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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樣麽?”

單沉的情況他沒有詳細問過,但不代表他不關心,單沉的痛就是他的痛,他的難言之隐就像在自己身上一般深有體會,所以從不提讓他去看心理醫生或是男科大夫,這種事,他一個人就夠了。

心理醫生根據描述病症的起因列了幾種治療方式,撇開幾種藥物輔助治療方案,他選擇了親力親為簡單直接的這一種——以毒攻毒的治療方案。

和他一起面對,引導他走出過去的陰影。

上次在酒店客房有竊聽器的情況下,他就發現這種方法其實很湊效,當然,治療方案裏,還有其他幾種,比如運用情趣用具和角色扮演激發心理承受能力,刺激感官,這幾種方法,有的是時間慢慢試,不會當之為治療,而是體驗和享受。

單沉感覺到貼着桌面的部位在他手裏慢慢漲大,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還很奇妙,他忍不住将身體往前送,簡行非的手掌和桌面擠在一起,有了固定就像是整個人落到了實處,他輕聲喘了一口氣。

簡行非深深的凝視單沉迷離魅惑的容顏,立體的眉骨下眼窩深邃,濃密的睫毛不卷翹,但是很長,遮住了半眯的眼眸,筆挺的鼻尖下,飽滿的唇瓣微微張開,急促的呼吸中幹了嘴唇,舌頭抵住上唇飛快的舔過,留下一抹晶瑩瑰麗的水潤光澤。

簡行非的瞳仁急劇收縮,醉态橫生的單沉真是要人命,光看他這種表情就能讓他大腦暫時短路,全化成欲望的洪流,齊聚下半身的三角區域,欲待勃發!

單沉感覺到緊繃的性器被突然松開,心裏頓時空落落的,緊接着下半身一涼,浴袍被掀至背部,內褲被褪至腳踝,整個下半身晾在空氣和燈光下,他全身一抖,下意識想掙紮,可這種小幅度動作,不但讓貼合的兩具身體更親密,而且更炙熱,他聽到了喉嚨裏發出不像是自己聲音的呻吟,他發現自己的腰部已經在随着簡行非的動作而扭動。

簡行非将單沉翻了個身,單手拖住他的臀部向上送,單沉不得不兩肘抵住球桌固定身體,腰部懸空,腳踝上挂着的內褲被扯掉,兩腿分開被簡行非盤在腰上,兩人的私密處抵在一起,而簡行非的衣着整齊,他自己卻是衣着淩亂,姿勢淫蕩。

單沉雖然半醉,但是意識是有的,立時漲紅了臉,“先放開我……”

怎麽可能放開?開玩笑吧!

簡行非對他這種極度搞笑的要求置若罔聞。

不過他也還沒準備現在就猴急的撲上去,他要欣賞,先用目光一寸寸的愛撫他,就像是餐前酒,酸甜的酒液優雅的從喉嚨滑過,打開舌尖上的味蕾,等待一場期待已久的饕餮盛宴。

眩暈感讓單沉頭腦發漲,而下半身的沁涼感又時刻提醒他保持清醒,這種冰與火的交替,讓他的視野也跟着搖晃,出現一段段光怪陸離的失真光暈。

頭頂上簡行非背着光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的眼神也在跟着搖晃,視線像是一個帶着倒刺的鈎子又或是一片羽毛,在他裸露的身體上來回撩撥,他好像在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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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叫他不要看,這種被視線亵玩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卻又讓他興奮。

簡行非執着的視線,從他迷離驚恐的眼睛,滑到微微張開的嘴唇,光潔幹淨的下巴,來到蠕動的喉結,鎖骨因兩臂的承重而完全突顯,結實光滑的胸膛上,兩粒別致的乳尖色澤淡雅,乳暈小巧,鑲嵌在淡蜜色的肌膚上,顏色過渡的分外自然。

胸膛以下一個急速的緊收,切出黃金比例的腰線,平坦的小腹上肚臍扯成細細一條縫隙,再往下……

簡行非不禁感嘆,他的整個人就像是嚴謹按照精密儀器的數據制作出來的,就如他的五官和相得益彰的膚色一樣,私密處的顏色和比例也這麽的恰到好處,柔軟的體毛生長的極有次序,呈倒三角形狀,性器筆直,就算是在勃起狀态下也不顯猙獰,大腿內側光滑幹淨,小腿修長乖乖的緊盤他的腰部。

這樣一具如上古神器蒙塵出鞘的完美身體,就要屬于他了。

手指在那片區域輕輕拂過,換來單沉壓抑的低喘,拂過線條優美的臀部,緊接着一根手指來到粉色的穴口,在褶皺處按壓幾下,單沉全身緊繃。

“乖乖的,別動。”

簡行非從口袋掏出在餐廳順手牽來的一小盒植物黃油,撈出一小塊,順着會陰的凸起往下滑,黃油在體溫下即刻融化,手指沾着潤滑鑽進入了粉色的肉穴。

單沉的脖子猛然後仰,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他是想獻身來着,也做好了準備自己把自己灌醉,還不知羞恥的配合他擺出這種難堪的姿勢,然而當那個器官裏突然侵入異物,他真的接受不了。

“不要……”他推開簡行非,忘了這是臺球桌不是床,翻身就要逃,沒想到卻把自己拱手獻上了祭臺。

被簡行非捉住了腰,猛的拽了回來。

單沉支起腦袋,入眼的是玻璃牆外明晃晃的大廳,還有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呆滞了兩秒,眉心一跳,後面又擠進了一根手指。

整個人被擠在桌子邊緣,臀部緊貼簡行非的胯部,前面的性器被握在手中來回捋動,發出沾粘的水漬聲,而後面的穴口,攤開在空氣中,被三根手指撐的滿滿的。

他頹喪的閉上眼睛,放棄了掙紮。

簡行非俯下身,親吻他的背脊以示安撫,“舒服嗎?”

他想罵人——舒服你媽!

單沉閉着眼細心感受,冰火兩重天,實在是談不上舒服,但說完全不舒服也談不上,就是太羞恥,太淫靡,這一點他還不能完全克服。

都到了這份上了,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了,stop是不可能的,只能乞求快點結束。

他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簡行非火熱的嘴唇親吻着單沉脊線優美的背,光裸的皮膚上印上了無數個濕潤的吻痕,埋在體內的指頭在黃油的潤滑下像滑溜的蛇,靈活的抽動,間或翻攪轉動,融化的黃油變得滾燙,長指感覺到的是比口腔內壁滑膩一萬倍的黏膜,手指抽動間帶動粉嫩的內壁翻出花心,那個地方發出的粘膩水聲讓單沉羞窘的無地自容,全身浸出細密的汗珠,他難受的想逃,卻全身癱軟,說是難受,卻又夾雜着說不清楚的躁動感,他很矛盾,想用吶喊來宣洩,卻怕一開口變成軟糯的呻吟。

讓他不知所措的手指終于退了出來,漲疼倏然變成了空虛,捂住臉的手被掰開,簡行非捉住了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

這種空虛急于被填補,單沉伸長脖子用力的回吻,自動轉過身來捧住簡行非的臉,用舌頭找安慰,用力過猛的熱吻讓呼吸不暢,他急促的喘息,大膽哼出聲,覺得還不夠,兩手抓住簡行非的浴袍前襟,胡亂往下扯。 簡行非低笑一聲,他覺得把氣撒在脫他衣服上的單沉樣子很萌。

兩手摟住單沉的腰稍稍用力,單沉兩腳一踮,坐上了球桌,自動張開了腿,攀住了簡行非的腰,抵在他背部的腳跟用力,讓他能充分的貼緊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想努力填補空虛,他擺動腰肢,敏感的頂端擦過簡行非的浴袍布料,一陣痙攣般的刺激如電流快速穿便全身的骨骸,大腦一片空白,他沒時間羞恥,因為分-身無暇,因為招架無力,因為想要,想要什麽他不知道,就是想要想要……

單沉的身體柔韌的不可思議,簡行非啃咬他的脖子和鎖骨,他在沙啞的呻吟中上半身向後拗,揪着他的衣襟把胸膛往前送,全身不安的扭動,雙腿大張,被酒精和欲望雙重折磨的大腦變得沉重如鉛球,脖子好像變得只剩一縷發絲的細度,無法承重,他開始拒絕用力,順勢躺在了球桌上,簡行非被他帶着一起壓了上去,吻落到他的胸膛,叼住了平原上一點明豔,小小的顆粒在牙齒間充血腫脹,如墜下枝頭的脹滿糖漿的櫻桃。

“嗯……簡行非……我,我……”他難耐的低喚。

“怎麽了寶貝兒?”簡行非含糊的詢問,“是想要嗎?”

在平時單沉定然會讓他立即閉嘴,‘寶貝兒’這種稱呼怎麽能用在他的身上,可此時就如魔音穿腦,帶着他特有的魅惑語氣,就連噴出的氣息都帶着春-藥的因子,他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回答他的問題,下一刻卻聽到鼻腔裏發出一聲類似嘤咛的陌生聲音,“嗯!”

這一聲肯定的答複,讓簡行非好像插上了翅膀,小心髒雀躍的扶搖直上九萬裏,雖然單沉俨然早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但是他的回應就是對他整個人的肯定,他可以不用再忍,男性的象征早已經漲的快要爆掉,亟待進入那片神聖的蓬萊仙境。

忍耐着胯下的腫脹,手指再一次鑽進已經開拓好的蜜穴,單沉是第一次,他怕他受傷,舍不得他疼,私心裏更擔心這一次過火了再也沒有下一次。

敏感羞澀的後穴急劇收縮,單沉猝不及防急促呼吸,沙啞的呻吟溢出喉嚨,他難堪的咬住下唇,鼻腔裏發出陣陣帶着熱度的甘美悶哼。

黃油流出體外,手指像是被奶油包裹吸附,蜜穴泛出嫣紅的色澤,簡行非抽出手指,俯身銜單沉的唇,壓抑的喘道:“準備好了沒?我受不了了,給我好麽?”

單沉閉上眼睛,顫抖的睫毛示意他的默認。

簡行非憋着一口氣不敢出,扶住自己的性器,緩緩推進,單沉全身顫栗,牙齒下的唇被蹂-躏得血色全無,簡行非在關鍵時刻剎住了車,一動不敢動,即便是縱橫歡場經驗高超的資深GAY,面對自己愛到骨子裏的男神,他的表現仍然像一個沒有嘗過鮮的愣頭青,手足無措的看着單沉。

羞恥難言的漲,放射至四肢百骸的疼,單沉沒想到會是這種感覺,他直覺就是掀開上面這個讓他疼的家夥,可對上他被堅忍折磨的通紅的眼睛和眼底毫無掩飾的欲望,單沉心軟了。

斷手斷腳都可以忍受,這一點疼應該不在話下。

他擡起頭,抓住簡行非的手,咬牙道:“來吧!”

明明是該享受的事,在他這裏卻變成了破釜沉舟的悲壯,簡行非不禁笑出了聲,下半身相連的地方跟着抖動,本來就羞窘的單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因為沒有什麽力量,這一眼帶着媚眼如絲的意味,簡行非被刺激的不行,不出不進的小老二故意跳動了兩下,惹得單沉發出一陣苦悶的驚喘。

一寸寸緩慢而艱難的推進,在抵達終點時,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嘆。

進入時撕裂搬的疼,在全根沒入後只覺得漲,單沉張着嘴呼吸,眼角酸澀,染上了潮濕。

簡行非開始時有時無的抽動,理智讓他動作不敢太大,可他忍得難受啊,在理智奔潰前,他必須要用說話來分散下面那一點源源不斷幹擾大腦的強勢信號。

“你真好看單沉……鼻子、眼睛、眉毛、嘴唇……”緩緩抽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幹你!”用力送入,“就像現在這樣……你知不知道我自慰時想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深進淺出,“兩腿大張,眼神迷離,嘴唇半合,低迷喘息……”

“閉嘴!”

這貨的一張嘴比陰溝還下流!

已經魔怔的簡行非充耳不聞,猶自興奮的喋喋不休,“你看,你的小嘴正含着我的寶貝不讓我出來,你真是太棒了,我開始覺得你本來就是GAY,還是隐性Bottom,感謝老天,讓我撿到寶,你說……我是不是要……啊——把你給揣在褲裆……哦呸呸呸,揣在褲兜裏,誰都不讓看……我的單沉——”

他的單沉滿臉通紅,注意力全集中在後面那一點,簡行非說了些什麽根本就聽不到,此時他只想吐槽抱怨,“你他媽沒事長這麽大做什麽!!?”

簡行非憋着笑,口氣淳淳善誘:“大一點才不好嗎?等一會你就會感謝我的粑粑和麻麻,把我生這麽大……”他腆起肚皮,一個超人的姿勢。

單沉現在無暇看他要命的poss,因為簡行非突然像上了發條的奧特曼,一下一下的狠狠貫穿,好像有用不完的勁,疼痛的同時,脹感更甚,可又覺得有種空虛被瞬間填補的滿足感,同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時有時無,讓他想抓住,想細細品味這種甘美的滋味,疼痛就這麽被忽略。

“叫出來,我想聽你叫。”簡行非喘着粗氣,用手勾勒他的五官。

單沉抑制不住的開始呻吟,那種身體裏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越來越強烈,是否就是快感他不能肯定,但是他确實是被這種感覺所操控了,理智暫時抛卻腦後,不得不用低喘和呻吟來宣洩。

太美了……

這簡直就是上天的眷顧,不信神佛的簡行非此時也要仰天朝拜感謝老天爺感謝瑪麗蘇感謝全人類。

什麽是相濡以沫,什麽是縱情無悔,就是這樣!

與愛情有關的歡愛,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性事,是神聖的,因為愛情而升華,靈肉相融,在深處感受和交付彼此,炙熱和溫暖,堅硬和柔韌,強勢和縱容,掠奪和包容,相輔相成無堅可摧。

他将所有的愛用律動來吶喊,他将他給予的愛用迎合來承接,驚濤拍擊海岸,一波又一波的翻起陡立的狂潮,契合,包容,力和力的并存碰擊出絢爛的火花,撞擊至靈魂深處,讓意識渙散,一瞬天地皆滿,一瞬魂識飄蕩。

簡行非沉迷于單沉的無限包容,火熱的堅挺幾乎是停不下來的楔打緊致的柔軟所在,感受他的身體被他洞開,欲迎還羞的接納,欲說還休的挽留。

球桌上的圓球被強烈的晃蕩碰撞在一起,發出琳琅之音,融入到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裏,好比一場激昂的協奏曲,期間還有肉體撞擊的聲音時不時附和。

黑色8號球骨碌碌滾到底袋入口,轉了兩圈落入桌洞。

“你的黑8進袋了。”簡行非俯身,和他耳鬓廝磨,下半身有節奏地頂着,“你徹底贏了,我的男神……”

這一聲撲出的熱氣湧入耳道,如催情的春-藥瞬間泛濫了單沉辛苦維持的最後防線,他猛然的擡起身體,腰肢顫慄,兩手深深的插-入簡行非的鬓發裏,哆嗦着釋放。

低迷暗啞的喘息裏,他的後穴一陣陣緊縮,簡行非被刺激的低吼一聲,快速抽動幾下,随之開閘。

兩具身體緊疊在一起,起伏的胸膛連着胸膛,單沉的全身,就連腳趾頭都是酥的,半阖着眼睛,一動不想動。

這是他的第一次,不管是和女人還是男人。

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互聯網如此發達的時代,鼠标随便一點就是鋪天蓋地的生理衛生科普知識,對于性事的認識,并不陌生。

可是那些教育片裏的男人事前事後都是生龍活虎,不像他這樣如同死裏逃生一樣啊。

他用僅有的精力來分析,是不是下面的一個才會這樣。

于是好學的單沉推了推埋在他頸窩裏醞釀下一輪的簡行非,“我想試試上面。”

簡行非擡起頭,狡黠如狐貍般的咧嘴一笑,“好呀……”

說到做到,他起身弓起腰:“上來,我背你回房。”

單沉雖然不願意,但是實在是全身無力,還在猶豫中便被簡行非一把扯上背,順手撿起地上的內褲,風馳電掣的沖向他精心準備的套房……

B市靠近海濱,十二月的氣溫雖然低,但是天氣卻很好,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冷風撩動窗簾一角,送進一縷陽光。

簡行非喜歡在睡覺時将窗戶留一點縫隙,給沉悶的暖氣空間一點緩和,他慵懶的舒展了下身體,壓在單沉頸窩下的左臂已經麻痹無感了,怕驚擾了單沉的好夢,他沒有抽出來的意思。

臉對臉的靠的很近,這還是第一次早晨睜開眼就看到他沉睡的臉,第一次相擁而眠,第一次在床上給他早安吻。

嘴唇輕輕碰了下他的鼻尖,單沉無意識的哼哼了一聲。

簡行非滿足的一笑,誰說愛情與幸福無關?

幸福很玄妙,愛情很脆弱,這兩者相遇很難,那是因為多數人都将保護自己作為第一前提,反而忽略了一直想追尋的本源。

這世上,有多少的兩情相悅,就有多少的相忘江湖。

曾經以為深深愛過那一個人,在此去經年天各一方時,餘下的,只有一聲嘆息。

更多人來不及後悔,或是根本就沒意識到應該後悔,後悔沒有伸手抓住那些錯過,後悔在幾次擦肩時因為卻步而淪為路人,後悔幸福來敲門卻視為不見的将之忽略。

他很慶幸,此生沒有錯過,能執子之手,定不負彼此相顧。

番外2-1 簡易言&簡紹棠 攻兄計劃

簡易言喜歡一個人。

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來求證,心平氣和的反複分析,實事求是的實踐驗證,最終得到這個數據準确的,連他自己都無從否認的結論——他喜歡一個人,簡紹棠!

簡紹棠是他的二哥,說起來好像有那麽一點沾帶着道德倫理性質,可能在這種範疇內吧,但是簡易言不在乎,他也會用他的手段,讓二哥的關注點從道德倫理傳宗接代變成和簡易言的天長地久。

簡易言的親生父親二十歲混黑道,二十二歲跟了大哥簡豐算是找到了靠山,二十九歲和一個他認為愛他的女人生下了簡易言,三十二歲在幫派鬥毆中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啤酒瓶敲中腦殼,啤酒瓶碎了,腦殼安在。

他爸爸曾豪氣幹雲的揚言啤酒瓶沒有他的腦殼硬,然後在那個晚上,豪氣幹雲梗都來不及打一個的轟然倒地,死在慶功宴的桌角下。

等若幹年後,養父簡豐告訴簡易言他當時也在場,眼睜睜的看着爸爸死在自己眼前,被吓傻了,連哭都忘記了。

也許簡易言是被吓傻了,在那種情況下,大人們都會認為小孩會被吓住,會造成心裏的陰影,其實對于死亡和陰影這兩種不能吃的東西,小家夥更在意那天的飯桌上有沒有他喜歡的李記芝麻糕。

後來,芝麻糕也引不起簡易言多大的關注了,因為他住進了新房子,有了兩個哥哥和新的父母,有自己的房間是天藍色的牆面,有數不清的玩具是他不止一次在櫥窗看到過的,上私立幼兒園老師個個賽過蒼老濕,有專車接送上面還有冰箱裝着可樂,每一餐都能吃到大蝦還沒人跟他搶……

然後有一天,他跳脫的關注點又從新事物轉到了新人物身上,那個人就是簡紹棠。

有人說愛一個人就希望他幸福,給他最好的,愛他所愛的,在他需要時寸步不離,在他為難時放他遠走。

簡易言卻說,愛人的幸福基于身邊是不是他,有了他,就等于擁有了最好的最愛的最需要的等等等等諸如此類,拒絕他也沒關系,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麽叫做失去了他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綜上所述,樓上的發言者,不是傻缺就是法海,因為法海他不懂愛。

愛情是什麽?

在他二十歲以前可能還不能透徹理解,因為對于這個東西的說法衆口不一,用數學公式計算不出,用化學試管研究不出,用物理牛頓定律……恐怕只有他的親爹深有體會地心引力和愛情全然無關……所以他暫時無從求證。

他只知道,在三歲時和二哥比雞雞大小最終落敗被二哥罩着以後,在二哥獻出堅韌的屁股為他承擔了無數次父愛的鞭撻以後,他就有些離不開二哥了。

誠然他們倆的愛情是從下半身開始,就該用下半生結束,不管簡紹棠信不信,反正他信了。

事實也是如此。

話說他倆的愛情始于十五歲那年的雨季,那是一個夏天,在記憶最深處珍藏至今,是父親種下的因,卻鬼使神差的讓他倆接下了果……

簡易言放學後踏進大門,一邊沿着臺階兒往樓上走,一邊将沿途地上的球鞋,襪子,籃球,作業本等物都給撿了起來。

簡紹棠有個壞毛病,就是不快活時就愛抽點瘋,不過簡易言就喜歡他這耍性子鬧別扭的小毛病,別人聽起來或許會覺得毛骨悚然,可他就是喜歡。

簡紹棠為什麽發脾氣,說來很簡單,就是他看上一個女生,突發奇想的想玩點浪漫,于是就尋思着用情書表白,就他那種糙性,檢讨還能重複運用聲母韻母拼出幾個字,至于說情書,也只有請簡易言幫着妙筆生花濡墨渲染了。

簡易言從容提筆,揮就了一篇見者流淚的5千字情書,第二天簡紹棠就屁颠的拿着交給了那女生,簡紹棠交待他把名字落款注上,簡易言沒注,故意的。

于是乎,那位女生含情脈脈明目張膽的偷瞄了簡易言一整天,簡紹棠就覺得奇怪了,但也沒多想,因為他太信任簡易言這只羽翼下的弱雞了。

放學時,簡易言把那女生叫到音樂階梯教室,問道:“那封信你覺得寫得怎麽樣?”

女生有些害羞,信雖然沒有落款,但作為學校宣傳窗口硬筆字範例,大才子簡易言的字,誰會不認得,況且情書還是他哥哥交到手上的,現在應該是當面表白确定關系了吧。

“我覺得……文筆……很好……”女生嬌羞的低着頭,看腳尖。

簡易言寡淡的說:“那就好。”

女生粉頰微紅,貝齒咬着櫻桃一樣嫣紅的嘴唇,蔥白如玉的柔荑不安的絞在一起,擡起頭用杏仁一樣的眼睛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像受驚的小鹿般匆忙垂下螓首……

簡易言皺眉,二哥的眼光為何如此奇葩?

“因為你是文藝委員,所以我希望你能對我的稿子給點意見,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考慮投稿《xxxx》雜志社。”

“啊?”女生驀然擡頭,眼裏盡是受傷和失望。

簡易言突然覺得過意不去,看了她半晌,鄭重的用手按住她的肩,緩緩說道:“你是個好女孩,如果以後有緣能考到一所大學,我希望能和你交朋友。”

“真的?”女生的眼睛發亮,撲閃撲閃的睫毛很俏皮。

“當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如果我會改變性取向的話。

簡易言溫潤的淺笑,“稿子看完了的話,能還給我嗎?”

“嗯。”她在書包裏層拿出折的平展的信雙手交給簡易言,“寫的真的很好,等你發表了,我一定去買那一期的雜志!”

“謝謝!”簡易言眼角瞥到教室外的人影,不動聲色的加深了笑容,“你的頭發上是什麽?”

女生懵然看着他靠近,撚去她發絲上所謂的不明物,溫熱帶着洗發水香味的氣息掠過她的臉頰,然後她傻愣愣看着簡易言回眸一笑,淡定的走出了階梯教室。

“你們在做什麽?”外面簡紹棠的臉很黑。

簡易言瞥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道:“你不是都看到了麽?”

簡紹棠跟上他,拳頭握的死緊,不是他的兄弟他才不會跟在後面考慮一拳頭下去他吃不吃得消。

兩人繞過走廊下到一樓簡易言才停下來,他直直的站着,側過頭看着簡紹棠,目光看似平淡如水,卻讓原本心火缭繞的簡紹棠從心底裏泛起一陣寒意。

“你看什麽看?你還沒跟我交待,剛才是什麽意思?”想到這裏,簡紹棠氣就上來了,揪住了簡易言的衣領,惡狠狠的問。

簡易言微微擡起下巴,眯眼看着簡紹棠,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值得更好的!”

“什麽?”簡紹棠有些愕然,他值得更好的,就該兄弟阋牆挖他看上的人?

“沒什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簡易言撥開他的手,“父親如果知道你早戀,你該知道後果。”

話沒說完,背後挨了一拳,簡紹棠重重的哼了一聲,從他身邊飛奔而過。

簡易言看着他矯健的身姿,修長的腿和漸漸遠去的身影,欣然将手抵在下巴處,手指有節奏的摩挲。

他上樓後将簡紹棠發脾氣丢在地上的東西放進置物架中,正要進房做作業,十歲的簡行非從他房間探出頭,對着他使勁眨巴着桃花眼。

這小鬼在家裏是人見人躲,也只有簡易言能心平氣和的用人話跟他對上幾句鳥語。

“二哥剛才上三樓了,然後又下來了去洗澡了。”簡行非将簡易言拉進房裏,神秘兮兮的說。

簡易言問:“上三樓很稀奇嗎?”

簡行非抿嘴一笑,将簡易言扯到嘴邊咬耳朵:“我放學回來的時候,李元在外面,他神神鬼鬼的把我送進了自己房裏,還帶上了門,然後……”

說到這裏,簡易言大致了解了情況,應該是父親帶了那個女人回來,李元怕簡行非誤闖三樓,所以把他送進二樓的房間,然後這小家夥偷偷上去觀摩了一下,在簡紹棠黑着臉回來時估計拿他撒氣了,所以他就騙簡紹棠上樓去發現了那個女人和父親在房間裏ooxx。

其實家裏的人包括傭人,都不待見那個女人,只是母親走了三年了,父親帶個女人回來過個夜什麽的,也算是正常的,也只有簡紹棠藏不住火,總是正面頂撞。

簡易言拍拍簡行非的小腦袋,笑道:“我把psp借你玩,不要告訴爸爸,明天還給我。”

“一個月!”

“兩天!”

“半個月!”

“三天!”

“成交!”

簡易言安排好了小家夥,徑直走到簡紹棠的房間,房門虛掩着,看來他今天受到的刺激不輕,就不知道他會怎麽發洩。

房間沒有人,洗浴間裏傳來陣陣水聲。

他走過去,推開了門。

水聲裏夾雜的粗重喘息戛然而止!

“出去!”簡紹棠已經背過身,簡易言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捕捉的清清楚楚。

發現門口的人不退反進,還帶上了洗浴間的門,被窺見隐私的簡紹棠更加窘迫,他用發火來掩飾,“滾出去聽見沒,老子要洗澡!!”

簡易言已經貼在他身後,手搭在水閥上,将掩人耳目的冷水換成了溫度适宜的熱水。

“你在洗澡?”簡易言邪惡的挑眉,“洗澡不脫衣服只拉開褲子拉鏈?”

簡紹棠怒吼:“幹你屁事,老子喜歡不脫衣服洗澡,給我滾出——”‘去’字被驚詫的抽氣聲取代,貼在身後的人,下巴擱在他的肩窩,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握住半途受驚縮回去的小老二。

“你你你……呼呼……住住住……手……呃嗯……”

說不出一個連貫的語句,他這時候應該一巴掌扇開這小子,可手卻不由腦袋支配,不但沒扇出去,反而滑至兩腿間,覆在那只手上摩挲。

他也不知道想幹嘛,那只有魔力的手操控着他,讓他時而沖上九霄時而漫步雲端,時而從雲端俯沖直下,時而在半空浮沉不定。

簡易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嗓音自帶重低音炮,振動聲有意無意的撩撥耳道,“我現在住手,你能滿足嗎?”

簡紹棠想大吼‘你現在就他媽住手!’,然而他聽到自己含着水汽的粗喘,他仰着脖子,水珠打在臉上睜不開眼睛,感覺整個人的重心向後,幾乎是站立不住般癱在簡易言的身上,他依靠的人正在帶着青澀的他欲仙欲死,水湧進耳朵,他的意識渙散,全身的感官全彙聚在那一點集結。

“你沒碰過女生吧?”簡易言魔怔的感受手心裏寶貝的跳動,他終于掌控了這個驕傲張狂從不把人放在眼裏的二哥,就像初生的嬰孩一樣無助的依靠着他,幾乎能預見不久的将來,他将以高姿态将哥哥壓在身下,只對他低下高傲的頭顱,乖乖雌伏。

“這麽敏感,你看,都流水了。”他緊緊箍住懷中的哥哥,用胯部來回磨蹭挺翹結實的臀,“舒服嗎?……不碰女生一樣會高潮,所以,這種事就不要麻煩別人了,以後……全交給我……”

初嘗雲雨奇妙滋味的少年,理智早就被棄之如草鞋,簡紹棠近乎放縱的在煙霧缭繞的水聲中沙啞低吟,輾轉索取。

那只手就像是神來之手,怎麽可以讓他為之瘋狂,用自己的手為什麽就沒有這種登天遁地的其妙感覺……

熱水将兩人淋得全身濕透,從簡易言的角度俯視,能看到二哥發育良好的結實身體被濕透的白色襯衣緊緊裹着,貼在皮膚上的布料透出膚色,胸前暗紅的那一點凸起頂着布料,鼓起一圈水漬氣泡。

他眯起眼睛,眸中閃過精芒,即便是萬般觊觎,想就此将他撲倒,用嘴唇和牙齒亵玩他的全身,用烙鐵般的火熱性器貫穿他,用嘴堵住他淫蕩的呻吟……只是火候不夠,他必須暗耐住這種沖動,方能嘗上一口煲的恰到好處的老湯。

簡紹棠在水深火熱中渡過了在國內的最後兩年,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改變,他不喜歡用腦筋去想,并不是他笨,而是懶,有些事能一筆帶過就絕不會花精神去揪住不放。

況且,除了作業,他多了一樣需要簡易言幫忙的事。

其實互相幫助這種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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