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廉恥之心 廉恥之心,如何有王爺重要……
慕祈夤夜回府, 下馬後,秦風想要上前扶他,慕祈擺擺手道:“本王沒醉。”
秦風便也沒有再上前,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 視力在黑暗裏仍能見物,在黑漆漆的後院中行走連燈籠也需用, 半盞茶的功夫便進了後院。
西北王府後院本就人少,到了深夜都歇息了,更是阒然無聲,路過棠梨院時,慕祈聽到夜風裏樹葉婆娑作響,他驀然駐足。
秦風跟着他停下來。
慕祈下意識的往院子裏望去,他想起今日遇到丫鬟說燕媚夜夜夢魇之事,也不知今夜她還會不會做噩夢?
這個時辰了, 她一定睡了, 就算他偷偷潛入院子裏,想必她也不可能發現他。
慕祈回頭對秦風說道:“你先回院子,我去看看。”
說着,便大步朝棠梨院走去。
他走到正房外頭,發現窗子沒關緊,他擡手輕輕推開一扇窗,身子輕輕躍入。
屋內有股冷冷的花香味,月光從窗口投進來,留下一地銀霜,将屋內的擺設照的纖毫畢現。
他大步朝床的方向走過去,最終在床前站定,撩開紗帳, 他看到裏頭女子酣睡的嬌顏。
月光落在小女人瓷白的臉上折射出清冷的柔光,長睫安安靜靜的覆在眼窩處,睡得還挺香甜的。
如今到了夏日,天氣炎熱,她夜裏睡覺身上穿着很是單薄,紅肚兜外罩着一件薄薄的紗衣,玉色的肌膚若隐若現,她的睡姿是側躺着,衣領處露出一抹春.色,很是誘人。
想到今日女奴傳到他耳朵裏的消息,慕祈薄唇勾起一抹涼意,他又上了這個女人的當,她就是個小騙子,故意放出那些話,是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燕媚一連折騰了好幾日,到了今夜,終于撐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噩夢如期而至,她先是夢到自己站在湖邊,忽然初蓉從水中爬出來,伸出發青的手來抓她的腿,燕媚躲閃不及,被她抓住了腳踝,使勁的往水下面拖。
燕媚跌倒在地上,驚恐的尖叫,雙手死死的抱住旁邊的柳樹,雙腿也不停的蹬着,企圖擺脫初蓉的手,可她難以抗拒,最終還是被初蓉拉入水中,她在水中使勁的撲騰了一陣,絕望的喊“救命”可卻沒有一人來救她,她一邊哭一邊喊,所有人都像是聾了一般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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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自己的身子漸漸下沉,忽然一個健碩的身影猛地跳入水中朝她游過來,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擁住她細嫩的腰肢,她貼在男人的胸膛上,回頭一看正好看到慕祁的臉……
男人嘴角噙着冷笑盯着她,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燕媚吓得心驚膽顫,尖叫了一聲:“王爺……”猛地從夢中驚坐而起。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薄被底下的身子,被捂了一身汗,她剛要擡手擦汗,發現手裏卻抓着一個溫熱的東西。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那熟悉的溫度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抓的是慕祁的手。
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燕媚還沒想明白,黑暗裏便傳來男人戲谑的聲音。
“燕媚,想不到本王居然成了你的噩夢。”
剛才,慕祁見燕媚睡得還挺踏實,轉身就要走,忽然間聽到床榻上傳來女子夢魇的聲音,他回頭看過去,燕媚睡得極不安穩,月光照着她慘白的小臉,她的小嘴不停的在喊“救命”,仿佛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慕祁走出幾步又折回來,低頭一看,她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他擡手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卻發現她額頭冰涼,這時,小女人忽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他的手掌。
慕祁本想要抽回,但聽到小女人嘴裏喃喃:“王爺,王爺……”
她在叫他?
慕祁有些諷刺的笑了笑,她的噩夢不是那個死去的侍女,而是他?
……
燕媚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真的是慕祁。
這個男人,半夜闖入她的房間是要做什麽?
不過幸虧他來了,是他将她從噩夢中拉出來,這樣一想,燕媚也沒覺得他諷刺的話有多麽難聽了。
她穩住心神,跟他解釋道:“适才妾身在夢中被惡鬼拖下水,是王爺救了妾,妾并非把王爺當做噩夢。”
由于剛睡醒,她柔軟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啞意,軟軟的讓人硬不起心腸來。
她慣會撒謊,也不知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不過她才受了驚吓,想必也沒那麽多心思撒謊,慕祁聽了,眼中閃過片刻柔軟,只不過頃刻又恢複冷靜,他眸光垂落,見燕媚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掌,他冷聲道:“本王的手,你要抓多久?”
燕媚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還抓着他的手沒放。
他的手掌寬厚溫暖,修長有力,剛才在夢中就是這樣一雙手将她從水中拉出來的。
想到夢中這雙手摟住自己腰肢的力道,她竟然生出了幾分不舍,不過男人已經不高興了,燕媚到底還是松開了雙手,垂下眸子道:“是妾魯莽了。”
慕祁收回自己的手負在身後,手掌藏在袖中,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仿佛還在回味着剛才掌心柔嫩的觸感,他在黑暗中看着她悵然若失的臉,自己的內心卻隐隐也有些失落。
這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
還是燕媚先打破沉默,她道:“不知王爺深夜來妾的房間,所為何事?”
她先認為慕祁也許是過來殺她的,可慕祁既然已經答應饒她一命,那自然也不會反悔,否則他早就殺了她,那他為何要過來?是因為想要見她?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燕媚給壓下去,慕祁怎麽會想她,他恨她還來不及呢。
她沒忽略男人身上的酒氣和脂粉的味道,這股脂粉味倒是和她在教坊司聞到的那股味道差不多,想必他今夜剛從花樓回來。
他才去了花樓又來她房裏,在他眼裏,她燕媚和花樓那些女子一樣,可以随便打發,愛理就理,不愛理就擱在一邊。
“這是本王的後院,本王想來便來,與你何幹?”
慕祁說完之後,竟然生出了幾分心虛,他過來是因為今日出門時在路上遇到幾個棠梨院的女奴,說她晚上睡得不安穩作噩夢,白天也茶飯不思……因此過來看看。
哪怕他根本不想承認,可也的的确确是這個原因。
燕媚還以為慕祁生氣了,趕緊說道:“自然,王爺說的沒錯。”
慕祁沒有跟她多說,見她醒來了,轉身要走,衣袖忽然被人從後面抓住,他回頭一看,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他的一截袖子。
慕祁皺了眉回頭:“燕媚,你這是幹什麽?”
黑暗裏,他看到燕媚咬了咬唇,擡起水盈盈的杏眼眼巴巴的看着他:“王爺今夜可否留下來?”
慕祁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驟然一撞,失控般的狂跳起來,黑暗中他臉上閃過莫名的情緒:“燕媚,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燕媚見他沒有甩開自己,膽子大了些。
以她現在的處境,她不能失去慕祁的寵愛,她已經背叛淮王了,若是慕祁也不要她了,就沒人能為燕家出頭了。
她必須緊緊的握住慕祁的心。
反正她的人都是他的了,燕媚也沒什麽好矜持的,她直起身子,身上的薄被滑落,她穿着薄紗衣的身子,猛地貼住慕祁的脊背,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她将柔軟的臉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媚着嗓子,軟聲道:“王爺一來,便将妾身從女鬼手中救回來了,可見王爺是妾身的福星,妾懇求王爺能留下來。”
她的聲音極柔極軟,聽着讓人真硬不起心腸來。
女人貼着他的脊背,柔軟芬芳,她身上本來就有股淡淡的幽香,出過汗之後,香味變得濃烈了幾分,卻仍然無損那份清新自然感,他明明已經酒醒了,可觸到女人的身體時,讓他有種醉酒一般的微醺感,他仍不忘了嘲諷她:“燕媚,你真無半點廉恥之心。”
燕媚知道慕祁看不起她,可那又有什麽要緊,只要能救回家人,要她做什麽都可以,她雙臂纏得更緊了些,臉蛋又在他肩上蹭了蹭,“廉恥之心,如何有王爺重要。”
燕媚感覺到男人身體一僵,但他卻沒有掙脫她,也沒有罵她忤逆,他今日喝了許多酒,身體滾燙,被燕媚這樣一抱,就更加熱了。
黑暗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她靠着他背,清晰的聽到他蓬勃強勁的心跳聲,她明明戒備慕祁,可聽着他的心跳時,又覺得格外安全。
他猛地轉過身來,掐住女人細嫩的腰肢,男人力氣大的驚人,燕媚疼的驚呼了一聲。
正是這個聲音刺激了他,慕祁酒後的瘋狂姍姍來遲,他從未見過這樣不知死活的女人,他聲音沙啞:“燕媚,這可是你自找的,本王成全你。”
說着他抓住燕媚的手腕,将她推倒在被褥上。
燕媚渾身都被酒氣籠罩着,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擡起雙手摟住了慕祁的脖子。
男人在黑暗裏準确的含住了燕媚嬌嫩的唇瓣,他将舌頭探進去,兩人的舌頭就像靈活的小魚一般交.纏着。
他的吻從嘴唇蔓延到下颌,又從下颌回溯至耳垂,他含住那顆嬌嫩的小耳珠兒,在唇間肆意的研磨逗弄,燕媚身子輕輕的顫,挨他挨得更加緊了。
慕祁對小女人的反應很滿意,心裏對她的惱怒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溫柔缱绻,他從未想過,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能得到這種快慰。
燕媚她……真是個妖精。
燕媚緊緊的攀附着他,兩人的長發就像蔓草一般糾纏在一起。
她知道男人此刻不管對她有多麽熱烈,只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又會變成冷漠不近人情的攝政王,她之前不能忍受慕祁這種判若兩人的态度,可現在她接受兩人這種相處模式了。
這樣也好,省的将來分開的時候,彼此會為情牽絆。
秦風是跟着慕祈進來的還沒走,聽到裏頭傳出來的聲音,他趕緊走出院子,他摸了摸鼻子,看來又要去喚姑母過來了。
秦嬷嬷來了之後,聽着屋裏的動靜,心下了然,趕緊吩咐仆從去準備熱水,燕夫人做的事情她心裏清楚,她先前看主上只是禁足燕夫人,卻沒有殺她,便知主上待燕夫人是不同的,現下看來,她所猜的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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