「二哥,你的手怎麽了?」不等謝琪文回答,緊接着非常戒備地瞥了一眼旁邊呆若木雞的夏靜雙。
夏靜雙被他的目光一掃,愣愣地低下頭,不知道應該作何回應。這時謝琪文突然在她耳邊說了一聲:「跪下。」
這兩個字并非命令、而是提醒的語氣,但是因為過于簡潔和直接,在夏靜雙心中輕輕紮了一下。
「咦?」她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謝琪文和一臉懷疑的英武少年,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謝琪文見她半天不動,只好又輕聲補充了一句:「他就是守護青州的靖安王。」
靖安王?夏靜雙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雖然不知道靖安王到底是一個什麽王,但凡是稱得上是「王」的人,不是皇親國戚就是世家望族。但是,如果這名英武的少年就是靖安王,那麽被靖安王稱為「二哥」的謝琪文到底是誰啊?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王爺的哥哥當然也是王爺——難道謝琪文也是王爺?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不少問題。例如為什麽她總是能從謝琪文身上感受到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為什麽謝琪文看到價值連城的玉杯被摔碎後依舊從容不迫,為什麽他有一塊寫着「祁文」二字的玉佩。
但同時又有很多問題,例如他身為王爺為什麽又會雕玉,又會治病?在夏靜雙心目中,謝琪文似乎什麽都會,但惟獨就是沒有見識過他展露一丁點當王爺的本領。
百思不得其解的夏靜雙怔怔地望着謝琪文和靖安王,然後機械般僵硬地跪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學電視裏那套,笨拙地擠出一句:「民,民女參見靖安王……」
「平身吧。」靖安王只匆匆地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回謝琪文身上,又重複問了一遍他最擔心的那個問題,「二哥,你的手到底怎麽了?我聽冬子說天機衛出現在玉山,而且還要追殺你,這到底怎麽回事?」
夏靜雙在心裏說:明明是追殺我?怎麽變成追殺謝琪文了?
想歸想,嘴上卻不敢造次。她無聲無息地從地上站起來,縮小身形,就像一個小丫鬟似的乖乖站在謝琪文身邊。自從當了霍三爺的養女後,她自認為見過不少大人物,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活生生」的王爺,不由有點緊張。
這時只聽謝琪文對靖安王道:「沒有大礙。刺客已經被她制服了,現在就綁在那個方向一裏外的一棵大樹下。」說「她」的時候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夏靜雙,說「那個方向」的時候擡起左手指着剛才他們與刺客大戰一場的方向。
聞言,靖安王馬上吩咐一名手下領了十個人過去查看。在行事果決這一點上,他和謝琪文倒是挺像的。別看謝琪文平時溫溫吞吞,但是好幾次遇到意外狀況時他都比夏靜雙更冷靜。
吩咐完任務後,靖安王的目光又回到夏靜雙身上。他上上下下地把夏靜雙打量了一遍,不敢相信地問:「你居然制服了天機衛?你是什麽人?」剛問完就看見夏靜雙挎在身旁的包包裏冒出一截箭羽,一眼就認出那是天機衛的箭。
不等他開口問,謝琪文就把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從十天前夏靜雙中箭說起,除了對夏靜雙奇怪的來歷有所隐瞞之外,其他都是實話,而且還添加了很多他自己的推測。
他的推測解開了夏靜雙的很多疑問,但同時也讓夏靜雙感到有些生氣。因為整件事從頭到尾,她是最無辜的人。
謝琪文的推測如下:
天機衛接到密令,要殺謝琪文。但是因為謝琪文貴為祁文王,下密令的人出于某種顧慮,再加上謝琪文本來就是隐瞞身份偷偷來到青州的,所以下密令的人沒有直說要殺祁文王,而只讓刺客去玉山殺一個穿白衣的人。
然而就在那天,夏靜雙好巧不巧地出現,而且還好巧不巧地偷了謝琪文的衣服,于是被刺客當成目标,被射殺。幸好後來她裝死躲過一劫,被謝琪文救走。命雖然保住了,但是通魔草之毒卻潛藏在體內,尚未根除。
刺客自以為完成了任務,回去複命。但是下密令的人卻發現謝琪文沒死,便讓刺客把死者的人頭帶回去查證。于是刺客再次返回樹林,卻發現屍體不見了,而且周圍還留有馬車的車轍,猜到夏靜雙被人救走了。于是刺客便在玉山守株待兔,終于等到夏靜雙再次回到玉山。他在溫泉邊射出一箭,夏靜雙卻潛入水中,再也沒有浮起來。
這種情況下,以天機衛的性格,就算他不會游泳,但只要知道夏靜雙還在水中,就會一直守到夏靜雙從水下浮起來為止。然而這時卻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那就是謝琪文的到來。當時刺客并未對謝琪文下手,所以謝琪文猜測刺客已經認出了他(但是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目标),因為顧慮到他祁文王的身份,沒有再對夏靜雙下毒手。
後來夏靜雙扶着高燒燒得快要昏迷的謝琪文下山時,說不定刺客就一直在他們身後跟蹤,等待時機下手。所以,一旦謝琪文失去意識,昏迷過去,刺客很有可能會再次行動,到那時夏靜雙的處境将會非常危險。因此謝琪文走了一招險棋,那就是讓夏靜雙把象征他祁文王身份的玉佩挂出去——這其實是在向刺客示威,警告對方不要碰這個女人。
但是這一步真的很險,萬一他的推測錯了,不僅救不了夏靜雙,還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萬一刺客第一次複命的時候,下密令的人為了不再失誤,心一橫說出就是要殺祁文王;萬一刺客正好不認識他就是祁文王;萬一刺客沒有在他現身溫泉的第一時間下毒手的原因,不是因為忌憚他祁文王的身份,而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的話……這時候他主動把證明身份的玉佩挂出去,就完全就是挑釁刺客「來殺我呀,來殺我呀」的找死行為。
不過險雖險,最後好歹賭贏了。兩個人在玉山滞留了整整一夜都沒有再出意外。如今刺客已經被俘,只要等「外用蒙汗藥」的藥效失效後,興許就可以從刺客口中拷問出一點線索,這次的刺殺事件就可以落幕了。
聽到這裏,夏靜雙倒抽一口涼氣,顧不上靖安王在場,很委屈地低聲嚷嚷道:「我就覺得很奇怪,我與那刺客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殺我?——原來全是你害的。」說着沒好氣地瞥了謝琪文一眼。
謝琪文知道她并未真的埋怨自己,輕聲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偷我的衣服?」
「我,我……」夏靜雙頓時語塞,悶悶地低下頭,不再吭聲了。是呀,怪來怪去,還是應該怪自己。
一提到偷衣服,不由又想起在溫泉邊看到的謝琪文性感撩人的裸體,夏靜雙頓時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轉移了話題,說:「但,但是後來在楊府的時候,我也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
謝琪文笑笑道:「那是冬子,是我派他去保護你的。」其實,這句話的真相應該是「一半保護,一半監視」,為了不讓夏靜雙更生氣,故意删除了「監視」這個成分。當時夏靜雙憑空出現,而且全身上下都是疑點,他當然不得不防。
不過,即便謝琪文不明說,夏靜雙也能感覺到刺客與謝琪文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仍然有一點令夏靜雙有些感動。她低聲說:「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挑明身份,就算刺客現身,哪怕遇到最壞的情況,也只是我一個人死而已。你大可以昏昏沉沉地睡一覺,等第二天青青他們上山來找你,然後帶着歉意把我厚葬,在我墳前落幾滴淚就行了。」
如今回頭去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仍然覺得一陣後怕,任何一點微小的偏差都會喪命。特別是一想到刺客極有可能一路跟蹤他們,甚至就連他們睡覺的時候都還躲在樹叢中盯着他們,夏靜雙就有點毛骨悚然。
等一下!難道就連她脫光謝琪文衣服,然後兩人□裸地抱在一起睡覺的那幅畫面也被刺客盡收眼底?
「唔。」夏靜雙緊緊捂住胸口,內心無比糾結。
人這一輩子果然不能做虧心事,因為沒有什麽事情真正是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的,總會被意想不到的人瞧見。
夏靜雙的表情時而凝重,時而痛苦,時而翻江倒海,時而山崩地裂。謝琪文和靖安王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過了好一會兒,待夏靜雙稍微平靜下來,謝琪文才回答道:「這件事情本來就因我而起,況且你已經替我挨過一箭,身中通魔草之毒還沒有解開,我怎麽可以因為貪生怕死而連累你喪命呢?」
這倒是一句良心話。如果換成夏靜雙,她也寧願自己涉險,也不寧願害死無辜的人。
謝琪文接着說:「我曾經一度懷疑那刺客本來就是要殺你,而不是誤傷。但是,我實在無法從你身上找出任何需要出動天機衛的理由,所以放棄了這個猜測……」
聽到這裏,夏靜雙更加迷惑。天機衛是皇權控制下的機構,而謝琪文又是王爺。既然下密令的人連直說要殺謝琪文的勇氣都沒有,又為什麽要冒險呢?這件事的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隐情。
夏靜雙突然擡起頭問:「那到底是誰下的密令?」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好呀~~~該收藏的收藏啦,該撒花的撒花哈,大家要積極一點嘛。現在靖安王已經出來了,最後一個王爺馬上也要出來了哈,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吧,總而言之很快啦。人出齊以後,故事的背景就要由青州轉移到京城了哦,京城哦,皇宮哦~終于有一種要直奔主題的感覺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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