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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卻無法相見。

花錯坐在亭子下,遙望天空中的兩輪黑白相映的月亮,忍不住吹起笛子。

風吹起他紛雜的黑發,短小的手辛苦的暗着笛孔。飄渺的笛聲在安靜的夜晚傳遍整個八仙山。

亭子對面的房內也飄出琴聲,輕輕的和着花錯一曲相思,琴笛想和,恍若天籁。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随。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二師兄居然也被着淡淡傷懷的琴笛之聲弄醒,他飛到平常盤坐的地方,舞動手中的鞭子。

鞭子甩破長空發出破空之聲,形成另類的第三種音樂,居然構成了一曲三重奏。

師傅架着大鶴身上纏着彩雲從天空中飄過,而身下那鶴的頭頂部位變成了紅色。

看到師傅飛往西邊,二師兄頓住了手中的長鞭忘記收回,大師兄的琴聲戛然而止。花錯從愁緒中醒來,他困惑的看向呆站原地并且一臉錯愕望着師傅的二師兄。

“糟糕!師傅又飛錯方向了!”二師兄收回墜地的鞭子,擔憂道。

花錯走過去拍拍二師兄,師傅飛向西邊師兄他們都表現出反常的舉動讓他很奇怪,“二師兄,你怎麽知道師傅飛錯了?”

“莫邪頭頂不同時間被師傅染成紅,紫,金,黑。分別代表着東南西北。每隔一個月換一次顏色,師傅也每次只朝規定的方向飛。上個月是金色,他總飛西邊。這個月應該是黑色,飛北。”二師兄眼底盡是擔憂。

“剛剛師傅踩着那只鶴是紅色頭頂,朝着西邊。不就是全錯了。”花錯記得剛剛師兄們都表現怪異,難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于是立刻詢問,“難道會發生什麽?”

這次二師兄對着花錯露出堪憂神色,他道,“這樣的事情,之前只發生兩次。”第一次,師傅領養了他,第二次師傅領養了小師弟。每次再收徒弟之前總是對着前一個徒弟的莫大考驗。

看到花錯不解,二師兄告誡花錯,“小師弟,今晚門窗一定要緊閉!無論師傅怎麽敲門都不要開!問你什麽,你就裝睡!”

作者有話要說:

☆、春風十裏柔情

說完二師兄帶着自己深深的恐懼跑入自己房間,裝睡,閉門拒客。

到底二師兄經歷了什麽?為什麽這麽害怕?花錯不解。可也聽取了二師兄的話,回到房間打坐裝睡。

果真到了半夜,師傅敲了花錯的房門。花錯心髒砰砰跳,想着我只是在裝睡,沒有什麽好怕的。也不起身開門。

誰想房門居然被震開了,師傅飄進來。

花錯只能認栽,他張開眼睛看着師傅,等着經歷大師兄汗顏,連二師兄不敢提起的恐怖回憶。

半響也不見師傅有什麽動作。花錯腿坐麻了,于是在床上直接站起來緩解麻痹。這樣站又能夠與師傅齊高。

“可曾‘相思幾許’?”師傅背對着花錯問他。

花錯看着師傅,想了想。

生平除了沈君墨,他再無對其他人有着愛慕之情。後來與沈君墨分散,他也算是倍感相思之苦。只是,若真算的上相思,沈君墨當年對他的暗戀艱辛那才是相思。而他還未曾。

于是花錯回答,“不曾。”

師傅笑着點點頭,“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花錯看着師傅卻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師兄們都恐懼的事情,難道只是問一問這麽簡單?

“師傅,我能問一問,你問過師兄們什麽問題嗎?”

師傅再次滿意點頭,他想起曾經第一次問大徒弟和二徒弟的過往。也不打算隐瞞花錯,就簡單的告訴了花錯,

“我問你大師兄,‘可想殺人無數?’,你大師兄回答,“想”。于是我帶領他飛到蠻荒之地,讓他經歷殺人如麻。那夜他一生月牙色的長袖變染成通紅色。自從以往,你二師兄凡是準備奏琴傷人,定不會再穿白衣。”

花錯暗自驚訝,難怪每次見到大師兄出場都是一身黑衣點綴着紅色梅花。

被師傅這樣折磨,也只有師兄這種無情的人,還能夠為了純粹感受音韻才敢穿淺色衣服。花錯忽然想要知道今夜陪他演奏的大師兄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服。

“我問你二師兄,‘可懂世間□?’,你二師兄回答,‘不懂’。于是,我帶他飛往凡塵的煙花之地,讓他明白什麽叫做人世間的□。”

花錯顫抖着唇,差點咬到舌根問,“師傅,那年二師兄幾歲啊?”

師傅扶着胡子想了想回答,“該是有七八歲了吧。”

花錯還是咬到了舌頭。對于有這樣沒有腦子的師傅,花錯對二師兄恐懼今晚的事情,有些明白了。

七八歲連毛都沒長齊全的小破孩。師傅就要教他什麽是情窦初開。可憐的小正太二師兄不被那些‘女魔頭’吃幹抹淨才有鬼!

可憐的二師兄,你一定對女性的接觸反感。

懂個頭的□,二師兄對所謂的‘□’不反感惡心恐懼那才是不正常!

花錯一瞬間感覺眼前的師傅有些變态,他打退堂鼓了,“師傅,我想我還是不想體驗什麽是‘相思’,你還是放過我吧。”

師傅不理他,管自己說,“下個月的山門比賽,你和二師兄替我們山門出賽。”

山門比賽?“師傅,那是什麽?”

“你二師兄會告訴你的。”師傅離開前回頭用一種看陌生的眼神看向花錯,他頓一頓繼續道“不過,你應該參加不了了。明早,你和師兄再去一次‘羅仙崖’。”

“?”花錯更加的不解,為什麽從他穿越到這裏開始,就不停的聽人提起羅仙崖。“為什麽我要去?師傅不怕我再次摔傷嗎?”

“那裏有你想要的東西,你遲早還是要去的。”說完師傅喚來仙鶴飛離山峰,他不再替花錯回答問題。

如紗半遮掩的美人,山峰掩藏它完整的軀體,八仙山終年飾演一個病态的西施躲進雲霧中不願見人。

稀薄的真氣在空氣中游離,嬉鬧。花錯伸個懶腰,想着昨晚師傅叫他陪二師兄再去‘羅仙崖’。

“小師弟,你準備好了?”二師兄一臉的興奮,他匆忙跑來。

花錯點點頭,全當沒有看到二師兄臉上的喜悅。

羅仙崖居然也是八大山門之一。是除了他們鶴仙山之外最少人的山門。

據說羅仙崖的主人在在幾十年前出去雲游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由于他一生沒有找到和自己胃口的徒弟,他不想将就,導致了這個羅仙崖一直荒蕪着。

就算這樣,羅仙崖也是八仙門之一。由于門派間有着最早的協議,誰也不敢打羅仙崖的注意。羅仙崖因為濃郁的仙氣,山門的仙草藥物多不勝數。

羅仙崖的那個主人允許不同的山門每年有四次機會爬到他山峰,最多只允許帶走三株草藥。

“師弟,你還好吧?”二師兄攀着岩石,偏頭看着還在下面猶豫的小師弟。爬山最怕分心了。

“還好。你先上去吧。”

“不行!”二師兄拒絕,他重新下來,等着花錯先爬,“你先上去,我在後面護着你。”

二師兄因為花錯有前科,這次居然長心眼堅決不被對方騙。

花錯無奈,只好責怪自己第一次騙他騙的不夠完整。最可氣的還是,那次騙他,自己也沒有找對路口,只是在竹林中悠轉迷失雨夜中。

花錯嘆口氣,攀上岩石,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其實他也很好奇到底山上有什麽他需要的東西。

爬到一半,花錯忍不住回頭看向下面,這一看吓破膽。好高!

“啊!”

花錯因為恐懼,一只手沒攀住,挂在了懸崖邊。而二師兄更是因為他的舉動吓到了,

“小師弟!小師弟,不要看下面。你只要想着我在下面就好了。”二師兄給花錯激勵,他空不出手拉小師弟,只能想方法讓對方安心重新抓住岩石,“小師弟,就算你掉下去,我也會拉着你的,給你墊背的。”

鬼才要你墊背啊!我才不要掉下去,花錯心中白眼。努力的想把自己身體翻回去,他也想重新貼到岩石。

這次要是貼到牆壁,我就下山!下山了就再也不來這羅仙崖!太恐怖了。

花錯這麽安慰自己,下定死心再也不爬着羅仙崖,就算師傅拿刀逼他,他也不來!

“小師弟!”

花錯眼看自己右手抓不住岩石,而左手邊的岩石也開始破碎,眼尖的他留意到二師兄後面有棵大樹生長着,而且下面好像有個山洞,那裏可以成為一個落腳點。

就在花錯決心放棄爬山,甩出身體借由樹木的緩沖落入山洞的時候,二師兄錯把他當成了抓不住掉下來。

該死的笨蛋!

花錯原本的計劃,因為二師兄的盲目擔憂而發生變故,二師兄松開手,飛向花錯。他抱住了花錯,大概抱住花錯後才發現身後有棵大樹,他也是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相思樹底說相思

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因為他的橫空飛出,打亂了花錯降落的曲線。

原本該滑着樹幹,順利的掉進山洞,而二師兄的撞擊卻讓它偏離軌跡。

二師兄抱着花錯,而花錯此刻剛好抓住了樹幹,他一只手撐着兩個人的重量。不能掉下去,于是花錯咬着牙,撐着。

二師兄發現自己幫倒忙,心中虧欠,此刻他還成為了花錯的負擔,讓花錯一個人撐着兩個人的體重。花錯和樹幹一定撐不久。

他抱着花錯,擡頭看了眼花錯,忽然下定了個決心:要是他放手,小師弟一個人應該沒問題的。

而花錯仿佛看穿了師兄的想法,他大吼起來,“你要是敢放手,我跟着你跳下去。你不要忘記,你修煉因果。我要是害死你,遲早是要給你陪葬的!而且你剛剛也說了,如果我掉下去,你一定給我坐墊。你說的話也可能造成因果!如果你先下去了,我一定也會掉下去,然後摔在你身上。”

二師兄原本松開的手,再次抓緊了,他看着花錯眼底情緒泛濫。原本就墨黑色的眼眸,一瞬間閃過藍光。

“小師弟,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那麽說了。都怪我的因果。”

“廢話少說,留點體力,我可撐不住你,你快點給我爬上來。”

二師兄聽了花錯的話,小心的攀着花錯的身體往上爬,直到他夠到樹幹,和花錯一起吊着。他抓定樹幹和小師弟面對面,他看小師弟一臉的紅,以為他是撐太久氣血上湧。

他立刻關系的問,“小師弟,你是不是撐不住了?臉很紅。”

被二師兄一說,花錯的臉更紅了,他口吃的說,“都,都是你,是你太重了!!”他之前是氣血上湧,還是生理需求方面的!

花錯他是成年人,剛二師兄為了爬上來在他身下蹭來蹭去的,他能沒有感覺嘛!而對方這個單純的小笨蛋,還以為他是體力不支。

二師兄乖乖受教,低下頭,他和花錯兩人合力終于從樹幹上一點點往裏面靠,直到最後貼近山洞,二師兄一搖晃身體,順着慣性蕩進了山洞。

二師兄剛剛站穩,就發現山洞地面都是是坑坑窪窪的凸起。那些是岩石尖的凸起,如刀刃一樣的形狀,很容易割傷人。他剛想對花錯說,卻看到花錯已經蕩進了山洞。

“小師弟!”他看着花錯要墜地,放射性的做出抱住他的舉動。

因果循環,最後他還是成為了花錯肉墊。

他抱着花錯沿着山洞凹凸不平地面磕磕絆絆一路滾下。等花錯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二師兄緊緊抱着,而對方卻暈迷在一邊。

山洞裏面很暗,什麽都看不到,花錯推開師兄卻粘了一手的黏濕。

是什麽?花錯貼近一聞,是濃濃的血腥味。他吓了一跳,跳開了師兄的懷抱。而他跳開後,卻發現地面不平,刺疼了他。他驚訝的明白是這些岩石塊刺傷了師兄。

而師兄保護了他。

等他冷靜下來之後才把手指探到對方的鼻前。幸好,還有呼吸。

這時候,星光點點,洞穴被星光暈照亮,而那個光源來自花錯的身後。花錯戒備的回頭,發現那個靈體狀态的銀發男子再次出現。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總是糾纏我。”

銀發男子不說話,他指指地面的二師兄,示意花錯帶他來。然後管自己走在前面。

借着着銀發男子身上發出的星光,花錯看清了眼前的情況,地面都是尖刺的岩塊,而二師兄臉卻是為了保護花錯被那些岩塊割破。

原本滿身毒瘡的臉卻被岩塊全部紮破,黑血混着污穢流滿二師兄的臉頰。而他一頭淩亂的頭發更是沾着血黏糊在臉上。完全看不清樣子。

花錯想着,反正原本師兄的臉也恐怖,這樣說不定還是幫了他,于是安心的扶着二師兄跟着銀發男子走。

山洞前方吹來風,原本狹小的洞口慢慢的開闊起來,山洞也逐漸明亮。原來山洞不是死洞。裏面居然別有洞天。

前面豁然開朗,是一小塊被人另外開辟的天大。山洞的上方是空的,可以看到天空,白雲,旁邊有着竹木搭成的梯子,能夠上去。上面應該就是羅仙崖。

而小天地的前面是一彎清澈的河流,裏面都是大小一致的鵝卵石,顯然是人工的。周邊有着小藤椅,石桌石椅,還有各種設施,甚至還有小木屋。好像是某人為自己建造的小型度假村。

“這裏是?”花錯把二師兄扶到溪澗,然後問那個銀發男子。

男子仍舊不說話,他走到一旁剔透修長的指甲指指地上的一株綠色草藥,又指指暈倒的二師兄。

花錯明白他是想要他帶着着株草藥給二師兄用。也是花錯放下二師兄,走過去準備摘下草藥。

凡是靈氣孕育而成的仙藥,總有守護它的靈物。此刻潛伏在暗處的一只額頭鑲嵌着三塊紫黑色水晶的蛇盯着花錯。

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花錯伸出手抓住草藥要拔下,而那只蛇一下子竄出咬住了花錯的腳。他疼的松開手,想要抓着蛇。

而那只狡猾的蛇看自己成功咬過花錯,就化成煙霧從花錯手中消失,然後在花錯的眼前再次凝聚雛形,一下子跑掉。

花錯蹲下來,扯下布快速綁住自己的腿,不知道是否有毒,只能先快速阻止血液流通。

他紮完小腿,憤怒的擡頭看着銀發男子,“你是故意的!”

銀發男子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他嘴角上挑回頭看一眼有些要醒來的二師兄,然後化為光點,一點點消散。

花錯憤怒的扯下那草藥,咬都咬了,總不能被白咬了東西還都不拿吧!

先拿走等下問二師兄這個是什麽。

花錯拖着腿,走到溪澗邊,開始為自己清洗傷口。而在一邊的二師兄閉着眼的去還是能夠隔着眼皮看到他轉動眼珠。

嘆口氣的花錯花錯撕下自己的衣服,沾沾溪澗的水,打算給二師兄擦拭臉。看看他到底長什麽模樣。

花錯将沾水的布條給二師兄擦拭,可是對方卻一個勁的動。

他一直微微顫抖,眼珠快速的轉着,渾身冒汗。好像做着什麽可怕的噩夢。

“安靜點!我都不能擦了!”花錯一聲怒吼好像起了效果,二師兄果然不動。

“锵”

原本花錯想要給二師兄擦拭,可是忽然安靜下來的二師兄從他的胸口掉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墜落地面,發出清脆響聲。

花錯見那玉佩有些眼熟,順手拿起來。那塊玉佩上刻着一個字‘墨’。

那是沈君墨一直帶着身邊的玉佩!

花錯好像被人施法定住,呼吸也有些疼痛。他顫抖着,不相信般的拿起手中的布條,小心翼翼的将二師兄臉上的污垢一點點擦掉。

那張原本猙獰的臉,露出他原本的該有的容貌。和沈君墨一樣,只是有些小。

花錯顫抖着手,一點點的将餘下的污垢擦掉,小心的怕自己多使出一分力道,對方就會碎掉。

作者有話要說:

☆、思郎恨郎郎不知

他擦完後輕輕的擁着二師兄。

原來,熟悉二師兄,感覺你就是沈君墨的不是這具軀體原本的意識,而是我自己啊。

原來,大師兄說的你一直都在。是這個意思。

君墨,你怎麽能真的忘記我呢?

壓抑已久的情,早就被花錯壓制到了極限,明明還是小孩的軀體,花錯卻還是忍不住的對着自己日夜思慕之人的身體出手。

他一點點的擦拭,親吻,從二師兄的頸部吻到腰側,咬着前面還未發育的誘人果實。

他小小的手撫摸着二師兄的軀體,對着他的果實又舔又咬。

整個人趴在二師兄的身上,另一只手悄悄的探入對方褲內。在觸及那塊禁地之後,花錯暗吓一跳。果然很小!還沒有發育。

前面還很嫩,都還沒脫皮,花錯不忍心糟蹋它。于是轉移進攻陣地,立刻開始接觸他的後面,他小小的手指觸碰上那塊柔軟的部位。

花錯一遍遍的揉捏着,吞咽着口水,他知道只能手指品嘗,不能真的上槍。現在的自己實在太小了嘛。

惆悵的盯着自己嬌小的身體,抱怨自己穿越到縮小版身體。幹巴巴的只能聞一聞嘗一嘗眼前美味,卻無法将誘人的極品吞下肚。

将幽怨吞下,花錯提起幹勁,使勁的吮吸着二師兄的的兩顆櫻桃般的果實。使勁咬扯着,才能一解近日的愁思。

二師兄悠悠轉醒,他看着花錯抱着他,有些不解,“小師弟?”

“君墨!君墨你終于醒了。”花錯看他醒了,興奮擔憂一股腦而都出現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不敢用力抱他,怕弄疼他,不敢用力吻他,怕吓跑了他。更不想不碰他,怕他再次從眼前消失。

“小師弟,我不是君墨。我是你二師兄。對了,你知道我名字了?是墨。師傅給我取名‘墨’。”

花錯聽他這麽一說,有些難受,他拿出之前一直握着手中的玉佩指指它說,“你的名字就是這個‘墨’字?”

“嗯!”

二師兄的開心,卻讓花錯更加難受。花錯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并不是二師兄像沈君墨,也不是當憑這塊玉佩他才認出了沈君墨。

他一直就感覺到沈君墨陪在自己身邊,一直有那種感覺,好幾次他都想喊二師兄為沈君墨,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自己占據的原本軀體混淆了記憶。

現在清楚的看到這些東西他才肯定,那感覺不是錯覺,不是更改,而是原本自己的。

花錯忍着心痛,就算沈君墨不記得一切又如何,只要他一直都在身邊,就沒有什麽好傷心的。花錯這樣安慰自己。

“沒關系,君墨。我一點都沒關系。你怎麽都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就算你不認識我,不再愛我。

二師兄不知道花錯心中的想法,他感覺自己身體怪怪的。好像渾身麻酥酥,很是奇怪,尤其是前胸那兩個地方,刺疼刺疼。

花錯看他不時用手指觸碰自己的前胸,以為他傷到了,緊張的問他,“這裏也受傷了嗎?”他記得之前這裏是沒有的?難道有什麽隐疾!

二師兄對着花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有些刺疼。麻麻的。”

二師兄一說完,花錯頓時漲紅了臉,他偏頭有些做賊心虛,“額。應該是剛剛摔傷了吧,過幾天就好了。”被他那樣啃咬,不麻酥酥才怪!

“小師弟,你還是不要叫我君墨了。”不然他容易把自己和小師弟一直擔憂的人混在一起。

花錯看着他,不說話。他想要和他耍心機,讓二師兄先重新開始接受‘沈君墨’這個名字,然後再給他灌輸思想,最後慢慢重新得到這個人。

可是一看到二師兄臉上的毒瘡破掉留下的傷口,他就有些不忍。他的心機不想對這個人用。

二師兄的毒瘡被弄破了,臉上留下了許多被岩石割破的傷疤。如果結疤了就糟糕了。他得想個法子來救他的臉。

花錯這樣想着,卻發現自己頭昏沉沉的,他看不清沈君墨的臉,然後暈厥了。

昏迷中,他聽到好多人在呼喚他。好多人。

有小女孩,有沈君墨,還有其他以前沒聽過的聲音。他們都叫他醒來,叫他不要睡了。

花錯張開眼卻發現天已經暗了,也不知道自己又昏睡了多久。來這裏之後,他總是在昏睡中度過許多時間,因為這樣,讓他無法清楚的計算三個月的期限。

他看到二師兄一臉擔憂的看着他,不停的說話。

他說,“小師弟,你終于醒了。一定是天尊聽到我的話了。”他抱着小師弟喊,“看吧,天尊也答應,讓我替你承受千百倍的劇毒,然後就讓你醒來了。”

花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二師兄,語氣泛着寒冰,“你剛剛說什麽!”

花錯記得師傅說過,‘因果循環,生生不息。一段經歷一個承諾,甚至一不小心說出口的話,都将成為下一世的因果報應。’。

一不小心說出口的話,而剛剛他的沈君墨又是說了什麽。

二師兄沒有發現花錯冰涼的情緒,他只沉浸在小師弟蘇醒的喜悅中,他這樣回答,“你一直不醒來,于是我向天尊求救。‘如果小師弟醒來,那麽就算我被人喂天下最毒的毒藥,也心甘情願。’。後來,小師弟你真的醒了。我好開(心)。”

“啪”

他的‘心’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花錯甩來的一擊響亮巴掌給蓋過去了。

花錯紅着眼睛,咬着唇,他真是非常的不甘心!

因果輪回。生生不息!

二師兄呆呆的看着憤怒的小師弟,他不明白小師弟為什麽動怒。

“你告訴我,這樣的話,你還為誰說過!”

因為小師弟的憤怒,讓二師兄不知所措,他吓呆了居然真的将曾經的許諾一次性說出來,“小時候,我端錯藥,讓大師兄不小心服下我用來治臉的以毒攻毒的‘解藥’。我趴在他前面說過同樣的話。”

花錯心中有着許多憤怒,有着許多懊惱,還有擺脫不了命運的那種不甘心。他對着二師兄嚴厲警告,“我要你發誓!永遠不再對人許諾!永遠不再說以傷害自己為代價的話!”

二師兄不明白,可是看着一臉火氣的花錯,只能害怕的點頭,然後舉手宣誓,“天尊在上,修者墨在此起誓。我不再說會讓小師弟生氣的話。”

花錯一聽他說的,更是氣得站起,直接打掉他的手指,他叫道,“誰讓你說這樣的破誓言。你以後再也不準亂許諾,不對,以後你說的話都不算數。你重新宣誓,以後你說的每句話,甚至一些過失都不算在你‘因果’裏面!要宣對你們修仙者最毒的誓言。”

二師兄再次舉起手,然後照着花錯的指使然後宣誓。“天尊在上,修者墨在此起誓:以後我說的每句話,甚至一些過失都不算在我‘因果’裏面。如若有違,定将永無成仙一日。”

花錯靜靜的看着二師兄嚴肅莊重的對着天尊宣誓。他想起過往的重重。

原來,那就是‘因果’。

作者有話要說:

☆、換我心

從一開始,他傷他手臂,他也立刻得到報應,割傷了手臂。

再到那日,二師兄為了替他摘那朵杜鵑花傷了小腿。而今日他卻為了二師兄摘草藥被蛇咬了小腿。

三千年後,他因為沈君墨自毀容貌,原來是今天的沈君墨因為他而弄破了容顏。

三千年後,他和單花澗分別喂下了沈君墨毒藥,只是因為今日沈君墨兩句戲言。

等二師兄宣誓完畢,花錯才漫不經心的問他,“對于你們修仙之人,最大最惡毒的誓言,就是無法成仙?”

花錯記得,沈君墨熬過109日。即将成仙的那日,因為自己的挽留,而放棄飛升。

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懂得了沈君墨對他的情誼。

“小師弟,你怎麽那麽問?”對于花錯的提問,二師兄感到驚訝,“無論受到多大的苦難,這都是為了修仙必須經歷的。那些磨難都是為了成就飛升。如果,最後不飛升,那麽前生種種,不都白費了。”

好像是理所當然,對于修仙者他們最大的災難就是無法得道。

二師兄還好心的提醒着花錯,“小師弟,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對一個修仙者說,‘無法成仙’這樣的話。那是對他最大的詛咒。沒有誰會不動怒的。”

花錯看着眼前這個對于他們前程種種一無所知的二師兄,心裏疼的更厲害。

他現在終于明白,那日沈君墨為他放棄成仙,是做出了多麽大的讓步。

那日放棄成仙的沈君墨把他當成了什麽。那日的沈君墨又是用怎樣沉默的方式來愛他。

“君墨。君墨。”花錯将臉貼近二師兄的懷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君墨,我一定好好待你。”

二師兄的眼底好像流過藍色的液體,他迷惘的任由花錯抱着自己,而他則捂着泛疼的心髒。

他想,自己大概是修煉過度了,不然為什麽總是看到小師弟就忍不住的心疼。心髒一定是出問題了。

那夜花錯靠在二師兄的懷中昏沉沉的又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非常恐怖的噩夢。

夢中,他原本是一個朵花,一朵孤傲獨自盛開的花。他每日都看着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從他身旁經過。

他悄悄的舒張自己的臂膀,總在男子快要經過花園的時候展現自己最完美的一瞬,他希望能夠留住這個男子一次的回眸。。

陪伴在他身邊的各式花朵總在嘲笑他的癡心妄想。

漸漸的他明白了自己所寓意的花語。

那是‘絕望的愛情’,‘暗中仰慕’。

終于有一日,那個白衣勝雪,銀發如月的男子走到他身邊對着他淺淺一笑。

因為他的一笑,鑄就了他的仙緣。他被點化為仙,在百花中脫穎而出,被那人譽為‘君子花’。

在夢中,花錯嘗遍了各種暗戀的辛苦。

就算他成仙又如何,那名男子他永遠高攀不起。

他跪在距離那人最遠的地方,深深的彎下自己的腰,将他頭埋進自己的臂彎,連同那不見光日的愛戀。

那人的身邊永遠站着一個同樣高貴的人,那一頭猩紅的發,額間如火焰跳躍着一個‘閻’字。而他單花錯,只是一介小小花奴。

有日,一個人來到花錯的莊園,他打傷了夢中的花錯,将他帶走。

等花錯再次張開眼的時候,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層層紅色紗幔遮掩的房間。

那個打傷并擄走他的人站在紅發男子身邊,紅發男子對着他點頭,讓他退下。

花錯呆呆的看着紅發男子一邊卸下自己的紗衣,一邊走向自己。

他反抗,卻無力抵抗。在被對方又一掌襲來胸口的時候,他只能被人撕開衣衫,被對方狠狠貫穿。

他感覺自己被撕扯成了兩半。疼痛和不甘充斥全身。

在紅發男子撕裂的進入中,花錯感受到那如熔岩的紅岩從那個可恥的地方沖入體內,彙聚在百骸。

甚至聚會在丹田,幾次險些沖破自己的丹田。

這個人居然把他當成了爐鼎,讓他成為他體內那熾熱的火焰的中介地帶!

無盡的黑暗過去,花錯以為自己死了。可是他卻沒有死,他再度見到了陽光,見到了一屋子的紅色紗幔。

房間被人推開了,那個打傷他綁架他的人,領着另一個人進入。

花錯呆呆的看着那個人,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那個日夜暗戀而不得的人。

紅發男子緩慢起身套上自己的衣衫,他走到白衣男子身邊,對着他笑,而白衣男子好像沒有看到一屋的狼藉。他平靜的站立。

花錯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控制,他不想要呆在着象征着污穢的床上,他努力翻滾下床。卻因為身體不支,摔在了地上。

誰也沒有看他,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平凡不起眼的小花仙的窘狀。

花錯奮力的跪下,對着白衣男子叩首。他将自己的頭埋進掌背,深深的埋進去。然而因為之前的□那不停打顫的兩腿,從兩[hx]股間流下了可恥的液[hx]體。

花錯把唇都咬出血,他心中滿身不甘,憤恨,屈辱,埋怨......以及那小小的悲哀。

對于那抹清冷孤高的白衣,大概,他應該連那一點點的悲哀都不配擁有吧。

直到紅發男子摟着擄走花錯而來的那個人,領着白衣男子離開房間。

花錯才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那個只能卑微的将他藏在自己心底的那抹白衣。

然而,花錯卻驚呆了,因為他看到離開的白衣男子轉身的那刻,身側懸挂着一枚玉佩,那随着動作旋轉的玉佩上,刻着一個字--‘墨’。

沈君墨?

花錯被噩夢驚醒。他驚疑不定,起身環顧四周。

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現代。而身邊站着的居然是寄宿他們家的小女孩。

“君墨呢?!”花錯對着她大喊。

他居然回來了,那麽君墨呢?君墨怎麽沒回來。

小女孩不理會他的大喊大叫,她終于修改好了法陣,那個被沈君墨鮮血弄污的法陣終于修補完成。

而距離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大半。

“君墨現在在哪?”

小女孩管自己搗弄東西,然後她弄好了站起來,對着花錯不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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