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耍小聰明 王府有些人見不得夫人好,夫……
慕祈有事要去一趟宮裏, 正換上朝服準備出門,剛走下臺階,見玉瀾從庭中中來, 玉瀾生的清秀溫婉, 盈盈走來時,自有一股柔雅之态, 不過慕祈看她時眼神卻頗為冷淡:“你來做什麽?”
玉瀾見慕祈穿着繡金飛蟒袍,頭戴進賢冠,知道他這會肯定是要入宮觐見小聖人,她福了福身子道:“妾不知王爺要出門,只是妾有要事,不得不跟王爺說。”
慕祈眸光輕輕一掃:“既然是要事,那便說。”
玉瀾道:“适才妾從外頭回府,正巧遇到燕妹妹的貼身丫鬟棠溪, 棠溪手中拿着一只王府的玉蟾蜍擺件, 說是要拿到城內玉器行中進行打磨切割。”
至于要切割完是用來做什麽用途,玉瀾卻只字未提。
這些東西都是王府的物件,上頭刻了王府的私印,哪怕慕祈将東西賞賜給任何人,都不能拿去私自買賣或者切割打磨。
燕媚這般行徑,已經壞了王府的規矩,她就不信慕祈會不管。
慕祈還當是什麽大事,原來不過一件小事,燕媚雖說是壞了規矩,可自她來王府,壞的規矩還少嗎,背叛的罪他都輕拿輕放了, 一只蟾蜍他也沒必要同她計較,他不以為意道:“此事本王會囑咐秦嬷嬷訓誡燕媚,往後這種小事不用跟本王提。”
說完,不等玉瀾反應,就徑自出去了。
玉瀾看着慕祈遠去的身影,臉上的嬌柔溫婉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怨毒,蘇合瞧着主子的臉色打了個寒顫,“夫人,王爺都說了會讓秦嬷嬷訓誡,你為何還不高興?”
玉瀾咬碎一口銀牙,她揪着帕子道:“說是訓誡,王爺根本不想管此事,他這是要縱容燕媚。”秦嬷嬷一個老奴還能拿主子怎麽樣?
玉瀾氣急敗壞的從乘風院離開,一路上她都在想,其他人犯事,王爺不留一絲情面,可事情若擱在燕媚身上,總是能不了了之,那個賤女人怎麽運氣這般好,王爺冷了她一段時間,她還以為燕媚要失寵了,誰知就在前幾日,王爺又寵愛了她!
玉瀾越想心裏越不服氣。
用了午食後,秦嬷嬷來了一趟棠梨院,秦嬷嬷便以那玉蟾蜍之事提點了燕媚幾句,她是奴對主子也不敢過分責備,何況燕媚待人又好,秦嬷嬷平日裏受她的恩惠多,對燕媚也比對旁人客氣,而且秦嬷嬷深知,這事情慕祈也沒當回事,否則不會交給她來處理。
燕媚還不知怎麽這消息就傳到了慕祈耳中,她心中奇怪,對秦嬷嬷所說都一一應下,并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嬷嬷也不多說,就此作罷,走時,燕媚又将慕祈賞給她的好茶塞了秦嬷嬷一罐子,秦嬷嬷吃人的嘴軟,私底下提醒她:“雖說這等小事王爺沒放在心上,可王府有些人見不得夫人好,夫人往後還是謹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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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媚神色鄭重道:“嬷嬷所說,妾身都記下了。”
這王府見不得她好之人就那麽幾個,等秦嬷嬷走後,燕媚問完棠溪的話知道她今日出門時遇上了玉瀾,徹底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果然是她。
棠溪後悔道:“夫人,都是奴的錯,是奴太大意了。”
燕媚見棠溪滿臉自責之色,她微微笑道:“此事和你無關,有些人就是喜歡同我們作對。”
另一邊,玉瀾的得知秦嬷嬷在棠梨院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後,生了一個下午的悶氣,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慕祈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情。
玉瀾剛進入王府時,心中有多少期待,此刻心中就有多少失望,她眼眶發紅,擡起頭,目光落在房內的一幅畫上,那幅畫是她自己畫的駿馬圖,原本是想要送給慕祈做生辰禮物,可現在看來,這幅畫怎麽也比不上燕媚那條親手做的玉革帶。
既然她想做玉革帶送給慕祈,那她就讓她做不成,看她拿什麽送!
轉眼過去十日,燕媚的革帶已經繡的差不多了,就等那玉片做好鑲嵌上去,燕媚問棠溪玉片何時能好,棠溪道:“那掌櫃的跟奴說了,到明日便可做好,做好後他會親自送來王府。”
到了第二日,玉器行的老板果然信守承諾,打發店裏的夥計将東西送來王府,他走到半路上,迎面走來一個模樣清秀的侍女。
那侍女見了他就笑,并問:“小郎君可是替咱們家夫人送玉片的?”
那小夥計并未見過棠溪本人,還當是遇上了正主,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
這丫鬟正是玉瀾身邊的蘇合,蘇合朝小夥計笑道:“小郎君将東西交給奴家便好。”說着她從袖中掏出一塊金餅遞給那小夥計,又說道:“這是工錢,餘下的就當是咱們夫人給小郎君的賞錢。”
那小夥計見蘇合出手極大方,便欣然應允,将雕琢好的玉片都給了蘇合。
蘇合捧着一盒玉片回到了荼蘼院,并将東西交給了玉瀾,玉瀾打開盒子一看,只見裏頭的羊脂玉片晶瑩剔透,玉片是镂空雕琢,上頭镌刻着如意雲紋,中間還有刻着一些像字又像圖形的玩意,也不知是什麽,還有一對魑紋玉帶鈎。
玉瀾将這些字形仔細辨認了一番,只認出其中兩個字似“日”“月”,其餘的一概認不出來,她想着這些應該是寓意吉祥的圖案,也沒有過多在意。
玉瀾得意的笑了笑,對蘇合說道:“蘇合,你去将本夫人做好的革帶拿來。”
蘇合笑着應下,去櫃子裏将玉瀾早就做好的革帶拿過來,她道:“現在燕夫人沒了玉片,看她還如何做玉帶給王爺!”
玉瀾柔柔的勾了勾嘴唇,眼底閃過一抹算計:“她不是沒有,只是她那一份如今還沒做好呢。”要做好也要等到王爺生辰之後了。
她這兒羊脂玉多的是,還都不是慕祈所賜,沒有私印,她想要怎麽處置都行,就在燕媚将玉蟾蜍送去玉器行的第二日,她便送了另外幾塊羊脂玉去玉器行打磨,并囑咐玉器行的老板做好之後送來王府,到時候就算查出來,她只說自己不知是燕媚的便是。
等王爺生辰那日,送上玉帶的是她,而不是燕媚。
她拿起一塊玉在陽光底下照了照,晶瑩剔透,到時王爺必然會喜歡。
燕媚那邊,自那日棠溪同她說第二日玉器行的老板會将打磨好的玉片送來王府後,她便沒有再催促了,這樣一等,又等了兩日,玉器行那邊還是沒送來,眼看離慕祈的生辰只剩兩日了,燕媚心中生出了幾分焦慮:“棠溪,那玉器行的老板為何還沒派人将東西送過來?”
棠溪也覺得奇怪,她道:“奴也不知,夫人先別着急,奴去一趟玉器行問問情況。”
棠溪去了一趟玉器行才知道,玉器行的人早就将東西送到了王府,只是這東西卻沒有到她們的手上來,棠溪只得趕緊回來,跟燕媚說說了這個事情。
燕媚這才知道,自己準備半月的東西被人給截胡了,氣的将手裏的茶盅重重的擱在香幾上,這王府總共才那麽幾個人,膽敢截她東西的人更是少數,慕祈去了城外的軍營,這幾日都不在王府,自然不會是他,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玉瀾了。
平日裏看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心機,可沒想到卻也只是有幾分小聰明,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就連棠溪也猜到了是她,棠溪着急道:“夫人,依奴之見,這一定是玉瀾夫人讓人做的,咱們去找她理論,讓她将玉片還給我們。”
燕媚搖搖頭道:“不必了。”
玉瀾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小心,她既然這麽做,肯定想好了萬全的對策,她一定會咬死不認的。
也罷,她且看看玉瀾截走她的玉片想要做什麽。
棠溪見燕媚不願去找玉瀾,心想着夫人恐怕是覺得無憑無據,不能拿玉瀾怎麽樣,棠溪:“夫人,不如咱們再另外準備一件禮物給王爺吧?”
今日是六月十六,離慕祈生辰只差一天了,現在要做什麽衣服鞋子也來不及了,她的目光落在那條還沒有鑲嵌玉片的革帶上,思慮片刻後,她将革帶重新拿起,既然沒有玉片,也只好換其他飾物了。
慕祈生辰這一日是在六月十八,正直盛夏,日光灼人。
然而這炎熱天氣卻并沒有阻擋玉京城的達官貴族們前來給攝政王慶生的腳步。
西北王府大門口十分熱鬧,寬闊的街道上擠滿了各種馬車,路上的百姓行走都不得不繞道而行,帶着賀禮登門的人絡繹不絕,秦風在門口迎客,收了禮後,将客人們請到王府宴客的宣寧堂,也是王府的前院正堂。
正堂內已經坐滿了賓客,慕祈這個壽星姍姍來遲,他來抵達正堂時,滿座的賓客紛紛起身行禮,慕祈擺擺手示意衆人都坐下,那些給他拍馬屁的官員又開始對慕祈開始阿谀奉承,說了許多好聽的話,慕祈只是淡淡的應下,臉上沒什麽表情。
盡管他神色冷漠,但攝政王龍鳳之姿,天日之表,端坐在那裏時,鶴立雞群,吸引着坐上的女眷們頻頻側目偷看他的臉。
燕媚去宣寧堂時,正好在路上遇到了玉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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