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不了了之 高熾當真好手段
燕媚醒來時, 已經是次日清晨,睜開眼睛,她看到床帳上精致的繡紋, 低頭一看, 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雪白的中衣,衣領敞開之處, 她看到裏頭肌膚上斑駁的痕跡。
燕媚臉一熱,又想起昨日與慕祈瘋狂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男人便如洪水猛獸一般,一發不可收拾,折騰了她數次才肯罷休,後來燕媚昏昏沉沉的睡下了,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她眸光一偏,身邊并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昨夜裏他應該是完事之後就走了。
她十分清楚她在他心裏的位置, 她是留不住他的。
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換了,身體也沒有那股黏膩感,想必昨夜裏慕祈已經讓人過來替她收拾了。
慕祁要了她的身子,卻并不代表慕祈已經原諒她了,回想起他的态度,燕媚知道他昨夜所做的更多的是在洩憤。
也罷,不管怎麽樣,他還是對她的身子沒膩。
她喊棠溪進來伺候,棠溪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時有些驚訝,燕媚只得跟她解釋昨夜裏慕祈來了。
棠溪又替她高興了一會兒,“夫人,這麽說你和王爺是已經和好了?”
燕媚穿上綠羅裙, 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随後搖搖頭,她離跟慕祈和還遠着呢。
見燕媚否認,棠溪有點糊塗了,王爺肯定是和夫人和好了才來棠梨院啊,為什麽夫人又說兩人并沒有和好呢?
她雖想不明白,可也并未覺得是件要緊事,棠溪替她系裙帶之時,說道:“夫人,再過半月,便是王爺的生辰了,夫人不如替王爺好好準備生辰禮物,若是能讓王爺喜歡,王爺定然不會再和夫人生氣了。”
慕祈快要過生辰了,這事情棠溪若是不說,她還真不知道,她一直都在讨好他,這次他生辰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只不過她應該送慕祈什麽?
雖然來他身邊有這麽久,可她對他的喜好,卻半點也不知。
燕媚問她:“棠溪,你可知王爺有什麽喜好?”
棠溪一臉茫然的搖頭:“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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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祈常年待在西北,今年才回玉京長住,棠溪又不是伺候他的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喜好。
燕媚知道自己是問錯人了,梳妝打扮後,她又用了朝食,坐在靠背椅上認真的思索到底要給慕祈送什麽才能表達她的誠意。
想來想去,燕媚決定給慕祈做一條玉帶。
她來王府身上帶的東西不多,大部分是慕祁賞賜的,她讓棠溪替她去櫃中将這段時間慕祈賞賜的好玉器都拿出來,她從中挑了一件稍大的羊脂玉蟾蜍,打算拿這個去玉器行切割,雕琢成一塊塊精美的玉飾,鑲嵌在革帶上。
慕祈昨夜從棠梨院回去時,已經寅時,他也沒睡覺,在浴房沐浴後便換了身朝服去上朝了。
文物百官在朝堂上等候片刻後,便見新帝穿着衮服冕冠出現在丹陛之上,而太後則坐在簾子後方垂簾聽政,群臣下跪山呼萬歲,唯獨慕祈一人站着,拱手行禮。
禮畢,新帝身邊的太監高喊:“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這時大理寺卿從文武百官的列隊中站出來,對上說道:“臣有要事上奏。”
“準。”
“工部侍郎丁與義私吞修建堤壩款項,現已押解至京,這是丁與義私吞公款的證據,還請皇上定奪。”
說着,他将手裏的賬簿遞上去。
當他的賬簿拿出來時,站在一側的淮王,眸子冰冷的在賬簿上掃了一眼,握着玉圭的手力氣也大了幾分。
燕媚沒有尋到的賬本,原來慕祈早就已經給大理寺了。
不管慕祁有沒有懷疑到燕媚頭上,只要她還活着就有價值。
那大理寺卿素來是剛正不阿,這東西到他手上,他必然馬上回轉呈給小皇帝。
慕祈實在是太狡猾了。
小皇帝看了賬本之後,皺了皺眉,他又瞥了眼慕祈的臉色,放下賬本,小皇帝臉上帶着點讨好之色:“攝政王,依你之見,當如何處置?”
慕祈語氣冷靜:“此事證據确鑿,如今丁與義已被押解至京,應當立即審訊,看他在朝中還有無同黨,将他的同黨揪出來一并處置,以儆效尤。”
“那就按攝政王的意思辦。”
淮王氣的胸膛起伏不定,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站出來求情,若是他求情,豈不是洩露了他和丁與義有牽連。
散朝之後,慕祈從宣政殿內出來,正好趕上走在前面的高熾,高熾見了他,趕緊拱手行禮:“攝政王。”
慕祈腳步微頓,回頭看了眼高熾,他嘴唇輕勾,“适才,本王還以為淮王殿下會為丁與義求情,誰知殿下如此沉默,倒是讓本王意外。”
高熾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一絲微笑來:“本王與丁與義素無往來,本王為何要替他求情,何此人貪贓枉法證據确鑿,他是咎由自取。”
慕祈見高熾臉上看不出半分破綻,他眼睛微眯了眯,好一個高熾,他拔掉了他安插在刑部的人,他居還能如此沉得住氣,這個人并不容易對付。
慕祈笑了一聲,眸光銳利的盯着他問:“但本王聽說,丁與義是淮王的人,不知可是真的?”
高熾仿佛被他的話吓到了一般,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攝政王明察,本王與此人絕無關系,王爺可切莫被聽那些捕風捉影之言。”
“沒有就好。”
慕祈不過是随口說說,他并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高熾和丁與義有關系,否則高熾現在已經是階下囚了,高熾應當也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很好。
慕祈走後,高熾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陰鸷之色從那張俊美的臉上浮出來,哪怕夏日灼熱的陽光也驅散不了他身上的冷意。
回到淮王府,丁與義的父親玉安伯丁天鳴就找上門來,丁天鳴見了高熾就使勁的哀求他救自己的兒子,當初是淮王将丁與義扶上位,丁與義這些年貪了不少,可也有許多進入了淮王的腰包,丁天鳴想着淮王應當不會見死不救。
可這次淮王卻以一句“本王盡力了。”果斷的拒絕他,初蓉已經死在攝政王府,王府對外說是失足落水,但這有多少可信度尚未可知,初蓉會武擅泳,怎麽會無緣無故淹死,此事很蹊跷,聯想起今日慕祈同他說的那些話,高熾幾乎可以斷定,慕祈已經懷疑到他了,若此時他再強行出頭,必然會被此事牽連。
幸虧燕媚沒事,只要她還活着,就有價值。
這讓丁天鳴着急紅了眼,他只有一個兒子,若是真有個好歹,他丁家的香火就斷了,他怒道:“既然王爺不答應,那老臣只要自己去皇上面前求情,老臣老了若是說錯點什麽,王爺可別怪罪。”
丁天鳴走後,高熾敲了敲桌案,簾後一個黑衣人走出來,高熾神色淡漠道:“丁天鳴要背叛本王,你去處理一下,丁家所有的知情人,一個不留。”
次日,玉安伯滿門被滅口之事震驚玉京,就連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獄的丁與義也上吊自盡了。
當秦風将消息告訴慕祈後,慕祈冷笑一聲道:“高熾當真好手段。”
如此一來,線索便斷了,他想借助此事打壓淮王也只能不了了之,不過沒關系,他總會尋到機會。
他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敲了敲,掀起眼皮道:“你去查查,丁家還有沒有活口。”
秦風點頭。
商議完事情後,慕祈從書房出來,王府前院的管事宋叔朝他走過來,宋叔笑容和藹道:“王爺的生辰快到了,可要好好操辦一番?”
若是要辦壽宴,他如今也得準備了,因此特地過來請示。
慕祈并不喜歡那種熱鬧嘈雜的氣氛,他也不喜歡辦壽宴,搖頭道:“不必。”
宋叔又笑了笑道:“王爺回京已經有大半年了,這京中勳貴還有許多不認識,不如小小操辦一番,邀些人來府上熱鬧一番,王爺也可借此機會認識旁人。”
宋叔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慕祈思慮片刻便點頭道:“那就按照宋叔的意思辦。”
“好勒。”
宋叔得了慕祈的許可之後,馬上将消息傳下去,棠梨院離乘風院最近,自然也是頭一個知道這消息,得知慕祈要辦生辰宴後,燕媚對做玉革帶之事也越發上心了。
革帶她用犀牛皮做成,已經初具形狀了,只需要将打磨好的玉片鑲嵌在上面即可,不過這玉片還不曾拿去玉器行。
慕祈尚未解了她的禁足,燕媚暫時還不能出去,只得将玉要雕琢的形狀和圖案都在紙上畫出來,讓棠溪帶去玉器行,讓玉器行的老板按照她所畫的圖案進行打磨。
燕媚在畫的時候,棠溪就在一旁磨墨,她看着燕媚手裏拿着狼豪,慢慢的在宣紙上勾勒出圖形,頰邊垂落一縷頭發,顯得她整張臉都看起來安靜柔美。
棠溪看的發癡,暗暗感嘆,美人就是美人,她不管做什麽都美的像畫裏的仙子一般。
燕媚畫好後,等墨跡幹了,将畫交給棠溪。
棠溪拿着那幾張圖紙在手裏看了看,玉器上的圖案她認得,是如意雲紋,可這中心的字她瞧着卻有些奇怪,“夫人,這些字奴從未見過,這是什麽字?”
說着伸手往圖案上一指,燕媚的目光落在她手指的位置,眼底透出笑意來:“那是契文。”
她在畫時便想過,若是按照時下的文字來镌刻,未免有些刻板難看,不若刻上锲文,不僅可以表達寓意,與玉塊上的圖案也相得益彰更為好看。
棠溪“哦”了一聲,卻還是不懂,燕媚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掩嘴笑了笑道:“你快些出去吧,別誤了時辰。”
棠溪便拿着圖案和玉器匆匆出了院子。
她事先已經知會過秦嬷嬷了,也得了許可,這會出去院子倒是順利,經過大門旁邊的小門時,玉瀾剛好在下轎從外頭進來。
棠溪退到一旁行了個禮,玉瀾見棠溪手裏拿着玉蟾蜍往外走,她腳步一頓:“你拿着王府的玉器出門想要做什麽?”
棠溪擡眸見玉瀾神色嚴肅,以為玉瀾誤會她自己偷拿的,便說道:“玉夫人不要誤會,這玉器是我家夫人讓奴拿去玉器行打磨成玉塊,鑲嵌在革帶上用的。”
玉瀾挑眉:“什麽革帶?”
棠溪也沒多想,并未隐瞞她:“這玉革帶是夫人專程為王爺準備的生辰禮物。”
棠溪走後,玉瀾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陰沉的笑意,她正愁找不到機會對付燕媚,她倒是自個送上門來,玉瀾對身後的蘇合道:“走,咱們去一趟乘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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