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溫夜學長?你怎麽了?”小練習生漂亮的眼睛裏流露出擔心的情緒。

“洲洲?”溫夜看向賀洲時琥珀色的眼眸黯淡無光, 嗓子也因為喉嚨幹澀而顯得聲音有些沙啞,“洲洲和時哲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來找我做什麽?”

“學長你今天都沒來練習室,而且一整天也沒有吃飯。學長是因為時哲的事情在生我的氣嗎?”

這時, 溫夜的那位室友忽然插嘴了一句:“溫夜, 你就算生洲洲的氣也該先吃點東西吧。”

聽到室友的聲音,溫夜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但擡眸看向自己的室友時, 他的臉上卻露出斯文而禮貌的微笑,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想跟洲洲單獨說。”

雖然面帶微笑, 然而溫夜琥珀色的眼底卻一片冰涼,壓抑着深沉的陰郁和煩躁。

“哦——”溫夜的室友同意了, 離開宿舍的時候還順手将宿舍的門關上。

于是不算寬敞的練習生宿舍內, 此刻只剩下溫夜和賀洲兩人。

窗外清涼的微風吹進來,攪得窗簾微微拂動。

溫夜卻依舊保持着坐在窗前的姿勢沉默不語。

氣氛頓時有些過分靜谧。

小練習生賀洲的心思單純。

他很信任自己的學長,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單獨和溫夜學長在一起, 會有什麽危險發生。

賀洲拉了一下溫夜學長微涼的手腕, 試圖将學長從座位上拉起身來:“學長你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要不然你的身體會壞掉的。學長要是在生我的氣, 那等學長吃飽之後拿我出氣就好了。”

“拿洲洲出氣?”溫夜琥珀色的眸光瞬間落在了小練習生漂亮的臉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那洲洲不怕被我弄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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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練習生愣了愣, 淺咖啡色的眼睛裏露出疑惑。

學長要弄哭我嗎?

學長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溫夜終于站起了身, 在賀洲就要松開自己的手時, 他卻反手将小學弟纖細雪白的手腕緊緊握住。

用力将對方扯到自己跟前極近的距離, 垂眸凝視小學弟那雙漂亮又迷茫的雙眼。

此刻的溫夜,周身帶着陰郁而偏執的情緒, 還帶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驚得小練習生賀洲纖長的眼睫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賀洲的雙手手腕也因為被溫夜學長握得太過用力, 白皙細致的肌膚很快染上了一圈淺粉。

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溫夜站直時, 身型要比賀洲高出許多。

當溫夜緊緊固着小學弟的雙手手腕,眼眸陰郁地自高而下望向小學弟時,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和窒息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張巨大而緊密的網,沉沉地籠罩住了賀洲。

讓賀洲覺得有些無法呼吸,也無法逃脫。

“學長?你幹麽這樣看着我啊?”小練習生有些緊張。

可是以前的溫夜學長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學長總是對自己很照顧,總是會對自己微笑,态度也特別的溫和禮貌。

但是今天的學長好像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面容很蒼白,臉色也很憔悴,就連溫夜學長眼神也深沉得讓人感到害怕。

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定是因為我總是去找時哲,把學長惹生氣了,學長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雖然學長可能是因為誤會了時哲,所以不讓我去見時哲。

但我知道學長也是出于好心,他是在關心我。

要怪只能怪我沒有和學長溝通好,才把學長惹得這麽生氣。

全都是我的錯。

心地善良純粹的小練習生賀洲總是怕給別人惹麻煩,心裏感到十分愧疚自責。

所以就算溫夜學長把自己的手腕弄紅了,小練習生也沒有責怪學長。

甚至還嗓音軟軟地向學長道歉說:“學長對不起。我知道我每天去看時哲讓你很不高興。那等時哲恢複好之後,我就盡量不再去找他了,好不好?”

“洲洲做得到嗎?”溫夜的嘴角的微笑此刻更像是在苦笑,“我之前就叫洲洲不要接近時哲,可洲洲什麽時候肯聽過我的話了?”

“我不是不肯聽學長的話……可是時哲因為救我而受傷,我肯定要照顧他的。”

“照顧時哲?”溫夜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松開了小學弟那雙已經被他弄得很紅的手腕,轉而捏住小學弟雪致的下巴,強迫對方仰着臉看着自己:“明明有那麽多護工和工作人員可以照顧時哲,時哲就偏偏要洲洲親自去照顧嗎?”

賀洲微微皺了皺眉。

自己的下巴被溫夜學長捏住,不得不被迫仰起臉的姿勢很不舒服。

并且下巴那一處的白皙肌膚,也很快被學長修長的手指捏得染上了一層薄紅。

但畢竟是自己将學長惹得這麽生氣,小練習生也不好說學長什麽。

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漂亮的睫毛微微顫動。

希望學長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疼就好。

“等男團練習生比賽結束後,我保證我再也不去見時哲了好不好?學長你別生我氣了,先吃點東西吧。”賀洲小聲說。

溫夜終于注意到了小學弟似乎不太舒服的表情。

他帶着些偏執陰郁的目光凝視着漂亮小學弟被自己捏得通紅的下巴。

似乎有些舍不得,溫夜終于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但他并沒有徹底地松開手,而是轉而用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撫 |摸着小學弟下巴被捏紅的地方。

像是在安撫。

可是賀洲卻覺得自己下巴被學長碰得更難受了,火辣辣的很疼。

“洲洲是在跟時哲談戀愛嗎?”溫夜忽然問。

小練習生因為不舒服,輕輕倒吸了一口氣,說話的嗓音也更加軟了下去:“我怎麽可能跟時哲談戀愛啊?我就是感激他救了我,我才每天去照顧他的。”

溫夜似乎并不相信小學弟的話,眼底的陰郁情緒反而更深:“不在跟時哲談戀愛,那你為什麽讓時哲親你?”

賀洲:“學長?”

學長突然問這個幹什麽啊。

溫夜見小學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嘴角繃直,原本在輕撫小學弟下巴的手指又漸漸上移,觸在小學弟漂亮柔軟的唇上,輕輕揉了揉那裏:“還是說,洲洲很喜歡被人親?嗯?”

溫夜一邊說着,一邊漸漸低下了頭。

與自己的漂亮小學弟距離幾乎近在咫尺,像是随時都會吻下去一樣。

“學長你在幹什麽啊?”小學弟賀洲被溫夜此時的舉動吓到了。

他慌忙地伸手推開學長,緊張地向後倒退了一步。

但小練習生逃避的動作似乎刺激到了溫夜。

溫夜被推開後,眼底陰郁偏執的情緒瞬間變得更加深沉,目光也有些猙獰。

他向着賀洲一步一步地走近,最終将小練習生徹底逼進了牆角。

“洲洲都已經不知道被時哲吻過多少次了。洲洲很令我失望。”溫夜緊緊按着小學弟的肩膀啞着嗓音說。

……

就在昨天,練習生溫夜突然被節目組工作人員叫去單獨采訪。

負責采訪的工作人員架好了攝像機,問:“溫夜,時哲為了保護賀洲受傷進了醫院,現在賀洲每天都去醫院探望時哲,他們倆的感情也越來越好。那麽如果有一天你的小學弟賀洲真的和時哲在一起了,你會送上祝福嗎?”

溫夜的眼眸立刻暗了暗。

但很快,他英俊的面容上又重新露出淡然的微笑:“只要洲洲覺得幸福,我會祝福他們的。”

雖然臉上是在微笑,但溫夜琥珀色的眼底卻冰冷一片。

怎麽可能會祝福他們。

根本就不會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工作人員又問溫夜:“那請你幫我們錄一段祝福的視頻給時哲,就祝他早日康複,可以嗎?”

“可以,”溫夜答應了,他看向錄像鏡頭時的目光也很溫和禮貌,就是嗓音聽上去有些冷冰冰的,“時哲,好好恢複,早日回歸。”

“好,謝謝。那今天的單獨參訪就到這裏。”工作人員關掉了攝像機,開始收拾器材。

溫夜卻像是意猶未盡,問了一句:“這麽快就結束了?”

他的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似乎還有話要說。

工作人員:“今天就是要錄制練習生們對時哲祝福鼓勵的話,你的部分已經錄完了,當然結束了啊。”

溫夜見攝像機已經關閉,自己無需再僞裝,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去。

他直言不諱地問工作人員:“你們節目組真覺得洲洲和時哲感情好?還是只想利用他們炒CP來提高收視率?”

工作人員沒想到溫夜會突然問這個,有些驚訝地愣了一秒,然後解釋說:“要是他們倆感情不好,我們想炒CP也炒作不起來,是不是這個道理?”

似乎怕溫夜不信自己的話,工作人員還拿出自己的手,打開男團練習生的官方微博,翻到小練習生賀洲在醫院照顧時哲的照片遞給溫夜:“你自己看看嘛,他們倆是不是感情好!”

溫夜接過手機垂眸才望了一眼,臉色就立刻沉了下去。

男團官方微博發布的其中一張照片裏,賀洲正握着時哲的手,用溫毛巾仔細地擦着,表情專注而認真。

模樣就像個很會體貼人的小男朋友那樣。

在另一張照片裏,賀洲正微微仰起臉,微笑着看着時哲。

仿佛就像是在看向自己很喜歡的人那樣,小練習生漂亮的眼睛裏閃着光芒,璀璨得像是夜空裏的星辰。

溫夜琥珀色的眼眸立刻湧動起壓抑不下去的陰郁和暗沉。

他無法接受,自己那麽在乎的小學弟賀洲如今卻在對另一個人笑。

而洲洲以前對自己再好,也不過只是把零花錢給自己,以及主動請自己吃飯而已。

可現在洲洲卻這麽體貼溫柔地照顧時哲。

時哲憑什麽!

瘋狂的嫉妒心壓得溫夜有些喘不過氣來,讓他覺得手中握着的手機仿佛有千斤重。

溫夜又将微博往下劃了一下,很快看到了更多關于時哲和賀洲的照片和視頻。

其中也包括那次節目組安排的CP露營活動直播。

露營直播那次,時哲居然借口說想吃糖,就主動吻了洲洲。

時哲他怎麽敢!

怪不得那次露營活動回來,洲洲的嘴巴和耳朵都腫了。

原來是被時哲這麽弄腫的。

溫夜氣得眼睛發紅。

很快,他又看到了男團微博上發布的好幾段小練習室裏的練習花絮視頻。

在那間暗淡狹小的練習室裏,時哲很多次地将小練習生賀洲抱在懷中,低頭吻他。

可是洲洲卻連拒絕都沒有拒絕,只是肩膀微微顫着,默默地接受着被時哲那樣對待。

溫夜此刻終于明白了,原來時哲平時帶洲洲去練習室裏單獨練習,就是練習這些東西!

溫夜再也無法忍受。

他手指用力,指關節泛出白色,手背的青筋暴起。

要不是因為溫夜手中捏的是工作人員的手機,恐怕此刻已經被他捏得粉碎。

……

溫夜緊緊握住了賀洲纖細脆弱的手腕,用力将小學弟重新拉向自己。

他垂眸盯着小學弟漂亮柔軟的嘴唇,嗓音沙啞地質問:

“洲洲很喜歡被人親是嗎?洲洲要是喜歡的話可以來找學長。洲洲為什麽要去找時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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