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朕就想要一個女人,不管她曾經是誰的女人,只要朕想要,那就是朕的。◎
姜雪甄被冷醒了, 伸着細指抵住他,惺忪眸子裏浸了水霧,顫吟吟的撩人。
天子滿手細膩暖香, 方意識到自己手太冷了, 她這怕冷的身子經不住這冷氣, 遂把手抽出被,起身轉去盥室。
天子再回到暖閣,身上已換成寬袖玉綢袍子, 平日裏束成冠的長發也松散垂在身後, 顯出懶散适意,那頗沉穩的眉眼也才瞧出些許少年銳氣, 他本來也沒多大, 才二十的年紀,剛及冠,只是做了皇帝後, 周身有了威儀, 很難把他和剛成人的少年混為一談。
天子走到龍床畔, 掀起帷帳, 即看她歪靠在枕邊,低垂着眸,臉上仍有睡意, 天子笑了笑, “知道侍寝宮女怎麽伺候主子的麽?”
姜雪甄從床上坐起來, 伸足欲下地。
天子單手捧住那兩只白嫩秀足放回床去,把帷帳挂起來, 躬身上去, 只手放在她腰側, 喉音微低,“朕教你。”
他手指靈活的順着腰側解盤扣,她身上穿的還是他要她穿的深衣,盤扣解完,雪色靡紅一片豔景乍現,天子眸底凝着暗,指節輕動,幫她把深衣都褪走了,她坐在被裏,低着臉,烏發柔順的覆在雪背上,看起來極溫順,但那睫毛抖動的過快,出賣了她僞裝出的鎮定,天子指示她,“席地而坐也用朕來教?”
“可不可以把帷帳放下,”姜雪甄咬一點唇道。
“不放,朕想看的更清楚些,”她的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姜雪甄曲膝蜷腿跪坐下來,錯開他焦灼的目光,臉偏到一邊,手卻被他握起來,他坐近了,音調更低沉,“給朕寬衣。”
姜雪甄飛快轉過頭,手錯亂的扯掉那件袍子,天子結實軀體呈現在她面前,她頓時生出畏懼感,然而天子根本不放過她,“你是朕的侍寝宮女,這種事得你教朕,你得主動些,朕可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這樣厚顏無恥的話他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他不覺得羞恥,姜雪甄再能忍也不願意看他,可他暗啞着聲道,“上來。”
姜雪甄這時竟後知後覺的感到恐懼,想下去卻被他攔腰抱起,立時放到膝上,姜雪甄瞪大着琥珀眸,未幾難以自控的嗚咽一聲,就被他一口吻住。
博山爐裏的香聊聊繞繞的飄出來,盤旋在室內,添上了一層朦胧香韻,隔着一道門,隐約也有搖晃聲傳出。
魏宏達手揣進袖子裏,想着暖閣裏的光景,不覺感慨天子豔福不淺,他自幼就在宮裏長大,常聽着和他一起的太監說哪宮娘娘生的貌美,哪宮娘娘又身酥體嬌,他也見過那些娘娘,美則美矣,看久了也就那樣,但姜太妃不同,凡見過姜太妃,都知道什麽叫驚為天人,全然不敢将其與宮中其他人相提并論,當年獨得先帝偏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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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子登基才不過半年,果然也難過美人關,甚至強要了美人,可憐先帝那不中用的身子,這樣的美人都無福消受,倒被天子給撿漏了。
天子實在好福氣。
魏宏達嘿嘿笑兩聲,還記着天子交代的話,他轉出門去叫幾名宮女趕緊去熬些補湯,等屋裏完事了,姜雪甄那纖弱的身子骨得用補湯吊着,不然又得病一場,先前那次就養了好幾日,可把天子等的急躁了。
暖閣內姜雪甄已沒了力,趴倒下來,臉被他托起來親,親的她難呼氣,他還想再來一次,她實在挨不住了,落淚道,“求……”
她竟然想求他憐惜,他現在只顧着自己酣暢,哪裏還有理智在意她。
他就像一條嘗到甜頭的瘋狗,想無窮無盡的在她身上榨取快樂。
托着她的那只手把她放回床,天子啄着她的頰側,躁動難安,“太弱了些,朕都沒盡興。”
姜雪甄此時快自暴自棄,不想再開口求他,她求什麽,他偏不會讓她如願,沒準更讓他激奮。
天子嘆息了一聲,起身下床,随意撿起袍子披身上,進盥室有一陣子,等出來就見姜雪甄還卧在褥子裏,手往地下夠衣裳,想穿。
天子一腳踢開衣裳,她一滞,收回了手。
“衣裳都髒了。”
天子過來抱着她去做清洗,期間把持不住差點在裏面胡來,最後是看她真的力竭了才不情不願的放過人。
再回床,姜雪甄恹恹的起不來身,天子端來湯碗喂她,“喝了。”
姜雪甄沒問一句,默默把湯喝了下去。
“你不問問朕,這是什麽?”天子微隐着笑意。
姜雪甄便如他意,“這是什麽?”
“避子湯。”
天子胡謅着,視線在觀察她的反應,她沒什麽反應,枕着胳膊耷拉眼睛,像要睡過去,仿佛全然不在意是不是避子湯。
天子才起的好性兒便散開了,她就盼着喝避子湯,生怕懷了他的種,眼下喝了她以為的避子湯,可不就舒坦了。
其實他的話,姜雪甄已不确信,不管他給她喝的是不是避子湯,她都會防一手,她處在這樣的困境裏,懷孕就是雪上加霜,天子說替她報仇,她等着,等到他兌現了承諾,她想他也該玩膩了,那時便不會總盯着她,她會有出路的。
“你讓姜明降職了,多謝你,”她輕柔的感激着。
天子挑眉,“輕飄飄一句多謝還不如做個表示來的好。”
姜雪甄勉強把頭擡一下,那唇有些紅,是被他親出來的,她張着唇在他臉上吻了吻,就沒勁的跌回床。
天子呆怔着,倏然感到胸腔裏的心在飛快跳動,他猛一把撫住姜雪甄的肩膀,湊近了狠狠裹住那可惡又含香的唇,直把她親的軟在被中,才放掉人,站起身道,“這樣表示才得朕意,随便敷衍一個吻就想打發朕,沒那麽容易。”
姜雪甄揪緊錦衾,懶得理他。
天子服服帖帖的站在床邊,鼻尖嗅着博山爐裏燃燒的龍涎香,不知是不是他嗅差了,總覺着不及以前醇厚,但他也沒在意香氣,掃了眼姜雪甄,憑她這沒用的身子,是走不回佛堂的。
天子勉為其難道,“朕送你回去。”
都不用姜雪甄回答,他自顧給她穿上自己的亵衣,找了件厚錦裘将人團團包住,大剌剌的把她抱到胸前,她的頭就勢靠在頸下,呼吸輕拂着他的肌膚,好似他們是一對極親密的眷侶。
天子抿了抿嘴唇,“朕是天下之主,不會再有男人比朕更厲害。”
他的意思姜雪甄聽懂了,他是說,她既然需要權勢,他是最有權勢的,那就好好的跟在他身邊,別再像以前那般前腳答應了他,後腳就跟了別的男人。
姜雪甄索性閉眼裝睡。
天子瞧她閉上眼睛,冷哼了一聲,知道她裝的,但是也沒甚意思再戳穿了,他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她要是再敢背叛他,他不會像前兩次那般輕饒了她。
他抱着姜雪甄出去,走乾清宮後方的夾道繞進養心殿,養心殿通往佛堂有一條隐秘的通道,是他秘密修建的,外頭的人不會發現這條路,只有在養心殿的無倦齋才能窺見這條路,但有簾幕遮擋,也不知這路通往哪裏。
天子轉到無倦齋,一眼見張泉遠遠的候在長廊上,天子腳微定,姜雪甄有所察覺眼睜了些,正見張泉看着他們,她眨一下眸,臉藏進天子的裘衣裏,張泉也立刻俯身低頭,退出長廊。
天子一臉黑,把姜雪甄抱回佛堂後,負手立在床前,涼薄問她,“朕這幾日手頭事情忙,倒忘了樁重要的事情,朕問你,你是怎麽逃出嘉福寺的?”
姜雪甄埋在枕頭裏,不做聲。
“既然你不說,朕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若下回還有人幫着你出逃,朕就把這事兒記在賢太妃頭上,你自己掂量掂量後果。”
“和賢太妃有什麽關系?”她擡頭皺眉問。
“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心裏清楚,朕沒功夫猜你那些小把戲。”
窗前的花瓶裏插了一把滿山香,天子都聞到了濃郁香味,皺了皺眉,扭頭看一眼那香草,“味兒嗆人,以後不準在房裏放這個。”
姜雪甄稍移過臉,不想被他發現自己的秘密。
天子低下頭,近她頸側深嗅,“嗆的朕都快聞不到你的香了。”
姜雪甄忍着煩才沒把他推開。
天子也知道她差不多累了,想到張泉,便旋身走出主卧,還沒忘記讓如意她們把她房裏的香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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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回到無倦齋召見了張泉。
“什麽事?”
張泉道,“黃紀承認是先帝指使他陷害太子殿下。”
天子微眯起眼,“可以了,別叫他死了,等朕收拾掉朝裏忠于李熜的黨羽,就該讓李熜滾出皇室宗祠。”
他讓許勇替任了兵部侍郎,待時機成熟,整個大魏邊防和地方軍務就都捏在他手裏,到那時兵權在手,就算他向天下人袒露,他是李铎,并非李景崇,相信也沒人敢站出來反對他。
他頓了頓,“刑部那邊,青州那些匪徒審的怎麽樣了?”
張泉凝重道,“微臣正要與您禀報,他們當中有白蓮教徒。”
這些白蓮教徒不是當下才有的,早在英宗皇帝在位時,民間就有白蓮教徒出現,為首的白蓮教主號稱是彌勒佛轉世,奉無生老母入凡界點化凡人。
白蓮教衆潛伏在百姓衆,英宗皇帝和先帝都不重視,天子之所以知道他們,還是幾年前從五道梁逃出後一路南下,途中遇見過白蓮教徒設佛壇蠱惑百姓,确有許多人信了入白蓮教,可登極樂的說辭。
這幾年時間,白蓮教不知已經在民間有多少教衆了,若他們像僧道那般潛心修行也便罷了,可惜從青蓮庵和青州匪動來看,他們并不服朝廷。
天子撫着手指上的扳指,“不用審了,白蓮教徒不必留活口,其餘人盡量撫順,他們痛失子女,情有可原,青州地貧,讓他們衣食無憂,他們會明白,朝廷比白蓮教更為他們着想。”
張泉應是,天子讓他下去,他遲遲不退。
“還有什麽事?”
張泉猶豫片刻,終是勸道,“姜太妃……”
“朕不想聽,”天子翹着唇笑,“你是朕最信賴的人,朕不想訓斥你。”
張泉雙手緊握成拳。
天子靠着椅背,眼睛放空,“朕就想要一個女人,不管她曾經是誰的女人,只要朕想要,那就是朕的。”
張泉雙肩塌下,沒話勸了。
天子懶洋洋的告誡他,“以後不要在朕面前叫她姜太妃,朕嫌晦氣,你可以叫娘娘。”
張泉有半晌沒說話。
天子揮手叫他走,他才說道,“王大人的孫女進京了,現住在京中微臣府中,陛下要見她嗎?”
作者有話說:
出門吃個火鍋,二更還是晚上十點半左右哈!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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