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夜幕降臨,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烤紅薯和栗子,邊聊天邊等。
女孩子們都是理科生,熱愛天文學,說話熱鬧的時候專業術語一個一個往外蹦,司徒徐徐微笑聽着,轉頭看身邊的男人,他倒是和老牛他們聊得很投機,篝火溫暖的光印在他輪廓深刻的臉上,仿佛印在她心上,暖的有點燙。
要命了,司徒徐徐覺得自己婚後更着迷于這個男人了。
男人們不知道說到了什麽,集體爆發出一陣爽朗大笑,徐承骁笑着,下意識回頭看自家老婆,發現她正盯着自己看,美目明亮,印着篝火暖暖的光。
他勾着嘴角牽了她手。
“今晚雲層厚,可能觀測不到大的流星群。”徐承骁告訴她,“明晚是大爆發的時間,我們明天再留一天?”
司徒徐徐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靠在他肩膀上幸福的說“好啊”。
徐承骁捏捏她臉,趁人不注意飛快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司徒徐徐擡頭看他,兩個人都抿着唇笑。
旁邊有人問說:“你們新婚,怎麽就來這裏度蜜月啊?”
徐承骁說:“是我工作太忙,委屈她了。”他聲音裏三分歉意七分愛意,低沉動聽,女孩子們一陣贊嘆騷動。
老牛笑呵呵的說:“來這裏度蜜月有啥奇怪的?說個真正奇怪的你們聽吧:前幾年有一次我們出來,來了個大美女,和男朋友吵架了跑出來的,後來在山裏凍感冒發燒了,她男朋友派了幾千個人搜山,第二天用直升飛機接回去了。”
女孩子們都大笑,說老牛吹牛,寫言情小說呢吧?!
山頂空曠,寒風凜冽卻氣氛特別好,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圍着溫暖的火大聲說笑。徐承骁話不多,只是偶爾畫龍點睛的幾句,卻總能把氣氛帶得更加熱烈,司徒徐徐坐在旁邊默默體會着,默默的與有榮焉。
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承骁折了根長樹枝,把篝火下面烤的紅薯和栗子扒拉出來,趁熱分給大家夥。這群人,在城市裏每天吃快餐和精食,今晚這樣圍着篝火吃剛烤熟的紅薯,竟然香甜勝過一切。
司徒徐徐拿了顆栗子在手裏,太燙了,只能換着手惦着玩兒,一回頭徐承骁剝了半個紅薯遞過來,她伸手拿,他手擡了擡。
“別上手,燙得很,你先咬一口嘗嘗。”
她聽話的咬了一小口,他問甜嗎?司徒徐徐就推他自己也吃一口。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一小只烤紅薯,又甜又暖和。
當晚真的沒有等到流星,不過烤紅薯和烤栗子香甜可口,聊天到淩晨,大家滿意的各自回帳篷休息。司徒徐徐賢惠的把睡袋拿出來鋪好,一人一個并排放着,可徐承骁在外面刷了牙進來,非要拆了拼成雙人的,要抱着她睡。
抱着怎麽可能睡得着呢?這裏摸摸那裏捏捏,很快就呼吸不勻的趴在她身上難耐的蹭。司徒徐徐把已經伸進她小內褲邊邊的大手抓出來,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居然還笑,低聲的笑得很開心,咬着她耳朵很小聲的叫她“老婆”。
四周很安靜,帳篷再厚也不可能隔音,司徒徐徐擔心他一發不可收拾,沒有理他,也不敢動,閉着眼睛裝睡。
沒想到他也就這樣了,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拉好睡袋裹牢她,抱在懷裏。
他懷裏很暖和,又安穩,司徒徐徐覺得自己像是躲在黑暗安靜的山洞裏,踏實極了,裝睡沒多久,真的睡過去了。
半夜裏她醒了醒,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徐承骁立刻醒了,把她重新裹好抱進懷裏。
那夜山頂溫度零下,寒風呼嘯,卻是司徒徐徐二十五個冬天以來最暖和的一個夜晚。
**
第二天徐承骁起來,司徒徐徐也醒了,周圍還是靜悄悄的,帳篷裏黑乎乎的,她睜着眼睛,縮在睡袋裏拽着他手不放。
徐承骁第一次領教她晨起耍賴,可愛的不得了,從被她抱着的手一直酥到心底裏,心神蕩漾的躺回去,壓着她低聲在她耳邊說:“要不你起來?我們走遠一點,爺好好疼疼你!”
外面這麽冷!況且他折騰起來,沒個一小時輕易不會停的,司徒徐徐可不想凍感冒,默默松了手。
他出去沒一會兒,司徒徐徐正懶懶窩在留有他餘溫的睡袋裏,忽然聽到帳篷的拉鏈很輕的一聲響,一個人鑽了進來。
她吓得立刻坐起來。
徐承骁拉好拉鏈回頭,見她坐在那裏,一邊鑽進睡袋裏一邊笑眯眯的問她:“走嗎小妞?五百米外有一塊樹林,地理位置絕佳。”
他說着鑽進睡袋躺下了,司徒徐徐轉頭新奇的看着他,問:“你怎麽又回來啦?”
徐承骁拉她躺下,把她抱進懷裏暖了暖,惬意的嘆了口氣,說:“夫人昨天才跟我鬧,今天還敢往外跑麽?”
司徒徐徐心裏開心,甜蜜的依偎在他懷裏,擡頭眨巴着眼睛問:“那你剛才出去幹嘛了?”
“尿尿。”捏捏她臉。
誰想小東西一下子就翻臉了,又拽起他手掐,兇神惡煞的豎着眉:“那你洗手了嗎就摸我臉?!”
徐承骁心想給你慣的!還敢嫌棄爺了!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
司徒徐徐“轟”一下紅了臉,照着他肚子給他一拳,“你敢!”
徐承骁不痛不癢的挺了挺肚子,挑着眉,一臉不正經:“下次等把你弄老實了那會兒,非給你來上一次!你看爺敢不敢!”
“你敢放進來我就咬死你!”
“得了吧!你那會兒都軟得跟灘水似地,往你嘴裏塞什麽你都乖乖的含了!”
司徒徐徐可不是只會捶着男人肩膀嬌呼讨厭的,直接動手就揍他,徐承骁皮糙肉厚,任她打,還要繼續撩撥她:“你再打!到時候拔|出|來再給你來上一臉!”
司徒徐徐只想把他嘴堵上,可壓根打不過他,情急之下羞憤的掐他:“你!你你你……你違反紀律!”
徐承骁壓着她,趴在她肩頭懶洋洋的問她:“哪條紀律不準爺顏|射老婆了?”
“徐承骁!”
她終于忍不住叫起來,奮力掙紮着去捂他嘴,徐承骁笑得像只抓了老鼠玩的貓,任她在懷裏撲騰,反正也逃不開他。
帳篷在兩個人的打鬧裏一直震動、一直震動。老牛和同帳篷的同伴解手回來,見這動靜比剛才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大,女的似乎更銷魂些,叫得都忍不住了。
老牛撓撓頭,無聲的咧嘴笑了,大概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笑了,同伴撐不住“噗”笑出了聲。那帳篷一下子就不動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腳步匆匆回自己那兒去了。
這邊帳篷裏,司徒徐徐聽到腳步聲走遠,捂着臉小聲的叫:“他們是不是誤會了啊?!”
“哦,那我出去解釋一下!”
“你回來!”司徒徐徐連忙松手去拉他,他早等在那裏呢,蒙頭就親下來……
**
早上鬧了這麽一出,司徒徐徐不肯待下去了,況且也不是那麽想看流星雨,只為了他肯特意陪她出來玩的心意就夠了。
徐承骁同樣對流星這種自然現象沒什麽多餘的想法,既然她說要走,就收了帳篷,和老牛他們告別後,帶了她下山。
昨天爬上來時只覺得新奇,現在下山輕松,放慢了腳步欣賞,冬日林間景色,別有一番肅殺大美。司徒徐徐貪看風景,拖慢了行程,黃昏時分才走到半山腰那裏。
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慌了,問徐承骁怎麽辦?
“随便在林子裏找個地方,把帳篷支起來就好了。”徐承骁很輕松的樣子。
“……夜裏會不會有狼?”
“色狼有一只――今晚你逃不掉了嘿嘿嘿!”
司徒徐徐掐他胳膊,“你腦子裏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了?!”
她瞪起眼睛的樣子漂亮得不得了,徐承骁心情更好,親了她一口,告訴她前面兩百米就有人煙,借宿一晚明早再下山。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所以來之前一路上的意外狀況他都考慮到了,這一帶的地形圖都在他腦子裏呢。
“走累了吧?我背你一段。”前面一段山路泥濘,他把背包挂在胸前,把她背起來走。
正是夕陽西下,倦鳥歸林,山間安靜,只此二人。司徒徐徐伏在他背上,滿心溫柔的想:一生都這樣該有多好?
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回沒有看到流星雨,不覺得遺憾?”徐承骁問背上安靜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時候許願成真的嗎?”
“不遺憾,”司徒徐徐摟着他,溫柔的輕聲說:“我的願望就是你啊。”
我已如願。
說情話的人難得,聽情話的人更難得,兩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可惜那時候兩個人都不知道:許的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
這間山腰的民宿,建在背風的山陰面,躲了這山間的寒風,卻難免屋子裏潮濕了些,吃過晚飯,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間裏來,說山裏氣候反常,這時節晚上都有花腳大蚊子,睡前要點蚊香。
這裏的被子也有點濕氣,厚厚的像一塊牆,司徒徐徐把睡袋鋪開一個墊在下面,另一個當被子蓋,上面再壓被子。
徐承骁本想把蚊香點了,可她對那氣味敏感的很,一聞就咳嗽,只得做罷。
晚上剛入睡,果然蚊子就來了。山裏的蚊子兇得很,一只能有二兩大,逮着人咬一口鼓起個包大得吓人。司徒徐徐臉上被咬了一口,癢得直抓。
更可惡的是咬人也就算了,黑暗裏耳邊不時飛過一只,嗡嗡聲跟小型升降機似地,嗡得人心煩意亂,徐承骁倒無所謂,可他家小嬌妻怎麽也睡不着,他只好怕起來開燈打蚊子,折騰到半夜不能入眠。
“你把蚊香點上吧,我忍着點。”司徒徐徐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悶在被子裏有氣無力的對他說。
徐承骁看她那樣兒,心疼的不行了,關了燈回到被窩裏,把她抱在懷裏說:“你先睡,我給你看着,保證蚊子不敢再咬你。”
司徒徐徐困得口齒不清:“……保證不好……你也睡……”
他動了動,把她裹得更緊了一些,然後伸手遮在她眼睛上,輕輕的撫。他手心暖暖熱熱的,蚊子也真的好像不再在她耳邊飛來飛去了,司徒徐徐蹭了蹭他,抱着他一只手臂,很快沉入黑甜夢鄉。
這一夜睡得可真好,第二天早上她醒,發現自己還維持着昨夜入睡的那個姿勢,轉頭看他,卻發現不對――他把被子全裹在了她身上,他自己整個背都露在外面!
她一動徐承骁就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眼手表,坐了起來。他一坐起來司徒徐徐低呼了一聲:“呀!”
他穿着睡的,赤|裸的、精壯的背上,一個一個全是蚊子咬的包!
難怪昨晚後來沒有蚊子咬她了!
徐承骁絲毫不在意,睡眼惺忪的對她露出個笑容,俯身親了她一下:“早!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骁爺您都快趕上割股喂鷹了,我都下不去手虐您了~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