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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的這雙手,也渴望着她的身體,但他不想這麽不矜持地就被挑撥起情-欲,渾身癢癢難耐着,不由忍不住輕吟着。

“都變成我服侍你了,你倒是舒服!”

楚青君冷哼了一聲,坐了上去。雖然他的下-身有過潤滑,但緊致的地方夾得溫初沐有些生疼,不禁哀叫了一聲,聲音竟染上了一絲哭腔。

“疼……疼……”

在大婚夜都沒有喊過一絲痛的少年,在楚青君的連番攻勢下,竟然不由自主地呼起了痛來,雙手抓着床單。

楚青君望着胸口茱萸高高挺立的少年,他的眼中水光滟潋一片,面紅耳赤,全身染着粉色,十分誘人采摘,更別說他示弱的呼痛聲更讓楚青君大腦一片空白,忍不住搖起了自己的腰。

後-庭和前面異物的侵入感讓溫初沐難受地扭動着身子,然而他的扭動使兩人皮膚的摩擦更加緊密了起來。

每一陣搖動,都頂到了最深處。楚青君覺得這比第一次的感覺更加的美妙,她半低着頭,一邊若癡若狂地吮吸着溫初沐胸口的茱萸,輕咬舔-弄,一邊瞧着他半張半合的紅潤嘴唇,那裏隐隐閃着濕潤的光,極度誘人,她卻沒有去吻,或許有些怨念溫初沐剛

才沒有吻她。

楚青君此時心裏,想的,念的,都是溫初沐為何執着于那件衣服,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心裏嫉妒地發狂,忍不住地想要撬開他的嘴詢問個明白。

剛才,她其實想過的。如果溫初沐拒絕了,她或許就不會這麽發狂了。

溫初沐被兩面夾擊,楚青君每一陣搖擺都讓他進入的更深,然而,另一邊,他後-庭處的玉勢也深深地一次又一次地挺進着。

之前被蹂躏的後-穴早已是血肉模糊,因為急急地趕去娘家,溫初沐只是簡單地清理過一遍,并沒有上過藥。那裏結成薄薄的血痂,嫩肉極其脆肉和敏感,每一次挺進,都有股然莫名的感覺流遍全身。

而此時,創口被再度地被異物磨破,楚青君如此激烈,毫無間隙的沖撞,敏感的部位使疼痛的感覺被無限地放大,有什麽濕濕的液體從後面流出。

溫初沐即使用盡全身力氣去忍耐,但呻-吟聲仍不斷地從口中溢出。

“嗯……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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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痛不欲生卻又極端的享樂,這樣矛盾的感覺皆在他破碎的呻-吟中不斷地徘徊。

他悲觀地想,難道自己真如楚青芸所說是極度淫-蕩的人嗎?

兩人雲雨漸入旎境,縱欲得到的舒爽一波接着一波向楚青君湧來,她的動作越發激狂起來。這樣痛苦不疊卻又極度享受的表情實在是美極了,她忍不住清啄了一下溫初沐的額頭,親了親他含淚緊閉的雙眸。

溫初沐睜開眼,烏黑的發絲柔順地潑灑在床上,他如水一般的黑眸靜靜地瞅着楚青君,輕輕道:“将軍,你可是滿意了?”

豔紅的兩頰不經意地染着媚意,溫初沐的朱唇微啓着。

他這樣開口問着,對比楚青君的滿身情潮,他眼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欲,就宛如一盆冷水忽然澆了下來,楚青君連忙板起了臉,冷冷道:“還不夠。這樣還不夠呢……”

莫名其妙地不滿怒氣了起來,楚青君咬上了他胸口的茱萸,洩憤地咬着,在他微微吃痛下,蠕動着腰部又是一陣狠沖,動作比起剛才更加粗魯了起來,更加變本加厲地索要着渾身早已綿軟無力,神情怪怪的少年。

溫初沐受不住如此撕心的疼痛,身子無意識地微微輕顫着。

發洩了一次,楚青君終因滿足而冷靜下來。她有些醉迷地望向溫初沐,緩緩地退了出來,嘴角微微上揚,然而溫初

沐卻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在楚青君退出後,溫初沐才微微擡起了眼睑,迷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才緩緩松開了緊緊咬着的下唇,手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松開了床單。

溫初沐的唇瓣剛被他死死地咬着,上面的牙印泛着嫣紅,這個唇瓣顯得嬌豔欲滴,誘人極了。楚青君忽然又有種欲-望湧上,只覺得怎麽要他都不夠。

但想到剛才自己的瘋狂舉動,楚青君迅速收回了視線。

她不明白,怎麽一想克制力挺好的自己怎麽一碰見溫初沐就變得怪怪的了……

楚青君低下頭,不敢再看溫初沐誘人的身姿,嘴上卻毒蛇道:“溫初沐,你要好好學學怎麽取悅你的妻主呢……動作太僵硬了!一點力都沒有!”

溫初沐輕輕問道:“将軍,這次,你滿意了嗎?”他的聲音有氣無力,神色也十分倦怠和虛弱,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的蒼白,每說兩個詞就停下來輕喘一番。

楚青君的笑容僵在了唇瓣,忽然想到他們之間所謂的交易。

她撩起了地上的衣服,怒氣沖沖地甩給了溫初沐。

“衣服,給你。”

就在這時,溫初沐動了動,他緩緩地伸着僵硬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那件衣服。

随後,他目光無神地看了看楚青君,默默起身,他後-穴插着那根玉勢順勢滑了下來,染着斑斑血跡。而随着他緩慢地走動,淋淋漓漓的血水和乳白的液體緩緩地流淌了出來,順着他的大腿直流到地上,格外旖旎。

溫初沐似遺忘了身上所有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将楚青君扔給他的那件墨衣放在桌上,将它輕輕撸平,并整整齊齊地疊好,眼裏是楚青君看不懂的柔情。

他輕抖着唇瓣:“将軍請答應我,不要再碰這件衣服了……”她……她竟然弄破了一角!!!

這樣溫柔的神情,這樣小心翼翼的動作刺痛了楚青君的眼,她恨聲道:“如果我說不呢?我只是答應還給你,并沒說不再碰。”

溫初沐苦笑了一番:“将軍總是有任何理由的。初沐說不過你……”

他懶得和楚青君多做争辯,彎着酸痛的身子從地上揀起了散落一片的衣服。

楚青君望着溫初沐彎下-身,白嫩嫩的圓潤臀部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被異物撐開的紅腫後-穴在她眼前微張微合着,格外清晰,楚青君連忙屏住自己漸漸粗重的呼吸,默默地扭過了頭

溫初沐僵硬着動作,一件件穿在自己的身上,動作十分緩慢。其實,他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他不想就這樣光着站在楚青芸的眼前,這讓他原本能在她身前挺直的身子,也因為羞憤弓了起來。

在他整整齊齊地穿好了衣物,楚青君慌忙地看他,溫初沐卻只是垂着頭,不再看她一眼,有些艱難地移動着身子,緩緩地向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裏?”楚青君發現自己問的很沒底氣,她也不明白望着這樣的溫初沐她忽然心慌了起來。這樣心慌的自己,讓楚青君莫名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似覺得有什麽東西跳出了她的掌控,遠離了自己最初的心意。

溫初沐搖搖晃晃着,腳似踩了棉花,走起路來東搖西晃着。楚青君生怕他磕着絆着,慌亂不已的她伸出手想要扶住腳步不穩的溫初沐,卻被對方躲開了。

這讓楚青君更不是滋味。她忍耐不住的大喊:“溫初沐,你深更半夜的要去哪裏!”

溫初沐扶着桌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将軍不是滿意了嗎?可讓我去沐浴?”

這樣粘稠的身體,讓他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他要狠狠地擦幹淨!

“你、你去吧……”

夜風透着徹骨的寒意,溫初沐的身體越蜷越緊,他的腳步顯得無力蹒跚,一路磕絆着向着門外走去,單薄的白衫,輕飄飄地在風裏吹拂着,襯得溫初沐的身子更顯得羸弱。

瘦弱的身影漸漸隐去,楚青君才懊惱地想到,何必讓他去呢,她可以讓人将浴桶搬來啊……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放心不下他,想要追出去。

但看見了那件衣服,楚青君又冷下了臉,已經踏出房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她坐回了床上,蹂躏着手裏的被子,對着被子生着悶氣。

楚青君,你究竟被什麽迷了心竅,着了魔呢……

“公子,你半夜三更在這裏做什麽……”

初夏半夜小解,他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溫初沐整個身子倚在牆柱上,輕喘着氣息,滿頭大汗。

“來扶我一把,帶我去浴池,我想洗個澡……”溫初沐向初夏遞出了自己滿是虛汗的手,像是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重重地握緊了初夏的手,整個身體的重量輕移了過去。

“公子,你的手怎麽那麽濕熱啊……”初夏疑惑地問,“怎麽晚上突然想到洗澡

了?”

“出了一身汗。”溫初沐含糊了過去,輕依在初夏的身上,僵硬地挪動着自己酸疼的身子。他每走一步,額頭就有汗跡滑過。溫初沐死死地咬着牙,隐忍着。他怕自己不這麽死死咬着,就會這樣再度暈倒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改口口!……

面壁下……我怎麽能那麽H……都變成H文了……教壞了純潔的小朋友怎麽辦_(:з」∠)_

于是下幾章吃素……吃豆腐美容……

這期小圖~~現在在月榜了~

14暈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別字。

到了浴室,溫初沐按照慣例将初夏趕了出去,讓他在門口守着。

然而失去了初夏的扶持,溫初沐身子一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地面很冰冷,剛脫去外衣的他冷得渾身打顫,可溫初沐卻使不出一絲力氣站起身來。

初夏聽聞重物落地的聲音,驚慌地跑近,就見溫初沐全身上下皆是斑斑的血跡和青紫交錯的血痕。望着溫初沐身上羞人的印跡時,初夏尖叫了起來,眼中淚水凝聚了起來,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地上。

“住嘴。”溫初沐冷言道,“扶我起來。”被他這麽一叫,萬一把別人都引過來怎麽辦……他一點也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初夏連忙将溫初沐扶了起來,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公子,你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多傷啊……将軍不是對你很好嗎……怎麽會這樣……”他哽咽地說着,不停抽泣着。

溫初沐斂眉,他原本不想讓初夏看到自己狼狽的身子才将他趕了出去,如今他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到羞辱的是他自己一般。

溫初沐在初夏的扶持下緩緩地進了池水中,溫熱的液體在碰觸到後-穴和下-身的傷口時,他疼得皺起了眉頭,不由咬住了下唇,等待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過去。

待到身體适應了水溫,溫初沐沉在池水裏,額間皆是虛汗,他淡淡道:“幫我擦身吧……”他的身上不止有今日的烙印,前幾日的傷痕也沒有退去。如今,溫初沐望着水中的倒映,那樣斑駁不堪的身子讓他不由撇過了目光。

半響,溫初沐又低低道:“今日你所見的,別跟任何人說……”初夏有個壞毛病就是多嘴,他不想讓父母擔心,畢竟今日好不容易過了回門一關。而且,若是父母知道,必要跟楚青芸幹上一架,到時候鬧得全城皆知,女皇那邊也難堪。

初夏為溫初沐擦身的手一頓,溫初沐脖頸微淡的青紫印跡在水汽中格外明顯,他瞧得一清二楚。想來今天公子要遮掩的是這個,并不是什麽親密吻痕。他還跟正君說公子在楚府過得很好,将軍很寵他……他真是該死!他恨不得掐死當時的自己!

初夏擡着淚眼問道:“為什麽不告訴夫人和正君?公子這麽受委屈,為何要瞞着!”他就是替公子打抱不平,他不明白公子為何藏着掖着被欺負的事實。太傅大人知道了,在女皇面前告楚青芸一狀,楚青芸也會在女皇的威壓下對公子好的……畢竟女皇甚是喜歡公子,原本公子都是三皇妃了呢。

當初公子要是嫁給三皇

女就好了……

溫初沐哪知道初夏已經想遠了,對楚青芸頗有怨念,他抿了抿嘴,斷斷續續道:“将軍……只是沒有掌握分寸……”若是楚青芸沒有掌握分寸,估計,大婚那日就将他活活掐死了吧。

溫初沐摸了摸初夏的頭,淡淡道:“她喜歡我那麽久,怎麽可能害我呢……她只是有這樣的特殊喜好罷了……”

她只是恨他罷了…

“你也是知道的……将軍以前沒近過男色,而且,她又經常上戰場,力量不凡,所以就……用力過猛了……并不是故意的……”雖然溫初沐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但騙騙初夏應該可以吧……

溫初沐的臉忽然被一塊毛巾碰觸,突然溫熱的觸感讓他吃痛了一下,他臉上的白粉瞬間被小心翼翼地擦洗幹淨了。

他錯愕地望着初夏哭着道:“将軍的喜好就是在床上折磨夫郎嗎?公子脖頸又是掐印,臉上又是巴掌印,身上根本沒有一處完好……公子說是将軍沒掌握分寸也就算了,可臉上的巴掌印是什麽……将軍憑什麽這樣對公子……老爺夫人都沒有打過公子啊!”

初夏現在才知道,公子臉上的白粉是為了遮掩臉上的巴掌印才塗抹的。公子這樣隐忍,幫楚将軍講話,初夏忍不住為她叫屈。

“公子這樣會死的……”

他可是聽聞很多妻主虐待死夫郎的事件。更何況公子的妻主是将軍,不知看過多少人死亡,下手更是不知輕重,若是把戰場上的怨氣對着公子發洩,那可如何是好!

初夏哭哭啼啼着,但為溫初沐擦身的動作依舊輕柔極了。但即使如此,每當碰到那些羞人地方的傷患時,溫初沐總是疼得倒吸一口氣,額間布滿虛汗。

他轉了個身,背對着初夏,示意他幫忙清理一下後面。

初夏白着臉道:“公子!這地方……将軍怎麽能……”他的話語被一串抽泣聲淹沒了。

之前被蹂躏的後-穴裏面已經是血肉模糊,極其脆弱的嫩肉變得更加敏感,在溫水的浸泡下漸漸又流淌起了血液來,然而被這樣撫摸着又疼又舒服。

溫初沐咬着唇忍耐着被無限放大的感官,他的臉色極白,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忍耐着随時都要從口中溢出的呻-吟聲,身子戰栗着仿佛随時要暈過去一般。

然而這樣敏感的溫柔碰觸下,溫初沐的下-身卻軟趴趴地垂着,他整個下-身紅腫不堪,前端泛着青紫,一看就是之前被禁锢了很

久得不到釋放。在水的浸泡下,刺痛得讓溫初沐說不出究竟是什麽感覺。

“啊。”他忽然不自覺地挺了一下胸,胸前的兩個被夾子蹂躏多時又被楚青君發洩啃咬極其敏感的茱萸在水的滋潤下顯得格外的殷紅誘人。

“公子……你後面傷勢太重了,現在還在流血……還有前面……怎麽青腫的那麽厲害……還發紫了……将軍究竟對你做了什麽!”初夏憤憤不平着,他知曉現在必須為公子上藥。有些傷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說明公子從進來第一天就被這樣折磨着。

“這樣泡着水不好……公子,初夏這就去拿藥膏。”

初夏将溫初沐輕依在浴池邊,一只手搭在浴池外面支撐着他軟綿綿無力的身子。

溫初沐輕垂着眼簾,輕輕地喘氣着,他的墨發輕垂而下,染着絲絲水珠,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臉色蒼白。

初夏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溫初沐後,急急地朝外面跑去。

楚青君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着,可就是怎麽也睡不着。溫初沐已經出去半個多時辰了,怎麽洗個澡洗那麽久都沒有回來。她只覺得這半時辰比半年都漫長。

他不會暈倒在半路上了吧……

想到溫初沐出門前搖搖欲墜的身體,楚青君越想越可能,她一躍從床上躍起,正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溫初沐回來了。

楚青君從虛掩的窗戶向外看去,卻見是初夏哭哭啼啼地朝着這裏跑來,從偏房不知道拿了什麽,又哽咽地跑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什麽迷了心竅,竟然尾随而上。

或許是因為心中不斷被放大的擔憂,又或許是因為溫初沐長時間的不歸。

浴室裏十分的潮濕,到處都是霧氣缭繞,依稀只能看到少年急急地穿越霧氣朝着浴池邊走去。

浴室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初夏急促的腳步聲,向來耳力極佳的楚青君卻聽不到半點溫初沐的聲音。她緩緩地走近了半步,也沒從那朦胧的霧氣中偷窺到什麽。

她什麽也沒有看到,但她聽到了溫初沐輕淺的不能再輕的呼吸聲,若有似無。

“公子,公子,你醒醒……”初夏驚呼地搖着溫初沐的雙肩,“公子!”

楚青君在初夏的急促輕喚下急急走來,就見溫初沐輕依在玉石徹成的浴池邊,如墨的青絲輕輕地飄蕩在水上,有些披散在他極度青白的臉上,拂過他微閉的雙眸。

br> 他微閉着眼,整個人不聲不響,安靜極了,就好象睡着了一般。而他的四周,大片大片嫣紅的玫瑰花瓣以及蒸騰的熱氣襯着他白皙的肌膚微微地泛着紅暈,在水汽環繞下閃動着迷人的光澤,顯得別樣的旖旎。

楚青君的心卻咯噔了一下。她連忙跳下水,将赤-裸的溫初沐一把從水裏抱了起來。

他的身子好涼!明明在溫水池裏為何這般的涼!

“溫初沐,溫初沐。”楚青君用手拍着他的臉,可對方靜靜的,一點反應也沒。她連忙探了探他的鼻息。氣息很弱。

初夏看見楚青君突然竄出來,尖叫地吓得後退了一步,他顫着手指,顫着唇哭喪着臉道:“将軍……将,将公子放下來……求你了……別再折磨公子了,公子身上全是傷,特別是後面……現在還流着血呢……我要給公子上藥,将軍,求你繞過公子……”

楚青君黑着臉望着初夏心驚膽戰地望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一個十足的惡棍,如今還要對着重傷的溫初沐幹些什麽似的。這種感覺很差,雖然的确是自己将溫初沐弄傷的。

楚青君抿着唇,抱着溫初沐朝着池邊走去,然而随着一陣水波搖動,大片大片殷紅的血色在水中彌漫開來。

“叫……叫大夫……”楚青君顫着唇,聲音也有些顫抖,不自主地抱緊了溫初沐,“他流血了……”

她緊緊地抱着昏迷的溫初沐,對着呆立在那的初夏怒吼道:“還不快去叫大夫!快去啊!”

公子後-穴的傷一定又加重,初夏擔憂地看了看溫初沐又看了看楚青君,最終咬了咬唇,跑了出去。

初夏走後,楚青君抱着溫初沐上了岸,她将自己的衣服脫下後,蓋在了溫初沐的身上,将他包得嚴嚴實實的,生怕他凍着。

水霧蒸騰,氤氲着有些不真實,就連眼前神情滿是擔憂慌張,緊緊抱着她的女子都有些不真實了起來。

長長如蝶翼般的睫毛微顫了一下,溫初沐半睜着朦胧的眼睛,忽然伸出了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楚青君的臉,那如水一般眼眉溫柔地化開了。

是不是,要死了,才能看見自己的喜歡的人呢……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陣絞痛,溫初沐忍不住捂着肚子弓起了身,牙齒緊緊地咬着唇瓣,臉色刷得白了。

“溫初沐,你怎麽了?”耳邊是女子焦急的呼喚聲,溫初沐睜着朦胧泛着水汽的眼睛望着楚

青君,好不容易才将焦距對上,看清楚了對方究竟是誰。

“将軍,我……我……”他疼得說不出話來,緊緊地拽着楚青君的衣服,渾身止不住地發抖着。這種痛他從來沒有過……但他知道,是什麽原因……

楚青君以為他冷,慌張地小心翼翼地将溫初沐抱在了懷裏。

想要詢問溫初沐感覺如何,哪裏不舒服時,他已經痛暈在了她的懷裏。

淋淋漓漓的血水順着溫初沐的大腿直流而下,滴答滴答滴濺在地上,緩緩地暈染開了幾片嫣紅的花瓣,那鮮紅的顏色讓楚青君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青君突然慌張地發現自己的身下全是鮮紅的血跡,而那些血卻不斷地,源源不斷地流淌着。在她的身上,在她的手上,以及在溫初沐的身上。

怎麽那麽多血?

怎麽止也止不住!

是不是她下手太重了弄傷了他……怎麽會這樣……

大夫怎麽還不來……

15大姨夫

楚青君抱着溫初沐迅速跑回了房間,用自己的身子暖着溫初沐漸漸轉涼的身體,心中不斷不斷地閃過恐慌,那濃膩的血腥味映着她那雙平日淡漠的黑眸中泛着幾絲慌張的血色霧氣。

當年的青芸就是這樣死在她懷裏的……滿身是血,身體漸漸轉涼,最後……離開了她……

楚青君握着溫初沐的手,另一只手摩挲着他微涼的臉頰,臉上滿是她自己也不懂的複雜情緒。

如果,溫初沐死了……

楚青君不自主地将頭埋在溫初沐的頸間,低低地抽泣着,她發現自己很害怕這個假設。

她害怕任何人離她遠去……

“将軍,大夫來了!”

在楚青君焦急期盼大夫時,大夫終于背着藥箱姍姍來遲。她想過如果大夫再不來,她就親自上門,用武力逮回一個是一個。

楚青君轉回頭,她整個人狼狽不堪,渾身是血,可憐兮兮又期盼地望着她,秦大夫一瞬間以為受傷的人是楚青君呢,就急急上前要為她把脈。

楚青君望着秦大夫的目光一亮,璀璨得就如看到了救星。她一把握住了秦大夫的手,将她拉到了床前,指着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溫初沐道:“秦大夫,初沐受傷了,傷得很重,渾身是血!你快點救他!”

楚青君發現自己忽然有些語無倫次,慌張地向大夫解釋着,卻又說不清晰。

“請問将軍,溫公子傷在何處?”倒是秦大夫十分鎮定。

楚青君抿了抿嘴,道:“後面……”

望着衣衫不整已為人夫的溫初沐,為了避嫌,秦大夫連忙撇過了目光。她伸手為溫初沐診了診脈,又翻看了一下瞳目。

因為擔心自己公子,一雙細目腫得像對桃子般的初夏也瞬間跑上去照料昏迷不醒的公子。

秦大夫望着焦急的楚青君問道:“将軍可否将溫公子受傷的原因和經過講述一番,我也好對症下藥。”

如今是子時,她出門急,也未帶藥童。從脈象上,溫初沐的身子十分虛弱,弱得不像話。但男女授受不親,她卻不确定溫初沐究竟為何身子如此虛弱,也不能掀開被子看傷。

“……”楚青君一瞬間語噎了,她支支吾吾搭道:“我弄痛他了……他後面不停地流血,怎麽也止不住……”

“弄痛?怎麽弄痛?”秦大夫一副好奇寶寶求知的摸樣。

“你別管他究竟怎麽弄傷的!你快點救他啊!”一想到溫

初沐奄奄一息,渾身浴血的摸樣,楚青君就一陣憐惜和煩躁,心怎麽也安定不下來,但眼前的這位秦大夫卻十分的淡定,跟自己的慌張焦急完完全全的不同。

這時,掀開被子正準備為公子擦身換衣的初夏驀然一驚,他紅着臉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楚青君幾眼,随後悄聲對着秦大夫耳語了幾句。

秦大夫瞧着一臉擔憂焦急萬分的楚青君,忽然沉下了臉,淡淡道:“這傷在下治不了。若将軍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這三更半夜,她還在睡覺呢,就被人噼裏啪啦地亂敲門……她要回家補眠呢……

楚青君的心再次被提了上來,她拉着欲走的秦大夫,急急道:“秦大夫,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初沐沒救了?本将軍告訴你了!你今日不治好初沐,你就甭想離開楚府!”

秦大夫詭異地望着楚青君,壓低聲音道:“将軍不必擔心,溫公子只是來那個而已……”

“哪個?”楚青君皺着眉,冷着臉道,“到底是哪個,你說說清楚!”難道溫初沐有舊疾?楚青君一瞬間聯想到了溫太傅曾說溫初沐兩年前生過一場大病,莫非那場病還未痊愈?!

秦大夫輕咳了一聲,悄悄在楚青君耳邊道:“就是男子每月來的那個啊……至于溫公子的傷勢……等明日我帶藥童來仔細看看……将軍記得讓人幫溫公子擦身換衣還有喂藥……”

“……”楚青君瞬間紅了臉,啞然無聲。她默默地望着秦大夫開了幾張調理身體虛弱的藥方後離開了房間,随後将視線轉向正為溫初沐默默擦身的初夏。

她呆呆地問:“你們每月都流那麽多血嗎?”

比她上一次戰場流的血都多……太兇殘了……

初夏動作一僵,半響,他背對着楚青君默默地點了點頭。然而,眼淚卻吧嗒吧嗒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公子會暈倒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公子以前來月事從來不腹痛的,更別提這次還流那麽多血……将軍究竟将公子的身子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楚青君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半響她才驚覺,自己似乎大大地丢了一次人……

她連忙清咳了一聲,佯裝不在意。

因為楚家一直上戰場,雖然不是藥鋪,但各種名貴的滋補藥材卻也不缺。楚青君命人煎藥,又囑咐多放些上好的藥材。反正,她不差錢。

楚青君在房裏踱步來踱步去,在

床邊為溫初沐擦身換衣的初夏一直哭哭啼啼的,惹得她心煩意亂。

她忍不住順着初夏的目光望去,那滿是斑駁印跡的身體真是她弄出來的麽……青青紫紫的,在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明顯。

最後,楚青君十分心情煩躁,在下人們驚慌的目光下,她将藥鍋端進了屋,親自看起了火。她搖着扇子,看着看着火,又忍不住偷看了幾眼床上的溫初沐。

房間裏很安靜,四處都是藥湯難聞的味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雖說楚青君從小聞慣了藥湯味,然而這一次,她格外地覺得味道刺鼻惡心,心裏悶悶的。

她想起來楚青芸小時候生病時也是這樣躺在床上,她臉色蒼白,有些膽怯地望着她端來的藥湯,小聲道:“姐姐,能不喝嗎?”

“不喝病不會好的。”她摸了摸楚青芸的腦袋,“藥一點都不苦的。”

楚青芸喝了一口,苦着臉吐了出來:“姐姐,你不是人!那藥明明很難吃很苦的!你竟然騙我!快給我蜜棗!嗚嗚嗚嗚……苦死我了……”

那次是楚青芸生得最重的一場病,她也是這樣為她熬藥守在她的床邊,又是哄又是騙才讓青芸乖乖地喝了藥。

可那時,卻沒有如今這麽忐忑不安,也沒有如今這番焦急。

或許是因為楚青芸雖然生病了,但至少嬉皮笑臉地躺着,而如今躺在床上的少年卻靜悄悄的。越是安靜,越是讓她心慌。而且雖然靜靜地躺着,他的秀眉卻仍然不自主地皺着。

楚青君忍不住伸出手,纏繞着他在床上柔順披散的青絲,随後伸出另一只手緩緩地撫平了他緊皺的柳眉。

“将軍,藥煎好了。”在旁幫忙看藥的蘭依忍不住出聲道。都快撲出來了,将軍在發什麽呆啊!

楚青君猛然縮回了手,輕咳了一聲,在初夏想将碗搶過來之前拿起了碗。

初夏悶悶道:“将軍,奴來服侍公子。”将軍笨手笨腳的,一看就是沒服侍過人,萬一又弄痛了公子怎麽辦……

“我來。”楚青君瞅了一眼黑漆漆的中藥,坐在了溫初沐的床前,小心翼翼地一手拿着湯勺,一手輕輕捏開溫初沐的嘴。一勺藥湯灌下,然而大部分都從溫初沐的嘴邊漏了出來。

她心中有些着急,拿出帕子擦盡了溫初沐嘴邊的藥跡後,又舀了幾勺,反複幾次見昏迷着的溫初沐不喝,半碗湯藥都浪費了。

楚青君抓狂了起來。她發現自己面對溫初

沐,不管他是醒着還是昏睡着,她都怎麽也平不下心靜不下氣。

楚青君望了望溫初沐依然緊閉地眼,覺得眼前昏睡之人,她再怎麽喂藥,他都吞咽布下。

她想了想,拿起湯勺大大地舀了一勺,在蘭依來不及說出口的勸阻和初夏目瞪口呆下含入嘴中。

——藥很苦。

随後,楚青君緩緩地俯下-身,對着那在湯水幾次滋潤後格外水潤的紅唇,眼神不由地游離了起來。

楚青君心裏勸服自己這是在喂藥,因為溫初沐遲遲不喝藥身子就不會好。她可不能就這樣讓溫初沐不明不白的死了。

當然為溫初沐換好衣服的初夏瞧見楚青君的動作除了哭哭啼啼心裏哀傷着公子不幸外,只能用眼睛怒瞪楚青君了。

公子沒生病時一直欺負就算了,生病了還欺負……太過分了!

蘭依心裏悟了,她也不說話,只伸手一拉,将人小力薄的初夏拉出了屋子。

“放、放手……”初夏被蘭依一口氣的拽出了門,途中掙了幾掙都沒能掙開蘭依的手。他心裏惦記着屋裏的主子,可偏偏蘭依卻攔在門口不讓進,只能用眼神殺死她。

被人強拉了手,公子又重傷未醒,初夏心裏又氣又怒,眼中的淚水又泛濫了開來。

好擔心公子一個人在裏面啊……将軍已經畜生得對昏迷的公子動手了麽……

嫌他太煩太吵擾了主子的興致,蘭依一掌将初夏劈暈了。

靠得溫初沐極近,楚青君俯下-身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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