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簡行非就那麽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單沉,匕首被他撞開,在他肩頭劃開長長一道血痕,落地。
砰一聲,兩人又抱着倒地,簡行非的肩撞在牆上,悶哼一聲。
白色的西裝上哧啦開了一條長長的裂口,殷紅的血跡滿滿浸染面料的邊角,單沉在驚詫中已經被簡行非按倒在地,沉沉的壓了上來。
單沉心中一片混亂,手掌下意識按住他流血的肩頭,掌心粘膩濡濕,又想掀翻他在地,加上兩刀子。
他的心一半在烈火中一半在深水中,冰冷和焦躁的交替,不知該從何處打撈。
簡行非的勁道不容許他反抗,壓下來的同時,嘴唇落到他耳邊,調笑道:“就知道你不忍心殺我,來來來,好久沒嘗嘗你的味道了,怪想的。”含住單沉的耳垂,悄聲快速道:“客廳有竊聽。”
掙紮中的單沉陡然停止了動作,簡行非又道:“去卧房。”說罷不待他反應,兩腿撈住他的腿,夾緊,一個翻身,兩人就這麽一路滾進卧房。
在這途中,簡行非肩上的血跡已經染透布料周圍,兩人在床邊停了下來,單沉僵直着身體,默默承受簡行非不知道是演戲還是演戲的熱吻。
“……你也想我不是嗎,你看你,這麽快就硬了。”
硬了?
單沉擰眉,這種調情的話,雖然是假的,也讓他抵觸。
下一刻,簡行非吻着他的鬓角悄聲道:“配合點,別像個死人行嗎?”
單沉一聽,單手掀開了他,騎坐到簡行非的腿上,一把扯開了他的西裝和襯衫,布料裂開的聲音,很暧昧也很響亮。
沒一會就敞開了胸膛,單沉把他翻了個身,利落的用襯衫的布料穿過腋下綁住了他的傷口,期間簡行非一聲高一聲低的叫得很歡騰,單沉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壓下身體,在他耳邊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剛才想殺我?”簡行非別過頭斜斜看着他,滿滿的控訴。
單沉怔了一下,他的确是有這麽想過,原來這就是他撞上來自救的原因。
Advertisement
“我憑什麽不殺你?”單沉膝蓋抵在他背上,往下一沉,簡行非喘不過氣,就勢發出一聲呻吟,随即低聲道:“說來話長,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還你一個交代。”
單沉凝目看着他,簡行非的眼中有一絲絲受傷,難道是因為剛才他表露出來的殺意?
“我為什麽給你三個月時間?”
話音方落,簡行非突然一個反制,将單沉壓到身下,一個懲罰般猛烈的吻就這麽撞了下來,撞得嘴唇在牙齒間生疼,鹹鹹的液體混合着津液在口腔中蔓延,簡行非的舌頭惡意的攪動他的口腔,褪去了昔日的溫柔僞裝,強悍的長驅直入,固執的将他的味道耕織在他的嘴裏乃至他的記憶裏。
他要讓他學乖一點,不敢再對他掄拳頭亮刀子,對他只有無條件的迎合,沒有生與死的對峙,沒有謀與利的較量,沒有天各一方的叛逃,你等着吧單沉,我就是你的不可抗力!
單沉搖晃腦袋試圖反抗,簡行非兩腿管住他的腰腹以下,一手橫在他胸腔部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
津液從不能閉合的嘴角緩緩溢出,單沉不知道簡行非還有這樣一面,就像一只被驚擾了好眠的獵豹,用他的強勢手段給予擅闖者暴虐的懲罰。
簡行非簡直就是在啃咬,重重的啜吸單沉的唇,牙齒磕碰發出清脆的響聲,逮住他的舌頭又是一輪火辣辣的交鋒。
單沉右手探到他腦後,揪住他的頭發往上拎,簡行非悶哼一聲,火大了,不管腦後的疼痛,額頭往下用力一撞,單沉眼冒金星,有片刻的休克狀态。
哧啦一聲,胸前一涼,襯衣前襟一排扣子散落一地,蜜色的胸膛在燈光下閃着誘人的光澤。
在單沉還沒反應過來,簡行非一個利落的提、拉、勾、拽,單沉的雙手已經被扒下的襯衫縛在了身後。
“你放——”聲音被唇堵住,對于簡行非的身手,他開始懷疑以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跟你說了客廳有竊聽,不長記性!”簡行非此時已經化身獸性的漢尼拔,睥睨他的眼神就像是面對一只待宰的羔羊,單手捂住單沉的嘴,讓他只能從鼻腔發出一串細碎的音節,他含住單沉的耳朵,輕咬慢碾,伸出舌頭在他耳窩裏舔舐一圈,“你竟然想殺我……你就下的去手?”
說道最後一個字,已經是咬牙切齒,他的心在滴血,縱使确實是他騙了單沉,但是對于他那一刻動起的殺意,那一個帶着殺意的眼神,卻讓他的心如同撕裂般的疼。
他竟然想殺他,竟然想殺他!!!
不可原諒!
他的視線恣肆,從單沉的臉移到赤裸的上半身,因為掙紮和反抗,淡蜜色的皮膚上凝聚一層細密的汗珠,均勻密布線條流暢的鎖骨,微微起伏的胸膛,肌理平滑的小腹,簡行非還沒在靜止狀态下細細欣賞過單沉的身體,這樣一看,才發現他的身材實在是好的不像話。
肩部線條筆直,鎖骨如翅尾展開延伸,勾勒出誘惑的骨凹,胸肌緊致結實,平原上兩點嫣紅似豔麗的朱萸,平滑的小腹上肚臍扯成一條性感的縫隙。
緊致、結實、精練、強勁、柔和,這些矛盾體完美融合,力與美在他身上充分诠釋。
單沉被壓制的死死的,深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簡行非,他完全可以不顧及房間內的竊聽設備大叫出聲,但是簡行非對于他那一刻殺意的控訴,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是的,他在簡行非受傷眼神下,漸漸模糊了來這裏的根本目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變的到底是誰,到底什麽可信,什麽該質疑?
要說真,為什麽騙他進有毒的房間?
要說假,十五樓伸出的那雙手,至今還記得他的溫度。
要說真,吊牌此時在誰的手上?
要說假,海宴上是誰碾過崎岖岩石身纏雷-管江水為竭。
要說真,永幫二十三道聲明是對誰下的?
要說假,他明明一身功夫為何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
質問和被質問的角色關系在不知不覺中對換,因為他想聽簡行非這樣做的真正原因,這個念頭讓他深刻明白,原來一開始,他就不願意相信,簡行非騙他是真的是因為選擇了簡氏一家。
……他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兩人刀鋒般的目光都在漸穩的氣息中沉澱至柔軟,覆在單沉嘴上的手,感受到他淺淺的鼻息,簡行非的手慢慢松開。
單沉一聲嘆息,随即他掙脫縛在背後的手,按住了簡行非的後腦,把他往自己胸膛上一捺。
簡行非順勢兩手抱住他的腰,下一刻,唇被堵住。
這一吻綿長悠遠,仿佛撥雲現日跨越橫溝,有些話不需要說,一個眼神就足夠,這也是他一定要見到簡行非的原因。
他覺得再沒有必要去刨根問底,糾結簡行非丢下他的原因,這裏面水太深他明白,不是在這處處受人掣肘的情況下說得清的。
單沉第一次主動的吻,讓簡行非樂壞了,心中的陰霾随之揮散,這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媽的值得的。
親吻的間隙,他在單沉耳邊輕聲說:“在去y省之前,老爺子已經受制,因為幫裏堂口倒臺的那幾個老家夥,那個人也盯上了你,我回去後才知道,他查到了你哥哥和你的關系,從這一點更加确定了那個人的身份,他的關系網已經涉及警方。”
“你見到他了?”單沉問。
“見到了,為這事,老爺子差點氣出疝氣。”簡行非輕輕的吻了下他的眼睛,道:“幸虧你當年沒有把你哥哥留下的電話錄音交給警方,我想就算是交了,也是石沉大海,現在錄音也不能成為有力證據,我用這個跟他示好,才能換取到他的信任。”
單沉眯眼看着他,目光看似迷離,實則探究,他在剖析層層真假利弊,‘想信’和‘信’是兩個意思,他和簡行非之間的關系太微妙,跨得過去的只是一道牆,跨不過去的則是無形的藩籬。
簡行非讀得懂他此時心裏的疑慮,剛才的狂暴因子才此時冷靜下來後,他可以設身處地的站在單沉的角度去想,所以他認為有必要解釋清楚。
“房間裏的毒氣是專門用來控制大規模人群的,在封閉的房間吸入過量會呼吸衰竭至死,那間房有排氣口,你倒下的位子是鐵門的窗口處,所以你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走的時候,已經打開了門檢查了你的傷勢,而且我知道傅雲飛會救你回香港,這個時候呆在香港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單沉平靜的凝視簡行非,屋子裏這時太安靜了,簡行非邪邪一笑,手往下一撈,在他兩腿間輕輕一捏,單沉悶哼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引人耳目應該專業一點嘛。”簡行非吻他的鼻子,眼睛,在唇上一舔,意猶未盡的喃喃:“要是每天能這樣做戲就好了。”随之提起嗓子呻吟了兩聲。
他叫得賣力又專業,單沉的耳朵不知道該往哪裏擺,他低聲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簡行非勾唇一笑,貼在他耳邊吹氣,“我的打算就是,先幹了你,假戲真做……”
單沉下意識偏頭,随即後頸被簡行非的手抵住。
他的呼吸在他臉上,他的臉在他唇上,他凝視他的眼神熾盛熱烈,掌心在他肩背上一遍遍摩挲。
背上有他護他時留下的傷痕,澎埠岩的攜手同行,他護他于崩毀碎石間,他能還的,就是後半身的安好,轟轟烈烈的生存。
進入房間開始到此時,彼此就像是經歷了一道冰火交鋒的輪回,才得到這一刻熱度适中的溫情脈脈。
“你逼我躲在香港,那麽你要去做什麽事?”單沉看着他的眼睛,其實不說他也猜到了。
簡行非的目的就是借這次他被那人查出來的機會,撥亂反正深入敵營,他得到了那個人的信任才能有機會和軍火上家接頭,這次他來香港,無非是那個人對他的試探,帶着一臉的傷出去,兩人決裂的戲碼更讓人相信。
簡行非把這些事攬在自己身上,根本原因是什麽,單沉心裏清楚,有一半是為了他,感動是有的,但是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簡行非沒有說話,單沉沉思時的表情變化他讀的懂,當初他也是因為太了解這個人才一直瞞着他,不瞞他的話,這場戲不好演,而且他對單沉這個人還真沒有把握會聽他的安排,給三個月時間讓老爺子從幫派裏漸漸抽身,不管怎麽說,他哥哥的死有一半原因歸在永幫。
“簡行非,這裏面的事,你沒有理由不讓我參與。”單沉慢慢道:“我會在香港等你的消息,你擅自為我做決定這件事,等一切結束了,我會跟你清算。”
“你想怎麽算?嗯?”簡行非吻上他的唇,感覺就像是毒藥,一沾上就戒不掉,“我等你來跟我清算……不管是用肉償還是用往後三十年償還……前面還是後面……或許你更喜歡前後夾擊,唔……你滿足,我随意……”
他的情話信手拈來,行為越來越肆無忌憚,一個個壓迫性的吻從頸脖烙到光潔的胸口,有些情話聽多了也就麻木了,可單沉卻習慣不了,因為這個人總能輕易帶動他冰封下的一絲火源,一聲呼喚,一個眼神,哪怕是一聲嘆息都讓他莫名的悸動、臉紅、心跳!
這種竊聽下的私語和親熱讓人有種被窺視的羞恥感,那些小黑屋的記憶被瞬間喚醒……
夜總會燈光暧昧的午夜場,打扮妖冶的年輕男孩,一間間透出呻吟的包房……
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可踏入這種地方還是會從心底裏害怕。
眼前鏡頭一轉,幽暗的辦公室煙霧袅繞,邵爺眯着眼打量他,“你想進幫派不想做MB?……可你的年紀和外形更适合在床上而不是在道上……既然你這麽堅持,那麽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熬過了兩個月,不用這個解除藥性,我就收你進幫派,而且會留你在身邊。”
那是一根猙獰的按摩-棒,單沉撿起了它。
兩個月循序漸進的藥物控制,他終于成功了,代價是心理性性功能障礙,不過他覺得值,直到遇到簡行非……
簡行非讓他認識了什麽叫活的自我和張揚,什麽叫活力和縱情,什麽叫激越和澎湃,什麽叫……男人的欲望。
他想縱情一次,同時也後知後覺什麽叫做無法沖破不能得之的悲哀。
他的大腦控制不了身體應該有的變化,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不想,可身不由已,越是想越是感到焦躁。
他開始出冷汗,臉色漲紅,生出一種把身上人一把推開的沖動,他不想讓人發現他的難以啓齒的隐晦,尤其是簡行非,這些都讓他無地自容。
一只手探進褲子裏,單沉趕忙去抓,簡行非親吻他的唇角,語氣中帶着蠱惑,又有安撫人心的溫和:“交給我,相信我……你的最棒的……”
“不——”
簡行非堵住他的唇,舌尖挑逗了一會,移開嘴唇,深深的看着他:“不要質疑你自己,我們只是試試,不要有壓力,就算是不行,你也是我的男神。”
“你都知道了?”
簡行非低笑,他對于這事的窘迫,作為男人怎麽會沒有察覺,加上剛查到的他過去的經歷,稍微推敲就能知道原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