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兩個瘋子

學校離蒼爾冬媽媽的甜品店有段距離，蒼爾冬覺得自己嘴巴都被親腫了，就扭着身子又去窗口透氣。

其實他不愛坐車，這種封閉的轎箱和大量陌生人的存在，總讓他覺得不安。

涼風吹得他直哆嗦，忍不住閉上了眼，風卻止了。

他看着橫在自己面前關窗的胳膊，撅着嘴就搭上了臂彎處：“笙笙，不關嘛。”

“風聲太吵了，”方秋笙抽回手，讓蒼爾冬轉向他這邊，“我要問你話。”

蒼爾冬打了個寒戰，想縮去角落裏，卻被方秋笙扣住了下巴。

他偷着方秋笙的臉，心想，跳車和被問話，哪個後果會更慘一點。

“為什麽不想回家？”

第一題就不會回答。

蒼爾冬努力動着自己本就不是特別聰明的腦子，猶豫着開口：“想去拿糖吃……”

“家裏不放糖的麽？”

“放，但是店裏有今天新做的呀。”

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蒼爾冬才敢擡眼正視方秋笙，但顯然對方并不滿意這個回答。

蒼爾冬深吸一口氣，老實回答：“好吧，其實是我今天不是很想和你一塊兒回家。”

“繼續說。”

“嗯，嗯……”蒼爾冬嗯了半天，嗯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讨饒，“笙笙我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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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秋笙沒理會，拍拍自己的大腿。

啪啪兩聲。

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蒼爾冬覺得自己的身體迅速地做出了反應，他搞不清楚那讓他溫順地趴在方秋笙大腿上的沖動，到底是恐懼感多一些，還是興奮感多一些。

方秋笙的手從後面探進他的褲子裏，一點點把塞在裏面的衣服扯出來，沒做任何準備，圓潤的小東西就塞進了甬道裏。

“笙笙，笙笙……”

“噓——”方秋笙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腦袋，像安慰着受驚的小動物，“想被人發現，就哭出來。”

蒼爾冬死咬着方秋笙的衣角，一動不敢動。

手指壓迫着跳蛋還是深入進了艱澀的甬道，放在了熟悉的位置上，又前後碾壓了兩下，滿意地聽見了懷裏人的嗚咽。

方秋笙耐心地把蒼爾冬的衣服穿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拍着他的背，把進入過密穴的手放到蒼爾冬鼻尖。

“聞一聞，是冬冬的騷味呢，哈哈。”

惡魔的蠱惑在耳邊，蒼爾冬探頭慢慢含住三根手指，後穴裏的東西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刺激得他一口咬下去，立刻有血腥味漫上來。

是甜的，笙笙的血是甜的。

書上說Alpha的體液裏信息素含量比較高，那笙笙會是糖味的嗎？

走神間，蒼爾冬已經被方秋笙扶正了身子，換了姿勢後，身體裏作亂的小東西自發地深入到更裏面。

方秋笙讓蒼爾冬靠在自己懷裏，把手上的血抹到對方嘴唇上。

那張無辜而隐忍的臉上，被填了一道豔紅。

方秋笙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小蒼耳，小蒼耳。”

方秋笙只有在情動的時候，才會這麽叫蒼爾冬。

“早會的時候，小蒼耳為什麽不看我呢？”

“特意給你送的早飯，為什麽要吐到廁所呢？”

“為什麽我來了，你就不笑了呢，糖比我好嗎？”

“早上那個男孩，長得像你嗎？但他笑起來，沒有你好看。”

“為什麽不乖乖和我回家呢？”

蒼爾冬不回答，方秋笙就自顧地低聲問着，手指繞着對方的頭發玩，感覺着懷裏的身體越來越熱。

“我的小蒼耳，快點長大，快點分化成我的Omega吧。”

方秋笙摘了蒼爾冬的眼鏡，吻在對方的眼皮上，感覺着皮下眼珠子的轉動。

蒼爾冬努力睜開一條縫，看方秋笙胯間那一大團鼓包。

他是什麽時候意識到，方秋笙是個瘋子呢？

他想起剛搬進現在住的家那天。

那時候他和方秋笙已經很熟了，雖然比他小，但因為一直一起上學，對方又是會照顧人的性格，蒼爾冬從幼兒園起，就依着方秋笙的想法做。

只和他玩游戲，只給他講故事，只把零食分給他。

只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

那天方秋笙意外地有些失态，失手砸了一個杯子。

現在想起來，那應該是序幕的掌聲。

“冬冬，媽媽關燈啦。”

“媽媽不要走。”

“不行，爸爸說冬冬已經是大孩子了，要學會一個人睡覺了。”

“媽媽……”

蒼爾冬發動撒嬌攻勢，但陳年怕把兒子抱過去蒼景行現在就能把人打包去孤兒院，猶豫再三，還是狠了心關燈。

“冬冬乖乖睡覺啊，媽媽晚上會來看你的。”

陳年替蒼爾冬關了門，隐去最後一絲光亮。

滴答，滴答，滴答。

夜色漸濃，蒼爾冬卻越來越清醒，枕邊沒了熟悉的懷抱，空蕩得讓人心慌，又是不熟悉的環境，每一個陌生的暗角都讓他把被子裹得更緊。

更別提窗外突然有了個黑影。

蒼爾冬覺得自己這條小命大概是要丢在這兒了，心率像安了馬達，直奔150，可惜遺書還沒寫，他那一堆烏龜玩偶和糖都沒人好好看管。

窗簾拂開，在尖叫之前，蒼爾冬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笙笙，笙笙，嗚嗚——”

他滾下床，三兩步爬到了對方腳邊，像看從天而降的神明般仰望着對方。

“我來啦，小蒼耳。”

方秋笙捧起他的臉，用舌頭代替手，擦着他的眼淚。

“髒，笙笙不要舔。”

蒼爾冬本能地覺得那過燙的觸感有些奇怪，手腳并用地推拒着。

方秋笙沒了剛才的笑容，把他摁到地上，眼神暴戾起來，掐着他的脖子：“那我走了，不要你了。”

蒼爾冬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腿不受控制地撲騰，眼前的臉慢慢模糊起來，虛幻得不真實。

好在對方沒有掐太久，突然醒了似的把他抱在懷裏：“對不起，掐疼你了，但是不準再推我了。”

“不推了，你不要走。”

“嗯，我來陪你睡覺。”

方秋笙把他放在床裏，自己卻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着他的眼睛：“睡吧，小蒼耳。”

蒼爾冬實在是困得不行，呢喃着聽不清的話語，閉上了雙眼。

那天醒來後，沒見着方秋笙，只看到媽媽心疼他哭腫了的眼睛，最後三番妥協，在房間裏放了兩張床，他和方秋笙從那時起，就睡在了一個房間。

只不過大部分時間，他們都違背父母的意思，抱在一塊兒睡覺，方秋笙會在他身上實驗各種讓人開心的事情，除了真刀實槍上外，都玩了個遍。

蒼爾冬想，方秋笙或許是個注重儀式感的人，非要等到他變成Omega的那天才行。

那自己要是沒分化成Omega呢？

他的身體是不是怕了方秋笙，才這麽遲遲不發育出第二性征啊？

車到站了，方秋笙替蒼爾冬帶上了眼鏡，遮擋紅了的眼睛，下車後就馬不停蹄地去了公廁，進了最裏頭的那間。

Alpha替他在肮髒的地上鋪滿了紙，随後坐在馬桶蓋上，放出怒漲的器具，張牙舞爪地對着他。

蒼爾冬兩手背在身後，雙膝跪地，把烙鐵似的器具含在嘴裏，腥臊味沖進鼻腔，他熟練地做着吞吐的動作，可那事物太過于霸道，沒幾下就漲得下巴疼。

還沒等蒼爾冬擡頭求饒，方秋笙就抓了他後腦勺的頭發，快速地抽插着，每一下都進到喉嚨深處，條件發射地起了反胃的感覺，又被下一次挺入掩蓋下去。

停了一陣的跳蛋又開始動起來，叫嚣着要探索他身體的更裏面，厚棉襖下全是汗，熱得人動一下都難受，蒼爾冬覺得自己快融化了，被操成了一灘爛泥。

終于在最後一個深喉後，Alpha噴出了濃稠的白精，蒼爾冬伸着舌頭去接，卻還是有一部分濺到了臉上。

“吞了。”

蒼爾冬這才把舌頭伸回去，滿嘴全是腥味，方秋笙蹲下身來，毫不介意地與他接吻，一只手拉開他的褲鏈，摸了一把他疲軟的性器，再收回來。

全是白色的黏膩液體。

方秋笙把黏液抹到他臉上，又喂進他嘴裏，滿意地問道：“嘗嘗，自己的和我的，有什麽不一樣？”

蒼爾冬捧住那只手。

“笙笙的是甜的，我的比較苦。”

“喜歡就多吃一點。”

“嗯。”

蒼爾冬仰着臉看方秋笙。

他們仿佛是為彼此而誕生的，一個強勢暴虐，一個享受淩辱。

他們是兩個虛僞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