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3)

不算什麽,只要能爽到,誰也不會去計較用的是誰的手,簡易言又從不需要他的回報,勤勤懇懇的只有付出,所以,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而簡易言才不像簡紹棠以為的那麽大公無私,這兩年他也沒閑着,其中攪黃了二哥的姻緣若幹筆,收繳了情書若幹封,最後設了個坑,讓簡紹棠一頭紮了進去。

簡豐想送一個兒子出國,大哥簡懷欽是長子,肯定不可能送出去,四弟簡安之才十五歲,老五更不可能,所以只有從簡易言和簡紹棠當中挑一個。

而簡易言知道,簡豐屬意于成績和表現皆優秀的他。

因為為了這事,簡豐跟他大概的談過一次,從隐晦的字裏行間,簡易言推敲簡豐是想讓他去美國讀高中,然後讀商業管理,華盛頓聖馬丁大學他托人聯系好了,只等他高中讀完。

這對簡易言來說就是一個他夢寐以求的橄榄枝,是求學者的夢想,是他走向頂端的起點,這個起點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捷徑。

如果他接受了,就意味着和簡紹棠分隔兩地,籌謀許久的華麗戰術還沒開始就無疾而終。

他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來衡量兩者對他的重要性,權衡兩種選擇的利弊,眼看着時間臨近,他終于做出了選擇。

他們就讀的高中是一所私立學校,學生家長中有錢有權的人太多,簡豐絕對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

眼高于頂的學生也多,個個都是爸媽的心頭肉,且個個也是優越感十足的半大孩子,你看不慣我我瞧不起你這種事,有教養的孩子不會挂在嘴上說,但是眼神卻很明顯。

瞧不慣簡易言的人不在少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屑去理會那些人,只要不犯到他頭上。

在這些人裏,他挑了一個父親是不大不小的官員的同學,三言兩語挑起了戰火,他沒還手,讓其中一人給扇了巴掌,然後頂着巴掌印子回到教室,同學們圍了上來關心他,其中有一個同學看到了事發經過,憤憤道:“三班的那幾個仗着是官二代就在學校作威作福的,簡易言,你怎麽不還手?”

簡易言捂着臉,沉聲道:“我不想給我父親惹麻煩。”

然後餘光看到人群外圍的簡紹棠氣勢洶洶的沖了出去,再然後聽到操場上炸開了鍋。

簡紹棠被送出國的那天,帶着滿屁股充滿父愛的谏言,一瘸一拐的進了安檢,他沒回頭,沒看到簡易言一直在閘口外目送他,直至消失,唇角勾出的笑容裏,沒有半點離別的愁緒。

接下來的時間裏,簡易言專心念書,他遞交了交換生的申請,在批準後才告訴簡豐,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憑自己的能力躍上頂端的驕傲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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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簡紹棠在美國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只是簡易言不再有束縛,他像是蛻變了一個人,他溫柔的撒網,表象上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三弟,在簡紹棠用肉眼看不到的暗處,一點點收攏他撒出的網。

那一年,簡易言把簡紹棠原本亂七八糟的生活安排的無微不至,只是簡紹棠開始避免和他太過親密,簡易言也循規蹈矩不越雷池半步。

簡紹棠覺得簡易言變了,變化很微妙,說不出來。

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迷霧中牽引他的方向,腳下走的是平路,可霧散了,才發現自己身處的是西面不見光的坑,頭頂上的一方天空,正用吝啬的光芒嘲笑着他。

簡紹棠開始努力學習英文口語,他需要社交,需要交到更多的朋友,需要走出那個讓他呼吸滞緩的空間,他需要不再需要簡易言的照顧。

他求知的變化,讓簡易言刮目相看了好一陣,直到平安夜那一天,他準備好了豐盛了晚餐,卻沒有等到共進晚餐的人。

他冷靜的等到十點鐘,打了幾個電話,随後拿着鑰匙出了門。

汽車疾馳在華盛頓靜悄的街道,零下十度的氣溫讓車內外像兩個世界,簡易言就像在烈火和寒冰之間交替。

狂歡!?貼面舞!?招妓!?開房!?過夜!!!?

簡紹棠,我他媽今天就撕了你!!!

他徑直來到那家旅館,徑直找到那間房,敲開了門,掀開了那個開門的妖豔百種女人,一把拽起床上半裸半醉的簡紹棠,一拳打下去讓他眼冒金星哼都沒哼一聲就陷入半昏迷,不管他穿沒穿衣服,将他拖出了旅館,頂着寒風塞進了車子裏。

“放開我,你他媽瘋了?”簡紹棠頭昏腦漲的在副駕駛上掙紮,凍得嘴唇發紫,嘴裏罵着難聽的話,七手八腳中拳頭趁機掄了出來,簡易言側臉避過,沒醉酒時可能他不是簡紹棠的對手,但是現在,制服一只醉蝦是綽綽有餘。

一手刀下去,簡紹棠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拎着他回到家,簡易言第一件事就是把人給塞進浴缸給裏外刷幹淨了。

他檢查了軟綿綿的小東西,沒有性愛的痕跡,心裏舒服了一些,發現嘴唇上有唇彩的熒光粉,他用漱口水和牙刷給口腔內外狠狠的洗了一遍,因為用力過猛壓住了舌根,簡紹棠被折磨的吐了個昏天地暗奄奄一息。

簡易言在浴缸外喘着氣,他太憤怒了,這家夥就得給點教訓,讓他認清楚,他讓步不代表是縱容,他包容不代表卑微,只是因為太年輕。

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來好好計劃,他想腳踏實地一步步的走,二哥只要按照他鋪就的坦途前行,他能保證他們倆能同時登上他構建的頂端,有他在,二哥不需要付出太多的努力,只需要乖乖聽話就行。

可是以目前二哥的配合程度來看,顯然是達不到他的要求。

再次被他拽出浴缸時,簡紹棠已經是氣若游絲,醉了酒,挨了打,挨了凍又被灌了漱口水,肚子裏的酒精已經被肝髒吸收,吐出來的都是水和膽汁,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海上孤舟,搖搖晃晃的看不到盡頭。

被丢上床的時候,他還試圖用有限的力氣發揮無限的潛能,對着看上去很近的臉就是一拳頭,然後拳頭掉了下來,随即他看到了一、二、三、四、五……個欠抽的簡易言。

他開始罵人,什麽難聽撿什麽罵,只要跟簡易言扯得上關系的人,都虔誠的問候了一遍,着重問候了簡易言的爸爸和他的兄弟姐妹。

罵累了,打了個酒嗝,翻身就騎在了松軟的被子上,他決定睡飽了再起來罵人,要是敢頂嘴,他絕對大耳巴子抽他個王八羔子的!

簡易言怎麽可能讓他睡,他這種精益求精的人是不容許有瑕疵沒挑出來将就過夜的。

簡紹棠一絲不挂的側身抱着被子,修長的右腿騎在被子上,被子是雪白的,他的身體陷在裏面,半遮半掩卻又線條明晰,被酒精麻痹的手臂看上去還是那麽有力,搭在額頭上,遮住了半張臉,半片胸膛半點紅,側卧的腰部起伏利落有致,被子和大腿銜接處,露出半點幽谧毛發,小腿直直繃着,從腳踝至腳背再到微翹腳趾,拉出一條致命誘惑的直線。

簡易言的喉頭一緊,伸出一半的手改拽起為撫下,乖張的二哥此時毫不設防,那種任人魚肉的癱軟疲态,讓簡易言瞬間崩毀了原本的全盤計劃,他以為他能克制,當肌膚的觸感在指尖開花,他意識到自己并非傳說中的柳下惠。

簡紹棠感覺做了一個夢,也許不是夢,有雙光滑的手游走在身體每一個敏感點,那雙手溫度适宜,柔軟适度,他覺得很舒服,跟着感覺他起了呻吟。

是誰,他在如搖籃飄蕩的浮沉中回想,是誰的手如一條靈巧的蛇,伺候的他這麽舒服……他好像招過妓來着,是那個白人妓女!

簡紹棠懶得睜開眼,也懶得開口,由着對方拿開他的手,吻住了唇,他用一秒鐘的時間掙紮了下,妓女也該有職業操守,在沒有要求的情況下,是不能碰客人的嘴唇的。

對方很熱情,這個兇猛的吻足夠調動起情欲讓他投降,何況那雙巧手帶給他的舒服程度,讓他願意忽略掉這個規矩以外的吻。

對方的吻離開的嘴唇,留下熱吻後的餘溫,輕輕的啃咬他的喉結,然後是鎖骨,來到乳尖,他被弄的很爽,自己打開了身體,提起腰腹扭動,想索要更多。

那雙手很有力的擡起他的臀部,柔軟的嘴唇最終來到大腿內側的敏感地帶,他感覺大腿被掰開,這個姿勢不對勁,正要一腳踹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妓女,致命的器官突然被溫熱的東西給裹住,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嘆,陡然癱軟進被單裏。

他被弄得很舒服,那高明的唇舌技巧讓他不住喘息,呻吟,邊迎合地微微扭動。強烈的快感洶湧來襲的時候,他的呻吟由此高亢,而後沙啞,像砂糖在熱鍋裏被攪拌,漸漸融化後抽起細密的糖絲兒,甜的發顫。

被那高溫和蠕動的口腔包圍着,對方的技巧高超,舔舐和啜吸幾下,青澀的少年達到高潮不需要多長時間,簡紹棠很快便在那釋放過後的疲憊感中意識渙散,又一輪的頭昏襲來時,好比被海浪拍擊,沉淪不可自拔。

随之他感覺到大腿被分開至極限,身體內被擠進異物,滑滑的,會活動的異物!

美國這種地方什麽樣的人都有,他不能被一個女人猥亵!

陡然睜開了眼睛,迷離的光暈裏,恍惚看到一張男性的臉,眯眼聚光,他看清楚是簡易言!

還沒醒過神他便奮力揮出拳頭,準确的砸在了簡易言的臉上!

“王八蛋!變态!”他不解氣的彈起來,又是一拳過去,被簡易言給握住,一提一推,他的身體再次被摔進被單裏。

簡易言抹去嘴角的血跡,跳了起來,長腿一跨,騎坐在簡紹棠的小腹上,整個人壓了下來。

簡紹棠的怒罵被嘴唇狠狠的堵住,鼻腔噴出咿咿呀呀的怒火,他像八爪魚一樣手腳亂抓,簡易言不管不顧,一手掰着他的下巴,舌頭長驅直入,翻攪他的口腔,用牙齒啃咬,用唾液洗禮,津液溢出唇角,滑進頸脖,他大力擺動頭顱,甩開了下巴上的鉗制,張口就咬,簡易言在關鍵時刻松開了嘴,右手箍住他的頸脖,讓他動彈不得,冷然看着他,背着光的臉龐不再溫潤如玉,就像是暗夜修羅,唇角不合時宜的勾起,一笑森涼。

“我是變态,嗯?”簡易言衣冠楚楚,在簡紹棠眼裏,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禽獸。

禽獸從褲兜掏出手機,按下一個鍵,手機裏立即傳出羞恥的呻吟。

“要不要回放一遍,你在變态的手裏輾轉呻吟,在變态的嘴裏不可自拔?”他笑得邪戾,語氣故意放的很慢,“扭動着腰,提臀提胯,二哥,我還沒聽過你這樣叫,就好像天生就是為變态承歡而生。”

‘變态’兩個字讓他想親手掐死這個家夥!

簡紹棠不可思議的盯着他手裏的手機,視線從手機移到他的眼睛,他不敢相信這個被他罩着長大的弟弟會-陰到他的頭上。

他到底想要什麽?

是簡家的錢?是老爸的地位?或者是哪一處堂口?

簡家從來沒有虧待過他,老爸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他就是這樣回報簡家?

簡紹棠難得的保持着冷靜,他喜歡将怒火發洩出來是他的減壓方式,往往都是在遇到不稱心或者不關痛癢的事時,可是面對一個可以算的上是打擊的事情時,發怒沒有任何作用。

“你想要什麽?”簡紹棠心裏堵得疼,脖子後面挨的那一手刀,還有臉上的一拳,現在都開始叫嚣,他冷冷道:“放開我!我們談談。”

簡易言凄然一笑,就知道二哥會錯了意,他以為自己會在乎那些生帶不來死帶不走的東西,他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跟他搶。

怎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沒心沒肺沒有感情的混蛋!

他自暴自棄的冷然道:“跟我談?你有什麽資本?”

簡紹棠瞪着他,鼻翼翕動,“你想跟誰談?跟老爸談嗎?”他冷笑一聲,用犀利的字眼刺激簡易言,“養不家的白眼狼,當年要不是老爸收養你,你他媽就是被賣去當鴨的份!被女人玩,被男人騎!”

“當鴨,哈哈哈……”簡易言俯下身,逼視簡紹棠的眼睛,“你知道當鴨是做些什麽嗎?你不懂沒關系,我會教到你懂,教你什麽叫白眼狼的手段!”

“你要幹什麽?”簡紹棠被他的氣勢吓住了,梗着脖子往後仰。

“幹你!幹你這個是非不明好壞不分的蠢蛋,操碎你滿腦子的自私狂妄為所欲為!”他抓住簡紹棠額前的頭發,固定在枕頭上,在他的渾身無力的掙紮中猛的插進一根手指,附耳細聽簡紹棠忍痛的抽氣聲,“讓你痛的同時也讓你記住,圍着你跟着你不是讓你踐踏和猜忌,你簡家的一切一切還入不了我的眼,在我對你失去興趣前,你還有一點驕傲的資本,趁早使用,過期不候!”

簡紹棠沒料到這狼崽子居然來真的,身體裏錐進來的異物提醒他,這是真的,這個混蛋王八蛋長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來真的!!!

簡紹棠睜的血紅的眼,被酒精攪渾的大腦此時不清醒也不可能了,但是被麻痹的四肢卻沒那麽快恢複,他使命掙紮兩腿卻越分越開,腰部頂起來撲騰卻碰到讓他驚詫恐懼的器官。

簡易言就在他身上蹬掉了褲子,兩手按住簡紹棠的腰,挺身進入!

簡紹棠怒目圓睜,慘叫聲中夾雜着不可置信,被男人上了,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弟弟,如果不是撕心裂肺的疼提醒他這是事實,他真的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場惡夢。

羞恥的疼痛感放射性的襲便全身四肢百骸,簡紹棠固執的将痛呼吞進肚子裏,他是男人,他有自尊,即便是憤怒,在他反抗不了的情況下,也不能将脆弱表現出來。

痛的氣都喘不過來了,還要維持他的自尊!

簡易言深惡他的倔強,同時又在心裏為自己哀悼,維護了這麽多年的關系,就在今天徹底瓦解,可是已經做了,他不後悔。

簡紹棠全身的緊繃讓簡易言也不好受,充血勃起的性器被卡在穴口,一陣陣隐痛,看到二哥倔強的咬着牙關,用視如寇仇的眼神盯着他,更勾起了他的憤然怒火。

不顧疼痛的狠狠抽動,他用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方式懲罰彼此,就算是兩敗俱傷也無所謂了,鬧到此時這種情況,沒有比這更糟糕的,已經回不了頭。

未加潤滑的後穴在幹澀的狀态下被強行頂開,褶皺被撐至極限,人體上最嬌嫩細膩的私密處的皮膚,如同一層蟬翼,被暴力撕裂,鮮血順着大腿根部往下滑,在空氣中飄散陣陣血腥。

鮮血不但潤滑了交合處,更為這場單方面強制性性愛增添了變态的快感,緊窒柔軟的內壁想有生命力般将他的性器緊緊包裹,他在一次次律動得到的強烈滿足中徹底放飛了理智。

只有這個自我,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只有他,才能激起他埋藏在深處的另一個人格,就是征服占有,和禁锢。

僅僅針對他而已!

十八歲那年,那個瘋狂的平安夜,拉開了一場漫長的交鋒。

番外2-2(2-3) 簡易言&簡紹棠 攻兄計劃

平安夜那一晚,簡紹棠直接昏厥,可能是吹了冷風,加上被折磨了幾個小時,昏倒後找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簡易言在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端茶送水熬湯喂藥,照顧的無微不至,簡紹棠前三天昏睡,燒褪了以後,就是乖乖躺在床上養後面的傷。

他出乎意料的合作,喂藥吃藥送飯吃飯,傷處也由得簡易言幫他抹藥,這種平靜多多少少顯得有些詭異。

簡易言太了解他了,二哥的性子可不像他的嘴那麽簡單粗暴,簡家長大的孩子,自然是能屈能伸,二哥不會傻到跟他自己過不去,無畏的反抗和軟綿綿的反擊,根本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所以當二哥能下床的第二天,簡易言很淡定的接受了一輪洩憤的拳腳,簡紹棠将破沙袋一般的簡易言拎了起來,掏出他的手機,删掉了那一截短片,然後把他丢出了門。

簡紹棠很快的回歸到原先的生活方式,他喜歡吃中國火鍋,于是天天吃,配上冰凍的啤酒,和幾個膚色各異的同學們豪邁的開懷暢飲,然後回家蒙頭睡大覺,他喜歡襪子和衣服一起塞進洗衣機,喜歡把球鞋脫得東一只西一只,喜歡不穿保暖內衣真空上陣,喜歡沒有人在身邊約束他的一切一切。

平安夜的那一晚,他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只要眼不見心不煩,倒沒想過要把簡易言那個王八蛋怎麽樣,反正他作為交換生在美國,只剩下三個月而已了。

他常去的一家火鍋店,因為是四川人開的,湯底非常正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家三口在美國定居已經有三年了,這家店開了兩年,生意一直很好,吸引了很多華人食客和愛好中國美食的當地人。

簡紹棠和老板李先生很談得來,每次去李先生都會送一大壺大麥茶或是豆漿,吃人的嘴軟,當店裏有人因為湯底太辣而挑事時,簡紹棠則義不容辭的走了過去。

同伴裏有個叫阿裏的小個子黑人男孩,勸他不要生事,這種事老板會搞定,可是簡紹棠見不得那些灌了點貓尿就無中生有的家夥,更瞧不慣已經是滿桌空盤子卻罵食物太難吃的賤人,他推開阿裏,擋在了李先生前面。

跟他一起的學生除了阿裏以外,都加入了鬥毆,最後被帶到警察局時,李先生也跟着一起去了。

李先生是受害者,在店裏已經做了筆錄,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跟到警察局,簡紹棠也沒有多想,作為參與鬥毆者,他的手機被扣,被關在警局裏,和簡豐在美國的朋友也聯系不上。

不過天沒亮他就被放了出來,據說是李先生為他做的保釋,其他同學也被放了,走出警察局,阿裏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呼了一口氣。

“你一直都在?”

阿裏抿了抿唇,點頭。

“李先生保釋了我們,為什麽?”

阿裏聳聳肩,道:“也許因為都是中國人吧。”

簡紹棠直直的盯着他,看得阿裏背脊上寒毛根根拔起,最後他嘆道:“你弟弟可能還沒走遠……”

簡紹棠面無表情的看了阿裏好一會,沉聲問道:“你告訴他的?”

阿裏眼見瞞不過去,索性坦然承認:“對,他知道你經常去李先生的店,知道你胃不好,所以每一次的豆漿和大麥茶,都是他事先付好錢,讓李先生送的,這一次的事,我告訴了他,我們都是學生,這種事鬧到學校不好,于是他請背景和記錄良好的李先生出面做的保釋。”

簡紹棠哼笑了一聲,走出了警局。

“你給我馬上過來!”

他飛快的說完,不等對方說話就挂掉了電話。

洗個澡的工夫,簡易言已經來了,自己用鑰匙開的門,簡紹棠從浴室出來時,他正好整以暇的翹腿坐在沙發上,還為自己倒好了茶,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讓簡紹棠恨不得大耳巴子抽他。

“你什麽意思?”簡紹棠站在三米以外,用毛巾擦頭發。

簡易言的視線停在他身上,就像是兩道激光,最後停在他的腳下,突然笑了,“看上去,你似乎還在怕我。”他放下翹起的腿,往前伸了伸頭,偏着臉,帶着逗趣的笑容揶揄簡紹棠:“洗這麽幹淨,又不敢過來,真是個別扭的二哥。”

“你少放屁!”簡紹棠丢開毛巾,堅持站在原地叉着腰,“我問你,為什麽在老子背後搞那些小把戲?”

“你這張嘴就是比石頭還硬,非要這樣曲解我你就高興了嗎?你看你過的什麽日子?打架鬥毆,日夜颠倒!”簡易言皺着秀氣的遠山眉,“還有,不要對我爆粗口。”

“老子喜歡,你他媽少來管我的事!”他總是能輕易挑起簡紹棠的火爆脾氣,“我怎麽過是我的事,你以為保釋我出來我就會感激你?少他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就你這種弱雞,只會玩陰的,敢不敢像個大老爺們跟我用拳頭說話?”

在簡紹棠越來越大的吼叫聲裏,簡易言突然站了起來,簡易言的聲音漏了一個節拍,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繼續罵。

他也不明白,明明對方是個弱雞,怎麽就會有讓他害怕的氣場,眼見對方施施然走了過來,他就有那種面對拳頭揮過來時眼睛皮子不受控制跳動的錯覺。

氣勢不能輸,他這樣警告自己,嘴裏的髒話槍子似的往外冒,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罵了些什麽。

簡易言雙手插兜站定在他面前,眯眼看着罵的越來越不知所雲的簡紹棠。

簡紹棠終于閉上了嘴,不屑的看着他。

簡易言嘴角揚起一抹笑,這種自信和睥睨的表情,很容易讓人忽略他只是十八歲的少年。

“罵完了?”他輕聲問,“叫我過來就是聽你發洩,二哥你還真的有夠無聊,學不會冷靜,面對突發情況不會事先權衡,永遠不會審視自己,永遠把別人的好意當成惡意,故意口不對心,故意将傷害別人為自己的樂趣,經過上次的教訓你怎麽還沒長進……”

簡紹棠氣的毛發倒立,在簡易言語氣平淡的控訴中加入了激烈的反駁。

“……我不但沒長進,還沒有眼力價,把你這種一肚子狗屎的王八蛋當兄弟……”

“……還真說對了,你不但沒有眼力價還沒良心……”

“……我他媽就是太有良心了才放你這種白眼狼在簡家,我現在看見你就想吐……”

“……那就多吐兩天清清腸胃,也沒有幾天讓你瞅着不痛快了……”

亂七八糟的吵罵戛然而止,突然就靜了下來。

他終于要走了……?

簡紹棠感覺嗓子眼好像突然被堵住了,幹澀幹澀的。

這三個月過得肆意又豪放,還真沒多餘的時間和心情去想他,或者是潛意識裏避免去想,算算日子,一年的時間真就悄無聲息的到了頭。

該覺得松了口氣了吧,心裏像塞進了一坨亂麻又是什麽個調調?

簡紹棠動了動嘴唇,逃避似的匆忙別開了眼睛。

他是在悵然,簡易言很确定。

這說明在二哥的世界裏,他已經一點一滴的滲透成功,這非一朝一夕能辦得到,是經年累月的無聲累積,用肢體和眼神給他暗示,這種效果看來不錯。

簡紹棠微微低着頭,失去了開口說話的興致,他在考慮用什麽口氣叫他快滾,餘光瞥到面前的人動了下,當他擡起頭時,簡易言捧住了他的臉,暧昧的睇着他的臉微笑,“兩年,兩年後我會回來,到時候你若還是這個樣子,襪子和內衣塞一塊,一日三餐一次性搞定,抽煙喝酒找女人,過着這種糟透了的生活,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把你栓着養!”

簡紹棠甩開他手,開口就要罵,簡易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等他開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的神經病!

原地傻站了十分鐘的簡紹棠,憤憤罵了一聲,回房把自己塞進了被窩裏,蒙頭大睡。

簡易言悄無聲息的回了國,是哪一天走的簡紹棠并沒去關心,大學四年,他說兩年後就能回,簡紹棠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這兩年他會讓自己變強,下一次見面時,他會用實力打歪他的嘴,讓那個狂妄的家夥不敢再小觑。

二十歲那年,簡豐給了他一筆啓動資金,在之前,他已經看好了投資國際現貨黃金這一項目,在平臺盯了五個月的K線圖,基本已經有了50%的把握半年內能将啓動資金翻一倍。

當800萬美金注入戶頭,雖然設好了止損,電腦上每分鐘的走勢曲線圖,每一個點的跳躍和下沉,仍然牽動着他的心,第一次動用這麽大一筆錢做投資,緊張程度可想而知,同時他又是興奮的,充滿激情的。

三個月,簡紹棠的人生中至關重要的三個月,每一天都是在緊張和澎湃中渡過,國際金價一路上漲,金價增幅3.5%,從開始的每盎司1380美元,短短一個季度,金價接近每盎司1530美元。

代理商建議他做長線,因為美國經濟處于低迷,國際金價的漲幅很有可能接近2011年的1900美元,可以先持輕倉走小量。

簡紹棠沒有做長線的打算,所以這種建議,不在考慮範圍內。

國際金價持續上漲,接近1600美元,并且漲勢平穩,在這種情況下,簡紹棠決定用大比例的杠杆重倉下手。

就在他用全部身家孤注一擲準備在1700美元抛售時,闊別兩年的簡易言回來了。

“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黨争激烈,目前的政治僵局影響經濟,促使國際金價上漲。”簡易言進屋後開門見三,表情漠然,“你以為這樣的局面能維持下去?你到底有沒有關注美國非農就業人口數據?如果數據顯示高于上一季度,為了穩定經濟,美聯儲加息勢在必行,你就等着爆倉吧!”

對他的态度雖然不滿,但簡紹棠最關心的還是國際金價,他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對于簡易言的提醒,他虛心接受,慎重考慮。

簡易言給了他五分鐘的時間考慮,自己也将情緒緩和了下來,問道:“你做的重倉?”

簡紹棠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重倉,四倍杠杆!”

“立即抛售!”

事實證明簡易言的判斷是對的,一周後美聯儲一天內兩次加息0.25個百分點,金價開始下跌。

本金不算在內,投資賺的600萬美元,虧了150萬,簡紹棠已經很滿足了。

回顧這半年,簡紹棠給自己做了一個總結,就是定力不足,盲目跟風,膽大心不細。

簡易言并未在簡紹棠這裏住下,而是搬進了學校的研究生宿舍,他用兩年的時間拿到了學士學位,通過了GMAT考試,準備兩年內拿到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雖然沒住在一起,簡紹棠還是覺得這人來了,空氣都變稀薄了,全身不自在,就好像是有一種無形的磁場籠罩着他。

簡易言還是會經常過來,每一次都不打招呼,逗留的時間也不長,兩人吃吃飯聊聊工作,關系也緩和了不少。

簡紹棠的人際關系顯然沒有簡易言的好,他有個大方向,就是做貿易,但是手上沒有一點人脈,光有錢是不夠的。

簡易言适時給他引薦了一個人,就是他來到美國三年多都沒有登門拜訪的衛世伯,一餐飯下來,簡紹棠發現簡易言和他聊的很投機,原來他在美國的那一年,一共拜訪了這位衛世伯三次。

這位世伯是簡豐以前的戰友,在美國已經待了十幾年,人脈關系極廣,經過半年的籌劃,簡紹棠和他的公司正式成立,注冊資本2000萬美元,各持股50%,主要從事礦産品的進出口貿易。

簡紹棠年輕的活力讓他整個人聚滿了沖勁,就像停不下來的馬達,在打理生意的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的很多弊端,他開始拼命的學習,用一年的時間趕上了捺下來的課程,世伯的兒子比他大五歲,因為他父親的關系,所以他管理公司所有對外的業務,鋼鐵企業和幾大鐵礦山的合作關系全部掌握在他手上。

兩年後簡紹棠課程讀完順利拿到學士學位,一直沒有過多幹涉他的簡易言突然出現,和他面對面詳談了一次。

“公司目前的大致狀況,你心裏有底嗎?”簡易言問。

簡紹棠靠近沙發翹起長腿,點了支煙,簡易言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制止他。

“你既然這樣問,肯定是有建議,說來聽聽吧。”

“世伯将他50%股份中的20%分別給了兩個兒子,他目前持有30%,公司的合作關系全部掌握在他和他大兒子手上,而你現在除了是最大股東,沒有一點優勢。”

“這個我知道,所以呢?”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控股!”

簡易言既然提出這樣的建議,絕不會打無把握的仗,簡紹棠看了他半晌才道:“股份平均,我怎麽控股?”

簡易言快速道:“你就是最大股東!”

簡紹棠不禁蹙眉,提醒道:“他們家持有50%!”

“你也知道是他們家……而已!”簡易言着重‘他們家’三個字,揚眉一笑,“現在只問你,你有沒有信心堅持下去,完成父親交給的任務?”

“當然有!”

簡紹棠感覺像打了雞血一樣,面前這個人,他總有辦法讓他澎湃,不管是怒氣沖天還是铿锵熱血。

簡易言凝視他的目光裏,有同樣熱烈的火花,只不過,他的火花,是為簡紹棠這個人而閃耀。

“你有什麽辦法?”簡紹棠被他看得有些尴尬。

“交給我去辦,陰人我還是有一套的。”

簡紹棠譏诮的瞥了他一眼,很認同這種說法。

接下來的一個月,簡易言沒再聯系他,一個月後,風塵仆仆簡易言拿着5%的股份出現在簡紹棠面前。

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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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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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