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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睛都放了光,“對了,這裏的食材,是專供的麽?還是我們平時也能賣到!”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秦牧從來都是只管着吃,從來就沒過問過這些食材是來自什麽地方,這會兒被蘇白一問,當然就回答不出了,“不過,我記得這裏好像是對外出售山貨的。等我們走的時候,去前臺問問就知道了。”

“好!”

看着服務生把吃剩下的東西,三兩下就收拾幹淨了。蘇白難得體驗了一把款爺的生活,開開心心的到浴室裏去洗漱了。

雖然折騰了一整天,但吃到了一頓好料,再沖一沖熱水,蘇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頓覺清爽無比。

捧起一捧熱水澆到面前的鏡子上,蘇白透過水霧看着鏡子裏那個勁瘦的身影,不自覺地伸出手去,鏡子裏那個人跟着伸出手,兩人十指相抵,靜靜的透過鏡子注視着對方的眼睛。直到浴室裏蒸騰出的水霧再次模糊了自己的視線,蘇白才慢慢的依靠着牆壁滑坐在地磚上。

帶你去飛翔

秦牧見蘇白進到浴室裏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水聲不斷,他也就沒太多想,可又等了大概一刻鐘,也沒見蘇白出來以後,秦牧有點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去敲了敲浴室的門,并沒聽見蘇白回應後,就動手推了推。好在蘇白平日裏沒有鎖門的習慣,浴室門一推就從外面打開了。

此時的蘇白,正兩眼無神的蹲在地上,緊盯着洗手臺的方向發呆。

秦牧也顧不得熱水會把自己的衣服打濕,三兩步走過去,就把水龍頭關了,又從架子上撤下一條大浴巾來将人裹住了。

“蘇白,蘇白?”沒有了水流的阻礙,秦牧總算是看清了此時蘇白臉上的模樣,兩行淚水幾乎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順着臉頰直往下流,“這又是怎麽了?”秦牧自覺,他好像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來招惹蘇白吧?

“啊?”突然出現的秦牧,就像是已經溺水了的蘇白所能夠抓到的唯一一棵救命稻草一樣,當然要緊緊的抓牢在手裏才是。

“這……到底是怎麽了?”秦牧被蘇白這突如其來撲進自覺懷裏的動作,弄得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的攔住了,“這裏涼,我們會屋裏去。”

說完,秦牧手上用力,一個公主抱,就把蘇白抱出了浴室。

把人放在被窩裏蓋好被子,秦牧剛要轉身去拿遙控器将屋裏的溫度上調幾度,突然就被被窩裏的蘇白捉住了手腕。

“別走,別走好麽?”蘇白自知自己現在的狀态十分的不好,但要說是意識不清卻是有些誇張了,至少他現在還能認得出,剛才把自己從浴室裏帶出來的人是秦牧,“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好麽?”

蘇白這話說得很輕,甚至帶了幾分祈求的味道。秦牧被他捉着手臂,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只能俯下身去拍他手臂,勸道,“我就是去調整一下屋裏的溫度,蘇白,我不走。”

“不要。”蘇白并不買賬,在枕頭上微微搖了搖頭,手上的力氣更大了幾分,甚至還将身體微微向床另一側移動了一點,“陪我一起睡,行麽?”

“蘇白?”不要怪秦牧懷疑,而是這樣的話,蘇白在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這孩子總是喜歡獨自一人在角落裏舔舐傷口,是絕對不會将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來給別人看到,哪怕和他一起生活了幾年的自己也不行。

“秦大哥?”感覺到了秦牧的遲疑,蘇白手上用力,硬是把秦牧往自己的方向拽過來,最後為了能夠達到目的,甚至雙手并用。

秦牧見他這般模樣,隐約猜到了蘇白現在的樣子,怕是今天的事情觸動了他脆弱的神經,讓那份掩藏在他心底的危機徹底爆發出來。

秦牧知道,這種時候不是着急就能解決問題的,只好順着他的意思,和衣躺在蘇白身邊。現在,只能先弄明白蘇白到底是怎麽了,針對重點來解決問題。

蘇白對秦牧的黏膩勁比秦牧一開始認為的還要嚴重,幾乎是把自己整個身子都貼在了自己身上才肯罷休。就是這樣,蘇白也沒老實了,手腳不停的在秦牧身上亂蹭,甚至隐隐有些發抖。

這回,秦牧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了。記憶深處一段有關蘇白的片段突然冒了出來。

六年前的變故,為蘇白診治的心理醫生就曾經說過,他能夠為蘇白暫時治療好他的心理疾病,卻無法徹底根除他心理上的隐患。那些埋藏在他心靈深處的東西,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不但随時都有被引爆的可能,甚至,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爆發出來。

顯然,蘇白現在的狀況,剛好應征了那個心理醫生的話。

秦牧自知他不是大夫,想要幫助蘇白只能使用最為笨拙的辦法——順着他的意思,先讓人安穩下來再說。卻不知道自己的這舍己為人的想法,可是坑苦了他的小兄弟。試想,有幾個男人能忍着欲望,看着自己心儀的對象睡在懷裏,還不老實的?

秦牧勉強忍了大半夜,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懷裏的人也折騰了一夜,非但沒有徹底安穩下來,反倒是變本加厲,幾乎要把身體貼在自己身上磨蹭了。

作為一個身體強健的正常男人,又有幾個是能夠絕對做到坐懷不亂的?

在秦牧不知是第幾次在心裏安撫了自己的小兄弟要冷靜,并壓制蘇白亂動的手腳無果後,終于下定了決心。他要把這口放在嘴邊的肥肉,徹底吃下肚去。而且他不但要吃,還要吃的有技術,哪怕不能讓這蘇白一次就對這種事情食髓知味了,至少也不能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來,以免将來影響到他吃第二次,第三次。

睡意不濃又感覺渾身不舒服的蘇白,在秦牧的吻落在自己嘴角時,便已經醒了過來。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作為成年人,最近又集中惡補了不少那方面的知識,大概還是明白秦牧想要做什麽。

但那又能怎樣呢?

如果是平時,蘇白或許還會推脫拒絕一下,現在正是他煩躁得無以複加的時候,心想着,如果做了這種事,真的能夠讓他躁動的情緒平複下來,那為什麽就不能試一試呢?

于是,同一張床上,兩個人,抱着兩種心态,最終卻詭異的重合在同一條直線上。

這個早上,對秦牧和蘇白二人來講,注定就是不平靜的。因為劇烈運動而産生的吱吱的震動聲,壓抑的喘息聲,身體因為劇烈摩擦而産生的高熱,成為了這個早晨伴随着太陽一同升起的風景。

直到太陽幾乎爬到了半空中,房裏的□□才漸漸偃旗息鼓。

幾乎像是從汗水裏撈出一樣的蘇白勉強動了動手指,整個身體像是被重重的碾壓過一樣,所有骨節都在叫嚣着自己的疲憊,這其中尤以腰部為最。又休息了一會兒,蘇白這才勉強移動着身體,讓秦牧的小兄弟徹底從自己那裏脫離出來,但要讓他獨自支撐起身體,到浴室去清洗身體卻也有些困難。

秦牧雖然剛剛因為運動而流失了大量的體力,可他身體素質本身就比蘇白好,此時見蘇白有所動作,大概也猜得到他想做什麽,輕輕在蘇白嘴角印下一吻後,翻身下床去浴室裏放了一池熱水,折返回來将蘇白以公主抱的形式帶到浴室。

泡了熱水以後,蘇白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又恢複不少,整個人也更加精神些,連秦牧主動說要幫他清理都拒絕了。那種事情,做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讓他在絕對清醒的狀态下,将那裏展示給秦牧看,還要動手去清洗,蘇白就是臉皮再厚,自覺也有些做不到。

原本秦牧是想着借着洗澡的時候和蘇白再溫存一下,或者直接洗個鴛鴦浴什麽的,奈何對方并不配合,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在另一邊的淋浴噴頭下面動作迅速的洗了個戰鬥澡,快速打理好自己以後,披上浴袍去打電話讓前臺做些容易消化的餐點送上來。

只剩下一個人的浴室裏,蘇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慢慢順着浴缸壁滑入水中,連點發絲都沒有留下。來自熱水的擠壓,讓蘇白又有了種重新回到母體中的感覺,一時間竟有些沉醉了。如果不是秦牧不放心他一個人留在浴室裏,定好餐點再折回來看看,估計他能把自己生生憋死在水裏。

如果之前那些只能說蘇白現在的精神狀态有點不正常,那麽現在他的狀态就應該用非常不正常來形容。秦牧被蘇白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卻也不敢真的去數落他什麽,生怕一個不小心觸碰了逆鱗,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發生了這樣的意外,秦牧也不敢繼續在農家樂裏久留,直接放棄了原本的計劃,吃完飯趕緊帶着蘇白往市區趕。好在這一路上蘇白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不說話而已,并不鬧騰,秦牧不敢再去招惹他,只能将車子開得飛快。

因為不是節假日,秦牧很容易的就為蘇白找來了一名心理醫生,并将他現在的症狀以及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大夫。

事情和當年為蘇白診治的心理醫生所猜測的一樣,蘇白心底裏那點不穩定因素還是爆發了出來,但究其根本,卻是誰也說不清楚誘因是什麽。一時間,診室裏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當中。

整個過程中,蘇白都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問什麽就說什麽,其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秦牧在最後的沉默中看了看蘇白,再看看同樣沉默中的心裏醫生,“既然是這樣,那我先帶蘇白回去,再有什麽變數,我再帶他來麻煩你。”

“好。”心理醫生應了一聲,主動站起來将兩人往門外送,送到門口時,又伸出手來與秦牧交握了一下,在蘇白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将一張紙條塞在秦牧手心裏,“回去以後注意保持心情的舒暢,也盡量不要将他一個人留在屋子裏。相信過一段時間,沉澱一下心情就沒事了。”

帶你去飛翔

對于兩人間關系質的飛躍,秦牧還是很欣慰的,但這口嫩羊肉吃在嘴裏,雖然美味無比,想要完整的咽下去,卻是有些困難了。

蘇白這兩天的精神狀态看起來還算正常,也沒再做出什麽極端的行為來,反而平靜的像是一汪清水一樣。可越是這樣,秦牧心裏越覺得蹊跷。真是怕他再突然給自己來個尋死覓活的舉動,萬一自己一個不注意,蘇白的小命豈不是就要沒了?

事情怎麽就會變成這樣的?秦牧自覺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能做的,只有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蘇白身上,甚至為此把一部分不太重要的工作也推掉了。讓周桐郁悶的幾乎想要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天知道他一共才過了幾天幸福的日子,日子就又變得水深火熱起來,天知道,長此以往,他家老婆大人會不會棄他而去,另投到別人的懷抱裏去。

蘇白并不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的行為,牽連無辜的受害者,為了自己奔波不斷,只是一味的将自己的将自己關在房間裏,什麽都不做。恍惚間,好像一眨眼,天就亮了,再一眨眼,天又黑了。

潛意識裏,蘇白對于自己的現狀并不算是毫無所覺,但要讓他自己主動從牛角尖裏鑽出來,卻是有些困難了。

眼看着只剩下幾天,就要到大學去報到了,秦牧當真是看在眼裏,急在心上。在反複思量再三後,秦牧的視線,不自覺的又落在了那天為蘇白診治的心理醫生塞給他的小紙條上。

“回家?”秦牧不自覺的将手指在桌面上反複敲打着。

最開始,秦牧并不理解,為什麽那個大夫在離開以前會給他這樣兩個字。但現在看來,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想要讓蘇白徹底從那段不忍直視的記憶中走出來,唯一的辦法不是一味的掩耳盜鈴,而是要将一切都重新攤開在眼前,讓那段血淋淋的記憶,徹底結痂,脫落。

可是回去……

秦牧又有些遲疑。那邊的情況,他了解的并不多。再說又一個三年過去,也不知道蘇白哪幾個奇葩親人又會變成什麽樣子,再回去一次,他實在是害怕蘇白一個想不開,當場做出點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但要是不讓蘇白回去……

秦牧總是不忍心,讓蘇白帶着負面情緒去大學報到。再者,他可是期待了好幾年,才吃到一口小羊肉,這羊要是就此沒了,他要到什麽地方哭去!?

思量再三,秦牧還是決定一邊着手去安排随時出發的事情,一邊收拾了思緒,打算再去試探一下蘇白,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還是不想親自帶着人去冒險。

卧室裏,蘇白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一本從秦牧書架上拿下來的外文書。別的不說,這些年,蘇白在外語方面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其精通程度不說是比之同齡人,就是和學校裏曾經為他授課的老師們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聽見動靜,蘇白随手把一張書簽放在自己剛剛閱讀的位置,“秦大哥?”

“嗯,在看書啊。”瞄了一眼蘇白手上的書名,秦牧不覺在心底感嘆,這老天爺對人真是不公平,這麽個聰明的孩子,卻是讓他生在那種家庭裏,“我那邊事情做完了,想來找你出去轉轉。”

“好。”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蘇白随手抽了件外套就往門口走去,“這都下午了,不如咱們兩個去趟超市吧。”

原本就沒有目的地的秦牧,自然不會拒絕蘇白的提議,兩人一路散着步,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綜合超市。選擇這裏,也不并不是為了買東西,只是貪圖這裏商品齊全,冷氣開的又足,逛久了倒也不熱,還能順便買些家裏需要的物件,倒是方便至極。

秦牧本來就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加之他對家務完全是一知半解,讓他吃現成的還行,面對五花八門的原材料就有些不知所以了。整個購物的過程中,秦牧也只有在面對袋裝速食食品和酒水咖啡時,還能勉強提些意見,其他時間,完全就只能充當推車的苦力角色。

待到兩人走到出口處結賬時,整個購物車已經被兩人堆的滿滿的。其中大部分都是秦牧看了随手扔進車裏的,要是以往,蘇白看他這麽敗家,一定是要義正言辭的說教一番,然後再把東西從車裏扔出去。美其名曰,要吃的健康,遠離膨化食品和防腐劑。難得他今天什麽都沒說,結賬的時候,自然是被裝了幾大袋子的東西給吓了一跳。

想說的話,想問的問題,一樣也沒說一樣也沒問,回程的時候卻多了數個馬夾袋,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秦牧果斷叫了一輛出租車,載着兩人回到公寓。

“秦大哥,你不是想學做飯麽。今天買的食材比較多,又有不少簡單加工一下就能食用的,不如,我來教你,咱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學起?”,木已成舟,蘇白随手扒拉了一遍買回來的東西,有些如果不盡快吃掉,放久就不好吃了,索性讓秦牧練習一下實踐操作好了。

“用這些?”秦牧看來,這次買回來的東西,大多都是成品,微博熱一下就能食用的。而少數生食材也是可以簡單加工一下,做成沙拉,若是烹饪,他還真想不出什麽菜色來。不過蘇白既然開口了,他是肯定要附和一聲的。

“你想做什麽,我去洗菜?”說着,秦牧當真拿起那些蔬菜來,放到梳理臺上。

蘇白瞧了瞧秦牧手裏正拿着的菠菜,突然揚起嘴角,“不如,我們還做菠菜湯吧!”

這可不是個什麽好提議,“還是換做別的吧,不是還有其他菜麽。柿子,豆角,西蘭花?我這就去拿過來洗了。”

“秦大哥,你不是告訴過我,人在哪跌倒了,就應該在哪爬起來麽。”蘇白的聲音很輕,但現在室內只有兩個人,又沒開電視,所以離他僅一步之遙的秦牧,自然是把他的話清楚的聽在耳朵裏。

“可是,秦大哥,我看得到我曾經跌倒的地方,也看得到那些曾經讓我痛不欲生的人,卻總是邁不過那道坎去。”有些話,蘇白從他最後一次從老家回來時,就想說出來,卻總也找不到一個适合的借口。

其實,在他和秦牧發生了關系的第二天,那個為他診治的心理醫生說得話,他全都聽懂了,也猜的出來,自己之所以會變了一番模樣,甚至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其原因全在他多年來一直隐忍未發的心魔上。

六年前,那個曾經幫他走出陰霾大夫告訴過他,如果有一天,當他用一己之力再也無法抑制心魔時,做出點什麽過分的事情,也并不稀奇。怕就怕蘇白真的到了那一刻,連一點發洩的渠道都找不到,那才是真叫危險。

所以,在農家樂的那個晚上,蘇白毫不猶豫的順從着身體的本能,與秦牧融為了一體。只是結果并不像是他一開始想象中的那樣,做過了會輕松些,反倒是有種将自己的痛苦,強加在了秦牧身上一樣。這才有了之後浴室裏尋死的動作。

“蘇白?”秦牧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蘇白會真正向自己敞開心扉,也願意主動去訴說他心底的苦楚,只能将他攬在身前,輕輕安撫着,“我知道有些東西,是你一輩子都不願意碰觸的,如果你不想說,秦大哥不會勉強你。”

“不,你讓我說完吧,也許這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願意把它們說出來的機會。”有了依靠,蘇白仿佛感覺自己身上那股子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冷氣,減少了一點。

“秦大哥,那天我從這裏離開,獨自一個人回了一趟老家。我以為,自己長大了,也已經将那裏徹底遺忘了,可骨子裏卻不是那樣。

“你知道麽,當我輾轉回到老家,站在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村子裏,卻找不到一個認識我,或者是我認識的人,小孩子們只把我當成是村子裏的過客一樣。

“我順着記憶中的老路,找到老房子的所在地。可那裏哪還有我記憶中老房子的影子?村子裏的小孩子們告訴我,我要找的人,現在就住在新建起來的紅瓦房裏。

“多可笑的事情!當年我在的時候,那裏家徒四壁,是個連賊都不願意光顧的地方。可是我走了以後,家裏剩下的人,突然就過上了好日子。他們甚至住上了當年我做夢都想住進去的紅瓦房!

“秦大哥,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怎樣的麽?我以為,自己真的就像是我爸曾經罵我的話裏說的那樣。我就是這個家裏的累贅!長大了不能幫助家裏做事,白白耗費大量的糧食,甚至還拖累了其他人,也讓他們跟着我一塊過苦日子!”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秦牧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蘇白臉上越湧越多的淚珠,“你看,你現在過的不是挺好麽,我也沒被你拖累,事業也是蒸蒸日上的。”

帶你去飛翔

這是蘇白第一次将心底的壓抑表達出來,雖說不能減輕多少痛苦,卻也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接下來指導秦牧學做菜的時候,也是多了幾分耐心在裏面,即使出鍋的時候,那些菜的賣相依舊不怎麽賞心悅目,入口的味道卻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多放了鹽少放了糖什麽的。

加上之前帶回來的熟食,兩人只是随便弄弄,便也擺了一桌子好吃的在上面。再開一瓶低度數的果酒,哪怕是蘇白這個為什麽胃口的,也吃了不少實惠菜進肚子裏。

胃裏飽實了,蘇白整個人的精神狀态看起來也比剛才好了一點,臉上甚至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多少染上了一點紅潤。看在秦牧眼裏,就像是一朵嬌弱的小花,花瓣上被染上了一點胭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立體了不少,甚至帶上了點誘惑的味道。

借着酒氣,這個晚上,秦牧順理成章的将蘇白再次帶到床上。雖說這麽做有些不太厚道,但想到吃在嘴裏的小羊肉,秦牧還是覺得蠻開心的。

至于蘇白,秦牧第一次在農家樂時,留給他的印象并不算太差,而且适量的運動過後,當真也能夠讓他一直轉個不停的大腦得到片刻休息,那為什麽就不能做呢?

一夜颠鸾倒鳳,在外面的天空将将要泛起魚肚白時,秦牧終于在蘇白的一再祈求下釋放了自己,但并沒退出去。并在明知道蘇白已經體力透支的情況下,依舊手腳不老實的在蘇白身上輕輕揉捏着,順道吃吃小豆腐。

“秦大哥。”叫了大半夜,蘇白嗓子自然是幹渴的厲害,一發聲就更疼了,但為了自己能夠安心睡上一覺,只能勉強清了清喉嚨,出聲去制止秦牧的無聊行為。

“渴了?”出了不少汗,別說是蘇白,就是秦牧自己也覺得喉嚨發幹,這時候聽見蘇白的嗓子幾乎破了音,不用蘇白要求,他自然十分主動的起身去廚房拿了開水回來。

蘇白好不容易捱到秦牧從自己身後退出去,哪怕此時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正順着被使用過度的地方流出來,他又哪有半分多餘的力氣去管它?只能放任着,先讓疲乏的身體好好休息上片刻,再起來想辦法打理。

秦牧拿了開水回來,見蘇白又睡過去,也不叫醒他,自己含了一口貼着他的唇,慢慢喂到蘇白嘴裏。這樣做速度雖然緩慢,但效果确實不錯,水并沒有流到被子上。趕得巧了,還能順着蘇白微微張開的嘴巴來一次法式深吻,也算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一杯開水灌下去,不但蘇白幹渴的喉嚨得到了滋潤,秦牧也成功的把自己又撩撥起火來。奈何蘇白那裏昨夜有點使用過度,摸上去已經帶了點微微的紅腫,是無論如何都經受不起再一次新的摩擦了。

見狀,秦牧也只能到浴室去,用冷水将自己已經升騰起來的欲望重新澆滅。返回卧室時,看見外面太陽漸漸升起來,索性轉身回去放上一缸熱水,将蘇白抱進去簡單洗去身上的黏膩,又小心的把留在他體內的東西引出來,塗上消炎止痛的藥膏。過程中,秦牧就是再小心,也難免會拉車到傷處,只是蘇白倦得厲害,僅僅是皺了幾下眉頭,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外面日頭漸高,秦牧雖說是有心陪着蘇白懶個床,但只要想到手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辦,就怎麽也睡不下去了。

這次有關蘇白的事情,秦牧并沒有聯系靳馳,主要還是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了,而且有關蘇白的聲譽,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蘇白這一覺幾乎是睡了十二個鐘點,到了太陽将要落山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來。好在之前秦牧已經替他打理過了,也換上了幹淨的睡衣,一覺醒來,除了感覺難以啓齒的地方有些脹痛外,倒也沒什麽大礙。

聽見有動靜,秦牧忙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三兩步走進卧室,在詢問了蘇白現在的身體狀況後,又轉身去廚房把自己新做的肉粥端來一碗。

“喏,餓了吧,先吃一點墊墊肚子。”這粥秦牧做的十分簡單,白米加水,又把昨天帶回來的真空包裝的肉類改刀切成丁,放在一起煮了,賣相上看着尚可,味道也還不錯,至少在他自己這裏算是基本過關了,此時拿給蘇白來吃,自然是毫無壓力。

有的吃,蘇白難得也當了一把大爺,三兩下就把一碗肉粥吃進肚子裏,完事兒朝秦牧晃晃空碗,意思如果還有,他還能再吃上一碗。

自己的手藝被肯定了,秦牧自然很是開心,連帶着走路時的腳步都輕快不少。只是,秦牧的這份興奮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幾分鐘以後,黑着臉的秦夫人出現在秦牧家的客廳裏。

“媽!?”沒想到秦夫人會在這個時間段突然造訪,着實将秦牧打了個措手不及,慌亂中他甚至只來得及将昨晚自己和蘇白兩人扔下來的衣服胡亂塞進洗衣機裏,“媽,你怎麽想起來我這兒了?”

“怎麽,你這裏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能讓我看見?”要說秦夫人這次過來,完全就是逛街逛累了以後的臨時起意。本想着順路看看兒子,喝口水,哪成想進得門來,水還沒喝,先被屋子裏亂糟糟的模樣吓了一跳。

随手把散落在桌角的幾個空啤酒罐掃到桌角的垃圾桶裏,秦夫人臉上的顏色更重了些,“還有,你不讓家裏的老傭人過來幫你打掃,難道就不會找兩個鐘點工回來收拾一下?這亂糟糟的像是什麽樣子!”

對于來自自己母親的指責,秦牧哪能多說什麽,只能老實的站在一邊聽訓。只祈禱着蘇白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來,不然鐵定變成炮灰。

“對了,你帶回來,那個叫……蘇白的孩子呢?他平時不是和你一塊住麽,怎麽他也不收拾衛生?”數落了秦牧一通,秦夫人到底還是有點舍不得,自己主動轉移了話題,把責任統統推到和他同住的蘇白身上,“你啊,你說說你,年紀也一大把了,怎麽就不能讓我生點心?還有,我給你介紹的那些女孩子,你到底為什麽看不上人家?你說這時候要是有個人,能幫你簡單收拾一下屋子也好啊!”

“媽。”能照顧他起居的人,他已經找到了,只是不是親夫人口中的大家閨秀罷了,再說蘇白現在的狀況并不算好,又哪能多聽秦夫人口裏那些數落?只能趕緊止住了秦夫人嘴上沒說盡的話,試着将話題帶向別處,“對了,你今天怎麽想到來我這兒坐?”

“我不能來麽?”秦夫人本就心氣不順,被秦牧這一堵,心裏還沒壓下去的火氣仿佛又被潑了一盆油,燃的更旺了幾分,“還是你這兒就是我不能來的?我要是沒記錯,你搬過來以後,我這還是第一次上門吧!”

“媽——”秦牧最怕秦夫人這沒理也要攪三分的個性,更何況她現在确實是拿住了自己的短處,頓覺頭疼萬分,“媽,你先坐着,我去給你弄點水來喝?”

“得了,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真是怕了你了,還是我自己來的好,免得一會兒你燒個水,再把屋子點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對于秦牧的示好,秦夫人可是半點賬也不買,真個自己站起來往廚房方向走去。

萬幸的是廚房裏的東西,大都是昨天蘇白收拾的,除了洗碗池裏堆着的碗筷外,倒是看不出太髒來,冰箱裏新鮮的蔬果,冷凍的熟食也是十分齊全的。倒是讓秦夫人看了,多少對兒子在外面生活,稍微放心了一點。

秦牧見狀又适時的說了平日裏,都是蘇白在家裏開火,做出來的食物雖說比不上家裏的廚子,倒也是可口的。逗着秦夫人笑了笑,又見這屋裏邊邊角角的卻實是幹淨的,嘴上的數落也就停了。

“你沒事兒多回回老宅,我讓後廚給你多炖些滋補的湯水補補。”秦夫人心情好了些,說話的口氣自然也不那麽沖了,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秦夫人看着時間,想着家裏還有老伴兒等着她回去吃飯,也就不在兒子這裏多留,只喝一口水便離開了。

送走秦夫人,秦牧依着房門長出了一口氣,想着屋裏的蘇白也不知道怎樣了,聽了秦夫人的一通數落,可別再多想什麽,那對自己當真是有害無益了。萬幸的是,等他再次推開卧室門的時候,看見蘇白抱着自己的被子已經睡熟了,看樣子秦夫人的話應該沒多少沒被他聽進多少!

欣慰的同時,秦牧對蘇白的心疼也在無形中增加了幾分。想着客廳裏些活兒,也沒什麽自己能做了不添亂的,索性也脫了衣服,将睡熟的小孩兒摟在身前,打算在入夜前再補上一小覺。待醒過來,也好看情況和蘇白說說,自己打算再帶他回老家去走一趟的事。那些該了了的事情,早晚都是要有個徹底的了斷,拖得越久,心上的傷口就越深,只怕到了最後,就是有世間最好的藥石,也不一定就能治愈得了。

帶你去飛翔

聽說秦牧打算帶着自己回老家,蘇白心裏是遲疑了一下的,但他本能的又想起之前心理醫生說過的話,如果自己不能突破心魔,那麽他會永遠停留在原地,一次一次的被相似的心裏問題在任何場合,任何地方打到。

蘇白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像是秦牧一樣,可以自己一個人獨立抵擋一面的強者。所以,眼前的心魔,是他必須戰勝的。

或許是蘇白從再次踏上旅途時的心态就不一樣了,這一路上本該壓抑行程,竟也變得輕快了不少。再加上秦牧會适時地在他耳邊說一些小笑話什麽的,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兩人便站在了熟悉的小村口。

燥熱的午後,幾乎能夠放下手中工作回去休息一下,睡個午覺的青壯年都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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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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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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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