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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蘇白,你當初是怎麽想的,十萬塊錢就給孩子欠了賣身契?”蘇睿這邊問題越多,就越發凸顯出現在不在家的蘇白從前有多好。白睿心裏那個嘔啊!自己丈夫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
“什麽叫賣身契!蘇白也是那麽大的孩子了,他有胳膊有腿的,就不知道自己回來看看他爹媽?我們白白把他養那麽大,還養出冤家來了?”蘇慶瞄了一眼蹲在角落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兒媳婦,突然又想到,“哦,你說我怎麽想的,我還要問問你,你覺得我做的不對,那為什麽我把錢拿回來,你卻知道拿着去還債,去供銷社置辦東西回來!”
白睿被蘇慶後面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煩躁的把碗筷放在盆子裏用開水燙了燙,起身就去拉着媳婦往大兒子房裏走。
“來來來,你男人今天晚上吃了壯陽的東西,我再教你一遍該怎麽做,咱們今天晚上務必要把這件事做成了!以後你自己知道其中滋味了,不用我攆着你,你自己就回想那檔子事兒了!”
卻說,蘇家娶來的這個媳婦,雖然腦子不太夠用,但她偶爾也能聰明上那麽一次兩次。這會兒,女人就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對了路,突然就反應過來,她這公公婆婆剛才一直就沒說她的好話,甚至語氣裏對她嫌棄的成分更大些。
再說婆婆剛才說的那檔子事,她都已經被逼着去實驗了好多回,每次都是婆婆用手幫着床上的那個男人弄弄,就壓着自己說坐上去會很舒服什麽的。可她實驗了好幾次,舒服沒感覺到,折騰的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倒是真的。
所以,今天婆婆又要讓她去做那事時,女人本能的就開始反抗起來,不脫衣服,也不往床上去。氣的本就一肚子火的白睿,狠狠地打了她兩巴掌,怒道:“老實點,小心我明早不給你飯吃!餓你兩頓,你就知道消停了。”
女人更加用力的與白睿撕扯起來,終于驚動了在外間屋裏抽煙的蘇慶。兩口子合力,找了兩根不帶子,把女人四馬倒攢蹄一樣捆了個結實。堵住嘴,任憑女人嗚嗚嚎叫,擡着放到一旁的矮塌上。
學校生活
考試的各個科目成績陸續下發下來,競争班上第一名的候選者最終變成只在蘇白和苗健兩人間角逐。甚至有人還私下裏做了賭注,各自押寶蘇白和苗健,看他們兩個誰能坐上第一的寶座。
最後一門課程是外語,蘇白自認為能夠拿到高分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他和苗健之間的分數差僅僅只有兩分。如果苗健成績稍微好一點,估計他就可以直接歇菜了。
決定性的時刻終于還是來了,不止蘇白,班上很多人手心裏都攥了一把汗,只等着成績出了,好能夠确定自己是輸是贏。
這些人中,苗健尤其緊張,他比蘇白在英語的啓蒙方面還要晚些,完全就是依靠着每天比別人早起晚睡的背誦單詞、語法,才能夠勉強跟的上課程,若說能夠考出好成績,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果然,成績下來以後,蘇白成績比苗健高出整整二十分。
二十分,在普通學生中間都能夠拉開不小的差距,更何況是蘇白和苗健這種一分都要争的優等生之間?那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後面的人就是拍馬,也不容易趕上去。這對一向心高氣盛的苗健來講,幾乎就是致命的傷害了。
每次考完試,年度按上的老師們都喜歡在各班排完成績以後,再排一個年段的總成績。蘇白這次雖然在班級裏把第二名的苗健落下将近二十分,在年度上卻只排到了第二的位置上。他上面的另一個學生,直接甩開了他十分的差距。
蘇白拿着任明宇派發下來的成績單,撓撓頭苦笑了一下。果然那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到了什麽地方都是實用的。
秦牧一直都知道蘇白成績很好,卻不知道,底子相對較薄的蘇白,竟然能夠考出年段第二的名次來。要知道,市一中他們這一屆,可不是只有幾百個學生,而是實打實的收了整整1300多名新生,光班級就排了二十幾個。這樣蘇白都能考出第二的好名次來,可見他是真的下了不少功夫的。
秦牧自認為他就是個俗人,再說蘇白年紀也小,他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為蘇白慶祝的方式,就是把學校裏和他交好的小同學們組織一下,以蘇白的名義,請吃個晚飯什麽的。
蘇白怕秦牧破費,而且在他老家,這種事根本不會有人去格外重視它,但胳臂拗不過大腿,秦牧又是出錢的那個,戴宇幾個更是樂得來吃大戶。所以,周末的時候,一幫半大的孩子,全聚在了秦牧家裏。李玉一早準備了不少水果零食,又做了整整一大桌子好吃的,把一幫小子吃得眉開眼笑的。
末了,幾個孩子坐在沙發上七嘴八舌的議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苗健身上的變化,那簡直就像是個怨氣的結合體,那臉色陰沉的,恨不得能劈出兩個雷來。
“好了好了,你們一幫子小孩子,別學着背後說人不是。”一幫小子議論起來嘻嘻哈哈的,秦牧也不好出來多說什麽,等人都走了,就剩下蘇白和戴寧時,秦牧還是沒忍住,出來提點了他們兩句,“換個角度,你們不是一樣也不像被人在背後議論麽?以己度人,所以,別人想怎麽樣,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管住自己的嘴就好。”
“但是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啊!”戴宇對秦牧,就像是他對表哥管銘一樣,因為太熟悉了,所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從來都沒有顧忌,“我不過是想替蘇白鳴不平罷了。”
“鳴不平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動手動口。比如現在,蘇白單單憑借着他的考試成績,不久把苗健氣的不輕麽?”秦牧商人做久了,遇到事情,第一個考慮的從來都不是如何能夠馬上重創對手,而是要找到對方真正的弱點,一擊下去,傷其根本。
“兵不血刃?”戴宇歪着腦袋想了半天,才勉強想到這麽個貼切些的形容詞出來,“你們大人的想法好複雜!蘇白,你的想法也好複雜,那麽高深的東西,蘇白,你是怎麽想的哦!”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根本就沒聽懂。”蘇白看看戴宇,再看看一臉戲谑的秦牧,把手上削好皮切塊的蘋果往兩人跟前推了推,“吃蘋果。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什麽都沒想過。現在的學習機會對我來說,來之不易,哪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想其他有的沒的。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別人就是得了天大的寶貝,也不會分我一份。蘇白在心裏默默的補上這一句。
秦牧和戴宇被蘋果堵了嘴,自然轉移了話題,大家說了些時下流行的演員八卦一類的,管銘下了班就來接戴宇回去了。蘇白這時候才知道,一直都像是個大孩子一樣,讓自己過的灑脫自立的戴宇,其實并沒有生活在自己父母身邊,只有面子上看着比自己好些而已。
卻說苗健首戰失利以後,把自己關在宿舍的衛生間裏,面壁思過一樣,整整坐了一夜。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只覺得這人,一夜之間變得比從前沉默不少,甚至在人前的存在感都沒有那麽強烈了。有人說,他是自尊心受挫了,有人說他那是鑽了牛角尖。只有戴宇悄悄跟蘇白說,這貨指不定在心裏又醞釀什麽鬼主意呢,你可得小心些,着了別人的道還不知道。
時間如流水般,轉眼就到了期末,蘇白把之前階段性考核的成績單拿出來看了又看。和年段第一名的學生比,那十分的差距,就像是一道枷鎖一樣,橫在蘇白心裏。
秦牧放下手裏處理了一半的文件,伸手把蘇白手裏的成績單拿過來,刷刷兩下對半撕開,往碎紙機裏一塞。
“哎~?”蘇白一個愣神的工夫,就看見剛才還在自己手裏的成績單,瞬間變成了一堆垃圾。
“總看它做什麽,那些都是過去的東西了,人應該向前看,不然怎麽會有進步呢?”秦牧轉個身,扯了本英語習題冊給蘇白塞在手裏,“有時間看那些,還不如多做兩道題。你平時該努力的都努力過了,別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不然考試的時候發揮失常了怎麽辦?”
“才不會。”蘇白又看了看那些碎紙,聽話的埋頭做題去了。
“這才乖。”秦牧像是往常一樣,在小孩兒頭上摸了摸,并沒有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幾個月以來,蘇白像是已經習慣了每天到自己的書房裏來學習,然後每天早起半個小時,為兩人弄一點簡單的早餐,讓大家肚子飽飽的再出門。這種有人關心的感覺,不要說是長大後的秦牧,就是對那個小小的生活在母親身邊的秦牧來講,都是一種及新奇的體驗。讓人陷下去了,就不想抽身出來。
只是,才十三歲的蘇白,還沒有長大,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精彩,他又能像是現在這樣,在自己身邊駐足多久呢?在未來的某一天,如果蘇白選擇将自己永遠拒之門外,他又該作何選擇?
“秦大哥?”蘇白以為秦牧和往常一樣,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習以後,就會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處理文件,可他已經寫了好幾道題,秦牧還站在自己身後愣神,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麽?
“嗯?”
“秦大哥,你剛才在想什麽?都入神了。”
“哦!咳。”秦牧清了清嗓子,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突然就悲春傷秋起來,“我在想,馬上就是聖誕節和元旦了。要不要給自己放個假,出去走一走。”
“那很好啊,勞逸結合。”蘇白不疑有他,當真伸手把桌面上的日歷拿過來翻了翻,“我戴宇說,很多公司,那幾天都是有假期的。秦大哥平時那麽忙,是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出去散散心。”
“那你又想去的地方麽?”秦牧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把心底裏那點異樣的情緒都壓下去。
“我麽?當然要抓緊時間讀書啊!感覺我欠缺的知識太多了,好像總也不補完一樣。”蘇白說着癟了癟嘴,“秦大哥,你知道,我的目标是要拿到獎學金的。”
“那拿到獎學金以後呢?那筆錢你要拿來做什麽?”
“這個啊……”蘇白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借着手上書本的掩護緊張的搓了搓手指,不過秦牧這會兒精神也有點不集中,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是秘密麽?”說不上來是為什麽,秦牧心裏有點失落,“我倒是想在元旦假期時出去玩兒玩兒,原本想邀請你一起去的,但你說要學習,那我也不去好了,一個人怎麽玩兒都沒意思,留在家裏一樣也是休息。”
“啊?”蘇白微微瞪着眼睛,整個人就像是個懵懂的小動物一樣,“沒有我,秦大哥可以邀請管大夫或者別的朋友,或者女朋友一起去啊!”
“你什麽時候見到你秦大哥有你朋友了?是你麽?”
學校生活
話一出口,秦牧就知道,這次是自己說錯話了。但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怎麽也收不回去,只能見招拆招。
“我要是女的,給秦大哥做女朋友倒也不是不可能。”蘇白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男同的感念,所以他只把秦牧的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來聽,并沒往心裏去。但這話聽在秦牧耳朵裏,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要不這樣,元旦我也不出去了。反正這種全國性質的大假,外面的景點哪哪都是人,去了也不知道是要看景點還是看人。等再過幾天,你們學校放假了,我帶你到附近轉轉?”
“太麻煩秦大哥了吧?”能到處走走,蘇白自然是願意的。課本裏都說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只有走的地方多了,認得見識才能變得廣闊,“要不,等我成績下來再說?”
等考完試,學校的成績下來,他也就知道自己有沒有希望拿到獎學金了。要說貴重的禮物,他肯定是買不起的,但略微表達一下這段日子秦牧對自己照顧的感謝還是能夠做到的。
“也好。”蘇白沒忘歪處想,秦牧心裏反倒有點失落了。所謂患得患失,應該說的就是他這時候的心情吧?“那我明天就讓秘書把這附近可以去玩兒的地方整理一下,去放松嘛,至少要挑一個有吃有玩兒的地方才好。”
“好啊。十點多了,我先去洗洗睡了,秦大哥,你晚上也別熬夜熬的太晚了,明天上班沒精神。”
“嗯,等一下我收分文件就睡了。”
送走蘇白,秦牧也沒心情工作了,把桌上的文件收拾一下,從抽屜裏摸出幾本旅行手冊來。那上面有些地方是他已經去過的,有些是他想去,還沒來得及去的。琢磨了一會兒,秦牧也不用真等着第二天讓秘書幫忙,自己就把幾個不錯的地點羅列出來,只等着最後下結論了。
有了大概方向,秦牧想了想,把最近相對耗時較多的工作重新排了日期,就也去洗洗睡。
與蘇白這邊悠哉的日子相比,要說期末了,整個班級裏誰最緊張,這個人當然非苗健莫屬。
苗健偷偷運了半個多學期的氣,原本想着這次期末考試排名的時候,自己一定能夠壓蘇白一頭。沒成想,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以至于考試時發揮失常,總成績非但沒有比之前有所提高,反而還下降了幾分。總算班級裏自己的排名未變,但他與蘇白之間的差距,卻是越發的明顯起來。
嫉妒會讓人發狂,也會讓人做出極度不理智的事情來,成年人尤是,更何況是苗健這種三觀上不完全的孩子。待苗健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将重傷蘇白的流言散播了出去。一時間,幾乎年段上所有聽見風聲的人,全部将目光集中在了五班,以及這次期末考試又排了年級第二的蘇白身上。
作為五班的班主任,也是同樣站在了風暴中心的任明宇,雖然不是最後一個聽說整件事的人,卻也不算知道的太早。
至于流言裏說到的,什麽蘇白能夠連續兩次都考那麽高的分數,裏面肯定有水分;什麽蘇白明明是拿着資助費用才能來市一中讀書的,卻放着學校裏提供的宿舍不住,每天還有轉車接送;什麽蘇白看着根本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開學第一天來找他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來學校裏演戲給大家看得,就蘇白周末上課時身上穿的那衣服,哪一件不是價格不菲,明明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子,楞是要裝腔作勢……
總之,林林種種無所不包。
要說這些流言只單純的懷疑了蘇白的考試成績,任明宇也許會猜測是有人成績不如人,淨想着在歪門邪道裏找場子。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所以大家早已見怪不怪,時間一長,那些流言就自然會冷卻下去。
但要說把被別人的私事也拿出來議論,這就有點人身攻擊的味道了,鬧大了可不太好收場。單憑這一點,就不太像是一般學生做的,更像是某個和蘇白有私人恩怨的人,跑來鬧事。
這麽一想,任明宇就覺得頭大起來,同時在心裏把鬧事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想到這事涉及面比較廣,任明宇還是打電話把蘇白現在名義上的監護人,秦牧叫到學校來。
“怎麽會有這種事?”被從會議室催到學校的秦牧不覺皺起眉頭,這眼看着就要放寒假了,鬧出這麽檔子事兒來,是存了心不想讓大家好過麽?秦牧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有大概的調查方向麽?”
“就是沒有,才把你叫過來,看是不是你會知道點什麽。”任明宇知道這麽說話對秦牧而言,有些冒犯,但他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據我所知,蘇白這孩子,在學校裏一向都是十分的謙和,也樂于助人。要說跟誰有仇……這個我是真的說不上來。”
秦牧眉頭皺的更緊,他來來回回的把任明宇的話在心裏咀嚼了幾遍,突然想到戴宇曾經多次提醒過自己,有個叫做苗健的學生,總是在和蘇白過去不去。但一時間要他拿出證據來,證明是苗健做的,卻也有些困難。
“要不,把戴宇叫過來吧。那是我一個朋友的侄子,平日裏和我們走的近,而且他和蘇白也是同在一個班裏讀書,學生間的秘密,由學生來出面打聽,比我們在這裏亂猜應該要容易得多。”
“也好。”
要說秦牧找戴宇,還真就是找對了人。流言四起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有人告訴了戴宇。已經将蘇白劃歸到自己實力範圍內的戴宇瞬間就炸了毛,第一時間就組織着手下能夠幫得上忙的兄弟,順着流言往上捋,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苗健身上。任明宇打發人來找戴宇的時候,他問明原因,張羅着一幹兄弟,壓着人浩浩蕩蕩的就往教師辦公室走去。
任明宇和秦牧正面對面的說話呢,就看見戴宇帶着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殺進門來,各自都被吓了一跳。
“這是怎麽回事?”任明宇作為老師,第一個站起身來,“我就叫了戴宇一個,你們這一大幫子人都過來幹嘛?怎麽還壓着苗健,把人放開。”
“戴宇。”嬌慣孩子本身沒有錯,但人前秦牧還是要做出幾分樣子來給外人看。
“哦,放開放開。”任明宇戴宇是不怕的,但秦牧說話他不敢不聽,忙揮着手,讓跟過來的人把苗健放開,“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遲疑的往門口方向瞄了瞄。因為他們這一行人過來時動靜太大,已經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學生,将教師辦公室的門給堵了個水洩不通。
“都堵在這裏幹嘛,散開散開。”任明宇一看人群,頓時就火了,他這怎麽回事都還沒弄明白,湊熱鬧的倒是先把辦公室給他圍起來了,“還有苗健,都會班級上課去。”
“不行,別人都行,就他不能走!”戴宇一聽任明宇要把苗健放走,一下子蹦出來擋在前面,“我把人帶過來,是讓他來自己自首的。”
“自首什麽!他有什麽好自首的?你們一幫小孩子家家的,瞎胡鬧。”任明宇眉頭越皺越緊。
戴宇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秦牧,突然就有了底氣,“任老師,你把秦大哥叫過來,不就是為了蘇白的事麽。我把苗健帶過來,就是因為這事兒就是他幹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門裏站着的幾個已經大概知道了是怎麽回事,所以臉上并不吃驚。倒是門外圍觀的學生們突然炸了鍋。這次蘇白的事情鬧得不小,幾乎是除了消息特別閉塞的,都知道了這件事。可誰也沒想到,制造了這場風波的人,竟然是苗健。
任明宇暗自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該說戴宇聰明還是該說他沖動。且不說現在整件事還沒有定論,就是真的是苗健做的,也不能就這麽大張旗鼓的宣揚出去吧?現在已經有一個蘇白在水裏了,在拖下去一個苗健。任明宇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不出一刻鐘,這裏發生的事情,就會原封不動的傳進教導主任和校長耳朵裏。他這個學期的獎金應該也要跟着泡湯了。
戴宇見任明宇不再動作,悄悄在心裏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在他看來,苗健既然有本事把事情鬧大,就要有本事承擔接下來的後果。而且,經他現在這麽一鬧,任明宇就算是想把門關起來私下裏解決也不可能了。
“任老師,我知道我這麽做有點欠考慮。”現在,只要能夠把事情攤開來,在大家面前解決,戴宇倒是不介意先低頭認個錯,“苗健,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們幫你說?”
“說什麽?說你們一幫人颠倒黑白,想要把我屈打成招?還是說你們為了幫蘇白洗白流言,就想把我弄出來當替罪羊?呵,反正我跟你們不一樣,沒權沒勢也沒靠山,你們想怎麽說就怎麽是呗。”
學校生活
苗健反咬一口的行為,把戴宇氣了個趔趄,好在家裏從小就教育他,想要永遠立于不敗之地,首先要讓周圍的人都信服你,其次要有理有據,絕不打無準備之仗。
“苗健,你其實可以再無恥一點。”
“我無恥麽?我不過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山裏孩子,因為得到了一份機遇,所以才走到了現在這間教室裏。不像是你們,天生就是含着金湯匙的,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苗健活動了一下剛剛因為撕扯而抽痛的胳膊,凄然一笑,“就好像上一次,明明是你在食堂先動了手,我也挨了揍,可結果呢?你不還是好好地,兩根頭發都沒少,就從教導處回來上課了?我聽說了,教導處主任是你家親戚,你小叔叔嘛。”
苗健這話一出,剛才還門口圍着看熱鬧的人群,像是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好半天,才又小聲議論起來。
上次的大家事件,在場的人幾乎不是親眼看見,也是有所耳聞的。因為當時事情了結的悄無聲息,所以大家也沒去最根究底的關注,到底是誰受了處分沒有。這時候突然被苗健爆出結果來,肯定就會有不少人慢慢朝他這邊靠攏過來。畢竟市一中裏,家裏沒什麽背景的孩子還是占了絕大多數,相比較而言,大家都是弱者,而弱者又總是喜歡相互同情。
“苗健,你不用顧左而言他,食堂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家心知肚明。有本事,你就把那天在食堂說蘇白的話,當着大家的面再說一遍?”定了定神,戴宇并不想把這裏變成他和苗健兩個人的對峙大會,就想把話題往蘇白的問題上引,“再說,我們現在說的是你造謠蘇白的事,你別轉移話題。”
“我當然是在說這件事。”戴宇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強硬起來,“食堂的事,你都能憑着關系壓人,更何況是蘇白的問題?”
“這位同學,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顧左而言他,只能證明你是再心虛而已。”眼看着戴宇就要吃虧了,秦牧不得不出聲将話題打住,“再說,誠實是一種美德,你小小年紀,總不會想讓那個資助了你來市一中讀書的人,聽說你不誠實吧?”
苗健被秦牧的話嗆了一下,幾句想好了要拿來反駁戴宇的話就那麽梗在喉頭,但轉念一想,秦牧不過是出言吓唬自己罷了,大人的虛張聲勢而已。想通以後,苗健不覺忍着疼挺直了腰板。
“我說的話,又不是編造的,那是事實存在。”
“這麽說,你承認了,有關蘇白的謠言,都是出自你之口喽?”秦牧這番話多少有點詐和的成分,但他現在能夠想到最簡單的辦法也只有這一個,好在苗健真給力,竟然懂得配合着自己的步調前進。
又被秦牧嗆了一句,苗健心底的火氣又有了想要噴發的氣勢,“你們到底想幹嘛?是想按着我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麽?”
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了,秦牧心底嘆息,這個叫做苗健的孩子是塊讀書的好苗子不假,但他沒把自己的精神都用在正地方,實在有些可惜了。
“苗健。”任明宇壓低的聲音裏,能夠很明顯的聽出怒氣來,“平時上課我看見是你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冷靜點。”秦牧看着苗健越來越暴躁,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移動到一個方便自己在第一時間救下戴宇,且能夠将暴躁的苗健制服的位置上,“我希望你能夠記得自己的位置,不要越矩。”
秦牧這話說得就有些重了,聽在苗健耳朵裏,反倒是讓他逐漸冷靜下來,但不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而是覺得蘇白既然能夠找來這麽多的幫手,他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來應付,以免不小心着了對方的道。
“我不知道您是哪一位,但請您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評判這件事好麽?”苗健仿佛是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剛才身上那股子毛躁全沒了蹤影,“從進門到現在為止,就沒有一個人問一下我怎麽樣了麽?上來就把全部的指責,全部的責難都往我頭上壓,這似乎好似有點不合情理吧。任老師,您作為班主任,難道也要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給所有的事情下定論麽?”
任明宇被苗健幾句話說得心頭直冒火,偏偏秦牧人還在這裏,門口又有一大群趕不走的孩子,他就是真的想罵娘了,也得忍着。當真是從未有過的憋屈。
只是,還沒等任明宇調試好心情,一個年輕男人分開圍在門口的學生,走進來,“這是幹什麽呢,鬧哄哄的,眼看着要放假了,大家舍不得和老師分開麽?都回教室去,堵在教師辦公室門口像什麽樣子。”
男人話一出口,不到半分鐘的功夫,剛剛還堵在門口的學生都走了個幹淨。
“戴主任。”任明宇雖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是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朝戴瑞打了招呼,緊走兩步去把辦公室的門關好。
屋子裏的情況一目了然,戴瑞進門以後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把目光投向秦牧,“這是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都給吹來了?怎麽,想打探下情況,春天開學了,再多資助兩個品學兼優的?”
“我看你是變着法兒的朝我要錢吧?”秦牧沒想到戴瑞會是這樣一句開場白,愣了一下才想通他話裏的意思,“要贊助什麽的,你得去找我的秘書,找我沒用。”
“怎麽沒用,你不點頭同意,就你家那個摳門的秘書,哪敢多配名額下來?”戴瑞笑着和秦牧虛握了一下手,順便瞪了戴宇一眼——你個死小子,閑着沒事兒竟給我惹事,“對了,正好你今天在這裏,任老師,麻煩你把這一屆受資助學生的成績單找一份出來,秦先生正好今天在這裏,讓他過目一下。”
“好。”任明宇也是個玲珑心,既然苗健的根本問題出在他看不清時局上,那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給他當頭一棒,打醒了,自然就好了。如果依然執迷不悟,那就不能怪別人對他不客氣了。
戴瑞借着轉身的空擋瞟了一眼苗健,那孩子果然像是他一開始想的那樣,臉色臭的幾乎要變成茅坑裏的石頭。上次餐廳事件以後,戴瑞就曾經仔細的研究過苗健這個人。在他看來,他那個不着調的侄子,雖然偶爾會犯抽風病,但他從小的家教還在,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太過分的事情,他是斷斷不會在公共場合做出大打出手的事情。所有,戴瑞就特別留意了一下苗健這個人,沒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
苗健心裏那個恨啊,千算萬算他是怎麽都沒能算到,那個給予了自己資助的人竟然是秦牧!而他竟然為了個蘇白,主動秦牧站到了對立面上!他是有多傻,才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目的已經達到,戴瑞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讓任明宇把苗健和戴宇帶回教室去,自己留下來和秦牧說話。
教室裏,蘇白聽說戴宇因為自己的事情,帶人揪着苗健去了辦公室,記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奈何只能團團轉,卻幫不上半點忙。想給秦牧打電話問問,看他能不能幫幫忙吧,又想起之前秦牧說得,最近他可能要忙些,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找他。
不找秦牧,那還有誰能夠幫到自己?
蘇白絞盡了腦汁,也不過就能夠想到那麽一兩個人,真可謂是遇到了事情,才發現,原來朋友多,也是一種無形的財富,關鍵時刻能幫自己解決大問題。
“哎,都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驚得一屋子人統統朝門口望去。一會兒功夫,果然看見戴宇和苗健兩個接連從門口走進來,後面還跟着臉像黑鍋底一樣的任明宇。一班剛才還亂哄哄的人,瞬間沒了聲音。
蘇白倒是想着過去找戴宇問問情況,奈何實際情況不允許,只能坐在位子上幹着急。好在從表面上看,戴宇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沒像是吃了虧的模樣。倒是苗健,嘴角上破了一塊,身上的衣服也留下了明顯撕扯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最後走進來的任明宇回腳,哐的一聲把教師門踹上,“你們一個個的,這都長本事了是吧?合着這頭頂上要是沒有天棚,你們都能把房子整個給掀了是吧?誰給你們的權利,閑着沒事搬弄是非,聚衆鬧事?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太閑了是吧?覺得自己考完試了,放假在即了,心就野了是不是?行,既然你們自己不會給自己找事做,那我就來幫幫你們。本子都拿出來吧,我現在開始提前布置寒假作業,保證讓你們這一整個假期都過得簡單充實。”
帶你去飛翔
有了戴瑞的幫忙,事情變得相對簡單了不少。由教導處強力施壓,表面上看,流言似乎在短時間內消退了下去,但是大家看待蘇白和苗健的眼神變得越發微妙起來。一些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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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