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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原本計劃好的海鮮燴飯泡了湯, 顏釉和霍随洲喂完烏龍茶之後就去了明露組的局。
他們倆去的時候,其他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一起在包間裏出現,就被明露帶頭起哄要開香槟。
“不喝酒。”霍随洲拒絕得幹脆,大手摟着顏釉的肩膀沒放開, “絕不給我老婆添麻煩。”
顏釉氣惱地推他一下:“說什麽呢?”
霍随洲反應過來, 立刻解釋道:“顏顏你聽我說, 我沒有說你昨晚給我添麻煩的意思,你千萬別多想!”
顏釉:“……我本來也沒多想,你是在提醒我嗎?”
一群人想起在明露那裏看到的小視頻, 全都哄笑起來。
時寧寧已經從顏釉那裏知道了她和霍随洲和好的事,這會兒也跟着打趣:“喲, 這才和好幾天呢?都叫上‘老婆’了。”
霍随洲顧不上搭理他們,攬着顏釉往沙發那邊走,低着頭小聲問道:“老婆, 你覺得我還有補過的機會嗎?”
“你猜?”
顏釉猜測這些人應該是真的為她和霍随洲和好而高興, 還專門去定了個蛋糕。
“你們是不是在嘲諷我?”
“沒有的事兒洲哥!誰敢啊!”
聚會中途,顏釉被時寧寧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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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去了上次的窗戶邊, 一起往外看着星星。
“你上次說,這次複合的話,就要考慮結婚的事情了。”時寧寧仰頭看着天空,“所以,你考慮好啦?”
“嗯,想好了。”顏釉的語氣輕緩而堅定,“我相信他。”
“想好了就行。”時寧寧握住了顏釉的手,轉過頭去看着她, “釉釉, 我真的很希望, 你能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也相信,霍随洲能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作為顏釉最好的閨蜜,時寧寧最開始其實并不看好她和霍随洲的這段感情。
她承認她對一些富家公子哥有種偏見,總覺得他們跟漂亮女孩兒談戀愛就是單純的玩玩而已。
但當初霍随洲锲而不舍地追求顏釉,追到手後對她也是細心體貼的呵護寵愛,又讓時寧寧多少扭轉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兩個人家世差距懸殊,臨近畢業那會兒時寧寧問顏釉她和霍随洲有什麽打算,也沒得到明确的答複,她就覺得不太妙。
所以後來聽到顏釉跟霍随洲分手要去英國留學的消息,時寧寧雖然覺得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她以為顏釉和霍随洲大概就這麽斷了,沒想到他這麽執着地等了顏釉五年。
幸而結局還是好的。
她也替他們高興。
顏釉笑了起來:“嗯,我會的。”
“我等着給你當伴娘!”
“好啊。”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是顏釉很熟悉的腳步聲。她轉過身去,果然就看到霍随洲一邊東張西望着一邊朝這邊走來。
看到他,顏釉的唇角不自覺地綻開笑容:“臭寶,我在這裏。”
時寧寧不禁疑惑:“你怎麽現在還這麽叫他?霍總不要面子的?”
“他喜歡我這麽叫他。”
“啧,你們拿狗糧撐死我算了。”
霍随洲在聽到顏釉叫他之後就快步朝這邊走來,她和時寧寧說了句話的功夫,他已經走過來了。
他先是握住了顏釉的手,這才看向一旁的時寧寧,開口就是一句:“研書找你。”
“嗯?”時寧寧不明所以,“他找我幹嘛?”
“不知道,”霍随洲面不改色地說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時寧寧不疑有詐,跟顏釉說了一聲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時寧寧的身影了,霍随洲才一轉身抱住了顏釉,臉埋在她的頸間蹭着:“顏顏……”
“你好黏人啊,”顏釉輕撫着男人寬闊的脊背,語氣卻是溫柔的,“我就才出來一會兒。”
什麽宋研書找時寧寧有事兒,這個人現在編胡話都不打草稿了。
“你都出來十分鐘了。”
“那也只是一會兒啊。”
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霍随洲偏了下頭問顏釉:“你們兩個在這做什麽?”
“沒做什麽啊,”顏釉被霍随洲說話時的吐息弄的脖子有些癢,“就是看看星星聊聊天。”
“看看星星?”霍随洲直起身來,表情裏略微帶上了幾分不解,“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跟我一起做嗎?”
“這種事情你也要争啊?”嘴上這麽說着,顏釉卻拉着霍随洲站在了窗戶邊。
跟剛才和時寧寧一起并肩站在窗前不一樣,她和霍随洲是一前一後站着的,她被他圈在懷裏,後背貼着他寬闊結實的胸膛。
今晚天氣不錯,夜空晴朗,天上的星星明亮地閃爍着。
想起自己存在手機裏的那張星空的照片,顏釉轉回頭,微微仰頭看着霍随洲:“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霍随洲懷疑有星星掉進顏釉的眼睛裏了,不然她的眼睛看起來亮的驚人。
“什麽東西?”霍随洲被她吊起了胃口。
顏釉拿出手機,把那張照片找出來送到了霍随洲面前:“這個。這是我去意大利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睡不着,就在窗邊看星星,覺得很漂亮就拍下來了。當時就很想給你看,但是……”
“沒關系,現在我看到了。”霍随洲抱緊了顏釉,“而且,對我來說最亮的那顆星星,已經回到我身邊了。”他在顏釉耳邊低聲說着,“以後還有很多時間,足夠我了解在你的世界裏缺失的這五年。”
“嗯。”
兩個人在窗戶前相擁了一會兒才回去,一進包間,霍随洲就被時寧寧劈頭蓋臉問了一句:“宋研書什麽時候找我了?!”
霍随洲挑了挑眉,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自己想的時候。”
“你——”
時寧寧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宋研書都快笑瘋了:“時寧寧,你認識他幾年了,他這麽說你竟然還信,他這明顯是要支開你的借口啊!”
“就是,”明露往嘴裏塞着爆米花,“洲哥一出去我就知道你肯定馬上就回來了,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被這種明顯有漏洞的借口給騙回來的。”
宋研書也說道:“他們倆以前戀愛的時候就喜歡在聚會的時候搞二人小世界,現在還是,你怎麽就不習慣呢?亮而不自知啊你。”
時寧寧痛心疾首:“我真是太天真了!因為釉釉說她相信霍随洲,所以我也就跟着相信了,但我沒想到他居然騙我!”
“洲哥你完了,”明露幸災樂禍地說道,“寧寧姐肯定是釉釉姐的伴娘,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寧寧姐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時寧寧很配合地拿出手機點開了備忘錄:“我記下來了,霍随洲你給我等着!”
“不等,”霍随洲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有本事讓顏顏現在就跟我結婚。”
“那還是你比較有本事,”時寧寧一臉鄙夷地看着他,“詭計多端,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騙我們釉釉跟你結婚了!”
“誰騙了?我正大光明的。”
聽着霍随洲理直氣壯的反駁,再看看他跟自己牽在一起的手,顏釉彎了下唇角,更加用力地反握住他。
她突然開始對婚姻生活有期待了。
***
雖然霍随洲說了戒煙戒酒,但架不住今天宋研書他們說要慶祝他再次脫單,硬是讓他喝了幾杯。
喝了酒就不能開車,所以回去的時候是顏釉開的車。
到家之後,顏釉找出霍随洲昨天買的解酒藥給他吃了一顆,等他吃完後有些擔心地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呀?”
“有,”霍随洲趁機靠近顏釉,在她身上胡亂蹭着,“哪裏都不舒服,要顏顏親親才會好。”
“你——”顏釉哭笑不得,“你這是哪裏都要我親的意思嗎?”
霍随洲當然不會讓她哪裏都親,他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讨了個吻,又小心翼翼地抱住她,這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這樣就行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着,“顏顏,我好想你啊……”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嘴唇蹭到了顏釉的耳朵,他幹脆往下移了一點,牙齒厮磨着她柔軟纖薄的耳垂。
他想咬的重一點,但又怕疼了顏釉,最後也只是輕咬了一下。
顏釉的耳垂很敏感,越是這種力道不重卻十分磨人的厮咬越是讓她難耐。她感覺到一股酥·麻從耳垂開始蔓延,延至全身的各個部位。
被他身上的酒精味道裹挾着,顏釉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微醺了。
她轉過去跟他面對着面,雙手捧着他的臉:“我也很想你。”
“你想我你一走就是五年,又無情又狠心。”說完之後,霍随洲像是發洩似的在顏釉纖長白皙的脖頸上也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咬痕。
顏釉抿了抿唇:“對不起……”
霍随洲長長地嘆了口氣,高大的身軀将顏釉完全攏住:“我不想聽這三個字,換一組。”
顏釉稍加思索:“很抱歉?”
霍随洲的呼吸明顯停滞了片刻,接着又低頭在顏釉的脖頸上換了個部位啃咬着,咬牙切齒地問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想聽我說愛你?”
“……想。”
顏釉微微一笑,細白手指推着霍随洲的腦袋将他從自己身上推起來,又雙手貼上他的臉頰,注視着他漆黑的雙眸,目光深情,眼神溫柔,靠近他時,落在他額頭上唇瓣很柔軟。
“霍随洲,我愛你。”
唇瓣向下移,在鼻尖落了個吻。
“很愛你。”
她的手離開了霍随洲的臉頰,他下意識地捉緊她,她卻只是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輕輕撫過他的唇,描摹着輪廓。
呼吸交纏間,顏釉吻住他。
“只愛你。”
霍随洲閉上了眼睛。
“可以了,”他抱緊顏釉,聲音顫抖着,“算不清的賬就不算了,過去的五年我們一筆勾銷了。”
霍随洲的話将顏釉的記憶一下子帶回了兩個人剛重逢的第二天。
那個時候他說了句:“顏釉,你覺得我們兩個之間算的清?”
這一瞬間,顏釉突然明白了。他并不是不計較她離開的這五年,只是比起她回來、又跟他重新在一起,這五年的分別似乎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算不清,那就不算了。
作者有話說:
小霍:被哄好了,完全被哄好了
釉釉:真的很好哄
茶寶:咋回事,你倆現在都會自動屏蔽我了是嗎?
唔,有點兒高估自己了,大概還得兩三章
給大家安利我基友的文!喜歡的話麻煩大家幫忙收收,因為我這個基友,她有可能就是我自己(你
《不見冬日》by秦九水
1 .孟聽冬大二那年跟谌西則戀愛,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
在別人眼中,孟聽冬長得漂亮,文靜乖巧,卻過于木讷內斂。
而谌西則性格頑劣,狂放不羁,肆意妄為,游戲人間,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可孟聽冬愛慘了谌西則。
她會冒着烈日排隊給谌西則買限量的球鞋,頂着風雪給他送一袋溫熱的牛奶。
考試周的時候幫他補課劃重點,他比賽的時候永遠充當第一排的忠實觀衆。
孟聽冬以為,谌西則就算不能回應給她同等的愛,至少也是有點兒喜歡她的。
直到她去幫谌西則和他隊友買水回來,聽到他用漫不經心的涼薄口吻說:“沒打算跟她談太久,就是想玩玩,誰知道小姑娘當真了。”
手裏的水滾落在地上,孟聽冬在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谌西則驚愕的臉。
2 .孟聽冬沒主動聯系谌西則的第一天,他篤定她生氣不會超過三天;
孟聽冬沒主動聯系谌西則的第二天,他手機的開關鍵快被按爛,心裏說再給她一天時間;
孟聽冬沒主動聯系谌西則的第三天,他跑去女生宿舍樓下等人,卻等到了孟聽冬拿到系裏唯一一個出國交換名額的消息。
3 .五年後,兩人再度見面,是在一場拉投資的飯局上。
彼時,谌西則是人人敬畏的資方大佬,而孟聽冬是被強行拉來營業的知名編劇。
飯桌上,孟聽冬木着臉敬了谌西則一杯酒,權當是祭奠自己喂狗的那兩年青春。
當聊起這次投資的項目時,有人問孟聽冬,劇本寫的這麽細膩,是不是感情經歷很豐富。
孟聽冬微微一笑:“不,我母胎單身,全憑想象。”
話題突然扯到了情感經歷上,所有人自覺地跳過了谌西則。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位潔身自好得很,身旁從來沒有過女人。
不想谌西則卻主動參與了話題:“談過一個女朋友,但是我傷了她的心,所以……”他的視線掃過一臉淡漠的孟聽冬,苦笑一聲。
“她抹去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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