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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那漂亮的臉蛋讓她心神一蕩,軟香在懷,手裏溫暖柔滑。她壓制多天的**忽然湧了上來。

楚青君望着溫初沐紅潤的唇瓣,真想親上一口。

正在做客的寧君瑤有些讪讪,正要離去時,卻被楚青君拉住了衣角,望着楚青君求救的眼神,寧君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溫初沐這獻身的架勢,萬一他們倆在她身前來個現場版,她怎麽受得了。

“我和君瑤有事要談,你……你先休息吧。”楚青君唯恐不及地推開溫初沐,拉着呆愣的寧君瑤施展輕功就跑了。溫初沐呆愣在原地,那燈火照映的臉龐極其的蒼白和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說了發洩文不接受負分,竟然還真有人來搗亂……男生子,男來姨媽惹到你拉,我就愛這樣折騰我的小初沐~~

以下是虐心be大劇場:(描寫不到位,可能沒寫到感覺,大家看看樂樂啊)

注意!!!!!!!!!!!!虐點低深入!!!!!!!!!!注意!!!!與正文無關!!!!!!!!!!!!!!!!!!!!

回到酒醉那夜,那夜的溫存楚青君完全不記得,她記得溫初沐就是當年那位少年,所以想對他好了,但卻沒有再碰他,只是對他相敬如賓,然而沒過幾日她就被派去打仗了。

這次的戰争,楚青君滿心歡喜地想着回家。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溫初沐,她有些話想要跟他說。七個月後在再将敵軍攻退後,她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府。

溫初沐正在燒飯,他柔情的表情讓楚青君一陣歡欣雀躍。

“公子!你怎麽又在燒飯,你累倒了,孩子怎麽辦?”

溫初沐的肚子高高隆起,他勾了勾嘴角柔聲道:“我要親自做給她吃。”

他暗自得到消息,楚青君已經趕回。若是快得話,今日就到,若是慢,也是三日後。沒事,他可以天天燒飯等她回來。他……好想她……

“公子已經懷孕七個月了,怎麽能這麽折騰!”

楚青君推門的手一僵。孩子?七個月?

七個月裏,她不是正在和敵軍大戰嗎?那這孩子又是誰的……她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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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聽聞楚青君回來了,連忙命三皇女去楚府一趟,這一去不得了,讓楚青君這個醋罐子搞錯了。

她以為三皇女是去找溫初沐的,她以為溫初沐是要做飯給三皇女吃,她甚至認為那孩子……是三皇女的。她以為她不在的日子,溫初沐與三皇女茍且了……

楚青君回來了,吃飯的時候整張臉都臭臭,溫初沐不明所以,但他好久不見她,實在是好想她。他有好消息要告訴她。不過,他現在肚子那麽大,這消息他不需要告訴,青應該也知道的吧。他故意挺着肚子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偷偷觀察着楚青君的表情,見楚青君眉頭越皺越緊,他擔心地想,莫非青不喜歡孩子麽……

吃好飯後,下人端來了一碗濃重的湯藥,一聞到那味道溫初沐就有些不舒服,惡心犯吐,他疑惑地望着楚青君,就見她的臉色冰寒無比。

“喝了它。”

他接過藥碗,以為是什麽補藥,畢竟他一懷孕,楚母命人熬了很多安胎藥。

溫初沐剛要喝下時,初夏瘋了似的跑了過來,一把将藥碗拍碎在地上:“公子不要喝!這是堕胎藥!”

堕胎藥?

溫初沐的眼睛猛然緊縮,他正要質問楚青君為何要謀殺自己的孩子時,就聽她冷冷道:“蘭依,再熬一碗。”

他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楚青君是個瘋子!她為了報複他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謀殺!

“你如果要我喝這碗堕胎藥,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

昏暗的燭光中少年尖瘦的臉顯得異常的蒼白,他眼眶通紅,像只立起尖刺的刺猬。

瞧見楚青君一步步靠近,他雙手護住肚子,警惕地望着楚青君,嘴也抿成了一條線。

楚青君的手一頓,最終垂了下來。罷了罷了,戴頂鸀帽子就鸀帽子吧。

待楚青君走後,溫初沐渾身蜷縮在床上,他一邊顫抖一邊喃喃着:“她還恨我……她恨我……所以她要打掉我們的孩子,她根本不想要我們的孩子……”

溫初沐最近喝藥很小心,就怕楚青君冷不丁弄了一晚堕胎藥給他。他警惕着楚青君,偏生楚青君并沒有去瞧他。他心裏又是慌張又是失落,滿身疲憊之下,暈了過去。

楚青君心裏糾結無比,一方面不滿溫初沐竟然在她不在時和人私通還有了身孕,另一方面見他死活要生下孩子,她內心煎熬無比。

她趕來的時候從大夫口中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溫初沐身子極弱,胎位不穩,最重要的是,那肚子裏竟然是個死嬰。若是等到十月懷胎誕下,恐怕會一屍兩命。

這消息吓壞了楚青君,她勸着溫初沐,可他偏生不相信。

“我們會有很多很多孩子,不一定非要這個……”楚青君忍不住哄道。

溫初沐覺得楚青君是在找借口!

“你騙我!你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

溫初沐慌張地抱着肚子:“不能打掉她,不能……”這是他和楚青君唯一的聯系……

這樣畸形的孩子,溫初沐竟然還不願舍棄。

楚青君無奈,只能找到了溫父。

“這個胎位極其不穩,若生下來對初沐的身體不好。岳父,您能否勸勸初沐。”

溫父左右為難,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有性命之危,連忙勸他打掉。

最後溫初沐含淚地喝掉了堕胎藥。藥效發作時,他疼得蜷縮着身子,鮮紅的血液順着他修長的大腿不斷地流淌而下。

之後他痛得昏迷了過去。

楚青君從寧君瑤那裏得知了那夜的事情,她慌張地,急不可待地趕回。

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她看到的就是一片血紅的場景。少年緊緊地躺在床上,四周一片血色,那強烈的對比讓她慌張地跑了過去,抱起了在血色裏昏迷少年。

她将他抱到了幹淨的床上,幫他擦身,換衣,手顫抖着,唇顫抖着,淚水更是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少年擡着紅腫的眼睛望了一眼楚青君,安靜了半晌,忽然彎起了嘴角:“孩子沒了,你可是滿意了?……”

“對不起……你……好好睡……把身子養好了……以後……”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彌漫着水汽,溫熱的液體随着他的臉頰不斷地滑下:“我們……沒有以後了……唯一的孩子沒了……”

她還

恨我……根本不會再碰我了,我們沒有孩子了……唯一的孩子沒了……

聽着溫初沐胡亂的呢喃着,楚青君抱着溫初沐的手漸漸地緊了緊。那感覺很疼。

她輕輕道:“不……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

她見溫初沐不停地在那流眼淚,将頭埋在他的頸前,哽咽道:“初沐……對不起……初沐……別哭了……”

溫初沐的身子漸漸康複了,但他卻不開口說話了。

有一天,楚青君上完早朝回來看溫初沐時,見他一個人抱着枕頭靜靜地坐在床上,雙目無神呆滞,她的心忽的一痛。

她走向前想去抱他,然而溫初沐望着她的目光極其的陌生,陌生到她僵硬地止住了動作。

他忽然笑了,眼睛璀璨的如同星光。他抱着手裏的枕頭,對着楚青君輕輕道:“青……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楚青君的心忽然一陣跳躍,她以為溫初沐原諒了自己,将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溫初沐緊張地尖叫道:“青!你在幹什麽!你要壓到孩子了!”

說着,他低下頭,溫柔地摸了摸枕頭,笑道:“青,你看這孩子,長得多像你啊……”

當中擴展還能狠狠虐心,但已經2000字了,寫了好多,心裏描寫就都一掠而過了……其實原本這是初稿大綱,但孩子沒了,真的不能原諒,只能be,于是大綱改了。

這是傻了的be,還有個死了的be……過幾天發吧。

36和離吧

寧君瑤難得回來看楚青君一趟,原以為楚青君開竅了,卻見她和溫初沐的相處變得極其奇怪,百思不得其解,一問之下,她唏噓不已。

“我這麽對他,他從未恨我,并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因為他喜歡青芸……”

楚青君苦笑道:“所以,不管我以前怎麽折磨和羞辱他,他始終不發一言,默默承受……我現在才知道……他喜歡青芸,很喜歡很喜歡……而青芸的死其實與他無關……事實是,是我害死了青芸……卻卑鄙地把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他的身上……”

寧君瑤的眼神有些複雜,幾次欲言又止,可偏偏,楚青君不讓她打斷。

楚青君望向寧君瑤,輕輕道:“他很期待自己能誕下和青芸的骨肉,他前幾天還和我說着以後給孩子取名的事,可我不敢告訴他,他的身體太弱根本不能懷孕,我更不敢告訴他我不是真正的青芸……我怕他恨我,說我是騙子,我怕他離開我……但是……這樣的幸福是虛假的……”

“怎麽辦……君瑤……我給自己下了一個死局……原本說好瞞着初沐,當自己是青芸過一生,可偏偏我是如此的不甘心……”楚青君捂着臉,淚水手指間流淌而下,她沙啞着聲音痛苦道,“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不甘心,心裏多麽發狂地希望他腦中想的是我,不是青芸……怎麽辦……事到如今,我竟然有些厭惡自己假扮青芸了……”

她最近幾日糾結煩惱的正是此處,她給自己布了一個局,偏偏是無解的。

寧君瑤輕嘆着:“青君,你這樣拖着不是辦法,早日跟他解釋清楚吧。”

“可偏偏在我幾次動心想告訴他真相時,卻被告知,初沐……不能懷孕了……這樣愧對他的我,連看着他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了,更別提告知真相,對他表白了……我若不說,他會留在我的身邊,我說了,他一定恨透我,離開了……君瑤,我根本……開不了口啊……”

楚青君的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我愧對青芸,愧對他……所以,現在我很害怕跟他獨處,決定先冷靜一段時間,考慮清楚自己究竟是攤牌還是隐瞞再去面對他……”

她沉默了半響,輕嘆一聲,輕輕道:“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我們繼續談剛才的事吧。我希望你去秦國一趟。”

溫初沐一直靜靜地坐在房裏等着,待朝日灑進窗內,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無聲地扯動了一下唇瓣。

青……你可是……真的厭倦我了?

楚府門前,齊國皇子被溫公子推到在地,楚将軍小心翼翼地扶起皇子,呵斥自己正夫的事情被八卦黨傳的沸沸揚揚,同時,溫公子不能懷孕的事情也鬧得衆人皆知。衆人都在揣測着,楚将軍是否會休夫重娶呢。

而這時,楚青君不經意間給季瀾殊了一個軍事消息,這次出兵,燕兵會在寧長河暗中埋伏。

初夏在溫初沐耳邊嘀咕着那些流言蜚語,憤憤不平道:“他們都說将軍是楚家獨女,為了子嗣,将軍一定會納夫。如今又為了燕國,齊燕和親,将軍一定會娶那個所謂的九皇子!而皇子的身份怎能做妾,他們說将軍必會廢了公子正夫的身份……若公子不依,也可因公子犯了七出,能順利成章地被休棄掉!他們當我們好欺負啊!”

溫初沐無神地望着窗外,他想到楚青君最近幾日都不碰他,而他主動碰觸時,又急急躲避,一臉避諱的樣子,不由苦澀萬分。

“初夏,準備紙墨筆硯。”他不能再被動了,他要明确地知道楚青君究竟是怎麽想的!她是否真的喜歡上九皇子了?若是真放手……他也并不是……

他輕顫着睫毛,凄然一笑。

他并不是……一定要糾纏她的……

初夏只以為自家公子無聊了,寫詩抒發下感情,誰知,溫初沐竟然在紙上寫下了“休書”二字。

“公子!你這是何苦呢!外人所言你又何必理他們!”初夏一把撲了上去,将那紙搶掉,誰知溫初沐卻瞪着他,咬牙道:“你就算搶了這一張,我還能另寫一番,所以,還我!”

“公子!”初夏不依。

“他們說的對,我懷不了孕,一年無所出妻主就可以以七出之名将我休棄。”溫初沐苦笑道,“皇子都欺上門了,而我的驕傲不容易自己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妻主,所以自己選擇離開……至少是我自己決定的!”

“可将軍不一定娶皇子啊!”初夏急急道,“公子何必理會那些流言蜚語!”

“可她根本不會碰我了……”溫初沐擡起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缥缈的笑容,慢慢的,那雙墨色的眼眸浸滿着淚水,“她那麽喜歡孩子,我們卻不能有孩子……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就這麽……斷了……”

皇宮。

“楚将軍,溫公子送來一封書信。”

溫初沐給她送信?正與女皇和季瀾殊共膳的楚青君迷糊地接了過去。

——近日瞧見将軍與九皇子如影随形,相談甚歡,又因近日傳的沸沸揚揚齊燕兩國的聯姻,讓我日日恍惚,久久不能心安。

我喜歡将軍,但我善妒,只希望能與妻主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九皇子身份尊貴自然不能為妾,若将軍執意要娶九皇子,就休了我吧。

将軍若是打定主意要休棄我,不必擔心母親,因為我犯了七出之一,将近半年未能為楚家誕下子嗣。我為此深感愧疚,所以特寫休書一份。若将軍因我不能孕育而嫌棄我,初沐不會有任何怨言,而我也會說服母親的,請将軍放寬心。

将軍主意已定後,請在将休書撕毀或休書末尾簽字。

我在家裏等你……

……

等你……

楚青君看了信上的字,心立刻一慌,急忙将紙緊緊地拽在手裏,連休書都沒打開就站了起來。誰知被女皇暗中狠狠地踩了一腳,那休書随着信紙一同落到了地上。

楚青君低頭道:“陛下,容我回去一趟。”她這顆心早已飛回了家,初沐誤會了,她要向他解釋清楚。該死的,究竟誰在初沐耳邊閑言碎語!

“有什麽大事讓你需要現在回去?”女皇皺眉,她瞥了一眼休書,寒着臉道,“九殿下還在呢。”她将休書撿了起來,上下掃視了一番。

——立書人溫初沐,系京城人世,經陛下指婚成為楚将軍之正夫,豈期過門之後,我經大夫診斷不能身孕,正合七出之條。我知将軍不忍明言,有意娶皇子,情願退回本宗,聽憑改嫁,并無異言,休書是實。明诏年元月十八日,簽字為記。

青芸對季瀾殊是做戲的,而季瀾殊警惕性非常高,就如這次透露的軍事機密,也并未全然相信,如今溫初沐寫上了休書一份請求和離,語句這般情真意切,更能讓人認為青芸變心了。這種至關重要的時候,青芸怎麽能露出這麽慌張的神情!

女皇揚起聲音道:“不就是一封休書麽,你慌張什麽。既然溫公子提了和離,那就和離吧。反正日後,愛卿是要娶九殿下的,吉日也早日定下吧。”

“我要回去!”楚青君低聲咬牙,“陛下,讓我回去吧。”如今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麽可能冷靜的下來。

女皇氣楚青君不懂事,她明明使了眼色,偏偏眼前的人已經急紅了眼,非走不可。她壓低聲音道:“你何必急于一時,等九皇子走了再回去。先将休書簽了裝個樣子,等會回去再解釋也不遲啊。青芸,莫要功虧一篑!”随後一聲,她帶了幾絲威脅的語氣。

“陛下和将軍在悄悄談什麽呢?”見季瀾殊直愣愣地望着自己,楚青君的十指在袖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她扯了一抹笑容,道,“關于和親的事既然定下了,我自然不會委屈殿下為妾。他既然寫了休書要求和離,我自然同意。”

她望着桌上的休書,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墨色的發絲輕垂而下,遮掩了她萬般無奈和苦澀的容顏。

溫初沐派人将休書送進皇宮時,他才發覺自己剛才真是氣昏了頭,竟然說了氣話,如今冷靜下來,他又是緊張又是忐忑,心中似是被很多小蟲爬來爬去,讓他完全無法靜下心來。

他想,如果楚青君真對他有一絲情意,一定不會在休書上簽字。

他還想要一些奢望……

他做了最後的賭注,她的青究竟有多在意他,會不會看了他的休書立刻回府解釋一切都是誤會呢……

他願意相信她,所以……

青……給我勇氣讓我呆在你的身邊吧……

“正君!”聽到蘭依的聲音,溫初沐連忙擡眸向着遠處望去。可蘭依的身後……沒有其他人……

她手裏舀回了那份休書,那樣刺眼和醒目。

溫初沐抖着唇問:“青呢?可将信給她看了?”會不會是沒送成功?

蘭依有些難以啓齒,她将休書遞到溫初沐的身前,輕輕道:“這是将軍托我給你的。”

溫初沐顫着手打開了休書,他望着末尾楚青君的字跡,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她……同意了?

她竟然同意了!

她竟然什麽都不解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竟然真的要休了他娶皇子!

這一瞬間,溫初沐的心好痛,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窒息得全身發冷,嘴唇都已咬出血。

他等了她整整一天,竟然等到了這個回複。

那份休書被溫初沐緊緊地握在手心裏,他萬念俱灰,吞下心中的苦澀,對着身邊的初夏道:“我們……回家吧……”

這裏……不再是他的家了……

他失魂落魄地朝着外面走去,那摸樣就像是被人丢棄的小動物,那樣令人心生憐惜。

蘭依攔在兩人的面前道:“将軍說……在她回來之前,讓奴婢留住你們……”

瞧見自家公子神不守舍的摸樣,初夏的心中就那個氣啊,他手一插,眼一蹬道:“難道我們還留着看她和皇子秀恩愛啊!還不快給我滾開!”

“将軍是真的喜歡正君的!正君,你就等到她回來吧。将軍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隐……”

溫初沐早已神情恍惚,在初夏的攙扶下離開了府,根本沒有在意蘭依在說什麽。而初夏那副“你敢攔我們我就咬你”的表情,讓蘭依更是不敢上前阻攔。

聽聞溫初沐回家了,溫太傅慌慌張張地跑來“初沐,初沐,我的兒啊……你怎麽回家了啊……青芸呢?”

“娘……”溫初沐吸了吸鼻子,壓抑的悲傷忽然湧了上來,他直撲到溫太傅的懷裏,哽咽地哭道,“娘……我……”

他一連說了三個我,竟然怎麽也說不出口接下去的話語。

初夏紅着眼,小聲道:“夫人,将軍将公子休了……”

“什麽!她敢!”溫太傅怒道,“她竟然辜負了我的兒子!”

初夏憤憤不平:“何止是辜負,将軍從來沒對公子好過!公子剛嫁進去沒幾天,渾身都是傷。公子不能身孕,奴猜,全是楚青芸所為!都是她害的!”

溫太傅聽聞怒氣沖天,這時門衛急匆匆地跑來道:“夫人,楚将軍在門外求見。”

溫太傅怒道:“見什麽見,讓人給我轟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虐到40,50完結。40-50就是肉來肉去啪啪啪包子滾來滾去等一堆重口= =

不喜歡虐的,忍忍= =

37失蹤了

簽了休書,楚青君只覺得心空了一塊。她很忐忑,很焦躁,根本無法平心靜氣地呆在皇宮裏做着戲了。所以,她不管女皇鐵青的臉色,尿遁了。

然而,楚青君趕回府時,溫初沐已經走了。她明明已經迅速趕回來了,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要向他解釋!她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她一刻都不想拖了!

“晚輩青芸求見岳母大人。”

楚青君在門口喊了半天,可門衛就是不開門。她求見心切,便以武力硬闖了。

她風塵仆仆跑進來時,見溫初沐靜靜地站在樹下,神色平靜,讓她的心安了不少。

“初沐,我……”

溫初沐望着走上前的楚青君,扯了一個笑容:“我已經知道将軍待我幾分真誠了……将軍從沒有喜歡過我吧……”

他笑得比哭還難看,讓楚青君心疼極了。

她想握住溫初沐的手,卻被他躲過了。她之前的确是為了報複,但她早就後悔了,她現在已經後悔死了。她害他不能身孕,她恨不得掐死曾經的自己。

她喜歡溫初沐,與青芸無關,只因自己喜歡。她想待他好,很好很好。

“那份休書是……”

一聽到休書二字,一股刺骨的冰寒刺上心尖,絕望和哀傷的情緒不停地在他的心中流動,惹得溫初沐的心頭陣陣發疼。他撇過腦袋,冷冷打斷道:“休書我已經收到了,我祝将軍和九皇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我已經搬離楚府讓皇子能早日住進,求将軍不要再招惹我了!”他說着,拂袖離去,那紅腫泛着水汽的雙眸揭露了他心底的一切悲傷。

“初沐!我……”

“我已與将軍沒關系,請将軍不要和我拉拉扯扯!”溫初沐甩掉楚青君的手,臉上的淚水終于克制不住地滑了下來。他沙啞着聲音:“将軍娶我,是為了報複。如今,将軍已經成功的報複我了……夠了……真的夠了……将軍……我現在的心很疼很疼……你開心了吧!你開心了吧!”

他的心瞬間一痛,往昔的記憶登時如潮水一般紛至沓來。

若曾經只是懵懂的初戀,之後是遙遠的憧憬,那他現在真的是很愛很愛楚青君,他愛她,想懷上她的骨肉,想和她白頭到老,可偏偏,這一切,都是他的妄念。

他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青會娶他,只是為了妹妹,只是為了報複。他癡等她三年,沒想到等到了這個結局。真是可笑之極。

溫初沐咧開嘴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想笑,只是除了笑,他卻找不到任何表情來面對楚青君。他不想哭,一點也不。

黑長的發絲漫風起舞,溫初沐輕笑着轉身而走的決絕,壓抑得楚青君連呼吸都無法順暢。

“初沐!”楚青君剛一開口,腦袋就被重重地一砸,砸得她頭有些發暈,喊住溫初沐的聲音也收了回去。

“你這個混小子!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欺負我家初沐!你還敢進溫府!”溫太傅抄着掃把狠狠地打在楚青君的頭上,她的身上,打得楚青君一臉灰,十分狼狽,“你給我滾出溫府!”

身後的聲音十分鬧騰,溫初沐聽到母親在打楚青君,一陣心煩意亂,他心裏又是擔憂又是別扭,他強忍着轉過身看一眼的沖動,揉了揉太陽穴對着初夏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下去吧。”

“岳母,你聽我解釋!”楚青君瞧見溫初沐回了房,門“砰”的一關。而溫太傅追着她不停地打,害她根本不能上前向溫初沐解釋,而人也被越趕越遠,幾乎被逼到了大門口。

“我不是真的要休初沐的。”她的腦袋被打了一下。

“誰是你岳母!”溫太傅吼道,“你們幹看着幹嘛,還不幫我将人轟出去!”掃把打起來不輕不癢,溫太傅幹脆讓人舀了鐵棍。

被長輩打,楚青君哪敢還手,就怕誤會越弄越深,還誤傷了溫太傅,造成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我喜歡初沐,我真的喜歡初沐!”楚青君幹脆不躲了,朝着溫太傅直直地跪了下來,言辭誠懇道,“岳母,實不相瞞,接近齊國皇子是陛下交給我的任務,當時皇子在場,為了讓皇子相信我早已傾心于他,才簽了休書。我原本想要回來向楚母好好解釋,誰知,初沐竟然不等我回來就離開了……岳母,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喜歡初沐。讓我見他一面吧……讓我向他解釋吧……”

她已經不管說出這話有什麽後果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解釋,并得到溫初沐的原諒。

楚青君說完這句話時,肩上背上已經挨了好幾下,她雖然有內力護身,可這鐵棍砸下來的滋味可不少受,她的嘴角隐隐有血跡蔓延,頭也有些暈眩。

“岳母若是氣,就打我吧,打到消氣了,讓我見見初沐吧……”

“你就花言巧語吧!看你能支撐幾時!”就在剛才,初夏早就哭哭啼啼把曾經楚青君的罪行報告給溫太傅了,所以溫太傅此時怒極攻心,恨不得把當時加注在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全部返還回去。

“初沐是我的寶貝兒子,你竟然這麽對他!你害他不能孕!你害他傷心難過!就連你當初的求娶也是別有用心!你說你喜歡初沐,你讓我們怎麽相信!”

半個時辰後,溫太傅打累了,她的手臂酸疼得都握不住鐵棍了,她瞪了一眼筆直挺立的女子,氣憤地将鐵棍往地上一扔。

楚青君被打得頭暈目眩,她卻還一遍遍固執地輕喃道:“岳母,讓我見見初沐吧。我有很多話要跟他說……”

溫太傅長嘆了一口氣,她望着楚青君血肉模糊的後背,心裏極不是滋味:“初沐若不願意見你……”

“我不會強求……”楚青君急急回應。

好不容易得到了溫太傅的認可,楚青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背後火辣辣地疼痛,她卻似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原本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她朝着溫初沐的房間走去,腳底向踩了棉花似的。有些忐忑有些緊張。

楚青君站定在溫初沐的房前,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着自己波瀾起伏的心情。

“初沐,能見見我,聽我解釋嗎?”

房裏靜悄悄的。

她又道:“初沐,你沒回應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楚青君輕輕地推開房門,特意扯出了一個笑容:“初沐,休書是為了引季瀾殊上鈎所設,你若是不高興,我就不見季瀾殊了。就算女皇威脅我,我也不幹了……”

楚青君的話說到一半,她的笑容忽然僵在了嘴角。

初沐……不在房裏……

房裏桌椅淩亂地倒在地上,茶杯的碎屑撒的滿地都是,窗戶開得極大,冬天的寒風吹進屋內讓楚青君感到陣陣寒氣。初沐怕冷,怎會把窗開得如此之大!

楚青君急急地走近,看見窗臺上有幾道零碎的腳印。

她連忙跳窗而出,雜草上仍有些雜亂的腳印。挾持一個人再逃太明目張膽了,怎麽會沒有任何人發現。

楚青君不知,那時她正被溫太傅又打又罵,府上的丫鬟小厮們都跑來看戲呢,誰還會注意那混在人堆的陌生人呢。

離溫初沐房間極近的便是廚房,不遠處是茅房,再走幾步便是偏門。楚青君來過一次,所以有些印象,她趕到邊門,拽起正在打瞌睡的門衛,怒氣沖沖道:“你可是一直守在這裏的?今日有誰出入?可有看見你家公子?”

她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可能是溫初沐不願見她所以從邊門偷偷溜出去散心了,可房裏的散亂的布局讓她的心越發慌張。如果溫初沐被人挾持了……這樣的如果讓她的心沉到了低谷,心情也糟透了!

若是溫初沐受了半點傷,她必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門衛連忙一個警醒,看見楚青君發狠的摸樣糯糯道:“小的一直守着後門,沒有離開半步,也未看見公子,今日,只有倒夜香的人來過。”

楚青君的心稍稍安了。她既然沒有離開半步,那溫初沐很可能還被人藏在府中,到時候封鎖前後門,再将對方甕中捉鼈!

“半柱香前,倒夜香的人收拾好後出府……”

楚青君問道:“可有檢查過?”

“沒……”

“你!”楚青君氣極,“你怎麽能不檢查!溫府竟然如此松散,要你守門有何用!”

門衛見楚青君神情不妙,低聲道:“小的原本也是要檢查的,但那夜香實在是臭極,小的靠近就忍不住作嘔,所以讓她快快推車離去了。”

她話未說完,楚青君已經消失在她的面前。半柱香前,也就是說她現在施展輕功追上去還來得及。

溫初沐是何等的天之驕子,她如今放在手心裏都怕他化了。如今卻被人藏在馬桶裏偷渡出府,她都快氣暈了!

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為何要挾持溫初沐!

在轉彎道上,楚青君終于看到了那慢慢悠悠開着的糞車。她焦急地上前,一把推開驚訝等着她的青年女子,打開臭氣熏天的馬桶。

一看,她呆了。裏面是真的糞便,并無她的初沐。

“人,人呢!”楚青君怒氣沖沖地拽起倒在地上的青年女子,女子慌張道,“小,小人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專門倒夜香的……”

楚青君抿了抿唇,将女子丢在了地上,急急地趕回溫府。她剛才告訴溫太傅溫初沐失蹤了後,府裏便亂成了一團,溫太傅讓人立即出去尋找溫初沐的下落。

那時她一心以為溫初沐早就被人偷渡運走,可如今她仔細想想,很可能在她發現的時候,溫初沐并沒有被人帶走,她這樣着急一追出去,反而給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帶走一個人,最方便的是乘坐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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