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都是未知數。
“我以為,我們兩個之間,只是各自代表兩個家族站出來而已。我沒有去幹涉你的私生活,請你也不要來幹涉我。”
“秦牧。”哪怕一切都是真的,秦夫人也見不得自己的兒子把話說得這麽直白,“給靜雅道歉。”
“我說的是實話。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答應你和這位魏小姐接觸,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不過是在完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而已。”與其繼續把麻煩一直留着,讓它變成隐患,還不如一次趁着這個機會徹底把麻煩解決掉。
“秦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秦夫人快被自己這個小兒子氣死了,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可是要影響到名聲的,這孩子平時那點小聰明都哪去了!
“媽,你兒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秦牧。”
“魏靜雅,無論你今天是怎麽想的,我們的關系從現在起,結束了。”搶在秦夫人說話以前,秦牧徑自為他和魏靜雅之間的關系下了定論,“我這人最讨厭別人過多幹預我的私生活。”
“可你是我男朋友,我難道也沒有權力知道你在做什麽麽!”按照魏靜雅原本的想法,自己今天這一鬧,秦牧就是應該像這樣是極力挽回才對,不然只要自己随便把手上的錄音往外一公布,不用她自己張口,同性戀的大帽子直接就能扣在秦牧頭上。自己妥妥的就是那個被秦牧坑了的受害者。
“這話說得好,可是你什麽時候見我幹預過你的私生活?”既然選擇了魏靜雅,秦牧就不會允許自己做個瞎子,任憑別人搓圓捏扁,還要做冤大頭,“你在外面和人風流快活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男朋友麽?”
魏靜雅左眼猛地一跳,“秦牧,你少污蔑我!我這手裏,可不光只有這錄音……”
“這錄音裏有什麽?它只能證明,我跟一個自己資助了多年的學生吃了一頓飯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麽?”秦牧卻不讓魏靜雅把話說完,“還是,你以為世人都跟你一樣,腦子裏都是些龌蹉思想?”
“秦牧,你少含血噴人!”魏靜雅哪裏想到會被秦牧倒打一耙,頓時惱了,“有本事你倒是也像我一樣,拿出點證據來啊!別是拿不出吧?”
“我從來不打妄言,魏小姐要是真的想看,我可以馬上打電話,讓人送過來。”秦牧才不怕魏靜雅着惱,她越是惱,就越是證明,現在自己手上拿着的東西越真實,“要多少都行,順便也可以給我媽看看,省的我摘不清。”
“秦牧!”秦牧那句要多少都行,徹底讓魏靜雅感覺到了危機。
“要麽按我說的,分手,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安。要麽,我把手裏的東西發出去。我們可以看一看,是你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容易讓人相信,還是我手上切實的照片證據更讓人信服。”威脅人的話誰都會說。
“秦牧。”秦夫人這時候也咂摸出味兒來,疑惑的扭過頭去看魏靜雅,“靜雅,秦牧說得都是真的?”
“秦阿姨,這空口白牙的,你就那麽不信任我?”哪怕是再心虛,魏靜雅也知道,自己不能真的就在這裏低頭,真要是傳出去,倒黴的可不只是她一個。
秦夫人咂了下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魏靜雅的眼睛并沒說話。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最清楚,小二雖然平日裏偶爾也有不着調的時候,但卻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自己說謊。“靜雅,你告訴阿姨,秦牧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阿姨一定站在你這邊,幫你出氣。”
“當然……不是真的。”面對秦夫人的質問,魏靜雅視線下意識的向下瞟了一眼,一咬牙,硬是抗了下來。她也有自己的難處,如果這時候退縮了,剩下的事情會更加難辦,“秦阿姨……”
“你下一句是不是該說,你也是逼不得已,你現在肚子裏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然後,我明明是個同,已經在外面保養了個小男孩,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小子,竟然還想騙你借腹生子?”秦牧看着魏靜雅的動作,哪會不知道她心裏正打着什麽主意,“你這算盤打的挺響啊!為了能有這一天,已經盤算了不止一天,跟蹤我,也不止一天了吧?”
話說到這裏,幾乎就是挑明在說,魏靜雅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好好的跟秦牧相處,還妄想将秦牧當做自己醜事的擋箭牌。秦夫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是在為兒子調媳婦,可是沒想過要給兒子找麻煩。
帶你去飛翔
秦夫人怒了,魏靜雅幾乎受不住被秦夫人連瞪數眼,臉上血色褪盡,幾乎站不穩腳步,“秦阿姨?”
“你走吧,回頭我會給你家裏打電話,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的。”未婚先孕,這懷的要是自己打的金孫,秦夫人就是睡覺都能笑醒了,可要是別人家的孩子,抱歉,她們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實在丢不起這個人。“秦牧,送客。”
魏靜雅當然是不願意走的,是秦家的幫傭連拖帶拽的,硬是把人給拖了出去。
見事情了了,秦牧自然不會想在家裏多留,再說,他公寓裏還有蘇白等着他回去。
“秦牧。你給我站住。”魏靜雅走了,秦夫人卻是依舊不能淡定。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自然還是自家孩子先做出事來,然後才會被魏靜雅鑽了空子。“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剛才那些說給靜雅聽聽也就算了。如果你只是單純的資助一兩個學生,別人就是想那這個做借口來拿捏你,也找不到把柄。”
“媽,你這是什麽意思?”從秦牧發現自己喜歡蘇白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在付出,所以根本就不怕秦夫人來質問自己。
“秦牧,你別在我跟前也揣着明白裝糊塗。如果說之前你是借口那個孩子年紀小,想把他帶在身邊,這個我沒有異議。但是現在他年紀大了,又可以選擇住校,再讓他經常跟在你身邊,不但會影響到你自己的名聲,甚至還會影響到那個孩子。”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而且不用你說,秋天蘇白也要開始讀大學了,也會住校。你既然會知道蘇白的存在,相信也會知道,那個孩子今年的的考試成績如何。”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秦牧是不想把這些話和家裏攤開來講,“再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蘇白和我住在一起,也是他照顧我居多。算起來,應該還是我賺了。”
秦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今天已經把話說開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女人結婚?不想外面真的傳出不好聽的流言,麻煩你別總是那麽讓人操心好麽?”
“應該是遇到一個讓我覺得心動的人吧!就像是大哥跟嫂子一樣。”秦夫人的問題,秦牧是一早就想好了對策的。只是他這樣說,倒也心氣高,而是他那個大哥和嫂子,的确是經歷了一番磨難,最終因為對彼此不離不棄,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換來了今天的幸福。
“你!”秦夫人今天接二連三的被自己兒子在言語上頂撞,心下已經十分的不滿,這會兒聽小兒子搬出這樣的借口,幾乎要被氣得背過氣去,“你哥和你嫂子那是個例,不要把它拿出來做你的标準。”
“那豈不是變相證明了,真愛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媽,該到了把媳婦帶回來見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帶人回來。”秦牧本來對這種話題就十分沒有耐心,又勉強應付了幾句以後,連秦夫人留着他吃完飯都沒答應,回公司去處理了一些問題後,才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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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秦牧喝了一口白開水後,将被子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才道,“早知道你會遇見這種事,我就直接回家了。”
蘇白把秦牧的剛說過的話在腦子裏連轉了幾圈,也是沒能想透這和他們家剛剛發生的盜竊案有什麽關系,而且,自己跟着秦牧一塊住,就會被人曲解成那種意思?
好在秦牧也并沒想着繞彎子,直接就給了蘇白答案,“估計今天發生的事情是把我媽惹惱了,連李玉回給她的話都不相信,專門找人背着我一看我這公寓裏到底藏了什麽貓膩。”
“啊……”蘇白腦子裏連着打了幾個死結,看向秦牧的時候眼裏更加迷茫了些,“好混亂。”
“這些東西你不需要懂,都是些大家族裏的彎彎繞罷了。”蘇白從小日子過得就簡單,秦牧也沒想過一朝一夕間就讓他弄懂自己心裏的顧忌。
“唔。”蘇白癟癟嘴,“有點像是八點檔的肥皂劇。不過,為什麽不能是……那魏什麽的姐姐做的?還有,這些訊息,你告訴我,是不是讓我等明天再去警局的時候,也告訴警察?”
“不用,你明天過去不用說這些,我告訴你,只是為了讓你心裏有個譜,最近進出的時候多留意些。至于魏靜雅,”秦牧把手裏的把玩的杯子放回茶幾上,“我想她還沒那麽大的本事,也沒那麽大的膽子真的跑來招惹我。好了,去洗洗睡吧,這一折騰都已經後半夜了,好在明天你不需要早起。”
“嗯,那你也早點休息。”蘇白說着掩嘴打了個哈氣,秦牧不說,他還沒注意到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對了,明天早上,你想吃點什麽?”
“明天早上我出去吃,你睡覺吧。小孩子家家的如果休息不好,對身體不好。”秦牧知道,這時候如果自己不能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拒絕,這孩子一定會起個大早,再去給自己準備早餐。
目送着蘇白回到自己的卧室,秦牧從架子上取了酒,關了燈獨自坐到陽臺上,自斟自飲起來。
從中午到現在的十來個小時裏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情,看似就是魏靜雅做了一個局,晚上自己家裏又進來一波賊,東西沒丢,虧也沒吃到。實質上的問題卻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他媽下午說的并沒有錯,且不說他原本就有想要将蘇白放在身邊,等着他慢慢長大後在表明心跡。現在他還什麽都沒做,就已經有人在這上面想着要做文章了。看來,是他平日裏太不小心,反倒是把蘇白早早的就拉近了泥沼裏。
他秦牧現在金錢事業地位一樣不缺,就是下午魏靜雅真的發起瘋來,到處宣揚自己在碼方面有毛病,也不一定真的會有多少人聽進心裏。能走到一定高度的人,眼睛裏看到的都不會單單只有些片面的東西。
而在蘇白身上,如果一旦被人潑上這樣一盆髒水,別說他現在是在很多學校老師眼裏挂了名的優等生,就是個一文不名的孩子,在這個大家對同性、戀接受程度不高的國家裏,也一樣會被人踩得擡不起頭來。
到底,他下一步要怎麽做,才能将所有可能危害到蘇白的流言,全部扼殺在萌芽裏?自己的母親頂多就是口頭警告一下自己,或者是吓唬吓唬蘇白,讓他從自己的視線裏徹底消失。魏靜雅那個瘋女人就不一樣了,她既然敢懷着別人的孩子,跑來找自己當便宜爹,就肯定還會留有後手。現在不過是因為自己手裏同樣拿了她的把柄而暫時偃旗息鼓了,難保她不會為了個人利益狗急跳牆,撲上來搞點讓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的事情。
另外,他的小蘇白,這時候會不會因為突然聽到自己那些話而失眠?能不能稍微多想一點,這些年兩人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有沒有可能,會突然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的牽扯已經那麽多,剪都剪不斷了?
小屋卧室裏,像往常一樣把自己團成一團睡在床上的蘇白,突然連續打了三個噴嚏,睜開眼睛瞪着天花板,睡意全無。
剛剛在客廳裏,秦牧說得那些讓他感覺迷糊的話,像是複讀機似得又在他腦子裏播放了一遍,最後停在幾個關鍵點上。
為什麽秦牧的媽媽,會懷疑自己和秦牧之間是那種關系?為什麽那個叫做魏靜雅的女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他和秦牧之間,明明只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而已,怎麽就會有人想到那種地方上去?
難道,這種事,之前在秦牧身上發生過?
不像啊!
如果是真的,那他和秦牧一起生活了六年,對方不可能一點表現都看不出來!
總之,好奇怪!大人的世界,怎麽會那麽奇怪?
蘇白越想,越睡不着,最後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掀開窗簾去看月亮。只是沒多大功夫,天就開始慢慢亮起來,月亮也卡不見了。
蘇白琢磨了一下,雖然秦牧幾個小時以前說今天早上不會在家吃,讓他多睡兒。可他現在睡不着,與其讓秦牧把早上的時間弄得很趕,不如他現在起來把早餐弄好,再做幾個三明治給他帶上,上午餓了的時候,好墊墊肚子。
“怎麽起來那麽早?”看着蘇白朝廚房走去,秦牧揮手把身邊喝空了的酒瓶子掃到一邊,一翻身從地板上爬起來,“不是讓你早上多睡會兒麽?”
“呀!”半紅着眼睛的蘇白猛然看見從陽臺方向走過來的秦牧,着實吓了一大跳,“秦大哥,你不睡覺……你昨晚喝酒了?”
“一點點。”酒入愁腸,秦牧本想借着酒精來讓自己暫時麻痹一下,結果卻适得其反,幾瓶下肚,非但沒有達到他與其的目的,反而讓自己頭腦中的思路變得越發清晰起來,“也不是很多。你還沒回答我,怎麽這麽早起來?”
“睡不着,還不如早點起來給你弄早餐。”蘇白看着秦牧走起路來,有些左右搖晃,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一下,哪成想秦牧腳下打滑,整個人直接撲在蘇白身上。相對較瘦的蘇白,哪裏承受得住一個醉酒的成年男人撲過來的重量,整個人向身後的沙發上仰倒過去。
帶你去飛翔
秦牧畢竟是成年人,又有180多公分的身高,就是他再瘦,這猛地倒下來,再加上慣性,也夠蘇白喝一壺的。
“沒事吧?”秦牧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這一下子肯定把蘇白砸的不輕,奈何這時候他酒勁上來,手腳都有點不太聽使喚,撲騰了半天,也沒讓自己從蘇白身上爬起來,反倒是把自己弄了一身的汗,最後只能放棄。
“沒事。”蘇白被秦牧這一砸,着實緩了半天才把氣息旅順了。但要讓他這時候用力幫着秦牧爬起來,可是有點為難他。只是讓秦牧就這麽趴在自己身上也不是事兒,只能手腳并用的掙紮着,将人掀到一邊去,自己順着下發溜到地板上。
“抱歉,手腳有點不聽使喚。”眼看着蘇白脫了身,秦牧仰躺在沙發上喘了口粗氣,“能,幫我弄點解酒的東西麽?”
“行。”又坐了兩分鐘,蘇白一骨碌從地板上站起來,朝廚房走去。
這一耽擱,天色就大亮了,蘇白看看廚房裏剩下的食材,想要簡單快捷,只能煎些蛋和火腿,再打上兩碗麥片。這樣的早餐,自己閑在家裏,吃了自然不會有問題,秦牧等一下可是要去上班的,做起腦力工作,估計沒幾分鐘就會被消化幹淨。
秦牧給自己灌了一口蘇白拿來的綠豆湯,又聽他在廚房裏忙活開了,忙招呼一聲,“不用弄太多,我現在吃不下。今天也不去上班了,想在家裏睡一覺。”
“知道了!”既然這樣,蘇白索性洗了米熬在鍋上,又動手從冰箱裏拿了皮蛋、瘦肉和青菜,切好,煸好,放在盤子裏備用。趁着米粥還沒熬好的功夫,又把饅頭切片沾了蛋液,放在餅铛裏煎一下,午餐肉也切成薄片放在一邊備用。
“別弄得太複雜了。”一碗綠豆湯下肚,秦牧晃晃悠悠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準備到洗手間去方便一下,酒喝得太多了,起身一晃,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水。
“哎?你怎麽起來了!”蘇白聽見聲音,猛地回頭就看見秦牧晃晃悠悠的自己從沙發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直接把茶幾上的一個果盤掀翻在地上,吓得他趕緊跑過去扶了秦牧一把,“小心點,別磕到。你有什麽想不開的,非得喝那麽多酒。”
“有什麽想不開的?”秦牧眯起眼睛來略微思考了一會兒,好想他想不開的事情其實也挺多的,不過人前他必須要裝出一副強者的姿态來,讓人看着他好像刀槍不入罷了。實則,他心裏的苦楚,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理解。
“蘇白?”秦牧走到牆邊,讓自己依靠在上面,手上用力,将蘇白一把拉過來,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腦子一沖動,“蘇白,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怎麽辦?”
“什麽?”蘇白眨眨眼睛,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磕磕絆絆的問秦牧,“秦大哥,你不是在說真的吧?這個玩笑不好笑啊……”
“如果是呢?”秦牧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容易的就把話說了出來,身上的酒立馬醒了一半,但開工沒有回頭箭,他總不能把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蘇白,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
“我……”蘇白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被凝固了一樣,半天沒回過神來。
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昨天晚上睡覺以前不是還好好的麽?
“不是,秦大哥,我又不是女孩子,你怎麽……”
“愛情這種東西,跟性別無關,只有對的人而已。”秦牧就知道,這種時候,蘇白一定會鑽牛角尖,“蘇白,我知道,以你現在的年紀,讓你去理解什麽是對的人,也許很難。另外,你秦大哥今天跟你說這些,并沒有逼着你現在就表态的意思。你沒事兒的時候,可以想一想,如果覺得可以接受,就告訴我。如果接受不了,我也不會強求你。”
已經在心底壓抑了幾年的心事,今天終于找到可以訴說的機會,秦牧感覺就像是一塊在心裏壓了許久的大石頭,終于挪了窩一樣,整個人都感覺敞亮起來。
“喔。”蘇白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聽完秦牧的解釋,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那個……那什麽……哦,鍋!我鍋裏還做着粥,我得去看看粥好了沒有。”
“沒關系。”看着蘇白逃也似得鑽進廚房裏,秦牧無聲的笑起來,“蘇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外一個陌生人好。也許,當年,在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心裏就已經隐隐的知道,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麽毅然決然的幫助你,甚至是把你從村子裏帶出來。呵呵,以前我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存在,但是遇到你以後,我就相信了,因為冥冥中好像一直有一股力量,拉着我,讓我站在你身邊,讓我舍不得放你離開。”
“秦大哥!”蘇白關了火,整個人局促的站在廚房一偶,“我……我一直不知道……”
“我剛才就說過了,這件事一直以來就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如果你感覺不能接受,或者需要時間考慮了才能回答我,都可以直接說,沒有關系。”潛意識裏,秦牧也是害怕蘇白的拒絕的,“我回卧室去睡一會兒,早飯你自己吃吧。”
“喔。”
蘇白呆呆的拿着鍋鏟動作起來,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将在心裏計算好的食材統統做好擺在桌上。香氣四溢的皮蛋瘦肉粥,被煎一小圈黃邊的的糖心荷包蛋,蒸過以後變得軟糯的午餐肉,以及幾碟比較下飯的小菜,讓人看起來就十分的有食欲。
蘇白拿着勺子在盛了皮蛋瘦肉粥的碗裏戳了戳,又扭過頭去瞧了瞧秦牧緊閉着的房門,竟是半點食欲也無。
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種情況,是蘇白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的。從六年前開始接受秦牧幫助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想過,只要秦牧需要,無論讓自己做什麽,他都不會拒絕。甚至,在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他也選擇了将來能夠幫秦牧分擔些工作的管理專業。可他千算萬算,就是不曾想到過,自己從一開始的思路就是錯的。
現在,該怎麽辦?
蘇白的勺子在碗裏戳了又戳,幾乎将一碗粥攪的不成樣子。
要接受秦牧的感情麽?蘇白有些不确定。在他的觀念裏,愛上同性這種事情,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因為喝了不少酒,又把藏在心裏幾年的話說了出來,秦牧這一覺睡的格外踏實,直到日上西山了,才支着枕頭從床上爬起來。
“竟然快五點了。”秦牧看了眼時間,去洗手間放了水後又窩回被子裏,難得今天能在家裏偷個懶,索性懶個徹底,反正他現在還有點酒勁,也不餓,“都這個時間了,也不知道蘇白……等等!”
想到蘇白,秦牧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睡覺前發生的事情,像是走馬燈一樣在腦中過了一遍,他就說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蘇白?蘇白?”秦牧急急忙忙的從床上翻下身來,把屋子裏裏裏外外的翻了個遍,該在的東西都在,唯獨不見了蘇白的身影,“這人跑哪去了!”
秦牧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擡眼就看見廚房餐桌上整齊的扣了幾個碗碟,裏面盛放的都是些微波加熱後便可随時食用的飯菜。
竟然還做了菜!
“這孩子這是要幹嘛?”看着這些東西,秦牧越發迷糊起來。撥打蘇白的手機,也是一直沒有人接聽的狀态,秦牧更加心煩起來。但要說讓他出去找人,又怕自己前腳剛出家門,後腳蘇白就自己回來了,兩下走了岔路,豈不是更鬧心。
秦牧在客廳裏抓着頭發連兜了幾個圈子,才突然反應過來,這種找人的差事,靳馳才是最在行的。連忙找出手機來撥通對方的電話。
“找蘇白?”靳馳掏掏耳朵,以為自己這是幻聽了,“找人你不會打手機啊!再說,你家小孩兒不是從來都乖的不得了嗎?這眼看着沒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他不在家給你煲愛心湯,能跑到哪去?哎,昨天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哥們兒你不是一沖動,回家以後,就對着你的小白花表白了,然後你家小白花受不了刺激,自己跑了吧?”
“你能不能收起你那烏鴉嘴!”想到蘇白可能真的像是靳馳說得那樣,被自己的話刺激到,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自己跑了,秦牧可謂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再說,這樣的事情以前他又不是沒做過,當年小蘇白才十三歲的時候,就敢一個人帶着少量的行李從家裏跑出去。現在他都已經成年了,就是找個包吃住的工作也不難……
“哎?不是真的被我猜中了吧!”靳馳也是個七竅玲珑心,只要一點少少的訊息,馬上就猜透了其中的關鍵,“我說大哥你不會是被姓魏的那個女的刺激了,然後就回家沖動的去表白了吧?你這腦洞開的可夠大的!”
“行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說風涼話的,趕緊想辦法幫我找人。”如果不是急着找人,秦牧恨不得立馬飛過去,把靳馳的腦殼撬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錯了東西。他這都火上房了,竟然還敢說風涼話。
“別急別急,人我是肯定會幫你找的,但是找人之前你是不是有義務滿足一下我八卦的心?”
“那能不能麻煩你先找到人,再當八婆!”
帶你去飛翔
靳馳鬧歸鬧,但他本身對于蘇白的印象不錯,畢竟那麽懂事,而且成績還好的小孩并不多見。這會兒聽見人不見了,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在第一時間就調派了人手去幫着秦牧找人。
可蘇白就好像是在這座城市裏消失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他的蹤跡,打手機,也是關機狀态,或者說,因為時間過長,蘇白的手機已經沒有電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轉圈?我頭都要被你轉暈了。”本着安慰好友(看熱鬧)的心态,靳馳在挂斷了電話以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秦牧家裏,“再說,你再轉,也不能把蘇白轉出來。有這個時間,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那孩子有可能去什麽地方?”
“問題是,我現在根本就想不到他還有什麽地方可去。”能想到的地方,秦牧已經說出來讓靳馳手下的人去找了,這時候,他是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地方是被他遺漏下來的,“學校,同學家,老師家,圖書館……甚至菜市場……”
“除了這些地方,就沒有其他可能了麽?”這乖小孩兒也有乖小孩兒的壞處,讓人想多聯想一點可能找到人的地方都不可能,“總不會那孩子被你表白了,突然想不開,去……”
“靳馳!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秦牧本身已經夠煩躁了,被靳馳兩句話一撩撥,恨不得沖上去直接跟他對打一頓來發洩情緒,“蘇白不是那種會走極端的孩子。”
“我又沒說他一定是,你急什麽?果然是人一旦遇到愛情就變白癡了麽?”被秦牧吼了,靳馳整個人也跟着蔫了。低頭擺弄着手裏的小刀,刷刷幾下,将桌上的蘋果都削成小兔子,擺在盤子裏。
秦牧在屋裏又兜了一圈,就聽見靳馳手裏的動作,撇撇嘴,拿着煙盒站到陽臺上。自從蘇白說過,煙吸多了對肺不好,他就開始學着戒煙,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連續很多天都不吸煙也不會想。可他現在只想用尼古丁來麻醉自己,也讓自己的腦子能夠更加清楚一點。
按照秦牧原本的設想,他是要等到蘇白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為他精心準備一場成人禮,再訂上整套的戒指和鮮花,在好友們的見證下,鄭重的向蘇白表達心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麽都沒有,完全就是因為自己酒後一沖動,就噼裏啪啦的把所有該說不該說的,都一股腦的抖出來。
想來蘇白肯定是把他早上說過的話當成了戲言,或者,自己從一開始,選擇幫助他,就是存了不良的居心。
這次,他還真是想解釋都難了。
秦牧煩躁的把煙點着了,沒抽兩口又碾熄在地上,這玩意兒平時抽的少了,吸的猛了,反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蘇白去哪兒了?
在秦牧和靳馳手底下的人手正人仰馬翻的找人時候,蘇白正坐在回老家的大客車上。秦牧的告白,讓蘇白在迷茫了好一陣子以後,突然想起了那已經同自己形同陌路的家。想去看看,在自己離家以後的又一個三年以後,他們過得好不好。如果他們過得幸福,那已經被抛棄了的自己,也一定要過得幸福。
一路上,蘇白想了很多。他把和秦牧在一起相處的這六年裏,發生的所有點點滴滴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發現,原來真的像是早上秦牧向自己告白時說的那樣,一切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有跡可循了,自己還真是傻的可以。
蘇白趕着天亮以後的第一班車來到老家的村口。此時,太陽還沒有升起來,但是勤勞的村民們已經早早的起床,趁着天涼,鋤過一遍地,正三三兩兩的扛着鋤頭準備回家吃早飯。
又一個三年過去,又長高了個子,整個人看着也成熟了不少的蘇白站在村口,偶爾會有路過的村民看過來,但大家的視線誰也沒有在蘇白臉上做過多的停留。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個跑來鄉下玩兒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子而已,根本就不會想到,那個會是蘇家被趕出家門的小二。
蘇白一路從村口慢慢走回家,老宅子的地址上,赫然豎立起一棟三間的大瓦房,紅頂白牆,看起來十分的氣派。蘇白眼睛一熱,急忙拉住一個路過的孩子,“小朋友,我問一下,以前這裏那家姓蘇的人家,去哪裏了?”
“姓蘇?是傻子家麽?”小孩子不會說謊,聽了蘇白的問題,眨了眨眼睛,指着那三間紅頂瓦房說,“那不就是他家新蓋起來的房子麽!”
“喔。”蘇白茫然的松開抓着小孩子的手,努力辨認着周圍的環境,卻怎麽都找不到他記憶深處裏那個家。
蘇白又在院門外站了一會兒,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他熟悉的人從屋子裏走出來,搖頭嘆息了一下,終于還是離開了。無論現在是誰住在這裏,這裏都已經沒有了他曾經記憶中的模樣,想必住在裏面的人,也已經不再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自己了吧?
像來時的悄無聲息一樣,蘇白又一次,一個人黯然的離開了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只餘下幾個小小的蘿蔔頭,圍在一團對着他離開的方向指指點點,倒是有幾個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孩子隐約猜到了他的身份,但那又能怎樣呢?還是抓緊時間去做游戲比較重要。
在小孩子們也跑光以後,紅瓦房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面打開,一個中年婦人對着蘇白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剛才站在大門口的,好像是小二啊……啧,怎麽可能呢,一定是我想多了,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想必小二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吧……”
“老婆子,你站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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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