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5)

?”

林艾耳根一熱,“王媽,一會兒,我來弄。”

“不用,不用。下次你餓了,想吃宵夜的話,叫我,我來煮。”

“王媽,不是我想吃的。”

王媽圓鼓鼓的大眼睛一睜,“那是先生啊。這就奇了怪了,先生從來不吃面食的啊。”

可是那晚,他不是吃的光光的嗎?一點不像不喜歡吃啊?林艾驚訝地看着王媽,嘴裏的粥溫軟酥香,可就是咽不下去。

王媽什麽眼神,一看就明白。“小姐,昨晚睡得怎麽樣啊?”

林艾點點頭,“挺好的。”

“哼”,這時,鐘朗正好下樓了,穿着白色的翻領體恤,卡其色休閑褲。見慣了他穿西裝的樣子,倒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休閑,她愣着看了幾秒。

直到鐘朗走到桌前,椅子一拉,坐在來,脖子不停地扭着。

林艾被椅子拖動的聲音,驚醒,耳根一紅。陽光正好照進了,灑在她的耳朵上,紅紅的,透透的,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彈幾下。

“先生,你這是怎麽了?落枕了?”

“認床,沒睡好!”鐘朗 有意無意地說着。

林艾有些發窘,是她鸠占鵲巢了?也不敢看他唯有大口大口呼呼地喝着粥。

王媽把鐘朗的粥端上來時,“小姐,你慢點,鍋裏還有,先生不會和你搶的。”

“咳”“咳”王媽的一句話,讓林艾口中最後一口粥,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就這樣嗆到氣管,咳的臉色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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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媽順着她的背,鐘朗閑閑地喝着粥,吃着小菜。

早餐過了,王媽提出,“先生,我去超市一趟,你們今天想吃什麽?”

鐘朗正在翻報紙的手一頓,“我去買吧。”他的眼睛瞟了瞟沙發上看書的林艾。

王媽看在眼裏,聲音轉了方向,“哎呀,先生,您哪懂呀?”

鐘朗拿着車鑰匙,腳步緩慢地向着玄關走去,眼睛若有若無又飄向某處。

王媽這邊也在着急,看到林艾仍然低着頭,心想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小姐,你陪着先生去可好?我擔心他不會買。”

鐘朗側側地昂着頭,聽到那一聲,“恩。”心口就像有只小鹿在四處串動,撲通撲通的,面上依舊冷冷的,說話也是冰涼涼的,“那你還磨蹭什麽。”

王媽瞪了他一眼。

只見林艾站起來,卻不是向門口走,某人急了,“你不是說去的嗎?”

林艾回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我去拿塑料袋!”

鐘朗尴尬,王媽一旁偷着樂。

超市。

周六9點。人氣很足。

一看就知道某人沒什麽逛超市的經驗,直直的就往裏走。林艾也不叫他,走到一邊推個車。

鐘朗一側頭,發現林艾沒了。回頭,看到她正在排着序拿車。走過去,正色地說到,“你跟好了,人多,別走丢了。”

林艾一臉抽搐。

看着王媽列的單子,嘩啦啦的一列,怎麽這麽多?

王媽此刻正在家裏,偷着樂,她七想八想地羅列的那麽多東西,兩人一邊逛,一邊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真是不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

鐘朗也瞅了瞅那張紙,拖着林艾來到蔬菜區。林艾細細地挑選,鐘朗在一旁,拿了個袋子就裝,一袋子辣椒,然後,又裝了一袋子茄子,一袋子筍瓜……

林艾受不了,停下來,“最近沒有要鬧饑荒。”

“什麽?”鐘朗正在喜滋滋地裝着土豆,沉浸在自我勾勒的幸福中。

“買這麽多,吃不完,會壞的。”

鐘朗瞅着她,動作停滞,溫柔地說:“那我都聽你的。”

林艾覺得鐘朗剛剛就是故意的。

買完了食物,林艾看了看,滿滿的一車。任務完成,她說可以回去了。

這才剛剛開始,鐘朗覺得這樣的時光實在 太美好了,堅決不同意,“好像還有東西沒買。”

“還有什麽?”林艾把紙拿出來,前前後後看了兩遍,“沒有了啊。”

“再逛逛,我看到了就想起來了。”

現在是鐘朗推着車,旁邊的人看到這麽一對俊男美女逛超市,不時的投來羨慕的眼光。

零食區。林艾只是看了一眼薯片,糖果。鐘朗什麽人,女孩子哪有不喜歡這些的。他尋到進口食品,嘩嘩的掃了一大推,看的她目瞪口呆。心裏不免觸景傷情,進口食品這些東西,之于她是可望不可即的,她也只是偶爾奢侈一下,才會買些樂事薯片之類的。

前方的促銷的喇叭聲将她拉回現實,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賣力的喊着,拍着手,曾幾何時她也做過,而今她不再為了錢去奔波了。是喜,是悲?一切早已變得無力。

她記得剛剛繞過那邊了,怎麽又轉回來了。

實在走不下去了,心裏腹诽,這人精力怎麽這麽好,非要把超市每個角落逛遍才作罷嗎?

她低着頭,促銷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心裏暗想,走過去就好,走過去就好,奈何某人竟然問道,“那個你要不要買?”

林艾停下腳步,擡起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就這麽直直的看着他,人生鼎沸,兩人相視。

一秒、兩秒、三秒……

“護舒寶,滿38元送精美禮品一份……”

鐘朗再也掙不下去了,一張老臉不可思議地閃過一抹紅。

這個小插曲過後,林艾實在是受不了了,“你還有什麽東西要買?”

“就在前面——”

兩人走過去,林艾手一緊,“東西有點多,我在這看着。”

鐘朗心裏一笑,“也不差這一兩步。”硬是拖着她來。

旁邊有兩三對,看樣子像是夫妻,也在挑選。

林艾低垂着頭,鐘朗拿起一盒,遞給她,她觸電一般退後,某人厚着臉皮靠近她,微微低下頭,“你喜歡哪種味道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惹得她面紅耳赤。

旁邊的看到這情景,沖着他會心的一笑。

“你快點。”

“這個怎麽能快,關乎幸福。”某人簡直是厚顏無恥到極點。

鐘朗足足拿了八盒!她的臉都綠了。

結賬的時候,林艾說出去等他,鐘朗非要一起。

等到年輕的收銀員,拿起安全套掃描時,一個又一個,擡起頭朝他們倆看了眼,林艾又羞又怒,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某人反而是怡然自得。

自此,某人樂此不疲地想和某人去超市,某人打死也不想再和某人去了。

午後林艾來到醫院,暖風和煦,花兒開的正豔。她找來一個輪椅,推着母親,在醫院的花壇 邊散步。

“那片的月季花開的真好看,那時候我們租在唐奶奶家的房子,她家的院子裏種着幾盆月季花,每到花開的時候,你的整天就膩在那邊,看着花,想要又不敢說——”陽光照在林母的臉上,一派的祥和。

林艾對于那段記憶還是印象深刻的,那時候雖然生活清苦,可是總有些人默默的幫着他們。美好的回憶,她笑了,燦爛的像花兒一般,“唐奶奶經常會送我花的。”

“你還把她別在頭上——”林母咯咯的笑起來。

兩人望着那一片花海,陷入往日幸福簡單的生活中。

“媽媽,你等等,我去給你摘朵月季——”說着,林艾就跑向遠處。

林艾眼神收回來,前方一個穿着格子裙的小女孩興高采烈的拍着自己的小皮球,一旁站着的應該是她的父母,一臉慈愛的看着孩子。

“1,2,3……97,98——”估計快要到一百了,一臉興奮地回頭看父母,突然小皮球就跑了,慢慢地滾到了她的腳邊。小女孩看着小皮球,緊跟着跑來,兩個羊角辮一甩一甩的,可愛極了。

林母慢慢的彎下腰,伸着右手,手指直直的伸着,還有一厘米就碰到了。

然而另一只修長寬大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球。

男人直起身,朝林母看了一眼。

原本刺眼的太陽此刻被一團厚厚的雲層掩埋了,也許是剛剛低頭,血液下壓,她的頭一片暈眩,也許是眼前的人……

40、想見不如不見

原本刺眼的太陽此刻被一團厚厚的雲層掩埋了,也許是剛剛低頭,血液下壓,她的頭一片暈眩,也許是眼前的人……

“林茹?!你怎麽在這裏?”男人一臉驚訝,定定的看着她。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爺爺,爺爺,這是我的小皮球。”小女孩晃着他的手臂。

他無意識的将皮球遞給小女孩。

小女孩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爺爺。”卻沒有得到回應,撅着小嘴巴走了。

林母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誰說歲月無痕,縱使保養的再好,還是留下了痕跡。她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淺淺地說道:“仕昭,好久不見了。”

好久有多久?22年。人生又有幾個22年。

梁仕昭被她的笑容恍惚了,身後的秘書跟上了,“市長,前面還等着。”

最近,市政府一直在大力抓醫療改革,積極倡導中央政策,全力解決百姓看病難,看病貴各方面的困難。市委書記、市長等一幹人頻頻走訪各大醫院。

他匆匆的看了一眼林茹,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無法說起。

林茹望着那抹已經蒼老的背影,與她印象中的22前,她看到的最後一個背影在腦海裏慢慢的重合,她模糊地想,22年,原來竟然這麽快?一瞬即逝,仿佛是半輩子一般。曾經多少個夜晚,她想着再見他,睡夢中也全是他。

雲層慢慢地移動着,太陽像在玩捉迷藏的孩子,又調皮地露了出來。

“媽——看什麽呢?”林艾遞上了剛剛摘的兩朵月季花。“瞧,漂亮嗎?”

林母伸手接過,放在鼻尖,輕輕一聞,“很漂亮。”花兒依舊盛開,依舊芬芳,可是再也尋不到當年的那朵,時過境遷,總有些一些人,一些事成為無法取代的永恒。

林母站在窗口,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林艾把那兩朵雨季插在透明的玻璃杯裏,用水養着。

“小艾,你想見你爸爸嗎?”林艾正在擺弄着花,聽到這話,手一抖,食指碰到□上的刺,一株鮮紅血滴湧了出來。

她死掐了一會兒,滴進杯子。

“怎麽突然說道這個?”林艾側過頭,媽媽從上來就不對勁。她一咬牙,忍着心中那抹刺痛,開口道:“媽媽,他有家庭,有妻女——很好——”好的不得了。

林母疲憊的撐在窗臺上,應了一聲。良久才說道:“我只是問問你,畢竟媽媽不能代替你做選擇。”

林艾心裏一陣絞痛。

晚飯,林母只是喝了一小碗蓮藕湯,再也吃不下社麽東西,林艾看着她疲憊的樣子,也無可奈何。

房子裏燈火輝煌,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電視的聲音開得很高,電影頻 道正在放《肖申克的救贖》,其實她什麽也沒看進去,手裏摸索着那片四葉草。

找到四葉草就能找到幸福。母親小時候找到過,可是一生孤獨。她曾經找到過,可是幸福在哪裏?

林母無端端的提起她的父親,又是為了什麽?難道是?還有她的那張照片到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裏?她不敢想。

沉靜在糾結的思緒中,太陽穴,一陣一陣的疼,手機的震動頓時讓她減輕了不少。

“林小姐,你母親的腎源已經找到了!”

終于找到了!她的眼睛裏立刻湧起了淚水,嗓子有些哽咽。

“林小姐,林小姐——”

“我在。”她吸吸鼻子,“謝謝你,李先生。”

李然到時憨憨地笑了笑,也沒說什麽。

鐘朗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蜷在沙發上,雙手抱着雙腿,小小的一團,那瀑布般及腰長發遮住了她半個身子。走進了才發現,她在低低地哭泣着。

“怎麽了?”他擡起她的頭,看到她一雙紅腫的雙眼。

林艾不好意思的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我媽媽的腎源找到了。”

“喔,這是好事啊,哭什麽呢?傻了?”

靜谧了幾秒。

“鐘朗,謝謝你。”無論怎麽樣,這一切都是他提供的。恨他,卻還要感激他。

“謝我,不要光磨嘴皮子,實質性的。來先給爺笑一個。”

林艾被他這麽一說,反倒是笑不出來了,勉勉強強的扯了一笑嘴角。

鐘朗哀怨,“怎麽笑起來這麽醜?”

林艾眼一瞪,這模樣在鐘朗眼裏看來又嬌又嗔,也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這樣自然的表情。

眼角越來越沉,顏色越來越深,這個顏色代表什麽林艾知道。她很不自在,想不知道痕跡地退開。

鐘朗卻洞悉了一切,拉着她到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他輕輕的說道:“真的好香,難怪童童老是念着你。”

林艾面色一紅,心裏嘀咕,老不正經和小不正經。

她沐浴後本就穿着睡衣,倒是方便了他,大手從領口伸進去,握住那一團,用力地揉着。

嘴巴被他密密實實地封住,他溫熱男性的氣息強力灌入她的鼻間,熱情地糾纏她的舌頭,用力地勾纏,吸吮。

林艾到底還有一絲意識,推着他:“別在這——”

鐘朗平複下呼吸,轉而舔噬她白嫩的耳垂,低聲在她耳畔傾語:“你上次答應我的什麽時候兌現?恩?”

林艾臉色一僵,某人見她發愣,惡意的用某個部位蹭蹭她,拉着她又狠狠地吻了吻,慢慢平複下來,“我先去洗澡。”聲音沙啞,帶着濃濃的情、欲。 電影也沒有看下去的欲望了,上樓睡覺。

許是上午逛超市太累了,她一上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胸口還放着一本書。

鐘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睡美人圖。

随意的擦了水珠,走進了,坐在的她的那側,一看封面《阿裏巴巴與四十大盜》,他一樂,心裏竟然鄙視起她,這麽大的人,還看這麽幼稚的書。

不過轉瞬心裏一想,林艾今年22歲不滿,他已經過了30歲生日。他與她之前足足差了八年多,想到她叫他“表叔”,他就很受傷。

輕輕地把書拿起來,那片四葉草就滑了下來。鐘朗撿起它,他見過的,很普通的小葉子,怎麽林艾這麽愛不釋手。他細細的摸摸,上面還殘留着她的體溫。

往旁邊一丢,凝視着她的睡顏,怎麽和豬一樣,這麽快就睡了。沒關系,他會讓她醒的。

半夢中,她感覺到一個濕滑的東西在臉上游動,仿佛回到小時候,她收養的那條流浪狗大白也會這樣舔着她。

她呵呵的笑起來,抱起那個夢中的“狗頭”,鐘朗受寵若驚啊,快速地扒了兩人的衣服。

光裸的肌膚露在空氣中,尤其在低低的空調中,她瑟瑟的朝着“大白”靠去,心裏念到大白真暖。

“大白”繼續舔着她,癢癢的,麻麻的,“大白,不要鬧!去,一邊去。”

“大白”?!他是誰?鐘朗一陣氣噎。堵着林艾的唇,嘴唇無法呼吸,鼻翼一張一吸,迫切地想呼吸新鮮空氣,嘴裏也發出“嗚嗚”聲音,痛苦的睜開眼睛。

“寶貝,醒了?”他放開的唇,她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豐盈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鐘朗張口含住晃動的左邊,舌尖裹着她的前端,又縮又咬,啧啧有聲。林艾聽到這個聲音,羞得雙手捂住臉。他怎麽能像小孩子吃奶一般,這麽用力地吸吮。

右手覆住她的另一邊,大力的揉動,擠壓着各種形狀,間或着食指和中指夾着前端,又疼又麻,讓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

“感覺好嗎?”他怎麽能問出這麽不要臉地話。

魔掌又慢慢地下滑着,直達那片美人中心,溫柔地撥弄着,濡濡有聲。

曲開她的兩條腿,一條腿架在他的肩上,一條腿搭在床沿,兩腿大張,那片花園大門卻緊閉着。他的眼神越來越熱,唇舌一點一點,輕吻、舔舐,繞着她的肚臍眼,轉圈,慢慢的往下移動,林艾像是發覺什麽,擡起上身,小腹抽搐,“不要——”

鐘朗擡起頭,看着她,邪魅地一笑,倏地一張溫熱的嘴含住了她的那裏,“不要——”林艾一聲驚叫。

他卻置若罔聞,舌尖一頂,戳進那狹窄粉嫩 的細縫中,慢慢的點刺,他的口水,她的液體,融合在一起。

他怎麽能對自己做這種事情,她害怕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仍然不管不顧地舔舐,香滑的液體不斷湧出,沾濕他的下巴。

“啊……”她雙眼迷離,這個身子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鐘朗,不要了,不要了……”雙腿亂動着。

她全身不住的顫抖着,然後突然感覺到一大撥液體似洪水一般,湧了下來。鐘朗停了下來,擡起頭,向上移動着,吻住她的唇。

“寶貝,香嗎?”林艾躲避他的吻,她絲毫沒有覺得那個味道有多麽的香。

“鐘朗,你怎麽能這樣?”眼淚嘩嘩地流下來,林艾是個傳統女孩子,接受不了鐘朗這麽放、浪的行為。

“怎麽了?你不是很是舒服嗎?”他這麽一說,她的淚更多了。

鐘朗吻着她的淚,一手還在那裏進進出出,細細的研磨,“你不給我做,我只有幫你了。”說着中指又是一抵,“那裏好暖——”林艾又是一陣哆嗦,身體空虛的難受,兩腿緊緊的交疊。

鐘朗一直在堅韌着,腿間一片灼熱,漲的他就要爆了,可是他想讓她先享受,讓她愛上這種感覺。

噓噓簌簌一陣,他拿出上午的買的東西,快速的套上。掰開她的雙腿,一條巨龍就這樣沖了進去,來來回回的鑽動,裏面一片濕滑,又是如此嬌小,內壁一陣一陣絞着她,他靠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訴說,“好緊,寶貝——”

她總算是看清了,鐘朗,白天是紳士,晚上就是一徹頭徹尾的流氓。

芊芊細指滑過床單,留下十個深深的抓痕,她恨自己,明明心裏抗拒,身體卻誠實的渴望。迷離地睜開雙眼,撐起上半身,鐘朗進的更深,她慢慢地把頭靠在他肩頭,毫不猶豫地咬住了下去,這一口真是毫不留情,好像要把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傳達出來一般。

偏偏這一下,又深深的刺激了他,他一陣哆嗦,抱着她就一陣抽搐。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直到呼吸平穩。鐘朗用手擦着她額頭的汗,劉海被打濕了,他把頭發撥向一邊,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那塊傷疤無處隐藏,顯得如此的觸目,食指輕柔的拂過,“這個是怎麽弄的?”

“不小心摔的——”她淡淡地說道,避免回憶那段痛苦。

鐘朗一陣憐惜,嘴唇輕輕的吻上去,一片冰涼。

她感覺到那東西在她身體裏慢慢的軟下去了,鐘朗壓在她身上,她有些吃痛,微微的移動了一下,只是一下。

她驚訝的擡起頭,歇息一陣子的火熱突然間脹大了,腹部微微地鼓起了一條,他伸手按了按她的腹部,“這次可是你自己勾引我的 !”

“我——”“沒有”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抱起她的身子,來到床下,引着她趴在床側,“扶好——”

這樣屈辱的姿勢,讓她羞愧難忍,雙腿有些發軟,鐘朗分開她的雙腿,一雙扶住她的腰,毅然地一舉侵入。

林艾上身彎着,胸前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鐘朗的雙手慢慢地移到上面,握住兩團綿柔。

渾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随着他的撞擊身子不由自主般得随着他前後搖晃,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弧度。

他一手又慢慢地下滑,捏住她的小露珠,林艾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兩人的契合也越來越緊密,腿間的蜜汁也越來越多。

“寶貝,又咬我了,唔,好緊……”林艾恨死了某人的厚顏無恥,雙腿虛軟,回頭瞪着他,“你好了沒有——”

偏偏鐘朗愛死了她此刻嬌羞含嗔的模樣,一口咬住她的唇,啃着她,舌頭又伸進去,翻滾,分開時,林艾的嘴角拖着一根長長的銀絲,鐘朗眼一紅,迅速的舔幹淨,扣住她的小蠻腰,身下一下又一下,九淺一深,戳進她的花心底部,被她絞着大動,一陣噴射出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貫穿了,慢慢的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他退出來時,摘了那濕滑滑的套子,抱起軟成一團的她去清洗。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某人感覺肩膀一陣疼痛,側頭一看,一圈紫色的牙印,疼中太甜。

旁邊的小東西昨晚太累了,現在還在熟睡。憐惜的看着她,一會兒惡趣性又起來了,用胡渣蹭着她的臉,虛癢難耐,林艾在睡夢中,以為是蚊子,“啪”的輕輕一揮手。然後,動動身子,側過臉繼續睡覺。

鐘朗怔怔的,足足愣了幾秒,剛剛,他被打了。

欺壓到她身子,胡亂的親吻着她年輕朝氣的小臉,林艾煩躁的睜開眼,一大早的,這人又發什麽瘋?

小手推着他,她實在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臉沒洗,牙沒刷,他就要膩乎。

待看到他肩上的牙印時,她動作一頓,昨晚也是意亂情迷,才會發洩出來。肉都要給她咬出來了,這一圈的血絲,她有多恨啊!

左手輕輕的擡起,就碰上去了。鐘朗感覺肩膀出一涼,看着她迷茫的表情,以為她是心疼了,心裏又樂開了花,頭靠着她的脖子間,迷迷糊糊地,“我才知道原來你上面這張小嘴咬人也疼——”

林艾對上他的眼,不明所以,倏地,腦子一轉,又羞又惱,手上一使勁按了上去,只聽某人殺豬般的叫起來。

“林艾,你謀殺啊!”

她推開他,套上衣服,“鐘朗,你思想能不能幹淨點?”

知道她臉皮薄,估計再說下去,又要鬧得不 愉快了。他立馬岔開話題,“好了,好了。下去吃早飯了。”

然而某人又無恥地說道,“運動了一晚上,是得好好補補。”說完,悠哉地去浴室了。

41、等待·手術

鐘朗去了公司,林艾也清淨了。一上午,她都窩在廚房裏,煲了一鍋銀耳蓮子湯,王媽又特地做了幾個适合的菜,說是土方,很有效。自從林母查出病情後,醫生就建議在飲食上吃一些含低蛋白、高糖的食物,她一直竭盡全力照着做。

用保溫壺裝好,拎着就去醫院了。一路上,一掃多日的陰霾,心情雀躍,步伐也輕松了。腎源找到了,醫生今天給母親做身體檢查,接下來可以安排手術了。媽媽的身體就好了。

林母住在五樓,她也沒有乘電梯。一節一節的爬上去,爬到三樓的時候,她擡起頭,眼睛一晃,下意識的停下了步伐,怔在那裏。四樓的那個人!他專注地爬着樓梯,也沒有注意到她。

她默默地爬上去,那人到五樓的時候也拐進走廊裏,身形沉穩的朝着病房走去,最後停在了516的門口。

林艾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在這。站在五樓的樓梯口,那不足一百米的距離,她艱難地跨不出一步。

捏着手裏的保溫壺,擱的她手疼,也只有這絲疼痛才能讓她清醒,她挺起背。

他好像在猶豫,手上上下下,來回幾次,始終不敢敲開那扇門。

感覺到有人靠近時,一側頭,神情凜冽的看着她,棕色的瞳孔慢慢的放大,驚訝,但是很快的掩藏下去。看看她,又看看病房,好像在确認什麽。

當林艾的手觸上門把時,動作就像電影中慢動作,擰動門把那一下,“咔嚓”一聲,就像大地突然蹦出一條裂縫,梁仕昭身形一頓,呼吸一緊。

門打開的一霎那,林母的目光同時投向了門口,仿佛隔了千年之久,那兩人一裏一外,站在那兒,萬籁俱寂。

“媽媽,你今天感覺怎麽樣?”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如同魔咒一般,讓梁仕昭定住了腳步。

什麽樣的大風大浪,他沒有見過,曾經的意氣揮發,此刻再無用武之地,連開口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幹咳了一下,穩了穩神色,說道,“林茹——我來看看你。”

林母朝他笑笑,“仕昭,坐。”

偶然在醫院相遇,看到她坐在輪椅上,知道她是生病了,聯系了院方,才知道病情這麽嚴重。

“仕昭,這是我女兒,林艾。”轉向林艾,“這是媽媽大學同學,你梁叔叔。快給你梁叔叔倒水。”

林艾聽着林母的話,心裏堵得慌,一陣絞痛,雙眼像被飛沙哽住一般,睜不開。偏偏這個男人這時候出現,母親放下了嗎?又能放的下嗎?

相見不如不見,明明深深愛着他,卻生生的掩藏下。愛他,不能說。錯的是誰?

借着倒水,她平複下來。既然要演戲,她一定會做個出色的演員。 “梁叔叔,您喝水。”梁仕昭看着她,眼神黯淡。接過水杯,嘴巴動了動,“身體怎麽樣了?”

“挺好的,昨天剛剛找到合适的腎源。”林母一如既往的溫婉淡雅。

“喔喔,那就好。”

病房裏陷入了一度的沉默中。

梁仕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說着遞上了一張卡片。

林艾猶豫了一下,上前,接過來,清脆的說了聲,“謝謝。”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改天再來看你。”梁仕昭起身。

林艾跟着他後面,送他出門。

梁仕昭走在前面,林艾跟在後面。到了樓梯口,林艾禮貌地說了句,“您慢走。”一切只是禮貌而已。

梁仕昭回頭看着林艾,第一次細細的打量着她。原來她竟然是林茹的女兒,他卻——

“林艾——”他叫出她的名字,有些苦澀。

“梁市長,請問還有什麽事?”

“梁市長”“梁市長”,剛剛還叫着梁叔叔,轉瞬就變成“梁市長”。

“有什麽困難來我。”他想為了做些什麽,畢竟……

林艾沒有出聲。

他也不惱,靜靜的等待着。林艾向他笑了笑,這個笑容,弧度和年輕時候的林茹多麽的相似,他突然被這個笑容蟄了,毫無臉面,“謝謝您的好意,我想應該不用了。”

“之前的事——”

“梁市長,您是個好父親。世上任何一個父親看到兒女受傷都會緊張過度的,我理解。”她轉開眼睛,看着窗外,天空很藍很藍,她的心卻是一片的暗淡。

相對于林艾這番善解人意的話,梁仕昭硬是把剛剛到嘴地話給噎下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來了,“你爸爸他還好嗎?”

林艾打了一個寒顫,定在那裏,努力地平複好自己的情緒,轉過頭來,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笑着,笑着,空洞無力,爸爸——爸爸——吸了一口氣:“我爸爸呀,他很早就去世了。”食指輕輕地拂過眼角。

明明是一雙清亮的眼睛,梁仕昭此刻卻無法看清那雙眼,清冷、悠遠,壓抑着波濤駭浪一般。

“梁市長,我要回去看我媽媽了。”

林艾站在門口,平複了許久,硬是把自己的憤怒壓下去,抓着門把時才發現她的手跟金屬門把一樣的涼。

“媽媽——”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林母的手快速地掃過眼角,可是林艾還是看見了,淚。

林母低頭不語,林艾盛了一碗銀耳湯,端到她的面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林艾張口,“媽媽,我現在什麽都不求,只希望你身體健康。爸爸,我都缺失了22年了,現在再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當年——是我主動離開他,我和她說,我和你陳叔叔有婚約,家裏安排好一切。我們各自放手。”

陳叔叔,多久母女倆沒有再提起這個人,只敢在心裏默默的想念着。兩人久久的沒有說話,表情越來越凝滞,痛苦。

“在我心裏,陳叔叔就是我的爸爸。誰也無法取代!”林艾堅定的說,拉着林母地手,指尖傳遞着力量,“可是眼前我們還有一座山要翻越。”

離開醫院的時候,她拿出口袋的那張卡片,壓在口袋裏,皺了,上面還暖暖的溫度。林艾看都沒看上面寫什麽,中間一撕,然後對折再對折,撕成細小的碎片,往垃圾桶一扔。

那個人,對她來說,就如同這些碎片一般,無足輕重。

醫院在給林母做了全身檢查之後,定于周二手術。

梁仕昭晚上回到家,坐在書房裏,右手夾着煙,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泛黃的書,他細細地看着,卻一直停在那頁。

這張照片是大學時拍的,他一直沒有放在影集裏,獨獨地夾在書中,自從雨陵出生以後,他再也沒有翻開過了。

再見到林茹之後,心裏那空餘的一角,越來越疼痛。

“爸爸——”梁雨陵推開門,親昵地叫着,“咦,一股子煙味,難聞死了。爸,小心媽媽讓你睡書房。”

梁仕昭掐掉煙,快速地合上書。梁雨陵走過來,摟着他的脖子,“爸爸,我想和晔軒一起出國。”

“等你畢業再去。”

“爸爸——”

“雨陵,6月初,你們就訂婚了。爸爸就你一個女兒,你忍心留下爸爸—”

“爸,你怎麽和小孩子一樣?”梁雨陵嘟着嘴。

“雨陵,你那個學姐,林艾——”梁仕昭皺着眉,“她今年多大了?”

梁雨陵一愣,目光閃爍,“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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