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于暮雨原本以為宋以歌妥協了,但結果他立刻回怼:
“那就好,我現在就去軸心塔,好好地和他們探讨探讨。你原來只是個傳話筒,那你有什麽資格那麽嚣張?誰給你的自信心啊?”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動不動就所髒話你和罵街的潑婦有什麽區別?哦對,潑婦都被淘汰了,那你是怎麽活下來的啊?怎麽?基因突變了?”
那個人氣的滿臉通紅,卻又說不出話來,于暮雨在外面站着聽心裏都不好受,也很反感那個人,可自己什麽辦法都沒有,他沒有勇氣踏進這間辦公室——畢竟他是個廢物。
都這麽說......
“現在啞巴了?剛剛不是說得挺歡嗎?你再罵一句我現在就按我們執法司的規定處分你信不信?”
“行!我他媽不是個傳話筒嗎?你對我一個傳話筒說什麽?啊?”
“喲,自己也承認了,早點承認你是個工具不就好了?”
“我***(優美的中國話)。”
“哎,我錄着音呢,行了,我會順便幫你把你的話也帶過去的。”
“nm!我tm告你!”
“行啊,你告地動嗎?”
辱罵星際法庭成員,罰半年工資到革職處理或者關幾年,上不封頂。
像他這種,不關幾個月宋以歌都不舒服。
剛開始脾氣爆了點還好,沒關系,但辱罵他人無用這種行為和造反派天天說的“星際法庭一群飯桶”這種話類型是一樣的,所以,那個人基本就沒了。
可能之前的幾個脾氣都比較好,也沒有這種大錯誤可以抓,也可能這家夥看自己不順眼,不然他怎麽還能任職到現在?
于暮雨看他們對罵完了,自己就趕緊溜了,躲到了一個角落,等他們都走後,才小心翼翼地把一疊報告放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結果,宋以歌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
“你都聽到了吧?”
“嗯......”
“走吧。”
“啊?”于暮雨有點疑惑。
“你和我一起去,他罵的是你,那你就告訴所有人真實的情況。他們不會相信我一個人的說法,雖然他們的說法對我沒什麽影響。但你想被貼上廢物這個标簽嗎?”
“我是不是很沒用?”
宋以歌愣了一下,他把于暮雨往自己這裏摟了一下:
“想多了,這種真正的廢物看正常人都像廢物。”
“只有實力的變強,将生命奏響,你才能擺脫你所有的标簽。”
那個人總在腦海中說話,這一次卻是很現實,的确,于暮雨現在碌碌無為,确實沒有奏響生命,可是,誰又能随意評論一個人呢?
于暮雨沒說話,但還是跟着他走了。
“那個人是誰啊?”
“廢物啊?”
“你正常點說話行嗎?”于暮雨有點委屈兮兮,宋以歌這才“正常”一點:
“确實是個傳話的,但這種人在各個渠道裏交流多了就總感覺衆人皆醉唯我獨清這種優越感,所以這種人就不能和他正常說話,不然就是助長他的嚣張氣焰。”
“各種渠道?”
“就各種人,執法者,普通人,黑惡勢力都會去過。但你別覺得這很難,這種人就是去發個通牒什麽的。”
“哦。”于暮雨就跟着他,因為軸心他就在星際法庭的後面,離得很近,這個人派頭很大,就這麽幾步路走路十分鐘都能到還開車,估計是有點毛病。
結果,那個人還在門口站着,看了看于暮雨,想說什麽但沒說出來,當做沒看見他和宋以歌說:
“走啊,我們去說個明白。”
“還敢等着啊,那走吧。”
宋以歌就看了他一眼,也當它不存在,直接揪着那個人的衣服領子去了軸心塔的審判部門,這才是真正的“法庭”。
然後于暮雨就看見了之前見過的那個長官,那個長官原本想到個招呼,結果看見面如菜色的工具人(姑且如此稱之)和一臉不屑的宋以歌,這個審判部門有好幾個地方,但宋以歌就選了個最近的,雖然不是熟人,但比後面幾個辦公室的“仇人”好多了。
“你們.....怎麽了?”
因為大型案件會有專門的地方像幾百年前一樣進行審判,但這種事情誰也不想鬧大,也沒必要,所以就直接找專門的人去判決一下就好了,這和法庭是一樣的。
宋以歌也懶得廢話,把錄音筆往他桌上一丢:
“你自己聽呗。”
“那這位......”
“聽完你也知道這人想說什麽了。”
“啊,那好。你們,你們就在這兒?”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于暮雨就很尴尬。
那個長官又文問于暮雨:“你是來幹什麽的?”
“我是來......我是.......受害者?”
“額,那好吧。”
然後這個長官就更加尴尬地聽着,畢竟這裏除了于暮雨的兩位他都不好得罪。
雖然他更怕宋以歌一點,畢竟這家夥因為一個不公平的判決當時忍聲吞氣幾年後直接把那個錯判的法官給告下了臺,因為那時他已經成為了星際法庭執法司的司長。
那個長官聽完這兩個人的對罵之後臉色又不怎麽好了。
“所以,這位先生罵的,是你?”長官看向于暮雨,于暮雨點了點頭,那個長官反而松了口氣:
“按照星際法庭的總則,您确實是違反了法律,第一百零一條裏‘星際法庭成員擁有絕對的威信’,且在一些還未頒布但已經開始試行的規則裏,您這樣辱罵他人造成人身攻擊也是違法的。”
“我哪裏造成他人人身攻擊?我又沒怎麽罵宋以歌!”
“可你罵的那個人他聽見了。”
“他?他什麽時候來過?”
“他一直在聽,要不要讓他給你複述一下你說的?”
“他偷聽?!”
“我只是想來放報告。然後我才聽見的……”
“切。”
“惱羞成怒了?哎,他怎麽判?”
“還得商量商量,但應該要革職……具體我也說不好。”
我在這裏做了判決到時候你們來找我算帳,商量了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宋以歌等人也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是不想擔責任而已。
雖說現在的法律越來越重了,但只是為了讓人類得以延續而已。
“行,那我們等着。”
“好好好。”
那個長官先去将案情大概整理了一下,将資料給了兩人各一份,然後兩人牽了免責合同,表示無條件信任軸心塔的判決。
但于暮雨發現,宋以歌明顯先把這份合同以及資料仔細地看了一遍,猶豫了幾秒這才簽字,而另一個則十分爽快,但也有些怨憤。
卻絲毫看不到後悔,甚至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于暮雨,說:
“原來那個人是你。連進來都不敢?”
他對眼神好像在說“你們星際法庭的人也不過如此,就這樣還敢執法?不是廢物是什麽?
“我……”還沒等于暮雨辯解,宋以歌就拉走了他:
“和這種人沒話好說就別說了。再說你想讓這個人多關幾年吧?”
“你!”那個人惱羞成怒了,但還是憋着不說,确實,他要是再忍不住罵人,有偏激的話被聽見了又要多判。
但宋以歌的表情并不好看,于暮雨小心地問他:
“你生氣了?”
可這件事和他應該沒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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