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墨,君墨!我好想你!”花錯流着眼淚叫喊着身後的這個人,“君墨,你怎麽現在才來找我。”
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這幾天,我是怎麽想念你的。
青青子衿,墨墨子佩。
曾經那夜在客棧外沈君墨就是以這樣道骨仙風的姿态朝他走來,他對他說喜歡他。
而現在他如當年那夜一樣,他淺淺的笑着站在雨中,身上發着暖光溫暖着單花錯。
“君墨。我終于找到你了!”花錯沙啞着聲音,用包含思念的感情慢慢的走向沈君墨,他的愛人。
不過,一直站在原地的沈君墨卻往後退開一步,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着單花錯。單純的看着。
花錯也停下,不解的看向君墨,“君墨?你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問世間,情是何物
花錯只感覺那夜雨越下越大,不是淋濕冰凍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
“君墨?”花錯顫巍巍的問着,他看到君墨始終保持着他最愛的微笑。
君墨一直笑着,眼底的愛意和以前一樣絲毫不減。可是鮮紅血就這樣從他的胸口蔓延出來。
他胸口的血一直在流,他沒有一點感覺,只是深情的望着花錯。
而花錯的眼淚更多的落下來,他撲上去要抱住君墨要為他止血。可是他卻瞬間穿透君墨的身體。
花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不敢置信。他再次回身看着君墨,而君墨的身體慢慢的變成透明,君墨伸出右手,左眼滑下一道淡藍的淚痕。
花錯看的好心痛,他的君墨怎麽了?他的君墨怎麽變成這樣。是誰!
“君墨!君墨你告訴我怎麽了?為什麽我碰不到你。”花錯除了心疼卻無能為力,他恨透了自己的無力。
他再次撲上去,照舊穿過了對方的身體,他摔在地面,地上的枯樹枝紮入手掌,他也不管,再次站起來。沖去嘗試抱住君墨。
君墨看着他不斷的穿越自己,摔倒,爬起,再次穿越,又摔倒。他挂着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在花錯又一次摔倒再也站不起來的時候,君墨對着他搖搖頭。
花錯不甘的捶打地面,一下下的敲擊着,直到手由疼痛變成毫無知覺。
雨水沿着竹葉落在花錯的身上卻透過君墨的身體,一陣風掃過,竹葉紛紛落下。。。。。。
君墨擡頭望着遠方,捂着心髒出血的地方,他的身體一點點的消散。
“不要走!!”花錯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卻體力不支的再次倒地,他不要眼睜睜的看着日夜思念的君墨身體變成淡藍色的的熒光。
他匍匐在泥濘的地面,不管不顧的往前爬,他要抓住他的君墨!
“君墨,你要去哪裏!我跟你去。”不要丢下我一個。你不能丢下我的。
你那麽愛我,怎麽忍心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
君墨看着眼前渾身泥濘,臉上粘着竹葉泥巴甚至他淩亂黑發的男人,他看着男人艱難的爬向自己,兩只手掌都被樹枝紮破卻沒有感覺。
“帶我一起走!君墨。”
“君墨,你那麽愛我。你一定有辦法的!我們不要找花澗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沒有空氣,他很快會死,可是沒有食物他卻可以活的更久一些。雖然最終都會死。
沈君墨看着花錯,搖搖頭,他的身體最終化為熒光朝着一個方向飛去,最終消散在雨中。
花錯捂着心髒,他感覺絞痛的心髒就快要裂開了,就像尿毒症患者無法排除體內的水分,最終都擠到了心髒,而他的心髒承受太多的水分開始腫脹。快要爆炸般的難受!
心髒承受不了那麽多的情緒,最終怒極攻心的花錯噴出一口血,暈厥在泥濘中。
整個樹林開始騷動,它們晃動身體,抖落下自己肢體上的竹葉。
而那個被竹葉半掩蓋的花錯稍稍顫抖一次身體,就再此歸于平靜。
雨停了,天空中最大的那個月亮忽然發出一陣微微亮光,可惜在一直保持高度明亮的小月亮的對比下,沒有人發現它的異樣。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君墨,而他們只能互相看着,無法觸碰,無法言語。
木葉紛紛歸路。殘月曉風何處。消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幾許。
秋雨,秋雨。一般西風去。
在花錯吐血暈倒的那刻,山上的三個好像各有感應。師傅張開眼睛掐指一算後,就再次閉上眼睛。而紫紗簾的遮掩下,大師兄只是将手指從琴弦上撫弄微微笑着。二師兄從睡眠中忽然張開眼睛,他坐起來,迷惘的捂着心髒部位,那裏很疼。
二師兄焦急的站在花錯的床邊走來走去。師傅只是說小師弟高燒未退,加上他怒極攻心才會一直醒不過來。
二師兄很自責,如果早發現小師弟沒有打消過想要下山的念頭,他怎麽會告訴師弟入口在哪。他一定好好盯着師弟,不會只是抓住青龍怕想着隔天給師弟送去。
小師弟在夢中一直喊着“君墨”,想來這個君墨就是師弟想要下山的原因。是個怎麽的人呢?他不記得小師弟除了同門師兄弟以及八大仙山同府之外還認識其他人。
花錯張開眼,眼睛裏沒有情緒,他呆呆的看着床頂,不言不語。
“小師弟?”二師兄不明所以的心中一陣難受,他想着師弟喜歡青龍,應該能哄他開心,“師弟,我把青龍抓來了,你看。他能陪你玩。”
花錯眼睛不眨靜靜的凝視着床頂,一動不動。花錯心中有着害怕,情感太多混在在一起,一瞬間他弄不清楚自己是誰?
他是愛着君墨的花錯。可是這幾天,他卻發現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混在進來,而他對君墨的記憶慢慢開始消散。。。。。。
他忽然記不清,那日自己割開自己的臉,君墨是怎樣的表情。他記不清,那日在君墨倒在曼珠沙華中自己是怎樣沖過去的。他感覺好多記憶變成了片段,出現時間差。
二師兄看着花錯呆呆的模樣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再次把師傅喊來,而師傅這次也沒有把脈,看一眼花錯便開口:
“只是心病。就這樣丢着也不會死的。”
說完師傅便管自己走了,也不理會二師兄左右環視他們兩人不知道該顧忌哪邊。
是擔心小師弟呢,還是相信師傅的話?一時之間二師兄沒了主意。
“你也出來,不要管他了。反正他餓不死,如果餓的受不了了他自己就會起來的。”師傅把二師兄拉出去,丢下花錯一個人。
“師傅,這樣不太好吧。”沒有人陪着小師弟,他一定很害怕的。
把二師兄拉到曾經被大師兄打壞,現在重新修建而且更加堅固的小亭子處,師傅才停下來,他嚴厲呵斥自己的二徒弟,“你不要害他!他今生的道源如果和你扯上關系,怕是要生生世世都無法圓滿。。。。。。你這樣的因果,還是你一個人承受着吧。”
二師兄低下頭不再言語。
師傅在心頭嘆口氣,這也是為了他們好,“他有自己命定的情侶,那個人不是你。”能夠和他站在一起的,只有天道之子。
并非你這個招惹了天譴的罪人。
這時候小亭子對面的房間被人推開,踏出一只繡着黑色祥龍的靴子,同樣黑色的衣擺上紋路卻是鮮紅色的梅花。這樣詭異的圖文被他穿在身上卻一點也不顯怪異,反而更加襯托出他的霸氣。
“大師兄?”他怎麽會出來,二師兄心中納悶着,他一直對他無感。
“嗯。”大師兄淡淡的回複,沒看對方一眼,從他身側走過。
可是就在他走過他二師弟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向來沒有情緒的臉微微詫異,他側過身看着二師弟道,“你的靈魂受傷了?”言罷就将手按壓在二師弟的胸口,“會疼嗎?”
對方搖搖頭,對大師兄的表現他更加困惑,大師兄無情無義,而他因為大師兄對待師傅的态度對對方反感,就算是同在一個仙山,他們也很少主動和對方說話。
“沒什麽感覺。”
“那就奇怪了。”大師兄喃喃道,他嘗試往對方體內輸入靈氣使其恢複,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他收回手,再次聚集更多的仙氣然後用力打入對方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
☆、直教生死相許
然而,這次對方終于有了反應。他卻不是得到修複,而是受傷被大師兄打出血來。
這令大師兄更加不解,他兩指迅速的一抹二師弟的嘴角,将他咳出的血擦拭到指尖,中食指合并開始推演。
二師兄沉默不語,他知道大師兄的推演之術不比師傅差,甚至有過之。
片刻後,大師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二師兄他這次小心的将手掌貼在對方的胸口處,“它受傷了,在沉睡。”
二師兄不知道大師兄話語中的意思,只聽到他用沒有情緒的聲音繼續道,“不會疼嗎?你看到小師弟的時候呢?”
二師兄想着,他每次看到小師弟開心都感覺這裏滿滿的,今天看到小師弟他不言不語,這裏很疼。
大師兄看到二師弟捂着胸口深鎖眉頭,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站在一旁的師傅視線在兩個徒弟之間飄蕩,卻未置一言。
原本該在房間沉默的休息着的單花錯居然離開房間找到了他們,他直直的向師傅走來,青色的小蛇盤曲在他的左手,探着小腦袋觀察。
“師傅,弟子有三惑,你能否一解?”
師傅拍拍自己的長袖,對着花錯點頭,“但說無妨。”
“弟子見到一故人,卻無法碰觸。這是為何?”
師傅捋胡子,思考一下回答,“思念聚集而成的産物,你太思念了才看到的幻覺。或者是鬼魅之物對你進行的誘惑。”
不!他那夜見到的君墨是那樣真實,眼裏的癡迷和瘋狂不可能有誰模仿的來。他的君墨不是自己幻想出來,更不是妖魔鬼怪作祟。
“他,為何會流下藍色的眼淚?”
師傅微微一愣,藍色的眼淚!他驚呼起來,“那是靈!居然會有這樣感情的靈!”
“靈?什麽是靈。”花錯追問,任何有關君墨多一點的消息他都不會放過的。
“靈體。說白了,就是脫離了身體的靈魂。”居然真的有會流眼淚的靈體。他曾經聽過仙界的傳說,靈體是有眼淚的,他們的眼淚很珍貴,能夠愈合元嬰的傷口。元嬰一旦受傷可能再也無法修複。
築基,結丹,元嬰,飛仙。說起來簡單,可是每個階段還各分九階,修仙之路遙遙無期。又仙緣之人原本就少,千裏挑一。而築基更難,完成九階段結出金丹的更是萬裏挑一,最後經歷層層塞選結出元嬰幾乎沒有。
元嬰一定受傷那是不敢想象的,可是靈體的眼淚卻能醫治。失去軀體的靈魂如果沒有入輪回,也沒有被侵害變成鬼魅,更沒有入魔道。那麽就會變成純粹的靈體飄蕩世間。
靈體大都夜間出沒,然後一直游蕩。很少有靈能夠存活的長久,因為它們不是自己因為孤獨導致變異成魔,最終也難逃其他居心不良之人的捕捉,或者遇到其他生靈吞噬他們作為補藥。
他修仙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聽過誰見到靈體落淚的。
花錯忽然想起,他們一起通過法陣穿越而來,難道君墨在穿梭的期間受到重傷然後無法奪取這個世界的人的軀體!只能成為靈體飄蕩世間。
“師傅,我要怎樣做才能救他!”花錯堅定的看向師傅,他必須就去君墨。
“如果只是暫時脫體的靈,他們會回到軀體中陷入沉睡,會自動修複。不過,要是沒有了軀體的靈,只能最終被黑暗吞噬成為一體。”
最終被黑暗吞噬!。。。。。。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花錯心中激蕩,無法接受這樣結果。口中再次嘔出鮮血,他生生的将血逼回去,咽喉處都是血腥味。
是他害了君墨。
如果自己一開始不來這邊,抛棄哥哥,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不過,君墨那麽心疼他,一定也還是會要求過來的。因為他的君墨最珍惜他了,他的君墨善解人意,不忍心他懷着對哥哥的愧疚而留在他身邊的。
他苦澀的開口,“師傅,我要怎麽才能他。二師兄說你是萬能的。你一定可以幫我尋回他的?”
“三惑已解。”師傅不告訴花錯,他不打算幫花錯找到君墨。那日花錯也問他,師兄分別是無情和因果,那他是要圓滿什麽道源。而他也沒有告之。
“師傅!。。。。。。求你告訴我他在哪。”
花錯啪嗒一聲,跪了下去。他低着頭懇求。他從來沒有這樣求過人,以前只要他想要的,哥哥都會幫他弄到手。
無論做錯什麽事情,總有哥哥在身邊,就算後來飛機失事他回到千年遇到了沈君墨,也是沈君墨替他扛着一切。
他的生命總是一帆風順,無憂無慮。就算有天老天奪走了他這些權利,他對于一些得不到的,也就那樣算了。因為懶散和怕麻煩的個性讓他總能找到一個令自己最舒服自在的結果。
如果得不到,那就算了。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任何東西對他來說都輕而易舉,不是老天給他,就是會出現什麽人幫他得到。
他對什麽都提不起特別強烈的興趣。這次他放棄自己一直持有的尊嚴,跪在‘師傅’的前面。
他這一輩子就沒有跪過什麽人。他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不讓人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以及他深刻的恥辱。
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原來沈君墨在他心中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喜歡到了放下尊嚴地步!
他可以在千年前追着君墨赴死,可是并不是代表着他可以為對方放棄他所擁有的尊嚴。。。。。。
他之前一直認為,君墨為他等上千年甚至回到現代去找他,雖然最後他和君墨相愛了在一起了,可是他非常的清楚,他和君墨之間的愛是不對等的。
君墨愛他太深太烈。而他根本比不上。君墨陪着他身邊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麽,君墨只是想着純粹愛他就夠。
起初他害怕君墨這樣濃烈的情感,太深刻怕自己承受不起。
現在在自己為了君墨而對着一個陌生人下跪,他才明白了一些。因為怕自己給不起對方一樣的感情,所以之前一直在徘徊在拒絕。可是在他最後選擇接受的那次,他就已經具備了和對方一樣的感情。
原來,他愛君墨和君墨愛他的一樣深。如果不一樣,自己怎麽敢接下君墨那令一般人望而卻步的感情。
那感情太沉重,沉重的令人害怕。現在他很欣慰,君墨賦予他這樣的感情。
“師傅,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師傅在花錯對着他跪下的瞬間頓下腳步,他一個踉跄跌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
他的目光閃爍不定,而跪着花錯看不到以為師傅不答應,他再次俯下身。對着師傅就要叩拜。
花錯的身體僵直,怎麽也叩不下去,他很努力的彎下腰卻怎麽也彎不下去,他失望的想着師傅使用了仙術不讓他叩拜。師傅他不想告訴自己。
“情太切傷心,欲太烈傷身。”師傅搖搖頭。
“師傅,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不起來。”就算傷身傷心,他也無所謂。現在如果沒有君墨的消息,他感覺自己不止心傷,連五髒六腑都要破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是阆苑仙葩
師傅頭也不回,走掉。花錯看着師傅遠去的地方頑強的跪在原地。二師兄不忍心走到花錯的身邊勸他起來,“師傅一旦下定決心不說,你就算再跪下去沒有。起來吧。”
花錯一動不動筆直着身體看着師傅離開。
“你要找的那個人,其實從來沒有離開過你。”
“大師兄?”二師兄驚訝回頭,向來不愛搭理人的大師兄居然會會告訴小師弟他想問的事情。
花錯這時候他注意到在場的除了師傅,二師兄,還有一個人,他緩緩的扭過頭看向回答他疑問的人。
單花澗!哥哥?
花錯唰的站起來,動作太急抽到了腳筋,他半彎着身軀抱着小腿呲牙說話,“你,你。哥哥?哥哥怎麽會在這裏!?”他和君墨就是為了來找花澗的,而他們想找的人一直在身邊!
花澗哥哥就是自己的大師兄,這緣分也太巧了!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錯,看對方抱着小腿呼痛卻偏還要着急着和他說話。
“哥哥?”
單花澗淡然立在一旁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如一個冷眼旁觀的外人卻剛好披着單花澗的皮囊,而這副絕美精致的皮囊卻被這人诠釋的淋漓盡致,好似那仙界的阆苑仙葩。
花錯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他讷讷的停下舉動,遲遲沒有回神。這人是就是他的親哥哥單花澗。只是卻不全是之前的哥哥了。若是曾經的哥哥,就一定不會只是看着他疼卻沒有絲毫反應。
這麽想着的花錯忽然意識到一點,他和花澗哥哥是親兄弟,而照二師兄的說法,今生的大師兄卻是孤兒。
師傅都沒有辦法助他成仙。因為他修煉的無情決,還少一次的絕情,是親情。
“你放心,他很安全。并且一直在你身邊,不曾離去。一直。”大師兄也走了。
大師兄之前的笑容中有幾分溫柔,二師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狐疑的看向花錯,感覺怪怪的,而此刻花錯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揉按着小腿,哭喪着臉。
“小師弟,你還好吧?”怎麽小師弟一看到大師兄,聽了大師兄的話就完全變了樣子。之前那樣決裂沮喪崩潰,各種感情混摻着讓人看得都難受,現在卻一下子跟沒事人一樣,抱着小腿喊疼。
花錯淚涕聚下,感慨萬千:他為這兩個人擔心的要死,而他們一個先是詐死,接着一個變成靈體忽然出現不言不語。實際上兩個人都很安全而且就在身邊‘埋伏’着。一個變成了大師兄,而另一個卻透過大師兄的口告訴他沈君墨很安全并且一直在身邊。
這都什麽事啊!!
“小師弟?小師弟?”二師兄看小師弟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一下子憤恨,有些擔心的靠過去。
“沈君墨!你要在身邊就給我出來。”花錯對着空氣胡亂喊叫,既然一直都在身邊為什麽那天還這樣出來吓他,“沈君墨!你這樣躲起來是想要幹嘛?有意思嗎?”
二師兄看花錯喊叫,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悲痛過度,腦子不太正常了。“小師弟你确定你沒傻?”這是第二次他擔心師弟不正常,好像那次他帶師弟爬山後,師弟的表現就一直很奇怪。
難不成那次他真的害了師弟?越想二師兄越是擔憂。
“你才傻了!”花錯推開二師兄,對着空氣繼續說,“沈君墨,你到底什麽意思啊!在的話就出來見我。你知道我很難過,卻故意不來見我。你知道......我很想你。”
花錯的聲音開始變低,他難過的說:“你,是不是還記恨着以前我傷害你的事情。你知道,那時候我還沒有喜歡上你......你的感情對我來說太沉重。”
“你是不是想看我也和你經歷一樣的痛苦才願意見我。”花錯帶着哭調說,“我就知道,以前你愛我太深,這樣濃烈的愛,要是突然有天你想開了,你就不會再愛我了。那我怎麽也挽回不了你......”
“你出來吧,你現在出來折磨我啊。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花錯左右環視,就是沒有看到靈體出現,難道只有到夜間或者自己有危險他才願意出來嗎?“君墨,你就是知道我見不到你是對我最痛的處罰,所以才不願意現身的是嗎?”
花錯說了那麽多話,可是君墨最終還是沒有出現。他沮喪的坐在地上。
至少那人是安全的,就算不見自己又怎樣。只要他安全就好了。花錯心碎的想着,可是他好難受。
他最怕自己和君墨擁有了同樣的愛,而君墨曾經對他的喜歡卻開始消失。就是因為曾經愛太深才最可能不愛了。
二師兄跟着難受起來,他走在花錯的旁邊,好生羨慕那個叫做君墨的人。
師弟想方設法的想找的人,為他私自下山,發燒氣結,連夢中都喊着那個人的名字,甚至為了詢問那個人的所在打算對師傅長跪不起。那個人,好幸福。
他想讓師弟開心起來,不明所以的。師弟痛他也跟着痛,他希望師弟開心然後自己的心也會滿足,他感覺自己很奇怪,“師弟,你想下山嗎?明天我帶你下山。”
“真的!”花錯偏頭看二師兄,轉念一想,他下山是為了找沈君墨,現在沈君墨在身邊只是不現身,他也沒有了下山的想法,“我,其實也沒有那麽想下山啦。”
二師兄以為小師弟又在騙自己,他說,“沒關系的,明天我帶你下山。一起去找那個叫君墨的人。”師弟喜歡的人,一定很好看。
他怎麽這麽笨,沒明白他不想去了麽?算了,如果繼續下去,這個傻蛋一定會更加的和自己糾纏不清。花錯不想和他在繼續這個話題,便立刻轉移話題,問他,“二師兄,我們都是怎麽在這個山上的?”得知君墨沒事,花錯的心也松下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三月之期,以及不讓花澗成仙。
既然兩個都找到了花錯也才開始萌生了對其他的事情關心。
前陣子他一直擔心着君墨和花澗的事情,對這個山頭,對着地方以及周圍的人都漠不關心,現在有了閑工夫就開始想了解。
“大師兄和我都是孤兒,師傅經常游歷人間是他發現了我們有靈根,就順手帶回來了。而小師弟你是在兩年前被師傅他老人家雲游後突然帶回來的,一看你就是富家子弟,我想你該是家裏人拜托然後上來這靈山的。”
花錯在心中暗想,這二師兄應該也是發現了他不是自己的小師弟,不然怎麽會順便說起他呢?原本的‘小師弟’對自己的事情肯定明白,可是對方卻特地好心的和花錯講解順便告訴他是怎麽被師傅領上山。不過花錯也不打算主動承認,‘他’的确不是他的小師弟。
不過既然二師兄都懷疑了,那他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不知道一切,于是主動問了他們的名字,“二師兄,按你那麽說。你們的名字也是師傅取的?”
二師兄沒有告訴花錯,在那次他拉着對方去爬山而恰巧天空劈下兩道雷電,小師弟受到驚吓掉下去,他死死的抓住小師弟才讓對方免于墜崖。而小師弟被他背回來後,師傅就告訴他們,現在的小師弟不全是他的小師弟,可能只是一個軀殼。
那時候不明白,現在他懂了。小師弟不是以前的小師弟了,而他對小師弟的感覺也變得奇怪起來。
“師傅很懶,他本是不願意給我們取名字。為了方便,他看大師兄是在溪澗處被撿回來,就喚大師兄單字‘澗’。而我......”
二師兄心中剛剛生出一絲雀躍的情緒,師弟終于問到他名字了。從來沒有人喊過他的名字,他興奮的想要讓小師弟分享他的喜悅,剛開口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就看到小師弟跳起來。
“澗!是澗!是哥哥花澗!”他哥哥還是叫做花澗,他開心的跑去了現在大師兄的住處,直接丢下二師兄。他對二師兄的名字可一點都不感興趣。
二師兄失望的望着小師弟離開,他原本探入袖口準備那次的玉佩還沒來得及給小師弟看,他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他拿出那塊玉佩,撫摸着上面的紋路,玉佩中心飄逸的镌刻着一個‘墨’字。他喃喃自語着原本打算說給小師弟聽的話,“我一出生身上就帶着這塊玉佩,因為上面刻着‘墨’字,所以單字‘墨’。”
吶,小師弟,是和你喊着“君墨”是一樣的字呢。他好想這樣告訴小師弟。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是美玉無瑕
花錯站在門外發呆,甚至連二師兄靠近都沒有發現。
剛剛他去見大師兄澗了,對方隔着紗簾撥弄琴弦,如溪水般的聲音伴着琴聲幽幽飄出,“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就連沈君墨我也可以幫你得到他。只是50年後,你要給我你的命。”
澗的聲音婉轉動聽,卻讓花錯骨子裏打顫,這樣的人不是千年後的哥哥,更不是那個現代對他無限寵溺的哥哥。這個人很陌生。
澗停下手,琴聲的餘音也随着他的動作消散,他伫着手斜斜的靠在琴上,“怎麽樣?用你一條命換和沈君墨50年的恩愛。不只是三個月,我能幫你永遠的壓制住你體內的另一個魂魄。”
靈魂仿佛被對方看穿,這個人他知道一切!就連他不是他的小師弟,就連他穿越而來的三個月期限,他全都知道!這個不是哥哥,他是誰?
“和我做這筆交易,你不虧。”
花錯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他瘋了嗎?要用命去換50年?
“考慮如何,這50年我可以幫你得到一切,無論是天下還是沈君墨。只要50年後給我你的命。”用50年的時間對他付出一切,他只差這一世的無情,“沒有我,你可能永遠也見不到沈君墨。”
二師兄原本想悄悄給發呆中的花錯披上長衣,卻沒想到驚吓到了對方。
在發現眼前的人是二師兄後,花錯才安心下來。他還陷入之前和大師兄的對話中。
那只被二師兄抓來馴服送給花錯玩耍幾日的小青龍一直盤曲在花錯的左手臂,現在看到花錯發呆他犯困着眼,張開嘴原本想噴火的嘴居然只冒出一口青煙。
青龍悶悶的,憤怒的盯向花錯,接連吐出好多青煙。不甘心繞着花錯手臂攀爬幾次。最後失望的它化為一個青色玉镯落在花錯的左手腕處,上面蟄伏着一只惟妙惟肖的青龍。
“小師弟再想什麽?這麽入神。”二師兄在花錯的旁邊坐下,陪他望着夜空中明暗交替的兩個月亮。
花錯偏頭看向二師兄,在心中再次同情了對方的容貌。其實他心地很還不錯的,為他劈柴挑水,怎麽使喚怎麽好用。這樣的人,有着猙獰恐怖的容貌真是老天的不公。
我在想着一個人,想着沈君墨。花錯原本想這麽說,最後還是猶豫着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假裝在打發時間。于是淡淡的假裝不在意的說,“只是看着月亮。”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二師兄看着夜空接下了單花錯的話,然後他溫柔的轉過頭對着花錯微笑。
眼神幹淨純粹沒有污點。
花錯呆呆的看着,心髒居然不規律的開始跳動!他猛然站起來看着二師兄。
月亮真美啊,夏目漱石曾經寫的一本小說,那是i love you的意思。
那一瞬間花錯以為對面的這個人用着那種隐晦的意境和他表白。他呆愣了好一會,才口吃的說着,“我,我,已經有愛人了,而且此生,不對,是生生世世只有一個伴侶,那人是沈君墨。”
二師兄偏着頭思考着這句話,他仿佛沒聽明白。而這時候的花錯卻紅了臉,他忘記了現在的小屁孩哪裏懂那麽多!
更何況,二師兄的一句“月亮真美”應該真的只是在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沒有其他意思。
二師兄困惑的看着花錯眼神純真,而內心成熟的單花錯尴尬着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月亮很美,月光朗照着這一片仙境。煙霧缭繞終年不散。
“你們兩個明早是要下山?師傅的染料用完了,記得給我帶一些上來。紅色的和紫色的。”師傅在這個尴尬時期飄蕩而來,發出幽靈般輕飄游離的聲音。
兩個徒弟誰也沒接話,于是他瞅一眼兩人,“五天後我要在我書房看到該有的東西。”不等兩人回複,如他悄無聲息來般,他又悄無聲息飄走。
師傅走後,為了緩解尴尬花錯游弋着目光問二師兄,“師兄,師傅要染料幹什麽?漂染什麽衣服嗎?”
“你看過師傅那對仙鶴情侶了吧?莫邪的頭頂上有一撮璀璨的金色。那裏之前的顏色不是金色的。”好像是什麽絕密的隐私,二師兄猶猶豫豫才接着道,“其實,那裏它是。。。。。。”
花錯聯合‘染料’,‘本不是金色的’等信息,他忽然叫道,“是師傅染上去的!”
看到二師兄那種替師傅難堪的別扭表情,花錯全明白了。鶴頂的拿撮金色果真還是染上去的。
有一個整日閉門造車彈曲的大師兄,一個成天謹遵師傅旨意的二師兄,那麽有這樣‘虐待’仙鶴的朵奇葩師傅也就不足為奇了。花錯這樣安慰着自己。
這時候的花錯卻沒有想,每日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自己在他們這群人心中倒成為異類。
花錯悲哀自己要重新穿越到這個全是怪異人類的地方,他失魂落魄的告別了二師兄。
只有阻止哥哥花澗成仙,然後找到沈君墨,他就能回去了!花錯想着誕生點就在花澗身邊,這個沒有錯,那麽花澗飛仙的時間應該也很接近。
他忽視了花澗說的50年後,更不知道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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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