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夏日的夜雨, 下的毫無征兆,又快又急,像是過了今天沒明天一般。
妖氣都散出去了, 收不回來了,她也沒想收回來。
傅時朝擡眼,漆黑的眼底攝人心魄, 他不要她的魂,要的是人。
軟塌塌的浴巾掉在腳邊,分不清是被踩了一腳, 陷落進去了一塊。
細密的吻落下來, 像大雨,連周遭的空氣都變稀薄。
久不經事導致緊張有餘, 不夠松弛。
傅時朝感覺到她緊繃着,剛才的撩撥都是裝出來的,他放慢動作, 溫柔細致, 一直到她準備好。
起初,雨聲像是緩下來,下一刻又變得急促,淅淅瀝瀝, 像是沒有結束的那刻。
十七個,又用掉了三個。
蘇墨裹着被子想,因為冷氣的緣故, 又将手臂往裏面放,只露出修長脖頸, 皮膚白皙,襯的上面的痕跡更明顯。
分明也沒怎麽用力, 但偏偏那幾點紅色異常醒目。
傅時朝指腹很輕的剮蹭了一下,“應該再輕一點的。”
蘇墨整個人懶懶的,知道自己皮膚特殊,稍稍用力就會留下痕跡來。
他起身,抱着她洗澡。
熱水一泡,那種不适的酸澀感也跟着消逝。
背上忽然一涼,是他的手碰上來,指腹順着紋理滑過,她憊懶的靠着他,阻止他的進一步作亂。
但下一刻,他就這肩膀捏起來。
身後的人道:“想什麽呢?你現在就是想,也得讓我休息。”
就好像她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一樣。
“男人不能說不行。”她哼笑。
“激我也沒用。”
蘇墨忍不住笑出聲,因為起伏,水面一圈一圈的水紋,蕩到了浴缸邊。
他從身後偏頭吻過來。
吻過後道:“接吻還是行的。”
老爺子在住了一個星期後回了老宅,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人老了就容易戀舊,那裏處處留着奶奶的生活痕跡,在老宅住着,就好像在陪着奶奶。
走之前又叮囑,他就是蘇墨的靠山,發生了什麽事都可以跟他說,一定會為她主持公道。
這話蘇墨信,老爺子待她一向很好。
她甚至想,以後離婚了,她不想要分財産,能不能分爺爺。但也只是想想,她也不知道沒了孫媳婦的身份,老爺子是不是依舊喜歡她。
宋霜霜是在爺爺走後第二天外派回來,調休沒直接到公司,本打算好好休息,晚上再跟蘇墨一塊吃個晚飯聊會兒天,卻被那位男大學生前男友堵住了門口。
前男友紅着眼眶,“你一直沒回我消息,我擔心你出事,你看起來狀态很不好。”
“看見你我才是真的不好。”宋霜霜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分手這個詞不是什麽生僻詞語,應該不需要查字典就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我是真的很想你,姐姐就一點都不想我嗎?難道這段感情就我一個人動了真心嗎?”
“都分手了,講這些也沒意義,”宋霜霜眨了下眼,“你學校離這裏也挺遠的,打車回去吧,我給你轉五千塊,好好玩幾天就過去了。”
其實談戀愛期間,她沒少轉錢給他,沒時間陪他的時候就只剩下給他點外賣買禮物了。
“能不能不分手?還是你已經找到了比我更好的,所以分的這麽堅決?”前男友望着她,一副要從她臉上找到愧疚的神情。
但沒有,宋霜霜有的只是無語。
“行了,錢轉給你了,我朋友馬上來了,大家好聚好散。”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蘇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她到半路上就收到宋霜霜的“救命啊”的消息。
前男友見了她,神色緩和不少,伸出手來向她自我介紹。
蘇墨沒伸手,只是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們約好吃飯,到預約時間了。”
“我能一起去嗎,我跟霜霜有些誤會,我請你們吃。”前男友以為從閨蜜下手還有轉機,便向她示好。
宋霜霜擡手撓了下眉毛,“夠了哈,你也不是只有我這位女朋友,分個手至于這麽動真格嗎?”
“姐姐,你在說什麽?”
“那位應該是小學妹?”宋霜霜道,也是身邊的朋友告訴她的,拍了照發給她,笑她這次談了個什麽玩意。
前男友解釋,“那是她喜歡我,我一直都是拒絕的,跟她絕對沒什麽。”
宋霜霜冷靜的很,道:“想要錢就要錢,要感情就要感情,什麽都想要就貪得無厭了,貪得無厭會讓人變得讨厭。”
前男友看不再好忽悠,留下一句“這輩子只愛你一個”就走了。
宋霜霜一副被雷劈中的樣子。
蘇墨過來,碰了碰她的手臂,調侃,“姐姐,我們去哪吃?”
宋霜霜做了個閉眼反胃的動作,“別叫姐姐了,叫我大怨種吧。”
她算是做了一把網友口中,拿錢養男人以及男人的女人的大傻子了。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餐廳。
蘇墨将這些天的事概括的說給她聽了,簡潔的都快只剩一句話了——我打算乘人之危,趁傅時朝失憶談個戀愛再閃人。
“談戀愛也是不錯的,男人也就這點用處了。”宋霜霜剛經歷過幾任小男友,被磋磨的都ptsd了。
蘇墨跟她不一樣,認準了傅時朝就一頭紮進去了,就沒試過其他人。
宋霜霜認為自己作為過來人,有必要跟姐妹說兩句。
她放下刀叉,道:“談戀愛找對象了,無非是有兩點需求,情緒價值跟金錢價值。”
“沒錢,像我幾位前男友一樣,但沒事,他們會給你快樂,這也是ok的。”
“有錢的,你想做什麽,他都有足夠的資本讓你去試錯的。”
“而傅時朝,現在他兩項價值都具備,怎麽看都算是頂配了,值了。”
宋霜霜攤開手,演講完畢,端起了紅酒杯,晃了晃,像那麽回事的品了一口。
蘇墨配合的鼓了下掌,不怎麽響,但她誇張的點了點下巴,示意要低調,又補充道:“但也要當心,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都搭進去了那麽多年,再來一次,傻不傻。
蘇墨撐着臉,漫不經心道:“我明白。”
“你說的,人,不能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就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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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如我
一更
這場戀愛, 還沒開始,就以傅時朝國外出差一周按下了暫停鍵。
蘇墨也知曉好事多磨,她都等了十年了, 也不差這幾天,依舊是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
會線上聊天, 但有時差,互相又忙,不像剛戀愛的小年輕那麽熱絡, 頂多就是分享生活裏的小事。
李心最近也談戀愛了, 小姑娘心裏藏不住事,甜蜜全都挂在臉上, 被宋霜霜打眼就看出來了,問了一句後,腼腆的點點頭, 笑意爬滿了整張白皙紅潤的臉。
宋霜霜感嘆:現在分明是夏天, 怎麽春天的味道那麽重。
戀愛太快樂,工作時難免分了心,接電話時因客戶偏中性化的名字,對着女士叫了先生, 那邊也沒說什麽,遇到過幾次,只是笑着解釋自己性別, 李心趕緊道歉,但好巧不巧被時餘撞上了。
時餘眼裏揉不得沙子, 對這種低級錯誤無法容忍,拎着李心跟小雞崽似的, 不給面子的批了一頓。
“李心,談戀愛是好事,但也不是要弄得全公司都知道的喜事。你們談戀愛是私事我不管,但你要戀愛腦智商盆地,連接電話客戶性別都沒弄清就先生小姐的叫,我忍不了。”
“要不然你現在問問你男朋友有沒有現在想娶你回去做太太的意思,你要是目标是做哪一個人的妻子,那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這裏不是什麽好太太培養基地。”
“……”
李心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姑娘那見過這陣仗,沒說兩句眼眶就已經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蘇墨聽到外面的動靜,推門出去,不少人都在觀望,她走過去,道:“時總,有事找您。”
沒看李心一眼,像是真有事。
時餘知道蘇墨有解圍的意思,丢下了句“再有下次直接滾蛋”進了辦公室,蘇墨在後面跟過去。
只聽到後面響起壓抑的抽泣聲。
蘇墨再見到李心時是午休,其他人出去吃飯了,只有她待在工位上小聲跟男朋友打電話。
“不來了,你跟朋友一起過吧,我想加班,工作還有些事沒做完。”嗓音裏還帶着哭腔。
“都說了沒事的,禮物我晚上給你,你玩的開心一點。”
“……”
蘇墨無意要聽別人講電話,遲疑片刻還是過去,點了點她的桌子,叫她進辦公室。
李心吸了吸鼻子,還以為又要挨罵,匆匆跟男朋友說了句就挂掉了。
“蘇總,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了。”李心敲門進來,臉上的妝都花了,她索性都卸掉了,白白淨淨的臉憋的通紅,眼眶裏又是要掉未掉的眼淚。
蘇墨将紙巾推過去,道:“坐。”
李心緊繃的神經再一次斷開,她坐下來,酸楚難堪一并湧上心頭,哇的一聲直接哭了出來。
“嗚嗚嗚,蘇總你……你是不是……要開除我……”
哭的昏天暗地。
蘇墨:“……”
“誰說要開除你了,只是跟你講一聲,最近不忙,晚上不用加班,準時下班就好。”
小姑娘肩膀抖動的厲害,還沒緩過勁兒來,一直搖頭,哽咽說自己一定要加班,明顯被時餘那幾句話刺激的不輕。
蘇墨:“你這是在跟我鬥氣嗎?”
“沒有,我怎麽會,跟您鬥氣。”李心打了個哭嗝。
蘇墨笑,“來這公司的大部分都被時總罵過,你不是第一個,他也不是針對你,只是就事論事,你也不用覺得丢臉,被罵的更狠的當天就遞交辭呈的大有人在。”
“犯錯沒什麽,以後注意就好。”
李心點點頭,又有些好奇的問:“蘇總,你也被時總罵過嗎?”
“罵過。”蘇墨點頭。
“罵什麽?”李心睜大了眼,完全想象不到工作能力強如蘇墨,也會有被罵的時候。
蘇墨想了片刻,略皺眉道:“他指着我的鼻子罵,要不是看你長這麽好看,我早讓你卷鋪蓋滾蛋了!”
噗嗤。
李心沒憋住笑出了聲,這很符合顏控時總的罵人風格,沒想到的是,蘇墨一本正經開玩笑的樣子。
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她抽了紙巾擦了擦鼻子,誠懇道:“蘇總,謝謝你。”
蘇墨颔首,雙手枕着辦公桌,看了李心片刻,終于問出口:“你們談戀愛一般會做什麽?”
她沒談過,沒經驗,找個有經驗的問一問總是有幫助的,宋霜霜玩的太花了,沒有參考價值。
“啊?”李心完全沒預料到蘇墨會問這個問題。
蘇墨靠上辦公椅,手指敲了下桌面,“就……參考一下。”
李心睜大眼,本來就哭了一陣的臉現在透着紅光,一副“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
談戀愛都做些什麽?
李心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總結來說,就是兩個人在一塊,就是幹一些閑出屁的事也是快樂的。
這就像是甲方對着乙方大談特談要有浪漫要有神秘感更要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一樣,可操作性基本等于沒有。
蘇墨為了結束這個話題,帶着小可憐下樓吃午餐。
然而李心會錯意,以為她跟自己吃飯,是為了更深入的談論這個話題,她有些羞澀的表示自己也是剛談戀愛,還有許多東西不懂,以後有經驗了可以跟蘇墨毫無保留的分享。
蘇墨:“那就好。”
一頓飯吃完,李心也将時餘那頓狠批忘的差不多了。
到點了準時下班,快樂的去給男朋友過生日了。
蘇墨跟宋霜霜一塊下樓,顧城野那輛抓人眼球的破爛吉普已經停在樓下,他下車,又是老頭背心跟沙灘短褲,皮膚又黑了一個度,發達的肌肉看起來就像是某個大哥來催債的打手。
他正打電話,見了兩個招手。
宋霜霜一臉生無可戀,問蘇墨:“你說咱倆上車了,讓其他同事看了會不會覺得咱倆被綁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蘇墨道。
“能不能來個女人拯救一下他的審美。”
蘇墨想到顧城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沒有一個能改變他的,“那得是個天仙,會仙法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
顧城野不知道兩個人笑什麽,挂完電話,擡起手,故作高冷道:“爺已經心有所屬了,勸你們不要再飛蛾撲火。”
蘇墨跟宋霜霜:“……”
“有個成語叫自取其辱,希望你能學一下。”蘇墨道。
三個人到餐廳時,有兩個人已經到了,其餘的人不是加班就是女朋友過來不了。
“沒以前那麽好聚了。”顧城野懶得感傷一句,收獲了其他人一衆白眼。
其他人畢業好幾年,社畜都快麻木了,公子哥忽然這一聲不食人間煙火的感嘆,能引得衆怒也很正常。
顧城野這次叫人過來也是有事要說的,他不想回家繼承那幾十億的家産,跟家裏人折中争取到了獨立創業的機會。
兩年時間,能混出個人樣,就随他玩,玩不出名堂就老老實實回家聽從安排。
“那你準備幹什麽?”宋霜霜喝着飲料,百無聊賴問道。
“公關公司,把你們從傅時朝底下撬過來。”
宋霜霜剛喝進去的飲料差點沒直接全吐出來,她抽了紙巾擦了下唇,“對不住對不住,看人發昏就想笑的毛病又犯了。”
擦完又問:“诶,你剛說你想做什麽來着?”
陰陽怪氣大師,實至名歸。
蘇墨已經聽過顧城野說過一次了,倒也沒那麽吃驚,顧城野也就單純說說而已,他對這行沒興趣,沒興趣的事他也懶得做。
兩個人鬥嘴已經是常态,她埋頭吃了會,手機彈出消息來。
小傅同學:【記得準時吃飯。】
要不說人怎麽禁不住念了,蘇墨唇角揚了下,将界面切到了拍照,拍了餐桌上的照片發過去,回:【吃着呢。】
偏偏照片拍的随意,旁邊有人入境,不偏不倚顧城野那只手就出現在鏡頭,她想着要不要解釋時,傅時朝主動問:【顧城野?】
【嗯。】畢竟膚色太好分辨了。
傅時朝道:【那沒事了,好好吃飯。】
那沒事了,這句話攻擊性不強,侮辱性倒挺大。蘇墨擡頭,同情的看了顧城野一眼,他正在跟宋霜霜掰扯競争力,他以後一定是傅時朝都忌憚的男人。
嗯……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蘇墨點點頭,說了句“加油。”
傅時朝在大洋海岸的另一邊。
他算好了時差,提醒蘇墨準時吃飯,她胃不好,最近盯着三餐才好些。這裏國內差不多相差四個小時,國內的下午,在這裏已經是深夜,項目剛談妥,在回酒店的路上。
路過繁華地段時,傅時朝讓人停車。
助理看到一些熟悉的品牌名字,還以為是要給合作方的禮物,便道:“是有什麽需要買的嗎?我去給您買。”
“不用了。”他推門下車。
助理緊跟其後,進了一家珠寶店。
導購小姐從傅時朝穿着就看出非富即貴,又見對方氣質清貴,絕對是一位絕佳的金主,便熱情的介紹起款式。
傅時朝畢業後便在國外留學,外語流利,交流并無障礙。
倒是助力看到價格時,沉浸在有錢人真的不拿錢當錢的世界裏迷醉,呆呆的聽着兩人對話。
導購小姐問:請問是要送給誰呢?
傅總答:我妻子。
他明顯看到了導購小姐眼裏豔羨的表情,然後不遺餘力的将店裏在他看來天價的款式推出來。
boss瞥了眼,統統不滿意。
導購小姐呼出一口氣,只好拿出冊子,向boss展示了限量款的粉鑽項鏈,說店裏沒貨,需要向總部申請,幾天後才能拿到。
助理瞥了眼價值,今晚的沉默加深了。
七千萬。
是他單純數零都顯多的價格。
傅時朝說好,又問了準确時間,确定在回國之前能拿到手。
導購豔羨道:“您一定非常愛你太太。”
助理去看他的神情,他垂着眼,給了肯定答案。
“嗯。”
沒有半點遲疑。
進入七月,晉城發來信息提醒未來兩天進入高溫,做好防暑準備,跟着窗能看到外面空氣像是燃燒起來。
這個氣溫下食欲不振,困乏都是正常現象,沒精力了,也沒了作妖的心思,公司難得出現了淡季。
宋霜霜賴在她辦公室,玩手機、閑聊打發時間。
“你們家那位什麽時候回來?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時間再久點你不會就偃旗息鼓了吧?”她最近看蘇墨這樣子,是有點像清心寡欲的小尼姑。
從來沒在她面前主動提起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分不清楚她那天是不是說昏話,睡一覺醒來就清醒了。
蘇墨嘴裏含着顆薄荷糖,說話不怎麽清晰道:“說好的一個星期,這才過去幾天,四天?”
意思就是還早着呢。
宋霜霜:“這個才字用的相當精辟,你是一點也不想他。”
“習慣了。”蘇墨舌尖抵着薄荷糖,它已經快化完了,只剩下了很小的一點,薄荷味少了,只剩下甜膩的味道。
以往傅時朝出差時間比這久多了,要每一次她都心焦的等着,那她日子也不過了。
宋霜霜又玩手機去了。
過了會兒,蘇墨收到了短信,是送快遞的,說是有包裹到了,但上不去,需要本人來簽收一下。
蘇墨想打電話問什麽東西,號碼打過去了,男人一開口就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方言,她沒聽清楚幾句,就聽見他說自己新來的,還不太熟練。
“什麽人,這麽吵?”宋霜霜也聽見了,擡眼瞧過來。
“快遞,是個新手,我去拿一下。”蘇墨說着起身。
期間又打了電話溝通地址,最後從那濃厚的口音裏艱難的弄清楚了對方在地下車庫C區,她只好讓對方先不要動了,她直接過去。
蘇墨到了車庫,沒見着快遞模樣的人,只好再打電話,對方卻不接了,她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連打兩個沒接耐心即将告罄時,一輛黑色保時捷的車開過來,車窗緩緩搖下來。
傅時朝看着她問:“請問小姐是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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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想穿書的兔子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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