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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伫立于雲層之上,俯瞰萬物,覽衆生,鶴鳴九臯,攫星辰,是謂淩雲。”
“可你們選擇了與地底的蝼蟻并存,去蜷伏于一個沒有希望的世界。”
“人類擁有一個藍星,也只擁有一個藍星,沒有一個地方還能被稱作藍星,因為那裏沒有我們的文明。”
淩雲向星際法庭說過很多,但更多的是抨擊與諷刺,一時間以她一個人中心,發展了數以百萬的反抗軍,可最後都被鎮壓,因為隊伍裏大多都是守舊的老人。
可即使是到了沒有退路,已經無法掙脫的境界裏,淩雲卻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他人的煽動,雖然影響力已經很小了,但她的火種卻延續到了下一代身上。
她直到死,都沒有放棄過對繼續在地面生存的追求,沒有放棄過對星際法庭執法的阻攔,她自始至終認為如果人類失去了文明,就是失去了陣地,人類這個種族就是失敗的。
可是失敗又如何?人類得以繁衍,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淩雲好像是星際法庭的禁忌,無法言說。
至于她的死,也成了秘密,也許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吧。當然了,地下九層也可能隐瞞了一些信息。
地下九層算是個“法外之地”吧。
就這麽想着,邊又回到了熟悉的地下城,當然,不會只是找于暮雨算賬那麽簡單,也要去清掃一下這個地下城裏的一些疑似造反派羽翼的組織。雖然少年俱樂部并不是,但如果任其發展就很可能被利用,這些少年們會很大概率走上一條不歸之路。所以,需要将其遣散。
他是直接去星際法庭的,因為他可以直接從訓導司的教室那裏拎人,順便去看看那個很有優越感的教練是個多厲害的人,以及去把這批學員的總體成績看一下,不是什麽工作,只是想找機會損一下他的某個朋友。
之前那個篩查學院的人後來也告訴了他,最終的懷疑目标還是于暮雨,最大的一點就是他的一些經歷是空白的,而其他從資源星過來的學員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現在是上午七點,宋以歌是早晨四五點過來的,正好他們剛開始上課,宋以歌沒去打擾,去把最近的一些事情做了個歸納,也把這邊的一些大事小事過一遍目。這裏比那個衛星城治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至少還沒發現變異者,尤其是又有病又變異的怪人。
然後衛星城的那群人愣是沒發現?他都懷疑有人在故意放水了。
“今年胚胎出生率怎麽樣啊?”宋以歌邊看報告邊問旁邊的丹爾,丹爾打了個哈欠,說:
“沒變過,還是那個數兒,不過畸變率小了點,有兩個百分點吧。”
“那也還行吧。”
還是那個數兒.....你告訴我百分之二十七的成活率是個什麽玩意兒?
算了,誰讓現在光是受精卵時期畸變率就有百分之五十多呢。
幾百年前,一次核、輻、射的洩漏,受到輻射的胎兒就大多是死胎了。
可現在呢?因為人類的遷徙,一些大型重武器部分無法搬運,所以就被放到了外太空,但也有很少的一部分發生了事故,宇宙輻射和核、輻、射都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跡,刻進了人類的DNA裏,使人類胚胎發育變成了一個本就成功率不高現在更是艱難的過程。
但這能全怪自然嗎?人類自己也作死過了。
看着、整理着,一天就過了,對宋以歌來說午飯這種東西可有可無,然後他就沒移動步子。
直到下午的體能課開始,他才有些慵懶地靠在陰影裏注視着這堂課。
那個教練,那群年紀并不大的執法者學生,還有.....他的小朋友。
很不乖的小孩子。
當然,他看于暮雨射擊時手抖的那樣兒,自己也想笑,但一想他也沒學過,也就沒有笑。還有一些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很簡單的三千米,他也跑得滿頭汗,當然,也是最後一名。
就基本體能沒一個好呗。
可如果你體能沒分數就算理論再高也不會給你畢業啊。
唯一可取的,就是他從來沒有放棄,再累,也沒有停下腳步。
很像她,從未停止追逐光的腳步。
可是灼熱的光芒使她化為了灰燼,雖然不朽卻已經迷失。
那個教練也沒有陰陽怪氣他,但也沒有再去管他,但對他卻總是挂着嘲諷的笑。
別說于暮雨了,自己看他都覺得這人怎麽這麽欠啊?
不過确實有把柄可以給別人抓,就這成績自己也覺得差,而他對于迸發出的子彈,好像有一種麻木的恐懼感,每一聲槍響,即使只是打到了靶子,也好像是一個人的生命流失一般。他每打一發手都會抖一下,習慣性地遠離。
像是PTSD,但是他能有什麽創傷?
最近資源星夜來打了個招呼,說是之前因為某種原因聯系中斷了一下,現在将于暮雨的一些詳細信息都發了過來,但宋以歌沒有權限,這權限只有軸心塔聯盟的高級長官才能知道。當然,其實軸心塔的官都不太能叫官員,因為他們其實都是科研工作的從事者,只是因為方便才這麽叫。
日暮以後,官員就少了很多了,這個時代,科學至上,基因至上。
金錢已經算不了什麽,自然資源也不是私人可以掌握的了。
改變命運的時代。所以,這是一個真正知識改變命運的時代。
權勢這種東西,已經算是消失了,平凡人如果沒有學問,他的親戚父母師長再厲害了也和他沒什麽關系。
然後宋以歌看到了于暮雨總和一小姑娘湊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好家夥,被我抓了個正着!雖然沒有什麽過分親昵的動作,但于暮雨在休息時候和那個姑娘聊天時他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和自己聊天他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
都是心有不甘的那種。
“我怎麽感覺有種奇怪的感覺。”于暮雨雖然察覺了但還是沒看見宋以歌,楊靜不是很在意:
“所以明天小測你準備地怎麽樣啊,雖然是最近的知識但你還是有很多沒上過,跟得上嗎?”
“複習了,我也覺得需要測試來檢驗一下最近的學習成果。”
楊靜的理論課并不是很好,根本沒有楊子舒那樣奪目的成績,也不是很認真地上課,在理論課上混日子。
宋以歌看着這群小孩兒那樣,就在心裏想——最近星際法庭的人都這樣狀态?以後能明辨是非,有決心去執行殘酷的任務嗎?
雖然會有一個“矯正期”,這段時間就是專門讓你去執行高難度的任務,這才是最後一道考核,而不過不合格,結果也很可能是死。
不過,他們這批人要進入“矯正期”也還早,但怎麽渾水摸魚的這麽多?
等到了下課,宋以歌直接在門口等他,于暮雨都懵了,宋以歌陰測測地說:
“你是作死嗎?把攝像頭蒙了張紙。還有,不是說要我回來嗎?你怎麽個說法?”
“我說着玩的!你真來啊!”
于暮雨:我當時害怕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書名......但還是有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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