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陸靜疼痛的實在難以忍受,一路上都緊緊握着陸昊庭的手。而被送到醫院時,急診醫生只用手探了一下,便對陸昊庭吼道:“宮口全開了,怎麽現在才來?”
她只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汗水完全浸濕,那些發絲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頰處,像是小時候跳舞表演時,對鏡貼的花黃一般,沉重而粘膩。
她問陸昊庭:“梁希……澤……呢?”
陸昊庭神态閃躲,她知道他聯系不到他,心下卻連失望都來不及,便又是一陣宮縮。也許是因為身邊有了人,她終于不那麽孤單;也許是因為急診室裏燈火通明,讓她多少有了些安全感。她終于忍耐不住,大聲地呻/吟出來,繼而便是串串眼淚,從自己的眼眶中滑落。
而旁邊的實習小護士只緊緊的拉着她的手,低聲安慰道:“胎心都有,臍帶也沒有脫垂,你做的很好,孩子也很好,你別叫、別哭,保存體力。”
陸靜點點頭,眼見章教授又是急匆匆的趕到,他看了B超,終于怒道:“真是胡鬧!梁希澤呢?”又對醫生道:“來不及了,趕緊消毒,還得請張院長、何教授、齊主任都過來。”
陸靜又從急診被推到婦産科,而自己父母已經趕到,梁家父母随即也趕了過來。陸靜被推進産房的這一路裏,黃雅蘭只握着她的手,腳步急急的跟着平車走,還替她拭去頭上的汗水,柔聲疼惜道:“小美啊,媽媽在。”
而陸靜終于見到了樓道的拐角處急急跑來的梁希澤。
她終于看見了他,終于盼到了他。陸靜只覺得胸口暖流縱橫,那種溫暖随着她的心跳一下子散布道全身的脈絡,交織在自己的脈搏裏,融化在血液中。她心中覺得委屈,委屈的想大哭,想痛罵他,可是卻又舍不得。她想了他整整一晚,而此刻又是多麽的想抱他,想親吻他,卻連擡手的力氣都已經逝去。
護士已經着手将她推進産房,梁希澤急忙上前,陸海軍卻不動聲色的向前邁了一小步,将他擋在了自己身後。
陸靜瞥見父親的臉色,知道父親是真的動怒了,只好在最後時刻,拉着母親的手,眼睛卻看着父親,氣若游絲:“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爸……爸不要……怪他。”
梁希澤心裏一陣陣的發緊,他只離她二三步遠的距離,卻将她的話聽的清明。她的臉色慘白,汗水将發絲完全浸濕,向來如春天鮮花般嬌嫩的唇邊竟然被咬出了斑斑血跡,她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她從來最在乎的“鋼琴家的手”,此刻卻是緊緊的握着,那樣的用力,整張手掌都泛出白色和青色來,她經歷着怎樣的忍耐?
他急忙上前想拉住她的手,而護士卻推開他道:“要進産房了。”
他頭腦一陣懵,也想跟着進去,那護士卻十分嫌棄他。只厲聲道:“要進去也得消毒啊。誰也不能進,早幹嘛來的?”
他擡眼,見章教授正急急走來,他上前欲詢問情況。章教授甚至也來不及解釋,只擺了擺手,便也進入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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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澤大力拉住章教授身後的兩個護士問:“到底怎麽樣?”
年輕的小護士甩開了他的手,而年長些的護士則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別惹他。”
小護士怒極,只轉頭看着梁希澤冷笑道:“你是誰?我不管你誰,能進特需病房的全是首長。而你今天站在這裏,不是首長的身份,也不是首長的兒子。你是裏面那個女人的丈夫!産婦是雙胞胎你不知道?”
年長的護士冷靜些,也在旁嘆氣道:“怎麽這麽晚才送來?早些送來,直接剖腹産,母子平安多好。現在宮口全開了,只能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啊,B超顯示孩子一個頭朝下一個屁股朝下……唉。”
而年輕的小護士終究按捺不住,接過話茬道:“孩子胎位不好,不确定能保哪個,頭位的那個能出來的話,臀位的那個孩子勢必會轉成橫胎,自己沒法生,就只能再對産婦實施剖腹産。只是孩子存活的希望很渺茫。當然專家都在裏面,會盡力保住每一個生命。我只是告訴你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七個小時的宮縮啊,哪怕提前一會兒,她也不用受這麽多的苦了。她那麽堅強,可是你……”
那年輕的小護士眼中甚至含着淚,收了收語氣裏的嚴厲,顫聲道:“你不就是梁希澤嗎?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問了多少遍‘梁希澤來了嗎’?”
***
是不是人在絕望而無助的時候,就只想看見自己最親近的人?陸靜在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問年輕善良的小護士,能不能見到自己的母親?
她對母親說:“媽媽,我好累,疼。”
沒有母親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痛苦,黃雅蘭顫聲道:“好孩子,沒事的,媽媽在這裏,你沒事的,加油,小美加油。”
陸靜意識開始渙散,護士喊了什麽,醫生說了什麽,都在她耳邊無意識的擴大,像是防空洞裏蕩漾的回音。陸靜覺得自己一時在火上,一時又在冰上。冰與火交纏在自己的身下,十八層煉獄和天使降臨的畫面交替出現她的眼前。
陸靜再一次的用盡了全力後,就只覺得身下一股很重的暖流湧出,醫生大叫:“出來一個,男孩。”
她随即聽見了“哇”的哭聲,那一刻她是多麽的驚喜,卻覺得自己的力氣真的用盡了,她有些畏懼,她想退縮,覺得母親握住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她問:“媽媽,我怎麽腰疼?”
黃美蘭在旁痛哭的幾近暈厥,還是一位護士勸道:“您別哭了,快勸勸産婦,她還有一個孩子呢,別影響她的情緒。”
而此刻章教授咬牙道:“孩子不大,争取臀位順,快固定胎位。”
黃雅蘭滿面淚痕的哄道:“小美,你還記得小時候媽媽教你唱歌嗎?怎麽把氣沉到丹田來的?你就這樣,向下使勁,再試一次,好不好?”
她想說,好,但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暗自的調整了呼吸,想起年幼時,她站在舞臺前,領唱了《桑塔露琪亞》,那時候的她是多麽的意氣風發。
有一個醫生在她的肚皮上固定了胎位,她只好努力的又用力了一次,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正在被抽走蠶絲的繭,或者像是被火焰吞噬的蠟燭,只全身力竭,再也無力支撐自己。
助産士重新調整了她的姿勢,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起身來到陸靜面前,溫和的對她說道:“好孩子,你真的很堅強,保胎那麽辛苦,就是為了寶寶這一刻能出來,一定要努力,知道嗎?”
她無力點頭,只在心裏感謝這位醫生的鼓勵。她在每次用力前都對自己說,再試一次吧,再試一次吧。時間卻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她是那樣的無力,甚至虛脫的想要熟睡。
她卻在朦胧中聽到一位護士的嘆息:“都二十分鐘了,這個臀位的孩子……”
在陸靜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已經耗盡時,卻聽到一個女醫生道:“看見寶寶的屁股了。”
這句話竟然給了陸靜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力量,她努力的咬着牙,重新調整了呼吸,也記不得自己又随着陣痛努力了多少次,只覺得迷糊中肚皮一松,轉而便聽見産房內一片如釋重負的低呼聲。
“兩個男孩。一個2.2公斤,一個2.1公斤。”
兩個孩子被清洗幹淨抱到她眼前,陸靜只覺得腰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無力擡手抱住孩子,只用眼神看着母親。
黃雅蘭抽泣道:“小美,媽媽真為你驕傲。”
陸靜筋疲力盡的對母親道:“男孩不用受我的罪,真好。”
她微笑,繼而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卻又掙紮着想看看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兩個小生命。
兩個寶寶都那麽的小,均不滿五斤,陸靜看着小小的身體被放在自己的胸口處,這是孩子和母親第一次肌膚接觸的時刻。
她只覺得天下紛紛揚揚的落下了很純潔的聖光,就像是天使降臨一般的感覺,而她抱着孩子,只赤足站在很平靜溫暖的地面上,踏實而滿足。
這就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嗎?她這樣問自己,繼而又對自己肯定道,是啊,他們就是我的孩子了。
她問醫生:“孩子怎麽長這樣啊?怎麽這麽小?您覺得像我嗎?”
章教授笑道:“兩個都像希澤,和他出生時一模一樣,這個臭小子,回頭我讓他老子使勁罵他。”
陸靜這才知道梁希澤出生時章教授也在場,頓感十分害羞。章教授笑道:“小美啊,真是堅強的好孩子,希澤找了你,可真有福氣。”
助産士将孩子放在陸靜的身邊,教她如何喂奶,她的心裏竟然是如此的安詳和寧靜。
她在産房裏觀察了四個小時,堅強的經歷了生育的痛苦後,反而被開奶的疼痛弄哭。她含淚拍着寶寶,柔聲道:“壞孩子,媽媽疼,你們一點也不心疼我。”
被推出産房時,只見門外“呼啦”一大堆人都站起來湧向她。竟然連爺爺也在門外等候她。陸靜只一眼,便尋找到梁希澤的身影。他在那麽多人中間,依然有一種很出衆的氣質。
孩子的爸爸好帥,陸靜對自己說。
她詫異家裏親戚都趕來看望自己,陸昊庭含淚道:“當時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所以才将家裏人全叫了來。”
陸靜小叔氣的一陣跺腳,怨道:“你這個破烏鴉嘴!”
大概陸昊庭也自知失言,便抹了眼淚,捧着陸靜的手,繪聲繪色的将産房外的情況講給陸靜聽。原來他參加同學生日聚會,同學家的公寓離花苑很近,幾個人玩了通宵。陸昊庭醉的昏頭轉向,沒顧上才淩晨六點,想去看看陸靜,打了電話沒人接,頓時想起奶奶去世時的情況,酒意一下清醒過來。他急忙跑到花苑,敲門又沒人應。又跑到物業要了鑰匙,陸靜才得以被送到醫院。
黃雅蘭出來報告母子平安時,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有陸海軍臉色鐵青,罵道:“這兩個混賬不孝子,讓他媽媽受這麽多苦。”
而陸家人均不理會梁希澤,甚至連責備的目光也不曾落在他身上。只有陸昊庭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舉在梁希澤的面前道:“姐夫,你看看我姐剛才疼得,把我掐青了。”他挽下衣袖,又指着自己駝色大衣上觸目驚心的大片血跡道:“你覺得這衣服上的血多嗎?你回家看看你家床單上的血,你就知道我姐為你受了多大的罪。”
黃媛只是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袖,淡淡道:“算了,給小美個面子。”
梁家人臉色也是一度陰沉,李宛清一直靠在梁希躍肩頭處捂着胸口;梁希躍則眉頭緊鎖,一時也不敢上前勸慰;梁瑛也急匆匆從上海趕回來;更不提梁父梁母臉色暗淡,恨不得将梁希澤踢出門戶謝罪。
衆人七嘴八舌的,看望她又逗弄寶寶,一時吵鬧無比。陸靜疲憊至極,只用眼神倔強的望着母親。黃雅蘭嘆了口氣,将衆人都哄了出去,病房內這才安靜下來。
他緩緩的朝她走過來,坐在她的床邊,怔怔的望着她,陸靜只感覺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指尖都在輕微的顫抖。
她已經很疲憊,昔日黃鹂般婉轉的嗓音因為剛剛那場聲嘶力竭的較量而變得沙啞。她張了張口,還未出聲,只覺得自己眼淚瞬間便從眼眶中滑落,一顆一顆的淚珠滾燙而迅速的劃過臉頰,轉而砸入枕頭裏。
她說:“讨厭你,大壞蛋,大狗熊。”
他瞬間紅了眼眶,只點點頭,執起她的手親吻。
她終于還是問:“你是不是看見我和陳曦,吃醋了?”
“是。”他回答的誠實,淚水顆顆分明的從眼眶湧出,浸濕了病床邊的被褥:“你是我媳婦兒,懷着我的孩子,還和前男友勾勾搭搭的,我嫉妒了。”
她微微的笑出聲,道:“小肚雞腸。”
他點頭:“我小心眼兒。”
陸靜閉了一會眼睛,只感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一陣陣的抖動,她反而勸他:“哭什麽?我和孩子都平安,你應該高興。”
梁希澤“切”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
陸靜這才睜開眼睛,只笑了笑,心中一片的寧靜與安詳。她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是不是和他們打賭才追的我?”
梁希澤卻望着她出了神,半晌才正色道:“不是,不是因為打賭追的你,而是因為想和你結婚才追的你。”
“為什麽想和我結婚?”
他的臉上卻閃過一絲猶豫,沒有立即作答。
陸靜替他開口道:“因為我是陸海軍的女兒?”
他鄭重地點頭承認,亦坦白:“因為你是陸海軍的女兒,因為我是梁善傑的兒子,只有我和你結婚,家裏才不會反對。如果沒有孩子,我們也許不會這麽快結婚,但是不管有沒有孩子,我都會和你結婚。”
陸靜亦點頭:“我其實都明白,就算不和你結婚,也會和張希澤、李希澤結婚。我自己不可能主動談戀愛,我家裏也不會同意的。”
梁希澤眼中一片柔情閃過,臉上也帶着微微的笑容,他笑的時候淚痣上慫,依舊是那般優雅和迷人:“我知道你懂,我媳婦兒這麽聰明,什麽都懂。”
她像打小報告一般:“林嘉灏挑撥咱倆。”
“等回頭我抽他。”
她問他:“你看看孩子長得像誰?”
他卻只看着她。
“梁希澤,”她輕聲喚他,疲憊的幾乎睜不開眼睛:“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永永遠遠都是。”
陸靜只感到像是有什麽東西,一滴又一滴的砸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夏季裏的雨水,砸在樹葉上,又沿着屋檐滾落,滴滴分明的掉落在青石板上,地上的小水窪裏,頃刻便形成點點漣漪。她手背上的液體卻滾燙,繼而又變得寒涼。
她還是閉着雙眼,慢聲道:“我知道你不辦婚禮是因為我說過,想生完再辦;我知道你不帶我出去玩兒是因為我要不就是孕吐,要不就是在保胎;我知道你不是林嘉灏說的那樣的人,他們都不懂,但是我懂,因為我們有孩子了,而你是爸爸,我是媽媽。”
“小美,”他開口輕聲喚她,用手指輕輕的拭去她的淚痕,語氣顫抖:“我們可不可以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記,重新開始?”
他不待她回答便自我介紹道:“嗨,我叫梁希澤,你叫什麽?陸靜?那你當我媳婦兒吧?”
陸靜半睜開眼,只搖頭道:“怎麽能重新開始?把孩子塞回肚子裏頭去?我可不受那罪了。”
兩個人哧哧的笑了出來,她也流淚,他亦然。陸靜只看見他的淚,竟然精準的經過了他的淚痣。那顆烏黑而純美的痣,在那一剎那,被晶瑩的淚珠放大,然後折射出異樣的光彩,奪目的令她無法直視,卻磁鐵般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我要你和我發誓,”她說着,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
“我發誓,”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而他的臉上還留着淚痕。他的聲音堅定而清晰,他的表情虔誠而鄭重,對着她許下最誠摯的誓言:“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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