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鐘朗開着黑色的邁巴赫,回到大院。哨兵遠遠的就看見了車牌,早早地打開鐵門,一路暢通無阻。
鐘朗的老媽吳蘭溪這周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他回家,估計再不會來,她就會殺過去了。
回到家,脫下大衣,小保姆接過去挂起了,對他朝廚房裏擠擠眼,“阿姨念了你一下午。”
鐘朗向廚房望去,聽見老媽在和容媽商量炖湯的事。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小保姆給他倒了一杯毛尖,冒着熱騰騰的白氣,暈暈袅袅的。
“呦,回來啦?”吳蘭溪撇着嘴說道。
“老佛爺的聖旨哪有不從的?“
“阿朗,有你最愛吃的筍子。”
“是嗎?”鐘朗沖容媽撇撇嘴。容媽是吳蘭溪的奶媽,一直跟着吳蘭溪,從小照顧着鐘朗和他大哥
“媽,今天怎麽有心情炖湯啊?沒去團裏?”
“童童今晚回來,一個星期沒見了,不知道童童瘦了沒,去去,一邊去——”
“媽,你這是典型的有了孫子忘了兒子——”鐘朗回到沙發,兩腿交疊,翹在沙發上。
“你哪天給我生個孫女,我絕對對你另眼相看——”
“媽——”
“阿朗,你說說你啊,都31了,當年我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哥都早就下地跑了!你呢?整天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外面厮混,什麽時候能安定下來?”鐘朗就知道回來會老生常談。
“你爺爺最近也要退下來了,B市那邊你大伯接上。N市也要換屆選舉了,你平時給我悠着點,小心你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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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你看,人家劉東,比你小兩歲,孩子都抱上了,今天劉東媽媽抱着孫子在院子裏散步,哎,那孩子虎頭虎腦,——”
得,原來在外手刺激了。
“我今天碰到你王阿姨,她介紹了幾個女孩子,我看了都不錯——”吳蘭溪說着,說着就激動起來,拿出了幾張照片,一一的給鐘朗看,“這個是李家的小女兒,A大研究生,白白淨淨的——”
鐘朗瞅了一眼,吳蘭溪繼續道,“這個是你吳伯伯的侄女,上次你吳伯伯生日,你見過的,今年23歲,小是小了點,但是活潑可愛——”
吳蘭溪今天很堅持,兒子回來了,她一定要說動他去相親。
“奶奶——我回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天而降,解救了鐘朗,吳蘭溪立刻放下照片,跑到門口,伸手抱住了童童,“哎呀,我的大寶貝,奶奶瞧瞧,小臉都瘦了——”兩邊臉親了親兩口,童童“呵呵”的樂着。
“媽——”夏芳菲瞧見鐘朗坐在沙發上雙手按着太陽穴,也猜到了大概。
“鐘帥呢,沒一起回來?”
“他臨時接到電話,又開會了。”
“叔叔——叔叔——”童童伸着兩只短短的小膀子,朝鐘朗歡快地揮揮着。比起嚴肅冷酷的鐘帥,童童倒是更親近自己的叔叔。
鐘朗過來,伸手要抱他,吳蘭溪身子一側,“童童,不理你叔叔,你叔叔不聽奶奶的話,我們不要理他,奶奶帶你去吃好吃的,走——”
鐘朗聳聳肩,他大嫂夏芳菲理解的笑笑,“又被催了?活該——”
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鐘國華回來了。早年軍旅生涯的鍛煉,練就了他如今硬朗矯健的身軀。
看到鐘朗,他“哼”了一口氣,眼睛一斜,臉色難看。“給我進來!”說完邁着大步走進了書房了。
鐘朗緊随其後,一進去,他爹又抄起桌上的琉璃鎮紙毫不留情地砸過來,鐘朗神獸矯健地忽的閃開了。
鐘國華更氣,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瞧你都幹了什麽事?老子的老臉都給你丢盡了?”
他爹劈頭扔過來一本雜志,封面是他和當紅某女星在機場擁吻的照片。
“爸,你什麽時候改看娛樂雜志了?”
鐘國華一聽抄起桌腳的藤編,手舉起了,只聽門“吱”的一聲,一個小腦袋探進來,“爺爺——”尾音拖得長長的,一雙大眼睛驚奇的看着爺爺舉着藤編,又害怕。
看到大寶孫怯怯的表情,鐘國華變臉變得堪比川劇演員了,“童童,來,爺爺抱——”
“爺爺,你好兇喔——”童童細聲細語的拉拉鐘國華的耳朵。
“大寶孫,爺爺保證不兇你——走,爺爺帶你坐飛機去——”童童騎在鐘國華的脖子上,笑聲響遍了整個鐘家。
夏芳菲走進來,“你可要記住我兒子的好,多次救你于水生火熱——可別忘了——”拿起一旁的雜志,細細地看了幾眼,“話說,鐘少,青春玉女遇見你都變成青春欲女了——啧啧,這個不是演藝界如日中天的當紅玉女嗎?”
“大嫂,你別再消遣我了——我這一回來,人人不待見的。”
鐘朗躺在雪白的大床上,橘黃的壁燈,微微弱弱的。鐘朗閉着雙目,胸膛一起一伏,發出均勻的呼吸。
他可沒有睡着,腦袋裏,浮現着林艾的面孔,一張張,酒吧裏的,奶茶店的。
拿起一旁的手機,啪啪的按了幾下,顯示正在撥號中,幾秒後,他倏地又按斷。“shit!”他咒罵了一聲。
爬起來,拿起床頭的遙控器一按,窗簾嘩嘩的拉開了,夜空的星光透過玻璃照進來,乳白的地毯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冷光。端了一杯紅酒,坐在靠近窗口的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喝着。
夜空中星星點點的閃耀着,寒風呼呼的吹着,樹影搖曳。
第二天,鐘朗早早的開車離開鐘宅,去B市談生意去了。鐘國華聽到汽車啓動的聲音,罵道,“兔崽子,溜得倒是快!”又朝吳蘭溪抱怨,“你看看你把兒子寵成什麽樣?”
鐘國華,作為軍人一直嚴于律己以身作則,大兒子被他教育的一板一眼的,堪為成功的典範。對小兒子到底是寬松了。
“到底是誰寵的?你去問老爺子?別血口噴人!”吳蘭溪一臉的郁悶,安排的相親計劃估計全黃了。
清晨,鐘家飯桌上。
“奶奶,我不想喝牛奶——”童童這孩子挑食挑的厲害,現在又開始了。
“大寶孫,牛奶不喝可不行,不然就長不高了。”
鐘國華喝着小米粥,瞅了半天,今天桌上,到現在還沒上小菜,課了兩聲 ,“容媽,小菜呢?”
“首長,小姐說今天暫不供應。”
鐘國華臉色讪讪的,早上,為了兒子的事氣糊塗了,怎麽跟吳蘭溪抱怨了呢?
“嘻嘻,爺爺犯錯了,沒菜吃——”小不點倒是挺機靈的,爬下桌子,端起杯子,走在鐘國華的位置,“爺爺,奶奶不給你吃,喏,我的牛奶給你喝吧——喝了能長高喔——”
一大家的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林艾抱着一大摞資料,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天色暗淡,雪後帶來了一連好幾天的豔陽天,氣溫卻格外的低。
這幾天白天忙着期末考試,一有時間她就往圖書館跑,借書查閱資料,導師要求他們寒假初稿要有個大概。同時,導師推薦她競選A大報送名額。
“喂,我下來了。”林艾遠遠的看到穆南站在圖書館花壇前得銀杏樹下,因為冷,雙手裹着黑色的手套捂着耳朵,前前後後的蹦來蹦去。就像一個大兔子在蹦跶。
“嘿,這天可真冷。”穆北元旦後趕來學校,為的就是期末考試,今晚托着林艾熬通宵。看了眼林艾懷裏的書,接了大半過來。
學校附近很多奶茶店、咖啡廳,學期結束前夕,都是通宵達旦的,供學生沖擊考試,每人20元。不過位置也有限。
穆北今天中午就來占位了,運氣好,還真給她碰到了。交了40元,拿了牌子。
兩人去吃了四川麻辣燙,喝了幾口湯,手腳頓時就有了暖意。
“林艾——”穆南咬着筷子,一本正經,猶猶豫豫,“你以後千萬別和男生一起吃麻辣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唇紅齒白,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的中文水平突然這麽好了——”林艾拿着面紙擦了一下嘴唇。
“那個,聽說你和許晔軒關系匪淺——”穆南一回來,欣然就拉着她躲在陽臺上,竊竊私語,聽的她一驚一驚的,丫的,林艾,也太能裝了。
她憋了這麽久着實不易。林艾放下面紙,“吃完了?”
穆南夾起一個大魚丸,塞進嘴裏。她是正對着大門的,眼尖的她,看到某人的身影。
“林艾——”穆南筷子抖抖指着外面,林艾回頭看看,什麽也沒有。再回頭,穆南劇烈的咳着,臉色通紅,“丸子——”左手拍拍胸口,林艾趕緊拍她的背。
噎住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吃雞蛋,一個吞下蛋黃,蛋黃沿着食道慢慢的下滑,一陣陣揪着疼。
喝一口湯,喘了幾口氣,穆南在心裏咒罵着讓她噎住的那個人。
左岸咖啡廳,他們進來時,早已做無虛席。四周的玻璃滿是霧氣,迷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外面。
穆南選的是靠窗的位置,後面是一株半人高的金桔樹,綠油油的葉子上,似乎塗滿了油脂,亮光光的,十分飽滿。萬綠叢中點點黃,一個個小橘子綴滿了枝頭,四周散發着淡淡的橘子的清香。
林艾把自己羅列的考試大綱,給穆南,并細細指出考試重點,以及她自己猜的會考到的。
穆南兩眼冒星。
“好了,你抓緊時間吧。”
林艾戴上眼鏡,翻開自己的書,鋪在面前,額頭的頭發不時的滑下來。四周的話語一可不斷,咖啡廳的光不似學校的白熾燈,光線明亮,這裏的光溫馨,卻又容易昏昏欲睡。
穆南拿着筆戳了戳林艾,“你的熟人——”
林艾沒理她,依舊埋着頭。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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