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聖誕快樂

三人行在聖誕節的街道上顯得有些詭異,尤其是三人裏有兩個還是Omega,惹得路人頻頻側目,可一個毫無察覺,一個享受其中,只有最邊上的Beta看着渾身不舒服。

“你們想好去哪裏吃了嗎?”

“想好了想好了,就前面的市集,全是地道美食,冬冬來這邊都沒嘗試過這些吧!”

“嗯,是的。“蒼爾冬擺弄了下頭上的鹿角,“歡歡,頭上這個好不舒服哦,我可以拿掉嗎?”

“幹什麽要拿掉?!“言歡語氣誇張地念叨,“聖誕節哎,帶着多可愛!”

鹿角其實是剛才言歡玩套圈的獎品,他想套一個帽子來,結果技術爛,只能弄到一個頭箍,還小得不行,可扔掉又可惜,就哄蒼爾冬帶着。

“你為什麽不帶啊?”

“我不可愛嘛,你可愛,你帶。”

蒼爾冬聞言皺了皺鼻子,沒再說什麽,Alan見言歡又是捏臉又是連哄帶騙的,有些不悅地皺眉頭:“言歡,你別強迫他。”

“我沒強迫他,我在和他講道理!冬冬,我強迫你了嗎?”

蒼爾冬沒回答,還在弄着頭上的東西,言歡就四處張望假裝沒看見,Alan嘆了口氣,幫他取下頭上的緊箍咒,拿在手裏又不方便,幹脆帶到自己頭上去。

“……這是個騙小孩的玩具吧。”

“哎呀,你帶着真合适,來來來拍個照片拍個照片!”

言歡抓着兩個人拍照片,光他的笑臉就占了鏡頭的二分之一,蒼爾冬更是只分到了可憐的一個小角落。

言歡手動得飛快地拍了十幾張才放了他倆,美滋滋地挑揀着照片,Alan站在後面嘆了口氣,看蒼爾冬頭發亂糟糟的,順手替他理了。

蒼爾冬又在吸鼻子,Alan有些奇怪地剛想問他,蒼爾冬又跑去言歡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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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麽幾天關系就這麽好了,難不成蒼爾冬更喜歡言歡那種樣子的人一點,還是Omega有性別加成?

Beta自嘲地笑笑,心想自己還在瞎想些什麽有的沒的。

“歡歡,”蒼爾冬墊着腳在言歡耳邊低聲問着,“你有聞到一股,好濃的味道嗎?”

“嗯?”言歡鄭重地點點頭,“有啊,戀愛的酸臭味。”

“啊?我聞到的不是酸的……”

言歡憐愛地看了蒼爾冬一眼,學他的樣子吸吸鼻子:“不會有什麽味道的吧,公共場合随便亂放信息素是會被處罰的,所以你放心吧。”

“哦,哦。”

蒼爾冬摸了摸手指,想大概是自己聞錯了,畢竟這個時間裏,到處都是糖的甜香味,哪兒飄出來都正常。

可他看着路上的結伴而行的人,莫名其妙地總是想到笙笙,而他走在這樣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居然覺得害怕起來。

難道真像言歡說的那樣,自己會一天比一天更依賴Alpha嗎?

“什麽!”

Alan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蒼爾冬和言歡同時轉了過去,Beta手扶着一旁的欄杆,整張臉寫滿了震驚和悲傷。

“怎麽了?”

Alan舉着手機轉過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又抹了一把臉,一開口就破了音,言歡忙跑去扶着他。

“怎麽了怎麽了?你慢慢說!”

“奶奶……奶奶她……我要走了,我要回去。”

言歡立刻反應了過來:“我陪你!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Alan婉拒着,咬着牙直起身來:“你帶冬冬回去。”

“你這個樣子怎麽好好開車!”言歡跟上Alan,“冬冬你能自己回去的對吧?回去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了麽?”

“哦。”

蒼爾冬看着兩人淹沒在人山人海中,還沒有完全想明白自己怎麽就被丢下了,但既然原定計劃完成不了,他也不想一個人在外面呆着,于是在原地轉了轉,找到了來時看到過的燈牌,往公寓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飄起小粒的雪,落在手上卻不會化,蒼爾冬擡起頭來,原來是游行的花車往這邊開來了,為了營造氣氛,撒的假雪。

人群朝花車湧去,竟給他留了點一畝三分地,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着,風一吹,怪冷的。

既然是假雪,就沒什麽好看的了,蒼爾冬腳步不停地往回走去,這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聖誕老人,穿着大紅的衣服,帽子拉得很低,都要遮住了眼,白色的大胡子遮住了嘴巴,看不出來什麽表情。

他從背上的袋子裏掏出一頂帽子,帽子上帶了兩只鹿角,毛茸茸的,比言歡套圈套來的那個精致得多了。

“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聖誕老人似乎不會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謝謝你哦。“

蒼爾冬接過帽子,套在了頭上,吹了一晚上冷風的腦袋頓時暖和了起來,這邊的溫度在冬天不會太低,但入夜了到底還是冷的,他還是習慣把自己裹得暖暖的。

他摸了摸腦袋上的鹿角,想起言歡剛才說的話來,想拍一張發給那個不會接受消息的微信號,可聖誕老人盯着他,一動沒動,看得他心裏發毛。

“這個,要錢嗎?”

聖誕老人搖了搖頭,還是沒動。

“那我走啦。”

蒼爾冬繞過奇怪的聖誕老人,走了兩步,發現對方只是在原地看他,沒有跟過來,松了一口氣,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好在之前為了圖方便,他們沒有去很遠的地方過聖誕,只是去了隔了一條馬路的小市集,找回去的路也簡單,就是他每天走的那條。

冬天的夜裏靜悄悄的,人們不是聚集在了那邊的廣場上,就是和家裏人一塊兒待在家裏,路上人煙稀少,蒼爾冬踏着昏黃的燈光,看着影子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在最後一個拐角處,變成了一長一短的兩個。

他看都不敢看向後面,踉跄地跑了起來,可那影子鬼魅般如影随形,仿佛黏着他一般,怎麽也甩不開。

大門近在咫尺,鑰匙也拿在了手裏,蒼爾冬能感受得到鎖孔把鑰匙一寸寸吃了進去,可還沒等他轉開,一雙手大力摁在了門上,溫熱的呼吸撲在他的後頸處,濕熱的東西覆上了他的耳廓。

“跑什麽呢,我的小蒼耳。”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蒼爾冬覺得自己似乎站在一根浮木上,又慶幸着有一線生機,又恐懼着腳下吃人不吐骨頭的渾水。

“鹿耳的帽子真好看,可惜小鹿有點兒不太聽話,讓聖誕老人有些苦惱。”

頸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像蛇行在那處,柔聲細語地哄騙着,又嘶嘶地吐出紅信子,微露的細牙帶了劇毒,生殺予奪全憑他一時興起。

“你說,該怎麽辦才好呢?”

“笙笙……”

“咔噠。”

項圈套上了脖子,蒼爾冬聽見心髒瘋狂錘擊胸膛的聲音,熱烈的,響亮的,像是在為此刻喝彩。

粗糙的麻繩連接着房門和大門,每十五厘米就有一個粗大的繩結,可蒼爾冬看不到這些,黑布蒙在他眼睛上,雙手被捆起來撐在身前,挺翹的嫩莖不敢碰到手,怕那一點刺激他都受不了。

可刺激他的不只是這些,屁股裏含着粗大的假陽具,剛好抵在第一個繩結處,繩子的高度顯然過了他胯的高度,只能踮起腳來阻止繩結把身體裏肆虐的東西往更裏面壓去。

可這樣的效果約等于沒有,哭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被挑起來的情欲又讓他身體軟得像灘泥,耗在這兒好一會兒了,都沒能邁出第一步去。

四周安靜得很,明明只是眼睛被蒙上了,蒼爾冬卻覺得自己的聽覺也被剝奪了,他有些無助地四處張望着,一聲劃破空氣的刺耳鞭響炸在他耳側。

“不走麽,這麽想留在這裏。”

這一鞭沒打在他身上,腿卻抖得不成樣子,他胡亂地搖着頭,努力朝前邁開步子,總算過了第一個繩結,可沒好過幾秒,麻繩上的倒刺又磨得會陰處一陣陣發燙,汗從頰邊混了眼淚滴落進嘴裏,苦得要命。

可他不敢停,他怕停了下一鞭就抽在自己身上了,太久沒受過那樣的疼,他怕自己受不住。

後穴裏的東西正小幅度震動着,他也把握不準什麽時候對方會不滿意地調到更大一檔,那玩意兒的尺寸甚至都不是他以前用過的那種,擠進來的時候只覺得後面快要被漲裂了開來,疼得他站都要站不穩了。

他知道方秋笙大概會不喜歡這個寶寶,卻沒想到會有這般厭惡。

腳墊得都要沒知覺了,蒼爾冬憑借着最後一點神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着繩,下面被磨得越來越燙,後面的東西快要含不住,可每次一過繩結又會往裏更深入一點。

最可怕的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身體也被喚醒了沉睡的記憶,快感堵在硬得滴水的地方,卻得不到發洩,淤積在那兒,拖延着他的步伐。

從門口到房間的距離從前只需要幾秒,現在他卻覺得遙遙無期,怎麽也走不到盡頭。

“啪。”

鞭子落到了小腿上,蒼爾冬腿一軟朝前跪去,整個人壓到了繩子上,前面後面一瞬間全部攀上了高潮,噴得全是淫靡的體液,在身下積出一小灘來。

“對不起,對不起,笙笙,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我準你叫這個名字了嗎?”

蒼爾冬聞聲全身戰栗了一下,試圖尋找着Alpha的方向,卻只能摸到空虛,于是只能附在繩上小聲啜泣着:“對不起,笙……主人,主人,主人……”

身下的繩子落了下去,蒼爾冬跪到了地上,總算摸到了方秋笙的腿,不管不顧地抱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疼,主人,好疼,救救我,救救我……”

方秋笙替他摘下了黑布條,手勾着他的項圈,沒有低頭,只是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是第一課,套上了項圈,你就是我的奴隸,不準叫我別的名字。”

蒼爾冬眯着眼适應着燈光,左眼模糊的視野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方秋笙身上罩着光,像神一樣。

于是他雙手捧住對方的手,虔誠地點了點頭。

方秋笙帶着他離開了那個小公寓,開車不知道去哪裏。

可他不想管這些事情,Alpha帶他去哪裏都無所謂,只要他在他身邊就好了。

頸上的項圈上又加了串鐵鏈,方秋笙沒拿着,他就放在手裏玩,叮叮當當的,發出清亮的聲音來。

手機鈴聲刺破了車裏的寂靜,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去抓方秋笙的袖子,Alpha靠邊停了車,替他拍着背,随手接通了電話。

“冬冬,你到家了沒有?到家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蒼爾冬看了眼方秋笙,對方撓了撓他的下巴,用口型告訴他,“回答”。

“我回家啦。”

“你回家了就好,Alan他奶奶好像也沒出大問題,也不知道誰叫他回來的,我們現在這邊住幾天,你要記得好好吃飯,乖乖吃藥,知道了嗎?”

“知道了。”

“那我挂啦,早點睡,晚安。”

“嗯。”

對面挂了電話以後,手機被方秋笙收進了口袋裏,對方下了車後過來牽他,面前是一套陌生的別墅,離最近的一套有足夠遠的距離不被彼此打擾。

“回家了,冬冬。”

進屋後,方秋笙并沒有帶他參觀整套房子,只是徑直去了最裏面的浴室,簡單洗漱完出來後,才發現卧室裏放了個精致的大籠子。

“進去吧。”

脖子上的鐵鏈被扣在了床柱上,籠子上上了七八個鎖,每一個都笨重得不行,籠子裏面鋪了軟墊,蒼爾冬躺在裏面,有點緊張地看着方秋笙。

“晚安。”

“晚安。”蒼爾冬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主人。”

方秋笙沒什麽表示,只是躺進了床裏,熄了燈。

過了一小會,只聽到一陣鐵鏈滑動的聲音,他垂在床邊的手被人捏住,暖呼呼的,軟綿綿的,直擊他內心最柔的一角。

他的冬冬,躺在他為他親手打造的籠子裏,安安靜靜地睡覺。

哪怕他肚子裏懷了個野種,他也不在乎,他只要蒼爾冬這樣乖巧地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Alpha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混着奶香的咖啡味,雙手改為十指相扣的姿勢,安心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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