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入骨相思知不知(五) (2)
為要抱憾而終,誰想天不亡他,還真讓他找到了。可恨的是,這人是倔脾氣,驕奢淫逸各種好,唯獨對修仙一途不感興趣。
他活上這麽大把年紀,卻要為這乳臭未幹的小臭孩子跑前跑後,就為找一徒弟,他容易麽!越想越心寒。
想來,自己厮混這下界的時候,哪次不是盡做些壞事。比如,擺攤設點,專門拐騙其他人最珍貴的物件來換取,他最喜歡的就是看那些人痛苦糾結的表情。
對了,說起來曾經的游歷中,最有意思的當屬幾十年前的一件事情。那時候他擺攤,遇見的那兩個小男孩子的事情,一個看似弱小卻特別精明,另一個稍大點則正氣凜然。
說起來,他其實沒有什麽真本事,有的只是一些預知能力。本來就是賣個破鞭子的事情,偏偏原本買下鞭子的小破孩卻把鞭子随手送給身邊另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小男孩。
自己那時候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随意看到了這兩人的未來一幕,他看到泉水從山澗落下,鵝卵石鋪在溪流下的溪泉彙聚成的大天然溫泉。在詩意的畫面中,水汽氤氲,可他居然看到這兩人在溪澗中上演了一席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作者有話要說:
☆、一場寂寞憑誰訴(二)
最可氣的不是兩人的糾纏,而是辛苦從西邊搬運最細膩紋路的鵝卵石,以及辛苦開鑿溫泉引來泉水,建築這完美的避暑天穴的人是他。而那神聖的寶地居然會被這兩人拿去享受那種事情!!
沒錯,羅仙崖’就是他的山崖,而單花錯他們第一次h的場景,就是發生在了羅老的地盤。于是那時候的羅老壓抑火氣,陰測測的想出了個壞主意。
他對那個正氣的小男孩說,“如果有那麽一天,他想要侵【和諧】犯你,你不可以讓他得逞,記住!一定要用這個鞭子狠狠的抽他。不要回頭,然後丢下他一個人離開。到時候你來這裏找我,我會額外送你一份驚喜。”
他開的玩笑,都發生在幾十年前了,可是就在十天前,那個得到鞭子的正氣英俊小男子長得愈加超脫變成大男子跑來找他,要把鞭子還給他。說什麽不忍心拒絕對方,更是無法用鞭子打他,于是就抽了自己一鞭,因為無法完成買鞭子時候答應的要求,所以來歸還鞭子。
真是。。。。。。太有趣了!他嘗試恢複男子受傷的靈魂,順帶發現了靈魂內部的封印,于是好奇心的驅動,他順手解開了封印。打開了那名男子的封印,恢複全部的記憶後,他知道自己惹下了大麻煩。不過那麻煩不是自己的,他只是對這兩人的愛情上火上澆油了一把。
更巧的是,他正想着法子幫越百辰找到弟弟,而這個修仙者的男子就是越百辰的弟弟。緣分啊!
他二話不說的把男子交給了越百辰,繼續死皮賴臉的纏着越百辰要收他做徒弟。
“人活着就該有追求。難道你甘于這不過百年蝼蟻般的生命?”
“月光未必比熒火璀璨,月光亘古不變,可是螢火卻貴在自由移動。”越百辰淡淡的笑開,打開折扇,一派超脫世俗的高人悠悠的煽動折扇。
羅老咬牙切齒卻找不到借口繼續誘騙,不顧形象的使勁搓着手絞盡腦汁,忽然他看到站在越百辰身後的人。一個是謝啓,他認識,另一個就算靜止站在一旁也有着動人風情。
感覺好眼熟。是誰?羅老放下另一只腳,再次變成另一副嘴臉,假裝清高的往後走去,他站在那人面前。清清嗓子道,“感覺你面善,看來也是有仙緣的人。出自哪個仙門?”
羅老之前的醜态早就被花錯看光了,第一眼看到羅老的時候,花錯也感覺這人熟悉,卻一下子也想不起是誰。後來在聽到他各種哄騙手段以及神兵利器等說法才想起這人,原來就是那個地攤店長--買鞭子的老者。
花錯對他這樣的反差感覺詫異,沒有一開始的神秘感後,花錯對他才有了些好感,不過這也沒有令花錯有親近他的意思,“你又是誰?”弄得是他長輩似得,花錯瞥一眼羅老,很是不屑。
羅老吹胡子瞪眼,指着花錯氣得頭冒煙,他可是獨掌羅仙崖的羅半仙。對他不敬的人,早就被他一掌劈死了,更何況除了越百辰還沒有誰不對他這大掌門的氣度所傾倒,他也知道所有人都是沖着他的寶貝去的。
對了,還像還有個人也對他很不屑。那個人是誰?。。。。。。啊,想起來了。那個得到他鞭子随手丢給旁人的小破孩!在未來的圖像中和眼前的人有幾分相似!
“啊!是你!那個買走我鞭子送給越百辰弟弟的那個小破孩。”
他有着過目不忘的記憶,之所以沒有想起花錯來,主要是看到的影像中的那名男子和現在眼前的這個人還有這許多的不一樣。變化了很多。。。。。。
越百辰驚訝的看向花錯,他是知道羅老的東西有多珍貴,只是他不追求而已,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就不是這樣了,而那樣一個珍貴的東西,眼前這個自稱君墨師弟的人居然如此輕易的送給了君墨。他記得君墨平淡無波瀾,唯獨在看手中的長鞭眼底流出了既甜蜜又苦澀的表情。
原來,這長鞭是他小師弟送的。
謝啓看向情緒低落的越百辰,又偏頭看着那容貌媲美離小洛的男子,最後再次将目光回到越百辰身上。他再美,也不及離小洛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現在的小洛該是到了接客的時間了。
謝啓嘆口氣,面無表情的将頭偏向了遠處。仿佛可以看見那裏有個幽怨的女子離開座椅,對着閣樓下的人群欠身,抱着琵琶走入房間。直到幻想侍女低頭阖上門扉,阻擋了這一切的空想。
越百辰的弟弟?他送給了沈君墨的。意思就是,沈君墨是越百辰的弟弟!難怪說要找到沈君墨身邊的人,他的因果果真帶着花錯找到了沈君墨。
“沈君墨是越百辰的弟弟!”花錯興奮的情緒溢于言表,他不管羅拉,開心的拉着越百辰的手又蹦又跳。
越百辰不明白花錯的興奮。只是困惑的看着,任由他搖晃。他不知道,花錯因沈君墨不再是孤獨的活着而開心,他第一次邂逅沈君墨就知道這個人最重親情,最得不到的也正是親人。
他得不到親人給他的關愛,就算後來花錯給他一切,都彌補不了親人的空缺,就算他們的愛快晉升到親人的地步。可終究替代不了親人的位置。他畢竟和他沒有血緣。
越百辰在那時候就那樣的寵沈君墨,就算他對他抱有的情感是愛情,可是那時候對沈君墨最好的也只是越百辰。更何況,越百辰是沈君墨哥哥的這點,更是替花錯輕松的踢掉又一個勁敵。
所以對于沈君墨是越百辰弟弟這點,花錯真是開心到上了一次天堂。真是一箭三雕。沈君墨擁有親人,親人是最疼他的越百辰,加上越百辰已經失去了和花錯的公平競争地位。
“越百辰,我真是愛死!你了!”花錯對着越百辰的臉頰重重的親上一口,歡呼雀躍的催着他帶他去見沈君墨,“快,我們找君墨去。”
越百辰一手捂着臉,心跳加速,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花錯是男人的事實。手上殘存的肉質特有的柔軟感覺,一遍遍的提醒着他事實,卻也一次次的讓他不能接受。
“哦。”越百辰捏緊手,感受留在上面感覺,紅着臉要帶花錯去找沈君墨。
羅老撇着嘴,交叉手,盤腿就地坐下,“我不去。”
越百辰在心中笑着,嘴裏卻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他知道羅老讨厭他們的國師,“我也沒讓你去,如果着實想我想的緊,可以來找我的。”只有有國師在的一天,他知道羅老就不可能來的。
羅老扭過頭,撅着嘴不理越百辰。越百辰忍着狂笑的沖動。
花錯跟着越百辰的後面,回頭看向謝啓(就是顧夕染)。
謝啓對着他搖頭沒有說話就往另一邊走了。越百辰回頭和花錯耐心解釋,“這個點,他要去見離小洛。而且沈君墨現在待的地方,他也不喜歡。對了,離小洛你應該聽過的吧,那個傾城妖姬。”他說着再次審視起了花錯,“不過,你要是女的,這名頭可是要蓋過她的。可惜。”
花錯皺眉,心中越發感覺怪異。第一次他穿越進入小師弟的身體,那個孱弱的美人胚子,加上年紀尚小,雌雄不辨他被人觊觎也能理解。
可是他再次穿越而來,大師兄告訴他,真正的小師弟被完全封印,身體跟着靈魂慢慢重新塑造,那時候也沒見發生什麽大事情。羅仙崖的露天穴口的那個溫泉,他也照過,和現代的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可是一表人才,英俊倜傥。和奶油小生如何都不挂鈎吧。
難道這個時代的人眼光都有問題?現代人眼中的俊美在他們看來倒是美女的标準?
“不過,就算是男子,你的容貌還是要比她美。就像畫卷中走出的醉美人,太不真實了。”越百辰繼續感嘆着,“怎麽就不是女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場寂寞憑誰訴(三)
花錯直翻白眼。路上默默忍受越百辰抱怨他不是女子的聒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第三重城牆。
那高聳的城門居然是通體黑色,好像是由一種特殊礦石所提煉的。城牆更是同樣的黑色,居然能夠提煉如此大面積的石塊,這個國家的所有人可真是太有錢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百姓生活的如何,所有者如此有錢,只能說明兩點,一,壓榨過度,剝削百姓讓他們水深火熱而自己大興土木肆意享受,二,國家治理有方,百姓收入多,他的所有者自然就有錢了。
在越百辰拿出腰間的配飾,周圍人的恭敬态度,花錯就知道了沈君墨在這個國家的地位不低。直到他們被恭迎入了最裏層的建築,有人跪在越百辰的前面喊着,“二皇子。”。花錯終于知曉,原來沈君墨不僅有了身份,還是這個國家的皇子。
對于沈君墨淪落成為孤兒的這件事情,花錯有了幾分自己的猜測。宮鬥的戲碼他還是了解的。沈君墨變成孤兒的這點,已經算是皇室中鬥中成為争犧牲品中受傷最輕微的一個了。花錯不再奢求什麽。
他知道沈君墨也不會。如果可能,沈君墨可能希望自己平平淡淡,擁有那份質樸人家中那份純真的親情。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鈎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就像是阿房宮的再現。
越百辰帶着花錯一直往裏走,直到看到一個回廊蜿蜒的建築在湖面上。湖面寂靜無波瀾,總有水汽籠罩看不清湖底。
绛紫色的山峰為襯托,九曲回廊每隔一段就構建一個八角小亭,最深處孤立的小亭閣上,那個身影就好像融進了這個畫面。千年不變。
青衣墨發,負手而立,清風也帶不動他的衣角。花錯失去了言語,就好像他身上被纏繞了釣魚線,被人牽着直直朝着那人走去。
“他一直一個人在那裏站立。孤獨的站立......”從他被找回來的那天開始,越百辰在回廊的前面停住腳步,對着花錯說。
岸邊垂挂的楊柳,其中一株将柳枝垂到水面上方的柳樹,其上的一片狹長柳葉被水珠壓彎,露珠順着葉脈滑入湖面。叮咚,水珠蕩起小水波一圈圈的往外送去。它伴着花錯前進的步伐。
而遠處的那人,始終站在。比水還靜。
花錯知道,君子溫如玉,可是沈君墨卻诠釋了君子當比水靜。
他一直一個人站在這裏嗎?一直,沒有人來關心他。難道修仙到了辟谷期,就可以這樣放任沈君墨一個人在這裏?
沈君墨這一世的親人,只考慮了他的物質卻再一次忽視了他的精神。
花錯徐徐的踏到沈君墨的身後,默默站着。沈君墨卻始終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君墨。你都知道了吧?知道我是怎樣卑鄙的一個人了。知道你曾經是怎麽的癡戀我,而我又是怎樣的傷害你。你的愛情,是不是很卑微?你不來見我,是不是後悔了自己居然會喜歡我這樣一個人?”用現在冷漠的眼光看待曾經的自己,為自己付出的感情感覺不值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旦當局者從迷局中抽離,他都會看清一切。現在的沈君墨恢複記憶,而那些卻成為現在沈君墨的曾經,他從迷局中走出,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沈君墨和單花錯的故事。無論是誰,都會覺得不值得。
所以,單花錯能夠體諒現在沈君墨情緒。
“你現在後悔了?後悔愛我。不過,我不會讓你逃走的,就算你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可體諒和理解不代表他就答應。
他不會讓沈君墨現在逃跑的。他說過,沈君墨既然讓他愛上了,就不可以自己跑掉,就算他們的感情不對等。他也不會準許沈君墨先選擇放棄。他一直都是這麽過的,他知道自己很霸道。
可那又能怎樣,誰能說霸道不好。他從小就是被單花澗那麽寵過來的,他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只要他真正想要的,那一切就會是他的。
沈君墨雙手打上亭邊的圍欄,用力抓緊,“沒錯。我累了。單花錯,我不想玩了。我再也不想繼續陪你玩了。”
“玩?”沈君墨居然把他的感情比喻成游戲?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君墨,你回頭看我!”
沈君墨玩他的吧,一開始說什麽圓滿因果,然後不斷的招惹他。現在倒好,等到他終于為沈君墨癡迷到要死要活了,而對方居然打算甩手,還和他說‘我再也不想繼續陪你玩了’。
單花錯感覺自己胸口有把火焰,熊熊燃燒。悶得疼。
“我......放棄了。不想再愛你了。”
沈君墨終于扭頭看他。花錯在他眼底看到了他熟悉的愛戀,那份癡狂猶在,而這個人卻說着言不由衷的話。
花錯頓時火氣小了下去,如果沒有在沈君墨的眼底找到這份喜歡,單花錯知道自己可能會不顧及所在地,直接将沈君墨狠狠壓倒。
“因為曾經愛的太艱辛,太卑微,所以現在不想再愛我了?”花錯慢慢的靠近沈君墨,輕聲的替沈君墨說出原因。
“愛你好累。獨自忍受相思之苦,卑微的愛着你。那份暗中仰慕我不想要。為什麽我就是無法放棄,放棄愛你。”沈君墨側身捂着臉,遮擋了那雙單花錯一直喜歡着的深藍色的眼眸。
花錯走上前,輕輕擁住他,柔聲細語的對他傾訴,“因為你愛我啊。”因為你愛我,才會無法放棄愛我。就算卑微的愛着,就算感覺辛苦,卻還是要忍着。沒辦法,你就是愛我。
雖然花錯的回答根本不算回答,愛情本來就像是一把死鎖,無法解開。越是試圖解開他,逃離他的,只會被越纏越緊。追到最後,發現只是‘愛’而已。簡簡單單。無論哪種方式的相愛,都是愛的表現形式。
越百辰在遠處看去清楚,那兩人最後抱在了一起。他心中一陣失落。他忽然不清楚這份失落,是因為哪個人?
是自己的弟弟被搶走了,還是在自己才曉得男人也是可以喜歡上的的時候卻得知那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越百辰拿着折扇重擊自己的腦門,叫自己不要亂想。“不論怎麽樣,我都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幸福,我也會一直默默守護他們。”守護着對方的愛情,也是愛情的一種。
沈君墨推開了花錯,他背對着花錯,沒有接受和花錯一起離開的建議,他遙望着氤氲水汽的湖面冷淡道,“你讓我一個人再靜一靜。如果我自己想明白了,我會從這裏離開的。”猶豫着,他将腰間的長鞭取下,交給了花錯。
花錯呆呆的看着長鞭,不明白沈君墨的意思。玉笛和長鞭,就好像他們定情信物存在般的物件,沈君墨為什麽還給自己了?
“君墨,難道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沈君墨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單花錯,好像單花錯是知道答案卻假裝無知的詢問起他來。他好像在他眼底尋找着什麽東西。
“你不愛我。你不會愛愛任何人的。花錯,我恢複了記憶。而這份記憶是完整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場寂寞憑誰訴(四)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不愛你!沈君墨你是怎麽了?”花錯伸出手想知道沈君墨是不是站了這麽多天,不知不覺的吹風發燒而自己卻不知道,他都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沒想到花錯都還沒有碰到沈君墨,他的手就先被沈君墨一把拍開。
沈君墨他不只不讓花錯碰他,更是嚴厲的斥責,“你還想繼續嗎?”
花錯呆滞住,可是轉念一想君墨若真的恢複記憶,就該知道花錯也已經愛上了他。現在君墨很可能是受到外界某一強大的威脅或者有什麽嚴重誤會。“君墨,你到底怎麽了?是有人逼你,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你告訴我,我們一起分擔。”
“是我自己想不開。現在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你走吧。”沈君墨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前不久他們還在一起纏綿的,現在沈君墨卻說他不愛他?
花錯站在不動,死皮賴臉的事情他又不是沒做過。然而本該是對方原來君墨最有效的手段,此刻卻毫無效果。直到沈君墨不耐煩的喚越百辰把花錯帶走。
越百辰從遠處走來拉走花錯,花錯卻無論如何都不走。
越百辰看了眼沉默的沈君墨,随後對花錯這樣道,“你這樣賴着讓沈君墨心煩,他只會更讨厭你。走吧。”他感覺到花錯的顫動,知道這樣的說法刺激到了花錯。
比起徹底的破碎,暫時的得不到才能顯得微不足道。
單花錯最終接受了越百辰的勸解,比起沈君墨徹底的抵觸他來,不如就稍微給沈君墨些時間。
“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
花錯戀戀不舍以回身一直看着沈君墨的別扭姿态被越百辰拉扯離開,而沈君墨待到單花錯離開後才回頭走到石椅旁坐下。他端着之前侍女泡好的碧螺春默默的喝着。
茶水慢慢彙入口腔,漫過咽喉,溫熱了幾日來都緊繃的腸胃。沈君墨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單花錯,你現在說愛我,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麽。”
茶水滲過舌尖,沈君墨卻感覺舌尖發苦,明明是自己最愛的碧螺春,而且還是剛剛采集下來的作為皇宮貢品的上等茶葉。他卻難以入口。
西下落日的餘晖落在沈君墨的墨色衣衫,卻又一直說不出的落寞。
花錯不情不願的跟着越百辰的身後。越百辰停下來心中懷着幾分确定問花錯,“剛剛看你和君墨抱在一起,難道你喜歡他?”
花錯直勾勾的看着越百辰,沒有絲毫遲疑的說,“當然。我愛他,而他也愛我。”然後想起剛剛他們才争吵,連忙解釋,“他只是鬧別扭。也不知道我怎麽惹他生氣了。。。。。。”聲音慢慢消下去,帶些委屈。
越百辰帶着羨慕對他笑笑,“很快就和好的,君墨為人很好,雖然才處幾天,可是卻讓人有一種打心底的信任。”
能不信任麽,曾經你們是那麽要好的朋友。在君墨百日噬心的時候,一直陪伴他身邊默默守護的人是你,就連我都沒有你為他付出多。花錯對越百辰有敵意,可更多的是歉意。
理所當然搶走了這個人最心愛之人的是花錯。花錯深深的看一眼越百辰,“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或者你想要的,我會盡一切所能。”這是我欠你的,也是對你為君墨付出的報答。
“哈哈哈,你能給我什麽?”
看到越百辰一直笑,花錯才明白他身為皇子什麽都不缺。他知道他不想修仙,想要潇潇灑灑的過完一身,那麽該有的應該只是凡間的權利,于是花錯道,“如果是帝王的位置,我也可以幫你。”
花錯說的認真,可是越百辰忽然不笑了,表情冷酷。
“有些話是不能随便說的。天下。。。。。。是誰的就該是誰的,求不得不強求。那些不是我們該随意談論的事情。”一絲絲的渴望被嚴肅的話語瞬息掩飾。
要不是剛剛因為沈君墨的話題讓兩人的都放下戒備,花錯還真聽不出裏面的端疑。
花錯一呆,旋即淺笑起來,都說越是大戶人家,裏面的親情就越淡薄。他們是群被利益蒙蔽雙眼,接受一般人不同的教育和思想的豺狼虎豹。是利欲熏心的禽獸。想來越百辰能在這樣的家族中生存下來,一定有着非凡的僞裝和狠心。
至少不是現在表面看起來這麽簡單。越百辰可能已不完全是曾經他認識的那個自由的越百辰。
曾經那風流公子越百辰,也只剩下一個相似的外在。
就連一直風輕雲淡的沈君墨都有追求的東西,更何況他呢。他沒有錯,只是這個世界改變了他最初的追求。
花錯點點頭,心中卻是開懷的,他暗想:越百辰,那我把天下給你,作為你曾經把沈君墨給我的補償。
月光朗照,越百辰把花錯帶到休息的地方就離開了。花錯本打算休息夠了,就去看君墨。
越國的國君,就是沈君墨他們的父親,是一個已經将近300歲的老人了,他一生就娶了八個老婆。共生子女23人,其中13個是女子,10個是男子。然而由于夭折病死失蹤等諸多原因,剩下公主8人,加上重新找回來的沈君墨皇子是5人。
除了長公主還在宮中,其餘的公主早就嫁為□,最小的一個也年過百歲。
花錯聽聞越國的君王以及皇女都不是修仙之人,據說是服用延年益壽的仙丹。花錯打探到越國的君王雖然有着長壽,卻早在200年前就已經是衰老。雖然外界都說幾位皇子可能是飲用了不老泉的聖水才能保持容顏不老,可花錯完全不信。
不說不老泉早已幹涸,就算有,沒有絲毫的真氣基礎,恐怕也被不老泉的浩蕩仙氣撐破的肚皮。所以,花錯萬分肯定除了沈君墨,其餘的四個皇子也都是修仙者。而且還有着不錯的成就。
幾年前,原本的太子猝死,而老皇帝也忽染惡疾,一直卧病在床。大臣甚至皇帝自己都開始決定重新定太子人選。本是四個皇子之間的争奪,可是沈君墨的介入,打破了這個平。
沒有人明白皇帝到底在想什麽。就算他卧病在床,可他還是一國之君,掌握越國所有人的生命。
沈君墨回來了,老皇帝沒召見更沒有主動去看過,就連沈君墨整日恍惚的站在回廊的小亭閣他都沒有派人去過問。
大家都明白了這個失而複得的五皇子不得寵愛。而且他也很傻。他回來,皇帝沒見他,他居然也不主動去觐見。
他沒有大皇子越百星霸氣,沒有二皇子越百辰的穩重,沒有三皇子越百鬥的開朗,更沒有越百轉的呆傻惹人心疼。
尤其是在他剛被二皇子帶回宮中,不言不語。到最後也只說了一句話,“我叫沈君墨,也只有這個名字。”,那是合公公在替皇帝下诏命封他五皇子的身份,歸還名字“越百钰”的時候,他忽然站起來抗議。
一行人尴尬的站立,直到皇帝的第二份诏書下來,準許他的要求。
作者有話要說: 一次性完結它!!修改來修改去,結局就是這樣了。
☆、一場寂寞憑誰訴(五)
自那以後,沈君墨就沒有離開那個回廊。一直守在那裏,而所有人也當他是空氣。
可是真的只是空氣嗎?他的出現是一個警報,陷入皇宮争奪的全部人員都把他當成皇帝出的考驗。
誰才是最終的皇帝,他可能就是一個檢測。
沈君墨四周布滿了各種眼線,各路人馬的眼線都分布在他周圍,無論是端茶奉酒,還是周圍的侍衛。花錯也是透過越百辰的眼線,才得知,早上他離開後,君墨一直保持坐在那裏玩着手中茶杯的舉動。
花錯在心中嘆氣,他坐在銅鏡前皺着眉。忽然他被銅鏡中的臉所吓,直接摔下凳子,銅鏡随着他的動作牽連也墜落地面,滾動幾圈靠着了桌腿,更是照出了花錯跌倒的半身。
他坐在地上指着前方的鏡子恐懼,“這是誰?!”
齒貝微張,白的可見血管的柔荑筆直的指着前方,被束起的璀璨金發幾縷飄到肩頭。微微露出的驚訝中卻蓋不住神韻中的慵懶怠倦。
是一張花錯完全陌生的臉,可是鏡中的那人卻和他做出一樣指着前面驚吓的舉動。
單花錯忽然鬼叫起來,“快來人!”
他讓人給他搬來了可看全身的立地的銅鏡。
單花錯呆愣的站在鏡子前面。那日他下山說去找沈君墨,單花澗忽然出現說帶他去找,那時候他眼底透着耐人尋味的笑意,并且好心的說“你的成年禮,在冰窖中度過,所以沒來得及給你束發。”
花錯讨厭這樣麻煩的事情,可出于對原本小師弟的愧疚,再聯想到自己也沒有在沈君墨成年禮的那天為他束發,他對又錯過沈君墨的50年感到遺憾。而看眼前的花澗說到底也該是自己親哥哥花澗,且在現代的時候,根本給沒有束發這麽一說。
這樣一想,他對花澗想為他束發的初衷有些感觸。于是花錯背過身,感受花澗那溫暖的手掌拂過他的臉頰,将兩旁的散發收攏。“金色的發箍才适合你。”,那時候單花澗在将全部的頭發紮起後,又要為花錯扣上一個金色的發箍卻被花錯拒絕。
大概早在那個時候,自己的容貌就改變過了。在他擁抱過沈君墨後,他的容貌發生了改變。
而這個可怕的改變,卻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他大大拉開衣服,露出完美無瑕的身軀,扯下紫色皮筋,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如流金蔓延下來,落到肩頭,沿着曲線的後背自然流下,比午夜悄悄的流瀉進夢中的星辰還吸引人。
這張臉他很熟悉,熟悉的令他害怕。花錯一拳砸向銅鏡,鏡片圍着拳頭觸及的中心蔓延開一圈圈的裂痕,“出來!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花錯低着頭對空氣吼叫。
周圍一片靜寂,沒有動靜,花錯收回手,回頭看着前方,銅鏡所對應他臉部的那個位置被他砸爛,一塊塊破鏡中分別映射着一臉煞氣的花錯。
“給滾出來,你到底對我身體做了什麽!”花錯對着鏡子繼續喊着。銅鏡一閃,鏡面居然像水波那樣蕩漾出一圈圈的水波。銅鏡中,花錯的後面慢慢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人白衣勝雪,銀發過膝,美麗的雌雄難辨。他出現在花錯的身後。仔細看他的臉,能夠發現,他和單花錯現在倒是有三分相似。
“你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一直出現在我身邊,而且讓我變成像你這樣的男不男,女不女。”
銀發男子嘴角勾勒沒有溫度,他對着花錯伸出手,兩指尖微微觸及到花錯的臉側,花錯感覺他手中帶來的一陣寒氣,和眼前人的美麗同等程度的冰冷,讓他骨頭結冰,“玩的開心吧?”
花錯一愣,沒明白他說什麽。等他要繼續問話的時候,銀發帶着半句聲音的尾音“開心就好。”撲哧一下化為煙氣慢慢消散。
“等下!”花錯追上去,卻只是令煙霧消散的更快。
那夜花錯光裸着如初生的小孩般,他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膝蓋,躺在堅硬的地板,那一頭金色的發披散地面,成為唯一陪他度過漫漫長夜的夥伴。
沈君墨,我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我該怎麽說我是愛你的。
他想,可能沈君墨把他和那個銀發的男子搞混了,他不是那個冷酷的男子,雖然他越來越像他。
那朵君子花,被天尊點化成仙的那朵花,是沈君墨吧。因為是君子花,所以帶着‘君’字。
沈君墨真是單純又好猜,可偏偏倔強的要命。曾經喜歡花錯就死腦筋,現在更是。花錯對他的這個性格既愛又恨,卻終究還是要愛着的。
就像他自己說的,“因為你愛我。”就是因為愛着,所以就算卑微,就算辛苦,就算不甘願,卻還是無法不喜歡。
而此刻的花錯卻不知道,玄月當空,寂靜的皇城中,此刻有人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坐在花錯對排的屋檐上,他默默對望着花錯所在的房間輕撫琴弦,“既然你已經擁抱了沈君墨,卻無法将他帶回現代。那麽待到沈君墨真正說愛你的時候,你的生命我就來接手。”這人的身旁似有梅花隐約浮現。
花錯不知道自己曾經頹廢事情說過兩道承諾,有人卻替他一一數着。
越百辰才敲響了房門,就被洗漱更衣完畢的花錯從裏面推開門撞在一起。
“你....”越百辰揉着撞紅的額頭卻看見對方做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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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