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美人決絕 解下外裳,去了面紗,與我等……
燕媚無法拒絕,只得盈盈從屏風內走出來。
她身上穿着淡綠束腰襦裙,腰肢似細柳,柔韌纖嫩,外裳上繡着精致的海棠花紋,內裏象牙色的诃子裹住的起伏,那弧度足以讓男人血脈偾張。
但見她雲髻峨峨,發間步搖輕晃,雖帶着面紗不見容貌,但眼若秋水,眉橫遠山,就這樣站在那兒,都像一卷賞心悅目的畫兒。
燕媚聽到口水吞咽之聲,目光所及,看到屋內坐了四五個男人,懷裏皆抱着一個嬌俏女子,那些女子無一不是衣襟松散,酥香微露,桌上擺着山珍海味,所用的杯盤皆是黃金象牙所制。
屋內陳設更是富麗堂皇,如銷金窟一般。
曾聞俊陽侯府有潑天富貴,今日見了果然如此。
當然燕媚也沒有忽略那些男人看她時,那種色眯眯的眼神。
燕媚覺得臉頰發燙,卻也沒有法子制止,若她還是侯府千金,誰也不敢這這麽放肆的瞧着她,可她如今只是個賣唱的,這些男人自然敢輕賤她。
燕媚站了片刻,便聽一人笑眯眯的道:“屋內炭火燒的旺了些有些熱,小娘子不如解下外裳,去了面紗,與我等飲一杯酒,涼爽片刻,如何?”
這說話之人,正是俊陽侯,他說完後屋內哄笑聲不止。
他說完後便揮揮手,讓屋內的侍妾都退下,那些侍妾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将诃子提了提,行禮退下。
這話放蕩無禮至極,雖說在教坊司被楚娘子調教了三月,可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她臉如火燒,語氣卻冰冷:“多謝郎君體恤,只是燕媚不熱且不善飲酒,恐損了各位郎君的雅興。”
拒絕之意明顯。
她豈能看不出這些男人的意圖,可她今日來,并沒有打算讓這些人順意,若是唱曲還好,這些男人若想玷污她,她也只能舍掉這一條命了。
俊陽侯臉色倏爾轉冷,他盯着燕媚的眼睛,眼神陰冷的像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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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他的風花雪月樓,居然還在裝清高,也罷,他今日便教教這位曾經成陽侯嫡女什麽叫知情.趣。
燕媚被他這冰冷的眼神吓到了,本能的往後退,她轉身要跑,身後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再轉過身來,俊陽侯已經逼近,她無處可逃,被俊陽侯一把摟在懷裏,男人丢掉了她手裏的琵琶。
那俊陽侯抱了滿懷香軟,隔着薄薄的衣裳摩挲燕媚嬌嫩香軟的肌膚,他興奮的手都在發顫,眼睛裏幽光閃動:“從前城陽侯府的千金高貴如公主,誰曾想,這嬌貴的人兒也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
成陽侯位至中書舍人,為先帝近臣,燕媚的姑母燕貴妃更是寵冠後宮。
只可惜這燕貴妃如今已殉葬,香消玉殒,而成陽侯滿門獲罪,男子被流放,女子皆充入教坊司,俗話說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現在這嬌滴滴的燕家小姐,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說罷,他擡手一拂,燕媚的面紗随之落下,露出那張絕色無雙的臉蛋來。
她聽到了房內男人的吸氣聲。
俊陽侯眼底貪婪之色閃動,早知今日來的是燕媚,他就不會請這麽多客人,這樣的絕色尤物,他只想一個人占了。
燕媚掙紮,男人緊緊掐住她的細腰,将她拖曳到酒桌旁邊,将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腿上坐下,并拿起桌上早準備好了的下了藥的酒送到她唇邊,誘哄道:“燕媚,喝了這杯酒,郎君就讓你快活一個晚上。”
跟着,屋內其他男人都放肆的笑起來。
聽他這個語氣,這酒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擡手一揮,将俊陽侯手上的那杯酒打掉,酒水盡數灑在身上。
俊陽侯見燕媚不聽話,頓時就黑了臉,怒道:“賤人,你敢反抗!”
俊陽侯被激怒了,也懶得再憐香惜玉,他拿起桌上的酒壺,捏住燕媚的下巴,想要灌她。
燕媚心一橫,擡手拔掉頭上的步搖,美人決絕,滿頭青絲如綢般滑落,那個瞬間美的讓人挪不開眼,在男人錯愕之時,她擡手将步搖插進男人的大腿上。
俊陽侯發出一聲慘叫,吃痛松開手,在其他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燕媚拔出步搖,拼命往外跑。
等聽到開門聲,屋內的人才反應過來,俊陽侯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抓住那個賤人,別讓她跑了!”
他的話傳到燕媚的耳朵裏,燕媚更慌張了,像受驚兔子般撞入男人的懷中。
高熾是來赴宴的,陡然被女人撞了滿懷,有些不悅,低頭一看,是一張絕美的芙蓉面,
高熾震驚道:“燕媚,怎麽是你?”
燕媚聽着聲音有幾分熟悉,擡頭一看,居然是淮王,淮王怎麽會和俊陽侯有往來?
燕媚心裏疑惑,可也顧不得許多,眼底浮出瑩瑩水光,她身子輕輕顫抖道:“殿下,救我……”
高熾聽着美人求救,一顆心都軟成了水,他唇邊挂着微微笑意,溫聲道:“別怕,本王會幫你。”
說着,将燕媚護在身後。
此時俊陽侯等人已經跟出來了,見到這一幕心中都明白了,俊陽侯忍着痛,心裏不是滋味的行了個禮:“淮王殿下。”
高熾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低低一聲道:“這位燕媚姑娘與本王是舊識,各位莫要再為難她了,人本王帶走了。”
俊陽侯當然不敢有意見,只是肉痛的很,到了嘴邊的肉都被別人搶走了。
他再跋扈嚣張,也不敢跟淮王作對,畢竟他一直都依附淮王。
“殿下喜歡,帶走便是。”
“嗯。”
說罷,便拉着燕媚走了。
到了淮王府,燕媚沐浴更衣後,歇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她以為這次去俊陽侯府必死無疑,沒想到卻遇到淮王高熾,讓她死裏逃生。
她還是感激高熾的。
高熾再來看她時,燕媚身上已經換上了藕荷色齊胸襦裙,纖腰楚楚,燈光底下,她面若凝脂,紅唇飽滿豔麗,依然是國色天姿之貌。
見高熾進來,燕媚擡起長睫,目光在男人身上略停。
高家的男兒皆生的姿儀俊美,高熾也不例外,他身着象牙色暗紋圓領長跑,雙肩繡以銀絲雲紋 ,袍擺下方繡的是山水紋圖案,腰間束着半掌寬的玉帶,端的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燕媚起身,朝高熾盈盈下拜,檀口輕啓道:“奴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高熾大步上前,擡手在燕媚的手肘底下虛虛一托,溫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言謝,起身吧。”
成陽侯之女燕媚,豔名冠絕京城,昔日瞧見她時,明媚嬌豔,耀若初日,在人群中亦是最鮮活的一抹顏色。
如今遭逢此變故,他倒是覺得她安靜內斂了許多。
燕媚也不虛僞客套,站起身來,兩人分賓主坐下,高熾見燕媚身姿筆直,雙手規矩的擱在膝上,白嫩嫩蔥根似的,指甲卻是紅粉光澤,美人就是美人,身上無一寸不美。
高熾對燕媚早有愛慕之心 ,只是這份心思一直藏在心底,他不過是個庶長子,父皇不待見他,手上也沒有大權,而她卻是被千嬌百寵,衆星捧月的長大的,就連他那個脾氣暴躁的二弟高煉,也跟在她屁.股後面轉,哪是他能肖想的。
如今美人落到他掌中,他才敢肆無忌憚的瞧她。
高熾心頭微熱道:“燕媚,咱們是自小就相識了,你若是不介意,喚本王一聲熾哥哥也行。”
燕媚愣了一下,擡起頭來,看着嘴角挂着溫潤微笑的高熾,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示好,燕媚不僅沒有高興,反而內心忐忑,她輕輕搖頭道:“奴如今不過卑賤之軀,如何敢這般喚王爺。”
淮王高熾是大行皇帝的長子,因其母出生低微,并不得大行皇帝喜愛,昔年她的姑母燕貴妃還在時,她常去宮中走動,與淮王有數面之緣,雖談不上相熟,卻也說過幾句話。
世人都說,淮王溫厚仁愛,是謙謙君子,禮賢下士,燕媚對他算不上了解,可她總感覺和高熾仿佛隔着點什麽。
當然燕媚這番話也是真心實意,她如今是罪臣之女,還是奴籍,實在不敢高攀淮王。
高熾見燕媚不願親近他,心裏頭仿佛被刺紮了一下,有些難受。
見燕媚眉眼間有憂色,高熾能猜到她在想什麽,他端起茶盞,撥了撥茶沫子,飲了一口方說道:“媚兒,這半年本王雖不在玉京,但成陽侯府之事亦有所耳聞,本王知道成陽侯剛正清直,定然不會貪污軍饷,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只是可惜本王勢單力薄,朝中攝政王只手遮天,也是有心無力。”
說罷,還嘆了口氣。
半年前他被二弟高煉設計,被迫前往黔州督辦官學。
回來的時候,大局已定,父皇駕崩,那時攝政王等臣子已擁立年幼的五弟高煜登基,朝局完全被攝政王慕祈掌控。
他察覺到自己不是慕祈的對手,選擇明哲保身,前往豐陵為父皇守靈,老二謀反被攝政王誅殺後,他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提起此事,燕媚心底一酸,擡眸看了他一眼,見男人臉上透着自責之色,複又垂下眸子,輕聲道:“此事不怪王爺,王爺無須自責。”
大行皇帝駕崩不久,有人誣告她阿爹貪污軍饷,沒多久大理寺的人從成陽侯府搜出她阿爹貪污的罪證,随後成陽侯府被查抄了,阿爹向來明哲保身,沒在奪嫡過程中被牽連,誰知卻栽在這件事上,真是世事弄人。
高熾見燕媚這般善解人意,心中又是一軟,她低着頭,燈光落在燕媚半邊瑩白的小臉上,一縷發絲溫順的垂在耳邊,真真是美人如玉,媚色撩人。
高熾心頭熱血湧動,浮出些旖旎的念頭,可很快又被他理智的壓下去。
城陽侯府獲罪,燕媚是罪身,這般美人留在身邊并不合适,可若是能被自己所用,她會成為最有用的利器。
這片刻的功夫,高熾已經想好了燕媚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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