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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姜雪甄出來見朕(小修)◎
天子手握着那件鬥篷, 攥緊,再湊到鼻尖細嗅,姜雪甄身上有股似藥非藥的香, 那股香攝魂引魄, 他聞過一回便記在了骨血裏, 想要在那香裏種下自己的根,與她抵死糾纏。
張泉說沒有了她,他的後宮才會進旁人, 張泉說錯了, 就算沒了姜雪甄,他的眼裏也看不進別的女人, 他見過姜雪甄, 也得到過姜雪甄,哪怕她死了,他也記得她在他懷裏有多溫軟, 有多讓他食髓知味, 所以她如果跑了, 他會抓回來, 她如果想跟別的男人厮守,他會殺了那個男人,她能厮守的只能是他, 死了都要躺在他身邊。
即便他不承認自己還戀慕着姜雪甄, 他也知曉, 他離不開她,他無法容忍她離開自己這麽長時間, 她必須無時無刻呆在自己身邊, 他看不見她才是折磨。
王婆婆見着他聞那件髒鬥篷, 那淩厲的眉目都顯出一種晦澀暧昧的情狀,王婆婆老臉泛紅,就沖他聞鬥篷的樣子,平日裏估計沒少對小婦人做羞人的事,她瞧着小婦人的體态,又是個細細柔柔的身子骨,這小子人高馬大,不僅舞刀弄槍,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在床上約莫是可勁兒的折騰那小婦人。
天子聞夠了,擡起頭道一聲,“是她。”
鬥篷雖然不知是何時扔的,但鬥篷內還有餘香,這樣獨特的香氣,他只要一聞就知道是她身上的。
王婆婆咳一聲,正想說那衣裳太髒了,不如扔了,他卻把鬥篷直接卷起來放到馬腹下的兜袋內,縱身越到馬上,仰頭往城內看,只見城東火光滔天,他朝王婆婆道,“王婆婆,你走吧,不用你帶路了。”
王婆婆奧了聲,就見他駕着馬如一支飛箭朝城門內沖去,王婆婆都不由啧嘴,他這數十人跟着她這一路,見到水盜就打,直打了好幾窩,每抓到一窩水盜他便問有沒有擄劫他的婦人,那些水盜看他氣勢兇狠,都怕的說沒有,但也躲不過被他下令盡數絞殺,他殺起人眼都不眨一下,又威風淩淩,張泉可是禁軍提督,被他拿劍橫着都不敢說話,可見他的官兒比張泉還大,就看他殺人不手軟,指定也是什麽大将軍。
他們年輕人的恩怨糾葛她一個老婆子也不敢亂摻和,不小心惹着這祖宗,也被他像切菜似的的剮了,可不是找死嗎?
她拍拍心口,自顧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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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攜那數十人策馬直奔城東白蓮教衆的老窩,他來這一路抓着好幾窩水盜,都說交河縣內藏着白蓮教徒,那些教徒都是些喜好奸//淫//婦人的雜種,姜雪甄若是落到他們手裏。
他們膽敢碰她一根頭發,他勢必要殺光這些膽大包天的畜生!
他們停在一處屋舍前,天子一腳踹開門,那院裏堆着木柴,熊熊大火燒的漫天紅光,地上跪滿了人,都朝向大火雙手高舉着祭拜,還有好幾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白蓮冠帽的白蓮教徒,圍着大火念念有詞。
天子這突兀闖進來,打斷了那些人施法,他們一見天子來者不善,互視一眼後,領頭那個道,“什麽人敢闖進本掌櫃的院子,不知道我白蓮教今日誅妖邪嗎?驚擾了無生老母,這雨還怎麽下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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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微擡眼,看着他們,和身後的侍衛道,“都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
話落,侍衛們手持刀劍沖上前,跪在地上的人都吓傻了,那些白蓮教徒卻反應極快,從腰間拔出彎刀竟和侍衛們打了起來。
這些侍衛是天子的親衛武骧右衛中最精銳的一支衛隊,武藝精湛,攻防有序,白蓮教的這些烏合之衆就算會兩把刷子,也沒幾下就敗下陣,那香案上的香燒完時,就都被摁倒在地上。
天子踱到那個自稱掌櫃的矮胖子身前,手舉着髒鬥篷問他,“這衣服的主人在哪裏?”
矮胖子根本不認識那衣服,直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天子知會身邊的侍衛,“殺了。”
矮胖子還不知怎麽回事,頸間一疼,人就倒地上氣絕。
地上的那些人一看他死了,都吓得瑟縮起來。
天子把髒鬥篷舉到另一個白蓮教徒眼前,“你知道嗎?”
那人驚恐不已,給他磕頭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求大爺饒命……”
天子涼寒着聲,“殺。”
侍衛上前抹了他的脖子。
那些人看他這般行兇,已經有不少吓哭出聲,立刻有侍衛讓肅靜,有幾人當場吓暈過去。
天子問一個白蓮教徒,就殺一個,殺光了那些教徒後,開始問其他人,當先問的是個老頭,那老頭看着髒鬥篷直抹淚,根本還不出話,天子卻沒叫殺,他連忙給他磕了幾個響頭。
天子拿着鬥篷又問幾個人都說不識,一直問道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孩兒,那孩子盯着鬥篷看了好一會兒,才淚蒙蒙說,“這個我認得,有個老奶奶站在我後頭領粥,輪到她就沒粥了,老奶奶穿的就是這衣服,後來明官哥哥看她可憐,就叫她跟着他回去,他給她拿饅頭。”
天子彎下腰,沉着眸問他,“明官帶走了她?”
小孩兒點點頭。
天子問他,“明官家在哪兒?”
小孩兒回他,“他是掌櫃的家中長工,掌櫃的讓他住在這裏。”
他指了指大火,“明官他娘是個妖邪,害的我們交河縣許久沒下雨,現在被燒死了,明官也跑了。”
天子直起身,望向大火,交代侍衛,“把火撲滅了。”
侍衛們提了水來滅火,火焰熄滅後,只看到灰燼,人燒沒了。
天子凝視着那堆黑灰,半晌轉頭掃過那一地愚昧無知的人,道,“白蓮教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以為,燒死一個老婦就能降雨?”
他們讪讪着,沒人敢應話。
天子哼一聲,又轉頭問那孩子,“認識明官的人多嗎?”
小孩兒點頭道,“明官是掌櫃的家中長工,交河人人都認識他。”
天子勾唇淺笑,摸了把他的腦袋,誇他,“好孩子,別像他們被白蓮教迷惑了,好好兒長大,以後給朝廷效力。”
小孩兒睜着眼睛懵懵懂懂的嗯着聲。
天子看他瘦的皮包骨,解下腰間佩玉給他,“拿去換點糖吃,別餓死了。”
小孩兒抱着玉佩縮到他娘懷裏,他娘一個勁跟他道謝。
天子轉過步子,沖他們道,“都滾吧。”
一地人全跑了出去。
天子在院裏站了會,侍衛們搜遍院落都沒找到姜雪甄,天子轉步出去,“他們的彎刀都帶上。”
侍衛們撿起地上的彎刀跟在他後面出去。
才将上馬,許勇策着馬趕來了,一下地跪在馬前,頭抵着地給他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天子皺眉,“你怎麽來了?”
“陛下已有兩日未上朝,各位大人都議論紛紛,微臣擔心陛下的安危……”
天子薄唇緊抿,良晌吩咐身後的趙斌,“朕先回宮,你帶人留在這兒,去找這邊的同知,讓他發下告示,發現明官者,賞五百兩白銀。”
天子随後和許勇回了京都,回京後,有許多事需要他處理,幾個白蓮教徒竟然能拿出彎刀這樣的武器,大魏自來鹽鐵官營,武器更是只有朝廷軍器所制造,白蓮教竟然能人手攜帶武器,這意味着他們有謀反的意圖,這些武器是從哪裏得到的,也極為重要,朝廷不可能提供給他們,那就是在大魏以外得來的。
他令禁軍加緊操練,開春後,春闱也即将開考,天子對這次春闱甚為重視,朝中老臣他終究不信任,春闱後,他需要提拔一批新臣,往年不受廢帝重用的、這次春闱後的,只要是有才之士,他都會重用,這樣一來,他手頭忙的停不下來。
直過了有一個多月,春闱過後,趙斌傳來消息,找到明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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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和明官到了河間後,兩人便在當地的鎮上盤下來一個倒閉的鋪子,緣着明官會釀酒,便做起了釀酒的生意,雇了幾個夥計,由明官管着鋪子。
那鋪子後頭就是姜雪甄買下的一間宅院,她本來想買一只小黃狗,後來覺得小黃狗太小了不會看家,便買了只叫聲響亮,吃的也多的獵狗,那狗只要她忘了給食,就圍着她轉來轉去,搖着尾巴兇吠兩聲,都怕被它咬着,她甚至從這狗身上看出天子的影子來,便也不喜跟狗太近。
她閑下來時叫明官幫着她去集市上買了不少花籽,兩人種了一院子,沒幾日就發芽了,再過不久這院子裏就滿是花草,人住着也舒服。
明官做這釀酒的生意最開始虧錢,虧了十來天,他自己都覺着沒臉在姜雪甄跟前說,但姜雪甄不甚在意,只讓他放心做生意,她不管這些事。
明官這才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掙到錢,每日裏起早摸晚,終于在半月後生意做起來了,慢慢的也掙到一些錢,他掙錢的第一天滿心歡喜去首飾鋪子內給姜雪甄買了一朵顏色鮮豔的絹花,他從來沒見姜雪甄戴過頭飾,她長得那麽好看,就該戴好看的首飾,他說好要照顧她,現下掙到錢了,雖然錢不多,先買朵絹花,以後等他掙更多的錢,再給她買更金貴的首飾。
他用帕子包好絹花,高高興興回了院子,才準備去敲姜雪甄的房門,屋門砰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只見門外進來一個身量極高,衣着華貴的俊美男人,那條獵犬沖着男人狂吠,被他一腳踢開,獵狗被踢到牆角處,夾着尾巴還是不甘的叫着。
明官怔在原地,那男人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
“讓姜雪甄出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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