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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實話實說,你娶溫初沐都幾日了,覺得他如何?”

“他……”楚青君沉默了半響,輕輕地搖頭,“我不知道……”

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迷茫……才被動……

寧君瑤嘴角一勾,一步一步地引誘着眼前的感情小白:“你既然當自己是青芸,那我問你,青芸娶了溫公子,她會怎麽待他?溫公子病了,青芸又會怎麽做?”

傍晚的時候,楚青君回了府。

她推開門,就見溫初沐白皙的雙腿大張,手指正伸在自己的後-穴裏,進進出出的,動作極其旖旎,她的呼吸瞬間一頓。

溫初沐聽聞開門聲,以為是初夏回來了,連忙道:“你剛才磨磨蹭蹭去哪啦?快過來幫個忙,我自己一個人沒法上藥……”自己用手指在那個地方伸進伸出,他一陣別扭,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楚青君順勢接過了溫初沐遞來的藥膏,側身坐在了床上,當着溫初沐的面,将藥膏均勻地塗在了自己的手上。

溫初沐擡頭望去,瞧見是楚青君,慌張地将被子拉了上來,遮掩着自己全-裸的身子,一臉吓壞的樣子,臉蛋羞紅了起來。

楚青君眯了眯眼睛,問道:“不是要我上藥嗎?躲什麽躲!”

“我以為是初夏……”溫初沐弱弱道,“将軍将藥膏還給我吧,我自己塗就行了。”他有些抵觸對方靠得他如此之近,更何況他還光着身子呢。

楚青君望着他,淡淡道:“有些地方你的手指恐怕碰不到吧。”

她低着頭望着被子,溫初沐一陣面紅耳赤

,自己明明裹了被子,怎麽總覺得對方的視線似乎穿透了被子,看着自己呢。

“不塗藥膏,萬一得了痔瘡,我可不想花大把銀子治你。”楚青君譏諷道,“更何況你身體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碰過?”

楚青君面對溫初沐始終說不出溫柔的話,即使這兩年前,她在向楚青芸轉變時已經脫去了曾經的冷面,學起了青芸的溫柔和笑顏,但惟獨對溫初沐,原本溫柔細語卻卡在了喉間,吐出的卻是惡毒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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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沐快被氣岔了,他低着的臉又暗了暗,心中熟悉的苦澀感覺瞬間翻滾了上來,他記起她說的每一句話。

她說,他們誰也不能獲得幸福……他要痛苦得活着為楚青君贖罪。

他知道楚青芸失去自己親姐姐的痛苦,就如同他失去了自己心底的支柱一般。大婚那夜,他沒有怨他,說起來,後來還有點安心了,或許是因為這張極其相似的臉吧,因為整整兩年,他都快思念瘋了。

他曾經有過期盼,有過奢望,望着那張臉默默思慕着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就足夠了。但只是單單的四天,楚青芸就将這個不切實際的夢被打破了。讓他不由怨起了她的殘忍!

“我、我來了月事了……身體很髒……将軍應該避嫌的……”溫初沐拉了拉被子,正色道,“将軍也不能在這個房裏多呆,否則我身上的晦氣會傳給你的。”

“我不是說了我不介意麽……再說你渾身是血的時候我都抱過了,要是有晦氣,早就染上了。”楚青君靠了過去,她的呼吸吹拂在溫初沐的頸邊,見他小心翼翼警惕後退的摸樣,不由得軟下了聲音,“我就看看下你的傷口,給你上上藥,又不會吃了你。”

——溫公子病了,青芸又會怎麽做?

——她會疼惜他……天天陪着他,照顧他……

如果是青芸的話,大概會……親自給溫初沐……上藥吧……

楚青君突然對他如此輕言細語,溫初沐微微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望着突然獻殷勤的楚青君。他越看楚青君,越覺得她不懷好意,不由地想起那時,她的手指插在自己的身體裏,給他帶來快感,又被他帶來痛楚。

這樣想着,溫初沐原本就緊繃的身子更加戒備了起來。他掙紮地想爬下床,但因為渾身又酸又疼,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被子也被他從床上扯了下來。

楚青君看見鮮血緩緩從溫初沐的身體裏湧出來,又是着急又是生氣,但她卻只

是将瑟瑟發抖,全身赤-裸的溫初沐從冰冷的地上抱了起來,将他輕放在床上,強硬道:“不上藥是不會好的。這個地方是我弄疼的,所以理應我為你上藥。你明白了嗎?”

明明是強硬的話語,說到後面楚青君竟覺得自己有種軟聲細語哄着溫初沐的感覺。

溫初沐十分懷疑,“這個地方是我弄疼的,所以理應我為你上藥”這種鬼理論究竟是怎麽來的!

但下腹疼得實在是厲害,他不由蜷縮着身子,閉着眼睛,忍着難熬的痛楚。

待到一波痛楚過去,溫初沐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大開,不知何時彎曲了起來。

剛才疼得厲害,他的腿不由弓了起來,竟然被楚青君順勢分了開來,而楚青君探在他的雙腿間,竟然十分認真地看着自己羞人的地方。

“你……你……”溫初沐輕喘着氣息,雙腿不自主地反抗着,一腳踢中了楚青君的腦袋,差點将楚青君踢下了床。

這個動作讓溫初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害怕楚青君報複,連忙不顧疼痛地朝着床外去。

而随着溫初沐的每一個動作,鮮血不停地從他的腿縫間流出來,他竟然也像沒感覺似的,爬來爬去,倒是将床單和被子染了一片紅。

踢得可真用力……明明都那麽虛弱的人了……

“因為之前的事,所以很恨我?”楚青君捂着臉忍不住問道。

“将軍恨我,但我不恨将軍。”溫初沐淡淡道,“我只是讨厭将軍。所以将軍碰我,會讓我很不舒服。”

溫初沐明知道說出這話楚青芸或許會發怒,畢竟當時他只不過露出一絲一毫的不願就被折磨了一整晚,可他不說就是不舒服。她總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總是憑着自己的意願做任何事,那別人呢……她有考慮他的感受嗎?

不知為何,聽到這樣的話,楚青君的心忽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見溫初沐的手摸上了衣服,忽然又痛得捂住了肚子倒在了床上,楚青君撫了撫被踢疼的腦袋,輕嘆了一聲道:“我就是給你上個藥。乖,別亂動的。”她不知不覺拿出了以前哄青芸的溫柔架勢。

溫初沐睜大着眼睛望着楚青君緩緩走近,眼睛滿是害怕和驚恐。但是他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根本無法反抗,而楚青君已經搬開了他的雙腿。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篇極度狗血的文!!!大家發現了木有!

19心疼他

楚青君仔細地看了過去,臉色瞬間一變,溫初沐的後-穴裏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比她想象的更重。肉壁外翻已經成了暗紅色,到處是撕裂的傷口和血跡。

光線很暗,楚青君伸手拿來燭臺,就着微弱的光線,将塗抹在手指的藥膏緩緩地探進了溫初沐的後-庭中。

楚青君伸進去的動作雖然很輕柔,但敏感的內壁被異物侵入讓溫初沐十分的不适,他不由輕吟了起來。

“嗚……疼……疼……”

看着溫初沐那雙黑色的水眸驟然地放大,雙手緊緊地拽着被子,楚青君知道他痛,但又不能立刻停下。

她必須要給他上好藥。這樣,他才不會生病。

“忍着,等會就不疼了……”

楚青君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的溫柔,溫初沐不自覺地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着楚青君的手在他的身體裏塗抹着藥膏,臉疼得燒了起來,連忙低下頭,不敢看楚青君。

楚青君的手指輕柔地掃過溫初沐的傷口,随後退出,又抹了一點藥膏探了進入,如此反複,盡量小心地不傷到敏感的肉壁。

藥膏塗抹在傷口處,有些疼,微涼的觸感讓溫初沐不由弓起了身子,輕喘着氣息,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裏面的傷口看不清楚,我幫你換個姿勢。”

溫初沐還沒開口說“不”,楚青君已将他抱起,讓他雙膝屈起,跪伏床上,肘關節緊貼床鋪。她順勢将他的臀部擡高,然後手指進入地更深。

這樣羞人的動作讓溫初沐粉嫩的臉蛋着泛着羞憤,不禁将頭埋在了被子裏,眼不見為淨。

那些最初的疼痛過去後,原本清亮的傷患忽然如火燒一般,變得十分的瘙癢。明明楚青君的手指還在他的身體裏,溫初沐卻不甘于她不碰他後面癢癢的地方,讓他萬分難熬,不禁動了動身子,不自覺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她清涼的手指觸碰到他敏感的地方,原本因為月事疼痛難熬的溫初沐直覺一陣熱流從身體前端湧入。

“啊……啊……”溫初沐不自主地輕吟出聲,粘稠的液體順勢從前端噴湧了出來。

在楚青君面前如此淫-蕩,明明生着病,在上藥中,他竟然勃-起了。溫初沐羞得通紅了臉,不想讓楚青君看見自己放-蕩的樣子,連忙雙手捂着胯-下,想讓筆直挺立的下-身彎下去。

楚青君正為他上藥,溫初沐卻一

陣亂動,她的手指碰觸在他濕潤的內壁裏,軟軟地觸感讓她不由心猿意馬了起來。

然而,溫初沐卻叫了起來,她以為自己弄痛了他,連忙抽回手指,擡起頭,卻見溫初沐捂着胯-下囧囧地望着自己,雙頰緋紅,眼中閃着奇怪的媚色。

楚青君只覺得心頭忽然莫名的加快了起來,撲通撲通地,震耳欲聾。

她連忙低頭不敢看他緋紅誘人的臉,低頭望着溫初沐雙手捂着的地方,輕輕地問道:“很疼了嗎?”男人的那裏是很柔弱的,她當初給溫初沐帶了鎖,還讓他憋了許久,導致前端青紫腫大,想必也傷得不輕。

楚青君不由出聲道:“我給你上藥。”

眼看楚青君的手伸了過來,溫初沐急急道:“我自己、自己上藥就行了……”

“你都疼得臉色發白了哪還有力氣!”楚青君又急又氣,便伸着手将他拽了過來。

那是怕你過來啊……溫初沐默默心想。

見溫初沐在哪扭扭捏捏浪費着時間就是不給她上藥,楚青君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手拉開,墨色的眼眸飄向了溫初沐那個傲然挺立的下-身,上面還殘留着白濁的液體。

是誰都知道溫初沐剛才幹過了什麽……

楚青君正色道:“紅腫得很厲害。快躺好,我幫你上藥。”

溫初沐:“……”

楚青君将藥膏仔細地塗在了溫初沐前端最為青腫的部分,清涼的觸感,微疼微麻簡直将溫初沐帶上了雲霄。

一串輕吟從溫初沐的喉嚨裏溢了出,下-體又是噴出了粘稠的白沫。溫初沐全身一軟,被楚青君穩穩地接在了懷裏。

楚青君順勢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手帕,她低頭一看那塊手帕,動作一頓,又默默地放了回去,另外拿出了一塊。

楚青君輕柔地給溫初沐擦拭着髒亂的身子,沙啞着聲音:“多休息幾天,很快會好的。明天,後天我也給你上藥。”

溫初沐半靠在楚青君身上,身子完全綿軟無力,他擡起眼睛默默地凝視着楚青君的動作,望着她仔細而小心翼翼的認真的側臉,心思莫名地被觸碰了一下。

“怎麽,不滿?”

見溫初沐一直沉默不語,楚青君不由擡頭望他,見溫初沐的眼睑和睫毛輕顫着往下耷拉着,她問道:“是不是困了?”

“嗯……”溫初沐輕輕呢喃了一聲,終于模糊不清地哼出了一個字。

“我

幫你換件衣服再睡,否則要着涼的。”

楚青君将紗布墊在溫初沐的雙腿間,給他擦好身子後,幫他輕輕緩緩地穿好了衣服。折騰了半個時辰,楚青君累得氣喘籲籲,卻發現溫初沐已經閉起了雙眸,輕淺地睡了起來。

他的睡姿十分安詳,白皙的身子在剛才的上藥的折騰過程中微微彌漫着粉色,楚青君看着他身上的傷痕,微微斂了斂眉,手指不自主地為溫初沐塗抹起了藥膏。

“嗯……”溫初沐輕吟了一聲,翻了一個身,沒準備的楚青君瞬間被他撲倒在了床上,腦袋重重地撞了一下牆壁,疼得她一陣眼冒金星。

楚青君十分懷疑溫初沐是不是故意的!

因為溫初沐笑了!

他雖然閉着眼,眼眉卻彎彎着,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好事,趴在楚青君的身上呼呼大睡了起來,頭枕着她的肩,秀發癢癢地垂在她的頸側,完全不顧那個美色當前,十分難耐,又被自己壓着不得動彈的楚青君究竟是何種滋味。

溫初沐病了後,他的上藥,喂藥,全被楚青君親力親為,就連換紗布也被楚青君搶了過去。

溫初沐感覺每次讓楚青芸上藥都是一次折磨人的過程,楚青芸的手指雖然輕柔,但她溫暖的手指掃過他敏感的內壁,總害他忍不住發出一些羞人的呻-吟聲,又害他在她抽出手指空虛時忍不住扭着癢癢難熬的身子,引來她一串輕笑和逗弄。

她是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她以看他出醜為樂!

其次是喂藥,溫初沐讨厭藥,甚至有些抵觸。因為,這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年前他大病一場萬分絕望時的情景。所以,每次初夏端來藥後,他都偷偷地倒掉澆花。久而久之被楚青君知曉了,便親力親為了起來。

楚青君會坐在他的床邊,眼見着他喝下才離去,溫初沐想偷偷倒掉也不行,只能苦着臉當着楚青君的面喝下。随後,他又會被當成小孩似的從楚青君手裏得到蜜餞,他抽了抽嘴角。

溫初沐想着楚青芸總是能變出蜜餞給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她以前十分怕喝藥,所以才有一堆蜜餞。其實,那只是楚青君以前哄楚青芸喝藥時的習慣動作。

至于換紗布,因為初夏沒有認真督促溫初沐喝藥,楚青君一怒之下覺得他笨手笨腳,粗心大意,于是,就罰初夏在院子裏做起了粗活,而溫初沐還是由自己看着,才安心。

一周後,溫初沐

的月事走了,身上大部分的印痕已經退去,只不過臉色依舊蒼白,身體依然虛弱,特別是兩條腿總是像踩着棉花似的,酸軟無力。他不易下床走動,每日都躺在床上,了無生趣。

他們不知的是,楚青君親力親為照顧溫初沐的事早被人在城內傳的沸沸揚揚。好多人都羨慕溫初沐有個那麽好的妻主,自己來了月事竟然被妻主貼身服侍。

楚青君聽聞後,挑了挑眉,自己無心插柳柳成蔭,倒是可以給青芸多多博取好名聲。便更是派人煽風點火,将她好好地誇了誇。

她最近紅光滿面,原本望着溫初沐淡漠微諷的目光也在她不知不覺中漸漸溫和了下來,不過溫和的目光中更多的帶着別樣複雜的情緒。複雜到,如今溫初沐的傷快好了,楚青君竟然茫然了起來,自己究竟将他如何處置呢?

幾日後,溫初沐知情後,連連嘆氣。原來将軍是為了博好名聲才故意做的……虧他還以為……

等等,他以為什麽?

溫初沐一怔。

他竟然以為楚青芸會對他好?

溫初沐暗自嗤笑了一番。

別笑人了……

她只是不想他早死,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丢在贖罪的深淵裏罷了……

他們之間永遠都橫着一個人。他們的心結至死都無法解開……

這樣想着,溫初沐眼中的輕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浮現在臉上些許無奈,以及藏在心頭說不出的悲涼。

就算哪天楚青芸想明白了要對他好了,但他恐怕,永遠不會動心,也永遠不會喜歡上楚青芸,因為他心底一直很卑鄙将她當做另外一個人……

這樣,活得再痛苦,也沒有那麽痛苦。

等以後有了孩子,就更好了。

溫初沐僵硬着雙腿扶着牆壁向着書房走着。最近實在是無聊,他忍不住想看幾本書。他想起楚青芸身為将軍,書房裏恐怕有不少書吧。關于軍事方面,他曾經看了不少書,如今正好去楚青芸那拿兩本看看以度過這無聊養傷的日子。

誰讓楚青芸将初夏罰到了院子,害得他只能親力親為地去呢。

走在轉彎口的時候,正遐想連篇,低頭看路的溫初沐忽然跟一個人撞在了一起,他眼冒金星正要向後跌去時,被一雙手穩穩地扶了起來,阻止了他屁股着地的悲慘下場。

溫初沐松了一口氣,他後面的傷還未好,若這麽一摔下

去,可怎得了呢!恐怕又要多上幾天藥,多遭受楚青芸幾天摧殘了。

“謝謝。”

溫初沐站穩了身子,擡眼望去,眼前的女子一身绛紫長袍,墨發高束,身姿俊挺,顯得英氣非凡。但是,在溫初沐的心裏,他還是覺得那個次次凱旋而歸,一身墨袍,神情冷漠得令人害怕的女子是最英姿飒爽,英氣逼人的。

“初沐……”那聲音輕輕柔柔,簡直将人的心都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個藥都那麽……那啥……人家好害羞啊……

感謝星夢伊的地雷~

20情敵見

蘭依通傳三皇女來府時,楚青君正在書房裏看着兵書。當然,這半天下來,她還是盯着同一頁發着呆,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裏去。

例如,溫初沐有沒有乖乖喝藥……

又例如,最近幾晚她一直被睡相極差的溫初沐踢下床。原本楚青君要将他搖醒發怒一番,讓他莫要得寸進尺,不知分寸,然而,看着他最近難得睡得那麽熟,臉色蒼白,身體柔弱,楚青君只能憋着怒火不好發作……

可惡,她為什麽要對溫初沐忍氣吞聲呢……都怪他身體不好。待他身體好,她可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晚上該如何好好地服侍妻主,而不是被她服侍!

“三皇女?”楚青君冷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緩緩地翻了一頁,他冷聲道,“我正忙着呢,讓她在大廳等着。”

蘭依汗顏,竟然讓女皇最寵愛的三皇女等着,主子越來越霸氣了!

“哼。”楚青君默默地又翻了一頁書,原本淩亂煩躁的心情在聽到三皇女來府後更加的暴躁了起來,書上也慢慢地浮現了三皇女那張欠揍的臉,不由拿起毛筆畫了一個大王八。

待到反應過來自己的幼稚舉動時,楚青君臉一紅,将那完全看不盡的書一扔,整個人懶散地靠在了椅子上。

楚青君想到了溫初沐房裏的那件墨衣,也想到溫初沐趁着他不注意,将那件墨衣不知道藏在了哪裏,害她派人将楚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整天都心煩意亂着他為何要珍貴一件破衣服。

“燕青蓉啊……”楚青君不知為何莫名産生了一種沖動,想将燕青蓉的衣服扒下來,量量尺寸,又或者等會讓侍女假意将茶水倒在她的身上,強迫讓她換衣。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魔障了……何必跟一件破衣服斤斤計較……

楚青君在書房裏坐了一炷香的時間,緩緩地喝了一杯茶,随後她覺得下馬威也下夠了,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待到全身打點完畢,不會在三皇女面前落了面子後,她才緩緩出了書房。

楚青君若是知道在自己慢慢拖時間的時候,燕青蓉早在大廳等不及了,決定直接去書房找她。而府中的丫鬟小厮們哪敢攔三皇女的去路啊,皆恭敬地望着她大步着朝着書房走去。

當然,在院子裏被罰掃地的初夏見到三皇女似見了久違的親人一般,急急上前福了福身,張口就道:“三殿下,請救救公子吧……”

燕青蓉微愣:“此話怎講?”

楚青君若知道初夏在哪哭哭啼啼将她的罪行添油加醋地都告訴了三皇女,而三皇女又在去書房的路上被溫初沐撞了,她還親昵地扶了他一把,不知她還是否如此休閑地在房裏喝着茶消磨時間了呢。

離書房不遠的地方,溫初沐呼吸微微一頓,不明白怎麽在楚府亂逛竟然看見了三皇女。

他連忙垂下眉眼,蝶翼般的長睫微微顫着,溫聲答道:“初沐見過三殿下。”

燕青蓉小心翼翼地将溫初沐扶起,上挑的丹鳳眼裏透着千絲萬縷的情愫,染着濃烈的擔憂。

她問道:“聽聞你病了,傷可好了?”她替他撥開額前的亂發,就如久別相見的情人,那樣細心體貼。

“尚可。”溫初沐含糊地應着,身子微微後退了一步,避過了她的手。

燕青蓉苦笑了一番:“你臉色這麽慘白,剛才還扶着牆壁蹒跚地走路,這哪是尚可?初沐,你在我面前也要說謊?”她可是遠遠地觀察了他許久,不明白時至今日,他為何還要隐瞞,為何要強忍傷痛。

見溫初沐要反駁,燕青蓉不由道:“我剛才在院子裏遇見初夏了。”

溫初沐猛然擡頭,心撲通撲通跳着:“他……說了什麽?”

燕青蓉皺眉,眼中怒火微燃:“楚青芸對你不好,你身上的傷都是她折磨出來的。初夏說,她每天變着方法折磨你,就連你生病都不例外。她怎麽能這麽對你!”

她說着,握住了溫初沐的手,急急道:“初沐,當初你為何答應楚青芸的提親?是不是怕母皇為難?如今她對你如此過分,我在母皇面前參她一本。溫太傅那麽寶貝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傷,兩面夾擊下,楚青芸是燕國大将軍又如何?你和她的和離之日指日可待……”

溫初沐拂去她的手,淡淡道:“三殿下莫誤會,我喜歡她,我願意嫁進來……”

“莫要騙我。”燕青蓉将溫初沐拉近,低低垂下眼睑,輕輕道,“你知道的,我的正夫之位還為你留着……兩年了……一直為你留着……”

“三殿下,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做。”溫初沐低頭輕聲道,“這世上的好男人太多了,而我已經嫁人了……”他早已是殘破之身。

“世人皆知楚青芸愛慕你,但只不過成婚幾天,就這樣虐待你,若是時間久了,你就偏體淩傷了!”

燕青蓉急急地表着她的心意。她兩年前會放手,只是因為她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她,也沒有人敢從

她手裏搶走溫初沐,所以她才放手一搏,滿心的等着溫初沐發現世上的女子不如她時重回到她的懷抱。

可偏偏,她只是接到女皇的旨意去幾個地方巡游,然而歸來時,溫初沐卻嫁人了。

這樣的唐突,這樣的措手不及。只是在她不在京城的時候,溫初沐就被人娶走了。

“初沐,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看到你被傷得如此嚴重。趁着楚青芸還沒坐大,名聲鶴起時盡快與她斬斷關系,否則有朝一日,你會後悔的……”待到楚青芸坐穩位子,掌管軍權,一手遮天,那一切都來不及了。

溫初沐撇過目光。

燕青蓉關心他,溫初沐知道,可他偏偏承受不起。

他對燕青蓉有太多愧疚,雖說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但感情的事偏偏無法控制。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掌控。

那日,溫初沐得知賜婚一事,連忙進宮當堂拂了女皇和三皇女的面子,燕青蓉卻只是微微笑着,溫言道:“既然初沐不願嫁我,那這婚事就先擺一擺吧。若初沐有朝一日找到自己心儀的女子,我自然會多多祝福。若初沐思來想去,覺得我還湊合的話。三皇女正夫的位子,我會永遠替你留着的。”

這樣的深情,恐怕沒有誰會不動心吧。

可偏偏,有一個人先一步地住進了他的心裏,奪去了他的魂,控住了他的情,讓他朝思暮想,最後痛徹心扉,恍然失措。

溫初沐忽然想到,曾經的自己就這樣懷揣着滿滿的少年情懷,滿心歡喜地想成為那個人的夫,滿心歡喜地等着她再度凱旋而歸,沒想到,卻等來了她的死訊。

“嫁進楚家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想成為她的人,然後每天都能看到那張我思慕已久的臉……”溫初沐輕輕柔柔地一笑,滿是甜蜜和幸福,似乎他現在真的過得很幸福,似乎真的嫁給了他心心念念之人一般,“所以,我不悔……”

他不悔,是因為,這是他做的決定,在楚青芸說要娶他時,他就下了這個決心。他要嫁進楚家!

兩年前,自己的心早已死了,如今陰差陽錯,成了她妹妹的夫,不過是望着那張相似的臉睹物思人,呆着她曾經住過的地方黯然神傷,纏綿悱恻,又或者生下一個和她極度相似的孩子,終了一生。

“若楚青芸對你好,我自然就心死了,可偏偏她對你不好。你讓我怎麽放得下心!”

燕青蓉拽緊着溫初沐的手,溫初沐慌忙抽回手想要

躲避,卻被對方拽得更緊了,竟将半截衣袖都給扯了下來。

礙于男女大防,當溫初沐白花花的胳膊露出來時,燕青蓉不由撇過視線,然而還是不經意間看見了溫初沐手臂上還沒退去的吻痕印跡。

溫初沐慌忙地捂着手倒退了一步,不料身子卻撞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他身子立刻一僵,最近幾日的相處,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楚青芸的氣息了。

她何時來這的?又究竟看了多久?!

溫初沐慌慌張張退出時,身子突然被人一摟,他一個踉跄撲進了對方的懷裏,一件衣服順勢蓋在了他的腦袋上,鼻息間皆是女子熟悉的體香味。

溫初沐的臉騰地紅了!

她、她、她這是在幹什麽!

溫初沐連忙在楚青君懷裏亂動着,掙紮地欲将蓋在他頭上的衣服拿下。

他一擡眼,就看到站在他身側的楚青君。她一身白衣,墨發由發帶所束,額前的幾縷發絲輕垂而下,掩蓋了她忽明忽暗的雙眸。

挺拔的鼻梁,嫣紅的唇瓣,楚青君望着溫初沐,嘴角若有若無地挂着一抹淺笑。

這樣清俊文雅,白衣翩翩的摸樣,是溫初沐從未見到的。

只不過看到那抹自始自終挂在她嘴邊的笑意,溫初沐不知怎麽的心裏有點毛毛的感覺,總覺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右眼皮狂跳不止。

他正準備将衣服抵還給楚青君時,楚青君卻嗔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她伸手溫柔地将自己的衣服理理好,蓋在溫初沐的胸前和手臂上。待到自己的衣服松垮垮的全部罩住溫初沐纖弱消瘦的身體,将他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全部遮住後,楚青君才滿意地點點頭。

随後,楚青君擡起頭,目光才望向了燕青蓉,似乎才發現她一般,驚訝道:“三殿下,你大駕光臨,我實在是有失遠迎。初沐是不是剛才撞到你了?我代他向你賠不是。請殿下不要責怪于他。”

21吃醋了

溫初沐窩在楚青君懷裏的身子一僵,不是他不想逃離楚青君的懷抱,而是楚青君的手狠狠地禁锢着他的腰,他根本無法逃脫,再多的掙紮,只會讓那只手越束越緊,而他也會越靠越近,近到清晰地聆聽着對方的心跳聲,對方的呼吸聲,四周皆是對方的氣息。溫初沐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了,陌生卻又熟悉,傻傻分不清楚自己在那悸動些什麽,明明他是極度讨厭她的碰觸的……

由于衣服遮擋楚青君抱着溫初沐的手,燕青蓉不明就裏,以為溫初沐如此溫順地倚在楚青君的身上,眼神暗了暗,但她還忍不住反唇相譏道:“是我急急來書房找楚将軍才誤撞了初沐。初沐原本就與我舊時,而他大病了一場,我又怎麽會責怪他呢。”她想寵他還來不及。

已嫁人夫,還那麽親昵用名諱相稱,害不害臊!

楚青君聽着燕青蓉這麽親切的“初沐”二字,只覺得胸口似被什麽點燃了,那股狂烈的妒火越燃越烈,幾乎要将她的五髒六肺都燒成灰燼。

剛才若不是她急急走來,他們也不知道手拉手,臉紅着說些什麽呢!當她這個妻主是死的嗎!在她書房門口就和別人勾勾搭搭的!太不成體統了!

楚青君突然十分後悔自己剛才喝什麽茶!再喝下去人都要跟燕青蓉跑了!

楚青君第一次正眼瞧着燕青蓉。高鼻梁,唇色粉紅,肌膚白如雪,墨發高束,俊美非凡。燕國的三皇女好身世,好樣貌,好脾氣,是燕國上下多少未婚少年心中的絕佳妻主。清俊溫雅,嘴角總是帶着柔和的笑意。

一旦攀上了三皇女,可謂是烏鴉變鳳凰,畢竟女皇十分看中燕青蓉,欲将帝位交托于自己的三女,而燕青蓉至今未娶正夫。誰當上了未來的三皇妃,就可能是以後的鳳後,執掌後位。

這樣絕佳到挑不出刺來的女子,怪不得溫初沐會喜歡,會如此心心念念不忘!

楚青君嘴角一勾,狹長的黑瞳中閃發着清冷的光:“是我剛才疏忽了,讓三殿下多等了。不知道三殿下找我有何要事?”

她的手始終緊緊地摟着溫初沐,似乎不管任何要事,在他面前談都可以。

這動作讓燕青蓉刺眼的很,但偏偏以她的身份什麽話都不能說,只能将這份苦澀吞回了肚子。

她低聲道:“母皇宣将軍進宮,關于匈奴暗中與秦國勾結一事,有要事相談。是希望将軍出兵,莫要讓她們的和約談成。”

楚青君笑道:“既然只是陛下宣我入宮,怎麽勞煩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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