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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直逮到機會就要對自己進行各種逼婚,但秦牧同樣也架不住她利用所有自己在家的機會來舉辦各種宴會,明裏暗裏把所有她覺得家世上與自己般配的女人一股腦的推到自己眼前來。

不消母上大人多說什麽,這些女人個個都跟人精一樣,花樣百出,讓你防不勝防。偏偏自己又不能一下子把她們拒絕的太徹底了,傷了大家在商場上的和氣。

“後天啊?”蘇白在心裏琢磨一下,自己現在算是借住在秦牧家裏,他這個主人在家的時候,自己怎麽都好說,秦牧要是不在家,他怎麽好意思長期留住?萬一中間發生點什麽事,他也要避嫌不是。

“怎麽,有什麽問題麽?”秦牧倒是沒有蘇白想的那麽複雜,他只是單純的認為蘇白怕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自己幫忙。“還有,你這說起話來嗯嗯啊啊,說半句留半句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你這個說的不着急,是要急死我這個聽話的麽?”

“哪有,我剛才就是在想,你要是出差去了,我肯定是不能繼續住在你家,得趕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可是,他沒錢啊,再說,這段日子在秦牧這裏住的習慣了,再讓他去過那種半流浪式的生活,心理這一關,就不太好過。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想什麽呢!”秦牧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答案,好氣又好笑的用指頭在蘇白腦門兒上戳了戳,“我既然把你找回來,又讓你住在我家裏,就不會半路上把你趕出去!我出差怎麽了,房子又不會跟着我一塊出差,你住你的,李玉依然會每天來打掃,順便把新鮮的食材帶上來,你想吃什麽,或者需要什麽,就跟她說,不方便說的,就自己去拿我放在抽屜裏的錢,自己去買。”

“那個……”怎麽感覺怪怪的?蘇白感覺自己那簡單的腦回路,有點打結了。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沒什麽好不好的,你住在這裏,權當是給我看房子不就行了?”秦牧難得孩子氣的伸手去拉蘇白的臉頰,把那張皺巴巴的小臉左右拉扯,“不然,等我出差回來,這裏久沒有人住,豈不是一點人氣都沒有。空落落的,我住着也不舒服。”

“嗚嗚~~”蘇白沒想到秦牧會突然來這麽一下子,措手不及的下場就是自己的臉皮被秦牧的一雙大手拉扯成了各種形狀,“秦大姑……放哭我……”

“噗。好好說話,好好說話我就放開你。”玩心大起,秦牧一邊躲着蘇白作亂的手指,一邊繼續将那張臉揉捏成各種形狀,“蘇白,你看,這樣你臉上的表情就多多了!小孩子嘛,你就應該有點小孩子的樣子,你年紀還沒我大呢,別整天繃着一張臉,把自己弄的跟個小老頭一樣。”

“嗚嗚!”蘇白用力點頭,別說他力氣比不過秦牧,就是他真有力氣也不敢全都使出來,“請大姑……你選放哭我……”

新的開始

秦牧去出差了,蘇白自覺他重新規律起來的生活,又沒有了重點。好在秦牧臨走前安排的家教老師來了,忙碌的學習生活,讓他暫時忘記了心底的那份茫然。

要說秦牧的秘書給蘇白找來的老師,并不是什麽名校任教的教員,就是附近大學裏英語系的一個普通學生。會這麽安排,倒不是秘書沒把蘇白看在眼裏,而是考慮到蘇白對于外語這一塊完全就是空白,你就是給他找再好的老師,也發揮不了超高的作用。反過來,請一個出來做家教的學生,在某些方面,反而更加拉近了兩師生間的距離,減少了彼此間的壓力,更加有利于學習。

對于大人們的想法,蘇白可沒什麽心情出揣摩,外語這東西,對于從來就沒接觸過它的蘇白來講,可不是個容易學習的東西。曉是他再聰明,光是26個字母48個音标,元音輔音的,就整整學習了三四天,才完全記憶清楚了。至于那些被當成第一課的開場白、問候語一類,更是讓蘇白那條僵硬的舌頭直打結。

“有時間,你還是把那些配套的磁帶,拿出來多聽兩遍吧。”蘇白學習外語的第四天,來上課的大學生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收拾進背包裏,想了想又指着電視機告訴蘇白,“雖然現在說了有點早,但是有時間的時候,你倒是可以把電視調到英語頻道上,聽聽那些人是怎麽發音的,同時也給自己人為的創造出一個語言環境來。那樣,你學習起來會比較容易些。”

蘇白看着電視機,想了想,這個老師的說法倒是和秦牧之前說的不謀而合。看來,這學外語,還真是需要一個像樣的語言環境才行。

想到秦牧,蘇白不自覺的往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下。也不知道秦牧一個人在外地出差的時候,工作是否順利,晚上收了工,回到住的地方,又是不是能夠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為了工作,他每天是不是依然要加班到很晚才能休息?

“怎麽,嫌我煩了?”來做家教的王宇是個直腸子,和蘇白雖然只認識了四天,但已經能夠相互開些不傷大雅的小玩笑了。

“怎麽會。”王宇一句話,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的蘇白迅速回過神來,“我剛才就是有點走神。王老師,你說的,我會努力去做的。”

“就知道你是走神了。”收拾好最後一樣東西,王宇麻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不過,我也确實該走了,下午還有一場,我得趕緊趕過去。你要好好複習啊,明天我早過來,可是要檢查你功課的。”

“嗯,這個一定。”蘇白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剛巧聽見動靜的李玉也從廚房裏走出來,“今天下課比平時晚了,要不王老師,你就在我這裏吃了午飯再走吧?”

秦牧出差前曾經交代過李玉,家教來了,讓她幫襯着蘇白一點。所以,這時候看着時間比平時晚了不少,就張羅着讓王宇留下來把飯吃了再走。

“是啊,你不是說下午着急麽,那你從我這裏出去,肯定是來不及找地方吃飯的,就在我這裏吃吧。”蘇白這話說得十分真誠,因為沒人能比他更加清楚,餓着肚子還要做事的滋味有多痛苦。

“這個……好像真的不太好。”王宇自然是聞到了廚房裏飄出來的飯香味,但他來這裏工作前并沒講過要留下來吃飯的,所以,這時候哪怕是忍着,他也不想破壞掉自己一直以來的原則。

“一頓家常便飯而已,又不是什麽山珍海味。”李玉也是個出來打工的,此時她倒是多少能夠明白王宇這孩子心裏在想些什麽,“出門在外,能對自己好一點,就盡量不要苛待自己,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再說,你現在年輕,覺得少吃一頓飯沒什麽,但積少成多,就不好了。”

“我……”王宇才想着再說點什麽,就聽見身後的房門響了一聲,緊接着一個高大的男人帶着滿臉的疲憊走進來,随身攜帶的行李箱被他随手扔在玄關處。

“秦大哥!”蘇白沒想到說是要走大概一周的秦牧這麽快就會回來,趕忙把手上的書本放下,跑過去把秦牧退下了的外套接在手裏,“不是說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麽?”

“怎麽,我提前回來,小白不高興麽?”秦牧眼裏帶着笑意,随手就把蘇白梳理整齊的頭發揉亂了,“去幫我拿點喝的來,衣服扔在沙發上,等一會兒讓李嬸下樓的時候帶去幹洗店就好。”

“高興,怎麽會不高興呢!”被指派了任務,蘇白趕緊把衣服搭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小跑着往廚房走去。

支走了蘇白,秦牧看了一眼站在客廳中間的王宇,随手拿了一張蘇白練習寫音标時用過的紙張看了看。說實話,那上面的幾個字母寫的歪歪扭扭的,好像随時都有可能被瘋吹跑的蜘蛛網一樣,讓人慘不忍睹。

“你教的?”秦牧把手裏的紙揚了揚,嘴角勾起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比剛進門時和順了不少,但那些來自骨子裏的強勢感卻是一分都沒有減少。

“是的。”王宇隐約猜出來,這個應該就是蘇白現在的監護人了。只是,不太好應付啊!“蘇白才剛開始接觸這些,總要給他些時間讓他來适應這門語言。他本身的天賦很好,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成績的。”

王宇這樣說,一邊點出了蘇白的弱勢,一邊又沒忘了說自己已經盡力了,至于最後到底能出什麽樣的成績,就不在他能夠左右的範圍之內了。

“嗯。”王宇話裏的意思秦牧自然是聽出來了,但要讓他點評,卻又有點懶得動嘴,“你這是要走了麽?”

“是的,抱歉,我下午還有一場的。”王宇被秦牧身上的氣勢壓的有些不太舒服,就這這個臺階就想趕緊了離開。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好多留你,路上注意安全。”這人現在名義上還是蘇白的老師,秦牧的态度自然不會太惡劣了,但口氣也說不上太好。

“謝謝。”

“不是說吃了飯再走麽?”不過是到廚房裏去給秦牧打了一杯果奶的工夫,蘇白也沒聽見兩人的話裏起了什麽沖突,還以為王宇是件主人秦牧回來了,感覺不好意思,才急着走的,就放下杯子,有說了句挽留的話。

“還是不用了,我真的要趕時間。”這一次,王宇清楚的從秦牧眼裏看到了一絲不耐煩,自然腳下生風,快速朝玄關處走去。

“哦,那就下次吧。”蘇白嘆口氣,走過去在王宇身後關好門。

“有什麽吃的麽?”世界清靜了,秦牧放軟了身體歪在沙發上,當真是一點想要去換衣服的欲望都沒有,“随便什麽都行,簡單點。”

“喔。”看他現在的模樣,蘇白一點都沒猶豫,轉身就讓李玉幫着自己洗了點青菜,又燒上開水,打算給秦牧煮點面條,再澆上一早熬制的湯頭,就是一碗簡單的熱湯面了。

這麽做,倒不是因為廚房裏沒有現成的吃食,而是蘇白看着秦牧的模樣,就覺得秦牧現在身上乏的厲害,已經準備好的飯菜,肯定不會适合秦牧現在的胃口。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的樣子,蘇白的面便煮好了。圓潤的面條團在碗裏,被澆上了一早熬制好的牛肉湯汁,再将切好的黃瓜絲、小榨菜和切成了薄片的牛肉放在上面,點上一點香菜末,讓人看着就有食欲。

“手藝不錯啊!”秦牧沒想到蘇白除了會做家常菜,竟然還能煮出這麽漂亮的面條來,毫不吝惜的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又用筷子挑起一根放在嘴裏嘗嘗,“味道也不錯!”

“味道好就行。”被誇獎了,蘇白白淨的面皮上透出一抹紅潤來,“這湯,是昨天我和李阿姨兩個一起跟着電視上的一檔美食節目裏學的,本來想着第一次做,先試試味道,等你出差回來再給你做一鍋更好的。”

“這個就行,味道已經很不錯了。”秦牧是真的餓了,端着碗筷幾口就把一大碗面條吃進肚子裏,“手藝不錯,第一次做就能把味道調的這麽好,看來我們小白有成為大廚的天賦呢!”

“哪是我一人的功勞,李阿姨也有份的。”蘇白不想居功,再說能夠第一次就做出這麽好的味道來,沒有李玉的幫助,他自己一個人實在也有些困難,“夠麽?面條鍋裏還有,不夠我再去給你成一碗。”

“不用了,我看你桌上還有其他菜色,怎麽,我這風塵仆仆的回到家,你一碗面條就把我打發了?”有面條墊底,秦牧感覺自己身上又有點力氣了,索性站起身來,自己把碗筷送到廚房裏,“還有什麽好菜色,都拿出來,我現在餓得恨不得能吃下一頭牛去。”

新的開始

廚房裏剩下的吃食,自然不會都是蘇白弄的,這一早上他就忙着跟王宇學英語了,當真是顧不上太多。秦牧也知道家裏是不可能做出酒店大廚的味道,但勝在吃着舒心,現在又是飯點了,就主動招呼着蘇白和李玉一起過來吃。

蘇白倒是沒什麽,這段日子他跟秦牧一塊生活,已經開始慢慢習慣這個男人身上的某些小習慣,何況只是同桌吃頓飯而已。秦牧指了位置,蘇白十分自然的就坐了過去。相對的,李玉就顯得尴尬多了。作為一個常年在秦牧家裏打掃的鐘點工,平時來工作的時候,秦牧早就上班去了,別說跟秦牧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就見到她這個雇主的機會都很少。

“坐下吧,我又不吃人。”秦牧的好心情讓他整個人看着和煦了不少,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讓他整個人更是兩眼的像是電視機裏走出來的男模特。

李玉感覺自己臉上有點熱,估計是臉紅了。

秦牧這時候可沒心情去研究自家女傭的心理,他這次出差一共走了四天,刨除在路上的半天,剩下的三個晚上,自己硬是被家裏逼着參加了兩場晚宴,外加一場私人聚會!累得跟條狗一樣不說,白天還要打起精神來去處理公司事務,與各種人周旋。別說睡一個像樣的覺,就是可口的飯菜都沒能吃上一頓。

家裏之所以會這樣安排,秦牧就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到是為了什麽。想想和他年紀相仿的幾個發小,不是已經步入了婚姻的墳墓,就是正要往墳墓裏跳,剩下自己和靳馳兩個還單身的,不被家裏逼婚才怪。

原本,秦牧以為自家老媽是理智的,可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低估了她老人家的戰鬥力。這一通狂轟亂炸下來,目的性雖然不像是靳馳媽媽表現的那麽明确,殺傷力卻是比靳馳媽媽高上不止一個段數。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已經有人變着法的想要往他床上爬了。

美人在側,秦牧倒不是不喜歡,男人嘛,總會有些那方面的需求。但這個美人要是抱着特殊目的來爬床的,平日裏躲着都來不及,哪還敢在家裏多留?草草的将公務處理完,連家都沒回,讓助理去家裏拿了行李直奔機場逃回家裏。

吃飽喝足,秦牧拍拍肚皮,原本想着到卧室去補個眠,但想到剛剛看見蘇白留在茶幾上的幾張紙,又轉了個彎兒,提點了小孩兒幾句。意思不外乎,字也是一個人的門面,就好像平日裏穿的衣服,會影響到陌生人對寫字人的第一印象。

“知道了。”蘇白用力咬了咬嘴唇,轉身自己找地方練習去了。

秦牧話裏的意思也是為了他好,這個他自然是懂得的。而且,這個問題,也不只有秦牧說過他,就是他之前的班主任也專門找他談過。可他不但要抓緊時間學習文化課,又要忙着照顧家裏的活計,寫字做題的時候,自然是能連就連,能跑就跑,時間一長,這手字就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積重難返,現在想改,怕是要吃不小的苦頭。

想到這裏,蘇白的思緒不自覺的就飄向了遠方的家。

也不知道,這時候,爸爸媽媽是不是還在地裏做農活?奶奶還在一邊忙活着腌制小菜,一邊照看大哥……嗯,現在應該是大哥和大嫂兩個人了。千萬祈禱,他那個精神上有點欠缺的嫂子,要安分些,千萬別給家裏惹事。那個家,現在已經處在了風雨飄搖的邊緣,可再經不起任何一點打擊了。

偏偏是蘇白怕什麽來什麽,就在他離開家以後沒幾天,新娶回來的嫂子半夜裏發瘋,差點一把火把家裏住的房子點着了。多虧了街坊鄰居們聽見聲音,提着自家的水桶趕來救火,忙活了半宿,總算沒讓火勢蔓延下去,

蘇慶一手捏着旱煙袋,一手抄在胸前,瞧着被燒的焦黑的房子,愁得一夜間頭發都灰白了不少。他們這日子過得本來就緊吧,這會兒燒了房子,哪裏還會有錢修?

“喏,少吃一口墊墊肚子吧。”白睿心疼丈夫,偷偷把贊起來賣錢的雞蛋煮了兩個,剝了皮,塞進蘇慶手心裏,“人是鐵飯是剛,這個家現在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你光發愁也沒用,再不吃飯餓壞了身子,客讓我們剩下的孤兒寡母怎麽活?”

“哎——”蘇慶能說什麽呢?只好繼續窩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間或擡頭看一眼眼前焦黑的磚牆。

白睿自知她不過是個老實的鄉下婦人,無論如何是拗不過蘇慶,只能将對于小兒子的思念強壓在心裏。掰着指頭算起來,蘇白離家出走也走了十多天了,這時候也不知道人是在什麽地方,吃飽穿暖了沒有,可千萬別被外面的騙子給騙了。

說起來,也都是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氣,先是生了一個有問題的孩子,緊接着又把蘇白生出來,讓他從一出生起就背負上了一副重擔。她現在不求別的,只想着自己的小兒子能夠平安健康就好。

蘇慶看着妻子的模樣,想也知道,她這是又想小兒子了。可他又能怎麽辦呢?在發現孩子走了以後的第一時間,他們都沒能找到人,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學校方面。等着蘇白自己到了日子去報到的時候,再把他帶回來。

想到這裏,蘇慶感覺自己好像更加煩躁了。也許在他潛意識裏,這個家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都是因為蘇白離開的錯。這孩子,怎麽就能那麽自私,就不能體諒一下家裏其他人的感受麽。

“老蘇,老蘇……”

“唔,唔?”因為在想小兒子的事走了神,知道白睿連着叫了他好幾聲,蘇慶才注意到白睿給他送來雞蛋以後,并沒有馬上離開,“還有什麽事麽?要是沒有,就先回家吧。我想自己在這裏靜一靜。”

“那好吧……”一句有關小兒子的問題,在白睿嘴邊打了好幾個來回,最終還是咽回肚子裏,“昨晚蘇睿和媳婦都受了驚吓,我再去陪陪他們。”說完,白睿拍拍身上的浮灰,轉身進了屋。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九月份,蘇白中學開學的日子。

這天,秦牧難得曠了半天班,親自開車把蘇白送進了學校大門。辦理好入學手續,又陪着他把整個市一中逛了一圈。

要說,這市一中不愧為全市師資力量與配套設施最好的學校,不但大操場上修了塑膠跑道,籃球館、游泳館、健身室等也是一應俱全。更不用說實驗樓裏,那些擺放整齊的實驗器具,件件被擦拭的锃明瓦亮,讓人看了就心情舒暢。

“怎麽樣,喜歡麽?”這一圈走下來,秦牧明顯在蘇白的眼睛裏看到了震驚。

“喜歡,太喜歡了!”蘇白感覺今天一天,他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要知道,他從前可是從來都沒敢幻想過會來市一中讀書的。

“喜歡的話,你就要更加努力些,等将來你讀大學的時候,那環境比現在不知要好多少。”秦牧順手捋順了蘇白被風吹亂了的頭發,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

“嗯,那是我的終極目标!”蘇白重重的點了點頭,仿佛那些曾經是他遙不可及的夢想,都已經被他牢牢抓在了手裏一樣。

兩人校園行的最後一站是一中的寝室。原本按照秦牧的意思,蘇白開學以後也可以住在他家裏,反正交通也很方便,不但有直達的公交車,早上上學的時候也能順便搭一下自己的便車,晚上放學回家溫書複習的時候環境也比在學校上自習時強的多。

只是,蘇白聽了,一直強調說,這段時間已經夠麻煩他了。而且,學校還為他提供了免費的食宿,他自己對于這方面的要求本來就不高,有地方吃住就已經很開心了。再說,吃住在學校,也能夠和同學老師多交流,總的來說還是利大于弊的。

秦牧想了想,覺得蘇白說的也對,新的環境,和同學相處的時間多一些,對他的确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看來,這小子,在某些時候,比自己想象中要機靈啊。

市一中的寝室,是仿照賓館标間的設計,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浴設施,可以方便學生洗漱。再往裏走,靠牆放了四張上下鋪的鐵床,另一邊則是放了四張雙人書櫃,既可以擺放書本,又可以收納日用品。

蘇白看了大呼滿意,這條件,簡直就是給了學生賓館的待遇嘛!

“喜歡就好。”秦牧幫着蘇白把他帶來的行李放在寫有他名字的床上,吃的用的都收進櫃子裏,仔細的鎖好後把鑰匙交到蘇白手上,囑咐道:“我看那邊生活區賣的東西挺多,你要是還缺什麽,就自己去買,或者打電話給我也行,千萬別因為不好意思委屈了自己。”

新的開始

因為蘇白來報道的時間比較早,又是直接走了秦牧的關系,所以,兩人都收拾好以後,又在寝室裏坐了一會兒,才見到這間屋裏剩下的七個人陸續走進來。

小同學們相互認識一下,又通報了姓名,就開心的圍成一團了。剩下幾個大人則是相互吹捧了一番,比着樣的相互誇別人家的孩子長得好人也機靈比自己的孩子強多了雲雲,不過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還是只想為了自己的孩子在大家面前打下點好人緣的基礎,就不得而知了。

這邊,蘇白寝室裏看起來其樂融融的,一早就站在學校大門口一直四處張望的蘇慶就感覺壓力有點大了。市一中那麽大的學校,來報道的學生一人只帶上一個家長,也有兩三千之多,更何況有些人家還是舉家帶口的來送孩子上學,那進出的人數,就真的十分可觀了。

蘇慶來的時候可沒想過事情會這麽複雜,校門口往來的人會這麽多,單靠他一個人站在這裏,也就勉強把進出的人掃個大概,但要說細瞧蘇白是不是也在人群裏,對他來講可就有點困難了。

好不容易在門口挨了半上午,總算是見着學生流小了不少,蘇慶人卻是有點急了。這樣等下去,啥時候是個頭?

索性,蘇慶也随着人流走進校園,又跟着人流找到了放榜的布告欄,一張張大紅紙上按照班級寫滿了學生的名字。蘇慶識字不多,也就勉強能寫出自己和家人的名字罷了,這時候讓他在十幾張大榜上找人,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好在有個看起來同樣是從農村出來的學生幫了他,這才磕磕絆絆的按照大榜上寫的找到了一年五班。

巧的是,幫忙找人的苗健也是一年五班的新生。既然目的地一樣,苗健就十分自然的和蘇慶走在一排。期間,因為兩人打扮土氣的關系,還頻頻有人回頭看他們。蘇慶年紀大了,經歷的事情也多,自然就不太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苗健卻是不一樣,他年紀小,成績又好,拿到獎學金出來讀書的時候,可是被村裏人好生羨慕了一陣子,沒想到出師未捷,倒是先被人嫌棄了,小孩子臉皮薄,哪能挂得住這個?

兩人很快來到了一年五班,苗健因為還沒到寝室去報到,所以把身上帶着的大包小包的都放在桌子邊上,堆了一個小堆。見狀,原本坐在他附近的幾個學生,明顯朝反方向閃了閃,似乎是想和他劃清界限的模樣。引得苗健臉上越發尴尬起來。

蘇慶因為只是過來找人的,雖然有心想幫那孩子一把,但他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人。在沒找到蘇白以前,他實在不想節外生枝,只是給了苗健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後,便開始找起人來。

“怎麽沒有呢?難道沒來?不能夠啊!”蘇慶一邊小聲念叨着,一邊用目光連着在教室裏找了好幾圈,幾乎在場的每個孩子他都仔細看過了,就是沒有他家老二蘇白。按說,以那孩子的性格,是斷斷不會放棄眼下的這次讀書機會的,怎麽他到現在都沒找見他人呢?

“您好,有什麽是麽?”姍姍來遲的班主任老師任明宇,大老遠的就看見自己班級門口站着的蘇慶,再聯想到自己班上的兩個特招生,開口時便客氣了一些。

“哦,老師是吧!”蘇慶見任明宇手上拿着上課用的木尺,局促的把一雙手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後向前伸去,“我是蘇白的爸爸,我想問一下,他人來報道了麽?”

嗯?!這是問的什麽話?任明宇眉頭漸漸隆了起來。你家孩子開學了來沒來報道你自己不知道麽?怎麽會來問我這個連孩子面都沒見過的班主任?

蘇慶看着任明宇臉上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忙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局促的在衣襟上擦了擦,“老師,其實是我們家裏發生了一點事,要急着找蘇白回去,還請老師行個方便。”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任明宇感覺自己就像是只被蘇慶刷着玩兒的猴子。這會兒他倒是想起來了,自己班上的确是有個叫蘇白的孩子,據說是學校今年特招上來的,成績很是不錯。怎麽這孩子的爸爸看起來這麽不靠譜?

“蘇白的爸爸,你看,我這也才剛上來,教室都還沒進去,到哪兒去知道蘇白來了沒有?要不,你自己過去找找?”

“我就是在教室沒找到,才來問您的啊!”蘇慶一着急,直接就把實話禿嚕出來。

“……”任明宇就是修養再好,這會兒臉上也有點挂不住了。這是多虧了自己還沒正式接手班上的學生麽?不然這生生的就沒了個大活人,他就是把自己賠上,也說不明白了!

好在,就在蘇慶和任明宇兩個尴尬的直瞪眼的時候,秦牧一路護着蘇白走到了教室門口。

蘇白沒在第一時間看見蘇慶,是因為任明宇的身體剛好把人給擋住了。

蘇慶沒看見蘇白,或者說是沒在第一時間就認出自己的小兒子,完全是因為蘇白在秦牧的收拾下,不但身上的衣服全換了,就連頭發都是找了造型師給特意修剪過,整個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喏,你先進去坐下,我去辦點事。”秦牧把蘇白送到教室門口,随手指了指講臺下面的一張空桌子讓他過去坐下,自己則是打算到辦公室去先見見他的班主任,順便摸一下對方的脾氣,免得小孩兒來了之後被人欺負。

“嗯,好。秦大哥再見。”蘇白不疑有他,擡腳就要往教室裏面走。

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兒子的聲音蘇慶自然是認得的。所以,這邊蘇白一出聲,蘇慶趕忙就往前急走了兩步,攔住了蘇白的去路。

“跟我回家!”

蘇白突然被蘇慶抓住了手臂,整個人都被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蘇慶猛地一拽,差點撲倒在地上。好在秦牧眼疾手快的攔了一把,才沒讓他當衆出醜。只是,這樣雖然挽救了蘇白的膝蓋,卻讓他的鼻子狠狠的撞在秦牧的肩膀上,疼得他瞬間紅了眼眶。

“這是幹什麽!”秦牧自然是認識蘇慶的,這個男人當初在村子裏的所做所為,他可是一直記憶猶新。換句話說,這麽極品的爹,估計打着燈籠也難找。

“怎麽又是你!”蘇慶定了定神,自然也認出了秦牧。這個男人,是他們家的煞星不成?怎麽什麽地方都會遇見他!

“把手放開。”秦牧可不怕蘇慶的冷臉,一邊攔着蘇白不讓他被蘇慶帶走,一邊學着蘇慶的模樣瞪回去,“大庭廣衆的,你就不覺得丢人麽?”

蘇慶被秦牧一瞪,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随後才意識到,不對啊!“我教育的是我自己的兒子,你算什麽人,別多管閑事!”

這是什麽情況?

任明宇和走廊裏站着的學生左右看看。如果單看衣着,蘇白那一身行頭看着倒像是秦牧的兄弟,而看臉的話,倒是和抓着他的男人有六七分的相似。不過,“你們幾個都跟我到辦公室。”在走廊裏就這麽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蘇慶看看那個老師模樣的男人,又看看秦牧,再看看他手裏抓着的蘇白,有點不太想跟着任明宇走。在他的觀念裏,教育兒子,那些都是自家的事,怎麽也是輪不到幾個外人插手的。可想到他現在人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不跟着過去,好像又有那麽點說不過去。

蘇慶不動,秦牧自然也不會動,連帶着蘇白也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走廊裏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反正是開學第一天,大家就是在教室裏閑坐着,有熱鬧看,為什麽不去?

眼看着人越積越多,秦牧的臉色也跟着越來越黑。被人圍觀的事情他不是沒遇見過,可這麽丢臉的被人圍觀還是第一次。

“有話就到辦公室去說。”秦牧用力在蘇慶手上捏了一下,強制的對方放開抓着蘇白的手,率先護住人往任明宇離開的方向走去。

蘇慶被秦牧的舉動氣的牙癢癢,可眼下自己被這麽多學生圍着,他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了,只能認命的跟在兩人身後往辦公室走去。無論怎樣,誰也不能動搖了他要把蘇白帶回家去的想法。

圍觀的學生們看着幾個主角都走了,熱鬧沒得看了,大部分人都慢慢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班級坐下。剩下幾個膽子大又好八卦的,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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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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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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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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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