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雖說歷史都已經過去,可歷史的慘痛教訓需要被所有人銘記。
當然了,即使任務已經完成,晚上還是得上課,宋以歌不跟去了,估計他自己也知道礙人眼,再說,他還要和軸心塔的人打個報告。
雖說那個人的語氣太過了,但傷到了其他的群衆也是他們的過失,那份文件裏的處罰無非就是扣錢且将這次任務裏的一部分人下放到其他衛星城去做事。衛星城的條件比大型的地下城差多了,不管是治安還是生活各方面都是比不上這裏的。
當然,對宋以歌本身也就扣三個月的工資,他發脾氣主要就是某個人的不當言辭。
于暮雨受的影響也不大,當然,排除了那個人的語言傷害。
“你怎麽不和我們一起啊?”楊靜今天在自己需要巡查的地區偷偷看了好幾眼都沒有找到于暮雨,所以她今天不是很開心,因為和她一隊的幾個人她都不認識。
“我和你們任務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不會是宋以歌搞的鬼吧。”
“沒必要,他也沒想到。”楊靜邊走邊想:
“也是,我記得任務是軸心塔拟定的。奇了個怪了,我看公告裏有一部分人被處罰了,然後那裏寫了今天只有這一次任務,你不和我們一起不會也在那個任務裏吧。如果是的話你手應該也是那裏弄傷的吧?”
“嗯。”
“我去,你一個新來的不會往後站啊。”楊靜有點不可思議,于暮雨也很無奈:
“我有什麽辦法,我以為自己已經站地很後面了,誰知道……哎你問這麽多幹嘛又沒事了。”
我才不說這麽丢人的事兒呢。
當真是廢物極了,槍都拿不出來。
腦子還短路了!
“關心你一下咯。”
天上的景象是夕陽西下,真實極了,少年們在殘霞将近的餘光中逆光前行。他們本是少年,現在卻不再能回到少年。
另一個光照耀不到的角落,另一個人在一個寬大的空間中用電腦寫着什麽,孤零零的燈明亮極了,也單調極了,奪目的光芒照射在肩上的徽章,徽章反射着光芒,似乎也成了光源一般。外面的光經歷了無數次折射,卻還是照不進這間并沒有太多防範的房間,房間內的光即使再明亮,也只能照亮一屋子的人罷了,它們都進不去,出不來。
可是當門主人一推開,光芒交彙,在日暮時,似乎還是這裏的光更明亮幾分。
“傍晚了啊。真快。”
宋以歌推開門,他今天并不打算回去,還有很多事務需要處理,晚上他甚至還要去一趟其他的衛星城,本就不多的休息也被工作蠶食。
再說于暮雨他們剛到楊子舒家所在的小區,那裏的聲音很大,不是鬧市的熙攘,而是帶有刺鼻火藥味的吵嚷。
那裏還有幾個少年俱樂部的學生,但都緘默着不作聲,楊子舒站在人群的中央,臉色不太好看。于暮雨就問旁邊的一個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吵鬧的中年婦女:
“阿姨,請問……這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婦女一回頭,說:“就是這個年輕人,曾經在軸心塔工作,不知道什麽原因和星際法庭站一邊兒了,那些執法者做任務還傷到了咱普通人,結果人還維護他們,你說說這什麽人啊。”
可楊子舒并不會和星際法庭站一起,不然她怎麽會幫少年俱樂部賣《少年報》?還去給那些一力反對星際法庭執法的少年們上課?
為了名?少年們并不能為她帶來什麽名聲。為了利?僅僅是那幾份賣少年報的錢嗎?這點錢算什麽呢?
“你們又怎麽了?”于暮雨問了問旁邊的一個學生,他知道這是楊子舒班級裏比較好的一個學生,那個學生說的很小聲:
“楊老師她也在現場,她覺得執法者盡力了,也是因為有些人湊熱鬧才造成的傷害……因為有一個在現場但沒有看清全程在亂說,楊老師就去勸了幾句,然後現在好像已經吵了二十多分鐘了。”
“原來是這樣。”
楊老師看到自己了嗎?
“……”
于暮雨突然覺得沒什麽好說的了,但自己也沒辦法走,一是上課,二是因為有可能吵架的因素也有他。
楊子舒旁邊的一個中年禿頂的男子一直在和他吵于暮雨認真地聽着,但因為太嘈雜了,他還是只聽清楚了幾句。
“你這種人……是……狗!”
“為那些冷血動物……你有什麽資格……還……他們,臉呢!”
“那些人……什麽時候想過……我們還想活呢……他們有什麽用?”
楊子舒聽完後才一字一句地回答:
“可你看完全程了嗎?全是他們的錯嗎?誰都會有失誤,你連事物的本質都……不全面,你又憑什麽妄下定論?我們……誰都想活着,他們……不會……殺人……我沒必要袒護他們,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她往人群中看了幾眼,看了看她的學生基本都來了,也沒什麽好管的,又看了看時間,說:
“不和你這種人白費口舌了,你們想站多久?回去!”
她往人群中喊着,于暮雨等人趕緊回去。其他人有幾個想攔着她,她一甩手:
“怎麽?想動手?行啊,等會我就報案信不信?你們這樣也影響了我的日常生活,怎麽,我沒言論自由了?你們看全面事情了嗎?看全了再說吧!”
說完就甩袖裏去,走進了居民樓,學生們有一些已經上去了,還有一些等着他,于暮雨小心地問她:
“楊老師,你看到我了嗎?”
“你為什麽會在那裏?明明這種任務不會讓你去的。”
“我不知道……”楊子舒有點不相信:
“這怎麽可能呢?這會要了你的命的。你這種人對這些變異者有什麽經驗?有什麽能力?系統出bug了吧。”
“可能吧……”
而宋以歌正在邊開車邊通話,也是在詢問于暮雨這件事:
“給我個說法,他一次任務都沒有執行過,為什麽要讓于暮雨去參與這種任務。”
他在和現任的聯盟執行官通話,也是上文提到過的他的一個朋友,那個人先是打趣了一下:
“那不是有你嗎?他也沒事啊。”
“你給我正常點。”
“這我能告訴你?”
“又不是大事。”
“咳,不能說不能說,你也別套我話,這就是大事,你不用知道……”
宋以歌微微皺了皺眉,但這種事他也知道不能多問:
“那就不問了,但以後你們別總作為這種決定。給我們也添麻煩,他也沒經驗,更沒有與其抗衡的能力,你們這樣是在害人!這種決定你們是怎麽做出來的!就算是重要的事,你們有什麽目的,也應該打個招呼,每次都是我們來被輿論抨擊,你們倒是高枕無憂。”
“你說話別那麽難聽啊,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是科研組那邊的決定,當時也有很多人反對的,我也反對了,可還是執行了。”
“科研組?”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然信息都給你套走了。”
然後他就挂了。
科研組?
這玩意兒和星際法庭原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現在沒事找事幹什麽?
還是于暮雨卻是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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