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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嫌棄朕,朕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天子像只狗皮膏藥貼着她,探頭想吻她,結果她側頭避人,還是被他吻到了下颚,随後便是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
姜雪甄緊咬唇,差點被帶上岸,她掙脫不掉,被他托着腰出水,她整個人趴倒在池壁上,脖子脫力的被他掌在手心,他一遍遍的吻她臉,越吻越兇狠,最後在她快窒息時又把她放回了水中,她蔫着頭籲氣。
耳邊就聽見水花聲,天子下水了,他伸着手臂把她攬到身前,激起一陣戰栗,天子挑起她的臉,目光黑沉幽深,他喃喃道,“你得幫朕。”
蓄勢待發的兇厲着,他張手環抱住姜雪甄,姜雪甄全身僵直,擡手推他,連推好幾下,天子的頭顱靠在她頸側,一改平素在她跟前高高在上、輕賤鄙夷的姿态,她聽他啞着聲道,“阿雪,我難受。”
他身上的酒氣萦繞在周遭,姜雪甄想忽略都難,他醉了,醉酒後的天子變回以前那個粘人單純的少年,姜雪甄推人的手頓住,只是這片刻間,天子握住那只柔軟的手沉入水底。
姜雪甄微微合眸,眼淚沿着眼角往下落,再沒有掙動。
溫泉氤氲出的霧氣越來越濃,室內瞧不清任何人影,只依稀有男子低沉的悶哼聲,約莫有半個時辰,天子慢悠悠上岸,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穿,直穿上赤黃金線衮龍袍,天子才一臉餍足的回頭望向水池。
姜雪甄耷拉着眸靠在水池角落裏,玉色肩頭落了錯雜印痕,濕□□浮在水中,大概是在溫泉裏泡久了,那面頰上竟也敷上了一層粉,粉肌香韻,像是水中睡蓮幻化出的美人,一眨眼可能就會變回花的形狀。
天子蹲在池畔靜靜的注視着她,她向來很安靜,需要細心的人從她眼角眉梢認認真真觀察,才能查探出一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天子看的差不多了,揚唇笑,“朕對你的手很滿意。”
姜雪甄的眉心起了一點皺。
天子捕捉到這點表情,又笑道,“朕對你的興致僅到手,朕不會讓你有朕子嗣的機會,你沒有資格為朕誕下龍裔。”
在天子說完這句話後,姜雪甄眉心那點皺微不可見沒了,天子倏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拖近,雙目森寒,“合宮上下,只有朕一個男人,你若耐不住寂寞,再敢背着朕和野男人攪合在一起,朕就當着你的面剁了他!”
姜雪甄面上顯出厭倦之色,想扭頭,他不讓,“朕早看透了你,李熜大你十幾歲你都願意……”
他忽然止住話。
姜雪甄覺得累,乏力的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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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看她無精打采,人也恹了,一下松開手起身,快步走出去,冷聲沖門邊的如意道,“待會兒叫太醫去給她看看。”
如意以為姜雪甄又被他氣吐血,等他一走,慌忙進去,只見姜雪甄從水裏起來,面容倦澀,美目微垂,濕透的長發遮不住一身雪白香潤帶着點點斑跡的皮肉,她生了張冰清玉潔的臉,就連性子也冷清清的,素日裏也喜歡獨處,這樣的人其實不适合呆在宮裏,宮裏多的是爾虞我詐,早前聽說她差點就跟着先帝殉葬了,這中間少不得有太後出力,所幸被天子攔下來,可又成了天子的禁脔。
如意近前扶她上岸,與如棠兩人小心給她包好毯子,攙着人坐到矮凳上。
“打盆水給哀家,”姜雪甄道。
如棠捧着盆想在水池裏撈些溫泉水上來。
“哀家要清水。”
如棠愣了愣,瞅着她道,“太妃娘娘,這裏只有溫泉是熱的……”
姜雪甄便說,“出去打涼水。”
已經入秋了,夜裏這麽涼,她身子才見好,其實不好碰冷水。
如棠想勸,卻遭如意一記眼神,只得出去取水。
如意拿來衣裳,姜雪甄斜看過一眼,是乳母穿的深衣,自那天天子給她穿了深衣後,她的寝衣都換成了這種深衣,她任如意将深衣套到自己身上,如意觀摩着她的神情,斟酌話道,“太妃娘娘,陛下臨走前特意叮囑奴婢,待會兒叫太醫來給您瞧瞧。”
姜雪甄像沒聽見這話,問她,“你跟他說了麽?”
如意意識到姜雪甄問的是,她有沒有将她見姜柔菀丫鬟的事告訴了天子。
如意輕搖一下頭。
姜雪甄向她扯起嘴角,“謝謝你。”
之後如棠捧着一盆水回來,她将自己手放進水中,反複清洗,洗的手指泛紅才罷休。
如意和如棠相互看了一眼,默默為她更衣。
主仆三人回了醉景軒,如意請了太醫來給姜雪甄看脈,所幸她身體無礙,待她睡下,過來人要她們去給天子回話。
兩人才出醉景軒沒多久就在附近遇到天子,如意原想交代如棠都來不及,天子問什麽,她沒說話,如棠卻如實禀報。
“她敢洗手,”天子幾乎是磨着牙說出這句話,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旋身折返,進了醉景軒。
姜雪甄都已經躺下了,朦朦胧胧快入夢,屋門驟然打開再猛地關上,她一睜眼就見天子如一尊煞神般杵在床前,姜雪甄揪緊被衾往床裏縮,可天子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鳳目微眯,“你敢嫌棄朕,朕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姜雪甄噏動兩下唇,終究跟他無話可說。
天子額角的青筋疊起,立時踢掉靴子入被。
床帳浮動,過許久天子再下來又是一番惬意舒坦,就連走出這間房,嘴角都是翹着的。
如意和如棠蹑手蹑腳的來到床邊,揭開一角床帳,即見姜雪甄縮在褥子裏,眼尾有淚痕,一只手落在外面,秀白手指通紅,手腕也印出五個指印,一看就是天子做下的惡。
如意手忙腳亂的将她扶出被褥,知會如棠趕緊幫忙更衣和換掉褥絮,再給她重新打了水洗漱。
這才讓她好生睡下。
兩人再出來,如棠唏噓道,“陛下暴戾無常,這麽柔弱的姜太妃都不放過,也不知道這麽作賤下去,姜太妃能活多久。”
如意想了想還是噎住話,自顧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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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乘興而歸,從桃塢後門進,就見張泉候在屋角,天子召他到跟前,“怎麽了?”
張泉近他一步遠,便又嗅到那股似藥非藥似花非花的清香,天子這是又跟女人在一起了吧,張泉隐下心底猜疑,沖他抱拳行禮,悄聲道,“陛下,微臣遵照您的吩咐,您離開前将‘他 ’放進您的寝室,假裝您在,果然有人潛入……”
天子嗯一聲,“抓住人了嗎?”
張泉遲疑着,“潛入寝室的是姜家二姑娘,還得您過一眼,微臣才敢抓人。”
天子似想到什麽,輕笑一聲,“去看看。”
及至天子寝室,曹安見來人戰戰兢兢道,“陛下,他、他們在裏頭……”
天子一個眼神讓他閉上嘴,适時寝室內有男女浪聲傳出,四下靜的出奇,曹安滿頭大汗,這可是皇帝睡覺的地方,這兩個人真是不知死活,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再擡頭瞧天子,生怕他降罪到自己頭上,可卻見天子面上顯出古怪神色。
“你下去,”天子道。
曹安急忙飛快離開。
天子撩起唇沖張泉笑,“等那女人走了,把‘他 ’帶到茶廳來見朕。”
他自在的進了茶廳,不消等多久,張泉便提着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來,直接将人扔地上,那男人和天子生的有五分像,卻不如天子形貌俊逸秀雅,倒有種無能懦弱之感,更像個沒用的酒囊飯袋。
天子叫他,“十四皇叔,好本事。”
這男人便是被他頂替的常山王李景崇。
“……皇、皇侄,她自己送上門兒的,我沒把持住,”李景崇吓得直哆嗦。
天子斟一杯茶遞給他,他不敢接,天子便将茶水潑他臉上,他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天子難得有點好性,笑道,“既然這樣,以後她再送上門,朕準你繼續招待她。”
——
這天夜裏,姜柔菀悄悄回去,不過兩日,天子以要辦宮宴為由,準她出來參宴,為着這事周太後去找了天子,可天子給的說辭只是準她參加宮宴,之後該思過還得思過,周太後便也沒轍。
到宮宴那日,姜柔菀先去了醉景軒,她到時,姜雪甄還在梳洗,太妃們不能打扮的太花哨,姜雪甄衣着老氣,梳妝也往簡單來,可也壓不住這張清幽絕豔的容貌。
姜柔菀先行了禮,“臣女這幾日沒來看望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似乎憔悴了不少。”
姜雪甄眼斜過她,“哀家很好,倒是你看着憔悴了。”
姜柔菀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自禁想到那晚,便生了炫耀的心思,“許是陛下瞧臣女憔悴,才放臣女出來參宴。”
姜雪甄手裏拿着梳子,梳兩下頭發,讓如意和如棠出去,房中僅剩他們兩人了,姜雪甄在鏡子裏見她用手按腰,問道,“你腰怎麽了?”
姜柔菀直說腰酸。
姜雪甄說,“你坐吧。”
姜柔菀坐進圍椅,自後朝姜雪甄嬌笑,“那日多謝太妃娘娘提點臣女。”
姜雪甄沒聲。
姜柔菀不介意她的冷漠,想着以後的好日子,她已經用不着再看她的臉色了,便也毫不隐瞞撫着自己的肚子道,“臣女已是陛下的人,沒準這腹中生有龍胎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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