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自慰

黛青閉着眼,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雙眼輕閉,右手直深入腿中間,有序的律動着,但這似乎并沒有減輕他的痛苦,黛青的眉頭逐漸皺起來,開始頻繁的抿嘴,甚至在輕微的刺激中屢次側頭,用額角蹭着床褥,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黛青忘我的發出細小呻吟,隐忍的欲望關不住了,這讓黛青及心慌又興奮,就像大壩的水閘,只要打開一點,就會迎來滔滔不絕之勢。

“嗯……”黛青的喉嚨上下滑動,他難耐的做出吞咽的姿态,只用手根本不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饑渴的張開了嘴,貪婪的想要更多,他也知道如何能滿足自己,在抽屜的最下層,鎖着他的秘密,這也是黛青的矛盾點,一邊恥辱無奈,一邊又引發了更大的快意。

這就是omega的悲哀,黛青這麽想着,明明應該感到恥辱的事情,卻讓他更加興奮,也許所謂的自尊越高,底線越低,指的就是這個。

撫慰陰經的手慢慢松開,一陣酥麻感在下身擴散開來,接着就像碰觸到岸邊的漣漪,又在瞬間蕩回到圓心。

黛青難忍得發出一聲喘息,不自覺的扭動了腰肢,他小心翼翼,滿臉通紅的将手伸向後面的小穴,在觸碰到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把手一縮,果然,已經濕透了。

滑膩的汁液已經将小穴沾濕,只要他雙腿換個姿勢,立刻就有一小股暖流溢出,順着臀縫滑下,沾濕床單。

黛青懊惱的睜開眼,憤恨自己身體的不争氣,只是個高等alpha的信息素而已,居然影響這麽大!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黛青利落的翻過身,趴伏在床上,小巧結實的臀部翹起來,手指再次尋着原路,來到那布滿蜜汁的小穴,他重新閉上眼,強迫自己只去注意那恥辱之中夾雜的快感,以便讓快感堆積,快點結束這場折磨。

黛青鼻端回憶着信息素,手指順利的進入火熱的甬道,在一片濕潤中,他碰到了敏感的一點。

“唔……嗯……”強烈的刺激讓黛青腦中一片空白,他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管不顧的摳挖起來,每一下都命中圓心。

淫靡粘膩的水聲在安靜的屋內異常清晰,黛青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上,但貪吃的腸壁并不這麽覺得,蜜汁分泌的越來越豐沛粘稠,通過擠壓順着他的手指、大腿根往下流,帶出一條暧昧的水印。

黛青緊咬着自己下唇,他的腰身越來越軟,簡直要變成一灘爛泥,而手指頂多用到三根,他明白什麽能解決自己的渴求,但他自虐般的不肯,只要還有一絲理智在,他就……

“啊……!!”黛青的身體忽然一顫,連手指抽插的動作都停止了,他瞪大眼睛,雙目漲紅,像被打了麻醉槍的動物一樣,四肢着地僵着半天沒動,挺了幾秒後散架了一般的趴在床上。

剛剛他的手指觸到了omega道口。

在omega與alpha纏綿悱恻,信息素交疊在一起時,這個道口才會打開,允許對方的進入,在這時omega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歡愉,而短暫的狂歡後,還有綿長的回味讓人深陷其中。

黛青的omega道很久沒有被進入,導致現在敏感異常,只是用指甲刮過入口就會産生讓人戰栗的快感,連小腹都有了酸脹感。

黛青熬不住了,傷痛和疲憊打不垮他,但這原始的欲望和本性,他無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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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上身,蛇一樣在床上轉了個方向,探出上半身去打開抽屜,摸到目标時他雙眼痛苦的一閉,接着一咬牙,将它拿了出來。

這是根深色的假陽具,黛青為應付自己發情期專門準備的,平時眼不見心不煩的把它藏在最隐蔽的地方,而到用的時候卻亟不可待的希望它自行出現在自己面前……

矛盾的心理無時不刻在黛青身上體現。

這東西一在手中攥緊,黛青就覺得理智嗖的一聲被它吸了去,他迫不及待的爬回原處,雖然心中急切,但黛青還是耐心的用口水将它濡濕,細致的幾乎讓他産生錯覺,仿佛有那麽一個強勢的男人在按着他的頭,要他這麽做一樣。

準備工作做好,黛青将它慢慢蹭到自己濕漉漉的小穴,接着吸了一口氣,手上猛地用力,粗長的假陽具便順暢的進入了濕滑的甬道。

黛青忍不住的昂起頭張開嘴,但叫聲卻卡在喉嚨口遲遲發不出來,接着,他不等自己适應過來,自虐一般的開始用力抽動,汁水被用力的撞擊飛濺出來,打濕了床單。

黛青緊閉雙目,嘴裏叼着床單,用力攻擊着自己的柔軟,他已顧不得淫靡的水聲,只盡情擺動腰肢,迎合力道,讓假陽具能進入的更加深入,就好像這是一場真正的性愛,他投入的淋漓盡致,滿面的意亂情迷,最後在數次蹭過道口後,他嗚咽着高潮了。

Omega的高潮是雙重的,前面噴射的同時,omega道也打開,湧出大量透明的熱液。熱液順着摟在體外的假陽具把手,淅淅瀝瀝的浸透了兩腿間的床單,而黛青的雙腿也終于撐不住,徹底癱在了床上。

高潮過後的餘韻像是高壓電,從發梢到腳趾頭,一遍一遍的在身上來回掃,黛青時不時的會無意識的抽搐一下,十幾分鐘後,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大夢初醒一般,終于緩過來了。

抿着嘴拔出假陽具,一股熱流順從股間留出,黛青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的下身,覺得靈魂深處還有些做癢,但完全可以忽略。

要是能有個人,他有着高等alpha的體型和體能,但既不會标記,也不會成結,還不會總是散發出信息素壓迫人,全心全意聽我的指揮,那該多好啊……

黛青沮喪的念叨着自己的妄想,殘酷的生活總需要點東西來調劑,比如這個虛構的人物,沒什麽實際用途,也更沒有任何出現的可能,但偶爾想一想,能讓黛青的精神不那麽空泛。

石朔風又一次醒來,這次的場景又換地方了,房間看着要比那個矮屋好很多,至少牆面結構看着沒那麽粗糙,比較結實,還抹了白灰,地面也有砌好的石板,床前有一塊大大的白色簾布,更可貴的是,自己居然趴在一張床上!!

床啊!!!

石朔風感動的有點要哭,他覺得自己終于觸到了文明産物!!布簾啊!!多尊重個人隐私啊!!!床啊!!!金屬支架,涼涼的軟皮床墊,難道自己終于回……

正在石朔風以為自己終于夢醒穿回家時,一個面熟的少年撩開了石朔風面前的白色布簾,手裏還拿着一個水壺。

少年關切道;“!@#¥%&*#&*?”

屋中一片寂靜。

石朔風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愣了半天,他低頭忽然看見了綁着自己四肢的束縛帶,于是嘴一咧,驢叫一樣的哭出聲。

“怎麽啦?你身上疼嗎?我記得打了止疼劑啊……怎麽還疼呢?”那個原先負責給他檢查身體的少年beta将水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想上前給他檢查傷口。盛怒之下的黛青手上沒有準,将石朔風打得挺狠,不過再怎麽嚴重也只是皮肉傷而已,檢查沒有內傷後,少年給他上了點藥打了一針止疼就沒再管他。不過少年手在快碰到石朔風之前忽然停下,他想起他之所以被打的原因,雖然此時他四肢被固定在床架子上,但少年還是心有餘悸的跟他拉開了距離。

“你真的一點話也聽不懂嗎?”少年有些懷疑,畢竟這個人看着怎麽也不像智商有問題。

石朔風不理他,繼續驢叫。

“你是從哪來?不是這塊大陸嗎?”少年畢竟還是孩子心性,壓抑不住好奇開始問東問西。

石朔風不理他,繼續驢叫。

“你不會是裝的吧,你是不是敵對幫派派來的內奸?如果是這樣你最好早點承認,”少年幼稚的發出威脅。

石朔風驢叫結束,開始淅淅瀝瀝的吸鼻涕。

“那我說慢點你能聽明白嗎?你?到?底?是?哪?來?的?”

石朔風此時終于有了反應,他可憐巴巴的扭過頭,與少年的視線對上,張嘴;“!@#¥%……&*&@¥”

這下輪到少年臉上的肌肉抽搐了。

“算了算了,我跟個瘋子說什麽話……”

少年倍感無趣,他轉身剛要走,石朔風忽然發出了一聲叫,少年回過頭,皺着眉頭看他。

石朔風早就餓過勁兒了,但是嘴裏幹渴,尤其是看到水壺更是忍不了了,他沒法動,想盡方法用各種怪叫和晃腦袋,示意少年給他水喝。

少年也是智慧有限,維持着扭身張嘴的姿态立在那,看表演似的望着石朔風,心想他是不是犯病了?癫痫?要不要打安眠針?

石朔風叫的嗓子冒煙兒,晃得腦袋發暈,少年依舊是沒反應,但也不走,就那戳那看着。

“我擦你個大蠢比……滾蛋吧!老子不用你了!!”石朔風被少年氣的無語,身體開始用力一拱一拱,他力氣大,床輕,連人帶床的一點點往前移,想夠水壺,哎……這他媽的操蛋世界,喝口水都這麽艱難。

“你幹嘛!?你想跑嗎!”少年沒見過這架勢,頓時心提了起來,正在他不知所措時,黛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他想喝水。”

“頭目!”少年一看主心骨來了,露出了輕松地笑容。黛青換了條深色的帆布褲子,上身是黑色的薄T恤,領口處有幾個小小的扣子,袖子照常是挽到了關節以上。

“醫生叫你,你快去吧,”黛青說着,随手搬了把椅子放到床前,少年得令,立刻離開了。

石朔風看見黛青,立馬老實了,他可記得這人有多兇,識時務者為俊傑,石朔風決定先伏低做小,在考慮喝水問題。

黛青的氣早就消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習慣性自己先喝一口,然後扶起石朔風的腦袋,将瓶口移到他的嘴邊。

石朔風沒想到他居然喂自己喝水,這不會是毒藥吧……可潮濕誘人的水汽就缭繞在鼻端,石朔風忍不住誘惑,最後看了眼黛青,嘴一張,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石朔風像飲驢一樣喝了個痛快,期間還被嗆得咳嗽,但邊咳嗽還邊要喝,這裏看起來挺幹燥,誰知道下次喝水是什麽時候。

等他感覺胃部發脹了,才終于停下來,石朔風有點意外,這水壺看上去不大,卻還挺能裝的。

黛青似乎毫無忌諱,他晃了晃水壺,仰頭将剩下的全喝了,就着剛才石朔風碰過的地方。

石朔風看着他的舉動,除了對他的畏懼,慢慢又産生了疑問。

他剛才那麽狠的打我,卻留下了我的命,而且自己到現在還不覺得傷口疼,那一定是打了止疼劑,為什麽?難道不殺我嗎?這麽需要我?

黛青似乎讀懂了石朔風眼裏的疑惑,他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的與石朔風對視,剛要說話,忽然想起來他根本沒法交流,于是作罷。

片刻後,黛青用手指着水壺,一字一頓道;“水壺。”

石朔風沒說話,但眼中的神情有些變化。

黛青耐心的重複道;“水壺。”

石朔風明白了,他在教自己說話。

“水……水呼……”

黛青往椅背上一靠,有些不可思議。

黛青在經歷過他那場失敗的綁架後,一度認為他是敵對幫派派來的內奸,但他搜肚刮腸後,發現那些窮兇極惡之徒中根本沒幾個長得有人樣的,于是打算來醫療處探探他的虛實,而他現在發現這人的發音……真是差到裝也裝不出來的地步,跟幫派裏剛學說話的嬰兒一個樣。

黛青眼珠轉了一圈,指着自己道;“黛青。”

“大……七……”

黛青撇了撇嘴,心想大七就大七吧。

“石朔風。”

黛青一愣,發現石朔風的眼睛黑亮有光,是在努力在和自己溝通。

“我,石朔風,石朔風。”

黛青明白了,他在交換自己的名字。

“石……書風,”黛青的舌頭打了結。

石朔風也沒有改正他,心想石書風就石書風吧,比起個旺財狗剩一類的藝名強。

黛青上身往前傾,用手撩起額前的碎發,指着發跡線上那個還沒結痂的傷口,又指了指石朔風身上的傷;“石書風,咱們你來我往,扯平了。”

石朔風聽不懂黛青的話,但大概明白跟他的傷口有關,而這個傷口的由來他也記得,接着石朔風聯想到了自己挨的那頓打,石朔風忽然茅塞頓開,他是不是再說這兩者之間的聯系?

“扯……扯逼了,”石朔風像是個孩子,在牙牙學語。

黛青聽了不禁莞爾一笑,連連點頭;“好,好,就扯逼了。”

石朔風看着他笑,心裏不盡百轉千回。他綁架了自己,也救了自己,但又打了自己,完了還來喂水,現在居然心平氣和的教自己說話,石朔風有點糊塗了,他來到這個地方,接觸最多的就是這個人,自己應該信任他還是防着他呢?

不管如何,此時石朔風心裏存着的那點氣消了,個人仇怨放到一邊,先說這個陌生的地方,相比那些牛鬼蛇神,這個大七看着要順眼得多,既然自己處于劣勢,他還對自己感興趣,那就抓住這一點好好利用,活下來再說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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