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2)

,走廊上來來回回的都是醫生護士,她的心裏越發的緊張,身體就越發的繃緊。

“小艾,好緊——好軟——”他邪邪的說着,伴随着一下下有力的律動,林艾咬着唇嗚咽着。

鐘朗咬着她的紅果,“我腿不方便,你來。”說着,利落地一個上下換位。林艾跨在他的身上又羞又無措,細白的十指劃在他的胸口,說不出地妖媚,最後耍賴般地趴在他的胸口,就是不動。

鐘朗好笑,小腹時不時地向上推動,這一颠一落間,他入的極深,林艾只覺又酥又麻,充實的脹脹的。她渾身沒力的伏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聳動,身子一顫一顫的,嘴裏輕輕的呢喃。

“好了,好脹——”

這麽一說,鐘朗越發的來勁,只是限于腿腳的不便,動作受限。他使着巧力,如海嘯一般仿佛要把這段時間的一切通通彌補上。

林艾被頂的越發的迷蒙,“好了,好了,鐘朗。”

鐘朗緩緩的旋轉着自己,“我好不好?恩——”

林艾握着手錘了他的胸口,眼裏閃着淚水,又嬌又柔,“你快點——”

鐘朗的手扶上了她細滑的背,“不說?”他快速的抽動起來,溫熱的內壁緊緊的包裹着他,他舒服的只抽氣。

林艾的小腹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現在一陣一陣抽着發麻。

“好不好?”他每說一個字就狠狠的頂一下。

“唔—— ”林艾覺得自己的靈魂要脫離一般,“好——”

鐘朗滿足的一笑,動作越來越快,一個哆嗦,一聲低吼,所有的精華悉數灌了進去。

她閉着眼,渾身不住的顫抖,感受那觸電般的感覺蔓延全身。

皎潔的圓月害羞的躲進了雲彩,那一片旖旎之色,讓人沉淪,久久無法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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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開放式的結局,不讨喜啊。某蔓內疚的要死,不多說了。答應姑娘們的一個大船,等有空了就寫,也會更在這章。

ps:阿蔓的心意,事隔這麽多天,其實阿蔓還有很多話要說,有些激動。最後一句話,姑娘們中秋愉快,合家歡樂。

作者有話要說:去年5月13號開了《鐘愛》,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一年就快過去了。時逢五一,寫個番外,交代一些細節。

54

林艾告別了兒子的班主任,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散去了。一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那小子懶懶的靠在牆邊,白色襯衫随風擺動着衣角,微微低垂着那張帥氣的小臉,那模樣像極了鐘朗。她微微怔神,暗暗吸了一口氣走過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錯錯——”

“媽,拜托,不要再大庭廣衆下這麽叫我。”鐘奕林俊眉一蹙。

林艾這胸口一口氣堵着上不來,手裏捏着試卷,“你看看你這次的期中考試,語文考得是什麽?”

“喔,題目太簡單了,寫了也是白寫。”鐘奕林臉色淡淡的,不以為意。

“你——”林艾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媽,您別生氣了,小姑不是常說女人越生氣越容易老嗎?聽說爸爸公司又招了一個漂亮的女秘書,嘿嘿……”那雙漆黑的眼眸壞壞的半眯着。

“禁止一個星期游戲時間。”林艾黑着臉拉過他的小手,鐘奕林有些不樂意了,他這麽大的人了還被媽媽牽着手,給同學看到多丢人,側頭一看媽媽的神色,他撇撇嘴,還是算了。誰讓他們家女人最大呢?

“鐘奕林,鐘奕林——”聽見後面有人叫喚,兩人回過頭來。

一個女孩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發絲被風吹得散亂的貼在額角,“你的作業本忘記拿了。”小女孩雙頰泛着紅雲,羞澀地看着林艾,雙目宛如碧海藍天般幹淨,“阿姨,您好。”

“謝謝你了,小同學,有時間和奕林來我們家做客。”林艾彎下腰,柔柔的給她理好發絲。“鐘奕林還不謝謝同學。”

“謝了。”說完他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多事。”

“不用客氣。阿姨,再見。”小女孩甜甜一笑,揮揮手快速的向校門口跑去。

“你看你,作業也不記得帶回去。”林艾哪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呢。

回去的路上,順便去了蛋糕店,選了幾款蛋糕。一路上鐘奕林沉默不語,臉上泛着隐隐地不耐煩。

“媽媽,爸爸不是說禁止小瑷吃蛋糕的嗎?你再慣着她,小心她将來胖的嫁不出去。”

林艾沒理他,繼續向前走。

過了一會兒,鐘奕林沉不住氣了,“哼”了一聲,嘟囔道,“媽媽,你太重女輕男了。”

重女輕男?

對于兒子,她打小就嚴苛,有時候連鐘母都舍不得,會在鐘朗面前說上幾句。可林艾心裏有她自己的打算,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她怕孩子嬌慣了,她更怕……

林艾抿抿嘴角,“錯錯,是不是走累了?”她從不讓家裏的司機開車來接他。

錯錯踢踢小腿,沒說話。

“媽媽打電話讓爸爸來接我們?”

孩子的嘴角不自覺地溢出一抹笑意。

林艾給鐘朗挂了一個電話,鐘朗中午就回來了,正在陪着女兒胡亂的塗鴉。挂了電話,他擁過女兒,親親她白嫩嫩的小臉蛋,“寶貝,走,爸爸帶你接媽媽去。”

母子倆坐在一家咖啡廳裏,鐘奕林聚精會神地玩着愛瘋。林艾透過幾淨的玻璃,看着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與車輛,生活不間斷。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十年了。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浮浮沉沉,指間一瞬。

擡手輕輕觸摸着額角,那塊疤在鐘朗的執意下已經被磨去了,只是有時候額角會泛着隐隐疼痛,她知道那是她的心理作用。微微眯着眼,目光幽幽的盯着遠處一個身影,眼瞳驀地一睜。

梁雨陵!

她的眼睛突然酸酸的,心中慢慢地湧起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此時的梁雨陵穿着再普通不過,行走的步履有些急促,眉眼間泛着疲憊,最後随着人流慢慢地消失在地鐵入口。

她的眼前一直晃着梁雨陵的身影。

幾年前,許晔軒結婚,林艾收到喜帖,本以為新娘會是梁雨陵,她愣愣地看着喜帖,梁雨陵的執着最終也是一場空。

猶記得當時鐘朗在一旁酸溜溜地說了一句,“別看了,再看新娘名字也不會變成你的。”

如今回憶起,物是人非真不假。

“媽媽,爸爸來了。”錯錯清亮地說道。

林艾轉過頭,鐘朗抱着女兒向他們的方向走來,俊眉朗目,神采奕奕,她的嘴角慢慢地彎起了一抹弧度。

“老婆,想我沒?”某人這幾年年齡越大,這臉皮是越發厚了。

林艾忍不住眨眨眼睛,伸手接過女兒,親了親她的額角,“寶貝,媽媽好想你。”

錯錯撲哧一笑,早已見慣了,他爹哪有點老總的威風。

***

晚上,林艾在書房備課,鐘朗把孩子哄睡了,端了一杯牛奶來到書房。林艾低垂着頭,光影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安靜的仿佛江南水畫,清隽宜人。下午回來之後,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他哪會看不出來。

鐘朗從後方半擁着她,鼻息間充斥着舒心的味道,“怎麽了?”

林艾倚在他的寬厚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許久轉過身,看着他,“我今天看到梁雨陵了。”

明顯的感受到後背輕蹙的震動,胸口也僵硬了起來,她的掌心一熱,鐘朗的手細細地摸索着,聲音仿佛被什麽東西壓住了一般,暗啞低沉,“小艾這是要翻舊賬了?”他緊緊地抱住她,一絲縫隙都不留下。

舊賬?

只怪當時不懂愛,才造就了那麽多傷害。

林艾扯扯嘴角,一切早已随風飄逝,塵封的事又何必糾結呢?她輕輕地掙脫出他的懷抱,鐘朗的眉心立馬蹙着,林艾雙目盈盈的看着他,她和他在一起已經度過了十年了。

十年裏,很多事情都變了。

她輕輕的擡起手撫上他的眉心,嘴角微啓,“老公,媽媽的忌日快到了。”目光微微的暗淡下來。

他知道她在想什麽。

每年林母忌日,林母的墓碑前總會擺放着一束栀子花,沉寂淡雅。林艾從不會說什麽,對那個人她心底是矛盾的,心結就如錯綜纏繞的樹根。林艾恨他,可畢竟她的身體流了一半他的血,那是改變不了的。盡管林艾面上從不說什麽,可她心裏還是關心那個人的,不然也不會托着他的鄰居照顧他。

照鐘朗的個性對于這些人壓根不會再理,可他不想老婆心裏揣着事,只好他去做,梁世昭這幾年身子每況愈下,身邊又沒個人照顧,凄凄涼涼的。可是有些事情終究回不去了。

他深深的看着她,“下個月帶孩子一起去。”

林艾默了下,心情慢慢的好了起來, “錯錯越來越不像話了。”把兒子在學校的事一一告訴他,原本是想他能好好教育一下孩子。沒想到換來一句,“我兒子就是有個性。”

林艾氣極使勁掐着他的腰際,“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

鐘朗嗷嗷地叫了兩聲,“老婆,不帶家庭暴力的。”

番外合集

01

片段一:

某日,童童鬧着要見林艾,夏芳菲火速把他送過來,然後飛奔去找老公享受燭光晚餐。

一下午童童都膩在林艾身邊,寸步不離,某人是氣的眼睛一瞪一瞪的。

晚上,洗澡時,鐘朗拉着他進去。

鐘奕澤小朋友反抗了,“不要,不要,我不要和叔叔洗。”

鐘朗抽搐,“你不和我洗,你要和誰洗?”

“我要和艾艾洗。”童童忍着某人白眼,巴着林艾的大腿。“艾艾”鐘朗哀嘆我都沒有叫的這麽親熱。

“不行,你是男人,男人只能和男人一起洗。”

“我不是男人!”童童叫了起來。林艾心裏抽搐。

“我是小人,我爸爸說的。”

“快點——”看來叔叔不同意,童童眨眨眼睛,“要不讓艾艾和我們一起洗。”

這個,這個提議貌似還不錯。

林艾想了想,“我帶他洗吧。”

“不行。”鐘朗堅決反對。

某小人甩着淚水,“我在家都是爸爸媽媽和我一起洗的,爸爸還幫我和媽媽洗澡。”

鐘朗、林艾定住了,鐘朗果斷的撥了一個電話給他大哥,“大哥,趕緊把你兒子帶回去!”頓了頓,“一家三口洗澡吧。”

電話那頭人,靜了一下,咳了兩下,“稍候。”

片段二:

林艾躺在大床上,雙腳一晃一晃的,翻着雜志。屋外溫暖的陽光射進來,一室的安逸。

床下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在認真的畫着畫。一會兒,她拿起自己的作品,咯咯的笑起來,“媽媽,媽媽,你看看我畫的畫。”

邁着小短腿,爬上大床上,倚在她媽媽的背上。林艾一看,這是什麽?

“寶貝,這是什麽呀?”

“媽媽,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小女孩把玩着媽媽的頭發,“這是鴨子。”

林艾看了半天終于找到那扁扁的鴨嘴了。果然是抽象派的。

“媽媽,我給你捶捶背。”女兒果真是媽媽的小棉襖啊。

林艾心裏開心極了,她那個兒子此刻不知道又跑哪皮去了。

捶着錘着,女兒就趴在林艾的背上動來動去。

“鐘瑷,偷懶了——”林艾扭扭腰。

“媽媽,你不就喜歡這樣嗎?”

“我什麽時候喜歡這樣了?”林艾詫異。

小女孩一本正經,“媽媽,你不要騙我,爸爸就是這樣趴在你身上的。”

時間靜止了。

林艾臉一紅,房門正好打開。林艾看到門口的人,抓起床頭的抱枕就向某人砸去。

片段三:

7月,炎炎酷暑,鐘朗帶着妻兒來到青島避暑。傍晚,鐘朗和林艾陪着鐘瑷小姑娘在房裏玩益智拼圖。

小姑娘穿着個繡花紅色小肚兜,拼了一會兒,就膩到林艾懷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橫躺在她的懷裏,咧着嘴巴呵呵的笑着。

鐘朗瞧見,放下手裏的文件,傾身探過來,“好香,是寶寶香,還是寶寶媽媽香啊?”小姑娘睜着墨色的眼眸,聞聞自己的小手,又擡起自己那肥肥的小腳,放到鼻尖下,鼻子一嗅一嗅的。

“臭死了,臭死了。”林艾作勢用手扇扇。

小姑娘嘴巴一嘟,擡起右腳,伸到老爹面前,“爸爸,你聞聞?”

鐘朗抓起那只小肥腳,大大的親了一口,小姑娘樂呵呵地大笑。

“爸爸,是我香吧?”

鐘朗配合的點點頭。

林艾點點小姑娘的額頭,“這麽小,就臭美,也不知道像誰?”

“像你!”小姑娘一口回答道。林艾作勢不抱她了,鐘瑷趕緊把她四肢纏上來,一張臉倏地貼在林艾的胸口,上下蹭了蹭,一會兒又轉過頭,看着鐘朗,“爸爸,其實媽媽也很香。”

說着說着,肥肥的小手,就順着林艾的領口伸進去。

“鐘瑷,你幹什麽?”

“媽媽,我要摸咪咪。”

林艾和鐘朗一陣抽搐。對于這點,鐘朗一直頗為微詞,那是他的專屬!

“寶貝,你現在都是大孩子了,就不能摸了,知道嗎?”鐘朗伸出手打算把她抱過來。

鐘瑷小朋友一直很有洞察力,一雙純潔的大眼,咕嚕的一轉,“爸爸,可是你比我和哥哥都大,為什麽你可以摸?我們老師說的,父母要給孩子做榜樣的。”

鐘朗老臉一陣抽搐,幹幹的笑了一笑。

02

又一年的聖誕,林艾從前幾天就開始忙活了,給幾個孩子準備禮物。偏偏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的某人還要她一定要送份禮物給他,竟然厚顏無恥的索求有色服務。

周六這一天,鐘朗帶着一家子回到大宅,他和他大哥陪着老爺子喝茶談事,女人們在廚房準備晚餐。

三個孩子在家裏是亂蹦亂跳,整棟樓都要給拆了。鐘朗的在樓下客廳,就聽到他家姑娘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鐘父端着茶杯的手是一抖又一抖,後來鐘父淡定的說,“終于有人替我報那個氣了,你小子沒少折騰你老子我的。”

鐘朗無奈的撇撇嘴,又是幸福又是苦惱。鐘家就這鐘瑷一個女孩,家裏的人上上下下誰不寵她,平時女兒犯個錯,他剛一瞪眼,不是林艾氣,就是他媽媽念叨他。

幾個孩子一會兒從樓上跑下來,客廳了放了一個一米多高的聖誕樹,聖誕樹邊擺了各式各樣的禮物盒子。

“哥哥,這是聖誕老人送來的吧?”

“笨!這是奶奶和媽媽買的!”錯錯伸着手指點點鐘瑷的頭。

童童到底比他們大了好幾歲,摘了頂端的一個氣球,往樹梢一戳,“啪”就炸開了。這下鐘瑷樂了,跟在後面就戳氣球。

鐘朗聽着那噼裏啪啦的聲音,轉身就要制止。

只聽鐘父說道,“算了,讓他們鬧吧。你小時候不也經常紮人家車胎嗎?”

鐘朗老臉驀地一紅。

一會兒,氣球就被她戳光了。鐘朗在一旁舒了一口氣,還好球少,不然他的心髒可要被他家閨女吓倒了。

“沒了,看動畫片去吧。”童童拉過妹妹的手。

鐘瑷黑眸一轉,嘻嘻的笑起來。“哥哥,我知道家裏還有氣球。你等着我去拿。”說着咚咚的跑到她爸媽的房間,在床頭櫃一陣搗鼓,咚咚的跑下樓。

“喏,很多呢。”她肥肥的手裏拿了好幾盒。

錯錯接過來,“妹妹,你在哪找的啊?我怎麽不知道。”

“笨!笨!”鐘瑷報複的朝錯錯喊道,随即得意的說道,“爸爸的床頭櫃。”說着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吹了起來。小姑娘還知道拿自己紮頭發的皮筋把球炸起來。

“哥哥,你看爸爸也貪玩,藏了這麽多氣球不告訴我們。”

“恩。”錯錯符合的點着頭,“一會兒,我們上去再找找。”

童童拿着盒子,疑惑道,“我們家也有這個。”

“啊!大伯也玩啊!”小崽們頓時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鐘母端着一盤美味火雞上桌,看到孩子圍着聖誕樹,說道,“寶貝們,開飯了。”

三個孩子吹氣球吹得不亦樂乎,沒人過去。鐘母奇了,玩什麽呢,走過來一看,臉色頓時僵住了,一地的安全套!

“寶貝,你們在幹什麽啊?”

“奶奶,我們在吹氣球,諾,這是我爸爸的,你要個嗎?”鐘瑷很大方的。

鐘母也是見過大場面,此時她還真不知道拿小崽們怎麽辦。她呼了一口氣,“鐘朗!你給我過來!”一家人都被鐘母這一聲吼怔住了,大家都齊齊探頭。林艾和夏芳菲在廚房也聽見了,連連擦手出來。

鐘朗回神,“媽,又怎麽了?”

“你過來好好看看。”

鐘朗無奈的走過去,還沒走過去,他的眼皮就抖了抖,他那個可愛的閨女鼓足了氣拿着透明膠體吹啊吹啊!地上已經放了十幾個同材料的所謂氣球。

他堅強的走過去,臉色發黑,“誰拿的?給我站牆角去!”

鐘瑷不依了,憑什麽啊!爸爸能玩,小孩子就不能玩啊!

“鐘奕澤,鐘奕霖,我數到三,把這些都給扔了。”

鐘瑷立馬開始嗚咽了,小手捂着臉,“爺爺——爺爺——”

鐘父立馬走過來,“怎麽了這是?”

家裏的人紛紛圍上來了,滿地狼藉,立刻噤了聲。鐘家三個孩子都是大院出了名的淘氣,這如今把爹媽的私人物品都給搬出來了。

“爸爸自己偷着玩氣球,不給我們玩。嗚嗚——”

空氣瞬間就凝固了。夏芳菲憋不住了,“噗”的一聲笑出來。

鐘父幹幹的笑笑,“都去洗手吃飯吧。”

林艾垂着頭,咬着嘴唇,一臉的嫣紅。在公公婆婆面前臉都丢光了,她狠狠的挖了鐘朗一眼,警示着他,晚上睡書房。

飯前一個開胃的笑話,這頓飯吃的倒是異常的歡樂。

晚上林艾早早把兩個孩子哄睡着了,鐘朗還在洗漱的時候,她就關了燈,上床睡覺,臉朝着床沿。

鐘朗洗好了,往床上一躺,蹭蹭的往林艾身邊靠過去,手很自覺的環着她的腰,親呀啃呀。他想嗎,今天大過節的肯定有福利。

林艾也任由他,一會兒,鐘朗氣喘籲籲的覆在她的身子,準備登堂入室之際,林艾推了推他,嘴角一彎,靠在他耳邊,甜膩膩的叫道,“老公——”

這一叫鐘朗都酥了,可是下面的話頓時給他交了一盆涼水。

“今天不安全,也沒套了。早點睡吧。”說完林艾利落的往一邊躺好,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鐘朗僵在一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狠狠的握着拳頭,暗罵道,小兔崽子,你老子的聖誕之夜被你們給毀了。

☆、55【書版內容,接50章後】

作者有話要說:2011年5月發的這文,沒想到過了兩年多,才能把完整的版的發給大家。久等了各位。

林艾一進教室,原來熱鬧的氣氛就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看着她,有的還在竊竊私語。林艾不明就裏,坐下來時。四周又開始唧唧喳喳了,時不時地大家會投來異樣的眼光。

到了晚上,她終于明白了。校園BBS上最新的帖子,點擊率已經高達一萬多,留言上千條。

赤紅的顏色,聳動的标題。

帖子的報道詳盡又詳盡,被包養,私生女……發帖者就像是親歷一般,雖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她那張模糊的照片,站在賓利車旁,車門打開。只是一個側臉,但只要是熟悉的人都可以認出來。

她一字一句地看下來,手腳越來越冷,身體都麻木了。手機一遍又一遍地響起來,她猜想是徐彤師姐。可是她沒有勇氣去接,直到手機沒電了,一切歸于安靜。

這一次,沒有淚。她的淚水早就在三年前流幹了。漫漫孤夜,一點一點地吞噬着她。突然間,她很想打個電話給鐘朗。那種強烈的渴望,是從來沒有過的。第一次她毫不猶豫地抓起一旁的座機,按了那十一個數字,已經熟記于心的一個號碼。

音樂聲,已經響了一分多鐘了,還是沒人接,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喂——”

那一刻,她的喉嚨像被魚刺卡住一般,一股子腥味就像火山要噴發一般。

那邊傳來的了咯咯咯的笑聲:“林艾,阿朗在洗澡,有事你等會再打。”

電話瞬間滑落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她緊緊地縮成一團,就像一只掉隊的小獸一般,無助、彷徨。

沉靜了一個多小時,她的眼睛慢慢地轉動了一下,手摸到鼠标,點了“X”,關閉了帖子。

然後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她又點開了音樂盒,屋內響起了舒暢的音樂。她随意地翻了翻網頁,鬼使神差似的她第一次上了經濟版,一進去網頁,醒目的照片,鐘朗與陸夕辰。頭版頭條,鐘朗風度翩翩,陸夕辰小鳥依人。攝影師拍攝的角度特別好,兩人親昵與熟悉渾然天成,貨真價實的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她的心,心痛了,因為,嫉妒了。

陸夕辰拿着電話,快速地按了删除通話記錄,愣愣地出神。聽見後方的腳步聲,她慌亂地放下電話。

鐘朗走過來,雙眼通紅,一臉的疲憊。

一大早鐘老爺子就被送進醫院,他爸媽也是剛剛從N市趕過來。鐘朗仰在一旁的沙發上。

“阿朗,你放心,鐘爺爺的身體這樣硬朗,會渡過難關的。”陸夕辰安慰道。

下來時,鐘國華和吳蘭溪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看到陸夕辰下來,吳蘭溪站起來,帶着笑意:“小夕啊,什麽時候回國的啊?好多年沒見你這丫頭了。”

“鐘伯父、鐘伯母。”

吳蘭溪拉着陸夕辰的手。

“回來一段時間了,本來打算去N市看你們的。”

吳蘭溪一直喜歡陸家這閨女,長得漂亮又乖巧,她沒有女兒,一直疼着她,本就存着她和阿朗在一起的心。

“阿朗心情不好,小夕平時幫鐘媽媽多多勸勸他。”誰都知道鐘朗和鐘老爺子感情深,鐘朗兩歲的時候,鐘國華因為工作調動,吳蘭溪相随,鐘朗就一直跟着鐘老爺子,老爺子四兒一女,膝下七個孫子,也就最疼鐘朗。

“鐘伯母,我會的。”陸夕辰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鐘伯母,我回去了。”

“這麽晚了,我讓司機送你。”吳蘭溪拉着她的手,撫摸着,“小夕,有時間要多來陪陪我。”

陸夕辰噙着甜甜的笑容,點點頭。

吳蘭溪坐在沙發上喝着茶,原本抑郁的心情在看到陸夕辰後好了很多:“這孩子,我喜歡。”

鐘國華笑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喜歡有什麽用?要你兒子喜歡才管事!”

吳蘭溪放下茶杯,臉也冷下來:“不知道這小子着了什麽魔!”他們都清楚鐘朗的事,說了也沒用。那一年,為了陳家梁家的事,鐘國華狠狠地抽了鐘朗一頓,三十歲的人了跪在那裏,背上鮮血淋淋,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個兒子寵着愛着,結果做的事,一件又一件讓他們煩心。

臨睡前,床頭的手機嗡嗡振動起來,林艾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她接收了,猜想估計又是什麽廣告之類的,無聊地點開播放。拿着鍵,一頁一頁地翻下去,本就安靜的四周,現在仿佛只聽見手機按鍵的聲音。

照片不多,雖然手機屏幕有限,她還是看清楚了,因為這和之前網頁的照片一模一樣。

林艾雙眸定定地凝望着手機,心一冷再冷。

☆、56

豪華的病房裏,一個耄耋之年的老頭瞪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去,趕緊給我辦出院手續。”

“爸,醫生說了,您這次得在醫院好好療養一段時間。”鐘朗的大伯,鐘愛華嘴角抽搐,一邊苦苦地勸着。

“你聽醫生的都不聽你老子的話了?滾——滾——”老爺子孩子氣地發着脾氣。

鐘愛華一臉青色。

鐘朗推門進來,了然地笑笑:“大伯,您先回去忙吧,我勸勸爺爺。”

鐘愛華拍了拍侄子的肩,無奈地走了。

老爺子哼了一聲。

“爺爺,大伯都是為您好。”

“阿朗,爺爺老了,也不想住這裏。”到了這個年紀,他們對醫院心裏或多或少存在些抵觸。

“我天天來陪着您,還不行嗎?”

聽了這話,老爺子的眉角漸漸有了笑意:“阿朗,你也不小了,爺爺最疼的就是你,爺爺就想看到你結婚生子,就滿足了。爺爺思想不封建,只要你喜歡的,身家清白,改天帶來給爺爺瞧瞧。”

鐘朗眉毛一挑,和老爺子頗有幾分相似。

“什麽時候帶來給爺爺瞧瞧。”眼看這孫子都三十幾歲的人了,老爺子也急了。

“爺爺,過段時候再說吧。”

“阿朗,這種事情就像行軍打仗一樣,要快。當年我一眼就看中你奶奶,你奶奶書香世家的大小姐,看上了我們團的政委,最後還虧我快,把你奶奶娶進來了。”老爺子一說起青春歲月,倒是一臉的得意。一會兒瞪了一眼鐘朗,“早些年你可不是這樣。”

趁着空閑,鐘朗興沖沖地給林艾撥了一個電話,可對方一直處在關機狀态。他悻悻地挂了電話。

陪了老爺子一上午,回去的時候,家裏空空蕩蕩的。

這兩天他也累得夠戗,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身體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去另一邊擁住身邊的人,可是觸手冰冷一片,什麽也沒有。睡意全無,他睜開眼睛,懷裏空蕩蕩的。這一覺睡得沉。

他拉開窗簾,屋外竟然一片漆黑。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林艾還沒有回來。他皺着眉,捏着手機,心中一角空落落的,又撥了一個電話給林艾,依舊是關機。

屋裏所有的水晶燈都開了,鐘朗眉頭緊鎖,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藍色水晶煙灰缸,已經一層煙灰了。擡頭看看石英鐘已經十一點,她……依舊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眼圈。那一夜他就坐在沙發上。第二天大清早,他媽吳蘭溪竟然跑過來了。

吳蘭溪在屋子裏環視一通,就鐘朗一個人,其實她今天是想來見見林艾的。看見兒子身上的衣服皺皺的且一臉的疲憊,她有些心疼。

吳蘭溪帶着笑,一進門就瞧見門口的兩雙拖鞋,一雙還是粉色的,她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裏的保溫桶。

“阿朗,我特地炖的烏雞湯,趕緊喝點,臉色這麽差。”

“媽,我沒胃口。”鐘朗換了衣服出來。看到他媽媽,眼神不時地向樓上瞟着。

“阿朗,就你一個人嗎?”吳蘭溪試探地問問。

“媽——”鐘朗臉色郁悶。

吳蘭溪去了廚房,環視了一下,幹幹淨淨的,柴米油鹽都有,倒是像過日子的樣子,拿個碗出來,盛了一碗烏雞湯,端到鐘朗面前。

“阿朗,這回媽可要把話說明白,你已經三十三了,也該成家了。我看小夕就不錯。”吳蘭溪總算表明了今天來的目的了。

鐘朗一大早氣結,他媽媽還來插一杠子。

“你說句話啊。”見鐘朗不表态,她催促道。

“媽,我的事我自由分寸。”鐘朗臉色一變。

“鐘朗,今天我就告訴你,那孩子不行,我和你爸都不會同意的。”吳蘭溪一臉嚴肅,目光堅定。

鐘朗擱下碗筷,一臉愠色:“她是嫁我,又不是嫁給你們。”

“你——”吳蘭溪笑笑,“可是,你有把握她會嫁你嗎?”這裏面的事她都一清二楚,一句話就戳在兒子的心窩上。

鐘朗悶了一會兒,沉聲說道:“我有把握。”一字一句,滿臉的自信。

鐘朗驅車來到A大的時候,打了林艾多少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他心裏隐隐有種不好的感覺。

來到她的宿舍樓下,終于等到她的舍友徐彤。

徐彤看到鐘朗,一臉的詫異。

“你知道林艾現在在哪兒?”

徐彤搖搖頭,蹙着眉:“林艾昨天早上來學校辦了手續,後來回宿舍拿了一些東西,就走了。”她頓了頓,咬着牙,把論壇的事說了出來。

她都不敢擡頭,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睛裏閃着嗜血的光芒,讓她一陣膽顫。

“謝謝你了,要是林艾和你聯系,請立刻通知我。”鐘朗随即遞上了一張名片。

徐彤諾諾地接着。

坐在車上,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顧毅琛的堂哥。

“顧大哥,麻煩你幫我查一個人。”

“行,一句話。”

鐘朗簡單地說了情況,顧大哥說是一查到就給答複。他又撥了一個電話給李然,語氣低沉:“查查林艾最近在學校的事。”

一會兒電話就響了。

“顧大哥?”

“林艾昨天晚上剛剛搭乘去拉薩的火車。”

西藏——她竟然去了西藏。

原來,林艾當天下午買了去拉薩的火車票,晚上九點半出發,四十多個小時,一路颠簸,到達拉薩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整個人都無力了。

她找了當地一個孤旅,簡單地洗漱一下,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醒來了。一晚上她的耳朵裏一直回蕩着火車轟隆轟隆的聲音,身體就像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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