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王爺你竟然偷看陶小姐

瀾枭凜怎麽也沒有想到陶桑晚在洗澡。

他對于陶桑晚和陶桑緒之間的聯系總是覺得有些奇怪的,鬼使神差的想着趁着夜色來探一探,看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也許是因為從前進陶桑緒的屋子習慣了,他忽略了陶桑晚是個姑娘,就這麽直愣愣的闖進來了。

毫不誇張,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美人沐浴的場景。

所以他站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而陶桑晚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感覺到了屋裏有別人的氣息。

“是誰?”她警惕的問了一句。

沒有得到回答。

陶桑晚坐在浴桶中緩緩的轉過了身朝黑暗中看去。

“是誰在那裏?”

瀾枭凜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他略顯尴尬的咳嗽了一聲:“抱歉陶小姐,我不是故意……”

他都沒自稱本王,而是自稱我,可見此刻的心虛。

“攝政王!”

陶桑晚驚呆了,想找東西遮住自己,卻發現只有個絲瓜,衣服距離自己太遠了,她也不敢站起身,自己的肚子還有些凸起呢,她也害怕被人看到……

瀾枭凜有些無措的往前走了一步,整個人暴露在了光亮裏。

陶桑晚的瞳孔猛的放大,随即立馬将雙手護在了胸前驚呼道:“轉過去。”

瀾枭凜愣了一下立刻轉過了身去。

他發誓,要是平時誰敢這麽喊他,他一定讓她人頭落地。

可現在他除了緊張就沒有旁的情緒,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微微發燙。

別說他,陶桑晚也是手足無措。

她沒想到瀾枭凜會這個時候出現,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你,你先出去。”她慌的完全忘了稱謂。

“哦,好,好。”

瀾枭凜終于想起了自己該做什麽,該出去,人家在洗澡,他在這兒像什麽話。

陶桑晚慌裏慌張的起身,連身上的水漬都顧不得擦幹就趕緊套上了衣服。

她強忍着想要罵人的沖動出了門。

此時院裏沒有丫鬟下人,只有瀾枭凜一人站在臺階下。

見陶桑晚出來,他冷漠的表情極少的出現了一絲不自在。

說點什麽呢?好像說什麽都不好。

道歉吧,他這會兒說不出口了。

可确實是他的錯,他該道歉的。

“王爺是習慣這般擅闖別人的閨房嗎?”

陶桑晚有些生氣,所以語氣也微微淩厲。

瀾枭凜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陶桑晚是一只膽小的兔子,沒想到還有如此一面。

“本王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那沒有二兩肉的身子本王也不稀罕看。”

原本是想要道歉的話,可他也不知為何,說出口就變成了這樣。

陶桑晚現在想拿個大掃帚把他趕出去。

不,是打出去。

占了她的便宜還這麽一副态度,真是欠收拾。

“臣女知道王爺閱人無數,可王爺也該知道男女有別,這般傳出去于王爺的臉上也是無光。”

陶桑晚還是無法平息自己內心的怒氣,以至于說話還有點夾槍帶棒的感覺。

這樣的陶桑晚讓瀾枭凜覺得很有興趣。

就像是一只發怒的小白兔,沒什麽殺傷力,反而有些,可愛。

這是什麽詞。

他一個大男人,如何會想到可愛這個詞。

不好不好,晦氣。

“本王說了,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原本只是想來看看桑晚小姐的身子如何了,不過看起來……”

他打量着陶桑晚。

不知是沐浴的原因還是生氣,她的臉色有些微紅,加上她這中氣十足的語氣,看起來是沒啥大問題了。

“桑晚小姐身子恢複的不錯。”

他的話讓陶桑晚心裏一驚。

剛剛只顧着生氣,都忘了自己是一個卧病在床的人了。

這該不會露餡了吧。

“臣女多謝王爺關心了,有母親在旁好好看顧着,臣女的身體已經穩定了不少。”

經過了剛剛的尴尬,瀾枭凜此時倒也沒想那麽多。

反正柳雲姿的醫術他也是知道的,也是沒有多加懷疑的意思。

“既然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時辰不早了,桑晚小姐早些休息吧。”

他得回去冷靜冷靜,不然看見陶桑晚這張臉他就想起剛剛的場面。

滾,趕緊滾。

陶桑晚心裏叫嚣着,面上卻恭敬客氣:“臣女恭送王爺。”

瀾枭凜瞬間就消失在了陶桑晚的院裏。

他一路上施展輕功回了王府,落地的時候還因為走神險些被絆倒。

月刀和月安被驚呆了。

這确定是自家英明神武的王爺?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

月安試探性的問道:“王爺,您沒事兒吧?”

瀾枭凜也知道自己剛剛丢人了,可這麽被人問出來他的臉往哪兒擱。

于是他冷冷的瞪了月安一眼:“你覺得本王會有什麽事兒?”

月安:“……”

他感覺自己可能撞槍口上了,趕忙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瀾枭凜哼了一聲,目不斜視的甩袖進了屋裏。

“刀哥,你說王爺今晚是怎麽了?瞧着也沒有喝酒啊?”月安輕聲問道。

他可是沒聞着半點兒酒味。

月刀搖了搖頭:“想來是施展輕功時間久了,腿麻了吧。”

月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月刀。

一副你可別當我是傻子一樣的表情。

月刀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什麽都好奇,當心又被王爺罰,我看你是又忘了那八十軍棍的事情。”

提起這事兒月安立馬安分了。

那八十軍棍的痛苦可是讓他至今記憶猶新的,說什麽不敢再鬧騰了。

“月刀。”

屋裏傳來了瀾枭凜的聲音。

月刀立馬正色:“在。”

他瞟了月安一眼進了屋裏去。

瀾枭凜坐在桌前喝茶。

看起來和平日裏的沉穩一樣,可機靈的月刀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亂。

“今日可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嗎?”

瀾枭凜一本正經的問道。

月刀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皇上又派人搜查了丞相府,以及丞相家的祠堂和其他被株連的人家,應該是在找藏寶圖。”

“嗯,繼續派人盯着,還有,蕭驚世在城中,注意着他。”

瀾枭凜對這城中的事幾乎都是了如指掌的,所以蕭驚世來的第一日他就知道,他去了牢裏他也知道。

“是,屬下知道了。”月刀應聲。

瀾枭凜猶豫了一下,眼底的深情似乎有些尴尬:“月刀,本王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誤闖了姑娘的閨房,還看了人家沐浴,你會怎麽樣?”

“啊?”

月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王爺。

與此同時的皇宮裏卻是另一番光景。

瀾天霂沉着臉坐在椅子上,下首跪着的人瑟瑟發抖,地上一片狼藉。

顯然,這裏剛剛迎接了一場來自帝王的暴怒。

“你确定能查的地方都查過了?”

“皇上,該查的地方微臣都查過了,并沒有找到藏寶圖。”

說話是瀾天霂的暗衛沉廣。

自從陶桑晚将沈家的案子交給瀾天霂之後他就一直在幫着瀾天霂找藏寶圖。

可丞相家中能搜的地方都搜了,甚至有可能的地方也都查過了,并未發現藏寶圖的蹤跡。

這就惹的皇上将怒氣全都發在了他的身上。

瀾天霂近來因為藏寶圖的事情已經很頭疼了,這遲遲不見下落他就更加不安了。

“跟朕去大牢,朕要親自審問丞相。”

藏寶圖他是志在必得的。

然而天牢中的情況出乎了他的意料。

丞相蓬頭垢面,渾身散發着惡臭,手腳以及身體都有不同的潰爛,身上的衣服濕噠噠的不斷的發出異味。

瀾天霂遠遠的看着一臉嫌棄:“這是怎麽回事兒?他怎麽變成了這樣?”

“回皇上,這奴才們也不知道,奴才們也都是按照上頭的吩咐沒過多為難他,只用過兩次鞭刑而已。”

獄卒對丞相這種情況也是意外的很。

因為知道瀾天霂留他還有用,所以也沒有人為難他。

誰也不知道他怎麽變成了這樣。

丞相不斷的喘着粗氣,看起來很難受。

“丞相,朕問你話,你回答便是,藏寶圖究竟在哪裏?你說出來也能少受些苦。”

瀾天霂并不在乎丞相變成了什麽樣子,他只想達成自己的目的。

丞相努力的将頭擡起來看着瀾天霂:“臣,臣是冤枉的,求皇上,求皇上饒命,臣并未拿藏寶圖。”

短短的一句話讓他耗費了不小的力氣。

瀾天霂皺起了眉頭:“朕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給朕打。”

他沒有耐心聽他的辯解。

然而丞相此時身體本就扛不住,沒幾鞭子下去人就暈了過去。

瀾天霂沒有辦法只能放棄。

可藏寶圖一天沒找到他就一天不安心。

而且現在瀾枭凜越來越嚣張,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不能再繼續這麽坐以待斃了。

于是,第二日早朝他再次提起了沈家的案子。

“少卿。”

瀾天霂開口就點到了陶桑緒。

陶桑晚趕忙上前:“臣在。”

只聽他不慌不忙的看着他,把玩着龍椅上扶手:“沈家的案子是少卿一直負責的,朕這兩日将過往的卷宗又整理了一遍,發現這當中還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問題,所以此案還需再詳細一些,因此還是由少卿負責,最好在一個月內徹底結案,少卿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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