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29
◎但我每天都想見到你。◎
堂口巷的路多泥沙, 下了雨,路上全是黃泥積水。
兩人褲腳上全是泥沙,一前一後走着誰也沒有說話。
祁昭遠遠看着他的背影, 灰發被雨淋得亂七八糟。
唯獨她剛剛摸過的那塊地方乖順地陷下去。
像是一寸一寸在往禁區更深處試探靠近,她有些後悔自己那一伸手的舉動。
又怕他不認識出去的路, 追上去剛想說話,就聽到對方手機響了。
段京耀看了一眼賀辰的來電,接起來喂了一聲。
無非就是說了幾句今天不過去了之類的話。最後大概是被對方喋喋不休問原因問的煩了, 舉着手機摔下一句“我陪誰你不知道?”之後直接挂斷了。
祁昭跟在後面低頭聽了一路,沒留意到他已經打完電話轉過身停住了。
吃了不看路走神的虧, 一頭撞人肩膀上。
段京耀像是終于逮着了她, 掐着她的下巴擡起來:“祁昭, 是不是該算賬了。”
她撞的視線眩暈, 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緩過來。她知道他要跟她算什麽賬,公交車上給他的那一巴掌,還有剛才把他當狗似的摸了頭。
“你今天老往我身上湊什麽?”段京耀步步緊逼。
祁昭想躲開他, 那只掐着她下巴的手似是等不到一個答案,就永遠不會松開。
有病。
Advertisement
她恨的直咬牙,餘光瞥到兩人左手邊不遠處的那面牆上。
小巷水溝邊上挂着一盞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電燈泡, 照的對面牆上明明暗暗的一片。
明亮的是昏黃的光線, 暗的是兩人的影子。
牆上的影子,像是在雨夜裏虔誠熾熱的接吻。
祁昭看得怔了怔, 站久了重心不穩, 踩在水溝邊的一堆爛草上打了滑, 半邊身子往水溝裏摔下去。誤以為是段京耀在推她, 尖叫着大罵:“你敢把我扔下去我跟你沒完!”
近在咫尺的人莫名其妙看着她亂撲騰一陣, 輕而易舉提着她一只胳膊牢牢拽上來。
“我能讓你掉下去嗎。”
祁昭被他拉上來站穩了, 一言不發往前走。
手背上隐隐的痛感。他低頭,看到兩道指甲抓過的深深紅痕,在路燈下格外清晰。
這女的防備心怎麽這麽重。
段京耀輕笑一聲,不緊不慢跟上去。
已經快六點多了,祁昭看到周叔叔給她發微信問她怎麽還沒回來,才想起要去給周茉過生日,沒功夫再跟他瞎鬧,急着要去周叔叔家裏。
潮濕的小雨裏,兩人走在人行道上,路旁的梧桐樹一片片往下□□。
段京耀把她送到了小區樓下,用不着她提醒,也不再往前走了。
祁昭坐電梯上了樓,一開門果然遭到徐鳳英劈頭蓋臉一頓罵。
無非就是周叔叔給她臉請她來吃生日蛋糕,還遲到兩個小時。
家裏還邀請了周茉幾個朋友,肆無忌憚在祁昭房間裏那張床上坐着聊天。她裝作沒看見,幫着分盤子。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幸福,反正都不會降臨到她頭上。
祁昭先吃了幾口飯,胃口本來就小,覺得已經很撐了。把那小碟子裏一口都沒吃的奶油蛋糕先随手放到了桌子一邊,想着等晚上餓了再吃。
吃完了一頓飯,她自覺去廚房洗碗,也懶得去客廳參與大家的聊天。
周茉在拆生日禮物,周圍的朋友不時發出驚喜捧場的聲音。
客廳那盞明亮的燈火倒映在廚房窗戶上,讓她覺得很遙遠。
祁昭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過生日是什麽時候了。因為總覺得一個人沒什麽好過的,自行想象一下,買個蛋糕,坐在小店裏一拉燈,點着了蠟燭坐下來,竟然只覺得瘆人。
所以幹脆不過。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得到幸福的權力,那她認清現實好了。
那頭徐鳳英吃完飯下樓拿了一趟快遞回來,進門就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跟周黎說什麽。
走到了客廳,提高了嗓門看向周茉和她那幫朋友警告:“你們等下晚點再下樓,樓下坐着一個抽煙的小混混,看着怪危險的。”
“離這種人遠一點。”周黎舉着茶杯經過客廳。
祁昭怔了怔,從泛着一層洗潔精的冷水裏抽出凍得通紅的手,悄悄拿紙巾擦了擦。
等徐鳳英一回了房間,她就從桌上拿起自己那份沒吃過的蛋糕偷偷下了樓。
電梯一層層下沉,一小碟蛋糕上的那顆草莓在燈光下格外鮮豔。
門打開了,祁昭猶豫了一下。沒有出去,踮腳站在電梯裏往外看。
樓下的感應燈有點失靈了,還沒亮起來。一片濃重的夜色裏,段京耀穿着校服就坐在玻璃門前,看着小區裏亮起的溫暖燈火。
那麽漂亮的燈火,一盞也不屬于他,不屬于她。
來都來了。
祁昭還是端着小蛋糕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去的那一刻,感應燈才亮了起來。“嗒”的一聲,明亮的光線溢滿了樓下那一片公共空間。
灰暗的視線裏突然亮起來,頹廢坐在玻璃門前的少年睫毛才顫了顫。
“你怎麽還不走啊。”祁昭推開門,站在他腳邊小聲問道。
夜色昏沉沉的,段京耀沒擡頭,還以為祁昭下來丢垃圾。擡腳踩滅了一支煙頭:“累了,找個地方坐會兒。”
長久,又低低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在等你啊?”
“我可沒說。”祁昭捧着蛋糕手酸,一時間不知道怎麽給他,“那個,你別再被我......家人看到了。”
後半句話像是點着了地上坐着的人無名的火,他猛然一吸氣:“祁昭,我他媽身上哪一處寫你名字了說跟你有關系啊?”
就這麽不稀罕跟他有關系。
祁昭不想大半夜跟他繼續吵。
情急之下,順手摘下那碟蛋糕上面那顆還沾着奶油的草莓,蹲下身直接塞進了對方嘴裏,把他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
酸甜的草莓裹着奶油,忽然塞到了他嘴裏。段京耀猝不及防含着那顆草莓擡頭,才看見她凍得通紅的手裏端着一小碟完整的蛋糕。
小縣城沒有好的蛋糕店,做的都是最粗劣低等的奶油。放在幾年前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在這個下雨天氣裏,卻不由自主回味了很多遍。
“難吃。”很久以後,地上坐着的人才低頭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奶油,聲音低下去。
“怎麽可能難吃。”蛋糕店的草莓裹了奶油還裹了水果醬。
“我說難吃就是難吃的。”段京耀半擡起眼,單手接過蛋糕,“你欠我一顆甜的。”
“你耍無賴。”祁昭抱着手站在風裏,半信半疑重重踢了他鞋子一腳。
段京耀吃痛移開腳,沒跟她計較。脫下一職的校服扔在身邊雨後還潮濕的地上團了團,沖她勾了勾手。
一時半會兒樓下沒人下來,祁昭也懶得回去看那一屋子人臉色,乖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人還沒坐穩,嘴裏馬上就被塞了一塊蛋糕,奶油防不勝防沾了她一嘴。祁昭愠怒地轉過臉去看笑的得意的人。
“扯平了。”對方唇邊掠過一抹随性輕笑,低頭叉了一塊蛋糕嘗了嘗。
小區外頭開着一家唱片店,門口兩個音響成日放着歌,一直放到唱片店關門。
秋夜漫天的小雨紛紛揚揚,唱片店在雨夜裏一遍遍放着張震岳2007年唱的《小宇》。
“我不管結局會怎麽樣,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我不管未來會怎麽樣,但我每天都想見到你。”
夜漸漸深了,樓上随時可能有人下來。
祁昭盤腿安然坐在那件校服上,嘴裏是奶油蛋糕的甜。
很多年後她再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雨夜。
剛好是下雨,剛好有草莓蛋糕,剛好有躲雨的屋檐。
剛好不遠處的音響店,在唱《小宇》。
至少那一刻的溫暖,如此真實,可以讓她忘記了自己有多麽想離開寧縣。
淩晨一點多,秋風穿街而過。
披着一職校服的人揣着手機走在路上,忽然見手機頁面彈出一個視頻通話。
他劃開接通,邬昱一看到手機屏幕上一閃而過的灰發,就驚叫一聲:“耀哥怎麽還這麽頂,我還以為你現在多多少少跟個乞丐似的。”
“你他媽不會說話就閉嘴行不行。”段京耀看不慣他每次那犯賤語氣,“老子現在有工作,自己掙錢,這破地方每天也花不了幾個錢。”
“什麽工作能入得了你的眼啊,前幾年星悅這麽大公司來簽你當模特你都不去。”邬昱一下子來了興致。
對面人沉默良久,冷冷擠出兩個字:“修車。”
邬昱亦沉默了。他跟段京耀當了那麽多年朋友,更多的應該是一種無能為力的心疼。
“啧啧啧,還有蛋糕吃,确實看你日子過得不錯。”邬昱自覺岔開話題,在那頭滑着他的朋友圈,眼神一轉神秘問道,“所以旁邊那只手是哪個妹妹啊。”
問得段京耀腳步一怔,打開了自己朋友圈。
燈光昏暗,發的時候沒注意蛋糕旁邊入鏡了旁邊坐着的人一只手。
手指雖然凍得通紅,手腕上也沒有女生花裏胡哨的飾品,幹幹淨淨雪白的一段,漂亮到別人第一反應就看得出來是一個女孩子的手。
“長什麽樣啊,小爺我還真好奇。以前杭城圈子裏這麽多網紅和美女你看不上,一破縣城有什麽小美人能挨你這麽近。”邬昱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有沒有正臉照片......”
“邬昱。”那頭人聲音冰冷把他打斷,“你敢查她試試。”
邬昱當然沒這個膽把他惹火,就算對面人不知在哪個聽都沒聽說過的小縣城裏。連忙擡手做投降狀:“我開玩笑的。話說你大半夜陰着個臉走外面幹什麽。”
對方不語,邬昱已經三句話離不開那只手的主人:“不會是給小美人撐腰去吧。”
視頻通話被挂斷,手機熄屏,映照出邬昱那張打着哈欠的臉。
這氣焰是半點都沒減。
邬昱悻悻把手機扔在床頭櫃上,關了燈躺下。
一片黑暗裏,他滿腦子都是視頻裏那張灰發張揚的臉,小縣城街邊褪色的小店招牌。
都快記不清上一次見到阿耀是什麽樣的了。
大概是春天一個晚風沉醉的夜晚,在杭城大廈的最高樓。忘了是誰組的局,樓下停了一排的跑車奧迪,最出衆的是車牌號數字連號的一輛卡宴。
邬昱去的晚了,推開頂樓那個偌大空間的包間門,一擡眼就看到了外頭天臺卡座上坐着的人。
穿着一件黑襯衫,骨感優越,斜坐在卡座上,指間握着一副牌。銀色的尾戒惹眼發亮。
對方的身後,是整個杭城的萬家燈火。
“耀哥,換新車了?”對面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湊上來,“賭一局嗎,輸了借我開三天。”
一片寂靜裏,那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卻引得裏裏外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一張紅桃Q攜着一陣疾風飛了過去,精準無誤落在對方盛着價格能買下一套房的酒水的酒杯裏,濺了對方一身酒水。
“你有種,就來贏我。”
他像曠野上的孤鷹,披着一身野性自由的勁,跌落再深的塵埃,還是能飛上來。
邬昱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他的。即使隔着手機屏幕,也看得出段京耀一身戾氣。
整個商場已經關門,一片漆黑裏只有頂樓的那家KTV還燈火通明。
一群人玩的精疲力盡,幾個人還在包廂裏搖酒瓶子。
賀辰躺沙發上睡了一覺,正做夢呢,忽然聽到一陣撞門聲,還以為天塌下來了,一下子坐起來想罵人。
門口站着的人單手撐着門框,往裏頭看了一眼:“江思婷在哪。”
一屋子人停下手裏的事,只剩不知道誰點的伴奏還在響。
江思婷和夏筱正坐在角落裏,冷不防聽到段京耀叫她,走過來一臉疑惑:“耀哥,找我什麽事。”
“那天吃烤肉,你和她出去的時候說了什麽。”他實在想不來夏筱叫什麽名字了,下巴往那一揚。
江思婷很快回過神,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麽事,出于想保護夏筱的心理:“我們沒說什麽啊。”
“沒說什麽祁昭那天晚上能平白無故沖老子一頓吼?”段京耀其實腦子比誰都聰明,那頓飯出去的只有江思婷和夏筱兩個人,問題不出在她們身上還能出在誰身上。
他不信那天祁昭那副樣子跟她們沒關系。
“要我自己去調監控聽聽?”他步步緊逼過來,惹得江思婷根本沒想好怎麽去圓這件事。
夏筱站在角落裏,慌張之間腦子裏想起來的是那天段京耀酒醒之後,看到她加自己的微信給她發的兩條微信消息。
別把我當好人。
我連狗都不算。
鼓起勇氣,夏筱自己走了出來:“那天我和思婷姐聊了祁昭,但真的沒說什麽,就......”
“就說了大家都在說的那些事啊......”
反正大家都在說,她只是算引用,又沒什麽關系。
“耀哥,夏夏也不是故意背後說她的。”
“把你手機拿出來。”段京耀壓着太陽穴在沙發上坐下來,閉上眼睛,“我報,你打。”
夏筱完全被吓得手抖的不受控制,淚珠一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把他報出來的一個數字一個個輸入在自己的手機通話裏。
“跟她道歉。”
淩晨兩點多,祁昭在睡夢中被床頭櫃上的手機吵醒,起身開燈拿過手機,看到的是一串陌生號碼。
“神經病啊。”祁昭有氣無力坐起來,以為哪個詐騙分子沖業績,大半夜還在不停打電話,本來想摁下挂斷。
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手機放在耳邊的那一刻,她聽到對面一片寂靜裏,帶着啜泣的女聲:“祁昭,對不起。”
祁昭以為自己在做夢,困的不行:“你誰啊。”
這世界上該給她道歉的人太多,她真的記不清了。
那頭的女孩子只是哭,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她聽到了手機被人拿走的聲音:“夏筱給你道歉,聽清楚了沒?”
“段京耀你是不是神經病啊。”祁昭抓着一縷頭發快要瘋了,“大半夜的你在哪,搞什麽,你別亂來。”
任憑她在電話那頭怎麽喊,段京耀都沒有再解釋。等到那頭的聲音漸漸安靜下去,坐在沙發上的人才擡起頭,一片燈光從面前的酒杯上折射落入少年明亮的眼中。
“晚安。”
“晚安。”
祁昭下意識脫口而出。盤腿坐在自己床上,愣愣聽着手機裏的忙音。
房間落地窗外晚風正熱烈。
他确實如同每個人傳聞中的一樣,又瘋又狂躁。
只是從那天開始,他所有的極端和不對勁的情緒,都被她所左右。
作者有話說:
當時在星巴克碼字,對面的朋友突然遞給我一只耳機。
耳機裏是桃德李翻唱的《小宇》。于是聽着《小宇》寫完了這一章。
嗚嗚嗚好喜歡那一句“我不管結局會怎麽樣,至少想念的人是你”,真的很段京耀,就算得不到也會永遠永遠想念你。
深情小狗,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